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为了新世界
“快速愈合。”
卡尔将手悬在贝奇的小脑袋上，一道绿光缓缓将这个人造人少女笼罩，这一次他的魔法并没有对贝奇失效，一方面是因为这次卡尔混合使用了死亡风暴的能力，另一方面，卡尔的治愈技能也已经不受系统的效果限制。
“好暖......呜呜呜......不过好困。”
“小孩子还是要多睡点才能长高的，卡丽娜，治疗已经结束了，你把贝奇带回房间休息吧。”
卡丽娜从卡尔手里接过已经甜美入睡的贝奇，同时目光有些异样地看着卡尔。
“我怎么感觉卡尔你有些不一样了......”
“嗯？具体点，我有哪方面和以前不同？”
卡尔饶有兴味地挑起眉毛问道，而卡丽娜则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很难描述。
“怎么说呢......和以前相比，稍微有些让人感到疏远了。”
疏远吗？
卡尔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旁边的卡珊德拉，后者看向卡尔的眼神似乎也多了几分疑惑，看来有这种感觉的并不只是卡丽娜一个人而已。
造成这一点的原因，卡尔大概也有些眉目。
卡尔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但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异样。
“也许只是你的错觉吧......卡珊德拉还有渡鸦，你们帮忙照看一下亚瑟和湄拉，我去外面透透气。”
海王夫妇也接受了卡尔的治疗，有了死亡风暴的能力之后，他们身体收到黑色噩梦的损害基本都已经被修复了，但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则还是未知数。
毕竟意识世界的灵魂受损，这一点卡尔也只能听天由命。
卡尔独自走出了植物园，利用已经敏锐得远超常人的感官，他绕开了其他人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抬起头静静凝视着天空悬挂的明月。
在与死亡风暴的战斗之后，卡尔感觉周围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了。
“感到有些寂寞，是吗？但这还只是第一步而已，成神之路的尽头总是孤独的。”
一个低沉且沙哑的声音响起，虽然他如同鬼魅一般完全没有被卡尔感应到，卡尔不用转过头就知道是谁。
“我很好奇，你到底已经算计到什么地步。难道连我被死亡风暴剥除系统，自己掌控力量也在你的预料当中吗——夜枭？”
卡尔转过身，只见在树荫底下有着一个如同大号猫头鹰一般的身影，脸上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笑容。
“不，应该说恰好相反，是你一直在超乎我的想象，你的所有行动都在我的计划之外。”
“当你被蝙蝠侠抓进阿卡姆疯人院的时候，我当时判断你死在里面的几率超过95%，但你活下来了。”
“当你躲进哥谭下水道的时候，我当时判断你在那里绝对活不过两年，但你最后再次超乎我预期。”
“然后就是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但说实话，你比我想象中普通，除了信念和意志以外其他不值一提，我依然在怀疑你有没有让我赌上一切的价值......所以我安排了一场在我眼里你绝对没有生还可能的试炼。”
听到这里，卡尔眯起了眼睛，声音低沉地缓缓说道。
“罗特斯入侵——不，乃至于前面的猫头鹰法庭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说实话，卡尔以前的一些疑惑立刻迎刃而解了。因为之前夜枭在主世界哥谭的表现，完全不符合原本应有的人设。
他既没有对自己的异世界同位体弟弟布鲁斯韦恩有任何感情，也没有像原本邪恶永恒剧情那样对夜翼理查德格雷森有异常执着。
甚至他的动机也一直十分可疑，他控制了猫头鹰法庭，但却干脆地放弃他们；他有条件以市长身份统治哥谭，但对于这唾手可得的权力也毫无卷恋。
包括后面他推动罗特斯入侵哥谭也是这样，明明花了这么大力气，但他看起来对罗特斯的胜利还是失败都无所谓。
现在看来，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铺垫而已，全都只是为了给卡尔制造所谓的试炼。
“当然，就结果而言你再一次超乎了我的想象，所以我开始进入最后的准备阶段，让你来到这个世界......而且我也只做到这一步而已。”
