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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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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决然的蔡司南

    剧烈的头痛使王剑华(也就是小店老板眼中的超人了)醒了过来,睁眼看到的是茅草搭成的屋顶,再转头四周看了看,实际就是一间小草棚,而且这间草棚已经有些破旧了,自己躺在一层干草之上,揉了揉太阳穴,可怎么也想不起如何来到这草棚之内的,透过草棚的缝隙看到外面好象是一片农田,自己怎么跑到农田里来了,而且深圳附近农田很少,要跑多远才能看见呀!一阵风透过草棚的缝隙吹了进来,王剑华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深圳冬天也没这么冷吧?而且现在是夏天呀,满脑子问号的王剑华赶紧爬了起来,拉开草棚的小门低头钻出了草棚。

    转头四周看看,这是一片农田,在农田的边缘不远处有一小片树林,在视力所及的远处隐隐有个村庄,不过距离比较远,看不太清,只能从轮廓上分辩出那是一片房子,不过那些房子都是平房的样子,深圳附近还有这样的房子吗?王剑华脑中又多了个问号。顺着农田的旁边有一条小路,一头是通往村庄的方向,一头绕到了小树林的背后。

    王剑华搓了搓手,又原地跳了几下想让身体热乎一点,可这几跳反而把自己给吓着了。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原地跳起一米多高了,凭这随便一跳就那么高的弹跳能力,自己去参加个奥运会跳高比赛那不是轻轻松松!又不可置信的试跳了几次,还真是能跳很高呢!自己怎么早没有这个能力呢?否则妈妈也不会因为无钱医治而去世了呀,想起去世的母亲,王剑华不竟泪如泉涌的低声哭了起来。

    这就需要来介绍一下主角王剑华的生平了。王剑华,男,36岁,出生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独子,在那个年代是非常少见的。由于父母都是中专毕业,所以从小对王剑华的要求也就比较高,小学、初中王剑华的成绩也可以称的上是优秀,但由于王剑华显示出的超于常人的聪慧,父母和老师对他的要求也就高了起来,特别是母亲从不允许他出去游玩,每天一放学就必须回家,做完作业后也必须学习到晚上十点半睡觉为止(那时候的学生还不象90后的学生负担那么重),学习成绩也要求每科均在九十五分以上,如有不及,肯定是招来母亲的打骂,这也就使本来成绩优秀的王剑华对学习产生了厌倦心理,不过从小王剑华对父母都还是挺尊敬,所以也倒没有发生顶撞母亲和离家出走的情况,可这成绩也就一点点的落了下去,发展到高三时班主任在狠铁不成钢之下,甚至把我们的王剑华同学一脚踢到了差生班去鸟,这时的王剑华又迷上了武侠小说,成绩也就更加的差了起来。母亲虽然很生气,但孩子大了也不好再打,也只能无可奈何了。

    王剑华从小的志向并不是成为母亲希望的科学家,反而是一心想成为一个将军,这可能是受父亲几个在军队工作的同学的影响,所以王剑华从小就喜欢军事方面的书籍,而父亲也通过同学经常拿一些军队内部刊物回来给儿子看。因此,王剑华对锻炼身体倒是一直比较认真,每天固定的早早去学校跑步、做引体向上、俯卧撑。虽然六岁就读书因而比同级的同学都小一岁,但在和同学较量时反而从无败绩。

    进入八八年就要高考了,这时王剑华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成绩根本考不上梦寐以求的军校了,于是他赶快加紧了学习的力度,但前期拉下的功课太多,虽然自学能力不错,可也实在是时间有限了,最终只能以较差的成绩上了一个家乡本地的大专,还是自费的。这次的打击让他老实了一年,刻苦之下反而把所学的电子技术专业搞得不错,有空还就拿家里的电视机、收音机来拆拆、装装、弄弄,甚至还通过父亲的同学搞了几部老式电台和步话机来捣腾。最后已经可以到大学旁边的修理店去帮忙修理电器赚点零花钱了。但王剑华这时又没了动力,由于有修理店挣来的钱吃喝,在他周围就聚集了一些比较调皮的同学,在一次为同学出头和邻校学生的斗殴中致人重伤,虽然父母想尽办法免去了牢狱之灾还赔偿了不少的医疗费,但被大学开除则在劫难逃了。

