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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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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蜀王被废【求推荐、收藏、打赏】

    蜀王巫蛊圣人和汉王!

    消息传出,整个大兴城哗然一片!

    这巫蛊之物,乃是越国公、尚书左仆射杨素在华山脚下挖出来的!

    “杨秀欲何为?杀侄、咒父、诅弟,他还有什么没有干?!囚于狱中,犹自张狂!”杨坚听闻此事,恼怒不已,在大兴殿当着群臣高声怒斥!“当斩秀于市,以谢百姓!”

    蜀王杨秀,开皇元年,被封为越王;不久,徙封于蜀,“拜柱国、益州刺史、总管,二十四州诸军事。二年,进位上柱国、西南道行台尚书令,本官如故”。开皇十二年,“又为内史令、右领军大将军”。不久,出镇蜀地。

    杨秀武艺高强,朝臣对他甚为忌惮;在蜀地时肆意妄为,所用吃穿用度,车马依仗,规格甚至超过杨坚。而在太子杨勇被废,杨广被立为太子之后,杨秀甚为不满。杨广害怕他在背后给自己捅刀子,便和杨素合计,以其簪越法度而问罪。在仁寿二年被召入京城,入京以后没有多久,便被囚入狱中的。

    “陛下三思啊!”贺若弼出列,谏到。“庶人勇已废,秦王亦薨。陛下五子,已去其二。陛下孩儿无多,何至于是?”

    杨坚听到贺若弼的话,大怒不已,对着殿外高呼:“来人,将贺若弼给朕打出去!”

    看到贺若弼被千牛卫打了出去,殿内群臣噤若寒蝉。殿上,杨坚突然间“呵呵”笑了起来。群臣更加不敢吭声,已经熟悉了杨坚现在脾气的群臣知道,杨坚现在是怒火万丈。

    “嘿嘿。诸卿,都听一听这檄文:‘逆臣贼子,专弄威柄,陛下唯守虚器,一无所知’。”杨坚说着说着便来了气,怒声道。“朕,还没有糊涂。陈兵于仁寿宫之侧,若非弘农王,朕犹在鼓中。再看看这份罪状,杨秀居蜀十年,所犯罪恶,无以复加!天下宁有是耶!”

    杨坚在殿上不停地踱步,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到:“来人,拟旨!蜀王秀簪越法度,肆意妄为;蠹害生民,戕杀兄子;沉兵甲于父榻之侧,咒兄弟于华山之畔。废其为庶人,幽内史省。无朕诏令,不得与妻子相见!”

    诏令一出,朝廷哗然,举国为之震动。消息传到并州,汉王杨諒心中惶恐不安,急忙将自己的心腹王頍(kui)和萧摩诃。见到王頍和萧摩诃,杨諒急忙将他们请上座;“王先生,萧将军。快快有请!”

    “不知殿下深夜将臣下与萧将军召来,所为何事?”王頍问道。这王頍,是太原王氏族人,父亲是萧梁大将王僧辩之子,少年时风流倜傥,好奇谋,不过,一直郁郁不得志,被杨諒倚为心腹,遇事多与之商议,现在为汉王府咨议参军。萧摩诃则因为是南陈旧将,也和王頍一般不得志,被杨諒所招揽。

    “孤刚刚得到京师消息。”杨諒一脸的凝重。见杨諒这般严肃,王頍知道有大事发生,便规矩起来。“孤的三兄,也就是蜀王,被父皇废为庶人,幽于内史省,不能与妻子相见!”

    “所为何故?”王頍问到。

    “戕杀弘农王;行巫蛊之事,诅咒父皇和孤。”杨諒回答到。

    “诅咒圣人和殿下?为何不见东宫的名字在其上?”王頍呵呵一笑。

    “先生的意思是,这是孤的二兄所为?”杨諒似有所悟的说到。

    “不错!”王頍点了点头。“殿下可以想一下,蜀王被废,谁,得利最大?”

    “自然是东宫那位。”杨諒不加思索地说到。

    “不错。一如两年以前!”王頍说到。

    “先生何以教我?”杨諒问计。

    “一切照旧!”王頍说到,指了指北方。

    “一切照旧?”杨諒有些迟疑。

    王頍笑而不语。杨諒也明白了过来,呵呵笑了起来。这时,萧摩诃问道:“殿下,这戕杀弘农王之事,是怎么一回事?戕杀弘农王,蜀王,没有昏头吧?”

    萧摩诃之所以有此问,是因为现在整个大隋朝都知道,太子三子弘农王,是皇室孙子辈中最为圣人皇后所钟爱。只要不是昏了头的人,谁都不回去招惹弘农王。可是这蜀王,竟然要杀弘农王。这事……

    听到萧摩诃一问,杨諒呵呵一笑,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到:“要说这事情的起因。还得从弘农王伴驾仁寿宫说起……”杨諒便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没想到,蜀王竟然大胆如斯!”听了事情的进过,王頍叹息到。

    “是啊!四兄一向胆大。但是,孤也没想到,四兄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暗藏兵器粮草于仁寿宫后面的山洞中。”杨諒也感叹到。“这一次,四兄被废为庶人,已经是他的幸运了。”

    王頍和萧摩诃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

    东宫,后花园。朱贵儿小心的搀扶着杨曦:“小郎君,慢一些!”

