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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代魏成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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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北兵断粮方自败,李郭相隙起刀兵

    第188章北兵断粮方自败,李郭相隙起刀兵

    上文书讲到李傕麾下大将李蒙、王方二人请缨截杀马腾大军。马腾长子马超马孟起阵上诛杀一人擒获一人,大破其军。

    马腾大获胜捷,率大军直逼秦岭都玉山,于高山隘口前下寨,又将李蒙斩首示众,以号天下。

    张济、樊稠见马超勇猛,屯兵驻守山隘,拒不出战。马超每日里都在隘口前陶笛骂阵,惹怒了张济麾下大将张绣。

    张绣乃是张济手下头号战将,在北地已有枪神之称,武艺非凡,又年轻气盛,哪里容得马超如此猖狂。自领一队人马,打开关隘,他持枪前来大战马超。

    不过张绣确实不含糊,那柄长枪在他手中使得是神出鬼没,快似流星。马超年少,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势,与张绣战在一起。

    张绣一身武艺跟随凉州大将闫行所学,枪法自然超众;有天生神力,只不过因为张济是其叔父,故一直跟随张济身后,未曾显露出来。他一身黑盔黑甲,外罩墨色英雄氅,掌中一柄黑墨色的镔铁大枪,驱使坐下黑鬃马,犹如九幽之地来的黑无常,在哪里一团墨色将欲收割人命一般。

    马超虽然年少,一身武艺得自家传,马家长枪在凉州之地亦是名扬;同样天生神力,自幼聪颖,颇有练武天分。据说年不过十三,马超独自一人单枪战群狼,连挑十三只野狼。是战,马孟起之名传遍西羌。他一身大红色的战袍,内里镶甲,坐下胭脂骏马,舞动掌中镔铁大枪,犹如一柄火炬在哪里飘舞。

    两阵观战众人眼中哪里还有人影,尽见阵上一团漆黑墨色搅拌着一支同样的火炬一般。正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一时间是杀得难解难分。

    二人自早上杀到午时,两军各自灶饭方才收兵。午时用饭之后,二人又引兵前来厮杀。如此反复数日,皆不见输赢。

    张济、樊稠则安然据守关隘;倒是马腾甚是烦恼,区区一个关隘竟然阻挡自己十数天。杨阜、韩遂二人亦是无计可施,也只得由着马超引兵出战。倒是马超好似战之上瘾一般,每日早晨饭后便引兵而出。初时尚带兵三五千,后时居然只带三五十员骑兵而已。

    转眼月余过去,马腾在帐内与韩遂、杨阜商议。

    “文约,我军尚余不足两月的粮草。如今敌军扼守此关,我军难以寸进,当如何?”马腾问道。

    “但不知城内内应此时因何还未举事?若然他们举事,守关敌军必当自乱!哪里还有如此这般皮赖的焦灼之势乎?”韩遂说道。

    杨阜向来为韩遂智囊,此时亦是没了主意。

    他们正在商议如何使人赶往长安,联系内应之事。长安城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动静。原来马宇家小厮撞见家主与刘范、种邵商议连接马腾之事,得知其三人欲做内应之密。这厮想以此谋求出身,故赶往李傕府中,将自己家主出卖。李傕、郭汜得知此事,勃然大怒,遣派五千精兵,尽收三家老少,斩首于市前,又把三人首级送至关前,示众于关隘之上,已告戒马腾,内应暴露,已然被除。

    马腾见内应被处,粮草不多,便于韩遂商议拔寨退兵。

    马腾引大军先退,留韩遂、杨阜为后军压阵。樊稠、张济引军追赶,见敌军分部而撤,亦是分兵相对。樊稠引本部兵马截击韩遂,张济驱兵追赶马腾。

    樊稠追上韩遂,大军压上,顷刻斩杀韩遂兵丁数千。韩遂得马腾赠兵不过万余,加上随其身侧残兵不过数千,区区不过两万兵马,哪里敌得过樊稠数万大军?

    韩遂引兵败逃,至高定,被樊稠大军所围。韩遂勒马直面樊稠求情道:“吾与公乃同乡之人,今日因何如此无情乎?”

    樊稠于马上,看着韩遂,很无奈的说道:“上命难违也!”

    韩遂苦笑不已,说道:“吾久闻樊公与那李傕原本同为董卓麾下大将,亦是同级。此番你等共同救驾,因何李傕居然凌驾于公之上耶?然,此番遂亦是为国家耳,公何相逼之甚耶?”

    樊稠闻言,心中颇为愧疚,拨转马头,收兵回寨,放了韩遂等人。

    倒是张济统大军追赶马腾。马超、马铁、马岱三兄弟居后拼杀。张绣叔侄不敌,只得引兵而回。马家军自归北地。

    樊稠此番放走了韩遂。他本以为回到长安巧言推脱未曾捕获,蒙蔽李傕,以应付。哪知李傕在他军中安插了自己的侄子李别随军。李别返回长安便向李傕述说此事。李傕闻言大怒,欲兴兵讨伐。朱隽在一旁出谋,说道:“公此时兴兵讨伐,天下诸侯便知京师内乱,故知有机可乘。若有人兴师而来,如何以对?公不若巧借此番败敌之功,摆宴相邀,与席间除之,丝毫不费力也!”

