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讨价还价
“许...师傅，你平常都是这样钓鱼的么?”
憋了半天，李先木终于忍不住询问道。
根本不需要许卫国自己回答，旁边的一位大爷一脸不屑的看着李先木，笑着道：“我们小许师傅可天天这么钓！”
“你第一次见，可千万不要被吓到，多看几次就明白了。”
李先木连连点头，“是我见识少了。”
就算是特供处的人，李先木也不敢惹这些大爷，要知道现在的这些大爷可真是大爷，每个人都有一番波澜壮阔的历史，哪怕是他的领导，说不定也有人是这些大爷的晚辈。
李先木可以跟吴有为横，可以跟年轻点的横，但是绝对不敢跟这些老人家横，欺负老的，小的绝对出来搞他，甚至说根本不需要小的出面，这些老人就可以把他给收拾了。
再说了，这些大爷一看就是和许卫国交好，他也没必要和一群老大爷置气。
“大爷，先木同志不是外人，是我朋友，您可别吓唬他了！”
“他其实也经常看别人钓鱼，只是第一次看我钓鱼而已。”
听到许卫国这话，大爷们的脸色这才好起来，毕竟之前李先木和同事一起往前挤，没给大爷们留下个好印象。
很快许卫国就完成了今天的钓鱼任务，加起来差不多两个小时，而李先木也是跟着看了两个小时，直到最后一条鱼钓起来，李先木也没有看到大鱼出现。
这让李先木有些失望，滴咕道：“要再钓起来一条大鱼就好了！”
许卫国哭笑不得，“先木同志，我看你也是魔怔了，要是这大鱼这么好钓，那还能算得上珍贵么？”
李先木这次也不客气，“换成别人我自然不会这样想，可这不是卫国同志你钓嘛？”
“要是连你都钓不起来大鱼，我看啊这次任务完成就很苦难了！”
许卫国拍了拍李先木的肩膀，宽慰道：“先木同志，你先别着急嘛，咱们不是约定了周一么，昨天才钓到大鱼，其他的大鱼估计会躲起来，不过等两天，大鱼又会出来的。”
“真的？”
李先木眼睛一亮。
“假的。”许卫国笑了笑，“不过我还是会全力钓的，你别太着急，再说了你不是和吴经理商量了么，如果周一没钓到大鱼，就去找钓鱼台借一条么？”
“那个吴有为狡猾的像一头泥鳅一样，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推脱的。”李先木撅撅嘴道。
许卫国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而是开始把要的鱼从水桶里挑了出来，把不要的鱼都分给大爷们。
李先木和同事也跟着分到一条。
“先木同志，你们不是提倡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么？”许卫国调侃道。
“嘿嘿，我可是给钱了的！倒是你...我怀疑你有投机倒把的嫌疑！”李先木嘴角上扬，“信不信，我去举报你，割掉你的小尾巴！”
“我没啥意见，你只要摆平大爷们就好。”许卫国摊摊手。
李先木这时才发现，大爷们的眼神都把他死死盯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对他动手，赶忙求饶道：“各位大爷，我就是和卫国同志开个玩笑而已，根本没有其他想法。”
“你看我也是给钱的，那咱们就是一伙的呀，我要是去举报，那不是举报自己了么？”
“真没那个意思！”
许卫国笑了笑，“各位大爷，你们别较真，先木同志真是和我在开玩笑！”
有了许卫国的发话，诸位大爷这才放过李先木，提着鱼纷纷和许卫国打招呼后离开。
“卫国兄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李先木有些后怕的说道：“说实话，刚刚我真有种那群大爷要把我撕掉的感觉。”
“咱们也别老同志同志的叫了，今后我叫你卫国，你叫我先木和李先木都行！”
许卫国点点头，“先木，你刚刚的确是招惹到了大爷们，他们每天就指望着弄条鱼回去改善下伙食，你要举报这事，不就是搅和这件事情么？”
“虽然还谈不上断人生路，但也差不了多远了，你说大爷们能看你好？”
“是是，我也就是一时嘴快了，保证下次绝对不再乱说了。”李先木恍然道。
“不过现在国家层面的确是挺困难的，有你这样的帮助，还真能让大爷们生活好上不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要举报你！”
听到这话，许卫国点点头，对于李先木这人好感有多了几分。
将装满鱼的水桶放上三轮车，许卫国就准备骑车离开，但却被李先木拦住了。
“先木，你还有事？”
李先木挠了挠头，“卫国，关于你调任的事情，还得跟钓鱼台老吴说一声，我知道你骑三轮车快，能不能带我一路？”
许卫国点点头，“那你上来吧，不过等到了钓鱼台，得你给吴经理说，反正我是有些说不出口的。”
说实话，吴有为对自己还真是不错，本来孔大爷安排自己进入钓鱼台当个编外人员的，结果人家直接弄了个正式编制，还配一亮三轮车，当然这里面有看在孔大爷的面子上，但是之后吴有为也是对他相当尊重和信任，鱼钱都是提前结算，请喝茶帮忙弄茶株都不用说了。
