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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风流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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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牛叉的代名词

    灵动的音符在礼堂里跳动,华美的乐章令每个人都渐渐沉醉。

    整个礼堂的人们跟着蓝紫的琴声渐渐由忧郁的低沉步入暗流汹涌的迷茫中,听众们的情绪都随着蓝紫的乐声不断转变。

    这首乐曲所从头到尾表现的都是一种忧伤和迷惘,就仿佛一位忧郁的公主站在大山的顶峰,思考着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自己值得追求的。随着乐曲节奏的转变,公主的心思渐渐展露在世人面前,她眼里的世人都在碌碌无为的生活着,没有远大的理想没有跳跃的灵魂,每个人都在成长中逐渐迷失……

    或许,每个音符所表达出来的涵义,都在为这曲子的名称做着诠释——我们是谁?

    常乐就站在舞台的帷幕后,默不做声的看着蓝紫,眼里有流光闪动。这样的眼神只要熟悉常乐的人都不会陌生,常乐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收藏品的时候才有这种专注的眼神。

    “啊!你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无意路过的漂亮女主持一声低呼,呆呆的看着常乐。

    常乐一手抓过女主持,后者如柔弱的绵羊般倒在他怀里,在她惊慌失措的眼神中,常乐伸出食指堵住了她的小嘴,脸上露出一个邪恶至极的笑容,用很轻的声音道:“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强奸你?”

    女支持想叫又叫不出来,想挣扎亦是徒劳,漂亮的大眼睛布满了惊恐,那张秀气的小脸变得异常苍白,精神防线被完全的击溃。

    “不用害怕,其实我只是找你帮个小忙。”常乐有恃无恐的松开了她,还马后炮地露出一个很绅士的笑容,补充道:“你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这样……”

    当蓝紫的手指离开琴键的那一刻,全场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很多感情丰富的小女生早已是潸然泪下,而很多小男生则在这一刻将蓝紫定位为永恒的梦中情人!

    忧郁的天使。

    这是骄子学院众学子对蓝紫的雅称,只是大多数人都没想到,很多年以后这个称号传遍了全世界,那个忧郁的身影成为全球很多音乐迷心中挥之不去的美丽风景。

    蓝紫默然看着台下的所有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木然的鞠躬谢幕。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那清瘦的身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落寞。

    这时候女主持缓缓走到台上,神色竟出奇地有几分紧张,一向流利煽情的声音这次竟微微地颤抖:“下面,是高一4班的常乐同学为大家表演……钢琴独奏……”

    蓝紫刚走到幕后,就被一条修长的身影挡住了,这相貌和气度都几近完美的男子,却有一双代表黑暗的眼睛,脸上挂着邪气的笑容,凝视着黯淡的灯光下已经征服其他所有人的蓝紫。

    “请你让开!”蓝紫不冷不淡的昂首道,任何男子都无法*外表征服她,唯一让她有些好奇或者有些期待的是,这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小提琴。

    常乐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蓝紫,这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赤裸裸,肆无忌惮,并且危险。

    近距离注视下,蓝紫那张堪称完美的脸蛋让常乐很满意。在这一刻常乐突然想起了南宫熏衣,也许艺术都是共通的。两人身上都有着迷人的艺术气息,都有着无可挑剔的容貌身段和气质,唯一不同的是,南宫熏衣是高贵圣洁的神女,而蓝紫是迷惘忧伤的天使。

    “我马上就会给你一个答案!”常乐嘴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脸上笑意更浓。

    蓝紫微微一呆,似乎不太理解常乐话里的意思。

    “不管音乐被你征服,还是你被音乐征服,你都会很孤独!”

    常乐扔下这句话,径自向舞台走去。

    原本打算离开的蓝紫浑身一震,呆在了原地,那双堪称上帝亲手设计出的美丽眼睛里升起一种淡淡的晶亮的薄雾,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出神。

    常乐走上台之后,观众再次沸腾了,什么样的声音都有。

    有人记得这家伙就是早上开着兰博坚尼Murci-lago上学的嚣张小子;有人记得这家伙在停车场占了龙牙的车位还放出一条恶狗咬伤了龙牙的几名小弟;有人记得这家伙跟一个大个子一起来的,他们俩就是之前‘礼堂流血事件’的元凶……

    还有人在纳闷,一部分人在想,这家伙是何方神圣,怎么一上台就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而另一部分人则在想,这家伙不是表演钢琴独奏吗,他妈地扛一把小提琴上来干嘛?

