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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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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风花雪月(一)

    第九十四章风花雪月(一)

    米力在吕沙洲家的宴席上基本不说与项目有关的话,他对项目口风很严,一般人别想在他那里捞到半根稻草。

    当大家酒足饭饱纷纷离去的时候,米力结结巴巴,口齿不清地搂着吕沙洲脖子说,二哥,把咱大哥叫上,今天咱哥仨潇洒走一回。

    吕沙洲拍拍他的背,大处长,大哥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就等着我开车送你去了。

    吕沙洲对赵循说带米力去见高部长,驾车驶离县城,朝与本县交界的那个外省城市驶去。这个城市就是王哲和水灵经常幽会的首选城市,大家可能还记得,在人代会召开的前夜,王哲和水灵曾在这个城市一个豪华宾馆里销魂。

    车子驶进宾馆,两人走进大堂,高知早已坐在沙发上恭候。

    米力到来,三兄弟肯定会欢聚一堂。高知不愿在县里露面,于是安排吕沙洲把米力带到这个外省的城市。

    这个宾馆行当齐全,住宿、餐饮、洗浴、桑拿一条龙服务。看着两位醉醺醺的小弟,高知说咱们先去泡个澡,让你们先醒醒酒,然后哥哥给你们安排节目。

    哥仨洗浴按摩,搓背修脚完后,来到休闲大厅。躺在舒适的沙发床上,刚刚点燃一支烟,小姐们便花蝴蝶一样扑面而来。袒胸露背,超短小裙,在灰暗朦胧充满暧昧的灯光下,小姐们的大腿像白玉一样闪着温润的光泽。

    高知和米力显然是轻车熟路,很快搂着如花似玉的姑娘嘀嘀咕咕,双手放肆的到处抚摸。小姐们善解人意,吐气如兰,芊芊素手透过宽松的浴装,抓住了他们跃跃欲试的物件。

    吕沙洲这个潇洒儒雅,风流倜傥的一方首脑,还真的是第一次涉足这样的场所。尽管他在酒桌上经常听到别人炫耀风月场的美妙感受,尽管曾经有朋友带他进入不少豪华洗浴中心,可他没有体验过这种滋味。所以,他显得极不适应,心脏狂跳不止。

    高知和米力见他不适应这个环境,就把各自怀中的女人放在腿上,苦口婆心地开导他。

    高知说,老弟,你要在官场混,必须适应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也是可以成就功名的地方,给你举个例子。你是文人,经常妙笔生花,这个例子相信你也是知道的。

    吕沙洲洗耳恭听,身旁的女子不失时机地在他胸膛上抚摸。

    大词人柳永你知道吧?这小子就是因为混迹于歌馆妓楼才成就了他的千古文名。在平常人看来,歌馆妓楼是什么地方啊?那是提供享乐,制造消沉,拉你堕落,教你挥霍,引人轻浮,教人浪荡的地方。任你有四海之心,摩天之志,在这里也要销魂烁骨,化作一团烂泥。但是柳永没有被化掉,他的才华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吕沙洲知道柳永这个家伙,他的词全部都是怀抱歌伎,在打情骂俏中为歌伎们创作的,然后再由歌伎们唱出来,名垂千古。

    柳永这小子不是因为想当作家才到市井中去的,他是因为考场落第万般无奈才走向瓦肆勾栏。但是,他身上的文学才华与艺术天赋立即与这里喧闹的生活气息、优美的丝竹管弦和多情婀娜的女子发生共鸣。他在这里没有堕落。他跳进了一个消费的陷阱,却成了一个创造的巨人。这里面隐含着成事成才的辩证道理,不要以为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愧为名牌大学出来的高材生,可以在瞬间用充足的理由,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而且信誓旦旦,理由充分。

    这还不算完,高知掰着手指头,算了一笔账。柳永是经历了真宗、仁宗两朝四次大考才中了进士。这四次共取士916人,其中绝多大多数都顺利当了官,有的还很显赫,但他们早已被历史忘得干干净净,唯独混迹于歌伎中的柳永至今享有殊荣。

    米力一手揉搓着怀中女子的双乳,一手拍着她肥白的屁股,大笑着赞扬高知,大哥俊才,言谈间就是一篇绝妙的论文,题目就叫《亲伎有益论》。

    两人的话把三个女子逗得花枝乱颤,浪笑不止,不停地在他们脸上狂吻,让人心猿意马,心旷神怡。

    吕沙洲感叹,他何尝不知柳永的身世,但把这个身世与宿妓**并论,并得出这样的理论结果,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功夫,他真的自愧不如。他在心里感叹,自己自以为经天纬地,这个功夫还是没学到啊。

    是啊,我们可以指责柳永,他不像李白、陶渊明那样求政不得而求山水;不像苏轼、白居易那样政心不顺而求文心;不像王维那样躲在终南山里而窥京城;不像诸葛亮那样虽说不求闻达、布衣躬耕,却暗暗积聚内力,一遇明主就出来建功立业;更不像辛弃疾那样“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也不像陆游那样“自许封侯在万里。有谁知,鬓虽残,心未死”。可是,他是一个仅有的典型,一个特殊的代表。

    吕沙洲心神开始错乱,两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女子性感的圆臀,那女子娇叫一声亲哥哥,伸手抓住了他的下部,并把红红的嘴唇压在吕沙洲嘴上,舌头像一只小手在他嘴里不停地抓挠。

    米力站起来,趴在吕沙洲耳边说,二哥,人家说官场中有四种最铁的关系:扛过枪的,同过窗的,嫖过娼的,分过赃的,你若不过这一关,咱们这关系就不是最铁,呵呵。

    高知说,今天咱们哥仨就此打住,大家金屋藏娇,一夜风流,各干各的好事去。

    二人分别放下怀中的女子,告诉她们自己的房间号,然后准备离去。

    吕沙洲问高知,这一夜需要多少钱啊,高知无所谓地说,北京最美的大美女包夜四千块,这儿只要八百块,你偷着乐去吧。

    吕沙洲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第一次做这事,心甚忐忑。这时,门铃轻柔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