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无限臻极17
既破我斧，又缺我斨。周公东征，四国是皇。哀我人斯，亦孔之将。
既破我斧，又缺我锜。周公东征，四国是吪。哀我人斯，亦孔之嘉。
既破我斧，又缺我銶。周公东征，四国是遒。哀我人斯，亦孔之休。
……
由于鼠崽的动作，让后面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就放慢了脚步，跟着鼠崽躲避子弹，貌似拼力追杀，实际，渐渐落后了跟踪追杀的步伐。
豹哥和狼崽又突击上去了，超越了鼠崽，鼠崽看虎爷在后头，似乎用眼在瞄着自己，鼠崽不敢怠慢了，呐喊一声，疯了似的又冲了前头去了。
眼看就要被追杀上来，，万友和众人急的头上冒汗，没着没落。
蒲少凌带着一帮手下，躲在一处路口，只见万友和等人跑了过来，蒲少凌把手一伸，道：“都别动！等我号令！”
于是，眼睁睁的，万友和等人，就从蒲少凌的眼皮底下都跑了过去。
带豹哥等人赶上来时，蒲少凌把手一挥，大喊一声：“开火！”
立刻，一道火线打向土五手下众人。
豹哥一个踉跄，不小心摔倒在地，所幸的是，正好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飞弹。豹哥不敢动了。
狼崽吓的，立刻躲入一块山石后面，鼠崽也在这里躲避着。
“你这躲命的本事，有一套！”狼崽调侃鼠崽道。
“狼子，你也不差啊。”鼠崽还嘴道。
虎爷不敢冒突了，对方可是很像生力军，火力又充足，阻挡的火力网，几乎是密不透风，就这样，一直打了近半个时辰，渐渐的，对方的火力开始减弱。
蒲少凌今天带的这一批“新兵蛋子”，可都是自己来到湘城之后，亲自验收，重新招揽的。这批人，被蒲少凌调教一番后，只对蒲少凌忠心卖命，其他的不管不顾。蒲少凌拿着从土五那里发来的“军饷”，养着自己的人马，何其洒脱。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蒲少凌带着这帮“嫡系部队”，开始后撤。
后面，还有一批埋伏的。这批人就是土五派来跟着蒲少凌到湘城来的了。这批人埋伏地点之前，有个岔路口，万友和和张淑丽等人便是从这岔路口跑了出去。因为事前蒲少凌交代，放过第一批，等他号令。
天黑，没有火把照明，还是在这样的山沟里，加上今夜是月黑风高，这帮土五的子弟兵也没有认出来万友和等一众人。
蒲少凌让自己的“嫡系部队”先撤回去，直接回总舵，自己开始指挥这后面的一批埋伏人等，也就是土五的子弟兵，开始准备伏击。
虎爷发觉前面枪声渐渐稀疏，感觉是对方没了子弹，抬头一看，那帮人正在猫着腰后撤，虎爷一声呐喊：“兄弟们！冲啊！建功立业的时刻，就在今朝！鼠崽，你******要是还想以后有好日子，就给我带头冲！”
闻言，鼠崽不敢怠慢了，立刻率领本部人马，就冲了上去，接着，豹哥、狼崽等开始随后掩杀过去，虎爷断后。
“打！”蒲少凌一声喊，弟兄们立刻就开火了。大多数的小子们，还是不问事情的原委，只图个痛苦。但，有人，却起了疑心。
“肖堂主，为什么要放走第一批，截击这第二拨？这些人到底都是哪帮子的？”问话的这人，可是虎爷的亲信，人称猪崽。猪崽已隐隐约约觉得了异常，并发现，对面过来的好像是自己人。
猪崽不等蒲少凌回答，立刻喊道：“都先住手！停下！”
“砰！”的一声，蒲少凌把猪崽给就地正法了。
“不要停，都给我猛打！胆敢有临阵抗命者，杀无赦！”蒲少凌用枪指了指地上的猪崽，说完，又补上了几枪。
这批埋伏的队伍，蒲少凌可没有给他们多少优良的武器，大多数都是手枪而已，有的，甚至还没有枪在手，只是拿着把大砍刀，等着肉搏战的到来。
奇怪了，这火力怎么明显的不行了？“啪！砰！嗒！……”这是啥情况？虎爷一脑子的雾水起来。
