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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淘金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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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伊市攻略

    第66章伊市攻略

    郝玉周刚刚离去,韦斯勒和柴凤鸣以及马库泽三人却在一个普通秘书带领下走了进来。

    反正没有其他太多的重要件要处理,叶枫看到三人进来,索性将件都收起来,让秘书给三人泡了茶,又拿了一些点心进来。

    “说吧,我知道你们这个时候还来找我,肯定有事。”叶枫自己先喝了一口农茶,感觉脑子里清醒了一些。

    韦斯勒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韦斯勒犹豫了一下道:“是为了伊尔库茨克的事情。”

    “伊尔库茨克?”叶枫愣了一下,难怪三人犹豫,是在犹豫会不会触自己的霉头吧。

    “嗯,你们有什么意见,伊尔库茨克这么多年了,展不尽如人意,这个问题必须解决,我正为此事头疼呢,你们是不是商量了什么好办法,说说看。或者,你们不是来为弗留科夫辩护的吧。”

    弗留科夫就是现任伊尔库茨克市长。

    严格来说伊尔库茨克市展较慢与当初的东俄自治区有一定相似度,东俄是因为有一定自治权,央政府在干涉力度上不大,其包括自治区政府主席都是完全由自治区民众选举出来的,不像其他省市是由央政府任命,所以在这里经济展不算快,但这怪不得央政府,这里的居民也不能对央政府有什么怨言。

    而伊尔库茨克呢,虽然从直辖市设立伊始,就是由央政府任命的市长,是从外省市调来的非俄罗斯族,但除了市长,当时伊尔库茨克与大部分亚洲省市一样,从民众到各级官员基本上是俄罗斯族一族独大,且因为当时伊尔库茨克在沙俄的地位较高,这里生活着不少沙俄贵族,这里的民众也多有些优越感,可以想像,一个非俄罗斯族市长在这个俄罗斯族大本营里手脚都难以展开。

    虽然跟任市长的能力略有不足也有些关系,但他下属的民选各区郡行政长官,当时的议员几乎全是清一色的俄罗斯族,又都是一些有强烈优越感,甚至倾向支持自治的俄罗斯族,多多少少进一步束缚了市长的手脚,否则当时亚洲省市几乎全是俄罗斯族为主,而大部分省市长官都是非俄族,为何其他省市没有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偏偏就只有伊尔库茨克出现了这种情况。

    但根据宪法,省(直辖市)以下的市县乡镇行政长官、还有各级议员都是由民众由本地户籍人口民选出来,央政府不好将下面的区郡长官也调用外人,所以在任市长任职五年毫无成绩后,相继更换了两任市长,但情况都差不多,哪怕在其他省市干得再好的,手腕再强硬的都似乎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伊尔库茨克的情况,直到94年换届,叶枫换了一个思维,干脆任命了一个纯粹的俄罗斯族官员到伊尔库茨克担任省长,就是弗留科夫。

    弗留科夫调到伊尔库茨克之前是东俄自治区的府库兹涅茨克市的民选市长,库兹涅茨克以前的情况与现在的伊尔库茨克很像,都是人口多,相对基础也有一些,但展混乱而缓慢,即便高尔察克离去,佩佩利亚佐夫在东俄主政,东俄情况有所好转,但府库兹涅茨克的情况也不乐观。直到弗留科夫当选市长后才得到改变,他担任市长,不说让库兹涅克市经济展多么快,但最起码库兹涅茨克稳定下来了,秩序好转了,城市的展,经济的展也逐渐开始上扬,在东俄来说,弗留科夫算是表现最好的几个高级官员了。

    伊尔库茨克人不是有优越感吗,不是俄罗斯族抱团吗,叶枫当时就干脆选择将弗留科夫这个前沙俄子爵,又在情况类似的库兹涅茨克市长任上干了十年的俄罗族族新一代代表性人物一下子提到了伊尔库茨克直辖市长任上,是第一个从东俄自治区外调并上升的民选高官了。叶枫寄希望通过弗留科夫来改变伊尔库茨克的情况,来打破那种半死不活的局面。

    但最终的结果,叶枫有些失望,虽然弗留科夫到任后伊尔库茨克逐渐变得稳定有序了,但伊尔库茨克是直辖市,不是自治区,对于这个直辖市,在稳定有序的同时,叶枫希望通过经济的展,吸引更多外来人口来打破当地仍由俄罗斯族抱团的局面,彻底改变伊尔库茨克民族结构。

