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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第一阶段定位

    答:美军还有一个特点,在进攻时,不许有人后退。.. 如果有人后退,当官的可以执法。但是,在实际的战斗中,不论敌人是一个班、一个排,你只要打伤或打死他几个人,其余的就会发扬“人道主义”,抢着把这些死者或受伤的人往后拖,当官的允许这样做。这样一来,他的这次进攻往往也结束了。

    家兴一听这个消息,立即兴奋了起来。

    客人们到了,就围着这特殊的桌子前坐了下来。张荣带了一大瓶东北高梁酒,老曲摸出两包美国骆驼牌香烟,王大勇从军用饭包里掏出两听美国罐头。周红梅就担任招待,忙着拿碗、倒酒、端菜、盛饭,忙得不亦乐乎。

    这“喀秋莎”是多管火箭炮,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苏德战场上,出足了风头。苏联人喜爱她,给它起了个非常可爱的俄罗斯姑娘的名字,叫“喀秋莎”;人们也有称它“斯大林大风琴”。这种火箭炮,在发shè时会发出一种刮飓风似的特殊声音,让德国纳粹的士兵吃足苦头。当时在战场上只要一听到“喀秋莎”发shè,有的纳粹士兵就会浑身发抖。现在我军把“喀秋莎”运到了朝鲜战场,取代号“新昌”,让美国兵也尝尝这火箭炮的滋味。

    答:在白天应对敌人的进攻和强大的炮火时,我们就构筑比较坚固的防御工事。当敌人进行炮兵、空军火力准备时,我们阵地上只留观察员,防御分队在工事中隐蔽等待。敌人炮火开始延伸,防御分队立即出来占领阵地。把进攻的敌人放至三、五十米,再一齐开火。把进攻的敌人打下去后,守备的分队再次进行隐蔽,等待打退敌人组织的下一次进攻。

    “小李,就不要走了,给宣传科摇个电话过去。你把你的土豆丝炒牛肉这个拿手菜今天再lou一lou。我这里既有土豆,还有祖国刚运来、发到我们班的两听牛肉罐头。”现在是一班副班长的老杜也笑着说。

    “我说家兴是成熟了,看问题往往比我更敏锐、深刻。”张荣也说。

    天刚黑下来,我军的黑云吐岭第一线防御阵地发现,在南面二百米处的美军南洞里后高地表面阵地,有一块面积比较大的平台,平台上有一大群美军正在那里集中。

    “现在小李去当新闻干事,这就会英雄更有用武之地了!”孔文又说。

    家兴把这类经验之谈,有的写成内部资料,在军内介绍;有的写成小文章,刊登在军内的小报上,很受部队干部和战士的欢迎。

    答:组织反坦克小组,如火箭筒、手雷、**包,无后力炮,战防炮等。我们要坚决把进入我军阵地的敌人坦克打掉,同时对付、消灭坦克后面的步兵。

    “小李,你今晚走不走?”老孙问。

    这个消息确实不错,第二天,政治部开了个简单的欢送会,第三天,家兴按时去三团报了到。

    “我看是这样,我们打南朝鲜的部队,就像大家说的吃豆腐似的,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同美国人交手就很吃劲,一下子想吃掉它一个师、几个师是不现实的。人家是海、陆、空,立体式作战,飞机、汽车、大炮加坦克,还有兵舰。我们有什么,大家也都知道,能打到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非常、非常不简单了。我不是唯武器论,但这是经过几次战斗后的切身体会。”孔文也谈了自己的观点。

    要知家兴又升了官后,发展下去的情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答:当面之敌是美军,他的优势是步、炮协同得好。进攻时有强大的炮火支援,还有空军和坦克的配合。我们在作战中,必须避开他的优势,发扬我军的优势。

    但再一想,我李家兴年纪轻轻,现在已经有了些成就。一旦回国,自己还可以上大学,工程师的美梦完全可以成真。我为什么一定要做“白衣女婿”?我李家兴绝对是个胜利者!

    在国内战争时,我们军就有个shè击英雄魏来国,他的枪法百发百中。我们就开展学习魏来国运动,训练出一批神枪手。有一个班在前沿阵地上开展冷枪运动,一个多月消灭美军183名。被命名为“抗美援朝英雄班”的光荣称号。另外,我们还组织迫击炮、无后坐力炮等,进行单炮shè击。提前在可能出现shè击目标的点上,预先测量好shè击诸元。一旦目标出现,马上开炮。待目标消灭,单炮立即转移阵地。这样一来,现在美军就老实多了,不敢那么猖狂,那样目中无人了。

    “碰过面。”家兴答。

    “我在这里听这个电话合适吗?”家兴有意这样问道。

    家兴正想得来劲时,孔文又来找他了,说:“小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今天晚上有热闹新闻。”

