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所得所失
就在此刻,朱九真和武青婴也到了紫霄宫,二女见他遇险,情急关心,不禁惊叫起来。
玄轮大师也是暗下得意,以为他被自己逼的进退不能,已经无法抵抗,暗道:“汉人果然都只会逞口舌之能,这小子武功虽然不弱,终究敌不过我闪电般的连环攻击。哼,就按照郡主的吩咐,等我先杀了这小子,再去取张三丰的首级,哈哈,到时候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天下第一了。”
杨逐宇生死一线,正是最要紧的时刻,听到赵敏娇呼,心中一气,却是想到:“好你个狠心的小丫头,一点也不念你我的窃窃交融之情,难道想做俏寡妇?”他一受刺激,胆量反而更加生猛,豪笑道:“嘿!这一招也不过如此,我杨逐宇岂是这么容易就被打死的。”两人心中思维,都是极短的瞬间,玄轮大王这一招‘重掌玄轮前后夹击’虽然狠绝,但杨逐宇却也非凡平之辈,他眼看掌风一到,闻得脑后玄铁轮也至,没有躲避的余地,情急之下,只有力分为二,和他硬拼,身子平侧过来,一手施展空明拳,直向玄轮大王掌上击去;另一手却向玄铁轮挥去,他害怕玄铁轮旋转起来锋利伤手,手刚到轮子边沿,手腕一躬,五指勾起,把掌心烘护在内,就改为“九阴白骨爪”的手势,光用五指去抓那轮子上下两叶,掌心却不让轮锋碰到。
玄轮大王见他出此一招,不禁赞他聪明、反应极快,不过更是心下暗喜,他不知杨逐宇这诡异灵巧的九阴白骨爪会抓住玄铁轮而不伤到手,思维急转,想到:“你一个毛头小子,难道内力还能强得过我?现在分散了力量,又把内力一分为二,一手接我这凌厉无伦的一掌,一手接我坚无不摧的玄铁轮,这岂不是即要被我震的口喷鲜血!又要被我玄铁轮割断手腕!真是自找死路?”于是掌上又加了一道内劲,只想马上就把杨逐宇毙命。
杨逐宇力分为二,却也不惧,“嘿”的一声,一手五指已抠制住玄铁轮,那轮子旋转之下力道实在猛恶,他只觉得手臂一麻,竟震得他双手虎口迸裂,鲜血长流,五分力量几乎捏拿不住,轮子被扣住之后,力道不消,仍然不停旋转。与此同时,拳掌相交,“波”的一声,他只感觉胸中一阵气血沸腾,似要喷出血来,另一条手臂也是被震的轰然酸麻,几乎骨节全部脱位,骇然中,连忙借玄轮大师的力量,顺着他掌势往后翻了三个跟斗,向后落下,如此一来,卸去了他一部分力量,又化解去了一部分力量,又“蹬、蹬”退了两步,才安然无恙,没受内伤。
直到此时,杨逐宇那另一只手里的玄铁轮仍然还在旋转,他不敢大意,想到只要手指一松,玄铁轮就会飞来割破手心甚至削断手腕,于是五指紧紧扣住不放,不由心中暗叹:“我靠!人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我若是笨蛋一个,当初能学会那‘左右互搏术’,此番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一个亏了!”任那轮子在指间旋转,“嗖嗖”作响,几个手指头在玄铁轮的旋转下,都摩擦出了鲜血。
这一招下来,杨逐宇力量分开,五层内力顶玄轮大王全力一击,被他震的一退再退,若非利用巧力化解,就会受了内伤,可以说是输了一式。但他却抓住了玄轮大王的武器,与人比武,兵器都玩到了别人的手里,对于高手来说,就象是被当众拔了内裤一样,可是件无比丢人的事情,所以气势上讲,他却算是大赢了一场。
紫霄宫内众人见杨逐宇被震的连连后退,而玄轮大王连武器都落到了别人手里,招式上他虽是赢了,形式和气势显然却更输了一筹,大厅顿时轰然喧哗起来,许多武当年轻弟子大声为杨逐宇鼓掌叫好,朱九真和武青婴更是手舞足蹈,像是美女拉拉队一样,有次序的拍手加油喝彩。赵敏带来的人自然不服,这些蒙古武士都是浴血好战的军人,没什么文化素养和集体素质,喧扰声中大声喝骂,污言秽语极度难听,张三丰和殷梨亭等都是大皱眉头,赵敏却是脸带笑容,并不阻止,毫无所谓。武当弟子修道养心,不擅恶言漫骂,吵了一阵,蒙古武士大占上风,武当弟子气得面红耳赤、大感受了侮辱,双方各抽兵刃,似要势成群殴。赵敏这才玉手一抬,笑意盈盈,犹如打了一会胜仗,示意众人住口。
杨逐宇见武当众弟子不敌,虽然是自己一方被骂得狼狈不堪,但仍扑哧一声,忍不住想笑,暗想:“郡主小美女擅长口舌之能,她的手下果然也个个都是嘴功好手。哈哈,不过要是与我漫骂对轰,他们骂词老旧、重复太多,和我相比,那却差的远了。”又见玄轮大王脸色紫寒,怔怔立在自己对面,嬉笑道:“玄轮大王,还不认输?你的兵刃都失了,还有甚么脸面?世上可有兵刃给人收去的护国大师么?哈哈,哈哈。”
玄轮大王没有把他震伤,已是大出所料,纵横无敌的兵刃第一次落在对手手中,真是生平从所未遇的大挫折。他哪有心情去听两方对吵,脸上一阵怪异扭曲,大喝一声:“汉人里果然有高手!”本来清明在躬,智慧朗照,行事都能镇定从然,这时受了讥讽,却不由得大动无明,盛怒之下也已顾不得定心稳神,不等杨逐宇再说话,呼的一掌,已劈空向他击去,只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玄铁轮给抢夺回来。
杨逐宇嘴上虽然嘻嘻哈哈,心中却早已暗自提防,再也不敢大意轻敌,心想:“刚刚被你一掌震的后退,那是因为我分散了力量,而并不是我内力不及你。哼,这次你可再也没机会分散我的力量了,让你也知道我不是光靠运气吃饭的。”与提气一掌回敬而去,另一手里的铁轮也当作武器,直砸向他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