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人做天看
“你觉得是就是，现在尖叫……”江西文一巴掌打在了桌上，跟着把瓶子砸烂。他见已经没有希望上四楼，干脆打算把这个于美带回警察局，连夜问出一些消息，反正她去过一次老马办公室，对上面的情况也该了解一些，同时1，2，3楼的具体情况，她怎么着也能说出个大概。
“啊……”于美这次反应倒是很快，跟着叫了起来。
“从大到小……，慢慢的，你在这里该听过那种声音！”江西文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于美觉得江西文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她也什么都不顾了，开始模仿其平日听到的那些妓女们的媚声色语般的喊声。
江西文听着差点没喷饭，这个叫于美的姑娘刚才还那么纯，这会儿学起来，倒是惟妙惟肖，光这声音就能给色情片配音了。
外面的几个男服务生听见了忙通过对讲机和陈经理说了，江西文这样的谨慎的确起到了效果，陈经理虽然和老马打了保票，一定没有问题，但还是多了个心眼，让手下的人在门外听着，这样的声音传出来，才让他放下了心，决定一两个小时之后亲自送饮料上来，把药物下在里面，只要这个位小太爷一喝下去，以后就不怕不上钩，这可是一个送钱的傻瓜。
只可惜，陈经理的如意算盘才打了半个小时，江西文就半搂半拽着于美出了包间。于美按照江西文说的。一直低着头，还带着小声地啜泣，如此一来，任何人都难以在这样地昏色的灯光下看清楚于美的表情。
“先生，您就走了，一会还有更好的节目……”
“有节目也不呆了，你们这儿的沙发真***硬，老子搞的不舒服，这妞我带回酒店去了……”江西文用手捏了捏于美低垂的脸，小女子情不自禁的嗯了一声。听起来又是害怕又是害羞。这种声音在男人听来，是那么的诱惑，弄得陈经理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自己就先给这妞开了苞了，还要等到今天这个太子爷。
“那您下次再来，咱们地沙发一定换，我和我们老板说说。你就是我们地会员了，以后上四楼去，那里各种姿色的小妞都有……”陈经理淫荡的笑着，脸也凑到了江西文身前。
他妈妈的，难怪电视里演的狗腿子都一个德行。还以为是导演的夸张，现实中原来也是一个样的。江西文心里想着，冲陈经理打了个哈哈，拉着于美就进了电梯，下到一楼，快步离开隆腾地大门，随后打了个车，直接到了警察局。
“你，先生，你要做什么？”于美看到警察局。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她弄不清江西文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她在隆腾做了快半年的公主，早听过老板背地里在做犯法的事情，而且四楼地客人都很神秘，所以看到警察局，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这几天就委屈你住在这里，免得老马找你麻烦，不过你所知道的一会要全部说出来……”江西文已经换上了一脸正经的表情，和语气。
“噢？”于美有些不相信：“你是警察？”
“不是……”江西文笑了笑：“等一下，你就明白了。”
“不，我不去，我知道你们有一个姓吴的警察，你是不是他的人……”于美声音越来越大，转身就要跑。
大半夜的，一个花里胡哨的男子，拖着一个几乎惊叫的女子要像警局里带，如果有路人看见，还指不定会闹什么误会，如果传到吴克己或者老马的耳朵里，那就更加糟糕。江西文赶紧一把将于美拉了回来，跟着用手捂住她地嘴巴，靠近她地耳朵，轻声说道：“小声点，你怎么知道吴克己的？我不是他地人，你跟我来，你一个小小的公主，也没有什么价值，我何必害你！”
于美听了这句话，将信将疑，不过已经放弃了挣扎。
这个小女子演戏的本事江西文已经在隆腾领教过，虽然那是在帮自己，但也说不准，她现在的妥协是对着自己演戏，所以仍旧没有放开手，硬拉着她进了警察局。门卫值班的警员看见了，立即呵斥道，刚才江西文出来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是上一个警员值班，而这个警员不知道江西文穿的是这套衣服，虽然他得到了朱威局长的叮嘱，如果有个年轻人进来，就直接放进来。
于美看见值班警员不认识江西文，心里更慌了，再次开始挣扎。
那警员看着不对劲，还要继续呵斥，警院里的楼上传下来一个声音：“小吴，自己人，让他们进来。”
“是，朱局……”警员小吴对着远处的那个唯一亮着灯光的局长办公室敬了个礼，接着转身，挥了挥手，示意江西文他们进去。
江西文点了点头，发觉这位年轻的警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也就不在理会，立即拖着于美走进了警察局大院。
去听见身后的警员很小声的说道：“师兄，我真羡慕你，和电影里一样，做卧底，放心，我不会说的。”
江西文心里暗笑不已，估摸着这个警员才进来没多久，也真是异想天开，看来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不是断背山，而是崇拜。
怀里的于美此刻也不动了，江西文没有看她，快速拉着，两个人进了楼，于美已经不需要江西文抓着，基本上是跟着他上了楼，很快到了局长办公室。
刚一进来，没等满脑子疑惑的朱威问话，江西文就冲于美说道：“这是墨都市警察局局长。我们是调查案件。请你配合，也请你相信我们，一会我松开手，请不要乱喊。”
“嗯……”于美不停地眨着眼睛，眼神再没有了恐惧，相反有了些和刚才那位吴姓警员一样地眼神，似乎也是崇拜。
江西文见状，这次放开手，同时朱威也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带了这样一个女人来？”
显然朱威从于美的服装上看。像是一个陪酒小姐。原本于美穿的是旗袍接待的衣服，算是制服，后来被陈经理威胁之后，被迫换上了更为暴露的装扮，短裙套装，颇有OFFICE女郎的味道，当然那个短裙的程度直接就是满足色情服务的。以至于刚才来警局的出租司机都大为奇怪，怎么一个年轻人找色情服务的女人，还敢带进警察局。
朱威地话音刚落，没等江西文回答，就听见刚刚喘了一大口气地于美好奇的问道：“先生。原来你是卧底，那你的本事一定很大了，这下我有救了，你一定要帮我把他们都抓起来，不然陈经理一定会找人打我妈的。”
“嗯？”朱威听了于美的话，更加没有头脑了，江西文看了看于美，又看了看朱威，哈哈笑了起来。
