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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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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新愁与旧恨(2更求订阅!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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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宿无话。

    因赵庚生这回要酿的酒多,第二天并没下地,而是一大早就开始忙活着酿酒了。

    林氏在一旁打下手,钱灵犀也要帮忙,只是仍不肯跟她好好说话。问她三句才答一句,爱理不理的小样儿,瞧得林氏直闹心。

    这个小财迷!不就是拿她五百文么,至于这么计较?林氏很想生气,却又觉得实在理亏得很。

    女儿心疼这钱,难道她就不心疼?为了酿这点酒,全家人从买米开始,到一点点的淘沙去灰,砍柴蒸饭,哪一步环节不累人?

    小女儿虽然干得是最轻松的活,但她这么小的年纪,成天跟只小狗一起,守在家门口,半步也不敢离开,更别提去玩了,光这份定性就很难得了。

    可是若不帮着点娘家,林氏也实在于心不忍。她再不容易,可在这个家,毕竟是自由的。她那对爹娘再不好,当初还是很负责任的打听仔细了,才把她嫁给钱文佑的。就为这,林氏感激他们一辈子。

    至于自家女儿,委屈就委屈下吧,小孩子家,回头哄哄也就好了。

    林氏想了想,赔笑扯起话头,“庚生,你一会儿多蒸些米,我打米糕给你们吃。灵丫,你说好不好?”

    五百文的米糕,我吃得肉痛!钱小妞依旧不作声,默默碾她的酒曲。

    林氏顿觉没意思了,半恐吓性质的把脸一放。“要不吃米糕,那就吃玉米渣糊糊!”

    这待遇掉得还真快,赵庚生瞅一眼这对母女,决定换个话题帮她们缓和缓和。挠头想了半天,有一个了。“嗳,说起玉米,我倒想起一事了。你们知道么。昨儿我们到镇上买粮,遇到那个叫啥……灵丫,就是跟你去嵊州的丫头,其他书友正常看:。”

    “钱慧君?”钱灵犀顿时警惕了。“她去做什么?”这丫头有点古怪。她的一举一动都得格外留意。

    赵庚生也不知道她要做啥,只是见到一桩奇怪之极的事情,“她买了许多玉米,也不知是要干嘛。就算是要吃,她家不过那几口人,得吃到什么时候?师父本想去跟她打个招呼,可她却怕被人看到似的,一直躲在车里。偷偷摸摸的,弄得咱们也没去。”

    偷摸着买玉米?钱灵犀更加怀疑了。可玉米又不是金贵东西,这有什么值得贮存的?

    到底。中午林氏还是拿酿酒剩下的米打了米糕,放锅上烙了给全家吃。天气闷热得不正常。正经吃饭要得炒菜,实在太热了。不如弄几块糕,随便炒盘青菜,配碟咸菜就行了,想吃就自己抓,放火上烤烤就很香了。

    可是钱灵犀一块下去,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吃第二块的时候,一口下去再张开,门前一颗小乳牙光荣下岗了。

    看着她“门前”那个“狗洞”,全家人哈哈大笑。钱彩凤还拍着手起哄,“狗洞狗洞,说话漏风。喝不了粥,吃不了肉。”

    钱灵犀囧囧有神的瞪着那块还粘着她门牙的米糕,重走青春的感觉,真是……那个让人无语。

    “蝌蚪大人掉尾巴,娃娃大了要换牙。这有什么好笑的?”林氏终于找到跟女儿关系的突破口,上前帮腔,“灵丫,那是上面的牙么?要是的话快丢地下埋了,回头包管长得又快又漂亮!”

    钱灵犀就用脚尖在院边上踢了两下,刨了个浅坑,把小乳牙踩进去埋了。小狗加菲在好奇的在那儿转来转去,得到小主人的严正警告,“不许刨!要不我长不出好牙,就拔你的牙。”

    钱扬威冷不丁的冒了一句,“灵丫,你就是拔了狗牙,也安不进你的嘴呀。”

    噗,:!全家捧腹狂笑不止,老实人说起笑话来,那杀伤力是惊人的。全家人的肚子都笑疼了,饭都吃不下去了。

    钱文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舀了一碗米酒,到小院里慢慢喝着,坐在小板凳上抬头望天,却皱起眉头,面有忧色,“这天要是再这么热下去,今天的稻子可就长不好了。”

    钱灵犀不懂,赵庚生也是头一回干农活,有些不明白,“师父,这天一热,我看田的稻子长得挺快的,有啥不好?”

    “光长得快有什么用啊?这不到时候就瞎长,后面灌不了浆结不了米,那就是白费工夫了。”

    钱灵犀心中一动,“那要是这季的稻子没了,还能种点什么?”

