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家乡味道
1992年1月29日，腊月二十五。
天不亮，陈卓就把周绘敏喊了起来，两人裹上厚衣服，到了天.安.门广场去看日出。
宽阔的长安街上，华灯还在淡淡的晨雾中闪烁，成千上万的人已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天.安.门.广场，热切地等待着升旗仪式这一庄严时刻的到来。
汉白玉国旗基座周围，早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其中有工人、农民、机关干部，有列队整齐的学生和解放军战士，有来自祖国边疆的少数民族兄弟，有港澳台同胞和海外归来的华侨.人们聚集在这里，静静地等候国旗升起的时刻。
“好热闹啊”周绘敏一边裹着大衣，哈着白气，一边说道。
“是啊，每天国旗都会和太阳一同升起，只要太阳依然绽放光彩，国旗就永远地矗立在光明的土地上。”
“那要是阴天呢？”周绘敏调皮的笑道。
“哪怕太阳变得暗淡无光，我们的国家也永远不会灭亡！这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信念。”
“那........”
“别问了，别问了，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呀，问题那么多。”陈卓连连摆手求饶。
“咯咯咯，不问就不问嘛，快看，有人从大门里出来了。”
来了，国旗的卫士们来了!
36名威武的护旗手排成整齐的方阵，从**城楼大门里走了出来.气宇轩昂的执旗手扛着红旗，左右是两名挎冲锋枪的护旗手，他们走在方阵的最前面.跟在方阵后面的是60人的军乐队.在《歌唱祖国》的乐曲声中，战士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跨过金水桥，穿过长安街，来到广场的旗杆下。
雄壮的《义勇军进行曲》奏响了!
嘹亮的乐曲声在**上空回荡.鲜艳的五星红旗飘然展开，千万双眼睛注视着冉冉升起的国旗，心中充满了自豪.一秒，两秒……两分零七秒，国旗升上了旗杆顶端，太阳也跃出了地平线.国旗在太阳的映照下，更加熠熠生辉.广场上，金水桥畔，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真的好震撼啊。”周绘敏虽然上小学时也曾对着英国国旗唱过歌，但没有一次能如对着祖国国旗敬礼这么庄重。
“是吧，所以很多来京城旅游的人，看国旗升起，是一个必备旅游项目呢。”
“那些军人也真的好威武！”周绘敏感叹道。
“难道比我还威武吗？”陈卓故意挺了挺胸膛，眼角向上45度斜视，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道。
“跟你一样威武啦。”周绘敏捂嘴笑道。
“这还差不多。走，去拍张相片留念去。”
广场上有许多拿着“拍立得”相机的商贩，举着“十元一次，立拍立取”的牌子。
“两位站好，再靠近一些，男士用手轻轻搂着女士的肩，好，咔！”
陈卓和周绘敏以国旗为背景，拍了一张合照。刚才在摄影师的安排下，陈卓搂着周绘敏的肩头，周绘敏脸色通红，却也没有反对。
“好了，两张照片您拿好，欢迎下次再来！”
陈卓将其中一张递给周绘敏，剩下一张自己揣进了怀里。
“走，逛国贸去！”
两人到了国贸大肆采购了一番。中午时分，陈卓带着周绘敏打车去了一趟京都体育大学。
“这就是你读书的地方啊？景色真不错。”
“是啊。一会儿这里逛完了，再带你去逛逛中华最高学府清华和北大，就在隔壁不远。”
如今学校已经放假，显得冷清了一些，陈卓充当解说员，很是给她讲解了一遍学校景点和历史渊源。
“稍等一下，我去学校拜访几位老师。”
陈卓到了学校家属院附近，便去拜访了一下学院的老师。特别是门惠丰老师。
门惠丰见到陈卓来拜访也很是高兴，在家里热情接到了两人，还留他们吃了顿午饭。
陈卓给他讲述了自己最近的一些动态，听到陈卓为了拍电影竟然真的拿下一个格斗冠军时，门惠丰老爷子频频点头道：“博采众长才是习武之道。我们大陆虽然也有各种武术门派，但早已没有了门户之见，你能将自由搏击的技巧与自身武术相融合，这就是一种进步。正如霍元甲先生所推崇的，抛弃传统的武术门户之见，强身健体，振奋精神，救国家于疲弱！”
“谢先生教诲。”
“对了，三国剧组如今已经在涿州建立了影视城，无锡的三国城也建设完成，主要演员的培训早已经开始。你扮演的赵云也算是里面的重要人物，剧组已经来函，要求你一过完年尽快去剧组参与培训。”
“培训什么？”
“培训汉代礼仪，说话腔调，行走坐卧姿态。东西多了去了。曹操、刘备、关羽、张飞这些扮演者，一年多以前就已经开始培训了。”
“这个，可不可以等到2月20日之后再去？”陈卓有些为难道。
