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画大饼
但是吴迪却不想止步于此，在他看来，寻找更多的，更多样化的合作伙伴是应有之义。
可是，找谁好呢？
吴迪跟着新助理离开了拍摄场地，才刚刚下楼，迎面就看到几位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向他走了过来。
诶？
那不是？
抬眼之间，吴迪就发现，对方也看到他了，然后，居然就把视线收回去了。
呵呵！
你还摆起架子来了！
你有架子，我没有啊！
我最平易近人了，无数导演都已经验证过了，我可是个好脾气的人！
“韩总，好久不见了！”吴迪单刀赴会，上去就打了招呼，现在的吴老板也还是有些知名度的。
即便在企业精英之中，认识他的人也不少，看到大明星径直走过来，还主动问好，韩靖的朋友们纷纷露出了异样的神情。
什么情况？
这两个人还有交情呢？
看起来还挺熟的！
很显然，韩老板一开始是想装作不认识，快速通过的，而被吴迪逮到之后，他倒是也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继续否认。
而是推了推眼镜，和吴迪握手。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有什么活动吗？”
这个时候，为了不引起轰动，几个人已经走到了大厦的一个角落处，而韩靖的朋友也已经识趣的先一步离开了。
“在这里要拍个广告，就在六楼，刚下来就碰上了你，还真是幸运。”
韩靖冷漠一笑，实在是不明白，他们这样的两个人相遇到底有什么好感到幸运的。
不过，对面的这个人一向心眼子很多，还喜欢虚张声势，拐着弯的达到目的，不防不行。
他肯定是有事要谈，要不然，简单的打一个招呼就可以了，何必还继续聊天？
好吧！
既然要聊，韩靖也不会退缩，甚至，地方都找好了，反正生意也谈完了，他正好有点时间。
不怕和他玩一玩。
“吴老板，你到底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大家都是爷们，何必遮遮掩掩？”
“遮掩？”
“我有吗？”
吴迪一脸莫名其妙：“没必要，我要是想遮掩，就不会专门迎上来了。”
“其实呢，你猜的也没错，我确实有点事想要跟你谈一谈，但是，也没有那么迫切，要不然我早就给你打电话了，又不是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不过，这也说明我们是有缘分的，我正想见面，就遇上了。”
呵呵，绕吧，就接着绕吧，韩靖冷笑着，态度仍然有些紧绷。
吴迪充满信心，他这个大忽悠开张也有一年多了，还没有他攻不下来的堡垒。
多冷漠高傲的人，他都拿的下来，区区韩靖，不过是小意思。
更不用说，对于吴迪来说，其实也不过是想尝试一下脱离兰玛珊蒂到底行不行。
自己的能力又如何。
如果真的只是单纯想要冲票房的资金，就算他抠门不想花自己的钱，回头去找兰女士也不是不可以。
兰女士虽然口口声声的不给钱，还把这笔本来就准备好了的投资给赖掉了，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事实上，兰女士是有这笔现金的。
到底是亲母子，吴迪回过头去找她要钱，难道会要不到吗？
况且，迷宫这部电影还是她老人家亲自投资的，票房成绩好看了，吸引来更多路人买票，赚钱的还不是她兰女士？
有了兰女士做底牌，吴迪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这也是他明明邻近上映日期却还是一点都不着急的底气。
“有什么就尽管直说，反正，答不答应都是另一个话题了。”
“我想拉你投资一部电影。”
吴迪一开口，韩靖就笑了。
“我说呢，你这么着急，原来还是为了钱，怎么？迷宫的钱不够用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这部电影来的？”韩靖一猜就中，吴迪都被吓到了。
韩老板推了推眼镜，冷笑道：“这还用猜？”
“这基本上都是写在你的脸上的。”
“第一，前几天我才刚刚和张导联系过，她亲口和我说的，拍摄很顺利，资金都够用。”
“这就说明，就算资金有困难，也不可能是出在张导那边。”
“第二，如果张导真的有需要，她就会和我联系了，怎么可能让吴老板你来开口？”
吴迪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有的时候，和聪明人交往，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你想说什么，他一点就透，特别的舒服。