    轻轻将小提琴放在钢琴的琴台上,常乐目光扫向全场的观众。在这一秒,常乐犹如从黑暗中突然降临的使者,浑身仿佛笼罩在一个黑白相间的光圈内,身上释放出来的气息算不上阴冷,也算不上阳光,是一种中性却强横的气机,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礼堂。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除了黑暗中那几个气势颇为强劲的家伙,很少有人敢抬头看常乐的眼睛。

    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常乐缓缓坐下,并不急于触碰琴键,朱唇轻启,没有任何伴奏的歌声响起:

    Hearmysilentprair,

    heatmyquietcall,

    wonderdarkenloosesorroundyou

    Stepintomysigh,

    lookinsidethelight,

    youwillknowthatIhavefoundyou

    略带沙哑的男低音,飘渺的仿佛喃喃低语一般的吟唱,还有那略显阴暗伤感的歌词,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就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常乐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起琴键,无数能与人心灵亲密接触的音符跳动起来,一种令人灵魂出体的华美乐章潺潺流淌出来。

    整个礼堂里前所未有的安静,每个人脸上都有着不可思议而又略带沉醉的表情。

    帷幕后的蓝紫完全的怔住了,清瘦的身躯不住的颤抖。

    她一开始就听出了这曲子的来历——《dreamcatcher》,有人将这译作‘追梦人’。

    《dreamcatcher》有两个著名的版本,一个SecretGarden所演奏的,首尾都有一段完全相同的清唱,常乐刚才演唱的就是这个部分。出人意料的是,在清唱前奏之后,常乐马上变幻了风格,用第二个著名版本,NewAge流派‘班得瑞花园’乐团的纯音乐手法演奏起来。

    我们是谁?我们都是追梦人!

    一颗热泪从蓝紫眼眶里滚落出来,难道这就是常乐刚才所说的给她一个答案?

    望着舞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背影,蓝紫突然发现,他,那个男子,和自己一样,有着深深的不为世人所了解的寂寞。

    这时候的常乐已经站了起来,微闭双眼,痴迷的拉着小提琴。他站在舞台的边缘,大有一失足便跌下舞台的趋势,好像他很喜欢这种危险刺激的感觉。

    《dreamcatcher》原本是二重奏,被常乐拆分开来,将整首曲子由钢琴和小提琴声连接组合而成,可谓是凄美伤感到了极点。

    整个礼堂都变成了音乐的海洋,在这一刻常乐就是上帝,操控着每一个听众的灵魂。

    林乖乖紧紧的抱着大奔,完全忽略了大奔不停的蹭她胸部吃豆腐的事实,身躯微微的抽搐,一张小脸全被泪水淹没。‘有空我也去当一回工匠玩玩’,林乖乖终于明白了常乐这一句话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

    血虎身上的暴戾之气完全消散了,神色专注并且崇敬,他再一次肯定他没有跟错老大!

    “姐姐,你还认为他只会飙车吗?”之前莲花跑车内那名少女轻声问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的常乐,那种疯狂和痴迷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来。

    优雅女子微微摇头又点头,神情一阵恍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钢琴声和小提琴声不断的变化着,常乐脸上渐渐有了一种极为舒泰的表情,似乎在享受每个人都成为他音乐的奴隶的那种成就感。

    既然无法跟上我的步伐,那你们只配匍匐在我的脚下!

    一种君临天下的王霸之气在常乐胸腔中游走,随后归于平静,浑身每个毛孔都被这股怪异的气流洗伐了一次,每个细胞都在欢快的跳跃着。常乐感觉全身说不出的舒坦,看起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身体笼罩在一层薄薄的七彩雾气中,宛若天神下凡。

    这一切在外人看来,要么误以为是幻觉,要么以为是舞台灯光效果出了问题。连常乐自己都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破了其祖母公孙氏传授的轩辕诀第二层瓶颈,到达了近乎返璞归真的第一重第三层!

    动人的音符依旧绵绵不断的抵挡着每个人的心灵。

    再优美的曲子也有完结的时候,在常乐离开舞台很久以后,所有的听众才渐渐回过神来,一时间爆发出来的掌声震人耳鼓,像是在欢送英雄的离去,又像是在庆贺帝王的诞生。

    蓝紫痴痴的站在帷幕后,泪流满面。

    “如果是我让你哭泣,那我应该负责任。”

    如魔鬼一样充满野性魅力的声音轻轻传入蓝紫耳里,常乐鬼魅般的身形出现在她身前,根本不容蓝紫反抗就大力地将她抱在怀里。随后,他果然很负责任的捧起佳人完美的脸庞,低头吻干了蓝紫脸上所有的眼泪。

    那位漂亮的女主持就站在不远处,整个人陷入了无限的挣扎和迷惘中,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也许,有的时候,你和我是一类人……”常乐在蓝紫惊诧的眼神中,突然松开了她,低沉而伤感的声音缓缓传来:“当人们勇敢的奔向遥远的地平线的时候,你却早已站在地平线的另一侧,将地平线远远地甩在身后。可是当你回头遥望着远处的地平线时候,才忽然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孤独……”

    蓝紫毫无障碍的明白了常乐的话,绝代红颜,终遇知音,她只想倒在他的怀里痛快的哭泣,可是……这时候常乐却头也不回的离开,那消瘦却伟岸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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