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话（重制）公路追逐战（下）
砰！
正当白林以为略伊特失去了行动能力时，他乘坐的那辆车被撕裂了，就像破茧而出的画面，略伊特被一股力量甩出了车外。
“什么……除了英雄‘齐天小剩’，还有其他人在那辆车里帮他？”
正如白林所想的那样，一个身披漆黑盔甲的骑士出现了，她仅靠单手就撕开了汽车的外壳，然后把略伊特丢出去，再用另一只手抬起了黑色的短剑。
略伊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截短棍，向左右两边拉开，透明的光纤从棍中洋溢而出，在空中画出了一辆摩托机车的造型。当最后一根线条连上，名为“特隆”的科幻机车得到了实体化，成为了略伊特身下的坐骑，带着他在道路上继续疾驰。
白林的眉头紧锁，眉毛都快要连成一字了。
白林持有投影魔术，为了仿制出与敌人武器相同的赝品，他也具有极其敏锐的视觉观察能力，只要一眼就能解析对方的武器性能。这位黑骑士的剑也纳入白林的眼中，他被那把剑的数值给惊住了。
状况不妙。
“古菈！名义！快减速！不要追了！那东西——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
当白林发出警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黑色的骑士使用双手握剑，向前方——也就是白林的车队这边，直冲过来了！
【卑王铁槌】！
黑骑士吟唱了一个技能，大幅挥出一剑，将剑刃上凝聚的魔力和风力压缩在一起，随着挥剑向外释放黑色的浑浊斩击，仿佛连空气都被黑暗侵蚀了。
古菈和龙代赶紧转动方向盘，一号车和二号车分别从左右两边躲过了攻击，可是四号车没有那么幸运。
轰！
仅仅是擦到了一下，四号车的半边就被剑风吹成了碎片和铁水，泛起了黑色的火焰，驾驶座上的召唤师“迪罗”连骨灰都没剩下，只有副驾驶座上的单马尾少女躲过一劫。但四号车只剩下一侧的两个轮胎，已经不可能继续行驶了，少女也只能舍弃载具，逃离到车外。
轰——！
后方的摩托少女再发射一枚岩弹，毫不留情地吞噬了四号车的遗骸，公路上绽起了一团红与蓝与黑交织的怪异烈焰。
那个单马尾少女的速度极快，就像忍者似的，不知何时登上了一号车——白林所在的车顶上，说：
“抱歉白林，她的剑太快了，我没有救出迪罗。”
这么说着，她递上了一只烧焦的断腕。
白林瞥了一眼就把迪罗的断腕丢掉了，冷静地说：
“舞，你有时间自责或惦记死人，还不如开始执行下一步。你应该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做吧？”
“是。”
被称作“舞”的少女没有多说废话，不慌不忙地钻进了车内，移动到驾驶座上，由她代替古菈驾驶一号车。
舞的驾驶技术也算不上成熟，但是比古菈强多了，她只是一转方向盘，就重新回到了道路中央。维持着这样的高速行驶，也能驾驭得稳稳当当。
黑骑士也站在原地不动，她不可能是“每次只能挥一剑”的那种长时间蓄力爆发角色。不只是白林，在场的所有人光是用肉眼就能感受到她的剑上还保留着多么可怕的魔力量，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发动至少同级的毁灭打击。
可她只是一动不动，等着白林和段名义的车辆从她身边经过。
最后她只是回眸一眼，没有追击。不知道她有何意图。
嗖！
也许黑骑士不会再发动攻击，但场上还有几个麻烦的敌人。
齐天小剩早就离开了翻倒的汽车，脚踏一团白色的筋斗云，在天边翱翔，掠过了一条云白色的弧线。在那个方位上，他随时都能释放技能，从侧方和上方施展超远程的狙击效果，实现射程上的压制效果。这就是他身为法师的优势。
法师通常是团战核心，远程群体输出，大范围控场，这些都是可以逆转团战局势的特性，也都是法师的特性。相比射手和战士，法师的团战威胁能力更大。
所以白林决定要先下手为强，只要让齐天小剩没机会使用技能，不管他是什么定位都没有意义。
白林一口气投影制造十几支剑，以极快的手速实现了连射，就像一幕深红色的流星雨。
嗖嗖嗖！
谁能想到，齐天小剩的移动能力可不像游戏中那样慢悠悠的，他脚下踩着的那朵云是货真价实的“筋斗云”。白林的眼睛差点没跟上他的速度，那些剑也根本没法击中他，以相当遥远的偏差距离飞走了。
段名义不禁吐槽道：
“喂，游戏里的猴子哪有跑得这么快啊？！那玩意的速度还能算是法师吗？！（奇犽：跑得快就不算法师吗？）话说回来，白林你小子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英雄真名？”
“当心点，名义，轮到他攻击了。”
白林无视了段名义的问题，静静地说道，然后敲了敲车窗，给驾驶座上的舞打了一个手势信号。
嗡呜——！
舞再次转动方向盘，与段名义的二号车拉开距离。意思很简单，不是因为白林打算临阵脱逃，而是要与队友拉开距离，免得被AOE技能波及，这是对付法师的基本手段之一。
可在这时，摩托少女已经追上了他们，钻进了两车之间的空隙，将右手的岩炮对准了负责驾驶二号车的龙代——
【IceMakeLance】！
古菈吟唱技能，召唤冰枪从左侧攻击。
