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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开始的模糊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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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武心恋进“大观园”(上)

    【经过一天的交流后,事实证明,我对希羽组的三个判断大体上是准确的:

    希羽组人员的工作状态非常紧张,但所有人都乐意在希羽组工作;希羽组的科研人员的确存在着远大于浙大的教职工们的收入差距,但这些差距都是与他们每个人在国内外的声誉以及对所属学科做出的贡献和学术论文的发表情况决定的;希羽组正在酝酿新一轮的重大改革。

    ——武心恋。1983.1】

    “去年九月来我们这边的时候,瓦格纳说他最多只有两年可以活,现在虽然恢复健康,但还是处于需要调理的状态而且存在后续还要手术的可能。她的妻子虽然在大多数时候陪在她身边,但恕我直言,她的医术与瓦格纳相比,还是差的太多了。”

    “等等,您刚刚对我们说,瓦格纳小姐不是安全顾问吗?怎么会有比张大姐(张淑琴)还要厉害的医术?”

    冯琪诺对方晓柔的提问立刻给出了答复:“你说的没错,不过,有两点需要告诉你们。第一,张医生是研究系统出来的,不是医院的医技系统。第二,瓦格纳小姐从第一次工作开始就全凭着少量的资料开始自学医术,一个走遍几十个国家且连续近二十年都在枪炮和手术中度过的医学天才与战争疯子,不是张医生这种生活在和平国家的普通医生可以追赶的。

    “如果瓦格纳小姐真的改做专职医生的话,只要把另一个人等来,她们俩用不了三五年就可以一起成为著作等身的医学专家了。不过,那个人已经在路上了,现在和另一个顺路成行的科幻作家与一位英国弓街警察局的女警一起,正与所长同行。如果所长回国比较早的话,你们有机会可以见一见,都是有些名气的人物。”

    冯琪诺说完后,李欣欣和方晓柔两人倒吸了一口气,而武心恋则是接着在吃饭之余,问起了研究所的研究生招收情况。

    “你们想来研究所当研究生,我们是不反对的,不过,虽然我没有任何自然科学领域的学位,但以我在世界各国的了解来说,我仍旧觉得自己必须诚恳地说明我的个人观点:如果你们三位来我们这里攻读研究生,但却没有选择水野教授、浅野教授或者是斯蒂夫教授,反而可能束缚你们的发展。

    “所长本人私下与我和沈小姐说过,他的数学水平太差,带不了大多数的毕业生,他能做的,只是给浅野教授这样本就已经是业内专家的学生提供大方向上的指点,或者推进跨学科研究。至于技术细节,他肯定是不可能有太多帮助的。这才有了外人众所周知的‘夏希羽招收已经有了一个博士学位的浅野为自己的博士研究生’这件事。”

    说到这里,冯琪诺并没有准备结束回答,而是接着说起了另一件事:“除了以研究生身份来我们研究所读研之外,你们也可以选择先在研究所工作一段时间,与科研岗的同事们多接触,最好能坦诚地沟通后,再去认真考虑你们未来的计划。”

    “我们研究所并不缺攻读研究生的机会——目前,所长正在与英、法两国的多所高校谈判,已经谈成了好几个全额奖学金研究生的名额。只要你们符合条件,是不差这些机会的。”

    冯琪诺感觉自己的回答稍稍有些长,且自己已经吃完饭,于是对三人给出了总结性的建议:“最后,我希望你们能从‘哪里需要往哪搬’的观念里跳出来——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我也不相信在食堂里吃饭的所有人都能在哪个领域都能很快成为专家,最多只是经过工作和学习后,比一般人优秀一些而已。”

    “如果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你们会发现自己将越来越痛苦。我从去年的这个时候与夏所长签约至今恰好一年,在研究所也度过了差不多的时间,这些就是我的答案。”

    说完,冯琪诺在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就消失在了三人的视野里。

    早餐结束后,她们找到了巡逻完毕的汪星悦。

    面对三人的询问,后者承认了有关事实,同时也对三位女大学生前所未见的保卫处规模做出了解释:“所长早在改革开始前就对我们讲过:‘推进改革急不得,反抗侵略拖不得’。从研究小组建立起来,就一直证明了一个颠扑不破的道理:如果不能用最快的速度反抗侵略,那么就会有更高的强度,更快的速度,更急的频率的朝着我们冲过来——我们没有与入侵者谈判,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解放了他们,最终成功地让伤亡最小化。”

    “实际上,我们并没有公开的是,近半年以来,除了所长在内的多人遭到过至少一次刺杀以外,我们碰到的、相对多数的侵略都不完全是以往的、集体武装入侵的形式,而是缓慢地侵蚀整个研究所。”

    “这些行动妄图迫使研究所的改革倒退,甚至肢解研究所——去年九月所长临走前,如果不是所长和方谦之间彼此相互信任,方谦可能会被一家领导层亲属有中国科学院自身科研人员背景的工业企业直接挖走后雪藏!到那时,一定会有更多的狼狗想要咬下一块肥肉。”

    李欣欣、方晓柔、武心恋三人均对汪星悦多次使用的“侵略”有不同程度地困惑。

    ……

    半小时后,所长办公室里,受自己的导师萨蒂的委托、希望能了解夏希羽和希羽组研究所近况的弗朗索瓦教授向秦若华追问道:“难道,交大这边也都不表态?”

    秦若华先摇头后点头:“表态过了,但在夏希羽看来,还不如不表态。夏希羽从大学以来接受过的任课老师除了顾主任也就只有两个教授,三个副教授,其他大多都是包括班主任史仲在内的普通讲师和助教,哪有那么多老专家有精力出来讲课?”

    “更不要说夏希羽还有很多课是免修的,高中及以前的数学基础大多都是由他的母亲为他打下的,但他高中的数学成绩无论如何也没有突出到可以送他去顶尖大学的程度,至少根本不能与他的外语水平相比。”

    “按照目前现有的证据显示,至少在1980年5月之前,不论是数学功底还是国内数学界的关系,这些对夏希羽来说都是几乎不存在的。也就是说,即使夏希羽进了浦江交大这种一般性的重点大学,他无法被归到任何派系。因此,就算交大再努力,也仍旧是没有办法的。我这样的解释……您能听明白吗?”

    面对秦若华的完整解释,因为有过类似经历而得以完全理解的弗朗索瓦点点头,接着追问:“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夏教授判断自己在研究所内不一定能受到保护,因此选择以度假名义暂时去国外回避一段时间?”

    秦若华顺口应了一声“yep”,立刻对弗朗索瓦说起了自己的担忧:“只是,目前看来,世界上不止有一家势力准备阻挠夏希羽的行动,甚至有人不希望他回来。我个人认为,三天遭受五次刺杀可能只是个开始,小场面而已。毕竟,夏教授也吃过几道开胃小菜了。”

    “不过,我相信,希羽他们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我能答应你的是,只要我们五人会议没有解散,你们在我们这边的一切都不会受到影响。”

    两人又聊了一会春节前的安排后,得到满意答复的弗朗索瓦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