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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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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落荒而逃

    早上起来送走了朱言,吕沙洲头疼欲裂的回到那间蜗居的小屋,竟然发现云霓坐在屋里。吕沙洲说:“哟,来啦,有事吗?”没想到这句平常的问话,让云霓十分反感。她站起来一下子走到门边,一改轻言慢语的优雅风度,有点神经质地说:“我永远没事,以后我永远不来了!”吕沙洲知道自己又闯祸了,急忙跑到门边,用身子挡住她的去路,连连赔礼道歉。她脸上的神情有点儿缓和,但还是抓住吕沙洲的胳膊要拽开他。她哪有吕沙洲的力量,任她拉拽,他自岿然不动。她没办法,转身做到我床上生闷气。吕沙洲倒了一杯茶端给她,又不停地承认错误,她才消了气,恢复了平和的语气问我:“你晚上有空吗?”吕沙洲说:“大概有空吧,现在还没有人约我。”云霓用一种公事公办的神情说:“那好,你晚上可不可以到我家去一趟?”吕沙洲心里说哪有不可以的道理,但嘴上还是矫揉造作了一下才答应。

    吕沙洲晚上到她家的时候,她家的门没有插,轻轻一推就开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没见一个人影,只能听见堂屋里有说话声。他轻轻放下自行车,蹑手蹑脚地溜进她的房间。她房间里亮着灯,录音机里正放着一曲迪斯科舞曲,震得人心头发颤。桌上放着一本张贤亮的小说集《男人的风格》,这是吕沙洲昨天在她面前说的希望看到这本书,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借来了,对他的话如此看重,说明他在她心中还是有位置的。吕沙洲正要坐在桌前看那本书,云霓走进来了。她看到吕沙洲,歪了一下头抿嘴一笑。那一刻就象一个十多岁的稚气未脱的小丫头,显得纯情、娇柔、朴实无华。她走到桌子跟前,按了下录音机的按键,疯狂的迪斯科曲子戛然而止。吕沙洲问:“怎么停了?”云霓说:“这种曲子只有在心绪烦乱的时候才听,现在我想听抒情的曲子。”吕沙洲立刻明白了,云霓是在告诉他,她心绪烦乱是因为他未准时赴约,现在他来了,她的心情好了,所以要换一首曲子。吕沙洲想问让我来有啥事吗?但怕她生气,没有事就不能让你来了?于是就换了一种方式问:“你今天怎么白天到我那里去了?”因为云霓说过她是决不会白天到城关区去的。她不说话,默默走到床边示意吕沙洲坐到床上,然后坐到他身边,低着头说:“我经过慎重考虑,觉得咱俩都不小了,这个事我想确定一下,你有什么意见吗?”吕沙洲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因为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在他心里她很快就会离他而去,实际上他是来接受她最后通牒的。吕沙洲立即接上她的话:“意见?我啥意见也没有,就是觉得我的社会地位太低,实在是配不上你,怕你委屈。”云霓马上生气了,转过身背对着吕沙洲,不满地说:“我就讨厌你说地位高低,我要嫌你地位低还和你处这么长时间干吗?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吕沙洲大胆地扳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知道你不嫌弃我,可是我心里总是觉得愧疚。”云霓噘起嘴撒娇地说:“以后不许你说这种话!”吕沙洲说:“我发誓!”云霓用手抚摸着吕沙洲宽阔的前胸,碰到他的上衣口袋问他里面装的什么东西硬梆梆的。吕沙洲掏出里面的工作证递给她,她端详着工作证上的照片,眼睛长时间不愿离开。吕沙洲说:“我这大活人在这儿坐着呢,别老看照片呀!”顺势搂住她的腰,她很顺从地一下子倒在吕沙洲的怀里。云霓的脸是那种带点面质的粉白,因为动情粉白的两腮上又透着淡淡的红晕,就像煮熟的鸭蛋剥开后放在露天里被露水滋润了一夜,白里透红,娇嫩无比。当吕沙洲的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时,她一下子用两手勾住吕沙洲的脖子,同时用力地在他嘴上吮吸,直到把他的舌头吸进嘴里,然后用牙轻轻地咬,吕沙洲的舌头感到又麻又痒。这样过了一会,她用她的舌头把吕沙洲的舌头推出来,把她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在他嘴里不停的翻卷,并发出撩人的呻吟。吕沙洲觉得她的舌头很香,还带点儿淡淡的甜味。她亲吻的功夫太高了,是吕沙洲在与花溪和水灵亲吻时不曾体验过的。她吮吸得那么有力,把吕沙洲的舌根吸得生疼,几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吸出来,以至于过了许多天吕沙洲的舌头还在隐隐作疼。在这激情四溢的时刻,吕沙洲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他的手从她腰上拿开,试探着伸向她的乳房,当他抓住她丰满的乳房时,她把嘴从吕沙洲嘴上拿开,用专著的眼神瞅了他一下,然后更疯狂吻他。吕沙洲知道她允许了自己的冒犯,便把手伸进她的乳罩,放肆地揉搓她的双乳。她的身子抖了一下,更高地挺起胸脯,让他更方面的抚摸。在她无声的鼓励下,吕沙洲的胆子更大了,手从她乳房上离开,沿着她的腹部向下滑动。当他的手进入她的裤带下面,就要触摸到那片希望的茅草地时,她的手隔着裤子将吕沙洲的手按住了,吕沙洲知道到了她允许的限度。只有暂时停止了行动,更加用力地和她亲吻。她阻挠的手渐渐失去了力量,吕沙洲的手抓住这个机会继续坚定的向下挺进,越过草地,终于探进了那个神秘的洞天。她的身子扭动了一下,嘴里呜呜有声,吕沙洲已经无法忍受,就把手抽出来,去解她的腰带。她一下抱住自己的腰,温柔地告诉他:“亲爱的,今天不行,今天做了我觉得速度太快了,我没有这样的思想准备。”吕沙洲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云霓趴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洲,我的爱人,请你原谅我。我的一切早晚都是你的,你别着急。”吕沙洲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用他的脸在她的脸上不停地厮磨。云霓挣脱吕沙洲的怀抱,捧着他的脸严肃地问他:“亲爱的,你受得了吗?”吕沙洲稳定了一下情绪,尽量平静地说:“还行,你不愿做的事我不强迫。”云霓在他脸上狠嘬了一下,异常高兴地说:“你是个真男人!”