“在我原本的计划当中，你应该是和主世界的正义联盟一起来到地球三，然后经过一连串的冒险和战斗，与内皮尔的反抗军联手，再一步步揭开真相来到寂静城。”
“但你总是能打破我的计划，给我不一样的惊喜。没想到只过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就已经几乎来到了终点。”
卡尔眉头微皱，虽然他知道夜枭的话不一定完全可信，但现在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现在游戏该结束了吧，夜枭，现在该告诉我你的真正目的了。”
夜枭咧开嘴，露出满是尖牙的笑容，然后抬头看向天空。
“我的目的卢克应该已经告诉过你才对，不过确实，作为让你来到这里的始作俑者，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当面向你坦诚自己的一切——”
“很简单，我想让这个地球三保存下来，而且不再受任何时间线变化、宇宙重启影响。”
“我想创造一个超脱于原本多元宇宙的新世界！”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估计对于夜枭的话还是一头雾水，觉得他扔出了一个新的谜语，但卡尔却理解了他的意思。
对于DC世界来说，时间和宇宙都是十分脆弱的东西，如果说历史是个任人装扮的小姑娘的话，那么DC世界的历史更是任人蹂躏糟蹋的破鞋。
由于各种原因，DC世界已经被改变过许多次历史，人物到世界的故事设定都常常会发生变化。
如果只是作为读者的话，这除了会感到麻烦和疑惑以外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真正作为DC世界里生活的人，这个脆弱的世界无疑是比任何事物都更加恐怖的事情。
你能想象仅仅因为某个反派的发疯打碎起源之墙，或者因为某个神速者的失误，或者因为某个蓝色生命体的心血来潮，让你的一切都被彻头彻尾的改变吗？
从自己一路积累的记忆和经历、到自己努力获得的各种成果，甚至连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人际关系，全都被不讲理地重置、涂抹，更恐怖的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甚至连这一点都没能察觉到。
卡尔简直不敢想象，哪一天突然醒来之后，卡珊德拉会莫名其妙断绝和自己的羁绊，没有和自己的任何记忆，喜欢上不知道哪里来的熊孩子；甚至还可能变成矮胖丑女、黑人、zzzq产物......
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发生，对于卡尔来说也许比死亡还难受。
以前卡尔虽然知道这一点，但也只能尽可能将这种恐惧压抑下来，尽量不敢去想这方面的事情。毕竟这个规模的重启万一真的发生，自己根本无法干扰改变——
直到现在。
原本卡尔对于卢克和夜枭偷偷算计自己，暗中利用他的这件事是感到非常愤怒和不满的，毕竟没有人会喜欢成为他人的提线木偶，事实上他几天前质问卢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终止行动，带着卡珊她们回到主世界的准备。
但卢克提出的计划成功后的奖励，让卡尔根本无法拒绝。
“我真的可以做到吗？将这个宇宙——地球三的宇宙从多元宇宙中分离出来，超脱于一切超时间流，让其永远维持单向的时间发展，不受主宇宙任何干扰......”
“关于这一点，我也不确定。毕竟这已经是神的领域了，恐怕我永远无法触及其原理的吧......但卢克和那个叫赫尔德的女人都向我保证，那就算只是个骗局也有踏进去的价值。”
说到这里，夜枭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惆怅。
“毕竟一旦重启，也许主宇宙会作为某个多元宇宙保留，但我们这些分支宇宙会被彻底毁灭然后重组......换成了某个除了有和我一样名字以外，从性格、经历、记忆甚至可能人种都完全不同的家伙，这难道还能算是我吗？”
卡尔也陷入了沉默，夜枭的话也说中了他的想法。就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别人的阴谋，但只要有一丁点可能性的话——就算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有尝试的价值。
而且还有一点，当卡尔在与死亡风暴的战斗中觉醒自己真正能力之后，已经隐隐感觉到将这个宇宙隔绝的原理了。
原本多元宇宙都是由同一个源头，创造一切的“存在”联结在一起的，而如果从更高的维度，全能宇宙之外的地方降临的卡尔，获得一部分“存在”的能力的话......