而有的时候，聪明人也令人讨厌。
“韩老板说的没错，确实是迷宫的资金出了点问题，当然了，也不是大问题，解决不解决，也不耽误电影上映。”
“只是，我也觉得，你现在和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大家都是朋友，有钱一起赚也挺好的。”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吴老板不是让我花钱的，而是让我来赚钱的。”
“吴老板可真是个好心人。”
“不敢，不敢。”
“我只是觉得，韩老板本来就是做投资的，如果一个项目，大约可以撬动十倍的利润，我想你不可能没有兴趣。”
“不想让你错过好项目罢了。”
“呵呵。”
“说的好听。”
“我怎么看着，吴老板你不像这样的人呢？”
“如果真的有能赚钱的好门路，你恐怕早就自己冲上去了吧，哪里还能想得到我？”
“韩老板，做人不要那么尖刻好不好？”
“大家都是朋友，更何况，我对晶晶怎么样，你心里也有数吧，现在她也出道做了演员，这不正是你之前希望的吗？”
“总是做助理跟着我乱晃，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虽然不是她的哥哥，却一直把她当妹妹，我考虑事情，一直是把自己放在兄长的位置上，是真心实意的为她着想。”
“你可不能把我当做坏人。”
说到韩晶晶，韩靖的表情倒是舒缓了许多，他不易察觉的摇了摇头，这个妹妹确实是令他头疼的存在。
在韩晶晶那里，作为亲哥，韩靖说话就约等于放屁，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一份分量都没有。
然而，现在看来，吴迪却比他更有面子。
那是相当的有面子。
也不知道这厮用了什么招数，居然让韩晶晶这般我行我素的女人也可以乖乖听话。
当然了，吴迪也只是完成了韩靖的初步理想。
他如果可以说服韩晶晶回去上学，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但韩靖也很清楚，晶晶这个孩子，一向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性子。
有的人，只要她看着顺眼，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很容易听进去。而韩靖呢，因为一开始两个人就有深刻的矛盾，以至于，明明是为了她好，晶晶也知道，哥哥是为了自己好，却也不会领情。
全当没听见。
从这个角度来说，吴迪确实在韩晶晶这里更有面子，谁让韩晶晶曾经还喜欢他呢！
有好感，自然不一样。
这样一来，也确实该和吴迪保持良好的关系。
“既然是赚钱的好营生，那就说来听听吧。”
“韩老板，三百万你拿得出来吗？”
韩靖瞪大了眼睛：“才三百万？”
“这么一点钱，你还需要找我筹措吗？”
“吴老板，你现在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一支广告代言的价格都不止这个数了吧！”
韩靖露出鄙夷的神情，很是看不起的样子。
啧啧……
真是好人没好报。
吴迪现在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你看，好心给他减点数吧，他还不满意了，要不，五百万你都包了？
“看来，三百万在韩老板这里算不了什么了，那太好了，迷宫这就要上映了，我呢，也是想给电影多找几个联合发行商，首先想到的就是韩老板。”
“这笔钱呢，其实要是让我自己出，我也能出，不过，它只是包场搞宣传的费用，电影早就制作完了，连大奖都已经拿到手了，这你应该都知情。”
“你还要搞包场？”
“一部文艺片，有这个必要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
“什么事都看个宣传，文艺片怎么就不能弄到高票房了，不瞒你说，只要搞好了，就算是小投资的文艺片，也照样可以弄到上亿的票房！”
“上亿？”
“你疯了吧！”
“就这种文艺片，能有一千万的票房就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还想上亿？”
“你知道现在想要上亿的电影都要是什么样的题材，什么样的阵容吗？”
吴迪还说自己是懂行的，韩靖只想说，这人已经疯了，都不识数了。
“现在就算是商业片，票房真的可以上亿的都少，你一部文艺片，阵容也是名不见经传类型的，还想上亿，我看，你还是做梦比较快。”