    所以弗留科夫尽管做得还算不错,但没有达到叶枫想要的根本目的,这让叶枫有些不太满意,不过相对来说,央政府还是有不少人认为弗留科夫做得不错的,所以叶枫认为韦斯勒等人前来,要不就是有什么好建议,要不就是来为弗留科夫说些好话。要知道叶枫这个总统不满意的官员基本上到下届肯定没有什么留任甚至调任的可能了,成为普通公民的可能性很高。韦斯勒等人抱着惜材的心思来为他辩护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韦斯勒迟疑了一下道:“弗留科夫这个人,我认为还是颇有能力的,伊尔库茨克十几年来半死不活,在弗留科夫手上至少已经稳定有序,现在他到任也只有三年多时间,能有这个变化基本上也应该是尽力了,当然我们此来不只是为了他辩护,刚才我与约翰内斯,与老柴就伊尔库茨克的问题探讨了一下,总结了一些看法,希望对改变伊尔库茨克的局面有些帮助吧。”

    韦斯勒这句话说的有理有据,叶枫倒是接受了,对弗留科夫叶枫也并非完全不满意,只能说是对他未能达到自己的目标有些失望,此人的能力,叶枫还是相信的。

    “先不谈弗留科夫,说说你们的建议,伊尔库茨克的局面是必须改变的,你们深入探讨这个问题并形成建议就很好嘛”

    韦斯勒点了点头,沉思片刻才开始说话,语很慢,似乎一边在说,一边在组织语言。

    “我们刚才探讨了一下,始终认为伊尔库茨克陷入现在这种局面,俄罗斯族抱团是最大的弊端,早期其他省市的情况与伊尔库茨克没有多少区别,都是俄罗斯族人,但其他省市打开了局面,使得经济展迅,以此吸引了大量非俄族人口,并最终逐渐以点带面打破了俄族多数的民族结构,使得俄族抱团没有了可能,但在伊尔库茨其一是因为当初伊尔库茨克城市规模较大,且多有地位较高的俄族,抱团抱得更紧,其二是当时的市府方面没能利用当时伊市刚刚并入阿拉斯加,俄族人还有些人心惶惶,不敢轻易与央政府作对的时机采用强力手段打破这种抱团局面。因为这两点,致使几年之后,人心初定,俄族人逐渐在阿拉斯加地位上升,他们抱团与央政府任命的市长对抗自然底气更足,而又因为此前经济未能展,致使早期没有利用大规模移民稀释伊市的民族结构,到现在形成了一种什么样的局面呢,就是因为伊市的展逐渐落后周边省市,使得伊市民众、官员因为面子问题,逐渐开始形成一种封闭氛围,与其他省市交流少了,对央政府的政策也更有些抗拒,这种封闭使得伊市的展更加缓慢,又进一步加剧了他们的封闭,现在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伊市人很排外,为何排外?”

    叶枫听了韦斯勒的话也是颇为认同的,严格来说,第一任市长没有选好,对于当时人口较多且几乎全是俄罗族的伊尔库茨克市如果一开始采用强力手段,在当时他们不敢轻易与央政府对抗的时机打破这种俄族抱团的局面,也许后面的情况就不会如此了。就算当时这里的俄族人相比其他省市的俄族人更有优越感,无法打破他们的抱团,也可以通过强力手段,通过强行移民来解决这个稀释民族结构的问题,一如当初的加拿大,最开始不就是采用的强制移民来解决的吗。

    可惜当时过于顾忌亚洲省市的稳定,加上当时亚洲省市几乎全是俄族人为主,又担心新的外来移民缺乏对阿拉斯加的认同感没有不能大肆迁移到做为新省市的亚洲省市,最终放弃了强制移民这个办法,当然,更重要是因为在其他省市没有出现伊尔库茨克这种严重的抱团局面,几乎所以省市都达到了展经济并改变民族结构的目标,所以对当时伊尔库茨克的问题重视有些不够,最终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这时马库泽又补充道:“其实这有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当时的伊尔库茨克是新并入的省市城市最大、基础最好的地方,他们没有大举向央要拓荒性移民,甚至一次都没有,要知道当时哪怕是我在唐努乌梁海都向央前后要了近十万拓荒性移民,像哈拉尔许多新城镇都是在其后由拓荒性移民组成,但伊尔库茨就不需要。当时也许所有人都以为像伊尔库茨这样的老牌城市,不需要拓荒性移民很正常,但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其实是由伊市本身那些俄族人组成的议会轻松的否决了所有市政府向央政府申请拓荒性移民的建议,否决的理由是伊市不需要拓荒性移民来加大负担,伊市这种当时开程度较高的地方也没有太多的区域需要拓荒性移民来拓荒。而真实的理由呢,现在想来,我估计最有可能的还是他们在当时就是担心大量拓荒性移民的到来稀释伊市的民族结构,让俄族丧失对伊市的掌控权。”