“西文，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朱威没好气的说道。
“这样的。朱局……”江西文坐了下来，跟着详细地把之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刚才大门口值班的警卫室怎样把自己误会成卧底的，所以这个叫于美的女孩可能就是那时候误会了自己。
“噢……”朱威点了点头，这时才发现于美一直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忙示意道：“坐啊，小于姑娘，别客气……”
“我，我可以坐吗？”于美弱弱的问道。
“坐吧，这几天你就在这里了。”江西文说到：“朱局，你有地方给她睡觉吗？”
“有，我让几个警员保护她的安全，就在我们警察局后面的招待所。”朱威说道。
江西文当然听的出来，所谓保护安全，同时也是防止这个女人逃跑，虽然看的出来于美不是坏人，但是作为警察的朱威，面对这些事情，都有着职业的谨慎。
“小于，你就把你知道的关于隆腾的情况都告诉我们……”江西文给于美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刚刚坐下地于美地身边，客气的说道。
“噢，朱局长，这位警察，那我说了。”
“嗯……”江西文并不打算告诉于美自己地身份，这次计划，他原本就不打算曝光，一切都是为了对付吴克己这个混蛋，这个家伙连续两次找自己麻烦，这回有机会把他治到无法翻身，江西文绝对不会再客气。
“那我说了。”于美点了点头，开始说了起来：“我是半年前经人介绍到这里上班的，说是工资高，当时我还有些犹豫，后来被那人说动了心，我妈也没工作，我们家就我们两个人，我要养家。”
“你爸呢？”朱威没有照顾人情绪的习惯，他下意识把于美这样的证人当成了嫌疑犯来盘问了。
于美似乎并不介意，相反眼睛里还闪过一丝恨意：“我爸几年前就坐牢了，那个介绍我来隆腾的是他以前在外面混的兄弟。”
朱威又一次问道：“你爸多大年纪了，还这样……”
江西文一直静静的听着，这个时候忍不住说道：“朱局，你别问这么细，小于又不是犯人……”
“没关系……”于美说道：“我爸是活该，他和我妈认识也是强占了我妈，才有了我，我从出生就努力学习，努力改变命运，可是最终没有钱念大学，才会如此，一切都是我爸害的，今天当着你们两位警察同志的面上，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于美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软弱，反而显得大气和坚强。
“嗯，小于姑娘，我没有顾忌你的感受……”朱威有些过意不去：“很抱歉。”
“朱局长，没什么。我爸进牢里也和我们老板。老马有关系，他算是顶罪，他这个人在外面混到五十多了，也还是个小喽，年纪大了又不能大，窝囊的很！你们现在帮我抓了我们老板，也是帮我，我当然要说详细些。
原本我不知道老马就是我爸以前地老大，来了这里半个月经过培训正式上岗以前，才有机会见到老板。就是在五楼。你们想知道地位置，那里我们一些姐妹们，被老板像看牲口一样审视，有几个最漂亮的就被他直接挑走了，后来说是有一个成了他的女人，剩下的给了四楼的高级客人享用。”
于美一口气说了很多，这才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五楼的办公室就在东面，平时没有人能上去，我们老板脾气很古怪，喜欢一个人呆着，听陈经理说。只有他的一个兄弟才可以随意上五楼，否则其他人联系老板都要用电话。”
“你们老板平时下来吗？”
“有时候会去四楼吧，这个也是听陈经理说的，我也不清楚。”于美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道：“对了，四楼的保安杨哥，他说过有一次又人闹事，老板也下来了，直接到一楼和那个人谈判。”“明白了……”江西文和朱威相视一笑。看来他们的计划可行。
“那你是怎么知道吴克己地？”朱威又问道。
“嗯。我们很多人都知道，只知道姓吴。是警察里地大官，至于叫什么不清楚，那个人每个月都会来一次，传闻老板给他进贡了不少钱。”于美一五一十的说道。
“好了，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朱威再次问道。
“我想想……”于美大口把剩下的水都喝完，过了一会才说道：“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哦，还有，就是我们那的保安其实都是老板的手下，砍人什么地都会做，不过有些人还挺好，会照顾我们姐妹。”
“嗯，好了，你先等会，我给我们女警打个电话，一会让她们来带你去休息。”
“不麻烦了，我想回家……”于美小心的说道，眼睛可怜的看着江西文，又转向朱威局长。
“回家？”朱威笑了笑：“你现在出来是被他带出来做台的，你现在回家，明天还继续上班吗，我们还没有这么快破案，你已经出台了，明天回去一定还是做陪酒女，你就不怕？”
“我明天不回去了。”于美天真的说道。
“他们知道你地家，如果你几天不回，说明什么？”朱威认真道：“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一直到破案，这样你也不用背井离乡，如果你现在回去，说实在的，你只能和你妈妈离开墨都，而且又没什么钱……”
“是啊，于美，如果你配合我们，我们会派人把你母亲保护好，那在案子结束以后，朱局长会给你破案奖励，不少于两万块的奖金，你和母亲当然还可以继续留在墨都，而且我们不会泄露你协同破案的消息，免得被一些老马的其他手下找你麻烦，你可以用这笔钱开个小店，维持一家人生活，又或者你可以去一些商店应征营业员，虽然比做公主的钱少，但不危险，而且努力了，一样可以有发展。”
江西文很清楚，如果于美说的都是实话，他的母亲只是年纪大了在家，并没有继续用钱，过的清苦一点，完全可以做营业员之类的工作，所以她愿意去做公主，也就是为了钱，虽然听起来不是做陪酒女郎，不提供色情服务，但是那种地方，要沦落是非常容易地，即便你不愿意，于美可能很天真，但是这次她也应该明白了，没有背景地情况下，轻松赚钱的事情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
“……”于美想了片刻，才点头答应：“好吧，多谢你们，警察同志，朱局长，我谢谢你们了……”说道最后，人都站了起来，连连鞠躬，朱威和江西文都不好意思了，一起扶住了于美。
