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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第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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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要她陪在身边

    何子墨刚刚担心甘甜,来不及细想,现在听这样一说,也是明白了。人是秦峰绑架的,关于这个,何闫根本不知情,更不会安排这一出。

    “啪”的一声,何子墨脸颊上一痛。

    甘甜扬起手狠狠地打了何子墨一巴掌,眼里噙着泪水,几乎是吼了出来:“为什么!那是你儿子!”

    “我没有——”话音顿住,何子墨气恼地看着燃烧着的屋子,不确定秦峰是不是真的那么狠心地将甘小黑依旧关在屋子里。扣住甘甜的手没有松开,生怕甘甜会冲到火里。

    甘甜是在挣扎着,踢着何子墨,那两个人说着什么,甘甜全然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乱成一片。

    何子墨却是将那两人的左一言右一语听在了耳中,说来说去,无非是何闫的意思。

    忽然间,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何子墨,你真够狠心!”气喘吁吁的秦峰站在那,似乎是跑得急了,他弯着身子,双手按在膝盖上,剧烈地喘着气。

    慢慢的,秦峰直起身子,手指着何子墨:“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下手。我要是早一点查出来,我一定会救出景睿。”

    看着秦峰的自导自演,何子墨眼里流露出讥讽之色。甘甜似乎是挣扎累了,又似乎是麻木了,整个人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动作。

    何子墨看了甘甜一眼,她眼神失去了焦距,整个人就像是没有生气的洋娃娃一般。

    何子墨扭头看着那依旧旺盛的火势,当下之急,拿出手机报了警。不是常规的报警号码,而是私交比较好的一个警局朋友。

    简单地说了下,何子墨恶狠狠地盯着秦峰:“你是计划好的!”

    秦峰有些疑惑:“什么计划好的?我是知道何叔叔要对自己孙子下杀手,才赶过来的。你让警察来,也是查不出什么的。何家不是一向有本事一手遮天吗?当初甘祥和,不也是这样丧了命。”

    听见甘祥和三个字,甘甜的思绪慢慢转回。不愿意回头,甘甜不想看见那间燃烧的屋子。动了动身子,何子墨低头看了甘甜一眼:“甘甜。”

    忽然间,胸上一痛,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甘甜推开何子墨,看着他脸上痛苦的神色,又看看自己的手,就在刚刚,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杀死何子墨。她也这样做了,拔下插在头上的发簪,扎在了何子墨的胸上。

    忍着痛,何子墨走向甘甜。

    甘甜摇摇头,转身就要向燃烧的房子那跑去。手腕被拉住,脖颈上一疼,甘甜的意识慢慢失去,倒下去的身子被秦峰接住。

    甘甜失去了意识,秦峰也不再伪装什么。搂住甘甜,秦峰伸手轻轻摩挲着甘甜的脸颊,目色温柔。慢慢的,秦峰抬首,看着何子墨,有些得意地说道:“何子墨,你已经输了。”

    忍着身上的疼痛,何子墨看着在秦峰怀里失去意识的甘甜,冷声问道:“景睿在哪?”

    秦峰呵呵地笑着,示意着秦峰身后的那间燃烧的屋子:“当然在那里面,何子墨,我想要和甘甜在一起,怎么会去要一个拖油瓶。何况,看起来你们父子关系还是不错,甘甜的爸爸、儿子都是因为你们何家而死的,你觉得你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秦峰脸上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饰:“何子墨,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出来?因为我和村里人说,这儿不干净,今晚会有天火净化这一切,出来偷看的,会惹上不干净的东西,全家遭殃。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村里的人信啊,这间屋子也的确有过闹鬼的传言。如果你死在这里,也会被人认为是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把你杀了,再扔到火里,有没有觉得这样很刺激?”

