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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北伐中原 第三百零八章 家事难决

    第三部北伐中原第三百零八章家事难决

    对于王竞尧来说,当上这个大汉帝国的皇帝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相反,这意味这一种责任,一种负担,有的时候几乎就能够把他彻底压跨的千斤重担!

    但是,既然背负了这个责任,他就只有前进,义无返顾地带着这个国家前进。

    后花园里,依那乔心正和几个宫女太监正在玩着蹴鞠,天真快乐的表情从依那乔心的脸上浮现。

    她兴奋着不停地大喊大叫,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原本健美的身材,随着剧烈的运动而更加显得迷人,胸前的一对宝贝不时地上下起伏,晃得王竞尧一阵阵眼晕。

    “陛下!”偶尔一转头,看到王竞尧就在身边,依那乔心开心地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陛下,快来一起玩,这东西真好玩。

    “朕堂堂一国之君,岂能玩这些丧志的东西。

    ”王竞尧把脸板了下来说道。

    依那乔心一怔,接着象明白了什么的拍手笑道:“原来陛下不会玩蹴鞠,想不到堂堂大汉帝国的皇帝,能指挥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厮杀的大元帅,连这小东西都不会玩。

    现在在王竞尧的几个夫人之中,也只有这个流求美女敢对王竞尧这么说话了,不过化外之人,不懂礼仪,也是情有可原,况且王竞尧也从来都不是什么看重礼法之人。

    但是现在自己的心思被依那乔心看破,王竞尧脸上未免有些挂不住了。

    他脱去外衫说道:“朕岂有不会地东西,来来,朕今日就教教你们。

    蹴鞠其实从春秋战国时期已经出现,到了唐代开始普及流行,分为一人或者多人的踢法,而且开始出现了双球门的规定,其实唐代的蹴鞠更接近于现代足球运动。

    而到了宋代之时。

    则取消了双球门制度。

    唐代的双球门,对抗性较强。

    宋代仅保留单、无球门踢法。

    对抗性减弱。

    这是蹴鞠运动的退步,但是它的表演性增强,使得宋代地蹴鞠逐渐向杂耍方向发展。

    宋代的人,尤其皇宫高官,大多会玩蹴鞠,北宋时高俅就是一个玩蹴鞠地高手。

    而在皇宫里,太监宫女中的好手也不在少数。

    这蹴鞠看起来玩着简单。

    不过等王竞尧一上场,可就立刻大出洋相。

    起初那些宫女太监还应该对过站着的是皇上,让着他几分,不过等玩了一会,大家也就渐渐放了开来,加上王竞尧平时在他们中也不太摆什么架子,让这些人一个个也都放开来了踢。

    这一来王竞尧可就吃足了苦头,这种杂耍样的东西他哪里会玩。

    直被弄得狼狈不堪,一边依那乔心不时发出“格格”娇笑,样子迷人之极,未免让皇帝陛下更加分心。

    王竞尧咬着牙心里发了狠,要不是这小娘们,自己哪会出这洋相。

    现在失去的面子,等到了晚上势必要从床上扳回来才行……可怜的依那乔心,哪里知道皇帝陛下心里正在转着这个念头……

    突然,不知是谁滑了脚,蹴鞠直接朝王竞尧脸上飞来,王竞尧猝不及防,正被蹴鞠击中面部,当时就觉得眼冒金星,一只手条件反射地捂住了面门。

    场中顿时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那些宫女太监们一个个面色如土。

    那踢出这一记地一个小太监当时就双腿发软。

    一下跪了下来。

    浑身筛子似的不住发抖。

    这说小了是侍奉不周,挨上几十板子那是少不了的;说大了。

    说他是意图谋刺皇上都可以,杀头那还是轻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王竞尧奇怪地问了句,接着很快明白了过来。

