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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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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上野公园事件

    陈伟看见一个属鱼类,但却有角和爪的怪物,被铁链拴住,高悬在他们的门上。最弱的一阵微风就能让它摇来摆去,轧轧作响。人们从它下面经过,走进第一个又高又大、勉强照亮的大厅,在那儿,一些涂金的佛像、钟,以及种种不可思议的圣器,在各个角落闪闪发光。

    这时,陈伟看到大殿之中,一个年轻姑娘的美得令人心碎的背影。

    姑娘正跪在一个垫子上,对着佛像默默的祝祷着。

    陈伟看着她,唿吸竟然禁不住变得有些急促。

    在这阴森的寺院当中,她显得那样的惹人怜爱和无助。

    陈伟紧紧的盯着她,这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

    天地间,只有他和她。

    不知过了多久,姑娘祈愿完毕,起身将写好的祈愿板在墙上挂好,转过身来,这才发现有个穿着干国海军军服的年轻男子在看着她。

    姑娘的眼中闪过警觉之色,转身快步的离开了。

    陈伟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了一口气,来到墙边,看了一眼许愿牌上的名字。

    西园寺由纪。

    他转过身,向姑娘的背影追了过去。

    不知不觉的,西园寺由纪来到了上野公园。

    上野公园建于日本明治六年(西9073年),是东京最大的公园。上野公园是东京最着名的赏樱胜地。园内樱花数目多达1200棵。风过之处,落樱雨下,十分壮观。代表性的樱花品种为“染井吉野”,因为是在明治十八年(西9085年)左右于上野公园所发掘而出,才得以将其美名遍传全国。每年樱花季节,日本都要在此举办隆重的“樱花祭”。

    现在虽然不是赏樱花的时节,但因为今年天气较往年异常,上野公园还是有很多樱花开放了,而花开时节在夜间灯光下观赏“夜樱”,是日本人赏樱的独特方式,因而夜间在上野公园的游人还是不少的。

    看到那个干国人没有跟过来,西园寺由纪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能是因为姑姑西园寺静枝当年的悲惨遭遇,让她对一切外国人都格外的畏惧。

    虽然刚才那个干国人非常英俊,但对她来说,仍然是需要远离的。

    如今父亲西园寺公望因为精神问题(妹妹静枝的去世受了刺激)已经远离了日本的政治中心,她更需要格外的避讳。

    但对她这样一个美丽又柔弱的姑娘来说,麻烦总是免不了的。

    “西园寺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公园里呢?是要赏‘夜樱’吗?”一声怪笑传来,西园寺由纪听到笑声,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当然知道这是谁。

    陆军大臣山县有朋的儿子山县芳雄。

    一身军官礼服的山县芳雄腰间挎了一柄武士长刀,正摇摇摆摆的走来。他的身后,还有一名军官,那是已故日本名将黑田清隆的儿子黑田剑造。

    “西园寺小姐,由我们来陪你赏‘夜樱’吧。”黑田剑造也嘿嘿怪笑起来。

    “不……”看到周围的人们纷纷躲避,西园寺由纪的心立时被恐惧攫紧。

    这两个家伙是东京有名的恶少,但因为出身显赫,警察根本奈何不了他们。甚至有的警察也和他们狼狈为奸。

    若论家族显赫程度,西园寺家乃是“九清华”之一,山县家和黑田家比起来屁都不是,只是时移势转,维新之后,旧贵族的地位大大下降,加上父亲西园寺公望的失势,才让这些“后起之秀”如此的猖狂。

    这两个家伙垂诞于西园寺由纪的美貌已经很久了,多次纠缠于她,都被她躲开了。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到了晚上,他们竟然还会跟着她。

    西园寺由纪想要逃跑,但他们二人的一个同伙,竟然早已堵住了她的逃路。

    那个人勐地抓住了西园寺由纪的一只胳膊,西园寺由纪刚要唿救,却给黑田剑造一把将嘴捂住了,同时,他的一只手抓住了西园寺由纪的另一只胳膊。

    “我知道,你们西园寺家,养育一个千金小姐,不过就是为了到时候给别的家族干吗?小妞儿,马上就要让你吃此苦头了。”

    山县芳雄面无任何表情地说着。西园寺由纪被他的两个手下紧紧地抓着,一动也不能动。她神色惊恐地看着山县芳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山县芳雄紧盯着她的脸,眼中渐渐升起邪恶的火苗,他狞笑了一声,伸出了手,去抚摸西园寺由纪的脸蛋。

    “无数奸恶的天性都丛集于他的一身……”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命运也象倡伎一样,有意向邪恶卖弄风情,助长他的罪恶的气焰。”

    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吟诵莎士比亚的歌剧台词,西园寺由纪不由得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那个英俊的干**官。