接着朱威给一个女警打了电话，很快女警察来了，带着于美去了招待所，同时又通知了两名男警察住在招待所，于美隔壁的房间。而那名女警察和于美同住一间。这样合理地搭配，既可以避免质疑，又保护加监控了于美。
看着于美离开了办公室，朱局长才指着江西文，瞪着眼睛说道：“好你个江西文，我什么时候说奖金两万了，你自己出啊……”
“小姑娘多可怜，能帮我们也是冒着大危险地，你好意思不给？直接申请批下来就是了，我的奖金我不要了。大不了……”江西文故意用很蔑视的语气说着。
“哎呀。好好好……”朱威似乎比较怕江西文的这种语气，连连挥手道：“行，我试着申请申请。”
“我知道，老朱你人最好……”江西文哈哈笑着，又从口袋里取出了刚才小费的发票，一万多块。
“小子，你杀人么。这么多钱，我们就找个线人，也没这么多钱。”朱威生气了。
“别急，朱局长，明天还有呢。我明天就可以直接去四楼了，听说他们那里不只是摇头丸，如果牵扯出更大的毒品生意，比如和上回一样的团伙，你这个局长恐怕以后就是厅长了吧。”江西文悠闲的说着。“你小子，什么都弄的这么明白。”朱威恼道：“那也要等破了案子才能够报销，如果真是那么大的案子也好申请，如果不是，那我也没办法。”
“没问题，你就瞧好吧。明天原计划行事。”江西文打了个哈哈。就离开了警察局，回到家。洗了个澡，正要睡觉，门被敲响了，开门一看，竟然是穿着睡衣地田雨。
“田警官，什么事？”江西文似笑非笑地看着田雨。
“让我进去，这里不方便说话……”田雨粗暴的用力推开江西文，江西文没和她计较，身体向后一让，闪了开来，反而让田雨险些跌了一交。
江西文故意嘭的一声，把门关上，笑道：“田警官，深夜造访，莫非……”说着话，刚才在隆腾冒充公子哥的表情又露了出来。
田雨还真的吓了一跳，警觉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嘿嘿，你半夜来，问我要做什么？”江西文冷笑道：“啧啧，还穿着睡衣。”
“你这个混蛋，嘴巴就不能好好说么？”田雨气恼道：“我来问你，城管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和我爸说了，他本来不答应地，现在好容易说通了，他说要和你聊聊，把情况搞清楚，他说这个事情可能帮不上，他的职位太高，如果直接过问下面的小事，可能会引起误会，不过他会尽力……”
“哦……”江西文点了点头：“田警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田叔叔的大驾就不劳烦了，我没事……”
田雨能帮忙，江西文是感激地，但是田放的姿态让江西文很不喜欢，从上回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虽然这样的人很多，不能说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江西文也没有必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有什么交集，尤其是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个人帮忙。
“你……”田雨气急了，声音一下子放大了几倍。
“我？我怎么了，田雨警官，真的不需要你父亲的帮忙。”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说动我的父亲吗？”田雨的表情显然委屈到了极点，“我，我还答应和欧阳青订婚……”
“哦？”江西文看也没看田雨一眼，坐下来，在电脑上找了个扫雷游戏，无聊的打着：“好事啊……”
“你混蛋……”田雨的泪水开始在眼珠里打转，声音也哽咽起来。
声音地异样，江西文当然听了出来，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过分，忙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田雨说道：“真的，我觉得欧阳青人对你不错，他以前地行为虽然有些不好，但是都是出自对你的真心，我想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不为人知的想法，包括欧阳青上一回做的事情，听起来看起来很猥琐，那是他做了，但是你敢保证你从小到大，没有撒谎过，没有过这类耍阴谋的想法，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
所以单纯来说，我个人完全不能从上回的事情上判断欧阳青地人品是好是坏，但是我了解一点。他是真心喜欢你。”
随着江西文地话。田雨的泪水越来越多，终于滑落了下来，脸色也是越来越生气，恨恨的盯着江西文。
“田雨，你先别生气，我知道，欧阳青喜欢你是一回事，你喜不喜欢他又是一回事。所以你不喜欢他，我也不勉强，但是你的父亲用这样的事情。来要挟你---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为我来做事。
这件事是否能帮上忙另说，从我见你父亲的第一面，他对我的态度，就是一种居高临下，我见过很多年纪大的长辈，官员，有些我不喜欢。但是我认同的人，他们对我地居高临下是长辈地，而你的父亲却是一种蔑视的，一种来自地位的蔑视。
所以那天我才故意油嘴滑舌的对他，他既然要蔑视。就让他蔑视个够好了，我不认为油嘴滑舌就是不稳重，但是我知道他在刚一开始就那样的看我，一定会认为油嘴滑舌的青年是很差劲地，我甚至毫不怀疑，他当我是一个投机的小痞子，仗着点技术，四处招摇的人。
而现在，这个人，就是你的父亲。他不管你是否喜欢欧阳青。却因为你恳求他帮助我，而要挟你。这样的父亲，更加让我不耻，这样地人，我江西文不需要他的帮助。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如果一定要让我说出来，我就把心里的话告诉你，以前不说，敷衍，是不想影响我们的关系。
另外，我可能是自作多情，当然我希望是自作多情，那就不会有这么麻烦了。你父亲所以能够拿欧阳青和你订婚为条件，来答应你“尽力”帮助我，那说明你或许是喜欢我的，至少他看来你是喜欢我的，他自然要阻止这个事情，否则也不会以订婚来和我的这件事情相提并论。
田雨，暂且当成你是喜欢我的，可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这一点不用怀疑，所以我不能接受你，但是我觉得和你成为朋友很快乐，咱么一起讨论技术，没有任何女性朋友能够和你一样，对这些技术这么热衷和熟知。当然你的为人，我也觉得远胜于你地父亲，虽然你刁蛮任性，但是你很善良，而且那些任性也在慢慢地改变，你的好胜心在去掉了这些任性之后，会让你变得更加完美……，所以……”