    从那天晚上以后,他们俩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天不见双方都无心工作。她在学校是骨干教师,教学水平首屈一指。可是那一段时间她经常出错,在黑板前讲着课就走神,教导主任提醒了几次也没起作用。而吕沙洲呢?一个月的矿管工作几乎停滞不前,6个同事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关切地询问不止。晚上他又去云霓家,她的房间就在大门边上,他轻轻推门走进去。奇怪,往日推门速度再慢,大门总是吱吱扭扭地响,今天却一点声音也没有。云霓见到吕沙洲第一件事就是亲吻拥抱。他问她大门的事,她说:“我昨晚上偷偷在门柱上浇了香油,以后你夜里啥时候来都行,我爸妈不会知道。”吕沙洲用热烈的吻夸赞她的细心。她把吕沙洲的车子推进屋来,关上房门熄灭灯。她说:“我爸不愿让你在我这里过得时间太长,每天晚上总是来催你走,他今天不知道你来不会催,咱们好好地说说话。”接着又嫌他皮带上的钥匙老是发出声音,就帮他拿掉放在她的枕下。这一夜他们说了太多的话,吕沙洲毫无保留地向她诉说苦难的童年和少年,说到动情处泪流满面。云霓忽然推开窗户朝院里看,然后又轻轻地关上,欣喜地对吕沙洲说:“我爸他们睡了!”她“吧哒”一声按亮床头灯,捧起吕沙洲的脸用她又薄又小的舌尖轻轻舔他脸上的泪。在她如水的温柔面前吕沙洲无法自制,猛地将她扳倒在床上,她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叫。吕沙洲连忙用嘴将她的嘴堵住,她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舌头很快就伸进吕沙洲的嘴里。吕沙洲的手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游走,她只是象征性的阻拦了一下,就象面条一样任他摆布。吕沙洲解开她的上衣,她的乳房就像两座高山一样颤巍巍的耸立着,那么丰满、硕大、坚挺,他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云霓用双臂朝一边推他,有气无力地说:“你起来!”吕沙洲已经无法听她的话,继续着他的行动,她又说:“看把你馋的,起来呀!”吕沙洲刚要起身,云霓就从他身下坐起来,用娇羞幽怨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慢慢地脱掉上衣、褪掉短裙和内裤。吕沙洲飞快地甩掉自己的衣服,勇猛地朝她的身体里挺进。她发出一声痛苦地压抑着地呼喊:“疼!”吕沙洲停止了动作问她:“这样还疼吗?”她说:“这样好一点,能够忍受。”吕沙洲劝她说:“女人第一次都是这样。”边说边重新开始轻轻地动作。她不停地吸气,发出“咝咝”的声音,疑惑地问:“书上都说性交如何快乐,我怎么感觉不到痛快?”吕沙洲说:“你要如果疼得不行,我现在就下去。”云霓立即用两臂紧紧箍住他的腰,摇着头说:“不,我行,你做吧!”