    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后,王剑华又不想去做一个普通的工人,于是90年就通过母亲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来到了深圳打工。由于王剑华的聪慧很快就被一个私企老板看中去做了业务员,九十年代初期的商品市场还比较混乱,通过贸易也很是为老板赚了不少的财富,工资加奖金也有了一点积蓄,这时王剑华爱上了一个同在深圳打工的上海姑娘,这拥有大学本科学历的姑娘也喜欢上了王剑华,通过两年的恋爱两人结婚了。

    这时已经到了93年,市场经济逐步规范起来,大家的认识也逐步提高,贸易开始没那么大差价了,特别是从小以军人要求自己并受正统教育的王剑华,对请客送礼和三陪服务产生了严重的抵触情绪,这就更使他的销售业绩一落千丈,也就导致了收入的大幅减少,王剑华看着老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于是决定转行不再做销售了,可去人才市场一看,他的大学肄业学历根本就没法找到好的工作,经过和妻子商议,辞去了工作在家靠原先的积蓄和妻子的收入苦读了两年,拿到了一个工商管理的大专自考文凭。

    可一个大专文凭想找一个好工作还是非常困难,看着妻子越来越忧心的面容,王剑华只能匆忙找了份电器维修的工作干了起来,工作之余王剑华开始大量学习各种知识,希望能通过自己不断的提高而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到了98年王剑华终于在一家外资企业找到了一份售后服务工程师的工作,工作稳定了,他也就动员父母卖掉了老家的福利房,加上自己夫妻的一点积蓄在深圳按揭了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日子才过了两年,父亲因高血压引起的脑溢血去世了,母亲因父亲的去世身体也垮了,而又由于王剑华夫妻迟迟没有要孩子,母亲由于抱孙子的渴望逐渐和儿媳关系转差。妻子在美国的姐姐和姐夫又希望王剑华夫妻能去美国发展,可王剑华根本不忍心丢下母亲一个人在国内,夫妻的矛盾也就越来越激化,2002年两夫妻离了婚,妻子去了美国。王剑华在陪伴母亲的同时只能把大量的业余时间花在网上阅读各种书籍来麻醉自己,母亲看到王剑华为了自己离开了妻子,心情也很难受,到2005年患上了自身免疫性溶血性贫血,治疗这种疾病需要长期大量注射丙种球蛋白和服用其它药物,而这些药物大部分又不在医疗保险范围内,沉重的药费负担迫使王剑华卖掉了还未按揭完的房子,苦熬了两年,到了2007年8月还是因为再无钱支付药费而失去了母亲。办完了母亲的后事,王剑华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于是就出现了开始在马路上游荡的一幕。

    正在王剑华哭泣的时候,从小树林里出来了一个男孩,男孩用一根麻绳捆着一堆树枝扛在背上,男孩顺着小路向草棚的方向走了过来,直到男孩走到身边放下背上那捆树枝的声音才使王剑华醒过神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王剑华向男孩看去,他发现男孩大概十岁左右,长得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黑亮的大眼睛眼神十分清澈,从那眼神中王剑华仿佛看到了困惑的意思,男孩也许承受不了王剑华打量的目光首先开口道:“大哥哥你怎么哭了?是饿了吗?”,说话的同时男孩伸手从有些单薄和破旧的棉夹袄中拿出了半个烤土豆递向王剑华,“大哥哥你吃点东西吧”。一股感动的热流充斥在王剑华的胸中,从男孩破旧单薄的夹袄和带有菜色的脸色中可以看出,这应该是男孩很珍惜的口粮,但他毫不犹豫地拿出来递向自己,只能说明了他本性的善良和对自己的关心,对家庭观念很重的王剑华来说,这种关心是他最珍惜和向往的。“我不饿”王剑华回答着男孩的同时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男孩对王剑华摸头的举动似乎并不高兴,小脑袋一甩,口中嘟囔着“怎么总被摸头,我是大人了,小孩才摸头的”。听见男孩的嘟囔王剑华觉得十分的有意思,自己小的时候不也不喜欢被人总是看成孩子吗,小孩总是希望能早点长大和被他人看成大人来对待,可成年了才明白孩童时期无忧无虑的时光是多么美好啊!

