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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身白刃里,浪迹红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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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平事

    丢翻这一帮漕工之后,白浪也是教训史义,“平日里打熬气力修行武艺,临到阵上却用不出半点功夫,还是练得少了!”于是直接给史义平日里的功夫加了五成,“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反正史家有的是酒肉补益元气,更有那药材熬汤补充血气。”白浪也是知道在一般世界里,想要修成高强武功的基础就是肉管够

    这天下的精锐兵卒,不吃肉是练不成的,史大郎这般修炼若是个穷人家,除非是魔星入命上应天罡地煞,不然已经把自己给练死了。此时史大郎个头也是长了一截,身板也是厚实了不少,身上纹龙飞舞黑虎咆哮——这正是白浪愿称刺青师傅为国手的原因,原本这种少年身上的刺青会随着他的身体成长从而变形——从猪刚鬣变成小猪佩奇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现在,史大郎短时间里窜了一截身高长了一块体型,这龙虎刺青居然一点没有变形,反而是有一种长开了的感觉变得有点活龙活现。这个刺青手法那可就非同小可了,白浪也要感叹这师傅拿捏之准。至于白浪自个儿,这半年里头就跟发糕一般长高长壮,就连头发眉毛都已经长出来蛮长了。

    而这一日,史家庄又出事——附近白头山上的寨主黑毛虎刘三郎刘继劫了这史家庄路上运输的豆麦一百余石,这钱不值得甚么,但是这勾当却不好。这黑毛虎昔日也是拿史家庄一份孝敬的,平日里便不拦截来往史家庄的商队,若是开口那百多石粮草根本不算什么直接便送与他也无妨。

    但是现在居然劫了道,这苗头可不对。史义史大郎便是在喊,“不若点起庄丁平了这白头山的黑毛虎!贼厮鸟居然敢劫了你家爷爷的东西!”史太公倒是还想安抚,同时也有些畏惧,“这黑毛虎善使大刀,号称鲁南第一条好汉.”话未说完白浪便笑,“太公莫要担心,吾观这刘继不过是插标卖首尔。”

    此时白浪的马槊已经做好,铁芯积木竹上漆的柄轻而坚固,并没有多少弹性——实战用器不需要弹性。而史大郎的亮银枪也已经打造完毕,同样是硬杆大枪——软杆确实可以抖出枪花但是那玩意是花招没用,非得是硬杆大枪能点出多头枪花,那才是真正的厮杀功夫。

    史家庄算是好人家,家中不过二十余把弓,并有百多杆朴刀长矛,盔甲是没有的,金鼓旗帜同样没有——真有这几种玩意,就该是造反了。白浪不准备出动庄丁,他只是拿了一口大号的朴刀,直接便骑着马出去了。史大郎倒是在喊带一带他,但是史太公抓住了这史义不让他走。

    “大郎莫要急,某去便来。”白浪直接便去了。这白头山不甚高,山势倒是颇为险峻,白浪将马停在山下,沿着劫道的山路便直接往上去。这山路上有三关,皆有兵丁把守,只是山寨也谈不上军纪,因此这些小贼都只是缩在一边的木屋里喝酒睡觉而已。白浪不曾惊动这些匪类,直接越过了三关往上。

    山寨所在也不是在山顶,而是在一处山坳之中,有潭水可防断水起火,白浪到时也发现寨门口竟然无人看守。白浪也是失笑,“这等匪类,也只好守着个破寨子到死了,诏安都不会找他。”

    白浪走进寨子,却发现里面旗杆子下面绑了个人,这人已经死了但是被开了膛,心肺好像被取走了。白浪想想水浒中的描述,“疯子,拿人心肺做醒酒汤么?留不得了。”白浪一脚踹开所谓的聚义厅,其中匪徒皆是一惊,这帮人白日便在大吃大喝,而中间坐了个黑炭头般的汉子。

    “真丑!”白浪说道,“兀那张继!你事情发了!且与我县衙走一遭!”那主座上丑怪犹如野猪成精的男人吼叫一声,“甚么找死的畜生!”一抓便抓起身边的大刀站了起来。“哟,个头不小啊。”白浪看着这家伙,这年头不多见的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大汉。而在此之前那些二当家三当家之类的家伙已经舞刀弄枪杀了过来。

    白浪暂时不想惊世骇俗,因此举起了手里的朴刀,刀光一闪便已经将眼前第一个冲过来的家伙血祭,连人带武器一刀两段。白浪力气太大,以至于就跟切豆腐一般爽利。白浪这一路也是五虎断门刀之中的双手刀法,专一就是用在这种朴刀下的法门,进退挥砍凶悍无比——比之单刀要刚猛多了。

    白浪刀下不留人,每出一刀必有一人以上被斩,白浪的武道水平,这就是在灭杀静子啊.已经不是什么托儿所幼儿园了。几个呼吸之间,厅内的当家们被一扫而空,全趴地上凭空矮了几截,整个大厅从门口往外面流出血水的小溪,这地方通风也不太好满是血腥气。现在就只有刘继一个人面对白浪了。

    要说以前是个黑毛虎的话,现在怕是要叫白毛虎了——原本喝下的酒已经全变成了冷汗飚出去,这黑炭头一样的家伙脸色惨白。白浪砍杀其中三分之一人的时候,这货的酒就醒了,杀掉一半人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开始要跑——笑话,如此凶悍的搏杀身上连衣服都没破,这种高手是他刘继惹得起的么?

    史家庄何曾出了如此强人?悔不当初的刘继想跑,然而这不是没跑掉么?刚刚摆出个姿态,人死光了就他一个了。于是这人也算是识时务者,直接开口求饶,白浪截住了他的言语,“刘寨主,你全身上下就这个脑袋值钱,所以莫要怨我。”求饶不成,刘继泼皮性子发作,发一声喊挥舞大刀就杀了过来。

    张嘴怒喝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白浪已经提着头发将他的脑壳系在了马鞍后面挂着,白浪身上一滴血也没沾上,就是这鞋底有血迹——本来也可以没有的,但是还是算了,多少留点。

    县衙里刘继的脑袋还值几个钱,白浪将首级交给了史太公,让他运作将这首级算在史大郎名下,“大郎也该是扬名立万的时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