上亿说一出，本来还有点兴趣的韩靖，顿时就丧失了投资的念头。
“韩老板，你别翻脸呐！”
“投不投资都是两说的，不过，我确实有这样的信心，只要各方面的准备工作都齐备了，这部电影就是有冲击过亿票房的可能！”
“虽然我们只是一部文艺片，但你敢不敢赌？”
韩靖都被他气笑了：“赌？”
“我为什么要赌？”
“这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本来就不需要出这份钱呐！”
“韩老板，你这就不对了嘛，你都是知名投资人了，怎会这样一点冒险精神都没有呢？”
“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
“什么项目能保证稳赚钱？”
“你没有一点风险意识，冒险精神，你还想赚钱？”
“韩老板，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原本以为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战友，却没想到，你这么保守，看来，回去我要多多提醒我家小枫。”
“找你投资拍电影，那可不是一两百万的投资，万一收不回本钱，在你这里可不好交代。”
“让她努力点，千万别出差错，下次也别找你了，免得你担心投资出问题，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是不是？”
“你，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你居然还看不起我吗？”
韩靖的脸都快裂开了，从中间，劈开了一道缝，整个人都扭曲了。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轻视！
更何况，是被同性看不起，这就更不能忍了！
韩老板，登时就怒了！
“你看看你，又急了不是？”
“韩老板你也是挺搞笑的了，明明我才是拉投资的，我都没着急，你一个投资人，又还没有出钱，你跳这么高做什么？”
韩靖气得喘了好几口粗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下来。
“你这是激将法，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听者有意的人是你。”
“其实，自从坐下之后，我一直都是很坦诚的，没有一点乱造假。”
“迷宫这部电影的质量是过硬的，而现在，前期我们的宣传也都铺开了，各方的反馈都很好。”
“也许你觉得，作为一部文艺片，现在只要躺平等着赚钱就可以了，反正投资少，赚多赚少，都是赚。何必再折腾呢？”
“但是我觉得吧，不论干什么，都要有点拼搏的精神，要勇攀高峰。”
“就比如，现在人人都认为，文艺片就是赔钱的玩意，不只是观众，业内人士这样想的也有一大堆，他们认为，拍文艺片就该是为爱发电，就不能提钱的事，提钱就俗了。”
“以至于出现了一种怪现象，明明就算文艺片是小投资的电影类别，但也是要花不少钱的，不管是导演也好，投资人也好，却早就已经做好了赔钱的准备，丝毫不想赚钱。”
“你说怪不怪？”
“确实挺怪的。”韩靖也附和。
“我们拍文艺片的也想赚钱，这些愿望，完全可以正正当当的喊出来，何必遮遮掩掩？”
“依我看，拍文艺片就不能赚钱，这或多或少也是一些导演也好，出品人也好的掩饰之词。”
“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让自己的作品赚钱，所以就干脆抛弃了赚钱的可能。这完全是破罐破摔。”
“别人怎么样，我是管不着，不过，从我自己这里，既然现在这部电影是我导演的，我也负责后续的宣传和营销，那我就要尽全力把它的成绩搞上去。”
“说不定就开创历史了呢？”
“开创历史啊，韩老板，你就不想试一试吗？”
“可是院线那边怎么办？”
“你们的排片跟得上吗？”
“如果排片跟不上，就算我们的手段再多，我们的电影再好，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排片那边是没问题的，现在的关键就是要从电影上映就搞出红火的一个气氛。”
“我们也不需要注水太多，只要不落后就可以，这样凭借着我们的质量，口碑，再加上后续我的宣传，不说上亿了，至少七八千万的票房是没问题的。”
“更重要的是，所谓的包场，也是可以试探着来的，说到底，我们还是一部小成本电影嘛，只要吧那个氛围搞出来就可以了，不需要气势如虹。”
“现在这个档期也很好啊，只要我们表现好，还可以延期，到时候，赚钱的机会就更大了。”