“为什么？你还想在家过个元宵节啊？小卓，这是组织的安排，组织是机器，我们是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拧，岂能让我们讨价还价？你的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啊！”门老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您误会了，是这样。东南亚国术邀请赛，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陈卓耐心解释道。
“当然！这可是武术界的盛会。可惜这个参赛名额一直被台.湾所占据。我们大陆武术界还没有参加过一次呢？怎么了？”
“是这样。因为我在香港得到了中量级冠军，所以香港搏击总会的坤青先生推荐我参加2月15日召开的第22届东南亚国术邀请赛。比赛为期四天，2月19日结束，就算坐飞机回来，也得2月20日了。所以......”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门惠丰老师一下子激动起来，道：“这可是为我们国家争光的好机会！小卓，你有多大把握？”
“至少拿一个中量级冠军回来，是没有问题的！”陈卓信心满满道。
“好好好，这件事我给上级汇报，照我的估计，一定没问题的。小卓，去家里看一看，赶紧回港去恢复训练，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为国家拿一个冠军回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
离开门老师那里，陈卓继续带着周绘敏逛了逛清华和北大。
“阿卓，你们这里人说话都感觉怪怪的。”周绘敏说道。
“哪里怪了？”
“就是感觉一提国家特别容易激动。而且说什么“组织是机器，我是螺丝钉”，哪还有自我嘛？”
“呵呵，这就是东西方的文化差异。举个简单例子，西方有诺亚方舟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啦，圣.经上有讲嘛，世界要灭绝，得到上帝启示的诺亚造出方舟带大家逃难的故事。”
“其实东方也有大洪水的传说，不同的是，我们的祖先没有逃避，而是选出领袖大禹，带领大家花了十三年的时间，疏通河道，平定了水患。”
“你的意思是？”周绘敏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太清晰。
“方舟再大，也只能容纳小部分的人，甚至只能是一公一母。而大禹治水，则是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个平民，大家一起努力，完成了自救。我们中华向来崇尚团结一心，不靠天，不靠地，靠我们一个个弱小的个体团结起来形成无可匹敌的力量，来克服困难。所以，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向着***蒂开火.......”
“好啦，好啦，你怎么还唱起来了！”周绘敏笑道。
“这不话赶到这儿，情不自禁么，嘿嘿.......”陈卓摸着后脑勺笑道。
逛了一圈回来，陈卓趁机去火车站买了第二天的车票。
1992年1月30日晚上八点，陈卓和周绘敏再次坐上了北上的火车。一路前行，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到达了哈尔滨。
“哈尔滨，我胡汉三又回来啦！”一下火车，陈卓就大喊了一声。
“咦，你什么时候改名的啊？”周绘敏疑惑道。
“咳咳，一个比喻，一个比喻，不要太在意这些小细节。”
陈卓的父母都是红旗车辆厂的工人，两人打车来到车辆厂家属院，一进门就看到门口两侧的墙上的标语“为社会生产，为国家争光”。
家属院后面的是车辆厂的厂区，铸造间、装配间、铸铁车间......
家属院是一排排红砖建造的三层单元楼，这些是厂区自建房，所以层高都特别高，容量很大，充分展示了工业区的特色。
“这里一栋楼六个单元，每单元三层六户。我家就在一单元二层东。”
“咚咚咚”陈卓拉着周绘敏上了二楼，敲了敲铁门。
“死老头子，又没带钥匙？”屋里传出一个女声，打开铁门露出一张微微发福的圆脸。
“妈，我回来了。”
圆脸妇女一看到陈卓，眼睛一阵湿润，“阿卓，是阿卓回来啦！你可回来了，夏天放假也没回家，只打了个电话说有事，只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
陈母拉着陈卓不停的开始絮叨。
“妈，你别老在门口说个没完，还有客人呢。”陈卓嗔怪了一句。
“儿子长大了，已经开始嫌弃妈妈没用了。”陈卓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
“天地良心啊，我哪儿这么说了？我.......”