鼠崽和豹哥、狼崽也发觉了对面阻击的火力不如刚才那么猛烈了，并且，简直就是不能同日而语。鼠崽欺小，决定先火力压制，再冲。
于是，虎爷这边，开始火力猛攻了。
先是手雷一颗一颗的扔了过来，接着，就是火箭筒和二点炮的狂轰乱炸，然后，重机枪扫射，最后，只听鼠崽大喊一声：“同志们！冲啊！杀啊！”
一番没眼没鼻子的火力轰炸之后，蒲少凌这边的人马，立刻便死伤大半。这些，都是土五的子弟兵，蒲少凌可不心疼。
肉搏战开始了，乌黑一片的，蒲少凌事先让这边的人都在胳膊上系一个白绳子，十分的显眼，自己人更加好认自己人了，但，对于敌人来说，人家也就看的分明了。这哪里是做标记，简直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果然，刚才没有被轰炸而死的，都冲了上去，蒲少凌拿枪逼着他们，他们只有硬着头皮上去肉搏了。很快，就一个个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突然，只听一人喊道：“虎爷！豹哥！鼠哥！你们？是你们！”认了出来，终于，认了出来，这人枪口逃生，死里脱还，立刻便哭了起来。
“都住手！”虎爷下令了。
蒲少凌发觉了前面情况不对，这才从壕沟里走了出来，心想，你们总算是认识了啊。
“肖厝！你？”狼崽道。
“怎么是你个臭小子！”豹哥道。
“虎爷？鼠崽？豹哥？狼崽，你们？我得知情报，说是今晚这里有胖子帮的活动，就带人过来打埋伏，你们？”蒲少凌装模作样的道。
“你没有看见万友和他们？”虎爷问道。
“没有啊？”蒲少凌诧异的神情。
此时，虎爷安排在蒲少凌身边的亲信们，不是在冲突中被杀，就是死于刚才的狂轰乱撞，要么，就是被蒲少凌给暗杀了，如今，剩下的这帮死里逃生的小喽啰们，哪里还敢多嘴，只希望今夜快过去……
“哎！”虎爷跺脚叹气，垂头懊恼不已。
到手的山芋飞了，豹哥也是狂吼一声，大叫可惜。
狼崽叹气道：“如此周密的部署，怎么就是让他们给跑了呢！”
鼠崽心虚的道：“反正我们也给了他们重创，他们也元气大伤了。”
虎爷跑了过去，看着一旁远处那分叉口，问道：“肖厝，刚才没有人从这里跑过去？”
蒲少凌看了看虎爷的眼神，道：“有，我们也开枪了，但是，他们人多，火力也强，我们就是跟后面放枪，没有敢迎上去正面厮杀。这不，他们那一批人刚跑，你们就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们是他们一伙的。谁知道你们那么凶悍，跟我们干上了，这不，兄弟们都不是蹲着撒尿的，虽然我们火力不行，不是还拼命跟你们干上了。哎，五爷给我带来的老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没剩几个了。好！这帮兄弟们，都是好样的！五爷的人，没有孬种！”
听着蒲少凌我们、你们、他们的说了一通，又惋惜的追表了一番死去的兄弟，又是干打雷不下雨的扭曲着脸的，貌似很痛苦的样子。
虎爷看蒲少凌表演一番之后，道：“收队。”
“虎爷，我们不继续追了？”
“啪！”虎爷狠狠地给了鼠崽一巴掌，然后愤愤道：“你自己去追吧！”
蒲少凌第一次被虎爷给了冷脸色看，蒲少凌心里已能接受了，因为，早前土五不是也给过蒲少凌脸色看。蒲少凌知道，这个虎爷和土五都是一样，下面人平时做的再好，一点不到位，就立刻会被冷眼相待，这还是算轻的。
蒲少凌带着所剩不多的几十个人，回湘城去了。虎爷带着豹哥、狼崽和鼠崽，回了农庄。
蒲少凌回头看看剩下的这三十多人，心想，今后，湘城里，可就名符其实的，是我蒲少凌的了！不，应该是肖厝。蒲少凌想到这里，脸色已显笑容，立刻控制住了。