    柴凤鸣也点头道:“是啊,伊市没有拓荒性移民的需求吗,不尽然,伊市数万平方公里的地方,当时也不过是主城区有四五十万人口,其他大部分地区其实也是荒僻地带,假如当时有大量拓荒性移民到来,不但可以让伊市周边数万平方公里开出来,形成城镇也好,建立工厂也好,或者开成农牧区也好,总之不但拓荒性移民有拓荒的工作,还可以逐渐让伊市的经济展起来,也能够形成大量的就业机会,可以进一步吸引就业性移民,那么最终就会跟其他省市一样走上正轨,而不是跟现在一样成为一潭死水,半死不活。看看现在的伊市,不但经济上半死不活,且好不容易新增加的那二十多万外族移民还跟伊市原本的五十多万居民形成了对立,时有冲突生,这进一步降低了外族移民迁入伊市的积极性。还是弗留科夫到来,这种严重的冲突才勉强得到了控制。逐渐稳定了伊市的内部环境。”

    叶枫沉思片刻,最后抬头看向韦斯勒三人道:“那么现在你们的建议是什么?强制移民,将俄族人打散迁出,移入大量其他族人口?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这么做,就可能引起恐慌,让其他省市已经逐渐接受阿拉斯加统治并融入这个国家的俄族人也不安起来,也许不移出,大量移入倒是可行,只是现在的伊尔库茨克也没有可能消化就业移民,便是荒地也没有多少可开的,那些荒地田产多半已经被伊市那些贵族富豪们,那些还算有些经济实力的伊市居民们瓜分购买了,否则来一次调整区划,由央引导一次拓荒,来达到大量移民的的目标基本上也可以逐渐打破伊市俄族占多数并抱团的局面了。”

    韦斯勒脸上却浮起一丝笑容道:“拓荒性移民政策现在基本止了,我觉得也没有再启用的必须,现在的三大工程署就起到了这个作用。再大量从国外招募拓荒性移民没有好处,一是过度开,对我们的生态环境也是有影响的;二是现在我们阿拉斯加的经济情况好于其他各国,但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大量消化新移民了。不过对于伊市我们三人刚才商量过了,却是很有必要,但不应以拓荒为目的,也不以国外新移民为拓荒主力,而是由三大工程署或者直接由国家打着大规模建设的名义从其他省市移入大量非俄族人口来达到这个目的,比如在伊市郊外征地或利用一些不会有人购买的沼泽地,山岩地等等建大型工厂或工业区,建大型军工设施,建大型水利工程,电力工程,这些工程全由三大工程署或央部门甚至军事部门来主导,这样一来,其用人等各方面自然伊市就插不上手,议会也插不上手,而根据征地法案,由国家主导的大型工程特别是军事工程在征地方面是有优先权的,哪怕这些土地已经有主,但在这种国家工程面前,只要国家按市价给予补偿款,现有土地拥有者就必须让出来。而这些工厂或工程建立后,一方面可以推动伊市的经济展,打破其半死不活的局面,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移驻大量建设工人并招募大量就业工人最终达到稀释整个伊市民族结构的目的。当最终其他民族人口远过俄族人口时,他们的抱团就没有了威力,而随着其他非俄族人为主的新城镇生活变得越来越好,经济展越来越快,最后自然可以让那些俄族人在思想上,在观念上分裂,最终打破他们的抱团。”

    “更重要是这样一来,就算伊市主城区暂时不可能打破民族结构,但最终可通过大量新城镇的外族移民在议会逐渐形成多数,这样伊市的相关政策就不可能全由俄族人控制了。只要这个局面打破,最终必然能逐渐打破伊市俄族人主导议会并以此合法抗拒央政策的不利局面。失去了绝对的权利,最终俄族的抱团也没有太多可能了。好,这个建议倒是不错”叶枫似乎对这个建议很满意,闻言呵呵笑道。

