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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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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洛水之畔【求推荐、收藏】

    PS:今天,只有一更。这个章节涉及到了《洛神赋》,而且引用了全文,说实话,有些凑字数的嫌疑。但是,这《洛神赋》,小裕实在不忍心让它不全,所以也就引用全文了。希望大家不要怪罪。

    今天读《隋书·炀帝上》中有关杨素的官职的问题。小裕在前面曾经提到的杨素,是在大业元年二月己卯由尚书左仆射迁为尚书令,闰七月甲子,为太子太师;大业二年“六月壬子,以尚书令、太子太师杨素为司徒”。前文提到的有关杨素为尚书令和司徒的官职是错误的。

    还有在文帝在位期间,只有州,没有郡一说;改州为郡是杨广即位之后的事情。第一卷中“馆驿命案”中说弘农为郡是错误的。

    大家勿怪!这是小说,不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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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道之上,一对车队新行驶着。

    这一行人,正是杨曦等人。

    官道两旁,白雪皑皑。虽然说已经是初春,但是这天气,却是依旧有些寒冷,哪怕春日已经挂在天空之上。正所谓“春寒料峭”。

    掀开车帘,不远处一条河水静静流淌着。河水畔,还可以看到有一些未曾消融的冰雪。

    “那条河,是什么河?”杨曦召来车驾旁的一名侍卫问到。

    “回殿下的话,是洛水!”正好这名侍卫识得这条河。

    洛水,那条让曹植为之写出《洛神赋》的洛水。

    “洛水。”杨曦喃喃着,接着扬声喊到:“停车!”

    坐在后面马车的薛道衡正在闭目养神突然间感觉马车停了下来,便睁开眼睛掀开车帘询问原因:“马车为何停下?”

    “回大人的话,是殿下让停的车。”马车一旁的侍卫回答。

    “哦,扶我下来!”薛道衡吩咐到。

    薛道衡下车后,朝杨曦所在的位置走去。此时的杨曦,已经登上了官道旁离洛水不远的小山岗之上。

    房玄龄也下了车,刚好和薛道衡碰头,见到薛道衡,便急忙行礼:“薛叔父!”

    “是玄龄啊。”薛道衡见到房玄龄,呵呵一笑。薛道衡,和房玄龄的父亲房彦谦,乃是至交,房彦谦的年龄,比薛道衡大。所以房玄龄称薛道衡“叔父”也是应当。

    “玄龄,你说,殿下去这山岗之上,做什么?”薛道衡问到。

    “薛叔父是要考校小侄吧?”房玄龄笑道。

    薛道衡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站在那里笑着看房玄龄。

    “殿下会做什么,小侄不知道。”房玄龄一脸的担忧,抬起头望着正在登山岗的杨曦,道。“只是小侄知道,殿下如今,背负的压力很大。”

    薛道衡沉默了。

    抬起头,看着已经站在山岗之上的杨曦,薛道衡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也上去吧。”

    山岗之上,风很大。这风,刮得是北风,很冷,也有些刺骨。紧跟在身后的朱贵儿想要给杨曦披上一件御寒的衣物,却被杨曦拒绝了。

    现在的杨曦,只想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

    风,很大,很刺骨!

    杨曦的头脑这一刻异常的清醒。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即指洛水)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fu)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辞曰: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是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

    听到杨曦正在吟诵《洛神赋》,刚到山顶的薛道衡和房玄龄便静静地驻足在杨曦身后不远处。朱贵儿看到薛道衡和房玄龄到来,想要前去提醒杨曦,却被薛道衡制止。

    对于眼前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的心情,薛道衡很清楚。也明白他的苦闷。

    晋王,不,是如今的太子殿下,在这件事上,鲁莽了。

    至少薛道衡是这么认为的。

    也许让太子之位于弘农王,是出自起本心。但是,好心却办了坏事。

    弘农王,和鄄(juan)城王(就是曹植),何其相似啊。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

    尔乃众灵杂遝,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阳,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督。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吟诵完《洛神赋》,杨曦觉得自己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回过头,却发现自己的王傅和长史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山岗之上,便连忙向他们告罪。

    “殿下,这宓妃,可是美艳不可方物?”见杨曦的心情明显好转,房玄龄便打趣杨曦。

    “这个,孤可不知道。”杨曦笑着答到。“玄龄若是想要知道答案,还是去问鄄城王啊。”

    “曹子建,我们是见不到了。”一旁的薛道衡开口道。“只是殿下,莫要学曹子建自伤啊!”

    杨曦沉默了下来。

    杨曦知道,老师这般说的用意。

    曹植因为自己长兄的猜忌,整日惶恐不安,借酒浇愁。年仅四十岁便逝世。

    杨曦转过身,望着山岗脚下不远处静静流淌的洛水,又回过头问道:“老师,玄龄。你们看着洛水如何?”

    “这……”薛道衡和房玄龄一时间不知道杨曦的用意。房玄龄看了看洛水,道:“很静!”

    “是啊,很静!”杨曦笑道。“但是,这河面之下呢?”

    “怕是暗流汹涌吧。”房玄龄似有所悟。

    “老师,孤听说,魏武帝,曾经论龙。不知可有此事?”杨曦又问道。

    “确有此事!”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杨曦沉吟道。“这龙,乃天地之间的强者,但是太过虚幻,凡人岂能见得。老师,您以为,这世间万物,最强大的事物,是什么?”

    “这……”薛道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房玄龄也是沉默无言,不知道该如何让回答。

    “孤以为,就是水。”杨曦指了指洛水,道。“这水,比龙还可怕!”

    “何以见得?”薛道衡问到。

    “魏武帝论龙之论,孤以为,用来形容水也不为过。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这水,也可以。水之大,可为江河,可为湖海,也可为滔天洪水,人力不可阻,神力不能移;水之小,可为潺潺溪水,可为点点水滴,亦可以化为无形,人可以察,亦不可察……”

    杨曦的一番话,让薛道衡和房玄龄听得神色闪动。

    他们知道,弘农王,振作起来了。

    杨曦在山岗一番高论之后,便下了山岗。

    车队很快便到了洛阳城外。

    这,就是洛阳了。

    掀开车帘的杨曦扛着斑驳的洛阳城,心想到。

    “殿下,洛阳父老在城外恭候殿下!”一个侍卫来到杨曦的马车外禀报。

    杨曦眉头一皱:“真会挑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