入圈以来，别的技能没有多少增长，画大饼的技术可以说是越来越好了。
可是，找谁好呢？
吴迪跟着新助理离开了拍摄场地，才刚刚下楼，迎面就看到几位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向他走了过来。
诶？
那不是？
抬眼之间，吴迪就发现，对方也看到他了，然后，居然就把视线收回去了。
呵呵！
你还摆起架子来了！
你有架子，我没有啊！
我最平易近人了，无数导演都已经验证过了，我可是个好脾气的人！
“韩总，好久不见了！”吴迪单刀赴会，上去就打了招呼，现在的吴老板也还是有些知名度的。
即便在企业精英之中，认识他的人也不少，看到大明星径直走过来，还主动问好，韩靖的朋友们纷纷露出了异样的神情。
什么情况？
这两个人还有交情呢？
看起来还挺熟的！
很显然，韩老板一开始是想装作不认识，快速通过的，而被吴迪逮到之后，他倒是也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继续否认。
而是推了推眼镜，和吴迪握手。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有什么活动吗？”
这个时候，为了不引起轰动，几个人已经走到了大厦的一个角落处，而韩靖的朋友也已经识趣的先一步离开了。
“在这里要拍个广告，就在六楼，刚下来就碰上了你，还真是幸运。”
韩靖冷漠一笑，实在是不明白，他们这样的两个人相遇到底有什么好感到幸运的。
不过，对面的这个人一向心眼子很多，还喜欢虚张声势，拐着弯的达到目的，不防不行。
他肯定是有事要谈，要不然，简单的打一个招呼就可以了，何必还继续聊天？
好吧！
既然要聊，韩靖也不会退缩，甚至，地方都找好了，反正生意也谈完了，他正好有点时间。
不怕和他玩一玩。
“吴老板，你到底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大家都是爷们，何必遮遮掩掩？”
“遮掩？”
“我有吗？”
吴迪一脸莫名其妙：“没必要，我要是想遮掩，就不会专门迎上来了。”
“其实呢，你猜的也没错，我确实有点事想要跟你谈一谈，但是，也没有那么迫切，要不然我早就给你打电话了，又不是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不过，这也说明我们是有缘分的，我正想见面，就遇上了。”
呵呵，绕吧，就接着绕吧，韩靖冷笑着，态度仍然有些紧绷。
吴迪充满信心，他这个大忽悠开张也有一年多了，还没有他攻不下来的堡垒。
多冷漠高傲的人，他都拿的下来，区区韩靖，不过是小意思。
更不用说，对于吴迪来说，其实也不过是想尝试一下脱离兰玛珊蒂到底行不行。
自己的能力又如何。
如果真的只是单纯想要冲票房的资金，就算他抠门不想花自己的钱，回头去找兰女士也不是不可以。
兰女士虽然口口声声的不给钱，还把这笔本来就准备好了的投资给赖掉了，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事实上，兰女士是有这笔现金的。
到底是亲母子，吴迪回过头去找她要钱，难道会要不到吗？
况且，迷宫这部电影还是她老人家亲自投资的，票房成绩好看了，吸引来更多路人买票，赚钱的还不是她兰女士？
有了兰女士做底牌，吴迪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这也是他明明邻近上映日期却还是一点都不着急的底气。
“有什么就尽管直说，反正，答不答应都是另一个话题了。”
“我想拉你投资一部电影。”
吴迪一开口，韩靖就笑了。
“我说呢，你这么着急，原来还是为了钱，怎么？迷宫的钱不够用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这部电影来的？”韩靖一猜就中，吴迪都被吓到了。
韩老板推了推眼镜，冷笑道：“这还用猜？”
“这基本上都是写在你的脸上的。”
“第一，前几天我才刚刚和张导联系过，她亲口和我说的，拍摄很顺利，资金都够用。”
“这就说明，就算资金有困难，也不可能是出在张导那边。”
“第二，如果张导真的有需要，她就会和我联系了，怎么可能让吴老板你来开口？”
吴迪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有的时候，和聪明人交往，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你想说什么，他一点就透，特别的舒服。
而有的时候，聪明人也令人讨厌。
