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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之七剑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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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 归来记

    “诶!?”突然被人把剑架到脖子上的阿赐有些茫然,下意识的向后仰了仰脖子,“你……你干嘛啊?”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旁观的朱家等人纷纷一惊。

    田蜜的脸色变得僵硬,第一时间质问道,“老金,你在干什么!?”

    金先生低沉的回答道,“我只是在纠正一个错误,一个持续了很多年的错误。”

    “你敢背叛农家?”田蜜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金先生侧目冷冷瞪着她,“真正背叛农家的人,是你!”

    田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叛徒,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指控是绝对认真,且发自内心的。

    罗网的人,当然无比确认她就是叛徒,但是罗网为什么……

    田蜜的表情愈发扭曲,心中默默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确实对上了暗语,可是……

    千头万绪在脑中闪过,她却始终抓不到重点,不知道金先生为什么会突然跳反。

    她现在惟一能确定的就是,金先生不是罗网的人。

    “你到底是谁?”事态发展脱离掌控,让田蜜瞬间慌了神,有些失措的惊声尖叫质问道。

    金先生的目光转移到胜七身上,语气低沉喑哑的回答道:

    “一个亡灵。”

    “一个多年之前本该含恨死去,不想却活下来的亡灵。”

    “被最信任的人和最心爱的人同时背叛的痛苦,一度将我淹没。”

    随着金先生缓缓说出自己的身世,在场的某些人已经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比如朱家,比如胜七,也比如……田蜜。

    胜七魁梧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看向金先生的目光逐渐被激动占据。

    而田蜜,身体同样在颤抖,不过是因为恐惧。

    金先生的叙述还在继续,“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他一直在找我,跨越七国,满世界的找我!”

    “我不知道他找我是为了什么……为了灭口,还是为了说明真相?”

    田蜜身体的抖动越发剧烈,整个人几乎都要瘫软在地,巨大的恐惧将她的脑海全部淹没,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是……你是……”

    如同置身冰窖一般身心俱凉的田蜜恐慌的四处张望,看见身后硕大的典庆后彷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躲到了他身后。

    之前对典庆的痛恨与畏惧,在此时都已经顾不上了。

    胜七此时也至此终于确定了金先生的真实身份,放下巨阙,用饱含着激动与疲惫的语气喊了一声:

    “兄弟!”

    这么多年过去,他遍历七国,数度从死牢中脱身,无数次从生死边缘走过,为的就是找到自己那可能没死的兄弟。

    尽管他一直坚持着,但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到底还活着与否。

    他只是在麻木的坚持着自己的目标,终于,在今天等到了结果。

    金先生扔掉手中的剑鞘,摘掉头上的帽子,露出被束起来的头发,然后又反手摸向自己的脸。

    在阿赐惊恐的目光中,一点点的把自己的脸皮从边缘撕开,露出遮掩在面具之下的真面目。

    看来他之所以从来没有表情变化,就是因为罩了一层面具。

    这种画皮式的操作对阿赐小宝宝冲击还是比较大的。

    他其实认识很多精通易容术的人,其中还有一个叫墨玉麒麟的,这些易容术大佬换张脸根本不会让人看出任何痕迹,至于撕人皮面具这种行为就更是不存在了。

    阿赐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种硬核换脸的全过程。

    不过这对于心智健全的成年人来说,冲击力就不怎么大了。

    他们更关心的是,面具之下的那张脸,是否是自己期待,或不期待的。

    很快,在一阵短促细微的撕拉声后,金先生面具下的真容显露在所有人眼中。

    那是一张和‘金先生类似的沧桑面孔,额头上刻着‘十恶两个字,代表着他曾犯下大罪,一道明显的伤疤从额头左侧,斜向下一直划到右脸颊边缘,掠过眉毛和鼻梁,下巴上则是一缕胡须。

    这张脸,胜七,朱家,以及田蜜都很熟悉。

    他就是本已经死于当年那桩农家丑闻的前魁隗堂主管——吴旷。

    也是胜七苦寻多年的兄弟。

    至于为什么胜七觉得他没死,而农家的其他人基本都认定他死了,那就是侠魁田光的问题了。

    “真的是你……”

    终于再次看见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胜七的声音不禁带上了一丝颤抖。

    昔日横行七国的黑剑士,大概今日就要一去不回了。

    另一边的田蜜情绪之激动,一点也不比胜七差,整个人跟打摆子似的,要不是抓着典庆的衣服,估计已经躺地上抽搐了。

    吴旷的再度归来,让她编织了这么多年的虚假谎言,在一瞬间就被戳破了。

    田蜜不在乎谎言的破碎,因为她一方面迷恋着谎言,一方面又很清醒。

    她恐惧的是自己突然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控能力。

    英布和季布此时就很懵。

    莫名其妙激动不已的胜七,莫名其妙开始发癫的田蜜,还有莫名其妙换了张脸,连带着立场也改变了的金先生。

    你们农家怎么那么乱啊?

    目前场上最淡定的就是典庆。

    他不是很清楚故事的所有始末,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来之前他查过农家的相关情报,对于胜七和田蜜之间的恩怨也有所了解。

    对于这种糟烂事,他毫无兴趣。

    不过他其实是现在神经最紧绷的人。

    阿赐现在可被吴旷把剑架到了脖子上。

    虽然这家伙看起来并没有伤害阿赐的想法,而且阿赐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

    但还是得小心一点。

    典庆做着随时出手的准备。

    在混乱与僵持的氛围中,吴旷低沉幽深的声音继续响起:

    “兄弟……这两个字我痛恨了这么多年。”

    “我从未想过会承受这样的折磨,现在终于明白一切苦痛的源头了。”

    说到这里,吴旷的眼神转向正瑟缩着躲在典庆身后的田蜜。

    胜七的目光也一同转移过去,眼神中满是杀意。

    吴旷紧接着伸手摸出了一根银针,“当年……扎在我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