“所以即便没有欧阳青，我也能找到更好地男朋友是吗？”田雨的泪水已经消失了，她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突然插口道。
“这么俗套的话……”江西文笑道，他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少来了，江西文，你就是自作多情，我会喜欢你么？我当你是朋友，才求我父亲的……，我走了……”话一说完，田雨看也没看江西文，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随手关门的时候，一下没有带上，跟着又带一下，连续四五次，每一次的力气都很小。
“我来关吧……”江西文走了过来。
田雨头也不抬，低头说道：“不用，我能关上，不用你帮忙……”说话的声音从低到高，最后的帮忙两个字几乎都是叫出来的，却吓了江西文一跳。
“对不起……”江西文认真的说道，田雨的表现，很显然是被刚才的话刺伤了，江西文肯定这个姑娘是喜欢自己的，否则也不会做这么多事情，刚才那么说是为了表明心态，免得又多一个女人出现，两个已经够麻烦了。
但是对于田放的评价，江西文觉得真心的说出来很好，也不会后悔，这样对待朋友，才够真诚。而后面的话，对一个女孩子说，是有些过分，但是如果要让田雨明白，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一个过程。
“没有对不起……”田雨继续带着门，声音也变小了。
“我来吧……”江西文又道。
“哦……”田雨终于放弃了，仍旧低着头，拖着宽大的睡衣，跑到自己的家门口，开门，进去，动作非常机械。
“田雨，你……”江西文怕田雨出事，他有些想不到田雨的反应时这样的，这个好胜而开朗的女孩。应该比普通地女孩要坚强才对。
可是他喊了半句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安慰，只好停住。
“哦，什么事。”田雨转过身来，头抬了起来，目光却是游离着地，最终看在了天顶的灯上，没有看江西文。
“没什么，希望你不要难过……”
“没有，我怎么会难过？”田雨说完。立即转身。嘭的一声关上了门，跟着靠在门后，大声的哭了出来。
只不过，江西文一点也听不见，叹了口气之后，关上了自己的门。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吃了些东西。让身体热络起来，江西文换上昨天的一身衣服，他已经改变计划，既然用这个小太爷的身份认识了陈经理，那就进入四楼看看。到时候豺狼来闹事的时候，更方便溜上五楼。
这之前，他和豺狼通了电话，把新计划说了，大概他会在五点多去隆腾，那个时候还没有开业，他会在这段时间周旋，六点开业的时候去四楼消遣，而豺狼他们六点半来，等到人多一点的时候闹事。
豺狼已经找到了闹事地缘由。在上午地时候。这个家伙就叫自己的伙计去和老马的一个小弟打了起来，还被那个小弟给打伤了。今天晚上去就是算账的。
“吴局，今天晚上过来吗？”老马坐在办公室里，给吴克己打了电话。
“当然，我说了，不要随便给电话……”吴克己有些无奈，语气带着斥责。
“怕个鸟啊……”老马说着话，抽了一口烟斗：“你到我这里来的事，外面人都知道，又能如何，他们没有证据，你不过时来消遣而已。没人说警察局的人不能在下班时间喝酒吧……”
吴克己听了，心中更是无奈：“老马，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屁话，这个社会，谁的实力强，谁就发财。我倒是遵从另一句话：杀人放火金腰带……”老马嚣张地说道。
“你这个人，平时都一个人呆着，显得冷静的很，说出话来还是个痞子！”吴克己怒道。
“痞子？”老马哈哈大笑，“痞子怎么了，不是我这个痞子，你这位分局的局长能有那么多钱嘛？就靠你那点死工资，你吴克己和我其实是一路人！”
“我是警察，你是贼，不一样。”吴克己保持着自己的高傲。
“好了，好了，你是警察，晚上过来吧，老时间，五点半来，我这里有新的妞，很不错……”
“知道了！”吴克己匆匆挂上了电话。
老马挂上电话地时候，骂了一句：“白痴！”跟着继续抽气了他那根精雕的烟斗。
下午五点半，在隆腾没有开业的时候，吴克己出现在了隆腾的门口，他是打的来的，由于是冬天，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江西文比他晚了半步赶来，看见吴克己到了，赶忙先转过身，他没想到吴克己来的这么早，本以为这个家伙大概晚上八点多一点来，现在撞到了一起，很可能被认出，幸好他转身及时，才没有被吴克己看见。
等到吴克己上楼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江西文才大摇大摆的进去，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些，他希望能够在十分钟之内，搞定陈经理，上到四楼，这个时间来的目地，就是想乘老马和吴克己谈事地时候，不不用老马亲自来见自己，就能够通过老马以下的人去到四楼。
“喂，有没有人那，昨天那个陈什么，经理地在不在！”江西文一进大厅，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那边的两位保安刚好是昨天驾着于美的那两个人，他们一见江西文，就笑嘻嘻的上来，说道：“先生，您又来了，昨天那小妞滋味如何？”
显然这两个保安没有明白自己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是街头的混混，江西文当仁不让、毫不犹豫的教训了他们一番。
“你们两个，当自己什么人？有资格和我说话么？”江西文一边说一边有手指戳了戳保安的制服，提醒他们。
“呃……”其中一个正要动怒，立即被另一个伸手给拽住了，“嗯，我们不该问，先生，您今天还是要上三楼吗？”这些活本该是服务小姐来的，这两个家伙以为江西文是个散钱的傻帽，想来骗点小费。
江西文却丝毫不客气的说道：“滚蛋，看着你们就烦，美女呢，那边，过来啊。”说着话，用指头勾了勾不远的一个礼仪小姐，显然这个小姐还不太敢过来，她看了看两个保安，多半是保安主动攀谈的客人，小姐们也不敢上前。
“愣着干什么，过来啊！”那位脾气不好的保安，率先发飙，冲上去就抓着小姐的头发硬拉到了江西文的面前。
“**，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江西文本来就看不惯这个保安的行为，正好乘机一巴掌煽了过去：“他妈妈的，把你们经理喊来。”