“韩老板说的没错，确实是迷宫的资金出了点问题，当然了，也不是大问题，解决不解决，也不耽误电影上映。”
“只是，我也觉得，你现在和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大家都是朋友，有钱一起赚也挺好的。”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吴老板不是让我花钱的，而是让我来赚钱的。”
“吴老板可真是个好心人。”
“不敢，不敢。”
“我只是觉得，韩老板本来就是做投资的，如果一个项目，大约可以撬动十倍的利润，我想你不可能没有兴趣。”
“不想让你错过好项目罢了。”
“呵呵。”
“说的好听。”
“我怎么看着，吴老板你不像这样的人呢？”
“如果真的有能赚钱的好门路，你恐怕早就自己冲上去了吧，哪里还能想得到我？”
“韩老板，做人不要那么尖刻好不好？”
“大家都是朋友，更何况，我对晶晶怎么样，你心里也有数吧，现在她也出道做了演员，这不正是你之前希望的吗？”
“总是做助理跟着我乱晃，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虽然不是她的哥哥，却一直把她当妹妹，我考虑事情，一直是把自己放在兄长的位置上，是真心实意的为她着想。”
“你可不能把我当做坏人。”
说到韩晶晶，韩靖的表情倒是舒缓了许多，他不易察觉的摇了摇头，这个妹妹确实是令他头疼的存在。
在韩晶晶那里，作为亲哥，韩靖说话就约等于放屁，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一份分量都没有。
然而，现在看来，吴迪却比他更有面子。
那是相当的有面子。
也不知道这厮用了什么招数，居然让韩晶晶这般我行我素的女人也可以乖乖听话。
当然了，吴迪也只是完成了韩靖的初步理想。
他如果可以说服韩晶晶回去上学，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但韩靖也很清楚，晶晶这个孩子，一向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性子。
有的人，只要她看着顺眼，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很容易听进去。而韩靖呢，因为一开始两个人就有深刻的矛盾，以至于，明明是为了她好，晶晶也知道，哥哥是为了自己好，却也不会领情。
全当没听见。
从这个角度来说，吴迪确实在韩晶晶这里更有面子，谁让韩晶晶曾经还喜欢他呢！
有好感，自然不一样。
这样一来，也确实该和吴迪保持良好的关系。
“既然是赚钱的好营生，那就说来听听吧。”
“韩老板，三百万你拿得出来吗？”
韩靖瞪大了眼睛：“才三百万？”
“这么一点钱，你还需要找我筹措吗？”
“吴老板，你现在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一支广告代言的价格都不止这个数了吧！”
韩靖露出鄙夷的神情，很是看不起的样子。
啧啧……
真是好人没好报。
吴迪现在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你看，好心给他减点数吧，他还不满意了，要不，五百万你都包了？
“看来，三百万在韩老板这里算不了什么了，那太好了，迷宫这就要上映了，我呢，也是想给电影多找几个联合发行商，首先想到的就是韩老板。”
“这笔钱呢，其实要是让我自己出，我也能出，不过，它只是包场搞宣传的费用，电影早就制作完了，连大奖都已经拿到手了，这你应该都知情。”
“你还要搞包场？”
“一部文艺片，有这个必要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
“什么事都看个宣传，文艺片怎么就不能弄到高票房了，不瞒你说，只要搞好了，就算是小投资的文艺片，也照样可以弄到上亿的票房！”
“上亿？”
“你疯了吧！”
“就这种文艺片，能有一千万的票房就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还想上亿？”
“你知道现在想要上亿的电影都要是什么样的题材，什么样的阵容吗？”
吴迪还说自己是懂行的，韩靖只想说，这人已经疯了，都不识数了。
“现在就算是商业片，票房真的可以上亿的都少，你一部文艺片，阵容也是名不见经传类型的，还想上亿，我看，你还是做梦比较快。”
上亿说一出，本来还有点兴趣的韩靖，顿时就丧失了投资的念头。
“韩老板，你别翻脸呐！”
“投不投资都是两说的，不过，我确实有这样的信心，只要各方面的准备工作都齐备了，这部电影就是有冲击过亿票房的可能！”