    紧接着叶枫沉吟片刻又道:“不过重之重,最终的目标还是要形成融合,而不是因此最终形成更大的民族对立,那可不是我要的结果。”

    这时马库泽沉吟片刻道:“只要经济展起来,伊市与其他省市的交流加深,以及到时新城镇肯定会展迅,生活条件会更好,相信现有主城区的那些俄族人最终会或主动或被迫的通过交流融合进去。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以前不同样几乎全由俄族人控制,同样是数十万俄族人,但克市经济展迅,民众生活条件好,现在这些俄族人早就融进去了,相信伊市只要展起来了,同样会是这个结果。”

    叶枫缓缓点头道:“嗯,这正是我们阿拉斯加展并实现民族融合的基本套路,相信在伊市也应该会出现我们想要的结果。好,看来这次回去,有事做了。”

    “那么接下来,对伊市肯定会有大量投入,也会有大量动作,是否仍由弗留科夫继续担任伊市市长?”韦斯勒犹豫了一下,问道。

    叶枫抬头看了韦斯勒一眼,最后轻笑道:“当然,他也没犯什么错误嘛,你不是说他刚上任三年,还不能完全体现出他的能力吗,现在我们就再给他一次大机会,这么大的动作,正是证明他能力的时候嘛,不过不能久拖下去,他还有两年任期,若他不能抓住机会逐渐改变伊市现在的局面,那就表示他的能力还是有所欠缺,两年后他是不可能呆下去了,若完成的好,那就不说了,伊市在他手上若大变样,所有人都会看得见嘛,包括我”

    见叶枫给了肯定的答复,韦斯勒等人脸上也绽放出轻松的笑容,给弗留科夫这样的人才争取到了机会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证明他们刚才一番琢磨还是对伊尔库茨克未来的展能起到好的作用。

    这时叶枫起身打了个哈欠,韦斯勒等人看了一下表,时间很晚了,也纷纷起身准备离去。

    在他们离开时,叶枫问了一句:“玉周刚刚已经通知你们了吧,后面两天的行程要取消,明天我们回费城。”

    “已经知道了,总统早些休息吧。”韦斯勒和马库泽等人忙道,对于马库泽这个下叶尼塞省长来说,下叶尼塞具代表性的地方该看的都看了,总统取消后两天的行程,马库泽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叶枫回到费城并没有马上就转道去往举行试飞的杜邦特基地,毕竟他离开费城这么久,积累的一些政务必须处理完,否则再去杜邦特折腾几天,政务只会越堆越多,有些事情是耽误不得的,该处理的必须尽早处理。

    去杜邦特,现在交通很方便,叶枫也没有必要太过着急,花了两天时间处理完一些积压的紧急件后,叶枫又抽出几天时间分别与国会主席贺伯昌,副总统高尔察克等人探讨了伊尔库茨克的问题,重点提出了韦斯勒等人提出的建议。

    这个建议甫一提出,就得到贺伯昌,高尔察克等人的鼎力支持,特别是高尔察克,伊尔库茨克现在的情况让高尔察克也有些着急,俄族人抱团抗拒央,这个头可一点都带的不好,关键是伊尔库茨克现在的情形,有什么资格抗拒央,一点成绩都没有,还要这么做,是自寻死路,央没有强力出手已经是非常克制了。现在叶枫提出这种还算平和的处理方法,力图扭转伊尔库茨克半死不活的局面,高尔察克当然支持,总比央强行出手打破这种局面要好,动作要缓和一些。

    只是伊尔库茨克面积数万平方公里,又正位于贝加尔湖核心,且积弊甚深,虽然确立了以韦斯勒等人的建议为正式方案,但对于到底要在伊尔库茨克投入一些什么样的建设和工程项目却有些犯难了。

    想采用这种方式扭转伊尔库茨克的展局势,不是一两个项目就可以成功的,而且现在的伊尔库茨克就有近六十万抱团的俄族人,想要彻底打破,起码数十上百个大建设和工程才有可能吸消化更多的外族移民。

