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上）
“南阳黄汉升果然不凡！”我先行散去了自己的战意笑着说道。
“承张平南夸奖黄某愧不敢当！”黄忠眼中异彩瞬闪而过也散去了那苍劲雄浑至极的杀气拱手向我施了一礼谦逊地说道。
厅堂内强烈无比的压迫感逐渐消失虽然仅只经历了片刻时间但蒯越、庞统等不通武艺之人额头上已晶莹可现连刘磐、王威等人都不自禁地松了口气。真正能够不受我和黄忠战意影响的也只有甘宁、关平和文聘几人而已。黄忠要比我长上2o岁左右但仍能有这等武勇威风着实令人惊叹。事实上在原先的历史轨迹中三国时期的许多良将猛将都是在年过五旬后威风渐失——二哥曾于樊城险些被庞德击败曾视百万曹军如无物的赵云亦曾有过被晚生后辈困在阵中无法脱身的窘境威震逍遥津的张辽则被丁奉一箭射中面门而死…………但黄忠却是难得的特例他便如那陈年的老酒愈陈愈香。黄忠六旬开外才投效的大哥但就在其人生最后的十几年中迸出最为灿烂的火花。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在此次攻略荆北之战中作为盟友的黄忠作为敌人的马加上我、二哥以及跟随二哥出征的赵云……原本历史轨迹中的“五虎上将”竟然齐聚于此但却是各为其主……蒯越微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笑着引领我和甘宁等人入座。接下来蒯越详细地向我介绍了这几日来刘琦军的作战情况及其所掌握的敌情动向。
“……有叛军万人据守江陵另有一部叛军驻守当阳。除此之外南郡治内似乎并无其他叛军！”指着一幅悬挂在屏风上的荆北地图蒯越面色略显沉肃地说道“但时至今日尚未见马率军南下！”
“依照马性情不像个会被动死守之人……”
庞统轻捋颔下短须沉吟着说道“如此看来马恐怕是有意引诱我两家兵马深入荆北腹地……”
“士元之言与我所思相同！”蒯越点点头说道。
“由丐阳往东到乌林、汉阳。河网密布对骑军作战极为不利而马麾下最得力的兵马就是那万余西凉铁骑！马定然是想避短就长引我等兵马至江陵、乃至更北些地地方。而后再以铁骑突袭一举击破我等！”
“西凉贼骑可恶之极！”刘磐面色阴沉。恨声接口说道“若不能破了这万余贼骑。光复荆北恐非易事！”
一旁的甘宁低语了几句告诉我当日救援刘琦、蒯越等人突围时刘磐军力的损失颇为严重担负诱敌任务的霍峻更是战死当场。
“西凉骑兵来去如风战力强悍极难防范。若是在平原纵然有五倍于其的步卒也未必能抵挡得住！”黄忠捋了捋颔下花白长髯朗声说道“若不能寻思出个好办法纵然能战胜马恐怕我军的损失也会非常巨大！”
“其实解决这万余铁骑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
庞统笑了笑语出惊人地说道。
“什么？”刘磐、黄忠等人皆出轻噫之声不敢置信地看向庞统。黄忠更是疑惑地反问道：“庞司马恐怕是没见过铁骑作战的威力吧？”
蒯越虽然对庞统地能力颇为了解但对他如此托大地话语也感到惊异：“士元你有何妙策？”
“统想请问蒯督一事……”
庞统并不受黄忠的置疑所影响面色从容如常笑着反问道“刘荆州是想尽早平定荆北还是想将马军一举击灭？”
“这有何分别么？”蒯越还没有回答刘磐却先疑惑问道“若不能击灭马如何能尽早平定荆北？”
我静坐一旁笑看庞统尽情展示才华。此次与刘琦军联合作战虽然各有统帅但彼此间必须有所协同相互策应才能取得最佳战果；反之若各行其是相互制肘想不打败仗也难。