    吕沙洲从她身上下来,翻到一旁,云霓马上侧身搂住他,羞怯地问:“你的那个刚才在里面一动一动的是咋回事?”吕沙洲说:“不那样咋能生孩子?”云霓在吕沙洲脸上拧了一把嗔怪说:“不要意思!”他们这样搂着说了一回情话,云霓不好意思地说:“亲爱的,能让我看看那个吗?我还不知道是啥样呢。”她俯下身仔细地端详把玩了好大一阵,红着脸说:“我还想做!”吕沙洲当然求之不得,很快就进入神仙境界。这次她感到了快乐,不停的发出幸福愉快的呻吟,而且连连催吕沙洲用力,催他再快点儿。就这样已经记不清这一夜他们究竟做了多少次,反正是上下下、反反复复,进行着同样的动作。自从离开水灵后,吕沙洲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了,那种巨大的快乐是什么样子他已经记不清了,今天他又重新找到了那种感觉。云霓家的鸡叫了两遍,吕沙洲告诉云霓天快亮了。她紧紧搂着吕沙洲的脖子,说你骗我,这一夜哪会这样短。吕沙洲拿出手表给她看,她相信了,但她扭动着身子不让他走。吕沙洲穿上衣服就要离开的时候,云霓要穿衣送他。他趴在耳边要她就这样光着身子送,她用手指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娇情地说:“你真坏!”她轻轻拉开大门,一轮下弦月挂在西天,皎洁的月光照在她光洁雪白的身上,就象泼了一层牛奶,吕沙洲忍不住转回身从她的额头开始,动情地吻遍她的全身。云霓说:“别这样,你弄得我又想做了。”吕沙洲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天一亮就走不成了,轻轻拍一下她的脸蛋儿,恋恋不舍地说:“宝贝儿,我走了。”她说:“你今天太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们贪恋着那种快乐,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他们都意识到这样不好,可是他们都无法克制那种欲望。请看云霓给吕沙洲的一封信是怎么说的(虽然离得很近,但他们经常互相写信):

    我爱的洲:

    有些话我必须给你说,而语言又像一片云那样

    飘忽不定,捉摸不了,就象一阵风那样来无影去无踪,

    不留任何痕迹。因此,我要写这封信。不知你有没有

    读过苏联的一位作家写的“爱情--人类灵魂的一面

    镜子”这篇文章,我看了许多遍。没想到我自己竟成

    了我以前最讨厌最鄙视的人!自从……第一次……以

    后,我心里一直这样矛盾,有种说不出的愁绪,解不

    开的愁结。第一次错了,难道就这样一错再错?我认

    为若这样,你我都是多么的浅薄、多么的可怜!上面

    我提到的那篇文章写道:“爱侣之间精神交往的最大

    乐趣是智力和美感的相互充实,逐步认清和不断发现

    新的道德品质和美德,爱侣之间贪婪地相互吸收一切

    美好的品德,并相互交流。”但是我们呢?思想的一

    致?感情的交流?心灵的共鸣?知识的商榷?我不知

    道!!这一切都被我们过早的抛弃了、扼杀了,太可

    怕了。不知道我说得是否严重?但是我的爱,你想想

    你的疑虑中是否有这方面的因素?我们的交往胜过百

    米冲刺,一切都是那样一掠而过,平庸到了极点!我

    不知道留给你我的是什么样的回忆?味同嚼蜡?喝白

    开水?……想了很多很多,已无时间写了。我的爱我

    求你了,我们以后都要设法避免那种情调,克制那种

    欲望,为了以后的生活,你同意吗?我知道这样你我

    都会感到……,但那种不是心安理得、花费那么长时

    间偷来的快乐,在心理上和时间上的代价是不是有点

    不值得?正因为你我相爱,我们并不是纯粹需要那种

    欲望,我们只希望更多的、长时间的相互依恋,你说

    是不是我的洲?吻你!

    思你的、念你的、想你的、爱你的:霓

    读到这封信吕沙洲赞成她的观点,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再见面时一定克制自己的冲动。但是他对云霓在这封信里表达的潜意识感到很委屈,她用“我求你了”表明了这一点,好像每一次都是吕沙洲强迫她一样,这使吕沙洲心里很不舒服。云霓晚上来了,因为今天不是他们见面的日子,吕沙洲就问她怎么今天来了?云霓说恐怕吕沙洲看到那封信生气,她说信里语气有点重而且并没完全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特意来向他解释。吕沙洲说我赞成你的观点,绝对不生气。可是吕沙洲没有拥抱亲吻她,他怕那种情调,那种情调往往让人情绪激动,失去理智。实际上这已成为他们每一次见面的首选节目,因为今天没有主动上演这个节目,云霓就说你还是生气了。吕沙洲把她拥进怀里,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说我是因为怕控制不了自己。云霓笑了:“你这人矫枉过正,从一个极端走向一个极端。”说罢搂着吕沙洲脖子使劲吻他,在这种情调下吕沙洲自然不会老实,他的手在云霓身上到处游走。这样不消几分钟,他们都来了情绪,也记不清是谁发出的信号,反正他们又把不该做的事做了,这能怪谁呢?要怪就只能怪本能了。激情过后云霓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她说今天早上起来就感到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是不是出事了?吕沙洲也吓了一跳,他们做事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仅凭云霓在书上看到的安全期来保障,说是在安全期里做就不会出事,现在看来安全期里并不安全。吕沙洲主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云霓不同意,她怕医生笑话。吕沙洲没了主张,总不能这样观望下去吧,可是她肚里的小生命不会观望。云霓说咱们结婚,结了婚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我们就能心安理得享受那种快乐,我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她绒绒。吕沙洲不同意,我连一间房子都没有,在哪里结婚啊。云霓说她们学校可以给三间房子,结婚后就在学校住。吕沙洲不愿意去学校住,一个男人住女人单位的房子,他们学校的同事一定会看不起。云霓生气,光着身子起来,赌气的穿衣服,指责他自私,死要面子活受罪,完全不为她的处境着想。接下来就说她的亲戚朋友、家里的所有人都反对她和吕沙洲交往,她顶着巨大的压力,经常在自己屋里流泪,这些吕沙洲都不体谅她,只为自己着想。在她气呼呼地要离开吕沙洲小屋的时候,发现了桌上的一封信,那是吕沙洲的一位女同学寄来的。那位女同学在信里说在学校时就暗恋着他,因为他与花溪有了恋情,她不愿横刀夺爱,现在花溪不爱他了她还爱着,要和他白头到老云云。云霓看罢,怒发冲冠,不容吕沙洲解释就夺门而出,在吕沙洲出门喊她时,她对吕沙洲怒目而视,激愤地说:“你是一颗多情的种子!”吕沙洲心里说又来了!这以后她就拒绝和吕沙洲见面,他不得不一封又一封地给她写信,下面是她的回信:

    沙洲:

    ……往事不堪回首。本不是轻浮的人,感情万不

    可轻抛的,若这样只有苦自己。一年多来光阴的故事

    真不知是否应该感谢这份记忆?尘世男女,两个半球

    的组合(她曾送我一个地球仪作定情礼物--沙洲注)

    ,免不了悲欢离合。聚时不知珍惜,失落又因残缺遗

    憾的衬托而变为清晰与美丽,多么奇怪的心理。何必

    自讨苦吃?单是活下来就不易,要遭受自然界风霜雨

    雪的吹打,酷暑烈日的曝晒,秋凉冬寒的侵蚀,尘埃

    浊雾的迷离,多少茫然无奈的时光要分分秒秒地熬过,

    人生本来是可悲的,单就走完这一趟就是一个伟人了。

    ……那么多……到如今……令人寒心。

    走不出自己的世界,总在原地徘徊打转,多可

    悲;自己看不起自己,自己打破自己,自己否决自

    己,自己埋葬自己,多可怜;肉做的心虽不是玻璃

    般脆弱,但太多太多的磨难也让人麻木,多无奈;

    生命可贵,谁都有活的欲望,要活就有获得快乐的

    欲望,都要解脱自己。我命不好,只有逃避自己,

    想别人、看别人的生活来打发岁月,多无私;不能

    太认真,结局只能是没有结局,只是不知这是不是

    又是逃避的游戏,多茫然。

    云霓

    吕沙洲知道她悲伤到了极点,她在信中展现的情绪令他不寒而栗,吕沙洲于是又写了一封长信给她。她当天就回了信:

    沙洲:

    你好!接信后写了很多,但经反复考虑又都

    毁了。深深地体味“剪不断、理还乱”这话的份

    量,爱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但却只有淡忘,时间

    的流水会冲淡一切。我不敢拿仅有一次的生命冒

    险,外因(我的亲友)加上内因(你给我的感觉)

    ,让我只有后退的选择(现在才这样想,原来只

    是因生气),尽管是矛盾得很。男女结合应该是

    伴侣而不应是对手,你我很难相互理解。

    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以前我怪你,但现在

    我想透了,是怪我,但决不是因为轻浮。你可以

    恨我,但会我永远默默祝福你,衷心祝你珍惜未

    来的光阴,充满信心地去追求能使你幸福的一切。

    以后有机会再见到你或听到你时,希望你微

    笑,不仅有自信的微笑,而且有成功的微笑。

    知名不具

    这是最后通牒,吕沙洲感到无话可说。只有保持沉默,既不给她写信,也不去找她。独自一人承受失去至爱的巨大悲痛。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吕沙洲的体重掉下去20多斤,他的爱究竟到何种地步由此可见一斑。忽然有一天,吕沙洲接到云霓的一封信,她约吕沙洲在城外一个水塘边见面。坐在水塘边云霓一直不说话,一直无声无息地流泪。吕沙洲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她摇头,然后就趴在他的腿上失声痛哭。吕沙洲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握着她的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表示无声的安慰。她仰起脸,哽咽着说:“我们结婚吧!”吕沙洲点点头:“就到你们学校去住。”她擦了擦眼泪,伏到他的胸前说:“我忍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在家天天哭,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学校了。我爸不忍心见我这样,就说真不行就和他结婚吧,过两天你把他叫来,在咱家吃顿饭,这事就算定下来了。你把户口本给我,过几天咱们去登记。”听了她的话吕沙洲吃了一惊,他哪里有户口本?那时候不像现在户口管理放得很开,那时是半封建式的管理,“农转非”很难的,吕沙洲一直是农业户口。朱言不是刚开始就和她讲得很清楚了吗?怎么没把户口的事说明白?可是,他现在不敢说明白了,如果她知道吕沙洲现在连城市户口都没有而又一直没有明确告诉她,他还会重新失去她。