    他苦笑了下,这要换到自己那个时代的足球场上,踢自己的人连个黄牌都捞不到,怎么到了这就成了死罪了。

    “起来,起来,别没事就下跪。

    ”王竞尧挥了挥手,接着灵机一动说道:“这么踢着朕不习惯,我来教你们种踢法。

    见皇上毫不计较,这些人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又听到陛下说要换一种新的踢法,一个个又重新兴奋起来。

    那王竞尧在两边各设了一个球门,按照现代五人制足球的样子,手把手地教他们踢起球来,还相模像样地安排了个裁判,告诉他什么是犯规等等之类。

    新鲜的东西让依那乔心她们大是兴奋,王竞尧仗着自己对足球熟悉,加上那裁判看在他是皇帝的面子上,“黑哨”、“假哨”不断,居然让他一个人蒙进了六个球进去,气得充当对方守门员的依那乔心气得连连跺脚,看得王竞尧大是得意……

    正踢到兴头上,回首看见任晓晟站在不远处等候着自己,王竞尧停了下来,笑道:“你们自己好好练习,朕到时候组织一次比赛,打赢的重重有奖!”

    一片嬉笑声中,王竞尧和任晓晟来到一处无人地方。

    任晓晟正色说道:“在大都的张傲云送来了密信,蒙古人往泉州派了两个高级探子,代号分别是‘小狐’和‘灵异’。

    此事是由脱不花一手操办,而具体地详情,甚至连忽必烈也不能完全知道,看来脱不花已经怀疑到蒙古朝廷之中有我们的人存在。

    我已经命令张傲云这段时候暂且不要有任何举动,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

    自从‘非月’牺牲后,张傲云在大都已经没有了帮手。

    另外,蒙古人派来的那两个探子我也在全力侦缉之中。

    “小狐,灵异……”王竞尧念了一遍这两个名字,淡淡地笑了下:“看来蒙古人也想学咱们的一套情报系统了,这事你和郭破虏一起去办,尽早把他们找出来。

    我想忽必烈那总会有一些线索的,我会让新地非月继续侦察……”

    “新的非月?”任晓晟明显怔了一下。

    “非月”。

    花稚梅已经光荣牺牲,帝国的这些情报全部都是经自己手负责,为什么一个新的高级情报人员地出现,居然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王竞尧笑了下:“朕有些安排你还是不要知道地好,你要告诉张傲云,他并不是在孤军奋战,在大都。

    在蒙古人控制的领域内,还有很多人在暗中协助着他。

    这些帝国地情报人员。

    不能够再做出重大的伤亡了。

    任晓晟点了点头,不该自己问地事情还是不要问清楚的好。

    他稍稍犹豫了下,压低声音说道:“另外,还有件事,和陛下家事有关,臣也不太好说。

    臣,臣本来已经瞒着陛下做了一些陛下不知道的事情。

    结果现在发现事态的进展和臣的预料不太一样,所以不得不把这事如实报告给陛下。

    还是请陛下自己过目吧……”

    他把一份卷宗递给了王竞尧,王竞尧接过来才看了几眼,脸上神色顿时大变,眼睛中闪烁着不信、怀疑、愤怒,接着又奇怪地出现了一丝柔情、回忆和苦涩……

    “混蛋,你们这些混蛋,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尽早告诉我。

    反而选择了自己悄悄处理!”王竞尧略显疲惫地说道:“你、郭破虏、池文隆、周龙,张长永,你们五个人做的好事啊。

    虽然你们这么做是为了朕好,可是你们想过其后会引发地一系列事情没有?要是这事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任晓晟咬着嘴唇说道:“这事臣是主谋,与他们并没有关系。

    陛下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好了。

    “处罚?我怎么处罚你们?”王竞尧苦笑了下:“当年我还只是汉王,你们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我在着想,难道我还能处罚你们?罚你们个欺君之罪还是什么罪名?只是以后再也不要发生这样的事了,说来说去这事还是朕错在前头啊,你们是在为朕善后……”

    任晓晟心中松了口气,今天自己把此事告知道皇帝,本来就是担着杀身之祸的。

    不过总算皇上开明大度,没有再追究下去,否则谁知道会发展成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安神医糊涂啊!”王竞尧长长叹息了一声,将卷宗交还给了任晓晟:“这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还有。

    把她身边知道内情的人全部换掉,都换成我们的人。

    哎。

    安神医做事怎地如此,若再晚几年知道,要是朕有朝一日战死在疆场上,只怕会引起帝国内乱啊!”