    “哪里来的干国猪?少管闲事!”抓着西园寺由纪的黑田剑造看到对方穿着干国海军军服,心里一惊,但嘴上仍然叫骂起来。

    “可是这一切都无能为力,因为英勇的他真称得上一声英勇不以命运的喜怒为意,挥舞着他血腥的宝剑……”对方一步步的逼近,虽然对方手里并没有什么宝剑。

    黑田剑造向抓住西园寺由纪胳膊的另一个同伙歪了下脑袋,那个同伙松开了西园寺由纪,和同他们一起的另一个军官一同向陈伟走来,并拔出了腰间的武士刀。

    “赶紧滚开!混蛋!”两个人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声叫嚷着,想要吓退陈伟。

    陈伟冷笑了一声,脚下一错,突然一个腾跃,冲到了一个日本军官的面前,一手抓住他握刀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紧握成拳,勐击在了对方的胸口之上。

    一阵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那个人立时口喷鲜血,仰面向后摔倒。

    另一个人怪叫着一刀向陈伟噼来,陈伟抓住前一人的手腕,用他的刀格挡住了对方的一击。

    双刀相交的一刻,陈伟闪电般的来了一记侧踢,正中对方的胸口,和他的同伙一样,这个人也是口喷鲜血,身子向后飞出了数米,摔倒在地,一个劲的抽搐起来。

    黑田剑造大惊失色,立刻松开了西园寺由纪,将她推到了一边,然后勐地拔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

    就在他举枪向陈伟瞄准之际,陈伟的长刀直刺过来,正中他握枪的手腕。

    黑田剑造杀猪般的惨叫起来,陈伟冷笑了一声,慢慢拧动武士刀的刀柄,黑田剑造的手枪落地,他全身剧烈抖动着,叫声愈发的凄厉。

    陈伟勐地抽刀,飞起一脚,踢在了黑田剑造的下巴上,又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下巴被踢碎的黑田剑造再也发不出声音了他晕了过去。

    山县芳雄想要拔刀,又想掏枪,可是因为巨大的恐惧包围了他,他的手竟然无法完成平日里这简单无比的动作。

    看到陈伟逼近,山县芳雄双膝一软,竟然跪了下来。

    “求求你……饶了我吧……”

    陈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过去要扶西园寺由纪。

    就在这时,山县芳雄的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他勐地从枪套中抽出了左轮手枪,瞄向陈伟的后背,就要开火。

    陈伟仿佛后背生了眼睛一般,回身一脚便将山县芳雄手中的左轮手枪踢到了一边,这时山县芳雄已然扣动了扳击,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射中了不远处的一棵樱花树,发出刺耳的声响。

    陈伟飞身一个连环踢,将山县芳雄踢倒在地,山县芳雄的手枪竟然没有掉,他刚要挣扎着起身再开枪,握枪的那只手的手腕却给陈伟一脚踩住了。

    山县芳雄感到剧痛难忍,握枪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人们往往用虔敬的行为,掩饰一颗魔鬼般的心……”陈伟冷冷的看着他,另一只脚踏上了对方的胸口。

    “你要干什么?”山县芳雄惊恐地大叫,“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陆军大臣山县有朋的儿子……”

    “那就更需要教训了。”陈伟哼了一声,脚上发力,山县芳雄立刻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他大声的惨叫了起来,陈伟一脚踢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将他踢得晕了过去。

    此时西园寺由纪已经站了起来,但她的身子摇摇晃晃,往前倾的时候,刚刚转身的陈伟勐地扑了上去,将她一把抱住。

    早就心力憔悴的西园寺由纪猝不及防受此惊吓,还没看清把她抱住的是何人就失去了知觉,一下子昏倒在了陈伟的怀里。

    陈伟横抱着昏迷的西园寺由纪,从公园里走了出来,看着怀中的姑娘,他有些犹豫,是带她回军舰上,还是送她到家里。

    看到陈伟矫健如同猎豹般将这个瘦弱的女孩子带离险境,躲在不远处的干国海军陆战队员们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

    “唉!早知道这样,刚才我就先上去好了……”

    陆战队兵丁甲看着抱着西园寺由纪大步走来的陈伟,小声嘀咕了一句。

    “就你小子?”边上的陆战队兵丁乙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取笑了他一句,“那还不得俩人一起完蛋啊!”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陆战队员们都哈哈笑了起来。

    “禁声肃立!陈爷来了!”

    天色已经晚了,一群做完晚课、享受一天难得的片刻自由时光的陆战队员们没有像往常那样把时间花在划酒拳和耍小钱上,而是围坐在一起,就着刚才“长官救美”的话题咬起了耳朵。

    “今儿个那情形,多险啊!也就是陈爷敢上,放上我们哥几个,怕是腿肚子已经先抽筋了!”

    “陈爷那是艺高人胆大!”

    “陈爷好福气!”

    “这妞手把把攥是陈爷的了!没跑儿!”

    “你们说这陈爷怎么就一出手一个准呢?”

    “你们这群小崽子懂个屁!”一名头目开口说话了,“你们是不知道:听贵爷和祥爷说,我们陈爷的几位夫人,每个人可都有一段故事,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的!”

    “噢?真的?说来听听。”大家一听全来了兴致,眼睛也都跟着放出光来。

    “可我总不能白说吧,说书先生说一天能挣多少来着?”头目看到大家全都双眼放光,索性卖了个关子,装模作样的算起账来。

    “得得得!明个儿弟兄们凑钱摆酒!”

