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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色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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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兄弟 第四节

    天色已黑,一入夜间,白天时死气沉沉的岭南府顿时变得活跃起来,项王军那些无所事事的民兵,三五成群地趁着夜间的凉爽出门去找乐子。

    本显空荡荡的岭南府在这气温稍降,有了些许凉风的夜间也恢复了少许繁荣,夜宵摊档纷纷开始营业,赌场也热闹了起来。

    当然生意最好的还是由项王军作为后台的妓寨,项王军发给士兵的饷钱,借着这些娱乐性营业设施,又捞了回来。

    秦雷、华玲珑、王麻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了烧饼铺,一路潜行前往城守府的。

    繁荣的夜市可掩饰杀人时的异响,或喝得烂醉如泥、或赌得昏天黑地,或嫖得精尽人亡的义军士兵是不可能注意到别的事情的,这个时候杀人,比起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要更加安全。

    秦雷三人在屋顶之上飞快地潜行,没有惊动任何人。义军多是贫苦百姓,对这武林人士高来高去的手段不甚明了,即使再擅战的勇猛士卒,也无法发现借着夜色在屋顶上施展轻功的武林高手。

    行了一柱香的功夫,秦雷三人便到了城守府前。

    偌大的城守府此时一派通明,目光越过高高的大红院墙,可看到里面的楼宇。

    不时有丝竹之声随风飘来,其中还夹杂着男子的放肆狂笑,女子的莺声燕语。

    城守府大门前仅有两个哨兵,但是不排除还有暗哨潜伏的可能。但是这些哨兵对秦雷等人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伏在城守府对面的一栋房屋屋顶,秦雷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大业未成就已开始纵情享乐,看来项王军也是该整治一番军纪了!”

    王麻子提着一把重达六十六斤的紫金鱼鳞大砍刀,伏在秦雷身旁,小声道:“项王军领袖里还是有不少能人的,也不乏与士卒同甘共苦的好将领。这陆飞凌可能是项王军中最腐败的一个了,据说当日攻下岭南府后,他掳了足足一百二十八个大户人家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以供自己及亲近部下淫乐。仅凭这一点,就算他不是魔门中人,也该死了。”

    华玲珑咬牙切齿地道:“真不知道项启起兵造反究竟是想干什么。如果仅仅是想自己当皇帝后,再继续盘剥百姓的话,这反还真不如不造,反正到头来老百姓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打死一个地主,又来一个新地主。”

    秦雷点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百姓支持义军,可能是希望新的皇帝不会像始皇帝那般残暴吧!毕竟在一个温和一点的皇帝统治之下,老百姓过日子都有盼头一些。更何况,现在义军残害的也都是以前那些大户人家,还未动到百姓头上,百姓这心里面,自然会认为义军是向着他们的。”

    王麻子道:“二少爷言之有理。就好比当牛做马,要是挨着一个暴戾的主人,成天皮鞭加身,这牛马心里也是不会痛快的。而若是换了个和缓一点的主人,极少鞭打,虽然仍是给主人卖力,但心里多少都会痛快一点的。”

    秦雷呵呵一乐:“这比喻倒极为贴切。好了,声音和最强的光线都是从城守府主楼二楼传来的,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陆飞凌应该就在那里。”

    华玲珑点头道:“应该没错了。没理由城守府里开宴会,陆飞凌不在场的。雷哥,我们直接冲进去。”

    王麻子神情有些古怪,道:“少奶奶,您还是不要去了吧。小人跟二少爷去就行了。”

    华玲珑脸色不豫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的武功?”

    王麻子忙道:“小人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您刚才施展的轻功身法,比起小人都不知好了多少倍,这武功自然是强过小人的。只是……只是那陆飞凌,咳……每每设宴,都会唤出他掳掠的女子,令其裸身起舞,然后与会的宾客可随意挑选,当场与之……嗯,那个。那场面实在是过于污秽淫糜,小人恐怕污了少***眼睛……”

    虽然王麻子说得隐晦,但华玲珑岂会不知他的意思?当场满脸飞红,低啐一声:“无耻!单凭这些行径,那陆飞凌已该死一万次!”