    秦峰想在何子墨脸上看到惊恐之色,只是秦峰失望了,何子墨的神色未变,唇角甚至是向上扬起,讥讽地笑着。

    秦峰有些恼怒:“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有自知之明,因为知道敌不过我,才用这样卑鄙的手段。你说我输了,我看未必。”

    秦峰脸上的笑意隐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何子墨,如果今天你死了,我们之间的胜负就会很明显。”

    何子墨摇摇头:“你不会杀了我,你这样大费周折,不是为了让我体会一下心爱的人投入别人怀里,对我恨之入骨的感觉。你的棋还没下完,舍得杀了我吗?”

    秦峰一怔,何子墨脸上无所谓的神色让秦峰觉得气恼,忽然间打横抱起甘甜:“是,我是不急着杀你。理由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何子墨,甘甜和你在一起不会快乐,她现在是因为孩子才勉强和你在一起,现在这个错误已经解决了。她的未来,也就不劳烦你操心。”

    何子墨额头上冒着密集的汗水,失血过多让他的意识渐渐迷糊,强打起精神,何子墨冷笑:“秦峰,你倒是很有自信。警察马上就要到了,你确定你今晚可以离开?”

    秦峰愣了下,抬手挥了挥,示意着何子墨身后的两个人离开。在一个人离开时,秦峰将甘甜交给了那人,说道:“好好照顾她,她会是未来的少夫人。”

    或许是因为村子里的人真的相信了秦峰的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依旧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秦峰抱着双臂打探着何子墨:“是不是很不甘心?何子墨,甘甜曾经因为刺伤你,在监狱里度过了五年,因为你一个不知情,她竟然原谅了你。现在她又刺伤了你,你们何家打算怎么办?何子墨,见到你父亲,不要忘记和他说,是宜秀村的秦岚的儿子杀了他的孙子。”

    何子墨想要拦住秦峰,迈出一步,眩晕的感觉传来,视线渐渐迷糊起来。

    何子墨再次醒来时,听见身边传来窃窃私语。

    “怎么样?”

    “没伤到大动脉,休养几天就好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和医生说话的男人转过身子,对上了何子墨漆黑的眼眸,让医生先行出去,男人走至病床边上。

    “这是哪?”何子墨的声音有些沙哑,低声问道。

    “海军一一六医院。”男人说道,“你的事,我先压着,需要通知你的家人吗?”

    “不需要,谢谢。”

    简单的几句话,已经表明了一切。

    男人微微皱眉,将一个发簪放在何子墨枕头边上:“你一直紧紧拽着它,需要我查找这个的主人吗?”

    “韩卫,今晚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韩卫想了想,说道:“那个区域,不归我管辖,所以我也无权干涉。不过真的要追查下去,你是不是要出面?”

    何子墨微微眯起了眼睛:“秦峰。”

    韩卫点点头。

    ——

    秦峰将甘甜带回了别墅,见她久久没有醒来,担心是不是之前下手太重,安排人过来帮甘甜检查了下。

    秦峰在客厅里坐着,等了片刻,见医生从楼上走下,迎了过去,问道:“她怎样?”

    “没什么大碍,只是,那位小姐现在有了身孕,还是需要注意一下不要太过于刺激她。”

    “身孕?”秦峰有些吃惊。

    “我会开些药,按时服下就好。”

    医生走后,秦峰还震惊在刚刚得知的消息里。她又有了何子墨的孩子。

    上了楼,秦峰看着在熟睡中的甘甜,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她会有孩子,不过只能是他的。慢慢俯下身子,秦峰的唇落在甘甜的上。

    痛极了便会是恨,“对不起。”虽然知道这样会伤害她,可是棋已经开始下了,到了这一步,也无法退缩。

    感到甘甜的手指动了下,秦峰整理了下情绪,站在床边。

    甘甜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一脸关心地站在床边的秦峰。

    “你醒了?渴了吗?我去给你倒点水。”秦峰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甘甜,你真把我吓到了。”

    甘甜看了秦峰一眼,别开目光,望着天花板。之前的记忆慢慢在脑子里复苏,大火,燃烧的房子,她又一次刺伤了何子墨。

    “他在哪?”