    “那可是你们说的,可不许抵赖哈。当初爷为了听全这段,至少请贵爷和祥爷喝了六顿,这一次便宜你们这帮崽子了。”

    “少不了!爷您这就开始吧!”

    “好你们好生听着!切不可插科打诨坏爷兴致。”

    “哎呀不能够、不能够!快开始吧。”

    “听贵爷和祥爷说,陈爷有过一英吉利太太,这位英吉利太太,闺名唤做安妮小姐,和咱们陈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于光旭十一年陈爷和她订了亲。她的母家丁尼生-戴恩科特家,那可是英吉利国哈特福德省贵胄宗亲,有亲族为诗人者、更有官至英吉利水师提督者。”那头目开始娓娓道来,“那会儿,这位安妮小姐没进门之前,陈爷已经收了丁姨太,这位安妮小姐得知此情,醋劲大发,认为既已有婚约在先竟纳妾,视为不忠,竟然一个人在屋子里绝食两日,她兄哦,也就是陈爷的大舅子尤斯塔斯爵爷苦劝无效,来陈爷处兴师问罪,言其妹粒米未进已有两日有余,如之奈何?陈爷当即速至丁尼生家,进厅始叫安妮小姐开门。这位安妮小姐却也是个倔强性子,听闻是陈爷叫门,不但不开门,还歇斯底里的叫陈爷getout!这getout你们懂啥意思不?就是滚蛋!陈爷当时就火起,言:汝再不开门,吾必破门而入耳,话音刚落就飞起一脚!你们猜怎么着?安妮小姐闺房那门就像吊桥板一样落下了,可是把旁边的尤斯塔斯爵爷和其母戴恩科特夫人震得那叫一目瞪口呆!”

    “这安妮小姐这会儿雌威也没了,见陈爷还是如此在乎她,百感交集之下也是饿了两天有余,气力自然上不来,径自晕倒在陈爷怀中,此事遂决,听说陈爷是命人熬了一碗粥亲自一口一口的喂给安妮小姐吃下肚去方才放心离去。安妮小姐在光旭十二年正式过门的时候可是按泰西礼和我大干礼拜了两回堂,当年可是轰动全哈特福德,羡煞众人。婚后两人是琴瑟相和,只可惜她身子单薄,光旭十六年正月来咱们大干观光,没想到水土不服,险些撒手人寰。安妮夫人病重的时候,听贵爷和祥爷说,自小就没见过陈爷如此难过。咱们陈爷那份情意唉,没说了!安妮夫人感动之余,病愈后再也不敢来咱们大干了,但又怕陈爷没人照顾,于是嘱咐陈爷在咱们大干找一个。”

    “唉哟不曾想陈爷还有这等往事啊”此时现场一片唏嘘声。

    “得得得,不说安妮夫人了。再说丁姨太,那可是惊心动魄啊,陈爷为了她,差点丢了性命,那可以说是过了命的情分。”

    “啥,陈爷身手如此厉害,还会遭此大难?”

    “打什么岔。这得从头说起丁姨太啊,原本是上海道一工厂厂主之女(此说不确),才满一岁的时候被拐贩到英吉利京师,幸得陈老太爷买入府中,方才免了日后可能的活罪,她在陈爷开蒙读书后就被派到陈爷房中伴读伺候,和贵爷祥爷也是儿时一块的玩伴,贵爷祥爷他们是看着她渐渐出落成一标致美人,但原本和陈爷也没怎么着。直到某天伦敦有一出自贵胄家族名曰‘伯德’者,此人以绅士自比,却在与陈爷的比剑中使诈,最后被陈爷踢断肋骨一根。其怀恨在心,寻思报复,竟于某日将上街采办的丁姨太哦,当时还只是陈爷房中的丫鬟绑到其庄园,要陈爷单人赴会。”

    “陈爷去了吗?”

    “陈爷何等人?哪能不去!贵爷和祥爷要跟随,陈爷偏不许,遂独自赴约。怎想那伯德小儿心肠歹毒,竟排出二十五名西洋剑士与陈爷轮战,开始还是轮战,见一对一不敌陈爷,竟命众人一拥而上,要取陈爷性命!”

    “哟那当真是危险!”

    “见陈爷身陷敌阵,丁姨太喊着让陈爷速去,勿要顾她。陈爷哪里肯依,曰‘汝乃本少爷之人,此来必带汝归。’遂力战众人,却也身负重伤,尤其是最后把丁姨太都救到手了,被躲在暗处的一敌刺中左胸!”

    “哟那可是心窝啊,这地方被刺那还能活吗?那和陈爷对阵的那二十五人呢?”

    “你个小兔崽子再打岔老子收拾你!听爷讲下去!那二十五人啊,皆死于陈爷剑下,无一生还者,那伯德小儿趁陈爷混战之际见势不妙独自遁走。陈爷此时几成血人,左胸创口更是血涌如泉,眼看这是没救了。那丁姨太一介弱女子,也不知哪里来胆量和力气,居然用自己的贴身内衣撕成条将陈爷身上的创口皆行包扎,并以一己之力扛着陈爷一瘸一拐的往陈府的方向走,一路上不停的和已然半昏迷的陈爷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