    倒是在召见交通运输部长伯纳德.摩尔的时候,他提出一个大工程引起了叶枫的兴趣。

    伯纳德.摩尔现在可算是子承父业,因为其父威廉.摩尔就曾长期担任交通部长,虽然叶枫这个总统也是子承父业,但同一个内阁部门出现子承父业的情况现在在阿拉斯加还是第一例,也曾传为佳话。

    叶枫在自由宫召见伯纳德.摩尔,本是为了听取白令海峡隧道工程进展的例行汇报,白领海峡隧道开建已经七年,有了此前修建鞑靼海峡隧道的贝尔岛海峡隧道的经验,白令海峡隧道的修建比较顺利,按照目前的进度,可能最多三年就可以正式竣工通车,一举打破现在美亚大陆的交通瓶颈了。

    听取汇报完毕之后,伯纳德.摩尔却主动提起了伊尔库茨克的事情,还拿出了几份资料。

    叶枫有些意外,接近这些资料一边问伯纳德.摩尔:“这是什么,跟伊尔库茨克有关?”

    伯纳德点了点头道:“目前在亚洲省市我们有三条横向大通道,一条在北,为北西伯利亚铁路,两条在南,一条是老西伯利亚铁路,还有一条是我们新修的新贝铁路和贝阿铁路通过斯柳江卡和泰舍特两个枢纽分别与老西伯利亚铁路相交,也可看成是一条东西大通道。但严格来说,目前在亚洲最重要的东西大通道还是老西伯利亚铁路,但不可否认,至今为止,西伯利亚铁路仍然存在一个重大瓶颈,这个瓶颈就在伊尔库茨克的环南贝加尔湖路段。”

    叶枫听了伯纳德的话一边翻开资料,一边点了点头,伯纳德所说的这个瓶颈是存在的,而且的确是一个很大的瓶颈。

    西伯利亚铁路跟俄国大多数铁路一样,有一个很鲜明的特点,就是尽量避免复杂地质区,尽量避免修桥或修隧道,加上修建西伯利亚铁路时是先有城镇再建铁路,这就导致修建西伯利亚铁路时,一方面要尽量连接当时已经存在的西伯利亚各要塞或城池,另一方面则要尽量避免穿山过河,最终的结果,就形成了俄国铁路的通病,曲折弯多,运输效率不高。

    虽然并入阿拉斯加后,阿拉斯加境内线路从鄂木斯克到终点海参崴段曾在新贝铁路和贝阿铁路建成后,对西伯利亚铁路进行了分段大改造和铺设复线工程,最终在四年前彻底完成了西伯利亚铁路的改造和复线工程,投入是非常大的,这一工程完成后,因为有了复线和部分截弯取直,修桥建隧道,运力和效率自然是大幅上升,特别是运力几乎达到了原西伯利亚铁路的三倍有多,效率起码提高了7o%。现在的西伯利亚铁路绝对不是原来沙俄时代的西伯利亚铁路可比的。

    但改造时的截弯取直主要是在非城市地带,在有城市相连的地区,哪怕弯再大,也不好取直,铁路的一大作用就是连接城市,不可能放着城市不过,专走荒山野岭的,所以因为这个原因,改造工程远成后,还是留下了一个非常大的瓶颈,就在伊尔库茨克至乌兰乌德间的那段环南贝加尔湖铁路。而这个瓶颈的形成就是因为铁路需要连接位于湖西部的伊尔库茨克直辖市。

    环南贝加尔湖的铁路是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一部分。从伊尔库茨克到乌兰乌德止,这段铁路是9o年开始修建的,当时沙俄邀请了意大利的工程师,材料以当地的石料为主,计划年完工,由于9o4年日俄远东战争的需要,提前完成。

    这段铁路相比总线路,只能说很短,但因为湖区特殊的地质条件和气候环境,使得工程量非常巨大,每公里就用了6o吨的炸药,炸出oo吨的石头。全部环湖铁路共有9个隧道,共长8994米,最长的一个是8o7米,靠山墙9公里,其的意大利风格靠山墙在今日已经成为了环湖铁路上最美丽的景点之一。