    “小朋友你多大了?叫什么呀?”王剑华边回忆着自己的孩童时代边顺口问到,我叫虎子、十岁、你为什么叫我小朋友啊?“呃”叫小朋友很正常呀,为什么这男孩会这么问呢?王剑华感到了一丝疑惑。再仔细看看男孩的穿着,这样式也没有见过,而且明显是手工制作,现在还有自己做衣服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啊,我这样叫不对吗?”,

    “没人这么叫过我,大家都叫我虎子”男孩回答道,

    “就没人这么叫过你吗?比如不认识你的人?”

    “没有”。

    男孩的回答让王剑华感到了一丝恐惧,这是怎么回事?对不认识的小孩子不都是叫做小朋友的吗?怎么这男孩会从来没有听人这样叫过他呢?还是赶快问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再说。

    “这是什么地方啊?你见到我这个陌生人不害怕吗?”

    “这是小王庄,我去拾柴禾的时候看到你倒在路边,叫也叫不醒,我就把你拖到草棚里了,我想回来的时候你还不醒我就回去叫娘来。”

    “附近有什么城市吗?”,

    “有啊,北平城呀,你不是从那里来的吗?怎么还问我呢?听娘说北平城很大的,可惜我一次也没有去过。”

    北平城???王剑华有点晕了,这是什么事啊?难道自己回到了过去?再仔细看看男孩的穿着打扮,还真是很象过去的样子。幸好王剑华这几年被母亲的病痛、去世和妻子的离去折磨的神经坚韧了许多,不然还真承受不住。

    “现在是哪一年啊?”王剑华又赶快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你不知道?那你没有读书吗?”,

    “我们庄上只有王老爷家的小少爷才读书,书很贵的!也请不起先生教呀”。

    看来这男孩所知也是有限啊,只有到村子里去了解一下了。

    “你现在是回家吗?我和你一起回去好吗?我还没谢谢你救助我呢。”

    虎子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小脑袋说:“好啊,娘还等着我的柴禾做饭呢,说完又看了看手上拿着的半个土豆,你不吃吗?”,

    “我不饿,你收起来吧”,说着王剑华弯腰提起了虎子放在地上的那捆柴禾扛到了肩上。

    虎子收起了土豆,着急的伸手来抢柴禾,“我能扛”,王剑华用左手握住了虎子的小手道“叔叔帮你背,不重的”,“让你帮我背,娘会说我的,你就比我大不了几岁,还自称叔叔,不害臊。”

    听到虎子得话,王剑华又愣住了,我有那么年轻吗?三十多岁了还比一个十岁的小孩大不了几岁那不是才十多岁?

    “你怎么了?”王剑华被虎子小手拍击腰部的动作扯回了清醒状态,甩了甩头,又对虎子笑了笑,“没什么”,我们快走吧。说着背着柴禾踏上小路向村庄的方向走去,虎子急忙跟了上来。