陈卓还没说完，陈母的目光已经越过他看向了身后的周绘敏，立刻眼睛一亮，一把将陈卓扒拉开，冲上去拉着周绘敏的手道：“姑娘，快请进，快请进，有没有冻着啊，来来，东西让我忙你拿，我这个傻儿子最没有眼力见了，也不说替你拿点东西！”
说着热情的将周绘敏迎进了屋内。
陈卓看了看左手提的行礼，右手提的礼物，还有背上满满的衣服袋子。一脸无辜，我要再替她拿东西，就得用牙咬了！
“伯母，您别客气，我自己来。”周绘敏操着一口磕磕绊绊的普通话跟着陈母到了屋内坐下。
“来喝杯热水，闺女，你怎么称呼呀？我们阿卓这臭小子不懂事，你别介意啊。你家里几口人啊，在哪里工作啊........”
周绘敏只好用自己半熟的普通话交流着，说着说着还用手比划起来。
陈母一脸兴奋的听她说着，不住的点头，两人相谈甚欢。
陈卓将东西放好，在屋里转了一圈，道：“老爸呢？”
“厂子里正在组正月初一的节目演出，你老爸又逞能想表演武术，这不，腰扭着了吧，去找二疤瘌拔罐去了。”陈母头也没回的说道。
“大哥，二哥没回来啊？”
“这两个小王八蛋，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提他们做什么。”陈母骂道。
陈卓一阵错愕，老妈你这么彪悍，让我和敏敏的压力很大呀！
“阿卓还有两个哥哥啊？”周绘敏好奇道。
陈母笑道：“家里兄弟三个，老大叫陈文，老二叫陈武，老三叫陈卓，本来还想再生一个叫陈越的，可惜计.划.生.育，国家不让生了。”
“啊”周绘敏吃惊的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最后笑道：“那伯母您还真是好厉害。”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认为。我是老陈家的功臣嘛。现在大陆只让生一个，你们香港好像没那么多限制，以后多生几个，争取超过我啊！”
“这个.....”周绘敏羞红了脸。
“妈，你说啥呢？有那耍嘴皮子的功夫，就给我们做点吃的出来了。”陈卓坐在椅子上，满腹抱怨道。
“好好好，没见你的时候想，见到了之后就像给自己添了一个大爷，天天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恨不得你立刻就走的远远的。可远了吧，又怪念想的.......”陈母发着牢骚去厨房收拾东西。
“伯母，我来帮你。”周绘敏挽起手腕也走进了厨房。
陈卓靠在椅子上，一副葛优瘫的模样，打开电视，抓着花生慢慢嗑着。
天不亮，陈卓就把周绘敏喊了起来，两人裹上厚衣服，到了天.安.门广场去看日出。
宽阔的长安街上，华灯还在淡淡的晨雾中闪烁，成千上万的人已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天.安.门.广场，热切地等待着升旗仪式这一庄严时刻的到来。
汉白玉国旗基座周围，早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其中有工人、农民、机关干部，有列队整齐的学生和解放军战士，有来自祖国边疆的少数民族兄弟，有港澳台同胞和海外归来的华侨.人们聚集在这里，静静地等候国旗升起的时刻。
“好热闹啊”周绘敏一边裹着大衣，哈着白气，一边说道。
“是啊，每天国旗都会和太阳一同升起，只要太阳依然绽放光彩，国旗就永远地矗立在光明的土地上。”
“那要是阴天呢？”周绘敏调皮的笑道。
“哪怕太阳变得暗淡无光，我们的国家也永远不会灭亡！这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信念。”
“那........”
“别问了，别问了，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呀，问题那么多。”陈卓连连摆手求饶。
“咯咯咯，不问就不问嘛，快看，有人从大门里出来了。”
来了，国旗的卫士们来了!
36名威武的护旗手排成整齐的方阵，从**城楼大门里走了出来.气宇轩昂的执旗手扛着红旗，左右是两名挎冲锋枪的护旗手，他们走在方阵的最前面.跟在方阵后面的是60人的军乐队.在《歌唱祖国》的乐曲声中，战士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跨过金水桥，穿过长安街，来到广场的旗杆下。
雄壮的《义勇军进行曲》奏响了!