    家兴、张荣、孔文、曲初之,王大勇、周红梅都调动了工作。张荣到另外一个军的军部司令部帮助工作;曲初之到一个团当了副团长;孔文、家兴、小周三个人都调到了军政治部宣传科,孔文任副科长,副团级,家兴任新闻干事,正营级,周红梅任宣传干事,正连级,王大勇到一个步兵营当营长。

    “我是个新兵,谈不出什么体会。按我现在的想法,我军敢戳这只‘纸老虎’,从政治上看就非常了不起。现在还能把他阻在‘三八线’以北,特别是美国要求同我们坐下来搞‘停战谈判’,这对我们来说,无论是军事还是政治层面,都是很大的胜利。当然我们付出的代价也确实很大,但我们的军队,包括像我这样的青年,都得到了一次难得的实战锻炼机会。”家兴也谈了他作为一个新兵的体会。

    “我们这次的教训太深刻了,美**队的机动能力大大超过我们。我们有的部队进攻得也太远,但后方供应又跟不上。听说友军有一支部队被敌人包围后,就没有走出几个人。我们军部机关要不是大勇他们侦察兵找到了这个唯一的口子,麻烦恐怕还真不会小。”曲初之也说了自己的看法。

    第四十九回第一线实地新闻采访喀秋莎开口教训狂妄

    问:那么在具体的战斗中,怎样发扬我军的优势?

    以下是李家兴第一次在战场实地采访时,同干部、战士的谈话记录。

    “家兴说得很有道理,不仅从军事,还从政治的高度来分析问题。其实任何军事行动,其归宿最终还是政治。”孔文以赞许的口吻说。

    “那是好事,这就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曲也夸着家兴。

    问:如果敌人有坦克配合步兵进攻,怎么对付?

    家兴已经是营级干部,老孙还是小班长。但是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老孙既是家兴的救命恩人,还是家兴的入党介绍人。这两人见了面,还是老孙、小李相互称呼,非常随便,无话不谈。

    第二天一早,家兴又在电话里听到下面汇集的报告:美军前沿阵地上的广播喇叭里说:共军使用了原子武器。

    答:我们在几次攻击或反击战斗中,体会最深的是采取“紧跟战术”。就是一旦攻击得手,进攻分队就必须紧紧追上敌人,让敌我之间不留距离,使敌人无法调动炮火来杀伤我进攻分队。还有一点是,在进攻中必须一鼓作气,连续作战,攻到主峰;中间不让敌人有喘息或调整部署的机会和空隙。只要我军占领了主峰,这个战斗就基本结束。美军要组织第二次进攻或反击,那已是第二天的事了。

    “看来,你的学生将来会超过老师。”王大勇也补充说。

    “上级决定抽调一批战斗骨干,充实基层部队。命令已经下来,调你到三团去当政治部主任,准团级待遇。命令就在这里。”孔文说着从文件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放到了家兴的手里。

    答:有!我们现在就在阵地上,开展冷枪、冷炮运动。敌我双方的前沿阵地,相距只有二百来米。美国人欺负我们没有强大的炮火,他们的阵地连堑壕都不挖,就在表面阵地上放音乐、跳舞,喝酒取乐,存心气气我们。我们同志就想了个办法,组织一些枪法好的战士,再加以培训,开展冷枪运动。

    到了1951年的7月份,朝鲜停战谈判开始了。后来,家兴所在的军,完成了守备任务,奉命从阵地上撤下,撤到朝鲜北部近东海岸元山,咸兴一带休整待命。

    部队到后方休整,家兴这个新闻干事的任务就要清淡多了。他就根据孔文的指示,一起做部队在休整时期的思想政治工作:经常深入部队,了解干部、战士的思想状况;和基层干部一起分析、研究和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工作也做得有声有sè,得到上下各方面的称赞。

    问:我军的优势是什么?

    问:在阵地防御战中,对付敌人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下午六时,听筒里传来了前方向军里的报告,“新昌”部队已经进入shè击阵地,一切准备全部完成。又过了十分钟,第二号报告又来了,两次发shè完成,“新昌”已顺利撤出阵地。又过了二十分钟,第三、第四、第五号报告相继传来,接连不断。在电话里,有的是第一线的连队、有的是营、团,也有师汇总的战况报告。

    正在这时,突然间从北面的天空里,无数道长长的血红sè的火光,伴随着“呼呼呼”像一阵飓风似的声响,划过夜晚的长空扑向平台。没等那里的美国兵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这高地的平台及附近山坡已被一阵又一阵非常激烈的爆炸声和一片火海所笼罩、包围。那些美国兵发出了一片片惨叫声,血肉横飞,十之八、九,不死即伤。

    答:在国内,我军的优势是近战,勇敢地同敌人拼手榴弹、刺刀,进行白刃格斗。在朝鲜,美国人有大批飞机,而我军没有空中支援,所以在一般情况下,必须进行夜战。具体到这阵地上,可以说白天是美国人的天下,晚上是我们志愿军的天下。

