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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有喜

    大概三人都多少有所了解,但凡大夫如此说话,那想当然就是有喜了。

    “真的?”苏桃一瞬间震惊,望向了无衣,脸上有说不出来的喜悦。

    顾娈更是表示不敢置信,却也并不觉得十分震惊,毕竟无衣与哥哥在一起有过两年的时间了,肚子有了动静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于是又将确信的眼神盯向了大夫,等大夫点头后,这才算放心下来,与苏桃相视一笑,开心的去抚摸无衣的肚子。

    “才不到两个月,还摸不出来什么。”李大夫笑着捋须,摇了摇头。

    “那,那吃什么,喝什么,小宝宝要怎么保护!”苏桃站在一边,兴奋不已,好似这孩子像是她的一样。

    “我会开几副保胎丸与汤药,配合着喝对身子比较好,不要受凉,不要运动,房事也要检点。”李大夫交代了几句,生怕几人一激动忘了个干净,又将方子与注意事项都写了下来。

    三人捏着方子看,高兴不已。

    送走了大夫,二人又小心翼翼的扶着无衣回了房间。

    “从今天开始就不许唱了,要保护起来,时刻注意,你现在可是我们顾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什么活都不需做,听见没?”

    “对,有事随时吩咐我们,春来江水那边我就不去了,专心留下来照顾你!”

    二人一左一右的呵护叫无衣受宠若惊,自己也不料竟然一朝怀了孩子,还被家人捧上了天,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做娘亲的资格了,现如今有了最爱的人的孩子,无衣一时间激动难以自持,竟哭出声来。

    二人一见此情况都麻了爪,也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一时间站在一边连安慰带逗趣,生怕她伤心难过伤了身子。

    “我没事,只是心中舒坦,谢谢有你们。”无衣紧紧攥着二人的手,掌心的温度传至胸口,整个心脏都感觉是滚热的。

    还不待二人再说什么,一阵恶心袭来,无衣又狠狠的干呕起来。

    “快进屋休息,天寒地冻的又要着凉了!”苏桃扶起无衣,顾娈在身后跟着,三人就朝着房间行去。

    待无衣在床上躺好,二人便按照李大夫的交代去煮药,无衣则摸着自己的小腹满眼的温柔,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翻身从柜子中拿出针线与红布,准备给孩子绣一个肚兜。

    人一高兴就有了精神,原本困意袭来浑身颓懒,却在想起孩子的一瞬间就心底化成了一片涟漪。

    正哼着小曲子绣着肚兜,那边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的踹开来。紧接着一阵寒风也侵袭而来。

    “谁!”有了孩子的人警惕性瞬间升高,抓起身边的剪子就防备了起来。

    “我!”声音嘶哑,如汉子般的低吼传来,无衣才将手里的剪刀放了下来。

    原来是圆儿。

    圆儿自从被苏桃的药毒哑后,整个人的脾气秉性也大变样,时而暴怒无常,有了摔东西的习惯,原本无衣也没觉得什么,可现如今自己怀了孕,未免要事事小心,于是见圆儿气冲冲的进来后,下了地,拉起圆儿的手询问“怎么了?”

    “现如今真的是谁都敢对我指手画脚了!那个无名无姓的丫鬟如诗,竟然与我唱反调!”圆儿粗糙的嗓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如同七旬老太太一般难听。

    “唱反调?”

    “我说要喝一碗燕窝她也拦着!呸,就是一个丫鬟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我喝一碗燕窝怎么了,我喝的是我家顾渊顾老爷的燕窝,喝她一口了吗?碍着她什么事了!”

    圆儿一边翻白眼一边随手抓起一只瓷碗照着地上一摔,瓷碗清脆落地,飞溅起的瓷渣子扎在了无衣的手臂上,随后无意的手臂就开始渗出鲜血来。

    “圆儿……快给我包一下!”无衣捂着伤了的胳膊微微皱眉,圆儿这才发现自己做过了,忙起身四周寻找纱布,待苏桃与顾娈听着动静寻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地上一地的玻璃渣子与无衣手臂上的血,再看圆儿一脸贼兮兮目光躲闪的样子,瞬间明白了缘由。

    苏桃二话不说,一脚踹在圆儿的脑袋上,叫其狠狠的撞在了衣柜上。

    “你给我听好了,老爷生意忙时常不在家,有时候看不住你这个杂碎,但我不是死的,你主子现在怀孕了,如是叫我知道你有一丝一毫伤害她的行为,哪怕是无意,也难逃其咎,别忘了上次我告诉过你的话,上次是嗓子,下次就是你的脸。”

    苏桃恶狠狠的警告没有招来顾娈的劝慰,反而得到了认可,现在无衣怀孕,全家上下高兴,最隐患的因子就是这个圆儿,总怕她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先警告警告也好。

    无衣心软,忙去将圆儿扶起对着二人解释“不是不是,是不小心摔了的,你们误会了,圆儿也不知道我怀孕,否则就不叫我自己倒水还摔了茶杯了。圆儿,快道歉!”

    圆儿垂头丧脑的站在无衣的跟前并未对着苏桃道歉,而是嘟嘟囔囔的责怪着无衣“就是说,你为什么不小心呢!如是你别站在我身边,还至于被伤到吗!”言罢,狠狠甩开无衣的手臂,哭着跑了出去。

    苏桃与顾娈在后气得生笑,她还来了劲了!

    苏桃对着无衣打量后片刻叹气道“你也不必为她说话讲情,你看她领情吗?照顾好自己才是。”

    无衣双手拢在小腹上,望着圆儿跑走的方向,轻一叹息笑道“没事,她就是还小。”

    苏桃与顾娈同时摇了摇头,心中想法相同。她可不是像小孩子一样单纯。

    后三人在房中生了个火炉,围在一起绣肚兜,其乐融融。谁也没望见窗外的圆儿手中攥着一只布偶,上有无数银针,恶狠狠将视线从窗子移到了小布偶上,捏起银针使劲的扎小人诅咒。

    “要你怀孕!凭什么!一个妓人凭什么怀老爷的孩子!你也配!走到哪都跟我抢!葛子惠,顾渊,明明都是看上我的,现如今都被你抢了去,凭什么,凭什么!”

    寒风裹着雪沫刮在小人上,小人浑身的布料洇透,白色的外布里面红色的内里显露出来,如鲜血一般。

    ……

    这边顾渊与山上的兄弟们好容易将几十亩地的大棚内中加了火炉,外面加了稻草加温,算是保住了作物不被冻死,忙乎了一天,胳膊已经再也抬不起来,现在只想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歇着。

    原本顾渊就不擅长体力,再这么一折腾算是耗光了力气,而一边的梁凉虽说也累的不轻,却不似顾渊那般无力,露着胳膊望着顾渊大笑顾渊体力都被夫人们榨干了准备晚上摆酒席好好为其补一补。

    顾渊连玩笑都懒得再开,摆了摆手,歇也没歇,不顾梁凉极力反对执意驱车下山去。

    他还有码头的货要查验,担心如是雪下得太厚,连续寒霜水面结冰,出不去是一回事,就怕半途中困在海面上,船员只能等死。

    这是大事,不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