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杭州的第一场雪
秦直拿着一把古琴，按着琴谱的音符开始弹了起来。
学堂的师兄们一听，咦，这首歌，好熟悉，这不是白蛇传的配曲吗？
秦直闭着眼睛拨动着琴弦，沉浸乐艺多年的他，很难遇到这样的曲子，如今遇到了，整个身心都投入进去。
仿佛好剑终于遇到适合的剑鞘。
一曲奏完，秦直很满意的睁开了眼睛，想必这群学生应该个个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吧。
秦直先生一看。
学生都表现得很平淡，看到老师奏完，勉强鼓掌。
秦直先生皱眉，是不好听吗？“你们怎么回事？”
王千拱手：“老师我们听过了。”
”老师我们还是第一批听到这首曲子的。”老张举手。
秦直先生竟不知说什么好，亏老夫还兴致勃勃的拿来和你们分享，敢情都听过了，这打击挺大的。
“这首曲子你们是在哪里听到的？”秦直先生问道。
“满凤楼，白蛇传的配曲。”陈有图举手。
秦直先生点了点头，这白蛇传名气很旺啊，就是不知作者是谁。
此人有惊天地之才华，但凡出品的东西皆为精品。
“老夫听说，白蛇传开播的那一天，作者前去了？”秦直很好奇作者是谁。
“禀先生，没有。”王千说道。
“可是老夫听说作者确实去了，是不是你们没遇到过？”秦直先生继续追问。“听说那作者手拿墨玉扇。”
“先生，你被骗的。”陈有图道：“他们都说拿墨玉扇的是作者，大家也都在找拿墨玉扇的人，最后才发现，拿墨玉扇的人，竟是那县丞的公子徐幼平。”
“对对对，大家都在传徐幼平这个人，弟子是不信的，他上回同我一批考的秀才，实力如何我最清楚的。”王千补充。“他写故事能力弟子不敢妄加评判，但他的乐艺，是真的菜得抠脚，就是有图师弟也能吊打他。”
“咳咳！”陈有图干咳，他是弓箭天才，但乐艺确实烂。
“如果他跟你们苏焕师弟一样是不喜名声，故意低调呢？”秦直先生问道。
大家看向苏焕。
苏焕腼腆一笑，和各位师兄拱手点头。
“不可能，他跟苏师弟没法比，那徐幼平在外头名声很差，喜欢男童，纨绔不讲理等恶习。”陈有图道：“所以弟子敢肯定他不是作者，比起苏师弟差了不知几条街。”
苏焕腼腆的笑着，好害羞啊，原来我在师兄弟们眼里的形象是这么好的。
“嗯！”秦直先生问道：“那你们觉得，作者应该是何人呢？苏焕，你来回答。”
苏焕抬头，愣了愣，你问我作者是谁？
有没有搞错撒，作者就站在你面前呀，还能是谁，先生真是调皮。
“嗯。”苏焕看着屋顶的木梁想了想。“先生，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就是作者啊？”
语不惊人死不休。
“苏焕，说什么呢，老夫让你回答问题。”秦直先生的脸一板。“我在考验你们独立思考的能力，不是让你们自我陶醉。”
“苏师弟别闹。”数艺天才老张在一旁偷笑。
没人觉得是苏焕，那个作者想想就是那种高不可攀的人，理应不会是近在咫尺，也会吃饭拉屎的熟人。
苏焕乐艺强是确实的，但作曲也是要有灵感的，有些乐艺大师一辈子都做不出两首让人广为流传的曲子，这是夹杂了幸运成分在里头的。
“哦。”苏焕低下头来，托着下巴，在认真思考……怎么骗人。
苏焕也不想盗这个作者之名，主要是说实话他们也不会信，他们不会相信有异世界，说作者是自己，他们也不会信，真话说不得，假话也不信，那就只能是假假话了。
“弟子想，这作者应该是有两人，因为一个人不可能有两种能力同时达到顶尖。”
“写剧本为一人，很有可能是杭州大儒通文居士。”苏焕继续编。“写曲子的则是另外一个大儒，在乐艺上有极高的造诣，至少能跟先生比肩的，我对乐艺大儒研究不多，所以猜不出是谁。”
秦直老先生脸色微红，努力的憋着小开心，没想到我在弟子心里居然如此厉害，我要好好保持，故作高深。
“很好，苏焕的回答非常中肯，我这几日会去拜访求证。”
秦直先生摊开琴谱。“今日就来学习乐艺，你们的琴都带过来了没？”
“带了！”
外面的雪缓缓飘落，学堂里传出琴声，与冬天的第一场雪共舞天地间。