    在行进的途中王剑华问清楚了虎子家的情况,虎子家现有四口人,奶奶、母亲、虎子和六岁的妹妹,家里本来有两亩田地,但由于两年前父亲患病无法劳作,而且家无余财看病,只能把地卖给了庄上的地主王老爷家,母亲也到王老爷家帮佣挣点粮食度日,但虎子的父亲还是在一年前病逝了,一家四口就只能靠母亲帮佣挣得一点粮食和着野菜度日,虎子也每天要帮母亲去树林里拾一堆柴禾回家做饭,奶奶则在家带妹妹和养了两只鸡,鸡下的蛋也拿去换了粮食来补充点家里的口粮,一家人的日子过的十分的艰难。

    进庄以后路边不断的有人和虎子打着招呼,虎子也很有礼貌的叔叔、婶婶、爷爷、***叫着,看着这些朴实的人们,王剑华感到了一点快乐,现代社会的大城市里几乎见不到这样的场面了,往往对门而居数年不相识的屡见不鲜,王剑华也从村民们新奇的目光中发现了自己这身穿着的格格不入,冷天穿着一件衬衣、一条西裤,村民们不奇怪才有鬼了呢。

    才推开虎子家的院门,就有个小女孩一阵风似的从屋里窜了出来,同时还叫着“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呀?妈妈都着急了”。小女孩跑了几步才看见站在哥哥旁边的王剑华,小嘴张成O状,忽闪着明亮的眼睛惊奇的打量着这个陌生人,脑后的两条小辫随着小脑袋的晃动而摆动着,十分的可爱。“虎子回来了,没什么事吧,奶奶都担心死了”,随着话音从屋里出来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看到王剑华老妇人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和蔼的笑脸,“虎子来客人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小哥儿到家里来有什么事吗?快屋里坐,外面冷”,边说边往屋里让王剑华,看到王剑华肩上的树枝,老妇人板起脸对虎子道:“怎么能让客人干这粗活,你这孩子真不懂事”,但眼神中的爱意还是十分的明显,“没关系,是我硬抢着背的,不关虎子的事”,王剑华赶忙解释,这时从屋里又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身穿粗布衣服,头上包着一块头巾,不大的眼睛露着平和的目光,略圆的脸庞,有些秀气的五官,神态亲和中透着一丝疲惫。

    “虎子这柴禾放哪里?”,王剑华想赶快摆脱被老、小三个女人打量的尴尬,“虎子快把客人肩上的柴禾拿到灶房去,到家了还让客人背着,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在虎子母亲的责备声中,王剑华赶快把背上的柴禾交给了虎子,随着虎子母亲和***谦让声走进了屋内。

    这是一间二十平方大小的客厅,房内有几张小木凳子、一张低矮的木桌,靠里的墙边放着一个陈旧的双开门木柜,左手的墙上挂着两顶竹笠和两件蓑衣,从这简陋的陈设就可看出这是一个清贫之家。

    虎子的奶奶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一个凳子,让王剑华坐下,而虎子的母亲则走了出去,一会儿就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木盆走了进来,笑了一笑对王剑华道:“大兄弟快洗把热水脸,大冷的天才穿这么一点也不怕冻病了!”,王剑华尴尬的对虎子妈笑了笑心说“大兄弟?我应该比你大吧,被一个十岁的小孩说比他大不了几岁,又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叫做大兄弟,真是奇了怪了”。拿起盆里的布帕搓了搓、拧干在脸上擦了一把,热热的布帕让王剑华舒服的差点哼了出来,把擦过的布帕搓干净,低头准备端起木盆去把水倒掉,王剑华愣住了,这是自己吗?水中的影子明显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仔细一看相貌完全是自己高三时候的样子呀,穿越了还又返老还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就是王剑华的神经再大条也有了晕倒的冲动。

