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挨骂是不可能的（求订阅）
两个女高中生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终究还是以周苏槿开口道歉求饶而落下帷幕。
其实以周苏槿的性格她多半做不出这种事来，她是敢爱敢恨鱼死网破的性格，可面颊上一次次传来的剧痛感以及秦筝眉眼间带着的温柔笑意，让周苏槿陷入了恐慌与绝望之中。
她的内心无形之间生出一种想法，那就是如果她再继续反抗……
她会死掉的。
“对不起，我不该骂你，我不该不尊重我爸，我不该纠缠唐促……”
周苏槿咬牙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觉得自己遭受了此生从未遭受过的奇耻大辱。
而且周苏槿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秦筝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秦筝单方向对她施暴。
当然了，这只是周苏槿一个人的想法，如果在场还有其他人的话，肯定会认为秦筝的做法就是为民除害，简直称得上是大快人心。
见周苏槿已经主动道歉，秦筝一脸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十分满意。
从现在周苏槿的精神状态来看，她以后应该也不会再继续纠缠唐促了，这就行了。
对于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行事作风，逐一排除感情中的安全隐患，是秦筝身为地府小少爷女朋友早就有的觉悟。
周苏槿不至于对秦筝产生威胁，但她确实是个令人生厌的女生。
“如果你再敢出现在唐促的面前，那我不介意把今天饭后的热身运动再来一次哦。”
秦筝语气温和，她从沙发上起身转头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了周苏槿的家里。
周苏槿的身体也在秦筝消失以后，恢复了行动自由。
她伸手揉着被打得有些红肿的面颊，还是不清楚刚才究竟经历了什么。
与此同时，一个恶毒的想法也在她的心中产生。
“我要把她欺负我的事情写到网上，让她受众人唾弃，那些经受过校园暴力的人们肯定会对此产生共情，到时候我看她还怎么做人。可恶的女人，还敢打我，我等着看你被网络舆论逼到跳楼的那一刻……”
周苏槿咬着牙齿，面露凶光，看上去十分骇人。
只可惜她的计划还没得逞，她的身体就又一次动弹不得了。
周苏槿顿时感到嵴背发凉，以为是秦筝去而复返，听到了自己的恶毒计谋。
好消息是，秦筝确实已经离开了。
坏消息是，站在周苏槿面前的男女一黑一白，此刻正低头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她。
周苏槿想要开口说话，可这一次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啧啧啧，你这丫头年纪轻轻就这么歹毒，以后你死了肯定得给你送到十八层地狱去，牛头马面可是正义使者，估计到时候你连舌头都得被拔掉呢。”
白无常口中叹息轻轻摇头，显然对于周苏槿这个人很失望。
“不过秦筝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我之前还以为她是那种单纯的小绵羊，现在想想，她以后要是能成为小阎王的儿媳妇，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了。她的行事作风，真的很有咱们地府的风格，你说对吧小黑。”
白无常用手肘推了推身旁身材高大的黑无常，黑无常却并未顺着白无常的话说下去。
“秦筝那孩子毕竟才掌握灵力的使用不久，对于这世间的规则也不太清楚。之后你找个时间跟她说一下这件事，防止因为她对普通人使用灵力，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黑无常音色温润，说完他手掌在面前轻轻一挥，周苏槿便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记得被秦筝在客厅中打了一顿的事情了。
只不过她能忘掉这件事，却忘不掉秦筝给她的潜意识中留下的心理阴影。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对于这种人，能动手就少说话，这是秦筝从唐促那里学到的。
在从周苏槿家离开以后，夜色中秦筝哼着小曲走在路边，看上去心情极好。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她第一次使用灵力做一件大事，与此相比，之前那种使用灵力接住即将掉落在地的杯子的手段，简直不值一提。
这一刻，秦筝觉得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是美少女战士，是飞天小女警，她这位人间绝色美少女就是世间所有真善美的集合体。
力量是会使人上瘾的。
当感受到猫印石带给自己的能随心所欲任意使用的灵力之后，秦筝难免有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她可以做一位在沉城夜晚中执行正义的蜘蛛侠。
不，或许换个称呼更好听些。
“你可算过来了，暗夜猫娘秦筝同学，我都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当唐促的熟悉声音传进秦筝耳中的时候，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站在前方马路边上公交站牌旁的男生，确实就是她那位地府小少爷男朋友唐促。