乐艺课结束后，苏焕和各位师兄站在学堂前赏雪，书院的仆人小跑过来。“苏公子，王公子，有人让我把这请柬交给你们。”
苏焕师兄弟们皆疑惑，接过请柬。
打开后，请柬上写着要为白蛇传配曲作词，特邀各位临安才子佳人前往，邀请人乃徐幼平。
“徐幼平又想搞什么鬼？”陈有图狐疑。
“佳人……有佳人！”王千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靠，老王你要点形象吧。”数艺天才老张皱眉。
“到时候县令大人的女儿也会去的吧？”王千说道。
“真的吗真的吗？”老张抢过请柬，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看。“老王你戏弄我，看我不打死你。”
俩人追着跑远了。
“苏师弟，过两天记得。”王千又拐回来了。
苏焕想说什么。
“调皮！不许拒绝。”王千一巴掌拍在苏焕屁股上，哈哈大笑的跑了，老张从身边追了过去。
苏焕无语，两手藏在袖子里，一步一步走回白家。
雪真是越下越大了。
苏焕呼着白气，肩膀上披着一层雪花，心中感慨。
与此同时，请柬派送到诸多年轻俊杰手里，大家表面是去谱词，更多的是想去看佳人，而佳人们则是想去看才子。
走进白府大门，两个门卫坐在屋檐下面，脸被冻得红扑扑的。“苏公子好。”
“嗯，老福，那么冷吗？”苏焕打招呼。
“对啊，老啦。”老福看着门前的雪花。
另一个年轻门卫道：“才不是老了，是今年的雪下得太早了，比往年还冷，今年的年难过咯。”
“小凯，你等下去我那边拿点碳火吧，别冻着了。”
“谢谢苏公子，不用不用，白老爷有给我们发的。”小凯笑着拒绝。
苏焕寒暄两句，走进白府，到处都是白雪皑皑。
“参见公子。”府里唯一的丫鬟行礼。
“小莲呀，你去帮我找一找一把锄头来。”苏焕说道。
小莲称是，转身就去找了。
翻了好久也没找到，回来的时候，看到苏焕不知哪来的锄头，在院子的地里刨地了。
苏焕变了很多辣椒籽，还有塑料薄膜。“小莲啊，你去外面帮我买竹子回来呗，要削好的那种。”
苏焕比了一下长宽，小莲就出门去了。
学堂的师兄们一听，咦，这首歌，好熟悉，这不是白蛇传的配曲吗？
秦直闭着眼睛拨动着琴弦，沉浸乐艺多年的他，很难遇到这样的曲子，如今遇到了，整个身心都投入进去。
仿佛好剑终于遇到适合的剑鞘。
一曲奏完，秦直很满意的睁开了眼睛，想必这群学生应该个个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吧。
秦直先生一看。
学生都表现得很平淡，看到老师奏完，勉强鼓掌。
秦直先生皱眉，是不好听吗？“你们怎么回事？”
王千拱手：“老师我们听过了。”
”老师我们还是第一批听到这首曲子的。”老张举手。
秦直先生竟不知说什么好，亏老夫还兴致勃勃的拿来和你们分享，敢情都听过了，这打击挺大的。
“这首曲子你们是在哪里听到的？”秦直先生问道。
“满凤楼，白蛇传的配曲。”陈有图举手。
秦直先生点了点头，这白蛇传名气很旺啊，就是不知作者是谁。
此人有惊天地之才华，但凡出品的东西皆为精品。
“老夫听说，白蛇传开播的那一天，作者前去了？”秦直很好奇作者是谁。
“禀先生，没有。”王千说道。
“可是老夫听说作者确实去了，是不是你们没遇到过？”秦直先生继续追问。“听说那作者手拿墨玉扇。”
“先生，你被骗的。”陈有图道：“他们都说拿墨玉扇的是作者，大家也都在找拿墨玉扇的人，最后才发现，拿墨玉扇的人，竟是那县丞的公子徐幼平。”
“对对对，大家都在传徐幼平这个人，弟子是不信的，他上回同我一批考的秀才，实力如何我最清楚的。”王千补充。“他写故事能力弟子不敢妄加评判，但他的乐艺，是真的菜得抠脚，就是有图师弟也能吊打他。”
“咳咳！”陈有图干咳，他是弓箭天才，但乐艺确实烂。
“如果他跟你们苏焕师弟一样是不喜名声，故意低调呢？”秦直先生问道。
大家看向苏焕。
苏焕腼腆一笑，和各位师兄拱手点头。
“不可能，他跟苏师弟没法比，那徐幼平在外头名声很差，喜欢男童，纨绔不讲理等恶习。”陈有图道：“所以弟子敢肯定他不是作者，比起苏师弟差了不知几条街。”
