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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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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搁置

    “秦玉柔这个女人有依仗,现在抓不了。”

    “为什么?”沈浩没有听明白。

    唐清源遂解释道:“秦玉柔在十月初十便去了皇城衙门办了和离,也就是说她在温家被缉拿之前就自断了与温家的联系。”

    “这?!”沈浩有些惊到了,秦玉柔的动向他是知道的,毕竟让人盯着,可对方在皇城盯梢的也只能是盯着而已,至于秦玉柔去了衙门干什么却是不太清楚,所以他之前并不晓得这个消息。

    按照靖旧朝的婚姻制度,不论男女,只要是在衙门登记了的夫妻,随时可以和离,当然妾室不拥有这种权利。所以和离制度很常见,特别是在勋贵中更是如此。

    不过,一般而言和离需要双方到场才能办,有些甚至还会由衙门来做裁决,可秦玉柔不用,人家爹可是堂堂户部右侍郎,衙门这点面子肯定要给的。所以在律法上秦玉柔先一步和温家划清了界线,没有被第一时间拿下也似乎说得过去。

    “但是秦玉柔可是地牢袭击事件的主要嫌犯,这要是不拿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沈浩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对方。

    “你也知道是嫌犯啊?秦玉柔就算真的参与了袭击事件又如何?证据呢?她去救她儿子,但半路被人截了胡人都死光了,你拿什么去抓人?就靠你的推演吗?”

    靠推演抓人这种事玄清卫又不是没干过,抓回来三木之下自然能撬开你的嘴。可是这种手段怕是很难用到秦玉柔的身上,谁叫人家回娘家了呢?

    “哎,那秦玉柔不简单啊。据说温家被抓的时候她还在皇后跟前祝寿把皇后哄得赐座陪酒,硬是让几个想要例行盘问她的玄清卫没敢靠近。”

    “这么说来她是提前就知道了温家要完蛋咯?”沈浩没去琢磨唐清源怎么有如此详细的消息渠道,反倒是秦玉柔的这一番操作让他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然秦玉柔不可能刚好就提前一天和温家斩断关系。”

    “那她为何不将此事告知温家呢?”

    “这一点的确奇怪,要么就是真是巧合,要么就是秦玉柔不想救温家。”

    沈浩摇头,说:“这也不合理。秦玉柔即便是也想到了杀掉温任海的是温家,可温家还有她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不至于为了给温任海报仇连自己另外三个孩子都不管不顾了吧?”

    唐清源不像沈浩那么纠结,温家的案子到现在已经是定了性了,谁来都翻不了案,只需要跟着现在的脉络慢慢捋上去就行了,所以秦玉柔在他看来无伤大雅。

    “别费心思猜了,兴许比起温任海来秦玉柔并不喜欢自己的另外几个孩子呢?谁说得准?再说了,为了保命亲爹亲娘都有人下得去杀手何况几个孩子?”

    沈浩暂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如唐清源所说暂时放下。

    十月十六。沈浩亲自带队将人押送到了封日城交了出去。其中包括所有人都以为死了的温任海。

    温任海一出来,基本上所有还心存侥幸的人都心若死灰放弃挣扎了。

    ......

    张婶做了一大桌的菜,说是庆祝。红烧鱼、糖醋里脊、青菜豆腐、酱猪蹄......还有一壶很特别的酒。

    夏女馋得流口水,心想着厨房是不是还做得有多的?自己是不是等会也有机会尝尝?结果被觉得她碍眼的沈浩夹了两根酱猪蹄打发到边上啃去了。

    能上桌的是陈天问这个五短胖子。

    自从之前陈天问帮着沈浩分析了“站队”的问题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走得很近,这次去抄家白登山两人也是协同,很默契。而且沈浩以前还是跟着陈天问混的,两人天然有亲近基础。

    “啧啧,沈总旗,你现在是人在家里坐,只等好运来咯,这次说不定又能往上升半级,百户官呢,我在你这把岁数的时候还在当力士。哎,羡慕哟!”

    “陈总旗你这次不也捞着功劳了吗?有什么可羡慕的?来来来,走一个!”

    陈天问的确也是开心的,他想过,当初唐清源之所以将协同黑旗营共赴白登山的事情交给他,其中恐怕还是因为只有他和沈浩关系走得近,不然哪里轮得到他捡便宜?

    “好,走一个!”

    家里喝酒没用角杯,但也没用细杯,用的一两一个的小酒碗,量刚好。

    “嘶!你这酒......不一般啊!”陈天问一口闷了,起先还只是觉得这酒香浓郁肯定好酒,可一口下去才晓得自己还是想得简单了,这岂止是一个好字了得!

    入口酒香浓郁直冲脑门,入喉又冰爽丝滑毫不挂喉,到了腹中却又炸开一团烈火,熊熊扩散全身,酒劲儿一个激灵让人打颤。

    陈天问可没喝过十几万银钱一坛的神仙娘,所以对于烈酒他还停留在和一般人一个水平上的认知里。

    “如何?这酒过瘾吧?”

    “过瘾!真特么的过瘾!哪儿买的?”陈天问笃定这酒不便宜。

    “买?这种烈酒市面上就一种神仙酿,听说过没?”

    “噗!你不会告诉我这酒是神仙酿吧?”

    “嘿,十几万一坛的东西你觉得我会拿来招待你?这酒虽然不是神仙酿可也差不多,我自己酿的。”

    “吹吧你!”陈天问打死不信沈浩还有这本事,酿酒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里面门道多得很,哪有那么容易。

    沈浩摸了摸鼻子,装了三秒就被无情揭穿了,他也不恼,笑道:“那啥,酿的确不是我酿的,但这酒可是我提出的改进方法弄出来的,城南的张家酒铺知道不?我盘下来了,这酒就是铺子里新产的。”

    这话陈天问才信,知道沈浩这小子脑子活泛,对什么事都有不一样的解构,能给一家老酒坊打开新思路酿出好酒也不是不可能,虽然略带些玄乎但能接受。

    “哟?还有闲心酿酒?”

    “嘿,家里厨娘就是张家酒铺的媳妇,他们家要垮了才出来当厨娘的,手艺好,心思活,我跟她提过几次想法没想到人就捣鼓出来了,非要让我接了盘子不然不敢产这种酒。所以就这样了,你喝着好的话就带点回去,帮忙吆喝吆喝。”

    “你很闲?还玩起生意来了?”

    “你不也闲吗?”

    “闲不了多久了,桂山修院下月中旬就要开山门了,有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