本来和吴有为约定好，下个月才走的，接过提前到了周一，这让许卫国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吴有为一直想要他留下来，许卫国这是知道的，现在又来提前离开，吴有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许卫国都能够猜出来了。
李先木深呼吸一口气，“这事的确有些不厚道，还好是跟你一起去，要是我一个人去的话，你放心我和他铁定得打起来！”
“卫国，你等会可得多帮我说说话，劝劝老吴，别让他太冲动，说实话，要真打起来，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还真有可能打不过他！”
李先木窘迫的样子，让许卫国忍不住有些好笑，“你们抢了别人的人，还不让别人生气一下了啊？”
“放心吧，吴经理是个有分寸的人，你好好跟他说，他要是说几句气话，你也别和他斗嘴，我再从旁说几句，说不定这事就能顺利翻篇！”
李先木点点头，“卫国，那我可就全靠你了。”
“不过你又不是来特供处，而是去工部，我总感觉自己白付出了。”
“那你可以不管这事啊！”许卫国笑着道。
李先哭笑摇头，“我到是想不管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可是不行啊！孔领导给我们领导专门下令了，要我们特供处保证你能够顺利去到工部大院，这可是政治任务！”
“谁叫孔领导是工部、特供处的大领导呢！”
“哦？孔大爷这么厉害？”许卫国眼睛一亮，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孔大爷具体职务的消息，之前他只是知道孔大爷怕是一个很大的领导，但现在看来这位孔大爷不简单啊！
“孔老当然厉害了，等你进入工部大院就知道了。”李先木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许卫国没有选择刨根问题，毕竟有些问题该问，而有些问题不该问。
许卫国骑着三轮车很快来到了钓鱼台。
本来吴有为看到许卫国来了，脸色高兴，可当他看到李先木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垮塌下来，“哟，这不是李科长嘛，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吹到我这小庙来了？”
“贺师傅，我这一早上就听到乌鸦在叫，心里就想今天肯定没好事，现在一看果然是真的啊！”
其实吴有为和李先木的关系一开始还是不错的，不过因为许卫国的事情，两个人现在是相互看不顺眼。
“老吴，我今天来是找你有重要事情的，可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李先木早就预料了有这样的情况，所以也不懊恼，很是澹定的说了一句。
吴有为白了李先木一眼，“呵呵，要不是看在你有重要事情，我都不会让你进钓鱼台呢！”
李先木：.....
虽然脸上很嫌弃，但吴有为还是让李先木一起进入办公室。
“许师傅，来喝茶，我刚刚泡好的，趁热喝！”
吴有为笑着给许卫国一杯茶，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给许卫国的。
“咳咳，吴经理，好歹来者是客，我也渴的不行，你给我也来一杯呗。”李先木开口道。
吴有为白了李先木一眼，“那边热水和茶叶都有，想喝自己去倒就是，你可别传出去我连茶都不给你准备！”
李先木无奈只能是自己动手泡上一杯茶。
许卫国喝一口茶，便开口道：“吴经理，今天我和先木一起来，其实是有将事情告诉你。”
“什么事情？”吴有为先是一愣，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李先木赶紧把茶杯放下，无奈道：“吴经理，上面领导发话了，许卫国同志周一后就调入工部，然后直接去工部大院报道，今后就不来钓鱼台了，也不再给钓鱼台送鱼了。”
“什么！”
吴有为顿时就炸毛了。
“你们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可是四九城，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我去御史台举报你们么！”
吴有为气得差点跳了起来。
许卫国默默喝着茶水，这件事上他不太发话，毕竟这是上面的调动，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拒绝，但是真让他在这钓鱼台当一辈子的外采员，他也没办法接受的，毕竟光是一个外采员可没办法让家人生活越来越好，不被人欺负。
李先木赶紧安抚道：“吴经理，请你冷静一点，这并不是我个人的主意，而是上面领导在充分研究之后做出的决定，请你配合！”
正在气头上的吴有为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当即骂道：“李先木，你知不道你们这样提前调走许师傅对我们钓鱼台有多大影响？”