    秦雷想了想,劝道:“玲珑,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区区一个陆飞凌,就算他是‘血刃堂’的堂主,也挡不了我一刀。至于那五十近卫,也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杀得干干净净,你就留在这里,为我们阻挡援兵,可好?”

    华玲珑点了点头,听王麻子一说,她也实在不愿进城守府去了。那等污秽的场面,还是不见为好。

    当下雷二少与王麻子站起身来,提气向着城守府纵身射去,华玲珑犹自叮嘱了一声:“雷哥小心!”

    秦雷哈哈一笑,道:“放心,那等小贼,哪堪我一刀之威?”

    他这一声却不是压低了音量,而是纵声说出,当他话间刚落之时,已自空中越过了城守府的院墙,离那主楼仅有五丈!

    而王麻子,也只比秦雷落后三丈许,轻功也是相当不错。

    秦雷修的是霸道,他的轻功不似秦风般洒脱,也不似三少那般飘逸。当他全力运起身法之后,破空之时便如一道激烈的雷霆,魁梧的身躯排开空气时,竟不断地发出雷霆般的震响!

    那轰隆的巨响在他刚刚动身时便已引起了城守府中高手的惊觉,而当他纵声说出那句话后,城守府中的守卫一蜂窝般涌到前院,不住地放声大叫:“是谁敢来城守府讨野火?不想活了吗?”

    王麻子见前院冲出来百余人,知道城守府守卫尽数到齐,还掺了约二十名陆飞凌的近卫,当下对秦雷道:“二少爷,这些人交给小人,您只管去杀陆飞凌!”

    说话间身形一沉,朝地面俯冲而去,紫金鱼鳞刀凌空劈下,凛冽的刀气笼罩了方圆两丈的范围,将地面上的十多个守卫绞成了肉末!

    秦雷点了点头,狂电奔雷刀一横,隔着三丈许的距离对着主楼二楼猛一挥刀,雪亮刀芒绽现,如雷霆般击上正面的那面墙壁,轰然巨响中,那面墙壁给刀芒劈得粉碎,现出二楼大堂中淫糜到极点的一幕。

    数十个女子赤身裸体地在铺着厚地毯的大堂中跳着淫糜至极的舞蹈,四周的宾客近半赤裸着下身,各搂着一名赤裸的女子,在其身上不住地耸动着。还有些宾客穿得整整齐齐,正襟危坐,胯间却伏着一名女子,不住地吞吐。

    大堂内淫声浪语本响成一片,在秦雷劈碎墙板之后,大堂内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转头望向那碎掉的墙板处。

    此时秦雷已自那墙壁破洞处穿了进来,长刀横于肩头,大步踏上地毯,用奔雷一般的声音道:“陆飞凌,我来取你狗命了!”

    那些跳舞的女子愣了一下,然后惊慌失措地尖叫着四散奔逃。而那些正淫乐着的宾客们也吓得兴致全无,半数以上抱头鼠窜。一时间大堂内乱成一片,不消片刻,便只剩下来三十余人。

    其中正坐在上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揪着胯间少女的头发,闭上眼睛一脸陶醉之色的正是陆飞凌。而另三十个,则是陆飞凌的近卫。他们本也在与众乐乐,但是现在却都推开了各自身边的女子,系上裤腰带,拔刀出鞘。

    陆飞凌全然没把秦雷放在眼里,继续享受着少女温热的唇舌。眼见陆飞凌如此自大,秦雷冷哼一声,道:“陆飞凌,你的死期到了!”

    陆飞凌哼了一声,道:“再快一点……用力……嗯,对,就这样,用舌头……好,不错……把他杀了……好……”

    三十个近卫阴笑着飞快地扑向秦雷,手中长刀同时展开攻势,三十道足有两尺长的血红刀芒破空斩向秦雷。

    秦雷冷哼一声,双手握刀,飞快地一刀横斩,雪亮刀芒幻作无垠一片,充塞了整间大堂。

    刀芒掠过那三十名近卫的身体,三十名近卫前冲的身形突然顿住。刀芒余势未了,闪电般冲向陆飞凌,陆飞凌微闭的眼中寒光一闪,飞快地自案下抓起一柄长刀,横刀一封,铿地一声脆响,那长刀自中断为两截。

    “哧哧哧……”一阵血泉喷射的声音响起,那三十名近卫的人头同时飞了起来,三十具无头的尸体无力倒下,鲜血很快就将地毯浸了个透。

    陆飞凌的瞳孔陡然收缩,涩声道:“狂雷刀神?”