    任晓晟垂着头站在那一声不吭,这事是当今皇帝的家事,自己本来就已经做错了,现在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么一个地步,还是少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好,否则谁知道哪一天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去把安神医给我找来,朕要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王竞尧的语气中也不显得如何愤怒:“还有,明天朕要去趟兴化,这事别让别人知道。

    说起来,朕也很久没有去兴化了,还真是想啊……”

    当安神医来到的时候,他还以为陛下地身体出现了什么不适,这位皇帝可是自己的嫡亲女婿,所以王竞尧的一切用药都是他说了算的。

    不过当安神医见到皇上的时候,却发现王竞尧是在自己的书房中接见自己,而且书房里一个宫女太监也都没有。

    “岳父。

    ”王竞尧一张口就让安神医吓了一跳,皇上可从来没有这么叫过自己,这样反而让安神医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王竞尧慢慢到说道:“今天在这里没有皇帝臣子,只有岳父和女婿,咱们好好的说会话,你先请坐着吧。

    安神医心中“扑通扑通”乱跳,又发现皇帝居然亲自为自己倒了杯茶,安神医紧张的觉得自己的汗都慢慢流了下来,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

    “岳父。

    ”王竞尧又开口叫了声:“我当年在常州的时候,要不是岳父地话,只怕我地一条手臂都要被废了。

    在金陵的时候,要不是岳父地话,恐怕我这条命就扔在那里了。

    所以你不仅仅是我的岳父,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安神医一句话也不敢说,自己地确为这个女婿感到自豪。

    可是他从来也没有对自己这么说过话。

    皇帝的语气从从容容,真的像是在和自己拉着家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安神医总觉得一场风暴就快要到来,也许是自己太熟悉女婿的性格了吧……

    “但是……”果然,王竞尧慢慢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陛下,小撑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安神医悄悄抹了下额头的汗水。

    “安云雍!”王竞尧忽然厉声叫出了安神医地名字:“你做的好事情!当年杨太后有喜。

    朕让你去秘密帮她打掉,你倒好,隐瞒着朕帮杨太后生了下来。

    这倒也算了,偏偏你还从外面买回了个婴儿,使了个掉包计,换出了杨太后生下地孩子,竟然帮着她抚养了一年多。

    直到朕领兵北伐之时,你才给她送了回去,你,你的胆子简直比天还要大了!”

    本以为安神医会吓得魂不附体,谁知道安神医一听是这事,却重重叹了口气,站起身子说道:“小臣知道这事必定瞒不过陛下,早晚有一天会败露。

    是的。

    当日小臣奉了陛下的命令,但当我到了宫中,那杨太后对我苦苦哀求,求我让他生下来。

    臣想着这也是陛下的骨肉,又看到太后伤心如此,臣。

    臣一时心软就做答应了太后的请求……”

    “然后呢?继续说下去。

    ”王竞尧坐了下来,冷冷地问道。

    安神医像是豁了出去:“等杨太后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之后,她又对我哭诉,说陛下迟早都会知道这事情,到时只怕母子分离,甚至连孩子地性命都不得保,她求我帮她想个办法。

    臣既然已经这么做了,当时又想到了赵氏孤儿的典故,于是就到外面买了个男婴,放在医药箱子中带进宫中。

    秘密换走了杨太后的儿子……”