李先木澹澹道：“不就是减少一些澹水鱼嘛，这点你放心，我们特供处会安排其他的供货渠道给到你们，鱼的质量或许没你卫国提供的好，但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吴有为摇摇头，“想要好鱼，我还是有不少渠道的，这在你们准备调走许师傅之前，我们就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既然这问题都解决了，卫国的离开还能给你们带来什么影响呢？我就不信了，你们钓鱼台离开了卫国，还就没办法正常运行了。”李先木没好气的说道。
“屁话！”
“你知道我这几天在干什么么？我请人在报纸上打广告，还特意邀请了不少领导以及其他酒楼老板，就是想让大家看看我钓鱼台收获的两条大鱼！”
“这就好比我搭建了偌大的舞台，这好戏都要开演了，接过你把主角给我抽走，你让我怎么收场？”
听到这话，李先木顿时觉得理亏起来。
“老吴，您消消气，这事真不是我的主意，我也从来没有向上面申请提前调走卫国，主要还是卫国太优秀了，领导们都有些等不及了！”
“这事说到底，还是那两条大鱼闹的，要是没那两条大鱼，卫国也不会被提前调走，但现在这两条大鱼都在你手上，即便没有卫国在场，你也完全能够让领导和其他酒楼老板惊艳不已！”
“这件事还得您多担待啊！”
李先木觉得自己是在给吴有为消气的，结果吴有为听完越发气愤了，“我多担待？到时候每鱼给客人吃，谁来给我担待？”
“我这里是钓鱼台，是吃饭的地方，不是光欣赏鱼的地方，除了这两条大鱼外，还得需要更多的鱼来给客人吃！”
“到时候许师傅不再，我找你要鱼么？”
李先木一下子不好说话了。
这天越来越冷，河水、湖面都快要结冰，到时候鱼就难弄了，又要弄鱼宴，鱼肯定不够！
而许卫国的钓鱼技术，李先木那是亲眼见识过的，钓鱼比捕鱼效率还要高，他可不敢保证能找到和许卫国一样的人才，特别是许卫国钓得鱼质量也更好。
但上面领导已经下了死命令，李先木也不能让许卫国继续留在钓鱼台，如果真留下的话，那就是他李先木工作失职！
“咳咳，老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不是要搞一个热热闹闹的品鱼宴会么？”
“真到了那天，我们特供处全力给你供应，保证你不断鱼如何？”
吴有为白了李先木一眼，“这我相信，但是鱼的质量呢？”
憋了半天，李先木终于忍不住询问道。
根本不需要许卫国自己回答，旁边的一位大爷一脸不屑的看着李先木，笑着道：“我们小许师傅可天天这么钓！”
“你第一次见，可千万不要被吓到，多看几次就明白了。”
李先木连连点头，“是我见识少了。”
就算是特供处的人，李先木也不敢惹这些大爷，要知道现在的这些大爷可真是大爷，每个人都有一番波澜壮阔的历史，哪怕是他的领导，说不定也有人是这些大爷的晚辈。
李先木可以跟吴有为横，可以跟年轻点的横，但是绝对不敢跟这些老人家横，欺负老的，小的绝对出来搞他，甚至说根本不需要小的出面，这些老人就可以把他给收拾了。
再说了，这些大爷一看就是和许卫国交好，他也没必要和一群老大爷置气。
“大爷，先木同志不是外人，是我朋友，您可别吓唬他了！”
“他其实也经常看别人钓鱼，只是第一次看我钓鱼而已。”
听到许卫国这话，大爷们的脸色这才好起来，毕竟之前李先木和同事一起往前挤，没给大爷们留下个好印象。
很快许卫国就完成了今天的钓鱼任务，加起来差不多两个小时，而李先木也是跟着看了两个小时，直到最后一条鱼钓起来，李先木也没有看到大鱼出现。
这让李先木有些失望，滴咕道：“要再钓起来一条大鱼就好了！”
许卫国哭笑不得，“先木同志，我看你也是魔怔了，要是这大鱼这么好钓，那还能算得上珍贵么？”
李先木这次也不客气，“换成别人我自然不会这样想，可这不是卫国同志你钓嘛？”
“要是连你都钓不起来大鱼，我看啊这次任务完成就很苦难了！”
许卫国拍了拍李先木的肩膀，宽慰道：“先木同志，你先别着急嘛，咱们不是约定了周一么，昨天才钓到大鱼，其他的大鱼估计会躲起来，不过等两天，大鱼又会出来的。”
“真的？”
李先木眼睛一亮。
“假的。”许卫国笑了笑，“不过我还是会全力钓的，你别太着急，再说了你不是和吴经理商量了么，如果周一没钓到大鱼，就去找钓鱼台借一条么？”
“那个吴有为狡猾的像一头泥鳅一样，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推脱的。”李先木撅撅嘴道。
许卫国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而是开始把要的鱼从水桶里挑了出来，把不要的鱼都分给大爷们。
李先木和同事也跟着分到一条。
“先木同志，你们不是提倡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么？”许卫国调侃道。
“嘿嘿，我可是给钱了的！倒是你...我怀疑你有投机倒把的嫌疑！”李先木嘴角上扬，“信不信，我去举报你，割掉你的小尾巴！”
“我没啥意见，你只要摆平大爷们就好。”许卫国摊摊手。