但这里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主导权问题——在此次作战过程中究竟由哪一方起主导作用。我军动用了近八万大军刘琦军只有三万大军兵力上我军绝对占优。然而彼主而我客从道义上讲我军只是协助刘琦来平叛的总不至于强行反客为主由“客人”来指挥“主人”吧！而此刻庞统的这番挥正是一个极好地契机——从心理上慑服这些刘琦军的重将。若进行得顺利日后让他们接受我军地战略方针难度将要减小很多。
“大不一样！”庞统摆了摆手从容不迫地说道“若要尽早平定荆北最后的办法是将马驱逐出去而非将其击灭。若仅是要将其驱逐在统眼中只是反掌之事而已。而若要将马一举击灭便要从长计议了！”
刘磐与黄忠、文聘等人对视一眼思索片刻后先是微微点头但随即再次追问道：“庞司马若只是驱逐马该怎样做？若要将其击杀又该怎样做？”此刻刘磐地语气已经客气了许多。
“呵呵……”
庞统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说道“若只是驱逐可先以谣言激起马军中士卒的哗变。马军力看似雄厚其实根本是空中楼阁不值一提。除却其手中那万余凉州铁骑外其余士卒皆是土生土长的荆州人安肯为马这无德无行的外人卖命？只要散布些谣言道马欲借荆北之力为父复仇将曹操死战届时荆北永陷战火无以脱身成为昔日的青、徐、兖、豫诸州。如此一来荆州士卒安能呆得下去荆北各大宗族安能不与马死抗到底？刘荆州若能再颁一道赦免令不再追究曾从附蔡、马二贼的将官军民必可更加收取奇效。”
顿了顿庞统自信肯定地笑道：“只要行此计策不出一月马大军必然自溃。届时以蒯督大军加上我家关君侯、张将军两路大军三路齐进。马众叛亲离之下若想保全性命只能自行逃出荆州。如此荆州岂非可迅平定？”
若刚才还只是将信将疑此刻刘磐、黄忠等人已完全被庞统缜密的计划所折服再也不敢小看这个丑陋矮小的青年。一旁的蒯越也不禁连连点头面现赞许之色。
“那若是击灭马又该如何去做？”文聘恭敬地向庞统询问道。
“那便需要派遣奇兵先行攻克上庸截断马西退的道路。而后依然统先前所说对马军进行分化瓦解……”
几乎不经思索庞统迅回道“但马在进退无门的情况下必然会拼死顽抗若不能设计将其诱入有利地形聚歼起来伤亡恐怕不小！”
看似强大、彪悍至极的马在庞统的三言两语之下居然已如砧板上待宰杀的鱼儿一般。
“士元果然妙计！”自负智计出众的蒯越也不得不承认庞统对局势的把握能力在自己之上。庞统的表现完全没有辜负我的希望……我站起身来沉声说道：“要平荆北之乱必先瓦解马大军；要瓦解马大军就必须先破了马的‘神话’……”
当日马以寡敌众却能杀得曹军溃不成军最后只是遭遇韩遂的反戈在曹、韩绝对优势联军的围攻下才退出战斗。故而在世人眼中马并不是“失败者”与曹、韩联军的那场激战反而造就了马不可战胜的“神话”。只有打破马的“不败金身”才能为他庄下荆州士兵的哗变背离下最后一帖猛药。
“不狠狠教训他一次如何能镇住这匹西凉野马！”我走到屏风悬挂的地图前沉声说道“既然马想引诱我等进攻江陵那就如他所愿。希望他的西凉铁骑也莫要让我等失望！”
随后的几日我的后续大军相继赶到汉阳大量的粮草辎重也随行而至。与此同时大量的水6两路的斥候被派遣出去加紧搜集马军的情报。三月十一我的四万三千大军于汉阳集结完毕加上蒯越的兵马联军总人数已过七万人。就在我和蒯越准备兵江陵时庞统的细作网传来一则消息——马在章陵实施坚壁清野政策以此应对二哥大军的进袭。细作回报马军几乎将章陵中、西部八县的粮食的搜刮一空连百姓家中的存粮也不放过。若谁胆敢拒交粮食只有死路一条。为此有上百无辜百姓死于屠刀之下。现在才是三月距新粮的收获至少还有四个月。在四个月里如果没有存粮无论如何也支撑不下去……这岂不是存心将这八县的几十万百姓往死路上逼么！为获胜利居然歹毒如斯？