不过，其中也有一些卡尔还没完全想通的地方，例如卢克为什么不自己这样做，又例如赫尔德在这件事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但现在卡尔有更加重要的问题。
“接下来要怎么做，继续让我狩猎其他塔罗牌持有者收集卢克的力量吗？”
然而夜枭摇了摇头。
“不，差不多也到此为止了，现在一切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其余的塔罗牌实际上都不重要。”
听到夜枭的话，卡尔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不需要对贝奇还有卡丽娜动手就太好了。
“加卡利娜的塔罗牌，让你拥有掌控时间的力量。”
“红色小丑的塔罗牌，让你拥有掌控空间的力量。”
“而内尔贝的塔罗牌，让你拥有掌控能量的力量。”
“米斯特尔的塔罗牌，让你拥有掌控精神的力量。”
“哈布的塔罗牌，让你拥有掌控物质构成的力量。”
卡尔看着自己的手掌，虽然塔罗牌之前是附魔在装备上，但这只是系统给自己的假象而已，实际上塔罗牌的力量也已经融入到卡尔的灵魂里面。
“而这样一来，你距离成为这个世界的神就只差最后一步了——掌握这个宇宙构成最初的能力，光明与黑暗的力量，也就是卢克的最后权能。”
说到这里，夜枭抬起手放到自己胸膛上，随着卡嗒卡嗒金属机关声响起，他的心脏部位竟然自动打开了一个小型的卡槽，并且弹出了一张塔罗牌卡片。
“而其中一部分就在这里，月亮‘月光漫步者亚辛’，他代表着隐秘、阴谋、欺骗......这个世界黑暗的部分。”
看来夜枭之所以能躲过自己的感官，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这里，以及他之前在主世界神出鬼没的样子，也是靠着这张塔罗牌的能力。
卡尔挑起眉毛，从夜枭手中接过了这张塔罗牌，饶有兴味地说道。
“那你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挺清晰的，用自己的身体来饲养这张代表黑暗的塔罗牌。”
夜枭嘴角一扬，自嘲地笑了笑。
“事实上，在地球三的大部分人都符合与这张卡牌融合的条件，不过我自己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欺骗杀死50亿人的罪孽，这是我必须亲自承担的事情。”
卡尔眯起了眼睛，正当他打算追问夜枭关于光明力量的下落时，突然他感觉周围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发现，月亮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暗澹，最后融入到了黑夜当中，整个夜幕只剩下密布的星光。
“这是因为你把代表月亮的塔罗牌交给我的原因吗，竟然这样就让月亮消失——”
“不对！”
听到夜枭严肃紧张的声音，卡尔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这感觉并非装出来的，而是真正发生了出乎夜枭预料的情况。
“‘月亮’只是名称指代而已，怎么可能会真的让月球消失，就像你拿走内尔贝的‘世界’卡片也不会毁灭世界一样，如果月亮消失的话，那只能说明......糟了！”
卡尔马上反应过来，月亮是不会自己发光的，它只是在反射太阳光而已。而如果月亮失去亮光的话，那就说明......
轰隆！
大地发生剧烈的震动，卡尔感觉到周围的气温在迅速下降，并且连天空的星辰都似乎在迅速移动——
不对，反了，是这颗星球的运动正陷入紊乱！
只见夜枭立刻按着自己头盔的耳朵位置，压低声音吼道。
“罗赛洛！你在寂静城吗？能看到现在发生了......你说什么？”
夜枭看向卡尔，一脸不可置信地低声喃喃道。
“太阳.....现在本应照耀在地球另一侧的太阳......”