    秦峰愣住,没想到甘甜的第一句竟是这个。

    握紧了手,秦峰眼里流露出一丝不甘心:“甘甜,对不起,我要是早去一步,就可以把景睿救出来了。甘甜,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你在我这是安全的,没人会把你怎样。你要是去找何子墨,万一再荒废一个五年,值得吗?当时的人不多,如果真的怎么了,我一口咬定是我刺伤的何子墨。”

    叨叨絮絮的,秦峰一拍后脑勺:“你看我,忘记给你端水了。”

    “秦峰,”甘甜喊住了秦峰,“他死了吗?”

    “没有,”秦峰说道,“不过何家估计是不会放过你的。景睿这事,何家要是一手遮天,我们也没有办法。你先不要出去,我跟何子墨好好谈谈,看在他对你的情义上,或许他会既往不咎。”

    甘甜咬紧了唇,半响,说道:“为什么景睿没有了,那些人还活着。”

    “甘甜,”在甘甜床边坐下,秦峰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公道?”甘甜低低一笑,“这个世界上,有公道吗?秦峰,我要去见何子墨。”

    “甘甜!”秦峰有些生气,“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忘不了何子墨!你伤了何子墨,你以为何家人会放过你?”

    “不放过又怎样?”甘甜淡淡地说着,仿佛这事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你先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些了再说。”有些怜惜的,秦峰看着甘甜,目光微微闪烁,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起身走出了卧室。

    甘甜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那一场大火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峰哥,不告诉甘小姐她怀孕的事,没事吗?”

    忽然间,门口的声音引起了甘甜的注意。

    “小点声,先不要让她知道。我们去书房。”

    门口的声音淡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甘甜的手放在了小腹上,怀孕?甘甜觉得一切是那样讽刺,在何家杀害了她的孩子后,她竟然又怀上了何子墨的孩子。更讽刺的是,她又一次刺伤了何子墨。

    疼,甘甜觉得心口疼得厉害。不是身体上的疼,是心理,这让她整个人,痛不欲生。

    甘甜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想去找秦峰问个清楚。

    书房的门是半掩着,出于礼貌,甘甜刚准备叩响房门,忽然间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调查出来了?”

    “是,甘祥和的确是被冤枉的,主谋是甘祥庆跟何闫。具体的,我想应该是甘祥庆想要取代甘祥和的位置。但是,要想找到证据,还有些难度。”

    “先不要告诉甘甜。”

    甘甜没有敲响房门,在房门口站了一会,转身慢慢离去。

    得知甘甜不辞而别,秦峰没有流露出太大的诧异。走至落地窗前,抱着双臂看着外面,冬日里的阳光正好,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

    甘甜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只是想要一个人静静。

    经过药店时,甘甜看了一眼,走了进去,出来时,手上紧紧拽着一个盒子。

    来到江边,甘甜在岸边的堤坝上找到一个石凳子,坐下。江水拍打着岸边,哗啦哗啦的声音传到甘甜耳里。江面上可以看见稀疏的几条货船。如今的江面,不再像是十几年前,江面上很少可以看见客轮。偌大的江面,空荡荡的。听说江对面有个小孤山,上面住的是尼姑。有那么一瞬间,甘甜真想看破红尘,出家算了。不过这也只是想想。

    没有打招呼便跑了出来,甘甜不知道秦峰会不会着急。想起偷听到的事,甘甜觉得烦躁。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烦恼。

    望着江面,甘甜长叹一口气。

    “甘甜?”

    赶他们扭头,见一个身穿公安制服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想也没有想的,甘甜说道:“是何家人要你来的?”