嘹亮的乐曲声在**上空回荡.鲜艳的五星红旗飘然展开，千万双眼睛注视着冉冉升起的国旗，心中充满了自豪.一秒，两秒……两分零七秒，国旗升上了旗杆顶端，太阳也跃出了地平线.国旗在太阳的映照下，更加熠熠生辉.广场上，金水桥畔，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真的好震撼啊。”周绘敏虽然上小学时也曾对着英国国旗唱过歌，但没有一次能如对着祖国国旗敬礼这么庄重。
“是吧，所以很多来京城旅游的人，看国旗升起，是一个必备旅游项目呢。”
“那些军人也真的好威武！”周绘敏感叹道。
“难道比我还威武吗？”陈卓故意挺了挺胸膛，眼角向上45度斜视，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道。
“跟你一样威武啦。”周绘敏捂嘴笑道。
“这还差不多。走，去拍张相片留念去。”
广场上有许多拿着“拍立得”相机的商贩，举着“十元一次，立拍立取”的牌子。
“两位站好，再靠近一些，男士用手轻轻搂着女士的肩，好，咔！”
陈卓和周绘敏以国旗为背景，拍了一张合照。刚才在摄影师的安排下，陈卓搂着周绘敏的肩头，周绘敏脸色通红，却也没有反对。
“好了，两张照片您拿好，欢迎下次再来！”
陈卓将其中一张递给周绘敏，剩下一张自己揣进了怀里。
“走，逛国贸去！”
两人到了国贸大肆采购了一番。中午时分，陈卓带着周绘敏打车去了一趟京都体育大学。
“这就是你读书的地方啊？景色真不错。”
“是啊。一会儿这里逛完了，再带你去逛逛中华最高学府清华和北大，就在隔壁不远。”
如今学校已经放假，显得冷清了一些，陈卓充当解说员，很是给她讲解了一遍学校景点和历史渊源。
“稍等一下，我去学校拜访几位老师。”
陈卓到了学校家属院附近，便去拜访了一下学院的老师。特别是门惠丰老师。
门惠丰见到陈卓来拜访也很是高兴，在家里热情接到了两人，还留他们吃了顿午饭。
陈卓给他讲述了自己最近的一些动态，听到陈卓为了拍电影竟然真的拿下一个格斗冠军时，门惠丰老爷子频频点头道：“博采众长才是习武之道。我们大陆虽然也有各种武术门派，但早已没有了门户之见，你能将自由搏击的技巧与自身武术相融合，这就是一种进步。正如霍元甲先生所推崇的，抛弃传统的武术门户之见，强身健体，振奋精神，救国家于疲弱！”
“谢先生教诲。”
“对了，三国剧组如今已经在涿州建立了影视城，无锡的三国城也建设完成，主要演员的培训早已经开始。你扮演的赵云也算是里面的重要人物，剧组已经来函，要求你一过完年尽快去剧组参与培训。”
“培训什么？”
“培训汉代礼仪，说话腔调，行走坐卧姿态。东西多了去了。曹操、刘备、关羽、张飞这些扮演者，一年多以前就已经开始培训了。”
“这个，可不可以等到2月20日之后再去？”陈卓有些为难道。
“为什么？你还想在家过个元宵节啊？小卓，这是组织的安排，组织是机器，我们是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拧，岂能让我们讨价还价？你的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啊！”门老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您误会了，是这样。东南亚国术邀请赛，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陈卓耐心解释道。
“当然！这可是武术界的盛会。可惜这个参赛名额一直被台.湾所占据。我们大陆武术界还没有参加过一次呢？怎么了？”
“是这样。因为我在香港得到了中量级冠军，所以香港搏击总会的坤青先生推荐我参加2月15日召开的第22届东南亚国术邀请赛。比赛为期四天，2月19日结束，就算坐飞机回来，也得2月20日了。所以......”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门惠丰老师一下子激动起来，道：“这可是为我们国家争光的好机会！小卓，你有多大把握？”
“至少拿一个中量级冠军回来，是没有问题的！”陈卓信心满满道。
“好好好，这件事我给上级汇报，照我的估计，一定没问题的。小卓，去家里看一看，赶紧回港去恢复训练，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为国家拿一个冠军回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
离开门老师那里，陈卓继续带着周绘敏逛了逛清华和北大。
“阿卓，你们这里人说话都感觉怪怪的。”周绘敏说道。
“哪里怪了？”
“就是感觉一提国家特别容易激动。而且说什么“组织是机器，我是螺丝钉”，哪还有自我嘛？”
“呵呵，这就是东西方的文化差异。举个简单例子，西方有诺亚方舟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啦，圣.经上有讲嘛，世界要灭绝，得到上帝启示的诺亚造出方舟带大家逃难的故事。”
“其实东方也有大洪水的传说，不同的是，我们的祖先没有逃避，而是选出领袖大禹，带领大家花了十三年的时间，疏通河道，平定了水患。”
“你的意思是？”周绘敏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太清晰。
“方舟再大，也只能容纳小部分的人，甚至只能是一公一母。而大禹治水，则是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个平民，大家一起努力，完成了自救。我们中华向来崇尚团结一心，不靠天，不靠地，靠我们一个个弱小的个体团结起来形成无可匹敌的力量，来克服困难。所以，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向着***蒂开火.......”