死了那么多兄弟，这剩下的小喽啰们，劫后余生，大难不死，只想快点回去，以后可再不敢参加这样的行动了。同时，他们对眼前的这个肖厝，也是怕的要死。因为就在刚才，“阵地”之上，蒲少凌一连杀了十几个小头头，稍有疑问的，敢多嘴的，就死了。蒲少凌今晚，借此机会，算是彻底铲除了异己。
鼠崽忐忑不安的回到农庄，不想，虎爷并没有找鼠崽的茬，土五爷也似乎没有动静。
土家大农庄，这夜，寂静的阴森而诡异。
……
童雨蝶已然麻木……
虎爷来到土五的卧室门口，虽已夜深的让人发困难熬，但门口几个下人女仆伺还没有敢睡，八个保镖，赫然而立，精神抖擞。看来，这帮人都是值夜班的。
“土五爷！”虎爷喊了几声。
没有人敢阻止虎爷的喊话。
卧室里没有人应声，虎爷摇了摇头，走了。虎爷何等精明的人，他当然知道，土五爷现在何处。
一番折腾后，土五没有选择留在童雨蝶的卧室里休息，而是很坚决的，老样子，从地洞钻回了自己的卧房里，一觉便到了天亮。
话说万友和与张淑丽跑回山里，一众人刚刚安顿好，大厅的主洞口，便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此时，万友和、张淑丽、紫胖子等几个头头脑脑的，还在议论着什么。
“谁！”张淑丽机敏的第一个发觉蒲少凌的身影。
“天啊！你真是如入无人之境！”万友和现在看到蒲少凌，都有点害怕了。
“怎么？还惊魂未定呢？万帮主不像是没有上过大场合的人吧？今晚这还不是小场面？”蒲少凌依然是带着黑花面具，走了进来。
张淑丽有点警惕的看着来人，蒲少凌走到她面前，摘去了黑花面具。
“你？肖厝！”张淑丽脱口而出。
“错！他不是肖厝，他是蒲少凌。”万友和道。
“蒲少凌！你是蒲少凌？”张淑丽惊讶道。
蒲少凌坐在一张石椅上，软垫很舒服，蒲少凌翘着二郎腿，把今晚的事情原委说了出来。此时，张淑丽方知，今晚泄密的人，就是蒲少凌。而这些，都是蒲少凌和万友和商量好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举双得。
其一，蒲少凌会因此而取得土五的信任，对于自己的计划，会加更多的筹码。其二，让土五知道，胖子帮和聚仙会加起来，也不过如此，放松土五的警惕性，然后，聚仙会和胖子帮暗地里发展。
蒲少凌说出这一举双得的计策后，很是得意。张淑丽却感到，蒲少凌这么做，好像并不是全为了对付土五。不错，张淑丽的敏感没有错，因为张淑丽还不知道，蒲少凌要对付的，岂是一个土五，蒲少凌要对付的是整个的“玄武门”，是葛俊坤。
“草！你还一举双得，你咋不来个一举三得？这都是什么计策！狗屁！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一身血污，带着轻伤的紫胖子，对蒲少凌这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蒲少凌害了黄胖子，黄胖子可是紫胖子的结拜把兄弟。
蒲少凌看着紫胖子，晃着身子，用手把黑花面具戴好，然后五指放在石桌上，很有节奏的打着响，道：“一九四一年，时任国民政府监察部长的于右任赴西北视察时，遭遇车祸，汽车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所幸大家都安然无恙。于右任被送往医院后，蒋介石的秘书来看望他，问，部长，您的身体好了些吗？老于不语。秘书见老于不说话，接着说道：‘听说汽车翻了好几个跟头，当时，您是啥感觉啊？车子一翻时，您感觉如何？’老于还是不语。秘书又问：‘二翻时呢？三翻时呢？’于右任不耐烦了，瞪着眼睛大嚷：‘三番（翻）老子就和了！’”
蒲少凌说完，不语了。
这一番不伦不类、不着边际的话，说的在场人都傻了眼。这是啥意思？卖弄学问？给上历史课？万友和生怕下面有什么套，声都不敢吭了。