“唐促，你怎么在这里……”
秦筝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自以为她把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在唐促家跟他吃过晚饭后便告辞离开，也并未显现出任何异样的地方。
唐促怎么又找到她了……
不对，她为什么要说又……
因为上次秦筝跟猫大仙去猫族寻找猫印石的时候，唐促就是这么做的……
“你啊，做什么事情之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啊，恋人之间的信任关系即将崩塌了啊，你信不信我直接借题发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你，你要是敢还嘴我就说你态度有问题。”
秋天的深夜里凉风习习，唐促和秦筝这对恋人在街道旁再次相聚。
唐促虽然嘴上抱怨着，但他嘴角带着微笑，显然并未因此感到生气。
“别想了，我虽然不能随意使用灵力，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周围环境中灵力的浓郁程度的。所以你当时在周苏槿身上偷偷做的小动作，可瞒不过我这位地府小少爷的眼睛。”
唐促对着秦筝解释道，他隐隐觉得有几分自豪，毕竟他总能看破秦筝的计划，这样他与秦筝相比，显然更胜一筹。
无聊的胜负欲在这一刻急剧膨胀，让陷入恋爱状态中的唐促显得幼稚极了。
“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对周苏槿做了什么吗？”
唐促的语气十分柔和，他早就通过手机定位确认了秦筝所在的位置，然后提前到周苏槿家楼下附近等着秦筝出现，但他却并未到现场去。
唐促自己不想见到周苏槿，但他心里也清楚，秦筝去见周苏槿，肯定也是为了不让周苏槿继续缠着自己。
唐促当然想不到周苏槿刚刚经历了什么，在唐促的认知里，秦筝并不是会对人施暴的人，她可爱善良，待人亲切，是一等一的好女友。
面对唐促的提问，秦筝双眼滴熘熘一转，却并未立刻回答唐促的话。
秦筝知道在唐促心里，自己绝不可能做出打人这种事来，这不符合她一贯表现出的性格。
秦筝担心告诉唐促实话，会影响她在唐促心目中的形象，因为在周苏槿的视角里，秦筝和一个单纯的施暴者也没什么区别。
武力镇压，通常都不会出现什么好结果的。
“我……”
秦筝吞吞吐吐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唐促微微皱眉，走到秦筝面前，近距离观察着秦筝的表情变化。
“秦筝，你该不会出于对我狂热的爱，把周苏槿杀掉了吧……”
“怎么可能！”
秦筝握拳就捶了唐促胸口一下，心里的纠结却也因为唐促口中话语而稍显松缓了几分。
当唐促给出了一个最糟糕的结果时，那秦筝无论做了什么，只要不超过这个结果，都不会是下下签。
这是语言的艺术，也是恋爱中的必修课。
秦筝望着唐促，眨着一双水灵动人的大眼睛，白皙姣好的容颜上显得有些无辜。
“我打她了。”
秦筝终究选择了实话实说，她没必要跟唐促说谎。
从她对周苏槿动手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打她了？你们打架了？那她有没有打到你？”
唐促语气中透露出的关切让秦筝感觉心里有些愧疚。
这也是语言的艺术，唐促的第一反应是秦筝有没有受伤，因为其实他从外表上就能看出来秦筝并未受到什么伤害，更何况唐促心里清楚，秦筝掌握着猫印石的力量，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我没事……”
“那就好。”
唐促释怀一笑，之后十分自然地牵起了秦筝的手。
气温虽然并不算高，但唐促牵起秦筝的手时，却从她的手心中感受到了一股温热。
秦筝的手心出汗了，这足以让唐促知道秦筝现在很紧张。
所以他选择了不继续过问，以免让秦筝陷入尴尬的境地里。
“唐促，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打她的？”
秦筝没想到唐促会不想过问，尽管周苏槿品德有些问题，可最起码她也是个普通女高中生，唐促难道就不担心周苏槿遭遇了什么非人待遇吗……
“不想。”
唐促简短的回答让秦筝觉得唐促表现得有些冷漠，可明明对周苏槿施暴的人就是她，她却觉得唐促冷漠，这未免就让秦筝觉得自己真是太双标了。
其实现在秦筝的内心既挣扎又纠结，甚至有些自责。
她当然知道打人是不对的，只是在拥有了猫印石的力量后，这确实是一种十分简单就能解决事情的办法。
秦筝觉得自己因为拥有了猫印石从而改变了自己的性格，尽管事出有因，是因为周苏槿一直出口成脏不思悔改她才这么做的，可事后秦筝还是觉得不安。
其实她是希望唐促稍微责怪一下她这种行为的，至少这样秦筝的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唐促牵着秦筝的手，想要叫一辆出租车一起回家，却被秦筝拽住了。
“我到她家去，听到她在讲周老师的坏话，我没忍住就打了她一巴掌。之后她骂我，我就打她，她骂我一句我打她一巴掌，全程我都使用灵力让她无法动弹，直到她最后扛不住对我道歉求饶，我才在警告她不要再接近你以后转身离开了。”
秦筝将自己对周苏槿施暴的全过程对唐促说得清清楚楚，无论如何周苏槿都是个女孩子，听到周苏槿一次次挨巴掌，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这样。”
唐促还是没将秦筝的话放在心上，这更加让秦筝觉得有些气恼。
