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割了祸根
李校长？李志刚？他怎么来了？而且身边还跟着村西头诊所的那个漂亮的女医生李小英，看来是李小英把李志刚给找来的。
张二虎微微一愣，连忙站起身笑脸迎了过去。围观看热闹的人也都让出一条路来，一个个向李志刚问着好。李志刚是村小学的校长，其实也是这所小学里唯一的老师，村里谁家没个孩子呀，全村大大小小的孩子，还有外村的，全都在李志刚的跟前学习认字，所以李志刚可以说是全村最被人敬重的人了。村里无论男女老少，谁见了李校长都是礼貌有加，就连最浑的二愣子见了他也是恭恭敬敬。
现在李校长竟然也被惊动了，张二虎顿时有些惶恐。他连忙站起身笑脸迎了上去，就连张富贵来的时候他都是坐在一张椅子上没动。张富贵却没有任何不快，他隐约觉得，李志刚的到来似乎可以帮自己解决手里这个大难题。
刚才张二虎的态度有所松动，但张富贵知道，要想让张二虎放过赵小山，他的话分量还不够。而李志刚的到来，就让他吃了一个定心石。
张二虎走到李志刚跟前，笑脸问道：“李校长，怎么把你也给惊动了？这大半夜的，害你跑一趟。”说着从身上摸出不知道是谁孝敬给他的一包纸烟，却被李志刚摇摇手挡住了。
“二叔，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把人绑在树上？”李志刚皱着眉看看树上的赵小山和月红嫂，问张二虎。被绑在那里的赵小山看到李志刚，心里就泛起了嘀咕，心想小英子怎么把这家伙给找来了。想起自己平ri里经常捉弄李志刚，心想这家伙还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羞辱自己一番，说不定还会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要张二虎怎么折磨自己呢。
“这个，李校长，不怕你笑话，家里出了个败坏门风的贱女人，背着大家搞破鞋，被抓了个正着，这不，族里人不愿意，要把这个野汉子点天灯了呢。”张二虎笑着说。
李志刚听了眉头又是皱了皱，看着张二虎脸上还是挂着笑，心里不由一阵恶心，点天灯这么残忍的事，在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轻轻松松，好像一条人命在他们看来根本什么都算不上。再看看旁边围观的人，都是一脸的兴奋，似乎是在等着观看一场jing彩的马戏表演。
人xing，这些人的人xing到哪里去了？李志刚从心里感到一种悲哀，为赵小山悲哀，同时也为这些愚昧的村民们悲哀，更为自己的学生们悲哀。想想看如果没有自己坚持在这里，这些孩子长大后也会像他们一样愚昧野蛮，这该是多么大的悲哀。
“二叔，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太糊涂了！”李志刚生气的责怪张二虎。
张二虎一愣，显然没想到李志刚会这么不给他脸面，当着这么多小辈就数落他，老脸有点过不去，但还是陪着笑脸说：“李校长怎么这么说？”
李志刚看看围观的人群，再看看捆在树上的赵小山，气愤地说：“二叔，你怎么老糊涂了，就算是赵小山和这个女人有不正当关系，那也不能把人打死呀！现在是法制社会，做什么都要讲究法律，怎么能滥用私刑呢？”
张二虎一听他的书呆子言论，哑然失笑：“什么法律，法律俺们这些乡下人不懂，俺们就知道，赵小山羞辱了我们老张家，俺们就得教训他！”
李志刚不等他说完就出言反驳：“二叔你这就又错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是你的侄媳妇吧？”
张二虎点点头：“对，是我家老三兄弟家的儿媳妇。”
“那是不是男人已经死了？”李志刚看着张二虎说。
“对呀，大栓死了一年多了。”张二虎说着心里有些奇怪，李志刚提这茬干什么。
李志刚摇摇头说：“二叔，现在恋爱zi you，婚姻zi you，虽然说人家是你张家的媳妇，但毕竟男人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一年多了。这在法律上来说，人家就是单身，可以随便和别人结婚的，任何人无权阻拦和干涉的。”
“那不行！”张二虎压根没有把李志刚口中的法律当回事：“她刘月红只要嫁到我们张家，那就是我们张家的媳妇，就算大栓死了她也不能改嫁！”
赵小山一听勃然大怒：“呸！老家伙，月红嫂是给张家当媳妇又不是卖给张家，大栓哥死了连挑水都要她自己挑，那时候你们张家的人怎么不出来一个？月红嫂改嫁你倒跳出来了？”
话没说完，站在他跟前的二愣子听他骂自己爹，啪的就是一个耳光抽了上去：“小王八蛋，你敢骂我爹？”
二愣子这手下了重手，赵小山呸的吐出一口血水吐在二愣子的脸上：“呸！二愣子，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当我不知道你们爷俩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当大伯哥的整天想占兄弟媳妇的便宜，cāo的了什么好心？”