“承张平南夸奖黄某愧不敢当！”黄忠眼中异彩瞬闪而过也散去了那苍劲雄浑至极的杀气拱手向我施了一礼谦逊地说道。
厅堂内强烈无比的压迫感逐渐消失虽然仅只经历了片刻时间但蒯越、庞统等不通武艺之人额头上已晶莹可现连刘磐、王威等人都不自禁地松了口气。真正能够不受我和黄忠战意影响的也只有甘宁、关平和文聘几人而已。黄忠要比我长上2o岁左右但仍能有这等武勇威风着实令人惊叹。事实上在原先的历史轨迹中三国时期的许多良将猛将都是在年过五旬后威风渐失——二哥曾于樊城险些被庞德击败曾视百万曹军如无物的赵云亦曾有过被晚生后辈困在阵中无法脱身的窘境威震逍遥津的张辽则被丁奉一箭射中面门而死…………但黄忠却是难得的特例他便如那陈年的老酒愈陈愈香。黄忠六旬开外才投效的大哥但就在其人生最后的十几年中迸出最为灿烂的火花。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在此次攻略荆北之战中作为盟友的黄忠作为敌人的马加上我、二哥以及跟随二哥出征的赵云……原本历史轨迹中的“五虎上将”竟然齐聚于此但却是各为其主……蒯越微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笑着引领我和甘宁等人入座。接下来蒯越详细地向我介绍了这几日来刘琦军的作战情况及其所掌握的敌情动向。
“……有叛军万人据守江陵另有一部叛军驻守当阳。除此之外南郡治内似乎并无其他叛军！”指着一幅悬挂在屏风上的荆北地图蒯越面色略显沉肃地说道“但时至今日尚未见马率军南下！”
“依照马性情不像个会被动死守之人……”
庞统轻捋颔下短须沉吟着说道“如此看来马恐怕是有意引诱我两家兵马深入荆北腹地……”
“士元之言与我所思相同！”蒯越点点头说道。
“由丐阳往东到乌林、汉阳。河网密布对骑军作战极为不利而马麾下最得力的兵马就是那万余西凉铁骑！马定然是想避短就长引我等兵马至江陵、乃至更北些地地方。而后再以铁骑突袭一举击破我等！”
“西凉贼骑可恶之极！”刘磐面色阴沉。恨声接口说道“若不能破了这万余贼骑。光复荆北恐非易事！”
一旁的甘宁低语了几句告诉我当日救援刘琦、蒯越等人突围时刘磐军力的损失颇为严重担负诱敌任务的霍峻更是战死当场。
“西凉骑兵来去如风战力强悍极难防范。若是在平原纵然有五倍于其的步卒也未必能抵挡得住！”黄忠捋了捋颔下花白长髯朗声说道“若不能寻思出个好办法纵然能战胜马恐怕我军的损失也会非常巨大！”
“其实解决这万余铁骑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
庞统笑了笑语出惊人地说道。
“什么？”刘磐、黄忠等人皆出轻噫之声不敢置信地看向庞统。黄忠更是疑惑地反问道：“庞司马恐怕是没见过铁骑作战的威力吧？”
蒯越虽然对庞统地能力颇为了解但对他如此托大地话语也感到惊异：“士元你有何妙策？”
“统想请问蒯督一事……”
庞统并不受黄忠的置疑所影响面色从容如常笑着反问道“刘荆州是想尽早平定荆北还是想将马军一举击灭？”
“这有何分别么？”蒯越还没有回答刘磐却先疑惑问道“若不能击灭马如何能尽早平定荆北？”
我静坐一旁笑看庞统尽情展示才华。此次与刘琦军联合作战虽然各有统帅但彼此间必须有所协同相互策应才能取得最佳战果；反之若各行其是相互制肘想不打败仗也难。
但这里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主导权问题——在此次作战过程中究竟由哪一方起主导作用。我军动用了近八万大军刘琦军只有三万大军兵力上我军绝对占优。然而彼主而我客从道义上讲我军只是协助刘琦来平叛的总不至于强行反客为主由“客人”来指挥“主人”吧！而此刻庞统的这番挥正是一个极好地契机——从心理上慑服这些刘琦军的重将。若进行得顺利日后让他们接受我军地战略方针难度将要减小很多。