“消失了。”
卡尔将手悬在贝奇的小脑袋上，一道绿光缓缓将这个人造人少女笼罩，这一次他的魔法并没有对贝奇失效，一方面是因为这次卡尔混合使用了死亡风暴的能力，另一方面，卡尔的治愈技能也已经不受系统的效果限制。
“好暖......呜呜呜......不过好困。”
“小孩子还是要多睡点才能长高的，卡丽娜，治疗已经结束了，你把贝奇带回房间休息吧。”
卡丽娜从卡尔手里接过已经甜美入睡的贝奇，同时目光有些异样地看着卡尔。
“我怎么感觉卡尔你有些不一样了......”
“嗯？具体点，我有哪方面和以前不同？”
卡尔饶有兴味地挑起眉毛问道，而卡丽娜则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很难描述。
“怎么说呢......和以前相比，稍微有些让人感到疏远了。”
疏远吗？
卡尔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旁边的卡珊德拉，后者看向卡尔的眼神似乎也多了几分疑惑，看来有这种感觉的并不只是卡丽娜一个人而已。
造成这一点的原因，卡尔大概也有些眉目。
卡尔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但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异样。
“也许只是你的错觉吧......卡珊德拉还有渡鸦，你们帮忙照看一下亚瑟和湄拉，我去外面透透气。”
海王夫妇也接受了卡尔的治疗，有了死亡风暴的能力之后，他们身体收到黑色噩梦的损害基本都已经被修复了，但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则还是未知数。
毕竟意识世界的灵魂受损，这一点卡尔也只能听天由命。
卡尔独自走出了植物园，利用已经敏锐得远超常人的感官，他绕开了其他人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抬起头静静凝视着天空悬挂的明月。
在与死亡风暴的战斗之后，卡尔感觉周围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了。
“感到有些寂寞，是吗？但这还只是第一步而已，成神之路的尽头总是孤独的。”
一个低沉且沙哑的声音响起，虽然他如同鬼魅一般完全没有被卡尔感应到，卡尔不用转过头就知道是谁。
“我很好奇，你到底已经算计到什么地步。难道连我被死亡风暴剥除系统，自己掌控力量也在你的预料当中吗——夜枭？”
卡尔转过身，只见在树荫底下有着一个如同大号猫头鹰一般的身影，脸上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笑容。
“不，应该说恰好相反，是你一直在超乎我的想象，你的所有行动都在我的计划之外。”
“当你被蝙蝠侠抓进阿卡姆疯人院的时候，我当时判断你死在里面的几率超过95%，但你活下来了。”
“当你躲进哥谭下水道的时候，我当时判断你在那里绝对活不过两年，但你最后再次超乎我预期。”
“然后就是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但说实话，你比我想象中普通，除了信念和意志以外其他不值一提，我依然在怀疑你有没有让我赌上一切的价值......所以我安排了一场在我眼里你绝对没有生还可能的试炼。”
听到这里，卡尔眯起了眼睛，声音低沉地缓缓说道。
“罗特斯入侵——不，乃至于前面的猫头鹰法庭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说实话，卡尔以前的一些疑惑立刻迎刃而解了。因为之前夜枭在主世界哥谭的表现，完全不符合原本应有的人设。
他既没有对自己的异世界同位体弟弟布鲁斯韦恩有任何感情，也没有像原本邪恶永恒剧情那样对夜翼理查德格雷森有异常执着。
甚至他的动机也一直十分可疑，他控制了猫头鹰法庭，但却干脆地放弃他们；他有条件以市长身份统治哥谭，但对于这唾手可得的权力也毫无卷恋。
包括后面他推动罗特斯入侵哥谭也是这样，明明花了这么大力气，但他看起来对罗特斯的胜利还是失败都无所谓。
现在看来，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铺垫而已，全都只是为了给卡尔制造所谓的试炼。
“当然，就结果而言你再一次超乎了我的想象，所以我开始进入最后的准备阶段，让你来到这个世界......而且我也只做到这一步而已。”
“在我原本的计划当中，你应该是和主世界的正义联盟一起来到地球三，然后经过一连串的冒险和战斗，与内皮尔的反抗军联手，再一步步揭开真相来到寂静城。”
