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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厄运的战争:纨绔的全盛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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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字之师

    老道士龙虎山张真人看在银票的份上,为林隽灌注了灵气,让他又开始对自己和玄机居士之间产生了憧憬和幻想。

    月轮明王虽然也美,但是毕竟来自西域,非我族类,又是个难以捉摸的女强人,大家的亲密关系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显然林隽潜意识里最想亲近的,还是温柔漂亮的玄机居士。

    他当然不能跟刘贞素说要去咸宜观把妹,笑嘻嘻地对母亲说道:“妈,刚才出门去接张真人,遇到了一个朋友,托我带个东西给西宴表弟。没事的话,我现在就去定远侯府了。”

    刘贞素叹了口气道:“刘洋这孩子,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打小就得女孩子们喜欢。不用说,肯定是女孩子要送什么礼物给他吧?”

    再拉着林隽的手,细细看了他一遍:“咱们家林隽生得也很好看呀,可为什么就没女孩子喜欢呢?”

    说完之后,心中黯然,明知林隽身体有疾,还不知道如何根治解决,心中起了烦忧。

    林隽一看母亲神色,就知道她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安慰母亲道:“妈,我已经是天龙宗的弟子,玉清真人已经答应帮我想办法了,您就别担心了。”

    接着话锋一转:“您可别看不起我,喜欢我的女孩子,可也不少。”

    说完哈哈大笑,冲母亲挥挥手,向门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想:我妈要是知道顾月影和我玩“打是亲骂是爱”的打手游戏,月轮明王和我一起沐浴还牵手同床共枕睡觉过夜,玄机居士为我扫榻相迎,不知道会不会惊掉她的下巴。

    当然自己也不是重色轻友的人,还是先去定远侯府,约上五人组一起去咸宜观,也好有个掩护。

    想起玄机居士的颜值身段,忍不住口干舌燥,心中一片火热,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林隽的思念,咸宜观中的玄机居士打了一个喷嚏。

    她痴痴倚立门口,口中还在反复念叨诗句,始终想不出那个字来,心中嗔怪:这个害得人无法安枕入眠的坏东西,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看我?

    脚步声响,玄机居士心跳骤然加速,脸上一红,转回房中,坐在桌边,垂首等待,不时偷眼观望一下门口。

    已经死寂熄灭多年的情愫,似乎又在一夜之间重燃,让她恢复了少女时的心境。

    门轴轻响,丫鬟蕊初走了进来。

    玄机居士看看她身后,并没有其他人,微微有点失望,却并未表露出来,淡淡问了一声:“见到林公子了?”

    蕊初答道:“是,婢子见到林公子了。已将主人的信函带到,他看了很是欢喜呢!”

    玄机居士心中一阵甜蜜:“林公子可曾赐告:这一字为何字?”

    蕊初道:“那倒是没有。”

    玄机居士叹了口气道:“他终究还是看不上我这浅薄女子。”

    蕊初忙道:“主人错了,林公子将此物给我,要我转交给你。”

    说着将手中的柳枝递给玄机居士。

    玄机居士拿着柳枝,不解地看了看蕊初。

    蕊初道:“主人,林公子说,你看到此物,便应该知道是什么字了。”

    玄机居士目注柳枝,翠嫩盎然之色映入眼帘,仔细想来,仍然不得要领,随即陷入沉思之中。

    过得片刻,她脑中突然灵光乍现,随即恍然大悟。

    这一下玄机居士只觉心中块垒尽去,心中茅塞顿开,笑容不自禁地溢满脸庞,轻轻一掌击在桌上,喊了一声“妙!笔墨伺候!”

    “什么事情这么妙啊?”一个人跨进了房中。

    玄机居士和蕊初循声看去,一个青袍老道正笑嘻嘻地走进房来。

    正是龙虎山张真人。

    这时候林隽如果看到,心中疑惑就会得到解答了:老道士如此穿着打扮,不是有皇位要登基,而是要去把妹。

    玄机居士站起身来,向老道士行了一礼:“道长请坐,奉茶。”

    蕊初上前,给张真人斟茶,然后退到一边。

    另外有侍女听到玄机居士吩咐后,将文房四宝拿到了桌上。

    张真人叹道:“幼兰,好久没有看到你如此开心的笑脸了,难得啊。”

    玄机居士微微笑道:“道长请先宽坐,待我书写完毕,再和道长叙旧。”

    张真人点头道:“能一饱眼福,岂非幸事?轻便。”

    玄机居士提起笔,开始在纸上书写。

    老道士站到她身侧,一边看她写,一边念道:“汀口洼洲一水间,吴山只隔数重山。——当年幼兰曾住江南,原来是怀旧作诗,依依之情可见,轻松愉悦之心立显,不错不错......”

    玄机居士听他吹捧,噗呲一笑:“这首诗不是我写的,是......别人赠给我的。”

    老道士一听,立刻拉下脸:“这一句之中出现两个山字,我看作诗的人,才情也是平平。”

    看玄机居士接着又写,不自禁跟着念道:“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他念完一下愣住:我尼玛这确实写得太妙了,自己吹还是不吹?

    玄机居士写完之后笑道:“这个‘绿’字折磨得我夜不能寐,我是做梦也想不到,还可以将‘绿’字活用在此处。”

    她脸上满是崇拜之色:“如今一看,这位公子的才情确实胜我十倍,比之温先生,恐怕也不遑多让。堪为我的一字之师啊。”

    老道士拉长了脸坐下,却又无话可说,他此次到朝歌城,除了祭奠一位故友,也是来看望一下玄机居士。

    当年他对玄机居士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奈何佳人心有他念,只得将感情锁在心底。

    温先生亡故后,他对玄机居士照顾有加,这咸宜观的修建,他就出力甚大,花了不少银钱。

    玄机居士为温先生守孝十年,从不抛头露脸,除了温先生留下些财物,张真人平日里也资助了不少,才能维持体面的生活。

    所以他才会替林隽诊治,其实也是为了玄机居士攒点家底。

    感念张真人一片痴心,玄机居士曾说,如果哪天自己心中放下了温先生,没遇到能再让她动心的人,余生就愿意跟随老道士。

    这不就是只在传说中存在的极品备胎吗?

    昨晚咸宜观夜宴,就是玄机居士在挑选心仪之人,老道士不敢面对,才喝得酩酊大醉。

    醒来之后,听说无人在咸宜观中留宿过夜,不禁大喜过望,兴冲冲就想跑过来,却遇到守在门外的秦国公林勇,万般无奈之下先去了秦国公府一趟。

    张真人见此时情景,知道玄机居士已然对写诗之人极为倾心,虽然大失所望,但是心中也为她感到高兴,只是口中还是说着硬话:“妙手偶得一诗,很是寻常。不知道这人琴棋书画,其他又是如何?”

    玄机居士笑道:“这位公子很是不凡,道长颇擅书画,不如看看此人书法?”

    说完将一张纸递给张真人。

    老道士漫不经心地接过,口中说道:“说到书法之道,世上我还没见有几人......”

    说着一下瞪大了眼睛,将纸拿到眼前反复细看,两眼放光像是看见了天大的宝贝一样,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是谁人所写?”

    玄机居士见状有些奇怪:“这是秦国公府的二公子林隽林文商所书。”说完脸一红,低下头去。

    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道士已经冲出了门去。

    张真人一路冲出咸宜观,秦国公府的马车还等在门外,准备送他返程。

    见老道士跑出来,车夫连忙招呼“道长,车在这里!”

    老道士头也不回:“马车太慢了!我自己跑去快一点!”

    喊声中瞬间就跑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