    韩卫愣了下,很快笑道:“是何家人。”

    “那么,这次又是几年?五年吗?”甘甜站起身子,手指着江面,“这样麻烦,不如直接制造个事故。”

    “警察是不随便杀人的。”韩卫很认真地说道,“甘甜,有人想见你。”

    不待甘甜说什么,韩卫一把抓住甘甜的手腕,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刺伤了人,一声不响地就溜掉?起码要去看看人家吧。”

    甘甜被强拉着上了车子,路上,甘甜觉得这个警察是那样聒噪。

    秦峰是宜秀村的人,那间屋子是他以前的家,秦家是鬼屋,村里人相信,平时不会有人愿意接近那间屋子,村里人相信了天火这个说法。

    “那间屋子平时不会有人过去,就算闹出什么动静,闹鬼就会给掩饰过去。村里人巴不得这间屋子消失,屋子被天火毁灭,你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村里人相信了,所以那天晚上没有人出来。这片区域不归我管,大概秦峰也是打点好了,这事没有立案。我打听了,起火的原因是屋子里的线路老化,还有,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尸体,或许你的孩子没有事。何子墨的意思,他也不愿意这件事情闹大,他受伤这事,没有旁人知道。”

    “说这些干什么?”甘甜冷冷问道,“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一切是秦峰做的?但是有人告诉我,一切是何家安排的。”

    “甘甜,我刚从h市调到这里,你跟何子墨的事,我听说过一些。在我看来,你对何子墨有误解,不如你们静下心来好好谈谈。”

    “你叫什么?”忽然间,甘甜问道。

    韩卫愣了一下,说道:“姓韩,名卫。”

    甘甜点点头:“那么,韩警官,如果一个人害死了你的父亲,你的孩子,你会毫无芥蒂地和那个人在一起吗?宜秀村那场火灾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抱歉,这事不属于我管。”

    “所以说,这只是一场没有任何人伤亡,无缘无故的火灾了?”

    韩卫沉默了片刻:“具体的是警方的事,救火人员的确没有发现什么。”

    甘甜握紧了手,冷冷说道:“这就是你们的结果?我知道了。”

    看了甘甜一眼,韩卫说道:“其它方面我不好说,但是搜救时我也在现场,的确是没有人伤亡。听何子墨说,你们的儿子之前是被关在那间屋子,但是起火的时候,你可以确定孩子还在吗?”

    甘甜有些烦躁:“这事,不该是你们警察做的吗!没有遗骸?是不是你们跟何家串通好的,草草了事!”

    韩卫皱眉:“真不知道何子墨怎么受得了你这脾气。”

    提起何子墨,甘甜的神色有些黯淡,渐渐安静下来,扭头看向车窗外面疾驶而过的树木:“这是去拘留所的路吗?”

    “什么?”韩卫有些不明所以。

    “五年前,他们伤害了我爸爸,我刺伤了何子墨,现在他们杀了我儿子,我又刺伤了何子墨,难道不该再去一次拘留所!”

    “你?”韩卫笑笑,“甘甜,何子墨没有通知何家的任何一个人,他也吩咐我不要声张,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而且,我觉得他也不可能杀了你们的孩子。倒是那个秦峰,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你不觉得可疑吗?”

    “我只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就算何子墨无辜,何家人也无辜吗?如果不是何子墨,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景睿也不会离开!韩警官,就算你们不作为,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握紧了手,甘甜一字一句地说着,“一味地退让,被人欺负,就能委曲求全地活着吗?没有人会因为这样放过你,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手越握越紧,甘甜眼中的悲伤之色慢慢淡去,深呼吸一口气,甘甜看向韩卫,微微笑道:“你说,是谁要见我?”