“大不一样！”庞统摆了摆手从容不迫地说道“若要尽早平定荆北最后的办法是将马驱逐出去而非将其击灭。若仅是要将其驱逐在统眼中只是反掌之事而已。而若要将马一举击灭便要从长计议了！”
刘磐与黄忠、文聘等人对视一眼思索片刻后先是微微点头但随即再次追问道：“庞司马若只是驱逐马该怎样做？若要将其击杀又该怎样做？”此刻刘磐地语气已经客气了许多。
“呵呵……”
庞统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说道“若只是驱逐可先以谣言激起马军中士卒的哗变。马军力看似雄厚其实根本是空中楼阁不值一提。除却其手中那万余凉州铁骑外其余士卒皆是土生土长的荆州人安肯为马这无德无行的外人卖命？只要散布些谣言道马欲借荆北之力为父复仇将曹操死战届时荆北永陷战火无以脱身成为昔日的青、徐、兖、豫诸州。如此一来荆州士卒安能呆得下去荆北各大宗族安能不与马死抗到底？刘荆州若能再颁一道赦免令不再追究曾从附蔡、马二贼的将官军民必可更加收取奇效。”
顿了顿庞统自信肯定地笑道：“只要行此计策不出一月马大军必然自溃。届时以蒯督大军加上我家关君侯、张将军两路大军三路齐进。马众叛亲离之下若想保全性命只能自行逃出荆州。如此荆州岂非可迅平定？”
若刚才还只是将信将疑此刻刘磐、黄忠等人已完全被庞统缜密的计划所折服再也不敢小看这个丑陋矮小的青年。一旁的蒯越也不禁连连点头面现赞许之色。
“那若是击灭马又该如何去做？”文聘恭敬地向庞统询问道。
“那便需要派遣奇兵先行攻克上庸截断马西退的道路。而后依然统先前所说对马军进行分化瓦解……”
几乎不经思索庞统迅回道“但马在进退无门的情况下必然会拼死顽抗若不能设计将其诱入有利地形聚歼起来伤亡恐怕不小！”
看似强大、彪悍至极的马在庞统的三言两语之下居然已如砧板上待宰杀的鱼儿一般。
“士元果然妙计！”自负智计出众的蒯越也不得不承认庞统对局势的把握能力在自己之上。庞统的表现完全没有辜负我的希望……我站起身来沉声说道：“要平荆北之乱必先瓦解马大军；要瓦解马大军就必须先破了马的‘神话’……”
当日马以寡敌众却能杀得曹军溃不成军最后只是遭遇韩遂的反戈在曹、韩绝对优势联军的围攻下才退出战斗。故而在世人眼中马并不是“失败者”与曹、韩联军的那场激战反而造就了马不可战胜的“神话”。只有打破马的“不败金身”才能为他庄下荆州士兵的哗变背离下最后一帖猛药。
“不狠狠教训他一次如何能镇住这匹西凉野马！”我走到屏风悬挂的地图前沉声说道“既然马想引诱我等进攻江陵那就如他所愿。希望他的西凉铁骑也莫要让我等失望！”
随后的几日我的后续大军相继赶到汉阳大量的粮草辎重也随行而至。与此同时大量的水6两路的斥候被派遣出去加紧搜集马军的情报。三月十一我的四万三千大军于汉阳集结完毕加上蒯越的兵马联军总人数已过七万人。就在我和蒯越准备兵江陵时庞统的细作网传来一则消息——马在章陵实施坚壁清野政策以此应对二哥大军的进袭。细作回报马军几乎将章陵中、西部八县的粮食的搜刮一空连百姓家中的存粮也不放过。若谁胆敢拒交粮食只有死路一条。为此有上百无辜百姓死于屠刀之下。现在才是三月距新粮的收获至少还有四个月。在四个月里如果没有存粮无论如何也支撑不下去……这岂不是存心将这八县的几十万百姓往死路上逼么！为获胜利居然歹毒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