    “大兄弟、大兄弟”,虎子娘连叫了好几声才把王剑华从惊愕中唤醒,“大兄弟,你没什么事吧?”虎子娘一脸担心的问道,“没事、没事”王剑华有点木木的回答虎子娘,虎子奶奶走过来摸了摸王剑华的额头,嘴里说道:“不烧呀,这孩子穿这么少,不会是冻病了吧,虎子娘快去把虎子爹的衣服拿来给这孩子穿上”,又对王剑华道:“粗衣破衫的你别嫌弃,先穿上御御寒”。看着虎子奶奶慈祥、关切的目光,王剑华就好像又看见了母亲的目光,鼻子不由得一酸,眼眶也红了,哽咽得说“不嫌、不嫌,谢谢您”。虎子奶奶乐呵呵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一会儿虎子娘从里屋出来对王剑华道“大兄弟,你进去穿吧,我把他爹的冬衣、冬裤都放炕上了”。王剑华忙道了声谢,掀开布帘进了里屋,里屋里是一张一直生活在南方的王剑华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大炕,炕的一头整齐的叠放着几床被子,炕中间放着一张小炕桌,炕桌上摆放着几件旧的棉袄、棉裤,炕的另一头摆放着一个柜子,里面估计是些衣物,炕的里面中间位置有一扇窗,窗上糊着窗纸,而不是王剑华习惯的玻璃窗,窗台上放着一盏小油灯、一盒火柴、一把木梳和一小个镜子,看见镜子,王剑华急忙跪爬到窗前拿起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年轻的面孔,王剑华大脑一片空白,神游了足有十多分钟王剑华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没脱鞋就爬到了炕上,王剑华赶快下了炕,还用手在炕上抹了几下,幸好是跪爬上炕的,鞋底朝上倒也没有把炕上踩脏,急忙脱掉皮鞋坐在炕上拿起炕桌上的棉袄和棉裤穿了起来,穿完才发现对于自己180的身高来说,棉袄还能凑合,棉裤就有点短了,棉裤外露着一截西裤,想想都肯定是一幅可笑的模样,不过管他呢,这样终归是暖和多了,用放在炕桌上的一根棉绳系紧了裤腰,穿上鞋赶快走出了里屋。

    外屋只有虎子奶奶和虎子的妹妹在,虎子的妹妹可爱的歪着小脑袋打量了一会儿王剑华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王剑华也知道自己的样子有点滑稽,无奈的咧了咧嘴角,虎子奶奶宠爱的拍了小丫头小脑袋一下说道:“小孩家没规矩,小哥儿别见怪,快来坐”。“没关系、没关系”王剑华说着坐在了一张小木凳上。“虎子呢?”王剑华问道,小女孩嘴快的回答:“哥哥去二婶家借白面去了”,“家里没粮食了”王剑华又问,奶奶回道“小哥儿一看就是城里人,我们这乡下地方的吃食哪吃得惯,就去他二婶家借点白面给小哥儿做几个白面馍吃”。看着虎子奶奶理所当然的样子,王剑华的胸中充满了感动,多善良的一家人啊!这一刻王剑华又有了一丝家的感觉,看着可爱的小女孩和慈祥的老人,王剑华有了想融入这个家庭的冲动。

    不一会儿虎子借白面回来了,小女孩激动的去看妈妈做白面馍,虎子也在灶房帮母亲烧火,屋子里只剩下了奶奶和王剑华。“小哥是哪里人啊?怎么大冷天的跑我们这乡下来了?”奶奶问道,“我从很远的国外回来,父母都去世了,本想回来看看,可路上丢了行李,又迷了路,今天昏倒在路边,幸好遇到了虎子,他把我拖到路边草棚里躺了一阵才醒过来,我就跟着虎子到家里来了”王剑华一边回答一边想“自己对这里的状况一无所知,连具体是什么年份都搞不清楚,如果说是国内的肯定说的牛头不对马嘴,还好在老美的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美式英语还算过关,不然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奶奶感叹地说道。“奶奶现在国内是怎么叫这个年代啊?今天几号了?”王剑华向奶奶问道,“可当不起小哥这么称呼,现在是民国二十五年,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八号,还有三天就新年了”。

