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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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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真爱无私

    第一三二章真爱无私

    赵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暮色苍茫的傍晚,按响门铃,周姐殷勤的声音像门铃一样准时。他习惯了周姐每天的笑脸相迎,习惯了那只聪明的狗老白的摇尾亲昵,刚要跨进门,周姐身后的老白一改往日的温顺,呜呜地发出威胁的声音,不让她进门。

    周姐笑着赶开它,嗔怪地说,老白,怎么不认人啦,干吗不让赵循回家呀?

    老白冲周姐摇摇尾巴,依然坚定地挡住赵循,那种威胁的呜呜声更大了。

    赵循心里想,咦,今天出怪了,该死的老白要造反。

    不管周姐怎样轰赶它,老白坚定地站在门中间,不肯屈服地执拗。

    听到声音的吕沙洲走出来,冲老白呵斥,对它的不识主人相当不满。

    老白夹起尾巴,耷拉下耳朵,钻到墙角,委屈地发出吱吱的叫声。

    吕沙洲蹲在老白身边,捋着它那雪白的毛,关切地问它,老白啊,你怎么了?病了?

    老白舔着吕沙洲的手背,两眼几乎要流出泪来,神情沮丧地偎着墙角。

    吕沙洲对周姐说,待会儿带它去宠物医院,老白肯定是病了,不然不会那么反常。

    老白老了,它陪伴吕沙洲走过了将近20年的风雨岁月。据说狗的年龄大约在17年左右,而老白的年龄确实超过了这个被专家考证的数字。它的食量也不像以前,行动也不是很敏捷,但它的本性让它仍然保持着对主人的高度忠诚。它那灵敏的嗅觉不减当年,它在赵循身边嗅到了异样的气味,这气味让这个经验丰富的老狗对赵循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敌视,它的忠诚让它一反常态。

    但是,处于人类之外的狗类,没有办法将它准确的判断告诉愚蠢的人类,它神情忧郁地趴在墙角,不理睬任何人包括吕沙洲,它倔强地坚守者自己的判断。

    吕沙洲对赵循近来的忙碌不加干涉,他知道,赵循终究不能逃脱她的高贵出身和奢华环境带给她的宿命,她一定要回归到她应该有的生活环境中,到那里她才能如鱼得水,才能随心所欲。

    赵循见到他那种躲闪的目光,逃不过吕沙洲像鹰一样犀利的眼睛,她一定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是,吕沙洲没有追问她。

    就让人性自由的光芒照耀这个不甘寂寞的灵魂吧,虽然这种对人性自由的追求肯定是歧路。

    吃饭的时候,吕沙洲对赵循说,大姐明天要来省城,我在菊香楼为她和范凯接风,你明天先去那儿等她,我参加一个会,散会后就赶过去。

    赵循明白吕沙洲说的大姐是薛崖,她对薛崖那种对吕沙洲母亲般的关怀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她也希望有一个像父亲一样的男人,像父亲一样的关怀自己,但是,这个世界的男人除去父亲谁又能做到呢,只有女人,只有像薛崖这样的女人才能做到。她的父亲赵得光除去给她优厚的物质生活,给她的父爱少得可怜。

    薛崖和范凯双双来省城,干什么来了?

    自从上次吕沙洲和薛崖不欢而散,甩门而去,算来已经将近十个月,期间,他们没有见过面,只是电话联系。薛崖和吕沙洲早已忘记了那个短暂的不愉快,薛崖的眼泪只是为吕沙洲担心,看到他顺利把握局势,轻松迈过这道人生大坎,无比欣慰。

    吕沙洲呢,他率性地甩门而去,只是在薛崖面前任性的闹情绪,心里并无隔阂,早把自己的这个举动忘到九霄云外。就像少年的时候和母亲赌气一样,连一点印象也没留下。

    可是,薛崖怀孕了,这是吕沙洲的孩子。

    范凯不停地抱怨她,让她把孩子流掉,认为他们已经有一个儿子,不想再要孩子了。可是,薛崖的坚定让他一筹莫展。

    吕沙洲知道薛崖怀孕的消息,焦急地不行。他在一个黄昏,自己驾车跑了4个小时,悄悄来到薛崖家里,和范凯一起劝她放弃这个孩子。吕沙洲有几个担心,一是薛崖已经是40多岁的年龄,属于高龄产妇,这时候生育是相当危险的。他内心里不愿意自己深爱的女人有任何闪失。二是薛崖作为县委书记范凯的夫人,市报的副总编,生育第二胎,那是要被处罚的,弄不好双双被组织处理,撤销职务开除公职。这两个风险都太大,代价也太高。

    可是,薛崖紧咬牙关,就是不松口,说急了就发脾气,你吕沙洲要是怕,以后就不要和我来往,我不是你大姐,我和你没有任何联系。你范凯怕丢乌纱帽,咱们离婚好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谁让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吕沙洲和范凯一个个束手无策。范凯赌气,连夜回到县里,他难以理解薛崖的固执。

    两个男人都被蒙在鼓里。范凯觉得这个孩子不该要,无论男孩女孩都不该要,你薛崖喜欢女孩早干什么去了?

    吕沙洲在范凯走后,抱怨薛崖不小心,如今避孕措施这么先进,怎会出现避孕失败的事情。

    薛崖看着吕沙洲焦虑的神情,心里一直在发笑,冤家,这个孩子是你的,我就是要为你生一个孩子,以此延续我们难以公开的爱情,延续爱情的生命。赵循不是不能生育吗?我代替她给你生孩子,但是,你永远不会知道你有孩子,我要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

    大爱无私,薛崖的爱情不沾一点世俗的污垢,只有爱,什么附着物都没有。

    吕沙洲阻止不了薛崖,万般无奈,只得开始为她安排一切。

    他要薛崖找熟人在医院开一张病例证明,然后向报社请假半年,待孩子出生后再上班。

    但是,薛崖不能在这个市里露面,也不能到范凯那里去,因为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是不能让熟人看到的。

    西言公司在离县城30公里的山里有一个花木基地,左大爷老两口在那里负责照看,那里有山有水,有花草树木,平时难得有人光顾。吕沙洲让薛崖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待到临产再去省城医院接生。

    如今,薛崖待产了,吕沙洲为她在省城安排好一切,明天范凯陪着她来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