“虽然我们只是一部文艺片，但你敢不敢赌？”
韩靖都被他气笑了：“赌？”
“我为什么要赌？”
“这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本来就不需要出这份钱呐！”
“韩老板，你这就不对了嘛，你都是知名投资人了，怎会这样一点冒险精神都没有呢？”
“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
“什么项目能保证稳赚钱？”
“你没有一点风险意识，冒险精神，你还想赚钱？”
“韩老板，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原本以为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战友，却没想到，你这么保守，看来，回去我要多多提醒我家小枫。”
“找你投资拍电影，那可不是一两百万的投资，万一收不回本钱，在你这里可不好交代。”
“让她努力点，千万别出差错，下次也别找你了，免得你担心投资出问题，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是不是？”
“你，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你居然还看不起我吗？”
韩靖的脸都快裂开了，从中间，劈开了一道缝，整个人都扭曲了。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轻视！
更何况，是被同性看不起，这就更不能忍了！
韩老板，登时就怒了！
“你看看你，又急了不是？”
“韩老板你也是挺搞笑的了，明明我才是拉投资的，我都没着急，你一个投资人，又还没有出钱，你跳这么高做什么？”
韩靖气得喘了好几口粗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下来。
“你这是激将法，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听者有意的人是你。”
“其实，自从坐下之后，我一直都是很坦诚的，没有一点乱造假。”
“迷宫这部电影的质量是过硬的，而现在，前期我们的宣传也都铺开了，各方的反馈都很好。”
“也许你觉得，作为一部文艺片，现在只要躺平等着赚钱就可以了，反正投资少，赚多赚少，都是赚。何必再折腾呢？”
“但是我觉得吧，不论干什么，都要有点拼搏的精神，要勇攀高峰。”
“就比如，现在人人都认为，文艺片就是赔钱的玩意，不只是观众，业内人士这样想的也有一大堆，他们认为，拍文艺片就该是为爱发电，就不能提钱的事，提钱就俗了。”
“以至于出现了一种怪现象，明明就算文艺片是小投资的电影类别，但也是要花不少钱的，不管是导演也好，投资人也好，却早就已经做好了赔钱的准备，丝毫不想赚钱。”
“你说怪不怪？”
“确实挺怪的。”韩靖也附和。
“我们拍文艺片的也想赚钱，这些愿望，完全可以正正当当的喊出来，何必遮遮掩掩？”
“依我看，拍文艺片就不能赚钱，这或多或少也是一些导演也好，出品人也好的掩饰之词。”
“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让自己的作品赚钱，所以就干脆抛弃了赚钱的可能。这完全是破罐破摔。”
“别人怎么样，我是管不着，不过，从我自己这里，既然现在这部电影是我导演的，我也负责后续的宣传和营销，那我就要尽全力把它的成绩搞上去。”
“说不定就开创历史了呢？”
“开创历史啊，韩老板，你就不想试一试吗？”
“可是院线那边怎么办？”
“你们的排片跟得上吗？”
“如果排片跟不上，就算我们的手段再多，我们的电影再好，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排片那边是没问题的，现在的关键就是要从电影上映就搞出红火的一个气氛。”
“我们也不需要注水太多，只要不落后就可以，这样凭借着我们的质量，口碑，再加上后续我的宣传，不说上亿了，至少七八千万的票房是没问题的。”
“更重要的是，所谓的包场，也是可以试探着来的，说到底，我们还是一部小成本电影嘛，只要吧那个氛围搞出来就可以了，不需要气势如虹。”
“现在这个档期也很好啊，只要我们表现好，还可以延期，到时候，赚钱的机会就更大了。”
入圈以来，别的技能没有多少增长，画大饼的技术可以说是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