“哟，是这位先生，我来了，我来了，昨天一直忘记问您贵姓。”
“啊……”于美这次反应倒是很快，跟着叫了起来。
“从大到小……，慢慢的，你在这里该听过那种声音！”江西文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于美觉得江西文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她也什么都不顾了，开始模仿其平日听到的那些妓女们的媚声色语般的喊声。
江西文听着差点没喷饭，这个叫于美的姑娘刚才还那么纯，这会儿学起来，倒是惟妙惟肖，光这声音就能给色情片配音了。
外面的几个男服务生听见了忙通过对讲机和陈经理说了，江西文这样的谨慎的确起到了效果，陈经理虽然和老马打了保票，一定没有问题，但还是多了个心眼，让手下的人在门外听着，这样的声音传出来，才让他放下了心，决定一两个小时之后亲自送饮料上来，把药物下在里面，只要这个位小太爷一喝下去，以后就不怕不上钩，这可是一个送钱的傻瓜。
只可惜，陈经理的如意算盘才打了半个小时，江西文就半搂半拽着于美出了包间。于美按照江西文说的。一直低着头，还带着小声地啜泣，如此一来，任何人都难以在这样地昏色的灯光下看清楚于美的表情。
“先生，您就走了，一会还有更好的节目……”
“有节目也不呆了，你们这儿的沙发真***硬，老子搞的不舒服，这妞我带回酒店去了……”江西文用手捏了捏于美低垂的脸，小女子情不自禁的嗯了一声。听起来又是害怕又是害羞。这种声音在男人听来，是那么的诱惑，弄得陈经理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自己就先给这妞开了苞了，还要等到今天这个太子爷。
“那您下次再来，咱们地沙发一定换，我和我们老板说说。你就是我们地会员了，以后上四楼去，那里各种姿色的小妞都有……”陈经理淫荡的笑着，脸也凑到了江西文身前。
他妈妈的，难怪电视里演的狗腿子都一个德行。还以为是导演的夸张，现实中原来也是一个样的。江西文心里想着，冲陈经理打了个哈哈，拉着于美就进了电梯，下到一楼，快步离开隆腾地大门，随后打了个车，直接到了警察局。
“你，先生，你要做什么？”于美看到警察局。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她弄不清江西文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她在隆腾做了快半年的公主，早听过老板背地里在做犯法的事情，而且四楼地客人都很神秘，所以看到警察局，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这几天就委屈你住在这里，免得老马找你麻烦，不过你所知道的一会要全部说出来……”江西文已经换上了一脸正经的表情，和语气。
“噢？”于美有些不相信：“你是警察？”
“不是……”江西文笑了笑：“等一下，你就明白了。”
“不，我不去，我知道你们有一个姓吴的警察，你是不是他的人……”于美声音越来越大，转身就要跑。
大半夜的，一个花里胡哨的男子，拖着一个几乎惊叫的女子要像警局里带，如果有路人看见，还指不定会闹什么误会，如果传到吴克己或者老马的耳朵里，那就更加糟糕。江西文赶紧一把将于美拉了回来，跟着用手捂住她地嘴巴，靠近她地耳朵，轻声说道：“小声点，你怎么知道吴克己的？我不是他地人，你跟我来，你一个小小的公主，也没有什么价值，我何必害你！”
于美听了这句话，将信将疑，不过已经放弃了挣扎。
这个小女子演戏的本事江西文已经在隆腾领教过，虽然那是在帮自己，但也说不准，她现在的妥协是对着自己演戏，所以仍旧没有放开手，硬拉着她进了警察局。门卫值班的警员看见了，立即呵斥道，刚才江西文出来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是上一个警员值班，而这个警员不知道江西文穿的是这套衣服，虽然他得到了朱威局长的叮嘱，如果有个年轻人进来，就直接放进来。
于美看见值班警员不认识江西文，心里更慌了，再次开始挣扎。
那警员看着不对劲，还要继续呵斥，警院里的楼上传下来一个声音：“小吴，自己人，让他们进来。”
“是，朱局……”警员小吴对着远处的那个唯一亮着灯光的局长办公室敬了个礼，接着转身，挥了挥手，示意江西文他们进去。
江西文点了点头，发觉这位年轻的警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也就不在理会，立即拖着于美走进了警察局大院。
去听见身后的警员很小声的说道：“师兄，我真羡慕你，和电影里一样，做卧底，放心，我不会说的。”
江西文心里暗笑不已，估摸着这个警员才进来没多久，也真是异想天开，看来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不是断背山，而是崇拜。
怀里的于美此刻也不动了，江西文没有看她，快速拉着，两个人进了楼，于美已经不需要江西文抓着，基本上是跟着他上了楼，很快到了局长办公室。
刚一进来，没等满脑子疑惑的朱威问话，江西文就冲于美说道：“这是墨都市警察局局长。我们是调查案件。请你配合，也请你相信我们，一会我松开手，请不要乱喊。”
“嗯……”于美不停地眨着眼睛，眼神再没有了恐惧，相反有了些和刚才那位吴姓警员一样地眼神，似乎也是崇拜。
江西文见状，这次放开手，同时朱威也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带了这样一个女人来？”
显然朱威从于美的服装上看。像是一个陪酒小姐。原本于美穿的是旗袍接待的衣服，算是制服，后来被陈经理威胁之后，被迫换上了更为暴露的装扮，短裙套装，颇有OFFICE女郎的味道，当然那个短裙的程度直接就是满足色情服务的。以至于刚才来警局的出租司机都大为奇怪，怎么一个年轻人找色情服务的女人，还敢带进警察局。
朱威地话音刚落，没等江西文回答，就听见刚刚喘了一大口气地于美好奇的问道：“先生。原来你是卧底，那你的本事一定很大了，这下我有救了，你一定要帮我把他们都抓起来，不然陈经理一定会找人打我妈的。”
“嗯？”朱威听了于美的话，更加没有头脑了，江西文看了看于美，又看了看朱威，哈哈笑了起来。
“西文，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朱威没好气的说道。
“这样的。朱局……”江西文坐了下来，跟着详细地把之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刚才大门口值班的警卫室怎样把自己误会成卧底的，所以这个叫于美的女孩可能就是那时候误会了自己。