紫胖子一拍石桌，道：“你他娘的，倒底什么意思！少跟老子拐弯抹角！”
既破我斧，又缺我锜。周公东征，四国是吪。哀我人斯，亦孔之嘉。
既破我斧，又缺我銶。周公东征，四国是遒。哀我人斯，亦孔之休。
……
由于鼠崽的动作，让后面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就放慢了脚步，跟着鼠崽躲避子弹，貌似拼力追杀，实际，渐渐落后了跟踪追杀的步伐。
豹哥和狼崽又突击上去了，超越了鼠崽，鼠崽看虎爷在后头，似乎用眼在瞄着自己，鼠崽不敢怠慢了，呐喊一声，疯了似的又冲了前头去了。
眼看就要被追杀上来，，万友和众人急的头上冒汗，没着没落。
蒲少凌带着一帮手下，躲在一处路口，只见万友和等人跑了过来，蒲少凌把手一伸，道：“都别动！等我号令！”
于是，眼睁睁的，万友和等人，就从蒲少凌的眼皮底下都跑了过去。
带豹哥等人赶上来时，蒲少凌把手一挥，大喊一声：“开火！”
立刻，一道火线打向土五手下众人。
豹哥一个踉跄，不小心摔倒在地，所幸的是，正好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飞弹。豹哥不敢动了。
狼崽吓的，立刻躲入一块山石后面，鼠崽也在这里躲避着。
“你这躲命的本事，有一套！”狼崽调侃鼠崽道。
“狼子，你也不差啊。”鼠崽还嘴道。
虎爷不敢冒突了，对方可是很像生力军，火力又充足，阻挡的火力网，几乎是密不透风，就这样，一直打了近半个时辰，渐渐的，对方的火力开始减弱。
蒲少凌今天带的这一批“新兵蛋子”，可都是自己来到湘城之后，亲自验收，重新招揽的。这批人，被蒲少凌调教一番后，只对蒲少凌忠心卖命，其他的不管不顾。蒲少凌拿着从土五那里发来的“军饷”，养着自己的人马，何其洒脱。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蒲少凌带着这帮“嫡系部队”，开始后撤。
后面，还有一批埋伏的。这批人就是土五派来跟着蒲少凌到湘城来的了。这批人埋伏地点之前，有个岔路口，万友和和张淑丽等人便是从这岔路口跑了出去。因为事前蒲少凌交代，放过第一批，等他号令。
天黑，没有火把照明，还是在这样的山沟里，加上今夜是月黑风高，这帮土五的子弟兵也没有认出来万友和等一众人。
蒲少凌让自己的“嫡系部队”先撤回去，直接回总舵，自己开始指挥这后面的一批埋伏人等，也就是土五的子弟兵，开始准备伏击。
虎爷发觉前面枪声渐渐稀疏，感觉是对方没了子弹，抬头一看，那帮人正在猫着腰后撤，虎爷一声呐喊：“兄弟们！冲啊！建功立业的时刻，就在今朝！鼠崽，你******要是还想以后有好日子，就给我带头冲！”
闻言，鼠崽不敢怠慢了，立刻率领本部人马，就冲了上去，接着，豹哥、狼崽等开始随后掩杀过去，虎爷断后。
“打！”蒲少凌一声喊，弟兄们立刻就开火了。大多数的小子们，还是不问事情的原委，只图个痛苦。但，有人，却起了疑心。
“肖堂主，为什么要放走第一批，截击这第二拨？这些人到底都是哪帮子的？”问话的这人，可是虎爷的亲信，人称猪崽。猪崽已隐隐约约觉得了异常，并发现，对面过来的好像是自己人。
猪崽不等蒲少凌回答，立刻喊道：“都先住手！停下！”
“砰！”的一声，蒲少凌把猪崽给就地正法了。
“不要停，都给我猛打！胆敢有临阵抗命者，杀无赦！”蒲少凌用枪指了指地上的猪崽，说完，又补上了几枪。
这批埋伏的队伍，蒲少凌可没有给他们多少优良的武器，大多数都是手枪而已，有的，甚至还没有枪在手，只是拿着把大砍刀，等着肉搏战的到来。
奇怪了，这火力怎么明显的不行了？“啪！砰！嗒！……”这是啥情况？虎爷一脑子的雾水起来。
鼠崽和豹哥、狼崽也发觉了对面阻击的火力不如刚才那么猛烈了，并且，简直就是不能同日而语。鼠崽欺小，决定先火力压制，再冲。
