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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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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你不能做的事我们能做

    翟不平只是不知四人都已投靠镇北王府。

    这时就听到谈不拢大声说道:“翟帮主,口渴得要紧,还不弄点解渴的来。”

    “不用翟帮主麻烦了,我自己去寻”谈不拢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亢龙堂的侧院去了。不一会,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也就没有了声息。

    站在亢龙堂前的淹城三怪互相望了一眼,老三方不芳笑着对翟不平说道:“翟帮主,老二就这么点爱好,没办法的。”

    翟不平也是尴尬地笑道,心中感到有些厌烦,只是不好发作,因为这四人都是王爷身边的人。

    早听说镇北王正在像战国时期四君子魏国的信陵君魏无忌、齐国的孟尝君田文、赵国的平原君赵胜、楚国的春申君黄歇一样广纳贤才,并且对前来投靠之人,不拘小节,无论以前是鸡鸣狗盗,还是杀人放火,只要你有一技之长,一律既往不咎,天天都被当做王府上宾好酒好肉伺候,锦衣绸缎的供着,所以江湖上一些奇人异士,高人隐者都前往投靠镇北王。

    由此,镇北王势力迅速壮大,尤其是在江湖好汉这方面,更是发展迅猛。以目前这种趋势发展来看,镇北王自己认为一统江湖应该也是指日可待。

    一统江湖也正是镇北王的宏伟计划中的一步,关键的一步。

    对于翟不平来说,现在的关键一步就是如何对付大哥贺无悔。

    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不过,王爷在信中曾说道,专门派人协助自己处理棘手的事情。专人应该就是说的眼前三位,哦,不对,应该是四位,正思忖间,就见谈不拢大踏步的从侧院走过来,边走边用左手的衣袖擦拭着嘴角,眼神里放射出一种无限享受生活的光芒。

    翟不平知道这四个人不好惹,便恭恭敬敬将四人请进亢龙堂内。落座后,翟不平略微客套几句,四人也是客套一番,翟不平准备安顿四人歇息,老大袁不圆急忙说道:“我等自由散漫惯了,住在天龙帮太过拘束,我等只要自在,哪里都是好住处。”

    “对、对。”其余三人随声附和道。

    翟不平也就不再强求,江湖中人,随意最好,翟不平紧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那翟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今天晚上在洪福楼设宴,为四位接风洗尘,还请四位赏脸。”

    袁不圆回答道:“多谢翟帮主盛情,我等自然会按时赴宴,到时我们会给翟帮主送上一份见面礼”

    淹城四怪转身就走。

    “翟帮主,你能做的事我们能做,你不能做的事我们也能做。以后全凭翟帮主差遣”这是袁不圆的声音,低沉得让人有点胸闷的感觉。

    翟不平就感到胸口有点闷得发慌,心里暗暗自语道,就您四位,我还敢差遣,不差遣我就算万幸了。只是听到要送自己见面礼,心中也是不知所以,这四位到底会送什么样的见面礼呢?

    翟不平的确猜不到。

    贺无悔也猜不到。

    贺无悔正在桑梓小院喝着下午茶,整个人躺在藤椅上,来回悠闲的摇晃着。几十年的刀上添血的日子早已成为茶余饭后的追忆,贺无悔慵懒地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有一群鸽子飞过。端起精致的茶盅,轻轻地抿了一口。

    贺无悔只喝了一口,便不再喝了。因为已经没有机会再喝了。

    从外面走进四个人来,三男一女,直接来到贺无悔的面前。

    “你是贺无悔?”带头之人问道。

    “在下正是,几位是?”贺无悔放下手中的茶盅,坐直身体问道。心里却很不开心地嘀咕起来,这些看家护院的都干什么去了,有人进来都不知道通报一声。

    “袁不园、方不芳、谈不拢、滑就倒”四人分别报上名来。贺无悔这下有点坐不住了,应该说是不能坐了。

    “原来是淹城四怪,久仰久仰,不知今日来到小院有何贵干?”贺无悔起身笑脸问道。

    “想你要一样东西。”袁不园说道。

    “什么东西?”贺无悔问道。

    “命”袁不园说道。

    “没明白,什么意思?命?谁的命?”贺无悔发出一连串的问题。但袁不园的回答只有一个字:“你”

    竟然有人来要自己的命,还是大白天,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准确的说是四个人想要贺无悔的命。

    更准确的说是淹城四怪想要贺无悔的命。

    贺无悔问道:“我和你们有仇?”

    “没有。”袁不圆回答。

    “我和你们有怨?”贺无悔问道。

    “没有。”袁不圆回答。

    “那你们为什么要我的命?”贺无悔继续问道。

    “有人要你的命”袁不圆回答。

    “是谁?”贺无悔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袁不圆回答。

    “为什么不需要知道?”贺无悔说道。

    “因为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袁不园说道。

    贺无悔知道今天必有一场大战,可是贺无悔想错了,根本没有大战的机会,因为贺无悔现在感到肚子一阵刀搅般的疼痛,同时感到鼻孔里有一股热流淌了出来,用手去摸,是殷红的鲜血。

    “不好,中毒。”贺无悔本能地反应,急忙一提丹田之气,却感到丹田空空,竟没有一丝内力。

    贺无悔一下子瘫倒在藤椅上,抖抖颤颤地问着袁不园:“是谁下的毒?”

    袁不园回答道:“我们没有下毒。”

    “那毒从何来?”贺无悔努力的支撑着。

    “贺帮主,是我下的毒。”一个嗲嗲的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贺无悔不需要去看,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因为这个女人自己太熟悉不过。

    因为这个女人天天和自己在一起。自己还整天心肝宝贝的叫个不停。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下毒?”贺无悔挣扎着说道。

    “我是谁?贺帮主,难道你老糊涂了吗?我是你的心肝宝贝小凤呀。”嗲嗲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扭着水蛇腰,来到藤椅前面,看着奄奄一息的贺无悔。

    “你到底是......?贺无悔艰难的蹦出这四个字之后,便再也没有蹦出多余的字来。

    藤椅在院中来回的晃悠着。

    贺无悔的身体躺在藤椅上,随着藤椅摇晃,只是头已经不见,脖腔里的血都快要凝固了。

    桑梓小院又恢复到平日的宁静,下午的阳光终究是过了正午,热度也在慢慢地下降,就像贺无悔的体温逐渐变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