“好啦，好啦，你怎么还唱起来了！”周绘敏笑道。
“这不话赶到这儿，情不自禁么，嘿嘿.......”陈卓摸着后脑勺笑道。
逛了一圈回来，陈卓趁机去火车站买了第二天的车票。
1992年1月30日晚上八点，陈卓和周绘敏再次坐上了北上的火车。一路前行，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到达了哈尔滨。
“哈尔滨，我胡汉三又回来啦！”一下火车，陈卓就大喊了一声。
“咦，你什么时候改名的啊？”周绘敏疑惑道。
“咳咳，一个比喻，一个比喻，不要太在意这些小细节。”
陈卓的父母都是红旗车辆厂的工人，两人打车来到车辆厂家属院，一进门就看到门口两侧的墙上的标语“为社会生产，为国家争光”。
家属院后面的是车辆厂的厂区，铸造间、装配间、铸铁车间......
家属院是一排排红砖建造的三层单元楼，这些是厂区自建房，所以层高都特别高，容量很大，充分展示了工业区的特色。
“这里一栋楼六个单元，每单元三层六户。我家就在一单元二层东。”
“咚咚咚”陈卓拉着周绘敏上了二楼，敲了敲铁门。
“死老头子，又没带钥匙？”屋里传出一个女声，打开铁门露出一张微微发福的圆脸。
“妈，我回来了。”
圆脸妇女一看到陈卓，眼睛一阵湿润，“阿卓，是阿卓回来啦！你可回来了，夏天放假也没回家，只打了个电话说有事，只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
陈母拉着陈卓不停的开始絮叨。
“妈，你别老在门口说个没完，还有客人呢。”陈卓嗔怪了一句。
“儿子长大了，已经开始嫌弃妈妈没用了。”陈卓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
“天地良心啊，我哪儿这么说了？我.......”
陈卓还没说完，陈母的目光已经越过他看向了身后的周绘敏，立刻眼睛一亮，一把将陈卓扒拉开，冲上去拉着周绘敏的手道：“姑娘，快请进，快请进，有没有冻着啊，来来，东西让我忙你拿，我这个傻儿子最没有眼力见了，也不说替你拿点东西！”
说着热情的将周绘敏迎进了屋内。
陈卓看了看左手提的行礼，右手提的礼物，还有背上满满的衣服袋子。一脸无辜，我要再替她拿东西，就得用牙咬了！
“伯母，您别客气，我自己来。”周绘敏操着一口磕磕绊绊的普通话跟着陈母到了屋内坐下。
“来喝杯热水，闺女，你怎么称呼呀？我们阿卓这臭小子不懂事，你别介意啊。你家里几口人啊，在哪里工作啊........”
周绘敏只好用自己半熟的普通话交流着，说着说着还用手比划起来。
陈母一脸兴奋的听她说着，不住的点头，两人相谈甚欢。
陈卓将东西放好，在屋里转了一圈，道：“老爸呢？”
“厂子里正在组正月初一的节目演出，你老爸又逞能想表演武术，这不，腰扭着了吧，去找二疤瘌拔罐去了。”陈母头也没回的说道。
“大哥，二哥没回来啊？”
“这两个小王八蛋，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提他们做什么。”陈母骂道。
陈卓一阵错愕，老妈你这么彪悍，让我和敏敏的压力很大呀！
“阿卓还有两个哥哥啊？”周绘敏好奇道。
陈母笑道：“家里兄弟三个，老大叫陈文，老二叫陈武，老三叫陈卓，本来还想再生一个叫陈越的，可惜计.划.生.育，国家不让生了。”
“啊”周绘敏吃惊的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最后笑道：“那伯母您还真是好厉害。”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认为。我是老陈家的功臣嘛。现在大陆只让生一个，你们香港好像没那么多限制，以后多生几个，争取超过我啊！”
“这个.....”周绘敏羞红了脸。
“妈，你说啥呢？有那耍嘴皮子的功夫，就给我们做点吃的出来了。”陈卓坐在椅子上，满腹抱怨道。
“好好好，没见你的时候想，见到了之后就像给自己添了一个大爷，天天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恨不得你立刻就走的远远的。可远了吧，又怪念想的.......”陈母发着牢骚去厨房收拾东西。
“伯母，我来帮你。”周绘敏挽起手腕也走进了厨房。
陈卓靠在椅子上，一副葛优瘫的模样，打开电视，抓着花生慢慢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