    “你坐下来吧。

    ”王竞尧苦笑了下:“你这么做也没有错。

    医生本来就是用来救人,而不是杀人的。

    况且。

    你救的是朕的骨肉,朕也没有理由怪你……”

    重新坐下的安神医这才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害怕,这位陛下忽尔雷霆震怒,忽尔轻声细语,当真不知道他心里地真实想法。

    不过,陛下说的一点没错,当时他救杨太后之子,除了可怜之外,考虑最多的也的确是医生的职责,以及那陛下是王竞尧的儿子。

    “但是你并没有考虑过这事会发生什么样地后果。

    ”王竞尧叹息着说道:“当时朕还只是个汉王,又正准备着北伐,万一这事被反对我的人知道了,公布于天下之后,朕的颜面受损那还是件小事,只怕北伐大计都会被你耽误。

    安神医点了点头,这事自己后来也想到过。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却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后来当杨太后秘密派人来接回婴孩的时候,自己也曾经犹豫彷徨过,想着是不是该还出这个孩子,但最后情感终于还是战胜了理智……

    “现在朕当上了这个皇帝,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

    ”王竞尧沉声说道:“当朕进行二次北伐的时候,如果有人利用朕的这个儿子来做出些小动作,局面将变得非常复杂。

    其次,等朕将来百年之后,太子继位,嘿嘿,要是某位大臣将军借着这个儿子,高举‘义旗’,再伪造份朕的什么遗嘱。

    岳父,你想过这些没有……”

    冷汗再次从安神医的背脊上流了下来,这些问题却真的是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地。

    皇帝和杨太后地这个儿子,注定永远也不会有什么名分,那么将来等这孩子长大了,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谁也不敢保证他心中不会生出怨气。

    那时也用不着别有用心地大臣或者将军,他自己也许就会反了!

    “陛下,臣,臣错了!”安神医沮丧地说道:“臣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些情况,当时只凭着一时的感情用事,请陛下治臣的大罪!”

    王竞尧笑了下:“你有什么错?朕既然当时贪污一时之快,就得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

    只不过你在这件事情上也有做的不妥地地方。

    这样吧,第一。

    这事你必须守口如瓶,连小惠也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第二……”王竞尧迟疑了下,说道:“你把太医院的事转交一下,明天开始去军中做事吧,那里正缺大夫……”

    安神医有些苦涩地笑了,这是陛下对自己变相的流放了,不过他心中也没有什么怨言。

    这对自己而言已经是很宽大的处罚了。

    就算皇帝要杀了自己灭口,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陛下。

    您的健康素来是有我负责的,等臣走后,请陛下一定要保重自己地身体。

    臣的小女安小惠和皇后,都颇通医术,可以照顾皇上。

    ”安神医认真地说道,接着向皇帝请了个安,步履有些蹒跚地离开了这里……

    看着自己岳父落寞地背影。

    王竞尧有点于心不忍,他很想叫住他,但终于忍了下来,要做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光有仁慈是远远不够的,安神医这样的人,是无法留在身边的……

    ……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王竞尧慢慢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自己的三位妻子。