“噢……”朱威点了点头，这时才发现于美一直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忙示意道：“坐啊，小于姑娘，别客气……”
“我，我可以坐吗？”于美弱弱的问道。
“坐吧，这几天你就在这里了。”江西文说到：“朱局，你有地方给她睡觉吗？”
“有，我让几个警员保护她的安全，就在我们警察局后面的招待所。”朱威说道。
江西文当然听的出来，所谓保护安全，同时也是防止这个女人逃跑，虽然看的出来于美不是坏人，但是作为警察的朱威，面对这些事情，都有着职业的谨慎。
“小于，你就把你知道的关于隆腾的情况都告诉我们……”江西文给于美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刚刚坐下地于美地身边，客气的说道。
“噢，朱局长，这位警察，那我说了。”
“嗯……”江西文并不打算告诉于美自己地身份，这次计划，他原本就不打算曝光，一切都是为了对付吴克己这个混蛋，这个家伙连续两次找自己麻烦，这回有机会把他治到无法翻身，江西文绝对不会再客气。
“那我说了。”于美点了点头，开始说了起来：“我是半年前经人介绍到这里上班的，说是工资高，当时我还有些犹豫，后来被那人说动了心，我妈也没工作，我们家就我们两个人，我要养家。”
“你爸呢？”朱威没有照顾人情绪的习惯，他下意识把于美这样的证人当成了嫌疑犯来盘问了。
于美似乎并不介意，相反眼睛里还闪过一丝恨意：“我爸几年前就坐牢了，那个介绍我来隆腾的是他以前在外面混的兄弟。”
朱威又一次问道：“你爸多大年纪了，还这样……”
江西文一直静静的听着，这个时候忍不住说道：“朱局，你别问这么细，小于又不是犯人……”
“没关系……”于美说道：“我爸是活该，他和我妈认识也是强占了我妈，才有了我，我从出生就努力学习，努力改变命运，可是最终没有钱念大学，才会如此，一切都是我爸害的，今天当着你们两位警察同志的面上，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于美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软弱，反而显得大气和坚强。
“嗯，小于姑娘，我没有顾忌你的感受……”朱威有些过意不去：“很抱歉。”
“朱局长，没什么。我爸进牢里也和我们老板。老马有关系，他算是顶罪，他这个人在外面混到五十多了，也还是个小喽，年纪大了又不能大，窝囊的很！你们现在帮我抓了我们老板，也是帮我，我当然要说详细些。
原本我不知道老马就是我爸以前地老大，来了这里半个月经过培训正式上岗以前，才有机会见到老板。就是在五楼。你们想知道地位置，那里我们一些姐妹们，被老板像看牲口一样审视，有几个最漂亮的就被他直接挑走了，后来说是有一个成了他的女人，剩下的给了四楼的高级客人享用。”
于美一口气说了很多，这才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五楼的办公室就在东面，平时没有人能上去，我们老板脾气很古怪，喜欢一个人呆着，听陈经理说。只有他的一个兄弟才可以随意上五楼，否则其他人联系老板都要用电话。”
“你们老板平时下来吗？”
“有时候会去四楼吧，这个也是听陈经理说的，我也不清楚。”于美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道：“对了，四楼的保安杨哥，他说过有一次又人闹事，老板也下来了，直接到一楼和那个人谈判。”“明白了……”江西文和朱威相视一笑。看来他们的计划可行。
“那你是怎么知道吴克己地？”朱威又问道。
“嗯。我们很多人都知道，只知道姓吴。是警察里地大官，至于叫什么不清楚，那个人每个月都会来一次，传闻老板给他进贡了不少钱。”于美一五一十的说道。
“好了，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朱威再次问道。
“我想想……”于美大口把剩下的水都喝完，过了一会才说道：“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哦，还有，就是我们那的保安其实都是老板的手下，砍人什么地都会做，不过有些人还挺好，会照顾我们姐妹。”
“嗯，好了，你先等会，我给我们女警打个电话，一会让她们来带你去休息。”
“不麻烦了，我想回家……”于美小心的说道，眼睛可怜的看着江西文，又转向朱威局长。
“回家？”朱威笑了笑：“你现在出来是被他带出来做台的，你现在回家，明天还继续上班吗，我们还没有这么快破案，你已经出台了，明天回去一定还是做陪酒女，你就不怕？”
“我明天不回去了。”于美天真的说道。
“他们知道你地家，如果你几天不回，说明什么？”朱威认真道：“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一直到破案，这样你也不用背井离乡，如果你现在回去，说实在的，你只能和你妈妈离开墨都，而且又没什么钱……”
“是啊，于美，如果你配合我们，我们会派人把你母亲保护好，那在案子结束以后，朱局长会给你破案奖励，不少于两万块的奖金，你和母亲当然还可以继续留在墨都，而且我们不会泄露你协同破案的消息，免得被一些老马的其他手下找你麻烦，你可以用这笔钱开个小店，维持一家人生活，又或者你可以去一些商店应征营业员，虽然比做公主的钱少，但不危险，而且努力了，一样可以有发展。”
江西文很清楚，如果于美说的都是实话，他的母亲只是年纪大了在家，并没有继续用钱，过的清苦一点，完全可以做营业员之类的工作，所以她愿意去做公主，也就是为了钱，虽然听起来不是做陪酒女郎，不提供色情服务，但是那种地方，要沦落是非常容易地，即便你不愿意，于美可能很天真，但是这次她也应该明白了，没有背景地情况下，轻松赚钱的事情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
“……”于美想了片刻，才点头答应：“好吧，多谢你们，警察同志，朱局长，我谢谢你们了……”说道最后，人都站了起来，连连鞠躬，朱威和江西文都不好意思了，一起扶住了于美。
接着朱威给一个女警打了电话，很快女警察来了，带着于美去了招待所，同时又通知了两名男警察住在招待所，于美隔壁的房间。而那名女警察和于美同住一间。这样合理地搭配，既可以避免质疑，又保护加监控了于美。
看着于美离开了办公室，朱局长才指着江西文，瞪着眼睛说道：“好你个江西文，我什么时候说奖金两万了，你自己出啊……”