苏焕腼腆的笑着，好害羞啊，原来我在师兄弟们眼里的形象是这么好的。
“嗯！”秦直先生问道：“那你们觉得，作者应该是何人呢？苏焕，你来回答。”
苏焕抬头，愣了愣，你问我作者是谁？
有没有搞错撒，作者就站在你面前呀，还能是谁，先生真是调皮。
“嗯。”苏焕看着屋顶的木梁想了想。“先生，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就是作者啊？”
语不惊人死不休。
“苏焕，说什么呢，老夫让你回答问题。”秦直先生的脸一板。“我在考验你们独立思考的能力，不是让你们自我陶醉。”
“苏师弟别闹。”数艺天才老张在一旁偷笑。
没人觉得是苏焕，那个作者想想就是那种高不可攀的人，理应不会是近在咫尺，也会吃饭拉屎的熟人。
苏焕乐艺强是确实的，但作曲也是要有灵感的，有些乐艺大师一辈子都做不出两首让人广为流传的曲子，这是夹杂了幸运成分在里头的。
“哦。”苏焕低下头来，托着下巴，在认真思考……怎么骗人。
苏焕也不想盗这个作者之名，主要是说实话他们也不会信，他们不会相信有异世界，说作者是自己，他们也不会信，真话说不得，假话也不信，那就只能是假假话了。
“弟子想，这作者应该是有两人，因为一个人不可能有两种能力同时达到顶尖。”
“写剧本为一人，很有可能是杭州大儒通文居士。”苏焕继续编。“写曲子的则是另外一个大儒，在乐艺上有极高的造诣，至少能跟先生比肩的，我对乐艺大儒研究不多，所以猜不出是谁。”
秦直老先生脸色微红，努力的憋着小开心，没想到我在弟子心里居然如此厉害，我要好好保持，故作高深。
“很好，苏焕的回答非常中肯，我这几日会去拜访求证。”
秦直先生摊开琴谱。“今日就来学习乐艺，你们的琴都带过来了没？”
“带了！”
外面的雪缓缓飘落，学堂里传出琴声，与冬天的第一场雪共舞天地间。
乐艺课结束后，苏焕和各位师兄站在学堂前赏雪，书院的仆人小跑过来。“苏公子，王公子，有人让我把这请柬交给你们。”
苏焕师兄弟们皆疑惑，接过请柬。
打开后，请柬上写着要为白蛇传配曲作词，特邀各位临安才子佳人前往，邀请人乃徐幼平。
“徐幼平又想搞什么鬼？”陈有图狐疑。
“佳人……有佳人！”王千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靠，老王你要点形象吧。”数艺天才老张皱眉。
“到时候县令大人的女儿也会去的吧？”王千说道。
“真的吗真的吗？”老张抢过请柬，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看。“老王你戏弄我，看我不打死你。”
俩人追着跑远了。
“苏师弟，过两天记得。”王千又拐回来了。
苏焕想说什么。
“调皮！不许拒绝。”王千一巴掌拍在苏焕屁股上，哈哈大笑的跑了，老张从身边追了过去。
苏焕无语，两手藏在袖子里，一步一步走回白家。
雪真是越下越大了。
苏焕呼着白气，肩膀上披着一层雪花，心中感慨。
与此同时，请柬派送到诸多年轻俊杰手里，大家表面是去谱词，更多的是想去看佳人，而佳人们则是想去看才子。
走进白府大门，两个门卫坐在屋檐下面，脸被冻得红扑扑的。“苏公子好。”
“嗯，老福，那么冷吗？”苏焕打招呼。
“对啊，老啦。”老福看着门前的雪花。
另一个年轻门卫道：“才不是老了，是今年的雪下得太早了，比往年还冷，今年的年难过咯。”
“小凯，你等下去我那边拿点碳火吧，别冻着了。”
“谢谢苏公子，不用不用，白老爷有给我们发的。”小凯笑着拒绝。
苏焕寒暄两句，走进白府，到处都是白雪皑皑。
“参见公子。”府里唯一的丫鬟行礼。
“小莲呀，你去帮我找一找一把锄头来。”苏焕说道。
小莲称是，转身就去找了。
翻了好久也没找到，回来的时候，看到苏焕不知哪来的锄头，在院子的地里刨地了。
苏焕变了很多辣椒籽，还有塑料薄膜。“小莲啊，你去外面帮我买竹子回来呗，要削好的那种。”
苏焕比了一下长宽，小莲就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