    她话音未落,忽听天上轰隆隆一阵闷雷滚过,没一会儿,便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钱文佑脸色变了,林氏脸色也变了,几乎家家户户都从屋子里出来,抬头望天,神情凝重。

    这是怎么了?钱灵犀不懂,钱扬威悄悄把妹妹拉到一旁,“快别乱说话了,老天可能要下白虫了。”

    白虫?钱灵犀更不懂了,可是看着哥哥同样担忧的神色,不敢问了。

    雷声滚滚,沉闷而过。

    黄黄的天上,加进了几抹乌云,中间还有些红隐隐的泛出来,透着一股诡异。

    “月虹,快去把家里的鸡都收了。扬威,你把牛牵进屋里来。我出去看看!”钱文佑难得有这么严肃的时候,连酒也不喝了,沉着脸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林氏立即去招呼自家的鸡,这些畜生都很有灵性的提前回来了,只是不安的在院里转来转去,加菲也比往日显得更加紧张,一会儿站起,一会儿蹲下,坐卧不安,:。

    紧张的气氛悄然在村庄上空蔓延,家家户户的妇人们都忙着收拾鸡鸭,关进笼中,又将院子里的值钱东西抬回屋里。而男人们都聚在外头,窃窃私语。有些老人已经拈了香。跪在地上对天祈祷。如果细听,他们祈祷的都不是自己的平安,而是祈祷老天保佑地里的庄嫁,不要出事。

    钱灵犀给这沉闷的气氛压得透不过来,更有一种无形的恐慌在心头凝聚。她抬头望着老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跑出去干什么?快回来!好好呆着,哪儿也不许去。”赵庚生严肃的把她拖进屋里,自到外头帮林氏收拾东西。

    可这到底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钱彩凤正在对天念念有词。“不要落在我们村,不要落在我们村!”

    可是,她的祈祷显然没有奏效。很快。钱灵犀就亲眼见证了一场灾难的降临。

    大如拳头。小如鸽卵的冰雹呼啸着从天而降,凶猛而又无情的砸向这片刚刚播种,富饶美丽的土地。

    这一刻,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所有的人只能躲在屋子里,听着那些冰雹肆虐的欢呼尖叫。

    冰雹通常持续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但它们的破坏力却是惊人的。

    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它们便残忍的催毁了小莲村附近十几个村庄新播种的庄稼。幸运的便是部分受灾。而小莲村等几个重灾区,所有的早稻几乎全被打死,田野里白茫茫一片。全是老天耀武扬威的战迹。

    靠天吃饭的老百姓们欲哭无泪,乡亲们的脸上似是瞬间全挂上了黑炭篓子。就连最不懂事的娃娃都再不敢哭闹,乖巧的无声的保持着安静。

    赵庚生几乎把家里所有的坛坛罐罐都翻了出来,除了杜诚要的那一缸,其余全部深度处理,埋地下了,其他书友正常看:。受灾如此严重,谁家还有心情,还有闲钱来喝酒?

    而自家刚把所有的闲钱都拿去买了粮食酿酒,还赊了一车粮食。剩下的那点钱又给了林守业,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氏慌了,钱文佑也慌了。他当即就去找村长三叔公,和各家各户的男人们一起,去莲村紧急协商。遇到这样大的天灾,得集全族之力,共同抵抗才行。

    妇孺老人和孩子们都在地里负责清理工作,不能让那冰砣子伤了地,耽误接下来的耕种。

    这是钱灵犀生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下,她原以为会等到收获之时,挎着小篮来分享丰收的喜悦,没想到会是如今这样的场景。

    晚上,钱文佑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家,告诉林氏,“把那些金豆子拿出来吧,明儿我去别的村走走,看能不能买些别的粮种回来。眼下这么多村遭了灾,想必粮食定是要涨价的。今儿已经有人去镇上打听过了,那些粮商怕人哄抢,根本就不敢开门,只做老主顾的生意。”

    林氏二话不说,取出了所有的金豆子,除了赵庚生的她没动,一共二十六颗,全都交给了钱文佑。

    “师父,把我的也拿上吧。好歹多一点,也能帮点忙。”赵庚生现在和钱家人共进退,不愿被特殊对待。

    但钱文佑却不肯,“这些金子,已经足够了。”他又看了其他几个儿女一眼,挑出一半,“我只要这些就够了,这些金豆子是灵丫好不容易得来,送给你们的,就是要用,拿一半也够了。”

    要是平时,就是一半的金豆子,也值三四十两银子,足够买粮种了。但现在却是非常时期,林氏只希望粮价不要涨得太离谱,能支持全家渡过这个开春的危机就是,又多拿了几颗,凑了个整二十给他,“你还是多带些在身上吧,:。剩下的算灵丫的吧,这是她好不容易挣回来的,不能让她什么都没有。”

    钱扬威和钱彩凤都没意见,只钱灵犀突然想起一事,“爹,这时节还能补种什么?”