    ——

    韩卫在病房门口站住,和甘甜说道:“他大概想单独和你谈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还有,你不要太刺激他。”

    甘甜没有吱声,推开了房门。

    何子墨刚刚换好药,已经入睡了。

    甘甜走至床边,看着何子墨。似乎正如韩卫说的那般,何子墨没有告诉何家的任何一个人,可是就算这样,又能说明什么。

    秦峰没有理由绑架甘小黑,更没有理由杀害甘小黑。可是何家不同,就算何子墨没有那个意思,不代表何家人会跟何子墨有一样的想法。她现在只是一个落魄的千金,在何家人眼里,如果她跟何子墨的孩子没有了,她也就没有理由再跟在何子墨身边。

    甘甜摸着自己的小腹,如果上天真的和她开了这样一个玩笑,甘甜咬紧了唇,目光落在睡在床上的何子墨身上。或许是有些残忍,不过也只能说明她与这个孩子无缘。

    手机忽然响起,是秦峰打来的。

    甘甜犹豫了片刻,接通了。

    秦峰的语气有些慌张:“甘甜,你现在在哪?”

    甘甜在床边拉开一个椅子坐下,盯着何子墨沉睡的容颜,说道:“我在医院,陪何子墨。”

    “你在哪?”秦峰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语气有些焦急,“甘甜,你怎么这样想不开,你这样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没事的。”轻轻地说着,甘甜挂断了电话。

    很快,手机铃声又响起,这次是何子衿打来的。

    “甘甜,何子墨在你那吗?季琴——”

    何子衿话未说完,手机里已经传来季琴的声音。

    “甘甜,为什么何子墨的电话打不通!你们是不是在一起!我跟何子墨是要举行婚礼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自私!不就是因为一个孩子吗?你以为有了孩子就能怎样?何叔叔说了,孩子不是问题。甘甜,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幸福!”

    甘甜紧抿着唇,听着季琴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在听到关于孩子的事后,甘甜心中的火气大了:“季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

    手腕上一紧,甘甜回首,对上何子墨幽黑的眼眸,一时间没了话语。

    季琴还在那骂骂咧咧的,何子墨看着甘甜,微微笑道:“我和她说几句。”

    赌气的,甘甜将手机递给何子墨,起身走到了窗户边。

    “我是跟甘甜在一起,和我自己的妻子在一起,有错吗?季琴,你的事与我无关。”

    挂断了电话,何子墨看着站在窗边的甘甜,他们是在一间屋子里,但是何子墨却觉得她离得是那样远。

    “甘甜,对不起。但是或许景睿不在那间屋子里。”

    “不报案调查吗?”打断了何子墨的话,甘甜沉声问道,“有警方介入,究竟是谁主导的,不是会更快查出?”

    何子墨沉默片刻,说道:“甘甜,这事警方不会理案,这样也好,我在医院的事也可以被掩饰过去。私下里,我会委托韩卫调查的。”

    “这么说,你是为我好了?”转身,甘甜看着何子墨,冷笑,“为了帮我掩饰我又伤了你的事?还是为了不让何家做的事被人发现?”

    “甘甜!”何子墨挪动了下身子,扯到了伤口,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凝视着何子墨的眼眸,甘甜看着他吃痛的神色,心里有些快意又有些疼痛。恨他,看见他痛苦她心里也是难受。

    走至床边,甘甜弯下身子对上何子墨的眼眸:“何子墨,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感谢你对我既往不咎?”

    手抵在何子墨胸前的伤口上,甘甜想使劲按下去,手却微微颤抖着,终究,她下不了这个狠心。她想让他痛,想要他痛不欲生,但是伤害他她有没有足够的狠心。

    何子墨微微笑着,按着甘甜的手,重重地压在伤口上。

    看着何子墨隐忍的神色,甘甜慌了,挣脱开:“何子墨,你疯了!”

    “甘甜,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是我爱的人,我不会伤害你。”

    “你爱的人?”甘甜想要问,他爱她,为什么还要任由何家的人伤害他们的孩子,甚至有可能,陷害了她的父亲。

    “你真的爱我?”甘甜的情绪看起来没有那么激动,低声问道。

    何子墨点点头:“你想要我怎样证明?”