    这一年多来,他在部队的进步不慢。从进朝鲜时的一名小兵,两年不到,现在已成为了营级政治干事。但对他来说,这些既不重要,也很重要。问题是这志愿军也好,解放军也好,官当得再大,还不是大学生、工程师。至于是不是穷当兵的,那个问题还不大。因为家兴一旦回国,要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锦绣的母亲。怎么样才能使她心甘情愿地把女儿嫁给一个“白衣女婿”。他左思右想,觉得问题还是没有解决,真是少了主意。

    家兴同往常在电话连第一班当战士时一样,一起动手炒菜、烧饭。和大家一起吃好晚饭后,就在这半山腰的山洞里,开展起了他那特殊的“电话采访”活动。现在,老孙和家兴手里各拿起一只电话听筒。

    一天中午,几个人约好到孔文的防空洞里会会面。孔文叫炊事班加了几个菜,招待一下将要分手的新老战友。司令部管理科里,孔文住的防空洞还比较宽敞,坐十头八个人还是不成问题。周红梅把大大小小的子弹箱、炮弹箱,拉在一起组成了桌子板凳。

    话说1951年5月上旬,部队转移到了“三八线”金化一带开始休整。

    第二天一早,在前沿的我军观察哨,就看到在美军阵地附近的公路上,停了好多辆救护车、吉普车。车上下来了不少非军事人员,有的把昨天晚上死伤的人员抬上车拉走;还有不少穿白大褂的,好似是医生和研究人员,在收集样品、标本之类的东西。

    后来,家兴又到黑云吐岭,对这次教训美国人的事情进行实地采访、核实。然后又写成材料,进行投稿和内部通报。

    “什么好消息?”

    大家说到这里,酒也快喝完了,互相祝贺了一番。然后吃了点饭,就非常高兴地分了手。

    “有什么事?”

    几个生死战友,在今天这个特殊的环境、特殊的地方聚在了一起,真是无所不谈,越谈越投机。酒过三巡,张荣就谈到了战局,说:“我们部队现在回到了‘三八线’以北,大规模的进攻战基本告一段落。但现在的‘三八线’已经不是原来划定的、从东到西的一条直线,而是经过第五次战役后双方实际的控制线。我方有向南凸出的地方,也有美方向北凸出的部分。这儿铁原,就是‘铁三角’,是美方向北凸出的部分。这对我方很为不利,对美方是易守,而对我方则是难攻。下一步看来要开始一场旷rì持久拉锯式的阻击战了。”

    问:美军在进攻中还有什么特点?

    还有一次,我军的“喀秋莎”火箭炮,成功地轰击了美军后洞里南高地的阵地。家兴也进行了新闻采访。

    一天下午,家兴又来到山半腰一个山洞里的电话监听点,这是电话连第一班的查线小组。这个小组六个人,是孙小才班长带领的,在这儿住了快两个月了,家兴是经常来的。

    问:敌人进攻时,我面对强大的炮火支援怎么办?

    “我们的‘喀秋莎’要开口了。刚才电话里军司令部通知前沿师司令部,今天下午五时‘新昌’要出发。出五辆车。要下面做好配合的准备工作。”老孙把这个好新闻说了个透彻。

    家兴这个新闻干事一上任,就到部队上上下下跑开了。军政治部的《胜利报》还请他当了一名战地业余新闻记者。家兴曾冒着敌人的密集炮火,到黑云吐岭打阻击战的第一线部队去实地采访。

    在金化南面的“三八线”上,黑云吐岭是我方控制之下的地方,但敌我双方反反复复,争夺得十分激烈。有的山头,晚上我方攻了下来,白天美方就夺了过去;晚上我方再把它反攻下来,白天美方又夺了过去。美国人就吹嘘他的大炮是如何、如何强大,事实也正是这样。美国人打炮,是计算一个平方米上打几发炮弹。往往在我军只一、两个平方公里的阵地上,可以倾泻几万发炮弹,把山上的石头炸得像面粉似的。而我军有一个野战炮团,打了两个月的守备战,只打了几百发炮弹。美军的士兵迷信大炮,但反过来也非常害怕大炮。

    张荣似有点醉意地笑着说:“我们家兴将来肯定会有大的出息。你们不知道,他在参军前就有好几个姑娘在后面追他。家兴!锦绣也到了朝鲜,找到没有?”

    “小李,你现在是军政治部的新闻干部,再说也是我们这里出去的老人马,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至于你听了怎么对外宣传,由你自己看了办。”老孙是非常支持家兴的这次新闻采访。

    问:面对敌人,你们在守备作战中有些什么经验、体会?

    同时,我们阵地上的防空洞里,战士们也觉得大地在摇晃。有的小一点、kao前沿近一点的防炮洞里点着的油灯也被震灭了。

    “什么新闻?”家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