    “玉米。”钱文佑一语出口,钱灵犀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为什么钱慧君要抢购玉米了。

    现今这个时气,只有玉米长得最快,三个月就能成。不耽误六七月间补种晚稻。要是种别的庄稼,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晚稻播种。对于以稻米为主粮的南方人来说,那影响就太大了。

    钱灵犀有点内疚,她上一辈子完全是爹娘膝下的宝贝女儿,完全没有留心过四时节气农时的变化。要是早知道会出现这样一场天灾,她应该提醒大家早作预防的。而现在。她明知钱慧君手上有大批粮种,那又怎样?

    正如钱文佑所说,“那是人家自己买的,她要不拿出来说,谁好意思管她要去?这样的话。你们可别往外传了,她们家也有困难,纵是想卖个高价也是理所应当的。”

    钱文佑厚道。可钱灵犀却觉得钱慧君没这么简单。她上回去嵊州买药材时已经花费不少了,哪还有这么多的钱大量采购粮食?

    夜已深,但钱灵犀辗转了许久。才浅浅入眠。

    似睡非睡间。毫无征兆的,她再一次进入了那个葫芦空间。而这一次,空间已经变得她几乎认不出来了。

    五颜六色的小花开在青翠欲滴的绿茵地上,时不时的还变幻着颜色与造型。一湾浅浅的小溪如弯月般温柔的静默一旁,依恋着一颗巨大的青石。那青石正闲适的斜倚在那里,如摇椅般轻轻晃动,看那圆润肥厚的模样,竟似极了跟随钱灵犀三世的小石子。而四周。四周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薄薄白雾,飘飘渺渺,直如仙境一般。

    钱灵犀看傻了眼,:。几乎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直到她不小心撞到了头,才恍然明白。这里还是原来的空间。只是四壁虚化成了淡淡的影子,才让视觉无限拉伸,可这样的地方是谁做出来的呢?

    “有人吗?有人在吗?”钱灵犀直觉这里还有旁人的存在,会是这葫芦的原主醒过来了?

    什么东西冷不丁的抓住了她的裤脚。

    哇呀呀!钱灵犀吓得尖叫连连,不断后退,直等她撞上不知何时飞来,拦住她去路的大青石,她终于冷静了下来。

    只是哆嗦着手,指着对面那个如小狗般大小,绿油油趴在地上的不明生物,抖着嗓子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清澈如泉的明净双眼蓦地抬起,带着几分天真,几分诧异,几分莫名,几分好奇打量着她,一脸纯良。

    受惊过度的钱小妞忽地镇定了,无论是谁,面对一个软趴趴,不构成任何威胁的幼崽都不会害怕。

    试探着走上前,这是一个孩童模样的小家伙。四肢俱全,与普通婴孩无异。只是肤色诡异的偏绿,看着有些渗人。然后——长得有些对不起观众。

    小小的个子瘦巴巴的,皮肤很嫩,但一张小脸跟小老头似的皱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象个小鞋拔子。头上稀稀拉拉一层白毛,似乎长期营养不良。全身上下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那双眼睛了,清幽幽的,跟春水绿的翡翠一样,明净而清澈,极是漂亮。

    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的戳戳这个光屁股的小家伙,触手温凉,没有反抗。很好,安下心再戳两下,“嗳,你叫什么?多大了?是人还是妖怪?”

    小白毛皱眉看着她,似是不喜欢被戳的感觉。想往旁边避开,却掌握不好平衡,冷不丁大脑袋一歪就摔了下去。

    始作俑者很没良心的被他这稚拙的样子逗乐了,不过也彻底放下了戒心。就这小样儿,能干出啥来?

    走过去把小白毛抱起,揉揉他的大脑袋,“摔疼了没有?”

    小东西很轻,比加菲还瘦,抱在手里直让人生怜。

    小白毛怔怔的看着她,似是不可置信这个刚才还那么恶劣的欺负自己的家伙居然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不过在他小小的指尖上,刚凝聚的利爪悄悄消失了,只是费解的看着钱灵犀,把自己抱在怀里坐下,一时扒开他的小嘴唇,一时捏捏他的小胳膊小腿,那张小嘴不住的叽叽喳喳。

    “啊,还没长牙。瞧这瘦的,你爹娘是怎么养的?嗳,你有小**,是男生耶,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可你怎么连件衣服都没有?你是不是没爹没娘?唔……没有也不要紧,孙悟空也没爹没娘,他是从石头缝子里蹦出来的,你也是吗?那你是怎么到这只葫芦里来的?你用什么语言,我要怎么才能跟你沟通?”