    回到城里,吕沙洲为户口的事一夜没睡着。那时,城关派出所正卖户口,6000块钱一个。他想先弄个别人的户口挡一下,等借了钱把户口买来,便也啥事都没有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假户口拿到她家时,第二天就被识破了。云霓欲死欲活,彻底伤了心,给吕沙洲写了一封绝交信,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诅咒天公打雷劈死他。吕沙洲无话可说,因为是他辜负了云霓,粉碎了她的一切。那段时间吕沙洲在极度的悲痛自责中感到走投无路,感到是世界的末日来临的时候了。吉星照有一天跑来,狠狠地给吕沙洲上了一堂政治课。他说你小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弄户口你怎么不去找我?我要是早知道云霓找的是你,哪会让你弄到这个地步。现在好了,一切都完了。我昨天知道这事后,就去做云霓的工作,没想到她恼得要死要活,没几句话就把我轰出来。这事看来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她从小就听我的,连我都说不动她,真是猪八戒哭哥-死猴了。吕沙洲听他这样一说,肠子都悔青了,但也只能看着她离开而去,一点补救的办法也没有。吉星照垂头丧气地走时,不住的唉声叹气,说你小子把多好的事办砸了,花多少钱都买不到后悔药。是啊,人生的路往往就只有关键的几步,走错了,咋着也回不来了。人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是真理。当吕沙洲正为失去爱人痛不欲生的时候,县矿管局通知召开全县矿管员会议,宣布由于机构改革,一批政府机关人员要分流,这批招聘的矿管员的位置要让给他们,即日起予以解聘,每人一次性补发500块钱,自谋生路。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将来还准备做什么,都不会留住你,因为有一批所谓“正式人员”在等着你的饭碗,你就像封建社会的“白身”那样,必须把自己做得很辉煌的事,拱手送给那些有“功名”的人,哪怕这些肩扛“功名”的人是庸才、蠢才、白痴也不例外。吕沙洲带着绝望的情绪回到那间小屋,水灵又找他谈话,说是城关区新来了一位团委书记,没有房子住,要把这间房子让给他。吕沙洲彻底绝望了,什么话也没说,等到夜幕降临后,收拾行李捆在自行车上,给任何人也没打招呼,在黑夜里洒泪出城。在城外的山坡上,吕沙洲下了自行车,回首眺望灯火通明的城市,一种悲怆苍凉的情绪笼罩了他。他想起了诺贝尔《给爱迪的一封信》:“我在人生之海上,如一只漂流的破船,失去了舵又失去了罗盘;没有回忆来激励我,也没有将来的愉快的幻景来安慰我,或在我的四周满足我的憧憬。我没有人们认为像生存的命脉一样的家。”他以一个幼稚的青年,一个异类,莽撞撞闯进他们的世界,那时候一身锦绣,满怀壮志,视金钱为俗物,以奋斗为乐事,心中常以为只要不断奋斗,才华会得到承认,会摆脱自己的苦难,把自己融入这个社会中去。但他错了,如今他舔着自己流血的创伤,灰溜溜落荒而逃。理想破灭了,爱情埋葬了,青春丢失了,陪伴他的只有无边的苦难、无尽的黑夜、无望的人生。吕沙洲望着满城灯火喃喃自语:小城啊,我们还会再见吗?风雨无常,天象多变,等待我的是什么啊?

    (亲爱的读者,亲爱的美女帅锅,亲爱的大神们,本书第一卷到这一章全部结束。在本卷中,吕沙洲上下求索,孤独奋斗,终无结果,他始终是一个忧伤者,那种更高层次的忧伤,浸透他的奋斗历程。这是他成长经历中一定要经历的磨难,正所谓石头是刀的朋友,巴掌是皮球的朋友,障碍正是他的福气。在下一卷里,吕沙洲重新奋起,一改往日的沉郁,他运筹帷幄,神奇经营,尽情挥洒,把官场的潜规则与显规则巧妙结合,置官场众高手于掌股,将有精彩的表现。敬请持续关注!您的点击是我的骄傲,您的推荐是我的荣耀,您的收藏是我创作的不竭源泉。会给您精彩——请相信老耕不会让您失望。谨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