    秦雷点了点头,道:“你是魔门‘血刃堂’的人?”

    陆飞凌道:“‘血刃堂’堂主。”

    秦雷冷笑一声:“想不到这次倒捡了个大便宜。”说罢长刀横于肩头,转身就走。

    而陆飞凌则是目送着秦雷离去,瞳孔渐渐涣散,颈中慢慢渗出一条血线。

    “哧……”当秦雷的身影离开之后,陆飞凌的人头也高高飞去,从颈中喷出的鲜血溅了他胯间少女满头满脸。那少女惊呼一声,牙关一紧,咯嚓一声,将陆飞凌那话儿齐根咬下,不过现在陆飞凌已感觉不到痛苦了。

    秦雷自楼下跃进院子,此时王麻子一柄大刀已将院中守卫斩杀五十余人,便连那血刃堂的刀手,也有近十人折于他刀下。

    秦雷见王麻子刀法大开大阖,威猛如虎,不由暗自点头,心道这才是“大刀”王刀当年的威风。

    秦雷不愿在此多作逗留,在他二人进来之时,城守府守卫已经发出了烟火讯号,召人来援。

    当下秦雷提刀冲进人群中,与王麻子联手大砍大杀,不消片刻,剩下的四十多人也尽数倒于血泊之中,魔门刀手自是一个不留,全给杀光了。

    秦雷环顾四周,听声辨气之下,确定府中再无高手,便对王麻子说了声:“走!”

    两人当即冲天而起,在院墙上轻轻一点,向着对面华玲珑伏着的那屋顶跃去。

    华玲珑见二人回来,问道:“事情办得怎样?”

    秦雷一手扛刀,一手拉着华玲珑的手,道:“陆飞凌是血刃堂堂主,不过他过于自大轻敌,初时不知我的身份,连我半招都没接下。现下城守府中高手已被我与王先生斩绝,不过项王军援军也快赶到,我们连夜出城,省得明天戒严后多些麻烦。”

    当下三人又在屋顶之上飞快地穿行,向着北边城门处掠去。

    路上,华玲珑问秦雷:“雷哥,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秦雷望着北方,目光似穿越了千山万水,看到某个龙虎际会的地方,沉声道:“去京城!”

    ※※※※

    时间暂且倒回当天下午。

    却说三少被秦霓儿和秦风押着往客栈行去,一路上秦霓儿不住地挖苦三少,秦风也冷声冷气地在一旁帮腔,弄得三少哭笑不得,悲愤无比地唏嘘不已。

    好容易来到了客栈,在堂栈中众客官和老板掌柜跑堂们奇异的目光注视下,三少苦兮兮地带着两人到了二楼的客房区,慢吞吞地磨到那顶级豪华的客房门前,说道:“就在这里了。”

    秦霓儿杏眼圆瞪,气呼呼地道:“好哇!你还敢把窑子里的女人带到客栈来包养!”

    三少无奈地道:“大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女人是窑子里的女人了?人家出身可是清白得很!好啦,把剑收起来,待会儿不要吓到宝宝了……嗯,大哥,把你的见面礼准备好吧。有没有红纸?没有的话我去给你找来,送红包没红纸多没面子啊?对了,还得把你弟媳妇的见面礼也准备好。我要求不高,就给个两百万两银子吧!你这做大伯的怎么着都不能小气了,是不是?”

    秦风翻了翻白眼,道:“老三,你把我卖了吧。”

    三少不屑地道:“你能值几个钱?卖到人肉包子铺,能值给十两银子就不错了。”

    正说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秋若梅的声音从门缝中传了出来:“阿仁,你回来了吗?还有客人与你一起来了么?”

    秦霓儿银牙一错,道:“好哇,淫妇现身了!看剑!”说罢一剑就朝门缝刺去。

    三少没想到秦霓儿竟会不由分说便动手杀人,想阻拦时已来不及了,那毒蛇般的剑光已奔着秋若梅抱着的宝宝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