她不是气恼唐促的不作为，她是气恼想要被唐促开口责怪从而缓和心中压力的自己。
“没了？你不想说我几句？滥用灵力欺负别人，这还是你认识的那个秦筝吗？你不会对我感到失望吗，觉得我以前对你所展露出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吗？”
秦筝一句句对着唐促问着，她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像极了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
“我只是来这里接你回家的，除此之外，我并没有任何想法。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心里清楚。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
唐促偏头对着秦筝开口，冷风里，他的语气温柔到了极点。
“只要你认为你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那就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如果你觉得我会因此改变对你的看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偷偷告诉你，如果我是个女孩子，我肯定也会忍不住打她的，哪怕是为了我们敬爱的周老师。”
唐促伸手将秦筝揽入怀中，秦筝忍不住靠在唐促的胸口哭了起来。
她在小声抽泣着，因为她真的觉得打人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唐促，我觉得猫印石改变了我，让我变得和从前不同了。要不然你想想办法，帮我把这份力量拿走吧……”
“跟猫印石可没关系，猫印石又没有感情，如何使用猫印石的力量全凭你定夺。再说了，我可还期待着猫娘秦筝限时返场呢，这猫印石啊，咱可不能再交给别人了。”
“你……这种时候你还在这里想这些……”
秦筝握拳捶打着唐促的胸口，唐促只是笑着，他的笑容灿烂，看上去人畜无害。
他同情周苏槿的遭遇吗，他当然同情了。
可是这是周苏槿自找的啊，那她会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的啊。
一个既不尊敬父亲，也不为他人着想的不孝自私的人，其实也不配称之为人。
唐促不会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秦筝肆意使用猫印石的力量欺负人，因为如果他是秦筝的话，他可能会下手更重一些。
当然，他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也有更重要的原因，毕竟他是地府的小少爷，阴曹地府也是在下面呢。
他可以接地气，也可以接地府。
其实以周苏槿的性格她多半做不出这种事来，她是敢爱敢恨鱼死网破的性格，可面颊上一次次传来的剧痛感以及秦筝眉眼间带着的温柔笑意，让周苏槿陷入了恐慌与绝望之中。
她的内心无形之间生出一种想法，那就是如果她再继续反抗……
她会死掉的。
“对不起，我不该骂你，我不该不尊重我爸，我不该纠缠唐促……”
周苏槿咬牙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觉得自己遭受了此生从未遭受过的奇耻大辱。
而且周苏槿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秦筝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秦筝单方向对她施暴。
当然了，这只是周苏槿一个人的想法，如果在场还有其他人的话，肯定会认为秦筝的做法就是为民除害，简直称得上是大快人心。
见周苏槿已经主动道歉，秦筝一脸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十分满意。
从现在周苏槿的精神状态来看，她以后应该也不会再继续纠缠唐促了，这就行了。
对于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行事作风，逐一排除感情中的安全隐患，是秦筝身为地府小少爷女朋友早就有的觉悟。
周苏槿不至于对秦筝产生威胁，但她确实是个令人生厌的女生。
“如果你再敢出现在唐促的面前，那我不介意把今天饭后的热身运动再来一次哦。”
秦筝语气温和，她从沙发上起身转头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了周苏槿的家里。
周苏槿的身体也在秦筝消失以后，恢复了行动自由。
她伸手揉着被打得有些红肿的面颊，还是不清楚刚才究竟经历了什么。
与此同时，一个恶毒的想法也在她的心中产生。
“我要把她欺负我的事情写到网上，让她受众人唾弃，那些经受过校园暴力的人们肯定会对此产生共情，到时候我看她还怎么做人。可恶的女人，还敢打我，我等着看你被网络舆论逼到跳楼的那一刻……”
周苏槿咬着牙齿，面露凶光，看上去十分骇人。
只可惜她的计划还没得逞，她的身体就又一次动弹不得了。
周苏槿顿时感到嵴背发凉，以为是秦筝去而复返，听到了自己的恶毒计谋。
好消息是，秦筝确实已经离开了。
坏消息是，站在周苏槿面前的男女一黑一白，此刻正低头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她。
周苏槿想要开口说话，可这一次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啧啧啧，你这丫头年纪轻轻就这么歹毒，以后你死了肯定得给你送到十八层地狱去，牛头马面可是正义使者，估计到时候你连舌头都得被拔掉呢。”