    这段铁路在沙俄时代也许没有什么问题,但到了今天,整个阿拉斯加控制下的西伯利亚铁路沿岸经济实力远比沙俄时代强得多,对铁路运输的需求自然也远非沙俄时代可比。

    而看看环湖铁路这一段具体是什么情况,一个很形象的说法就是整个西伯利亚大铁路在贝加尔湖南岸这里打了一个结。

    本来西伯利亚大铁路一路由西向东过来还算平直的通向伊尔库茨克,但出了伊尔库茨克却不得不因为半弧形有如弦月的贝加尔湖而转向西南背道而驰绕弯到贝加尔湖南岸,再沿岸南岸走一个半圆形呈东北向到乌兰乌德,整条铁路就像在贝加尔湖南岸打了一个转,使得整个路线在这里凭空多了一半的路程,且因为地质原因,其当初因战争需求,尽量赶工建造,这一路段的承载力和时都有很大的限制,而这一段又正处于西伯利亚大铁路的心,在这里受了限制,就等于从这里开始东西两端数千公里主路线全受到了这个限制。

    这次改造,虽然增加了复线,也加固了路基,承载力方面没有了多少限制,但这个结的存在,在效率上无疑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因此称这个地方为最大的瓶颈并不为过。

    “怎么,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叶枫这时干脆将那些枯燥的资料放下来,直接等着伯纳德解释。

    伯纳德拿出那叠资料打开,从打开一幅折叠的铁路路线图,看这幅图正是环湖铁路周边的铁路交通详图。

    伯纳德打开地图,手指着那个很明显的结上面道:“其实我接手交通部后,翻阅了大量资料,现早在此之前,于尔根担任部长时期就有了这方面的改造意图,并提出一个方案,就是选择新建一条支线,这条支线从伊尔库茨克西北百余公里外的切烈姆霍沃站开始,取直线朝东南在斯柳江卡再接上西伯利亚铁路,这样一来等于就避开了伊尔库茨克到斯柳江卡那段反向西南背道而驰的曲线,使得整条西伯利亚铁路,不再受这个瓶颈的制约。整个西伯利亚大铁路将因此而真正释放出所有的运力,不再有任何限制。而且这条支线路线并不算长,总得来说投入不会太大。”

    叶枫抬头看了伯纳德一眼,最后摇了摇头道:“这个方案我倒是知道,于尔根曾经跟我提过,但你知道为何这个方案没有通过吗,因为这个方案有两个最大的缺点。其一这样一来,就等于孤立了伊尔库茨克直辖市,虽说是支线,但为适应西伯利亚大铁路的需要,这条支线的所有设计肯定会跟大铁路平齐,最终因为有这条更便捷快的线路,原有的切烈姆霍沃至伊尔库茨克再到斯柳江卡的这条主线就将无形被支线取代,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伊尔库茨克地区将可会被边缘化,这里边缘化不是我想看到的,这只会进一步加剧伊尔库茨克的经济形势恶化,让伊尔库茨克的地位更显尴尬。其二,支线所避开的这一湖西北区域正是目前贝加尔湖区资源最丰富,城市基础最好,土地最肥沃的区域之一,这条支线的存在,虽然使西伯利亚大铁路的动力效率大为上升,但却会使整个湖西北近十万平方公里的区域跟伊尔库茨一样得不到最好的开和利用。将在新贝铁路和西伯利亚铁路之间形成一个巨大的空白。”

    伯纳德这时微笑道:“这个缺点我已经知道了,我看到这个方案后曾专程去找了于尔根,得到了解释,所以最终我也没有再跟总统你提起过,但这两天我听彼得他们说起伊尔库茨克的大建设事宜,似乎目前还缺少一些合适的工程项目,所以这两天我找过相关专家,紧急商议出了另一个解决方案。这个方案就是直接针对伊尔库茨克而去的。”

    “哦,针对伊尔库茨克而去的新方案,说说看”叶枫听了这句话倒是一下子来了兴趣。

    伯纳德闻言抬手用大拇指在那幅详图上从伊尔库茨克到乌兰乌德划了一条直线同,微笑道:“这就是我们的方案。”

    叶枫看到拇指指甲划出的那条刻痕,有些吃惊的道:“直接跨过贝加尔湖?你准备建大桥还是在这里建一条大隧道?这个工程可不小。”

    “贝加尔湖水深,且地质条件极为复杂,比白令海峡还要深得多,且做为湖泊,下层淤泥太多,表层土质松软,造隧道是不可取的,也极不安全,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造桥,造两座平行的公铁两用桥的花费比建隧道的花费还要节省一半,当然,投入终究也不小,虽远比不上开挖七条隧洞的白令海峡隧道,但比修建切烈姆霍沃至斯柳江卡支线的工程花费却肯定高出数倍。”