“赵小山，你他妈胡说！”二愣子恼羞成怒，又是一巴掌打在赵小山的脸上。
张二虎也有些脸上挂不住，他知道，不但是自己儿子，自家的子侄们想占这个小寡妇便宜的可不是一两个，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女人都是要男人ri的，为什么不让姓张的ri了，偏要去便宜姓赵的小王八蛋？
但这话可不能说出来，毕竟大伯哥调戏兄弟媳妇，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出嘴的，张家人的脸还是得要的，被赵小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张家的人脸往哪里放？
“赵小山，你他nǎinǎi的事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诬陷别人？二愣子，还愣着干什么，把油给我泼上去，点了这小子的天灯。今天谁也别怪我不给他面子！”张二虎恼羞成怒，也顾不得给李志刚面子了，恶狠狠的喝着要二愣子动手。
二愣子早就等不及了，听见老子一声喝，提着油桶就要往赵小山身上泼。这下站在赵小山跟前的几个女子都急了，李小华站得远点，还没来得及跑过去，跟前的米妮就一下子挡在了赵小山的身前，死死地把赵小山护着。而吴秀也是忙着拉住二愣子的手臂，想把油桶从他手里给夺下去。李小英离得最远跑不到跟前，急忙抓住了李志刚的手臂：“李校长，你快拦住他们呀！”
李志刚也急了，不过他气的是赵小山：这个傻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张二虎顶嘴，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吗？一急之下脱口而出：“二愣子，你敢胡来我明天就把你那大妮儿给撵回去，以后不要跟着我上学！”
二愣子愣了一下，梗着脖子说：“不上就不上，就是不让我闺女上学我今天也得点了他的天灯！”这小子犯起浑来什么都不管不顾，扯开吴秀就要把油桶泼出去。
不过张二虎却犹豫了，连忙叫了一声：“二愣子，先别泼！”虽然他对赵小山恨之入骨，但李志刚的话他却不能不有所忌讳。张二虎只有二愣子这一个儿子，而二愣子又是从小脑子就笨，什么都学不会，到头来只能下煤窑掏炭，虽然说光景也算过的不错，但是总是让张二虎心有不甘，想自己这么jing明的一个人，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榆木脑袋。
不过还好，二愣子虽然傻，但他闺女却很聪明，李志刚不止一次在他跟前说过：“二叔呀，你这是老来福呀，大妮儿聪明得很，让她好好跟着我上学，等到长大了我带她到城里上大学，一定能找个好工作，到时候你们老张家可就光宗耀祖了。”
李志刚的话张二虎是深信不疑，这村里哪里出过什么大学生呀，最高学历的也就算赵小山他爹赵大海了，也只是初中毕业就没钱上高中了。而现在李志刚竟然打着包票说，到时候大妮儿上大学的事他全包了。这可喜坏了张二虎，从此以后他俨然把李志刚当成了自家的大救星，家里做点好吃的也要让大妮儿给李校长送点，全家人可以说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大妮儿也寄托在了李志刚的身上。
而现在，听到李志刚竟然说以后不教他的大妮儿了，这可急坏了张二虎，他可不想把这个光宗耀祖的好机会从自己手里溜掉。于是连忙叫住了二愣子，陪着笑脸对李志刚说：“李校长，可别呀，别因为赵家这个小王八蛋耽误了我的大妮儿呀。要是我这大妮儿能上大学，我全家给你摆在供桌上天天上高香中不中？”
李志刚摇摇头说：“你要是今天敢打死赵小山，我明天就离开这张家屯，你家大妮儿的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了。”
看李志刚咬住了死理儿，张二虎也犯了难，要是放了赵小山吧，张家的脸今天可就全丢尽了。可是不放吧，李志刚一走，自家的大妮儿可就毁在自己手里了，这可是老张家唯一的希望呀。他张二虎可不想对不起列祖列宗。
全村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张二虎，看他此时该怎么选择。二愣子媳妇更是急的心里着了火，怀里抱着的小胖娃一个劲的哭，她也顾不得哄一下。
张二虎终于开了口：“李校长，冲着你的面子，今天赵小山这条命我可以饶了他。”这句话一出，李小英和米妮、吴秀都是喜出望外，远处的李小华也是松了一口气，心想赵小山的命总算保住了。就连月红嫂也是一直提着的神经一松，竟然昏了过去。
谁知张二虎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话：“但是，就这么放了他可不行，我们张家的脸往哪里搁？”
张二虎这么一说，几个女子刚放下的心就又提了起来。李志刚皱皱眉问：“那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ri了我们张家的媳妇，我就把他的家伙给割了！”