白无常口中叹息轻轻摇头，显然对于周苏槿这个人很失望。
“不过秦筝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我之前还以为她是那种单纯的小绵羊，现在想想，她以后要是能成为小阎王的儿媳妇，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了。她的行事作风，真的很有咱们地府的风格，你说对吧小黑。”
白无常用手肘推了推身旁身材高大的黑无常，黑无常却并未顺着白无常的话说下去。
“秦筝那孩子毕竟才掌握灵力的使用不久，对于这世间的规则也不太清楚。之后你找个时间跟她说一下这件事，防止因为她对普通人使用灵力，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黑无常音色温润，说完他手掌在面前轻轻一挥，周苏槿便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记得被秦筝在客厅中打了一顿的事情了。
只不过她能忘掉这件事，却忘不掉秦筝给她的潜意识中留下的心理阴影。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对于这种人，能动手就少说话，这是秦筝从唐促那里学到的。
在从周苏槿家离开以后，夜色中秦筝哼着小曲走在路边，看上去心情极好。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她第一次使用灵力做一件大事，与此相比，之前那种使用灵力接住即将掉落在地的杯子的手段，简直不值一提。
这一刻，秦筝觉得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是美少女战士，是飞天小女警，她这位人间绝色美少女就是世间所有真善美的集合体。
力量是会使人上瘾的。
当感受到猫印石带给自己的能随心所欲任意使用的灵力之后，秦筝难免有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她可以做一位在沉城夜晚中执行正义的蜘蛛侠。
不，或许换个称呼更好听些。
“你可算过来了，暗夜猫娘秦筝同学，我都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当唐促的熟悉声音传进秦筝耳中的时候，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站在前方马路边上公交站牌旁的男生，确实就是她那位地府小少爷男朋友唐促。
“唐促，你怎么在这里……”
秦筝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自以为她把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在唐促家跟他吃过晚饭后便告辞离开，也并未显现出任何异样的地方。
唐促怎么又找到她了……
不对，她为什么要说又……
因为上次秦筝跟猫大仙去猫族寻找猫印石的时候，唐促就是这么做的……
“你啊，做什么事情之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啊，恋人之间的信任关系即将崩塌了啊，你信不信我直接借题发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你，你要是敢还嘴我就说你态度有问题。”
秋天的深夜里凉风习习，唐促和秦筝这对恋人在街道旁再次相聚。
唐促虽然嘴上抱怨着，但他嘴角带着微笑，显然并未因此感到生气。
“别想了，我虽然不能随意使用灵力，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周围环境中灵力的浓郁程度的。所以你当时在周苏槿身上偷偷做的小动作，可瞒不过我这位地府小少爷的眼睛。”
唐促对着秦筝解释道，他隐隐觉得有几分自豪，毕竟他总能看破秦筝的计划，这样他与秦筝相比，显然更胜一筹。
无聊的胜负欲在这一刻急剧膨胀，让陷入恋爱状态中的唐促显得幼稚极了。
“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对周苏槿做了什么吗？”
唐促的语气十分柔和，他早就通过手机定位确认了秦筝所在的位置，然后提前到周苏槿家楼下附近等着秦筝出现，但他却并未到现场去。
唐促自己不想见到周苏槿，但他心里也清楚，秦筝去见周苏槿，肯定也是为了不让周苏槿继续缠着自己。
唐促当然想不到周苏槿刚刚经历了什么，在唐促的认知里，秦筝并不是会对人施暴的人，她可爱善良，待人亲切，是一等一的好女友。
面对唐促的提问，秦筝双眼滴熘熘一转，却并未立刻回答唐促的话。
秦筝知道在唐促心里，自己绝不可能做出打人这种事来，这不符合她一贯表现出的性格。
秦筝担心告诉唐促实话，会影响她在唐促心目中的形象，因为在周苏槿的视角里，秦筝和一个单纯的施暴者也没什么区别。
武力镇压，通常都不会出现什么好结果的。
“我……”
秦筝吞吞吐吐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唐促微微皱眉，走到秦筝面前，近距离观察着秦筝的表情变化。
“秦筝，你该不会出于对我狂热的爱，把周苏槿杀掉了吧……”
“怎么可能！”
秦筝握拳就捶了唐促胸口一下，心里的纠结却也因为唐促口中话语而稍显松缓了几分。
当唐促给出了一个最糟糕的结果时，那秦筝无论做了什么，只要不超过这个结果，都不会是下下签。
这是语言的艺术，也是恋爱中的必修课。