    王剑华一听愣住了,心想“民国二十五年,那不就是1936年,十二月二十八号,那离历史上12月12日的西安事变不才过去了十多天?也不知道西安事变的结局如何,和自己知道的历史还会一样吗?而且明年就要爆发抗日战争了,自己该怎么办?看来晚上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小哥,哪不舒服吗?小哥、小哥”,***叫声使王剑华从自己的思绪中醒了过来,“您叫我?”,“小哥没有什么不舒服吧?”奶奶一脸关切的问道,“没有、没有,刚才有点走神了”王剑华赶忙回答,“没有就好,大冷的天才穿了那么点衣服,别冻病了,在我们这乡下缺医少药的就麻烦了”老人温馨的话语让王剑华坚定了自己刚才融入这个家庭的想法。可叫什么呢?叫奶奶,那不是要叫那比自己实际年龄还小的虎子娘阿姨?虽然现在不知为什么自己的样貌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可毕竟是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了呀,还是叫娘吧,老人对自己的关心真的和母亲在世的时候一样,就这么决定。“您看我家人都去世了,您对我就像我母亲一样的好,我能不能认您做我的干娘?”王剑华紧张的看着老人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呵呵,我一看你这孩子就喜欢,就怕我们这穷家小户的老婆子当不起呀!”老人看着王剑华慈祥的笑道,“当得起的,有什么当不起,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娘”王剑华赶忙叫了一声,“唉、好孩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老人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又和老人(现在王剑华应该叫娘了)闲聊了一阵家常,小女孩拿着几双筷子跑了进来,边跑还边叫道“奶奶,饭好了,今天有白面馍”,一会儿虎子娘在前面端着一个瓦罐,后面的虎子抬着一个浅竹篮,竹篮里装着三个白面馒头和六个窝头进来了,放下瓦罐对王剑华笑了笑,虎子娘又去灶房里拿来了五个木碗和一把木勺,打开瓦罐用木勺把瓦罐里的东西盛到碗里,王剑华一看,是用土豆和一点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绿叶子煮的汤,虎子娘边盛汤边笑着对王剑华说“大兄弟,别嫌弃,穷家小户没什么可招待的,这汤喝不惯就别喝,把这三个白馍吃了垫垫饥”,“就是,把这几个馍吃了,这半天的肯定饿了”娘也在一旁乐呵呵的接茬,旁边的虎子看着那三个白面馒头,眼神种充满了渴望,小丫头坐在凳子上含着一个手指,眼神也直直的盯着白面馒头咽口水,这幅场景让王剑华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掉了出来,急忙回头用衣袖擦了擦眼睛,伸手抓了个白馍递给小丫头,嘴里同时道:“娘,都是一家人,虎子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让他们吃白面的,我吃窝头就可以了,别像对客人一样客气,不然我会难过的”。小丫头含着手指转着小脑袋看了看奶奶,又看看母亲,再看看我,犹豫着要不要接下这个充满吸引力的馒头,娘犹豫的问我“孩子,你能吃得惯吗?”,“吃得惯的”王剑华一边回答一边把手上的馒头塞到小丫头手里,再拿了一个馒头起身塞给虎子,又急忙拿了个窝头大大的啃了一口,并用力的嚼着,还对娘笑了笑,娘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转头对虎子娘说“这孩子刚才认了我作干娘,你就随他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真是个好孩子啊”,虎子娘对我笑了笑对虎子和小丫头道“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叔叔了,叔叔给的就吃吧”。也许是饿了的缘故,杂合面的窝头在我觉得并不是很难吃,一口气吃了三个,还喝了一碗土豆汤,肚子里有了东西,身体也感觉更暖和了。

    吃完饭我想去洗碗,被姐姐(就是虎子娘,认了虎子奶奶作娘,虎子娘当然就成姐姐了,不过虎子要叫我叔叔明显不爽,我却有点得意,哈哈哈)坚决的拒绝了,晚上姐姐帮我在厢房铺好了炕,还把炕烧了烧,我也有点困了,就早早的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