于是，虎爷这边，开始火力猛攻了。
先是手雷一颗一颗的扔了过来，接着，就是火箭筒和二点炮的狂轰乱炸，然后，重机枪扫射，最后，只听鼠崽大喊一声：“同志们！冲啊！杀啊！”
一番没眼没鼻子的火力轰炸之后，蒲少凌这边的人马，立刻便死伤大半。这些，都是土五的子弟兵，蒲少凌可不心疼。
肉搏战开始了，乌黑一片的，蒲少凌事先让这边的人都在胳膊上系一个白绳子，十分的显眼，自己人更加好认自己人了，但，对于敌人来说，人家也就看的分明了。这哪里是做标记，简直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果然，刚才没有被轰炸而死的，都冲了上去，蒲少凌拿枪逼着他们，他们只有硬着头皮上去肉搏了。很快，就一个个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突然，只听一人喊道：“虎爷！豹哥！鼠哥！你们？是你们！”认了出来，终于，认了出来，这人枪口逃生，死里脱还，立刻便哭了起来。
“都住手！”虎爷下令了。
蒲少凌发觉了前面情况不对，这才从壕沟里走了出来，心想，你们总算是认识了啊。
“肖厝！你？”狼崽道。
“怎么是你个臭小子！”豹哥道。
“虎爷？鼠崽？豹哥？狼崽，你们？我得知情报，说是今晚这里有胖子帮的活动，就带人过来打埋伏，你们？”蒲少凌装模作样的道。
“你没有看见万友和他们？”虎爷问道。
“没有啊？”蒲少凌诧异的神情。
此时，虎爷安排在蒲少凌身边的亲信们，不是在冲突中被杀，就是死于刚才的狂轰乱撞，要么，就是被蒲少凌给暗杀了，如今，剩下的这帮死里逃生的小喽啰们，哪里还敢多嘴，只希望今夜快过去……
“哎！”虎爷跺脚叹气，垂头懊恼不已。
到手的山芋飞了，豹哥也是狂吼一声，大叫可惜。
狼崽叹气道：“如此周密的部署，怎么就是让他们给跑了呢！”
鼠崽心虚的道：“反正我们也给了他们重创，他们也元气大伤了。”
虎爷跑了过去，看着一旁远处那分叉口，问道：“肖厝，刚才没有人从这里跑过去？”
蒲少凌看了看虎爷的眼神，道：“有，我们也开枪了，但是，他们人多，火力也强，我们就是跟后面放枪，没有敢迎上去正面厮杀。这不，他们那一批人刚跑，你们就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们是他们一伙的。谁知道你们那么凶悍，跟我们干上了，这不，兄弟们都不是蹲着撒尿的，虽然我们火力不行，不是还拼命跟你们干上了。哎，五爷给我带来的老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没剩几个了。好！这帮兄弟们，都是好样的！五爷的人，没有孬种！”
听着蒲少凌我们、你们、他们的说了一通，又惋惜的追表了一番死去的兄弟，又是干打雷不下雨的扭曲着脸的，貌似很痛苦的样子。
虎爷看蒲少凌表演一番之后，道：“收队。”
“虎爷，我们不继续追了？”
“啪！”虎爷狠狠地给了鼠崽一巴掌，然后愤愤道：“你自己去追吧！”
蒲少凌第一次被虎爷给了冷脸色看，蒲少凌心里已能接受了，因为，早前土五不是也给过蒲少凌脸色看。蒲少凌知道，这个虎爷和土五都是一样，下面人平时做的再好，一点不到位，就立刻会被冷眼相待，这还是算轻的。
蒲少凌带着所剩不多的几十个人，回湘城去了。虎爷带着豹哥、狼崽和鼠崽，回了农庄。
蒲少凌回头看看剩下的这三十多人，心想，今后，湘城里，可就名符其实的，是我蒲少凌的了！不，应该是肖厝。蒲少凌想到这里，脸色已显笑容，立刻控制住了。
死了那么多兄弟，这剩下的小喽啰们，劫后余生，大难不死，只想快点回去，以后可再不敢参加这样的行动了。同时，他们对眼前的这个肖厝，也是怕的要死。因为就在刚才，“阵地”之上，蒲少凌一连杀了十几个小头头，稍有疑问的，敢多嘴的，就死了。蒲少凌今晚，借此机会，算是彻底铲除了异己。