秦筝望着唐促，眨着一双水灵动人的大眼睛，白皙姣好的容颜上显得有些无辜。
“我打她了。”
秦筝终究选择了实话实说，她没必要跟唐促说谎。
从她对周苏槿动手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打她了？你们打架了？那她有没有打到你？”
唐促语气中透露出的关切让秦筝感觉心里有些愧疚。
这也是语言的艺术，唐促的第一反应是秦筝有没有受伤，因为其实他从外表上就能看出来秦筝并未受到什么伤害，更何况唐促心里清楚，秦筝掌握着猫印石的力量，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我没事……”
“那就好。”
唐促释怀一笑，之后十分自然地牵起了秦筝的手。
气温虽然并不算高，但唐促牵起秦筝的手时，却从她的手心中感受到了一股温热。
秦筝的手心出汗了，这足以让唐促知道秦筝现在很紧张。
所以他选择了不继续过问，以免让秦筝陷入尴尬的境地里。
“唐促，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打她的？”
秦筝没想到唐促会不想过问，尽管周苏槿品德有些问题，可最起码她也是个普通女高中生，唐促难道就不担心周苏槿遭遇了什么非人待遇吗……
“不想。”
唐促简短的回答让秦筝觉得唐促表现得有些冷漠，可明明对周苏槿施暴的人就是她，她却觉得唐促冷漠，这未免就让秦筝觉得自己真是太双标了。
其实现在秦筝的内心既挣扎又纠结，甚至有些自责。
她当然知道打人是不对的，只是在拥有了猫印石的力量后，这确实是一种十分简单就能解决事情的办法。
秦筝觉得自己因为拥有了猫印石从而改变了自己的性格，尽管事出有因，是因为周苏槿一直出口成脏不思悔改她才这么做的，可事后秦筝还是觉得不安。
其实她是希望唐促稍微责怪一下她这种行为的，至少这样秦筝的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唐促牵着秦筝的手，想要叫一辆出租车一起回家，却被秦筝拽住了。
“我到她家去，听到她在讲周老师的坏话，我没忍住就打了她一巴掌。之后她骂我，我就打她，她骂我一句我打她一巴掌，全程我都使用灵力让她无法动弹，直到她最后扛不住对我道歉求饶，我才在警告她不要再接近你以后转身离开了。”
秦筝将自己对周苏槿施暴的全过程对唐促说得清清楚楚，无论如何周苏槿都是个女孩子，听到周苏槿一次次挨巴掌，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这样。”
唐促还是没将秦筝的话放在心上，这更加让秦筝觉得有些气恼。
她不是气恼唐促的不作为，她是气恼想要被唐促开口责怪从而缓和心中压力的自己。
“没了？你不想说我几句？滥用灵力欺负别人，这还是你认识的那个秦筝吗？你不会对我感到失望吗，觉得我以前对你所展露出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吗？”
秦筝一句句对着唐促问着，她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像极了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
“我只是来这里接你回家的，除此之外，我并没有任何想法。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心里清楚。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
唐促偏头对着秦筝开口，冷风里，他的语气温柔到了极点。
“只要你认为你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那就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如果你觉得我会因此改变对你的看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偷偷告诉你，如果我是个女孩子，我肯定也会忍不住打她的，哪怕是为了我们敬爱的周老师。”
唐促伸手将秦筝揽入怀中，秦筝忍不住靠在唐促的胸口哭了起来。
她在小声抽泣着，因为她真的觉得打人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唐促，我觉得猫印石改变了我，让我变得和从前不同了。要不然你想想办法，帮我把这份力量拿走吧……”
“跟猫印石可没关系，猫印石又没有感情，如何使用猫印石的力量全凭你定夺。再说了，我可还期待着猫娘秦筝限时返场呢，这猫印石啊，咱可不能再交给别人了。”
“你……这种时候你还在这里想这些……”
秦筝握拳捶打着唐促的胸口，唐促只是笑着，他的笑容灿烂，看上去人畜无害。
他同情周苏槿的遭遇吗，他当然同情了。
可是这是周苏槿自找的啊，那她会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的啊。
一个既不尊敬父亲，也不为他人着想的不孝自私的人，其实也不配称之为人。
唐促不会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秦筝肆意使用猫印石的力量欺负人，因为如果他是秦筝的话，他可能会下手更重一些。
当然，他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也有更重要的原因，毕竟他是地府的小少爷，阴曹地府也是在下面呢。
他可以接地气，也可以接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