李先木这时才发现，大爷们的眼神都把他死死盯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对他动手，赶忙求饶道：“各位大爷，我就是和卫国同志开个玩笑而已，根本没有其他想法。”
“你看我也是给钱的，那咱们就是一伙的呀，我要是去举报，那不是举报自己了么？”
“真没那个意思！”
许卫国笑了笑，“各位大爷，你们别较真，先木同志真是和我在开玩笑！”
有了许卫国的发话，诸位大爷这才放过李先木，提着鱼纷纷和许卫国打招呼后离开。
“卫国兄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李先木有些后怕的说道：“说实话，刚刚我真有种那群大爷要把我撕掉的感觉。”
“咱们也别老同志同志的叫了，今后我叫你卫国，你叫我先木和李先木都行！”
许卫国点点头，“先木，你刚刚的确是招惹到了大爷们，他们每天就指望着弄条鱼回去改善下伙食，你要举报这事，不就是搅和这件事情么？”
“虽然还谈不上断人生路，但也差不了多远了，你说大爷们能看你好？”
“是是，我也就是一时嘴快了，保证下次绝对不再乱说了。”李先木恍然道。
“不过现在国家层面的确是挺困难的，有你这样的帮助，还真能让大爷们生活好上不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要举报你！”
听到这话，许卫国点点头，对于李先木这人好感有多了几分。
将装满鱼的水桶放上三轮车，许卫国就准备骑车离开，但却被李先木拦住了。
“先木，你还有事？”
李先木挠了挠头，“卫国，关于你调任的事情，还得跟钓鱼台老吴说一声，我知道你骑三轮车快，能不能带我一路？”
许卫国点点头，“那你上来吧，不过等到了钓鱼台，得你给吴经理说，反正我是有些说不出口的。”
说实话，吴有为对自己还真是不错，本来孔大爷安排自己进入钓鱼台当个编外人员的，结果人家直接弄了个正式编制，还配一亮三轮车，当然这里面有看在孔大爷的面子上，但是之后吴有为也是对他相当尊重和信任，鱼钱都是提前结算，请喝茶帮忙弄茶株都不用说了。
本来和吴有为约定好，下个月才走的，接过提前到了周一，这让许卫国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吴有为一直想要他留下来，许卫国这是知道的，现在又来提前离开，吴有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许卫国都能够猜出来了。
李先木深呼吸一口气，“这事的确有些不厚道，还好是跟你一起去，要是我一个人去的话，你放心我和他铁定得打起来！”
“卫国，你等会可得多帮我说说话，劝劝老吴，别让他太冲动，说实话，要真打起来，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还真有可能打不过他！”
李先木窘迫的样子，让许卫国忍不住有些好笑，“你们抢了别人的人，还不让别人生气一下了啊？”
“放心吧，吴经理是个有分寸的人，你好好跟他说，他要是说几句气话，你也别和他斗嘴，我再从旁说几句，说不定这事就能顺利翻篇！”
李先木点点头，“卫国，那我可就全靠你了。”
“不过你又不是来特供处，而是去工部，我总感觉自己白付出了。”
“那你可以不管这事啊！”许卫国笑着道。
李先哭笑摇头，“我到是想不管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可是不行啊！孔领导给我们领导专门下令了，要我们特供处保证你能够顺利去到工部大院，这可是政治任务！”
“谁叫孔领导是工部、特供处的大领导呢！”
“哦？孔大爷这么厉害？”许卫国眼睛一亮，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孔大爷具体职务的消息，之前他只是知道孔大爷怕是一个很大的领导，但现在看来这位孔大爷不简单啊！
“孔老当然厉害了，等你进入工部大院就知道了。”李先木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许卫国没有选择刨根问题，毕竟有些问题该问，而有些问题不该问。
许卫国骑着三轮车很快来到了钓鱼台。
本来吴有为看到许卫国来了，脸色高兴，可当他看到李先木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垮塌下来，“哟，这不是李科长嘛，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吹到我这小庙来了？”
“贺师傅，我这一早上就听到乌鸦在叫，心里就想今天肯定没好事，现在一看果然是真的啊！”
其实吴有为和李先木的关系一开始还是不错的，不过因为许卫国的事情，两个人现在是相互看不顺眼。
“老吴，我今天来是找你有重要事情的，可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李先木早就预料了有这样的情况，所以也不懊恼，很是澹定的说了一句。
吴有为白了李先木一眼，“呵呵，要不是看在你有重要事情，我都不会让你进钓鱼台呢！”
李先木：.....