鼠崽忐忑不安的回到农庄，不想，虎爷并没有找鼠崽的茬，土五爷也似乎没有动静。
土家大农庄，这夜，寂静的阴森而诡异。
……
童雨蝶已然麻木……
虎爷来到土五的卧室门口，虽已夜深的让人发困难熬，但门口几个下人女仆伺还没有敢睡，八个保镖，赫然而立，精神抖擞。看来，这帮人都是值夜班的。
“土五爷！”虎爷喊了几声。
没有人敢阻止虎爷的喊话。
卧室里没有人应声，虎爷摇了摇头，走了。虎爷何等精明的人，他当然知道，土五爷现在何处。
一番折腾后，土五没有选择留在童雨蝶的卧室里休息，而是很坚决的，老样子，从地洞钻回了自己的卧房里，一觉便到了天亮。
话说万友和与张淑丽跑回山里，一众人刚刚安顿好，大厅的主洞口，便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此时，万友和、张淑丽、紫胖子等几个头头脑脑的，还在议论着什么。
“谁！”张淑丽机敏的第一个发觉蒲少凌的身影。
“天啊！你真是如入无人之境！”万友和现在看到蒲少凌，都有点害怕了。
“怎么？还惊魂未定呢？万帮主不像是没有上过大场合的人吧？今晚这还不是小场面？”蒲少凌依然是带着黑花面具，走了进来。
张淑丽有点警惕的看着来人，蒲少凌走到她面前，摘去了黑花面具。
“你？肖厝！”张淑丽脱口而出。
“错！他不是肖厝，他是蒲少凌。”万友和道。
“蒲少凌！你是蒲少凌？”张淑丽惊讶道。
蒲少凌坐在一张石椅上，软垫很舒服，蒲少凌翘着二郎腿，把今晚的事情原委说了出来。此时，张淑丽方知，今晚泄密的人，就是蒲少凌。而这些，都是蒲少凌和万友和商量好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举双得。
其一，蒲少凌会因此而取得土五的信任，对于自己的计划，会加更多的筹码。其二，让土五知道，胖子帮和聚仙会加起来，也不过如此，放松土五的警惕性，然后，聚仙会和胖子帮暗地里发展。
蒲少凌说出这一举双得的计策后，很是得意。张淑丽却感到，蒲少凌这么做，好像并不是全为了对付土五。不错，张淑丽的敏感没有错，因为张淑丽还不知道，蒲少凌要对付的，岂是一个土五，蒲少凌要对付的是整个的“玄武门”，是葛俊坤。
“草！你还一举双得，你咋不来个一举三得？这都是什么计策！狗屁！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一身血污，带着轻伤的紫胖子，对蒲少凌这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蒲少凌害了黄胖子，黄胖子可是紫胖子的结拜把兄弟。
蒲少凌看着紫胖子，晃着身子，用手把黑花面具戴好，然后五指放在石桌上，很有节奏的打着响，道：“一九四一年，时任国民政府监察部长的于右任赴西北视察时，遭遇车祸，汽车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所幸大家都安然无恙。于右任被送往医院后，蒋介石的秘书来看望他，问，部长，您的身体好了些吗？老于不语。秘书见老于不说话，接着说道：‘听说汽车翻了好几个跟头，当时，您是啥感觉啊？车子一翻时，您感觉如何？’老于还是不语。秘书又问：‘二翻时呢？三翻时呢？’于右任不耐烦了，瞪着眼睛大嚷：‘三番（翻）老子就和了！’”
蒲少凌说完，不语了。
这一番不伦不类、不着边际的话，说的在场人都傻了眼。这是啥意思？卖弄学问？给上历史课？万友和生怕下面有什么套，声都不敢吭了。
紫胖子一拍石桌，道：“你他娘的，倒底什么意思！少跟老子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