张二虎微微一愣，连忙站起身笑脸迎了过去。围观看热闹的人也都让出一条路来，一个个向李志刚问着好。李志刚是村小学的校长，其实也是这所小学里唯一的老师，村里谁家没个孩子呀，全村大大小小的孩子，还有外村的，全都在李志刚的跟前学习认字，所以李志刚可以说是全村最被人敬重的人了。村里无论男女老少，谁见了李校长都是礼貌有加，就连最浑的二愣子见了他也是恭恭敬敬。
现在李校长竟然也被惊动了，张二虎顿时有些惶恐。他连忙站起身笑脸迎了上去，就连张富贵来的时候他都是坐在一张椅子上没动。张富贵却没有任何不快，他隐约觉得，李志刚的到来似乎可以帮自己解决手里这个大难题。
刚才张二虎的态度有所松动，但张富贵知道，要想让张二虎放过赵小山，他的话分量还不够。而李志刚的到来，就让他吃了一个定心石。
张二虎走到李志刚跟前，笑脸问道：“李校长，怎么把你也给惊动了？这大半夜的，害你跑一趟。”说着从身上摸出不知道是谁孝敬给他的一包纸烟，却被李志刚摇摇手挡住了。
“二叔，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把人绑在树上？”李志刚皱着眉看看树上的赵小山和月红嫂，问张二虎。被绑在那里的赵小山看到李志刚，心里就泛起了嘀咕，心想小英子怎么把这家伙给找来了。想起自己平ri里经常捉弄李志刚，心想这家伙还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羞辱自己一番，说不定还会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要张二虎怎么折磨自己呢。
“这个，李校长，不怕你笑话，家里出了个败坏门风的贱女人，背着大家搞破鞋，被抓了个正着，这不，族里人不愿意，要把这个野汉子点天灯了呢。”张二虎笑着说。
李志刚听了眉头又是皱了皱，看着张二虎脸上还是挂着笑，心里不由一阵恶心，点天灯这么残忍的事，在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轻轻松松，好像一条人命在他们看来根本什么都算不上。再看看旁边围观的人，都是一脸的兴奋，似乎是在等着观看一场jing彩的马戏表演。
人xing，这些人的人xing到哪里去了？李志刚从心里感到一种悲哀，为赵小山悲哀，同时也为这些愚昧的村民们悲哀，更为自己的学生们悲哀。想想看如果没有自己坚持在这里，这些孩子长大后也会像他们一样愚昧野蛮，这该是多么大的悲哀。
“二叔，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太糊涂了！”李志刚生气的责怪张二虎。
张二虎一愣，显然没想到李志刚会这么不给他脸面，当着这么多小辈就数落他，老脸有点过不去，但还是陪着笑脸说：“李校长怎么这么说？”
李志刚看看围观的人群，再看看捆在树上的赵小山，气愤地说：“二叔，你怎么老糊涂了，就算是赵小山和这个女人有不正当关系，那也不能把人打死呀！现在是法制社会，做什么都要讲究法律，怎么能滥用私刑呢？”
张二虎一听他的书呆子言论，哑然失笑：“什么法律，法律俺们这些乡下人不懂，俺们就知道，赵小山羞辱了我们老张家，俺们就得教训他！”
李志刚不等他说完就出言反驳：“二叔你这就又错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是你的侄媳妇吧？”
张二虎点点头：“对，是我家老三兄弟家的儿媳妇。”
“那是不是男人已经死了？”李志刚看着张二虎说。
“对呀，大栓死了一年多了。”张二虎说着心里有些奇怪，李志刚提这茬干什么。
李志刚摇摇头说：“二叔，现在恋爱zi you，婚姻zi you，虽然说人家是你张家的媳妇，但毕竟男人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一年多了。这在法律上来说，人家就是单身，可以随便和别人结婚的，任何人无权阻拦和干涉的。”
“那不行！”张二虎压根没有把李志刚口中的法律当回事：“她刘月红只要嫁到我们张家，那就是我们张家的媳妇，就算大栓死了她也不能改嫁！”
赵小山一听勃然大怒：“呸！老家伙，月红嫂是给张家当媳妇又不是卖给张家，大栓哥死了连挑水都要她自己挑，那时候你们张家的人怎么不出来一个？月红嫂改嫁你倒跳出来了？”
话没说完，站在他跟前的二愣子听他骂自己爹，啪的就是一个耳光抽了上去：“小王八蛋，你敢骂我爹？”
二愣子这手下了重手，赵小山呸的吐出一口血水吐在二愣子的脸上：“呸！二愣子，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当我不知道你们爷俩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当大伯哥的整天想占兄弟媳妇的便宜，cāo的了什么好心？”
“赵小山，你他妈胡说！”二愣子恼羞成怒，又是一巴掌打在赵小山的脸上。