    “如果我死了,你会你难过吗?会娶其他的女人,比如季琴吗?”紧紧地盯着何子墨,甘甜问道。

    甘甜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何子墨以为她这是有些紧张,缓缓说道:“不要乱说话,不要随便诅咒自己。我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一个妻子。”

    甘甜点点头:“如果呢?如果我不在了呢?”

    何子墨皱眉,听见甘甜又说道:“何子墨,我只是想知道,你有多在乎我?”

    何子墨舒了一口气:“甘甜,你不必试探我什么,何家是我的家庭,我不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但是你是我的女人,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爱你。”

    甘甜咬紧了唇,有了这个答案就够了,报复一个人,不是伤害他,是要毁了他最在意的东西。

    在何子墨的床边坐下,甘甜搂住何子墨的颈子:“是你说的,韩警官说,屋子里没有发现任何的遗骸,是真的吗?你能帮我找到景睿?景睿是不是被你爸爸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何子墨蹙眉,想要问甘甜是不是秦峰告诉她这些的。只是说了,引发的又会是争吵。不说,甘甜会认为是何家做了这一切。只是解释了,甘甜又会相信吗?

    何子墨有种无力的感觉,握住甘甜的手,声音低沉:“我相信韩卫是不会骗我的。这件事情,明着不能调查,暗地里还是可以调查的。”

    甘甜垂下眼眸,嘴角扬起一抹讥讽。抬起头时,甘甜泪眼婆娑地看着何子墨,眼里有着止不住的哀伤:“那你答应我,一定要找到景睿,就算是噩耗,也没有什么,我只要知道他的消息。”

    何子墨颔首:“甘甜,这段时间,呆在我身边,那也不要去,也不要跟任何人联系。”

    甘甜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反而让何子墨有些不放心,却又说不出哪儿怪异。

    “刚刚,碰到伤口了吗?”甘甜伸手解开何子墨的衣扣。

    何子墨没有制止,任由甘甜脱下了他的上衣,伤口处的纱布那泛着点点血红。

    “我去喊医生。”

    何子墨拉住了要离开的甘甜,摇了摇头:“我不想要你离开我的视线,床头有铃。”

    甘甜轻咬了下唇,点点头,目光又落在何子墨胸上另一处的疤痕那,手轻轻地摸了上去:“你真的不恨我?”

    握住甘甜的手,何子墨说道:“如果你刺我几刀,可以化解你心中的恨,我倒是希望这样的事多几次也无所谓。”

    “恨?”甘甜的脸色微变,“何子墨——”

    手指抵在甘甜的唇上,何子墨摇摇头:“甘甜,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那五年,对不起。没有保护好景睿,也是我的失职。”

    甘甜害怕何子墨再这样说下去,她会忍不住爆发脾气,低头,甘甜吻住了何子墨,眼睛闭上,似乎这样便可以掩饰住心中的绝望。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甘甜慌忙起身,见一医生有些尴尬地站在那。

    医生检查了何子墨的伤口,让护士又帮他重新换药包扎一次,意有所指:“这个时候,要注意下,尽量少运动。”

    医生说的很含蓄,甘甜的脸颊微微泛红,何子墨却是淡淡地笑了。

    待医生走后,何子墨看着依旧有些不自在的甘甜,唇角扬起:“要是早知道我受了伤,你就会这样听话,我就早让你刺了。”

    “刺一刀要赔上五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冷冷的,甘甜说道。

    何子墨眼中浮现一丝愧疚之色:“甘甜,对不起。”

    “发生过的事,再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甘甜自嘲地笑笑,“不过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必然是要有承担责任的准备。”

    对上了何子墨探究的目光,甘甜别开了目光:“晚上你要吃什么?”

    “杨磊会安排的。”

    ——

    晚上,等何子墨睡着之后,甘甜拿起放在一旁的包,拿出放在里面的验孕棒,走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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