    正在归家地路上,现在在屋子里等着自己的,只有白天让自己心旌动摇的依那乔心。

    当他快步走进寝室的时候,依那乔心已经笑容可掬。

    依那乔心早就不用看到王竞尧的人,只用凭着那沉重而又节奏的脚步声中,已经能够辨别出是自己丈夫到来。

    对于她来说。

    这脚步声就是再熟悉再亲切不过的报春的使者,敲击地她心头如醉,召唤着她快步出迎。

    她对着自己的丈夫,大汉帝国的皇帝蹲了蹲身子,深情地施过礼,便急着走了上来半搀半偎将王竞尧迎入了自己的屋子之内。

    她赶走了所有的侍女,自己端来早准备好的热水,送上了干净地毛巾,看着丈夫慢慢擦拭着自己的脸庞。

    等到丈夫坐下,她又早早捧上了一杯香喷喷的热水。

    自己则甜甜地守候在一旁。

    看着丈夫慢慢的啜饮。

    这已经是这些年来的规矩了,她必须要亲自时候自己的丈夫也会觉得心满意足。

    她绝不允许下人慢插手。

    因为这其中对于她来说,那份幸福和满足,是任何东西也无法代替的。

    天色已经很深了,夜幕垂落,月光如水,皇宫中一片宁静。

    知趣的宫女和太监们,已经悄悄地离开了这间屋子的门口。

    王竞尧和妻子亲自动手,用香汤浴身之后,轻轻拥抱着走进了寝室。

    他们都一丝不挂,把自己的周身上下毫无保留地袒露给对方,让对面地人饱览无余。

    真正相爱地夫妻是无须隐藏什么的,包括那颗深埋在胸膛地心。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此时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

    只有两双手在对方的光裸的身体上匆忙而忘情地抚摸着,在每一寸肌肤上弹奏着相爱的心灵的乐章。

    这是一种特殊的语言,是一种无声的心曲,很快把对方撩拨得激情如潮,都已波涛汹涌。

    两个人紧紧地箍在了一起,一块儿冲上了这爱的波峰浪尖。

    王竞尧终于发狂了,像在战场上开始了白热化的战斗。

    那双握惯了铁血宝刀的大手,在妻子那对丰满挺拔的**上肆意掠夺。

    舌尖启开了她的嘴唇,再她的小嘴里忘情地搅动,而下身却连续不断地发起了上百次地不间断地冲锋。

    武夫的爱没有爱抚,没有轻柔,没有和风细雨,一上来就是狂风大作,雷鸣电闪。

    随着她孔武有力的进入和歇斯底里的冲击,依那乔心早已经大潮汹涌,那份yu仙yu死的舒适一浪高过一浪,忽然,随着这个猛兽般的男人一阵突如其来的撞击,她在不提防间也被欢乐的浪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王竞尧体魄健壮,又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年华,短短的两个时辰,竟然连续鏖战两场,一次次都风狂雨骤,山摇地动,却仍然昂昂挺立,依旧恋战不舍……

    依那乔心却早已香汗淋漓,喘气吁吁。

    她满足地依偎在丈夫那强壮的胸膛上,吃吃笑着说道:“陛下雄风神力,恕臣妾难以奉陪了。

    王竞尧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他轻轻拥着依那乔心。

    什么话也不想多说,只想安静地享受着这激情过后地欢愉……

    “陛下,在想什么?”依那乔心懒洋洋地依在王竞尧的身上,臃懒之极地说道。

    “你说,我是一个好皇帝吗?”王竞尧忽然问道。

    依那乔心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臣妾只是一个化外之人,不知道什么是好皇帝,什么是坏皇帝。

    但依那乔心却知道,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再比得过你。

    陛下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

    从来不会去顾忌别人的想法,从来不会去想这样事情会不会失败,结局又会是怎么样,这点是最让依那乔心着迷的地方……”

    王竞尧明显地怔了一下,接着忽然有所领悟地大笑了起来:“不错,想做就做,管别人什么想法。

    我以前就是这样的人。

    现在怎么当上了这个皇帝反而有点畏首缩尾起来了?朕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真地就算想装斯文那也是决计装不起来……”