张二虎也有些脸上挂不住，他知道，不但是自己儿子，自家的子侄们想占这个小寡妇便宜的可不是一两个，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女人都是要男人ri的，为什么不让姓张的ri了，偏要去便宜姓赵的小王八蛋？
但这话可不能说出来，毕竟大伯哥调戏兄弟媳妇，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出嘴的，张家人的脸还是得要的，被赵小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张家的人脸往哪里放？
“赵小山，你他nǎinǎi的事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诬陷别人？二愣子，还愣着干什么，把油给我泼上去，点了这小子的天灯。今天谁也别怪我不给他面子！”张二虎恼羞成怒，也顾不得给李志刚面子了，恶狠狠的喝着要二愣子动手。
二愣子早就等不及了，听见老子一声喝，提着油桶就要往赵小山身上泼。这下站在赵小山跟前的几个女子都急了，李小华站得远点，还没来得及跑过去，跟前的米妮就一下子挡在了赵小山的身前，死死地把赵小山护着。而吴秀也是忙着拉住二愣子的手臂，想把油桶从他手里给夺下去。李小英离得最远跑不到跟前，急忙抓住了李志刚的手臂：“李校长，你快拦住他们呀！”
李志刚也急了，不过他气的是赵小山：这个傻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张二虎顶嘴，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吗？一急之下脱口而出：“二愣子，你敢胡来我明天就把你那大妮儿给撵回去，以后不要跟着我上学！”
二愣子愣了一下，梗着脖子说：“不上就不上，就是不让我闺女上学我今天也得点了他的天灯！”这小子犯起浑来什么都不管不顾，扯开吴秀就要把油桶泼出去。
不过张二虎却犹豫了，连忙叫了一声：“二愣子，先别泼！”虽然他对赵小山恨之入骨，但李志刚的话他却不能不有所忌讳。张二虎只有二愣子这一个儿子，而二愣子又是从小脑子就笨，什么都学不会，到头来只能下煤窑掏炭，虽然说光景也算过的不错，但是总是让张二虎心有不甘，想自己这么jing明的一个人，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榆木脑袋。
不过还好，二愣子虽然傻，但他闺女却很聪明，李志刚不止一次在他跟前说过：“二叔呀，你这是老来福呀，大妮儿聪明得很，让她好好跟着我上学，等到长大了我带她到城里上大学，一定能找个好工作，到时候你们老张家可就光宗耀祖了。”
李志刚的话张二虎是深信不疑，这村里哪里出过什么大学生呀，最高学历的也就算赵小山他爹赵大海了，也只是初中毕业就没钱上高中了。而现在李志刚竟然打着包票说，到时候大妮儿上大学的事他全包了。这可喜坏了张二虎，从此以后他俨然把李志刚当成了自家的大救星，家里做点好吃的也要让大妮儿给李校长送点，全家人可以说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大妮儿也寄托在了李志刚的身上。
而现在，听到李志刚竟然说以后不教他的大妮儿了，这可急坏了张二虎，他可不想把这个光宗耀祖的好机会从自己手里溜掉。于是连忙叫住了二愣子，陪着笑脸对李志刚说：“李校长，可别呀，别因为赵家这个小王八蛋耽误了我的大妮儿呀。要是我这大妮儿能上大学，我全家给你摆在供桌上天天上高香中不中？”
李志刚摇摇头说：“你要是今天敢打死赵小山，我明天就离开这张家屯，你家大妮儿的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了。”
看李志刚咬住了死理儿，张二虎也犯了难，要是放了赵小山吧，张家的脸今天可就全丢尽了。可是不放吧，李志刚一走，自家的大妮儿可就毁在自己手里了，这可是老张家唯一的希望呀。他张二虎可不想对不起列祖列宗。
全村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张二虎，看他此时该怎么选择。二愣子媳妇更是急的心里着了火，怀里抱着的小胖娃一个劲的哭，她也顾不得哄一下。
张二虎终于开了口：“李校长，冲着你的面子，今天赵小山这条命我可以饶了他。”这句话一出，李小英和米妮、吴秀都是喜出望外，远处的李小华也是松了一口气，心想赵小山的命总算保住了。就连月红嫂也是一直提着的神经一松，竟然昏了过去。
谁知张二虎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话：“但是，就这么放了他可不行，我们张家的脸往哪里搁？”
张二虎这么一说，几个女子刚放下的心就又提了起来。李志刚皱皱眉问：“那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ri了我们张家的媳妇，我就把他的家伙给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