    李傕闻言,大喜。遂使李别宴请张济、樊稠二人入府,设宴相待。

    是夜,张济、樊稠各引三五从人来到李傕府中赴宴。

    酒至酣处,李傕忽问道:“樊将军何时结交韩遂,欲行谋反之策?此番韩遂兵败,汝竟然放其离去?”

    闻听此言,樊稠手中酒樽好悬没有掉落,心中震惊无比,眼神中尽显慌张之色。

    李傕冷笑一声,“啪”地把手中酒樽摔在案前。藏于帷下的刀斧手尽出,不待樊稠言语辩解,一顿刀斧把个樊稠剁了个稀烂。

    张济在侧吓得魂不附体,慌忙离座,跪地求饶。

    李傕过来,扶起张济,说道:“樊稠谋反,故尔诛之;公乃吾之心腹,何须惊惧?”好言相慰。又使亲侄李利、李别取代樊稠驻扎冯翊,张济自返弘农。

    不日,樊稠之死传至郭汜耳中。郭汜大怒,召集部下胡赤儿、胡车儿、段猥、杨定等人商议。

    “李傕欺人太甚!樊稠乃吾之义弟,竖子竟敢私自谋杀!诸位即点兵马,随我讨伐之!”郭汜将一番经过告知众人,拍案大怒。

    “主公,此事尚需尽快!若李傕得知,我军便失先手。”大将胡赤儿说道。

    “既然如此,你等快快点兵,随我杀入李府,为我兄弟报仇。”郭汜立刻吩咐道。

    诸将纷纷下去点兵带将。

    不多时,郭汜率领麾下三万多将士朝李傕攻去。

    李傕亦是早收到了信报,已经摆好阵势静候郭汜大军。

    “李傕匹夫,吾义弟因何罪,汝要置他于死地?”郭汜见到李傕气恼交加,厉声问道。

    “通贼造反之罪,可也?”李傕冷笑一声,说道。

    “啊、呸!竖子,汝血口喷人,莫不是斩吾之手臂乎?汝想独霸朝堂耶?”郭汜狠狠地骂道,“汝狼子野心之徒,董太师昔日便是汝小人之言所惑矣!”

    言毕,郭汜挥军而上。

    李傕亦是不甘示弱,使其子侄副将压兵而上。

    数万士兵于长安城郊大战起来。兵丁混战,相互焦灼。李傕亦是同郭汜战在一起。然,李傕乃是董卓麾下头号大将,武艺比郭汜强上些许。二人交战,虽知根知底,但李傕心中自有定胜的决心,郭汜则是拼命相搏。此战倒是打得难解难分。

    那些混战的士兵却是非常悲惨。

    有道是:

    本是同根苦命连,哪知今朝刀兵砍;

    兄弟不再兄弟称,指爹骂娘仇相见。

    战场上那个惨烈,就更别提了。残肢断臂,人头滚滚,鲜血潺潺,一副血腥地狱的场景逐渐的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战场之上厮杀的众人依旧没有停止的意图。血腥的战斗依旧继续……

    直到一声铜锣响,李傕、郭汜等人方才各自罢兵,再回首自己麾下士兵惨死无数。再看那鸣金之人,乃是弘农守将张济。

    张济引兵而来劝解道:“公等与济同起于西凉,而得此高位。乃是我等齐心而为之。今若相叛,岂不自降家帷?”

    “汝亦知这厮谋杀樊稠,因何不救?”郭汜怒言道。

    “张将军莫要站错了位置!今公与吾一同斩杀这厮。来日,公便可坐其位!”李傕冷笑的看着郭汜和张济。他以为此时的张济出头意欲从己。哪知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张济当日见樊稠身死,便已经对李傕产生了很大的敌意。要不是自己兵危将寡,要不是怕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他早起兵讨之了。今又闻李傕如此话语,更是气愤。他说道:“公居高位以来,苛政如山,百姓受尽肆虐。观今日之势,某不得为天下事而为之!”

    只见张济一挥手。他身后冲出一队骑兵,为首大将正是北地枪神张绣。张绣策马持枪径取李傕。

    李傕本与郭汜战了半天,已经力衰。哪里是生力军的张绣的对手,即便是全盛时期若想取胜张绣也要往前推个五六年。也就是张绣尚年幼之时。

    二人战不过三五十回合,李傕便力衰不敌,转身欲逃,被张绣一枪斩杀于马下。

    郭汜、张济二军暂时合作,李傕残兵在其子侄李暹带领下尚做殊死顽抗。正在危急时刻,李利、李别引冯翊兵马赶到。

    十余万大军的战斗场面依旧进行着,用修罗地狱来形容长安郊外的惨烈一点也不为过。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三人之间的战斗如此惨烈的进行着,却给别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