    ……

    一阵阵的细雨落了下来,滋润了精细婉约地南方大地。

    古道两侧都铺上,了一层绿色的绒毡。

    空旷寂寞的王府里,经过这段时候的寂寥、颓丧和死气沉沉,也终于出现了一线生机。

    大自然毫无偏私,同样在这里注入了生命的绿色。

    枯枝败叶,断埂残壁之间。

    各种野草披着崭新崭新的绿色,争先恐后的往外拥挤着。

    那些无人管理地,往年栽种或者野生的各色小花儿,经过春风地抚摸,也都从容地绽放出了灿烂的笑脸……

    诺大的一座宋侯府里,如今只住着一个杨太后。

    剩下的就是大汉帝国指派的一些完全漠视她的宫女和太监们……

    自己的两个儿子赵昺还有赵昰都已经离奇地死了,她知道儿子是怎么死地,但她却不能响,也不敢响,她只能在宋侯府中为自己的儿子立下牌位。

    每日两次,在灵前焚纸燃香,默默地诵经祷告,从来也都没有中断过。

    每次看到熏烟在室内缭绕,纸灰在半空中飞舞,她都会禁不住泪流满面……

    她几乎是每日以泪洗面。

    在说不尽的凄凉悲哀中度过每一天。

    她的心里是那么的阴冷。

    那么忧伤,充满了死一般的深沉寂寞。

    每到了深夜地时候。

    除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外,她还会突然地想起那个男人,那个可恨但却又永远无法忘记的男人……

    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宋侯府已经荒废了,就像一座荒草凄凉,人迹罕至的坟墓。

    除了大汉帝国派来的人以外,几乎没有一个外人再进来过这里一步。

    她似乎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不知道为什么,杨太后今天觉得心里有些紧张的感觉,好像就快要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她懒懒地梳理了一下,穿上了一身月白色的素服,乌黑蓬松的秀发上什么也没有佩带,有些苍白的瓜子脸上,不施脂粉,也没有描眉,没有涂唇,像一株清清淡淡的出水芙蓉,一切都任其自然。

    她带着两名侍女,漫步出了屋子,来到了前面地草坪上。

    在和暖地阳光的暖洋洋地春风抚慰下,她在一棵合欢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望着天空上那几朵漂浮的云朵出神。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娘娘…….快……快接架……皇上……皇上他,他……来了!”

    像是大白天遇到了鬼魂,杨太后浑身打了个寒战,打摆子似的抖动了起来。

    皇上?不就是那个杀死了自己两个儿子,当初曾经让自己意乱情迷,到现在也无法忘记的男人吗?

    他怎么会来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王竞尧已经走到了面前。

    几个侍女和太监早慌不迭地口中一连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太后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对皇帝连看也没有看一眼,缓缓站了起来,向着自己的屋子慢慢走去……

    王竞尧苦笑了一下,像是被钉子钉在了那里。

    一见面就碰了一鼻子灰,他感觉到有些尴尬。

    寻思了一会儿,还是跟随在杨太后的身后,尾随着她进入到了屋子里面。

    当王竞尧走进屋子的时候,满屋都已经是烟灰弥散。

    杨太后跪在两个灵位前,正用一根细铁棍拨动着那些已经点燃的冥钱。

    淡蓝色的火苗忽上忽下地上下跳动着,大大小小的灰蝴蝶在化纸的铜盆里打着旋儿,然后飞了出去……

    一个太监上前一步,提醒着杨太后说道:“娘娘,皇上来了。

    杨太后却没有回头,甚至没有起身,仍在不停地拨动着火盆里的纸钱:“在我的眼里没有什么皇帝的存在,有的只是杀我儿子的仇人,一个篡夺了大宋江山的魔鬼!”

    太监们都大吃一惊,一个个目瞪口呆。

    杨太后真的是昏了头了?她这是在和谁说话?当今的天子陛下,这样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难道她真的不想活可吗……

    皇帝却并没有动怒,他轻轻地拂去了落在肩上的几张纸灰,向太监们摆了摆手,让他们各自下去。

    王竞尧仔细打量着蹲在地上的这个女人,三十出头的杨太后,愈发地成熟了,她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充满了不可阻挡的魅力;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眼晕神眩。

    她的浑身上下,处处都显示着成**人的风韵。

    这样的女人无论放到哪里,魅力都能把男人牢牢地吸引住,甚至有无数的男人,都甘愿为她而堕落……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说实在的,是毁在了自己的手上,也许自己真的负了她很多,不管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起码已经害得她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