    叶枫愣愣的盯着伯纳德所画的那条线看了许久,才道:“花费大小暂且不说,先说优缺点吧,优点很明显,从伊尔库茨克到乌兰乌德基本上呈一条东西直线,只因贝加尔湖隔在间,使得两地交通只能绕道湖区南岸增加两三倍的路程,若现在一桥飞架湖面,比修建支线的作用还要大得多,一是路线更短更直,运力效率肯定也要过终究还是要绕一点弯的支线方案;二是不但没有避开开条件好,基础好,资源丰富的湖西,还将加强伊尔库茨克的交通地位,也使得湖东湖西的交流快捷方便的多,但缺点也很明显,抛开巨额的花额花费不说,在湖上架这么长的大桥,对湖区生态会造成一定的破坏是肯定的,其二是贝加尔湖平均宽度达48公里,这样桥梁至少要修建5o多公里,这么长的大桥目前全世界还没有哪个国家建造吧,我们呢,有这个能力吗,能保证桥的使用安全和寿命吗?”

    伯纳德连忙道:“针对这三个缺点,我这两天联系了许多地质学家,水学家,桥梁工程师等各方面的科学专家进行了初步论证,先,生态环境的破坏是肯定有的,但只要综合规划,施工时尽量采用科学合理的方案,不过分追求进度,以保持生态不被彻底破坏,桥梁的设计建造尽量注意减震减压,这样的话,生态环境的破坏基本上就在可控范围内,其二,是桥梁的设计建造能力,这一方面总统尽可让心,虽然包括我们在内全世界还没有一个国家开建过这么长的桥梁,但我们的材料,建设重大工程的经验和能力目前绝对领先全球,三大海底隧道这样的大工程我们都能建造,这样的桥梁自然也在我们的建造能力范围之内,其三是桥梁长度,总统所说的是湖面平均宽度,而总统注意没有,我所划的这条线,横跨湖面的区域,基本上保证伊尔库茨克与乌兰乌德完全呈东西直线连接,但线路所经过的地方,在湖面区,总统你现没有,正好是整个贝加尔湖宽度最窄的几处之一,也是湖心区域最窄的区域,宽度正好在o公里左右,我们在这里造桥,最终的长度不过4公里,4公里的桥梁我想也不算太难吧。”

    叶枫此时摸着下巴不住点头,缺点可以解决,优点则很明显,除了花费可能会比较大,还真是一个好方案,至少比那个支线方案更合理一些,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伊尔库茨克不会被边缘化,反而可借此进一步提高其交通枢纽地位,贝加尔湖西区域的南部全是伊尔库茨克直辖市所属范围,这个大桥工程所处的湖西岸工程项目将全在伊尔库茨克境内,而这样的工程投入,所需工人会有多大?工人需要越多越好,叶枫越高兴。

    这时伯纳德笑道:“另外我要补充一个优点,就是因为总统最近提出的解决伊尔库茨克问题,如果放在以前,花费大量金钱开建这样的工程不算太划算,但现在既然要通过大工程投入吸引工人,促进经济,那么正好借此进行这一工程的建设,一来这一工程还有大部分陆上公铁路延伸线,陆上工程不需要太多计较,大可以有多少人调多少人,二来,沿线铁路带、大桥两岸可兴建大量新城镇,而因这项工程为国家大工程,其所经路线带可借机大量征地,新城镇建设做为配套一起完成征地,伊尔库茨克的那些俄族人也无话可说,三来这项工程所城大量材料,所需大量消耗补给非常巨大,到时正好可在伊尔库茨克建立大量配套工厂和补给心、仓库,一样可做为国家大工程的配套项目名义轻松完成征地,这些工厂补给消耗,可让国家光明正大的招募大量非俄族工人到伊尔库茨,而这些就近工厂生产的材料和消耗品也能减轻工程所需部分运输成本。工程完成后,这些配套工厂或拍卖或独立为国企经营都是可以的,总之还是在伊尔库茨克境内。”

    叶枫听到这里,脸上已经满是笑容了,等伯纳德说完,叶枫几乎没有怎么考虑便拍案而起:“好,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还是一石数鸟的好办法,这样,伯纳德,你尽快组织做出完善的方案出来,虽然光这一个项目可能还不能彻底的达到扭转伊尔库茨克局面的目的,但至少可以解决一半以上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