“小姑娘多可怜，能帮我们也是冒着大危险地，你好意思不给？直接申请批下来就是了，我的奖金我不要了。大不了……”江西文故意用很蔑视的语气说着。
“哎呀。好好好……”朱威似乎比较怕江西文的这种语气，连连挥手道：“行，我试着申请申请。”
“我知道，老朱你人最好……”江西文哈哈笑着，又从口袋里取出了刚才小费的发票，一万多块。
“小子，你杀人么。这么多钱，我们就找个线人，也没这么多钱。”朱威生气了。
“别急，朱局长，明天还有呢。我明天就可以直接去四楼了，听说他们那里不只是摇头丸，如果牵扯出更大的毒品生意，比如和上回一样的团伙，你这个局长恐怕以后就是厅长了吧。”江西文悠闲的说着。“你小子，什么都弄的这么明白。”朱威恼道：“那也要等破了案子才能够报销，如果真是那么大的案子也好申请，如果不是，那我也没办法。”
“没问题，你就瞧好吧。明天原计划行事。”江西文打了个哈哈。就离开了警察局，回到家。洗了个澡，正要睡觉，门被敲响了，开门一看，竟然是穿着睡衣地田雨。
“田警官，什么事？”江西文似笑非笑地看着田雨。
“让我进去，这里不方便说话……”田雨粗暴的用力推开江西文，江西文没和她计较，身体向后一让，闪了开来，反而让田雨险些跌了一交。
江西文故意嘭的一声，把门关上，笑道：“田警官，深夜造访，莫非……”说着话，刚才在隆腾冒充公子哥的表情又露了出来。
田雨还真的吓了一跳，警觉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嘿嘿，你半夜来，问我要做什么？”江西文冷笑道：“啧啧，还穿着睡衣。”
“你这个混蛋，嘴巴就不能好好说么？”田雨气恼道：“我来问你，城管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和我爸说了，他本来不答应地，现在好容易说通了，他说要和你聊聊，把情况搞清楚，他说这个事情可能帮不上，他的职位太高，如果直接过问下面的小事，可能会引起误会，不过他会尽力……”
“哦……”江西文点了点头：“田警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田叔叔的大驾就不劳烦了，我没事……”
田雨能帮忙，江西文是感激地，但是田放的姿态让江西文很不喜欢，从上回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虽然这样的人很多，不能说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江西文也没有必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有什么交集，尤其是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个人帮忙。
“你……”田雨气急了，声音一下子放大了几倍。
“我？我怎么了，田雨警官，真的不需要你父亲的帮忙。”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说动我的父亲吗？”田雨的表情显然委屈到了极点，“我，我还答应和欧阳青订婚……”
“哦？”江西文看也没看田雨一眼，坐下来，在电脑上找了个扫雷游戏，无聊的打着：“好事啊……”
“你混蛋……”田雨的泪水开始在眼珠里打转，声音也哽咽起来。
声音地异样，江西文当然听了出来，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过分，忙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田雨说道：“真的，我觉得欧阳青人对你不错，他以前地行为虽然有些不好，但是都是出自对你的真心，我想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不为人知的想法，包括欧阳青上一回做的事情，听起来看起来很猥琐，那是他做了，但是你敢保证你从小到大，没有撒谎过，没有过这类耍阴谋的想法，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
所以单纯来说，我个人完全不能从上回的事情上判断欧阳青地人品是好是坏，但是我了解一点。他是真心喜欢你。”
随着江西文地话。田雨的泪水越来越多，终于滑落了下来，脸色也是越来越生气，恨恨的盯着江西文。
“田雨，你先别生气，我知道，欧阳青喜欢你是一回事，你喜不喜欢他又是一回事。所以你不喜欢他，我也不勉强，但是你的父亲用这样的事情。来要挟你---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为我来做事。
这件事是否能帮上忙另说，从我见你父亲的第一面，他对我的态度，就是一种居高临下，我见过很多年纪大的长辈，官员，有些我不喜欢。但是我认同的人，他们对我地居高临下是长辈地，而你的父亲却是一种蔑视的，一种来自地位的蔑视。
所以那天我才故意油嘴滑舌的对他，他既然要蔑视。就让他蔑视个够好了，我不认为油嘴滑舌就是不稳重，但是我知道他在刚一开始就那样的看我，一定会认为油嘴滑舌的青年是很差劲地，我甚至毫不怀疑，他当我是一个投机的小痞子，仗着点技术，四处招摇的人。
而现在，这个人，就是你的父亲。他不管你是否喜欢欧阳青。却因为你恳求他帮助我，而要挟你。这样的父亲，更加让我不耻，这样地人，我江西文不需要他的帮助。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如果一定要让我说出来，我就把心里的话告诉你，以前不说，敷衍，是不想影响我们的关系。
另外，我可能是自作多情，当然我希望是自作多情，那就不会有这么麻烦了。你父亲所以能够拿欧阳青和你订婚为条件，来答应你“尽力”帮助我，那说明你或许是喜欢我的，至少他看来你是喜欢我的，他自然要阻止这个事情，否则也不会以订婚来和我的这件事情相提并论。
田雨，暂且当成你是喜欢我的，可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这一点不用怀疑，所以我不能接受你，但是我觉得和你成为朋友很快乐，咱么一起讨论技术，没有任何女性朋友能够和你一样，对这些技术这么热衷和熟知。当然你的为人，我也觉得远胜于你地父亲，虽然你刁蛮任性，但是你很善良，而且那些任性也在慢慢地改变，你的好胜心在去掉了这些任性之后，会让你变得更加完美……，所以……”
“所以即便没有欧阳青，我也能找到更好地男朋友是吗？”田雨的泪水已经消失了，她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突然插口道。