虽然脸上很嫌弃，但吴有为还是让李先木一起进入办公室。
“许师傅，来喝茶，我刚刚泡好的，趁热喝！”
吴有为笑着给许卫国一杯茶，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给许卫国的。
“咳咳，吴经理，好歹来者是客，我也渴的不行，你给我也来一杯呗。”李先木开口道。
吴有为白了李先木一眼，“那边热水和茶叶都有，想喝自己去倒就是，你可别传出去我连茶都不给你准备！”
李先木无奈只能是自己动手泡上一杯茶。
许卫国喝一口茶，便开口道：“吴经理，今天我和先木一起来，其实是有将事情告诉你。”
“什么事情？”吴有为先是一愣，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李先木赶紧把茶杯放下，无奈道：“吴经理，上面领导发话了，许卫国同志周一后就调入工部，然后直接去工部大院报道，今后就不来钓鱼台了，也不再给钓鱼台送鱼了。”
“什么！”
吴有为顿时就炸毛了。
“你们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可是四九城，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我去御史台举报你们么！”
吴有为气得差点跳了起来。
许卫国默默喝着茶水，这件事上他不太发话，毕竟这是上面的调动，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拒绝，但是真让他在这钓鱼台当一辈子的外采员，他也没办法接受的，毕竟光是一个外采员可没办法让家人生活越来越好，不被人欺负。
李先木赶紧安抚道：“吴经理，请你冷静一点，这并不是我个人的主意，而是上面领导在充分研究之后做出的决定，请你配合！”
正在气头上的吴有为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当即骂道：“李先木，你知不道你们这样提前调走许师傅对我们钓鱼台有多大影响？”
李先木澹澹道：“不就是减少一些澹水鱼嘛，这点你放心，我们特供处会安排其他的供货渠道给到你们，鱼的质量或许没你卫国提供的好，但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吴有为摇摇头，“想要好鱼，我还是有不少渠道的，这在你们准备调走许师傅之前，我们就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既然这问题都解决了，卫国的离开还能给你们带来什么影响呢？我就不信了，你们钓鱼台离开了卫国，还就没办法正常运行了。”李先木没好气的说道。
“屁话！”
“你知道我这几天在干什么么？我请人在报纸上打广告，还特意邀请了不少领导以及其他酒楼老板，就是想让大家看看我钓鱼台收获的两条大鱼！”
“这就好比我搭建了偌大的舞台，这好戏都要开演了，接过你把主角给我抽走，你让我怎么收场？”
听到这话，李先木顿时觉得理亏起来。
“老吴，您消消气，这事真不是我的主意，我也从来没有向上面申请提前调走卫国，主要还是卫国太优秀了，领导们都有些等不及了！”
“这事说到底，还是那两条大鱼闹的，要是没那两条大鱼，卫国也不会被提前调走，但现在这两条大鱼都在你手上，即便没有卫国在场，你也完全能够让领导和其他酒楼老板惊艳不已！”
“这件事还得您多担待啊！”
李先木觉得自己是在给吴有为消气的，结果吴有为听完越发气愤了，“我多担待？到时候每鱼给客人吃，谁来给我担待？”
“我这里是钓鱼台，是吃饭的地方，不是光欣赏鱼的地方，除了这两条大鱼外，还得需要更多的鱼来给客人吃！”
“到时候许师傅不再，我找你要鱼么？”
李先木一下子不好说话了。
这天越来越冷，河水、湖面都快要结冰，到时候鱼就难弄了，又要弄鱼宴，鱼肯定不够！
而许卫国的钓鱼技术，李先木那是亲眼见识过的，钓鱼比捕鱼效率还要高，他可不敢保证能找到和许卫国一样的人才，特别是许卫国钓得鱼质量也更好。
但上面领导已经下了死命令，李先木也不能让许卫国继续留在钓鱼台，如果真留下的话，那就是他李先木工作失职！
“咳咳，老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不是要搞一个热热闹闹的品鱼宴会么？”
“真到了那天，我们特供处全力给你供应，保证你不断鱼如何？”
吴有为白了李先木一眼，“这我相信，但是鱼的质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