    “好了,贵儿姐姐,我没事的。你,就不用搀扶我了。”杨曦说到。

    “不行!这,是娘子吩咐的。要不是n奴婢没有照顾好小郎君,小郎君您,有怎么会受伤啊。”说着说着,朱贵儿便眼红起来,想要落泪。

    一见朱贵儿如此,杨曦急忙说到:“好,好,我都听你的。你莫要哭!”杨曦是最见不得女人落泪的。

    大兴宫,大兴殿,早朝!

    “诸卿,可有事启奏?”殿上,杨广淡然问到。

    “陛下!臣有事启奏!”殿下,一位大臣出列,回禀到。

    杨坚向下一看,是内史侍郎、弘农王傅薛道衡:“哦,原来是薛卿。何事?”

    “臣,昨日值夜内史省。臣得庶人秀一封上表。”薛道衡顿了顿。“请陛下一览!”

    薛道衡刚落,殿内一片哗然。薛道衡,竟然奏请圣人御览庶人秀的上表。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学生,弘农王殿下,差点被蜀王杀了。弓箭没入弘农王胸内寸许,差点射中心脏。若不是弘农王命大,如今怕是已经薨了。

    太子杨广和晋王杨昭都回头看了一眼薛道衡,以表示自己的不满。你这是什么事嘛?竟然为差点自己学生的凶手递表。虽然,他们知道,这薛道衡是因为规定,迫于无奈,但是,他们依旧对薛道衡感到有些不满。事后,此时传到杨曦的耳朵中,杨曦沉默不语……

    “庶人秀?”杨坚迟疑了一下。“呈上来。朕,要看一看,他上的是什么表?!”

    杨秀的上表被呈上来,杨坚当堂御览,表曰:“臣以多幸,联庆皇枝,蒙天慈鞠养,九岁荣贵,唯知富乐,未尝忧惧。轻恣愚心,陷兹刑网,负深山岳,甘心九泉。不谓天恩尚假余漏,至如今者,方知愚心不可纵,国法不可犯,抚膺念咎,自新莫及。犹望分身竭命,少答慈造,但以灵祗不祜,福禄消尽,夫妇抱思,不相胜致。只恐长辞明世,永归泉壤,伏愿慈恩,赐垂矜愍,残息未尽之间,希与爪子相见。请赐一穴,令骸骨有所。”

    爪子,就是爱子!

    看完杨秀的上表后,杨坚登时大怒,将表置于地上,怒声道:“杨秀知爪子。不知父弟,不知兄子乎?可恶之至!”

    ……

    狱中,杨秀看到杨坚的诏书,满怀希冀。不过,看了好书以后,却是愤懑不已。杨坚诏曰:“《目辟》睨二宫,伫迟灾衅,容纳不逞,结构异端。我有不和,汝便觇候,望我不起,便有异心。皇太子汝兄也,次当建立,汝假托妖言,乃云不终其位。妄称鬼怪,又道不得入宫,自言骨相非人臣,德业堪承重器,妄道清城出圣,欲以己当之,诈称益州龙见,托言吉兆。重述木易之姓,更治成都之宫;妄说禾乃之名,以当八千之运。横生京师妖异,以证父兄之灾;妄造蜀地徵祥,以符己身之箓。汝岂不欲得国家恶也,天下乱也,辄造白玉之珽,又为白羽之箭,文物服饰,岂似有君,鸠集左道,符书厌镇。汉王于汝,亲则弟也,乃画其形像,书其姓名,缚手钉心,枷锁杻械。仍云请西岳华山慈父圣母神兵九亿万骑,收杨谅魂神,闭在华山下,勿令散荡。我之于汝,亲则父也,复云请西岳华山慈父呈母,赐为开化杨坚夫妻,回心欢喜。又画我形像,缚手撮头,仍云请西岳神兵收杨坚魂神。弘农王于汝,亲则兄子也,竟欲戕杀于山洞之中。如此形状,我今不知杨曦、杨谅、杨坚是汝何亲也?苞藏凶慝,图谋不轨,逆臣之迹也;希父之灾,以为身幸,贼子之心也;怀非分之望,肆毒心于兄,悖弟之行也;嫉妒于弟,无恶不为,无孔怀之情也;违犯制度,坏乱之极也;多杀不幸,豺狼之暴也;剥削民庶,酷虐之甚也;唯求财货,市井之业也;专事妖邪,顽嚣之性也;弗克负荷,不材之器也。凡此十者,灭天理,逆人伦,汝皆为之,不祥之甚也,欲免祸患,长守富贵,其可得乎!”

    杨曦听说后,有些心软,便对杨坚求情道:“皇爷爷,四叔欲见爱子,定是有悔过之意。山洞之事,本是误会……”

    听到杨曦的话,杨坚也心软了下来。便下诏,让杨秀和爱子相处!

    后,此事传到群臣耳中。满朝皆曰:“弘农王,贤德!”

    ------------------------------------------------------------------------PS:文中所选杨秀的上表和杨坚的诏书,均选自《隋书·卷四十五·列传第十·文四子》。杨秀的上表是原话,杨坚的诏书略作改动。有兴趣的,可对比一下《作品相关》一卷里面的节选自《隋书》中杨秀的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