“这么俗套的话……”江西文笑道，他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少来了，江西文，你就是自作多情，我会喜欢你么？我当你是朋友，才求我父亲的……，我走了……”话一说完，田雨看也没看江西文，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随手关门的时候，一下没有带上，跟着又带一下，连续四五次，每一次的力气都很小。
“我来关吧……”江西文走了过来。
田雨头也不抬，低头说道：“不用，我能关上，不用你帮忙……”说话的声音从低到高，最后的帮忙两个字几乎都是叫出来的，却吓了江西文一跳。
“对不起……”江西文认真的说道，田雨的表现，很显然是被刚才的话刺伤了，江西文肯定这个姑娘是喜欢自己的，否则也不会做这么多事情，刚才那么说是为了表明心态，免得又多一个女人出现，两个已经够麻烦了。
但是对于田放的评价，江西文觉得真心的说出来很好，也不会后悔，这样对待朋友，才够真诚。而后面的话，对一个女孩子说，是有些过分，但是如果要让田雨明白，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一个过程。
“没有对不起……”田雨继续带着门，声音也变小了。
“我来吧……”江西文又道。
“哦……”田雨终于放弃了，仍旧低着头，拖着宽大的睡衣，跑到自己的家门口，开门，进去，动作非常机械。
“田雨，你……”江西文怕田雨出事，他有些想不到田雨的反应时这样的，这个好胜而开朗的女孩。应该比普通地女孩要坚强才对。
可是他喊了半句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安慰，只好停住。
“哦，什么事。”田雨转过身来，头抬了起来，目光却是游离着地，最终看在了天顶的灯上，没有看江西文。
“没什么，希望你不要难过……”
“没有，我怎么会难过？”田雨说完。立即转身。嘭的一声关上了门，跟着靠在门后，大声的哭了出来。
只不过，江西文一点也听不见，叹了口气之后，关上了自己的门。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吃了些东西。让身体热络起来，江西文换上昨天的一身衣服，他已经改变计划，既然用这个小太爷的身份认识了陈经理，那就进入四楼看看。到时候豺狼来闹事的时候，更方便溜上五楼。
这之前，他和豺狼通了电话，把新计划说了，大概他会在五点多去隆腾，那个时候还没有开业，他会在这段时间周旋，六点开业的时候去四楼消遣，而豺狼他们六点半来，等到人多一点的时候闹事。
豺狼已经找到了闹事地缘由。在上午地时候。这个家伙就叫自己的伙计去和老马的一个小弟打了起来，还被那个小弟给打伤了。今天晚上去就是算账的。
“吴局，今天晚上过来吗？”老马坐在办公室里，给吴克己打了电话。
“当然，我说了，不要随便给电话……”吴克己有些无奈，语气带着斥责。
“怕个鸟啊……”老马说着话，抽了一口烟斗：“你到我这里来的事，外面人都知道，又能如何，他们没有证据，你不过时来消遣而已。没人说警察局的人不能在下班时间喝酒吧……”
吴克己听了，心中更是无奈：“老马，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屁话，这个社会，谁的实力强，谁就发财。我倒是遵从另一句话：杀人放火金腰带……”老马嚣张地说道。
“你这个人，平时都一个人呆着，显得冷静的很，说出话来还是个痞子！”吴克己怒道。
“痞子？”老马哈哈大笑，“痞子怎么了，不是我这个痞子，你这位分局的局长能有那么多钱嘛？就靠你那点死工资，你吴克己和我其实是一路人！”
“我是警察，你是贼，不一样。”吴克己保持着自己的高傲。
“好了，好了，你是警察，晚上过来吧，老时间，五点半来，我这里有新的妞，很不错……”
“知道了！”吴克己匆匆挂上了电话。
老马挂上电话地时候，骂了一句：“白痴！”跟着继续抽气了他那根精雕的烟斗。
下午五点半，在隆腾没有开业的时候，吴克己出现在了隆腾的门口，他是打的来的，由于是冬天，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江西文比他晚了半步赶来，看见吴克己到了，赶忙先转过身，他没想到吴克己来的这么早，本以为这个家伙大概晚上八点多一点来，现在撞到了一起，很可能被认出，幸好他转身及时，才没有被吴克己看见。
等到吴克己上楼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江西文才大摇大摆的进去，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些，他希望能够在十分钟之内，搞定陈经理，上到四楼，这个时间来的目地，就是想乘老马和吴克己谈事地时候，不不用老马亲自来见自己，就能够通过老马以下的人去到四楼。
“喂，有没有人那，昨天那个陈什么，经理地在不在！”江西文一进大厅，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那边的两位保安刚好是昨天驾着于美的那两个人，他们一见江西文，就笑嘻嘻的上来，说道：“先生，您又来了，昨天那小妞滋味如何？”
显然这两个保安没有明白自己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是街头的混混，江西文当仁不让、毫不犹豫的教训了他们一番。
“你们两个，当自己什么人？有资格和我说话么？”江西文一边说一边有手指戳了戳保安的制服，提醒他们。
“呃……”其中一个正要动怒，立即被另一个伸手给拽住了，“嗯，我们不该问，先生，您今天还是要上三楼吗？”这些活本该是服务小姐来的，这两个家伙以为江西文是个散钱的傻帽，想来骗点小费。
江西文却丝毫不客气的说道：“滚蛋，看着你们就烦，美女呢，那边，过来啊。”说着话，用指头勾了勾不远的一个礼仪小姐，显然这个小姐还不太敢过来，她看了看两个保安，多半是保安主动攀谈的客人，小姐们也不敢上前。
“愣着干什么，过来啊！”那位脾气不好的保安，率先发飙，冲上去就抓着小姐的头发硬拉到了江西文的面前。
“**，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江西文本来就看不惯这个保安的行为，正好乘机一巴掌煽了过去：“他妈妈的，把你们经理喊来。”
“哟，是这位先生，我来了，我来了，昨天一直忘记问您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