“但你总是能打破我的计划，给我不一样的惊喜。没想到只过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就已经几乎来到了终点。”
卡尔眉头微皱，虽然他知道夜枭的话不一定完全可信，但现在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现在游戏该结束了吧，夜枭，现在该告诉我你的真正目的了。”
夜枭咧开嘴，露出满是尖牙的笑容，然后抬头看向天空。
“我的目的卢克应该已经告诉过你才对，不过确实，作为让你来到这里的始作俑者，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当面向你坦诚自己的一切——”
“很简单，我想让这个地球三保存下来，而且不再受任何时间线变化、宇宙重启影响。”
“我想创造一个超脱于原本多元宇宙的新世界！”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估计对于夜枭的话还是一头雾水，觉得他扔出了一个新的谜语，但卡尔却理解了他的意思。
对于DC世界来说，时间和宇宙都是十分脆弱的东西，如果说历史是个任人装扮的小姑娘的话，那么DC世界的历史更是任人蹂躏糟蹋的破鞋。
由于各种原因，DC世界已经被改变过许多次历史，人物到世界的故事设定都常常会发生变化。
如果只是作为读者的话，这除了会感到麻烦和疑惑以外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真正作为DC世界里生活的人，这个脆弱的世界无疑是比任何事物都更加恐怖的事情。
你能想象仅仅因为某个反派的发疯打碎起源之墙，或者因为某个神速者的失误，或者因为某个蓝色生命体的心血来潮，让你的一切都被彻头彻尾的改变吗？
从自己一路积累的记忆和经历、到自己努力获得的各种成果，甚至连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人际关系，全都被不讲理地重置、涂抹，更恐怖的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甚至连这一点都没能察觉到。
卡尔简直不敢想象，哪一天突然醒来之后，卡珊德拉会莫名其妙断绝和自己的羁绊，没有和自己的任何记忆，喜欢上不知道哪里来的熊孩子；甚至还可能变成矮胖丑女、黑人、zzzq产物......
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发生，对于卡尔来说也许比死亡还难受。
以前卡尔虽然知道这一点，但也只能尽可能将这种恐惧压抑下来，尽量不敢去想这方面的事情。毕竟这个规模的重启万一真的发生，自己根本无法干扰改变——
直到现在。
原本卡尔对于卢克和夜枭偷偷算计自己，暗中利用他的这件事是感到非常愤怒和不满的，毕竟没有人会喜欢成为他人的提线木偶，事实上他几天前质问卢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终止行动，带着卡珊她们回到主世界的准备。
但卢克提出的计划成功后的奖励，让卡尔根本无法拒绝。
“我真的可以做到吗？将这个宇宙——地球三的宇宙从多元宇宙中分离出来，超脱于一切超时间流，让其永远维持单向的时间发展，不受主宇宙任何干扰......”
“关于这一点，我也不确定。毕竟这已经是神的领域了，恐怕我永远无法触及其原理的吧......但卢克和那个叫赫尔德的女人都向我保证，那就算只是个骗局也有踏进去的价值。”
说到这里，夜枭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惆怅。
“毕竟一旦重启，也许主宇宙会作为某个多元宇宙保留，但我们这些分支宇宙会被彻底毁灭然后重组......换成了某个除了有和我一样名字以外，从性格、经历、记忆甚至可能人种都完全不同的家伙，这难道还能算是我吗？”
卡尔也陷入了沉默，夜枭的话也说中了他的想法。就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别人的阴谋，但只要有一丁点可能性的话——就算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有尝试的价值。
而且还有一点，当卡尔在与死亡风暴的战斗中觉醒自己真正能力之后，已经隐隐感觉到将这个宇宙隔绝的原理了。
原本多元宇宙都是由同一个源头，创造一切的“存在”联结在一起的，而如果从更高的维度，全能宇宙之外的地方降临的卡尔，获得一部分“存在”的能力的话......