    噼里啪啦问了一堆,可这只小白毛和她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却没有出场,只是试探性的伸出那只小小的手,摸上她的脸。似乎也很好奇这种生物的存在。

    钱灵犀却猛地想起一事,“天啊,你不会有雏鸟情节,拿我当妈了吧?虽然这个葫芦是在我肚子里,你又在葫芦里。可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孵出来的。你想个办法,把葫芦从我肚子里拿走吧。我知道这是个宝物,你自己留着。我不要,我真的对它一点兴趣都没有。”

    小白毛睁大眼睛看着她,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他低下头。扯扯钱灵犀的衣摆钻研起来。

    钱灵犀觉得这家伙有些可怜了,“你是不是不会说话?是太小的缘故还是什么?你要喜欢我的衣服我可以给你,但在这种地方,我姐姐说东西都是虚幻的,你能用得上吗?”

    小白毛偏着脑袋正瞧着她说话,忽地打了个激灵,:。他小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挣开钱灵犀,往前爬去。

    那颗笨重的大青石倏地灵巧的滚了开来。自动让出道路,陪着小白毛小碎步往前爬,来到那一湾浅水旁。

    钱灵犀好奇的跟上。拍拍那颗善变的青石,“老兄。你会说话么?”

    大青石一愣,忽地,它的身体里冒出一个深厚沉闷的声音,“老兄,你会说话么?”

    钱灵犀吓了一跳,却见那颗大青石抖得厉害,象一个大胖子,笑得浑身的肥肉直颤。

    被鄙视了!钱灵犀决定不搭理它了。看着小白毛趴在水边,小手伸到溪中一点,那汪清泉一个涟漪,渐渐显出一个画面。待看清楚那里的情形,钱灵犀再度受惊了。

    魔幻诡异的琴声叮咚响起,那个正在自己闺房弹琴的女子不正是钱慧君?

    她手中的那只月琴钱灵犀认得,正是她上辈子的那一把。一路跟随了她许多年,钱灵犀从前曾要给她买一张新,可钱慧君却坚决不要。可她现在弹的这首曲子,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好象,好象在她上一世的死前听过!

    钱灵犀心头大震,那里的钱慧君是在做梦吗?可个做梦的人会把琴弹得如此自然流畅?可她要不是在做梦,小白毛怎么能打开她的梦境?

    忽地,钱慧君似是练得满意了,放下了手中的月琴,神色很满足,却又在叹息,“只可惜这么好的地方不能让扬辉进来,否则他在这里读书,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这么好的地方?钱灵犀忽地注意到她所在的空间有些说不出的古怪,竟然,怎会,象是在一面镜子里?还是她从前的那一面?

    越来越多的疑问堆积在一起,那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钱慧君又在自言自语了,“只可惜这个空间不能生出钱来,才五百两,够干什么?真是可惜了那样一首好词。不过这次卖玉米应该能大赚一笔……”

    她托着尖尖的下巴凝眉沉思,却不再说下去了。

    钱灵犀急了,不觉脱口而出,“再说下去呀!她还想干什么?”

    小白毛仰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往水中再一点,钱慧君忽地双眼呆滞,神情恍惚起来。

    钱灵犀有几分明白了,对那水中的钱慧君问道,“那玉米你想怎么卖?卖了玉米你又打算怎么办?”

    “官府很快会调粮来平抑物价,玉米得赶紧卖掉。卖了玉米我想去荣阳,可是没有族长手书。”

    钱灵犀心中一惊,“那你当日鼓动钱湘君去嵊州,就是为了找借口去荣阳?”

    “是。”

    “那你说的词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从钱灵犀那儿听来的,啊不,应该叫她钱敏君才对吧。哼,那个死瘸子,居然还不死,真是便宜她了。”

    “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我为什么这么恨她?哈哈!”钱慧君的笑声说不出来的凄厉与恐怖,听得人毛骨悚然,“她一个瘸子,凭什么占着那么好的男人?还做他的正妻!我不过想做他的侍妾,她居然都容不下我,一定要想方设法把我赶走。我为什么恨她?我为什么不能恨她!”

    这女人心理变态的!钱灵犀愤怒了,“那是你害死她的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