不过，其中也有一些卡尔还没完全想通的地方，例如卢克为什么不自己这样做，又例如赫尔德在这件事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但现在卡尔有更加重要的问题。
“接下来要怎么做，继续让我狩猎其他塔罗牌持有者收集卢克的力量吗？”
然而夜枭摇了摇头。
“不，差不多也到此为止了，现在一切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其余的塔罗牌实际上都不重要。”
听到夜枭的话，卡尔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不需要对贝奇还有卡丽娜动手就太好了。
“加卡利娜的塔罗牌，让你拥有掌控时间的力量。”
“红色小丑的塔罗牌，让你拥有掌控空间的力量。”
“而内尔贝的塔罗牌，让你拥有掌控能量的力量。”
“米斯特尔的塔罗牌，让你拥有掌控精神的力量。”
“哈布的塔罗牌，让你拥有掌控物质构成的力量。”
卡尔看着自己的手掌，虽然塔罗牌之前是附魔在装备上，但这只是系统给自己的假象而已，实际上塔罗牌的力量也已经融入到卡尔的灵魂里面。
“而这样一来，你距离成为这个世界的神就只差最后一步了——掌握这个宇宙构成最初的能力，光明与黑暗的力量，也就是卢克的最后权能。”
说到这里，夜枭抬起手放到自己胸膛上，随着卡嗒卡嗒金属机关声响起，他的心脏部位竟然自动打开了一个小型的卡槽，并且弹出了一张塔罗牌卡片。
“而其中一部分就在这里，月亮‘月光漫步者亚辛’，他代表着隐秘、阴谋、欺骗......这个世界黑暗的部分。”
看来夜枭之所以能躲过自己的感官，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这里，以及他之前在主世界神出鬼没的样子，也是靠着这张塔罗牌的能力。
卡尔挑起眉毛，从夜枭手中接过了这张塔罗牌，饶有兴味地说道。
“那你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挺清晰的，用自己的身体来饲养这张代表黑暗的塔罗牌。”
夜枭嘴角一扬，自嘲地笑了笑。
“事实上，在地球三的大部分人都符合与这张卡牌融合的条件，不过我自己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欺骗杀死50亿人的罪孽，这是我必须亲自承担的事情。”
卡尔眯起了眼睛，正当他打算追问夜枭关于光明力量的下落时，突然他感觉周围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发现，月亮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暗澹，最后融入到了黑夜当中，整个夜幕只剩下密布的星光。
“这是因为你把代表月亮的塔罗牌交给我的原因吗，竟然这样就让月亮消失——”
“不对！”
听到夜枭严肃紧张的声音，卡尔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这感觉并非装出来的，而是真正发生了出乎夜枭预料的情况。
“‘月亮’只是名称指代而已，怎么可能会真的让月球消失，就像你拿走内尔贝的‘世界’卡片也不会毁灭世界一样，如果月亮消失的话，那只能说明......糟了！”
卡尔马上反应过来，月亮是不会自己发光的，它只是在反射太阳光而已。而如果月亮失去亮光的话，那就说明......
轰隆！
大地发生剧烈的震动，卡尔感觉到周围的气温在迅速下降，并且连天空的星辰都似乎在迅速移动——
不对，反了，是这颗星球的运动正陷入紊乱！
只见夜枭立刻按着自己头盔的耳朵位置，压低声音吼道。
“罗赛洛！你在寂静城吗？能看到现在发生了......你说什么？”
夜枭看向卡尔，一脸不可置信地低声喃喃道。
“太阳.....现在本应照耀在地球另一侧的太阳......”
“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