摩托少女立刻提速，试图利用加速的方式来躲避攻击，但优格在这时候也出手了——
【召唤师技能·缴械】！
封锁了她的所有操作权限，只能保持静止不动的样子，承受古菈的攻击。
哐——咚——！
她的摩托前轮被冰枪刺穿，失去动力，当场侧翻了几圈，最后静静地躺在后方的公路上。
她没有选择跳车，只是面无表情地被卷入交通事故，被重量级的摩托机车撞击、碾压，最后被甩飞出去，像块破布一样落在地上。
当白林和段名义远去之后，她才慢慢站起来。左臂和左腿都受到了相当严重的扭伤，拧成了看上去就很痛的形状，骨骼应该都被撞碎了。可是，就像幻觉一样，刚刚还确认了她的手脚受损，现在再一看，她的损伤都消失不见了，才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她的所有伤痕都得到了治愈。
这种怪物般的恢复能力，让人怀疑这个少女的存在本身就不是“现实”。
……
嗖嗖嗖嗖！
白林忍受着投影魔术的负荷，来自大脑深处的疼痛，不断制造剑支，将齐天小剩的小鸟全部击落。
但是很无奈，齐天小剩的速度太快了，白林的箭术还不足以击落他。黑影曾经使用过附带“必中”特性的投影长枪（死棘之枪），只要用它发动攻击，就能必定击中目标的心脏，白林也学会了这招。可是“必中”不代表“必杀”，齐天小剩也会使用技能反击，将白林的投影长枪轻易击碎，只要武器毁了，那么“必中”也将成为不存在的概念。
连必中攻击都被无效化了……白林最近使用了太多的投影魔术，再继续浪费魔力和精神力，恐怕先倒下的人会是白林。
难懂要被一只猴子给活活耍死吗？
就在白林感到烦躁的时候，脑海深处传来了黑影的声音：
“你看上去好像没辙了。呵，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都是你的自作自受，但如果你需要我帮忙，也不是不行呢。”
“你这家伙……”
“你好像很不情愿——”
“如果交给你，你可以解决这个局面吗？”
“喂，你这就答应我了？不是问我要什么条件，或者死咬着你的理念不放然后拒绝我，而是直接问我能不能做到？难道你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索要你支付不起的报酬？”
“呵，我当然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不就是希望由你全权指挥我的行动吗？也就是我的身体控制权……可以啊，只要能保护其他人，不管什么手段我都会接受，就算是杀人放火，就算是出卖灵魂，我都无所谓。只要结果就好，过程和代价什么的我都不管。”
“看来……我小瞧了你的觉悟啊。我也不喜欢说那么多废话，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开始动手吧。”
——
瞬间，白林的双手不受控制地运作起来，再释放投影，造出了一把黯淡的魔剑。
有着豪华的柄，和交叉外形的剑身。
放在弦上，随着弓弦张开，剑身也被同时拉长、变形，成了一支称不上是“剑”的剑。
面对齐天小剩的筋斗云，超高速移动、身形极小的空中移动单位，黑影没有刻意预判或瞄准，只是借用白林的眼睛随意地瞥一下，然后就松开了弓弦。
【轰炸鸡】
当白林放剑时，齐天小剩也丢出了一枚听名字很厉害的小鸟。看来黑影/白林的这一箭在命中之前，还要先在威力上超越齐天小剩的招式才行呢。
轰——！
剑与鸟发生碰撞，夜空中出现了一团膨胀的火球，照亮了大地。
从齐天小剩的视角来看，是他的碾压性胜利。普通技能的爆炸就足以摧毁白林的投影剑，刚才那招更是威力顶峰的大招，不管白林用什么剑发动攻击，结果都是一样的。
然而，他只对了一半。
他的技能确实可以摧毁普通的投影剑，但黑影就是冲着这点，才选择使用了名为“赤原猎犬”的投影剑。
这支剑的特性并非“必中”，而是像嗅到了鲜血气息的猎犬一样，只要锁定了敌人，无论被击落几次都能继续追踪，直到刺穿敌人为止。而且白林还给它添加了“加固”属性，没那么容易被击落。
嗖呼——
布满龟裂的投影剑穿越了火球，仅剩一半的剑刃还在继续飞行，追寻着黑影指定的那个目标，当然就是齐天小剩。
眼看就快要被击中了，齐天小剩也不慌张，只要再随便丢出一个技能，就能打碎这把剑。只要摧毁了武器，不管是必中还是追踪，都将失去意义。
【攻击鸡】！
齐天小剩使出了最基础、威力最高的普通技能。
可是这当然也在白林和黑影的预料之内，当赤原猎犬和齐天小剩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定程度时，黑影使用白林的身体吟唱技能——
【召唤师技能·潜能激发】
【投影魔术·赤原猎犬·幻想崩坏】！
幻想崩坏，理论上这个招式是很多英灵都能使用的技能，简单来说就是自爆，将宝具或装备内蕴含的魔力作为炸药，一口气全部释放出去。但宝具和英灵装备都是现代魔术难以触及的领域，一旦发动这个技能，几乎等于不可逆的装备损失，所以极少有人会使用这个技能。可是对于使用投影魔术的英灵而言，损失装备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再消费魔力重新造一件就没问题了。
轰————！！！
随着黑影/白林的一声令下，赤原猎犬完全破碎，魔力向外爆发，深红色的光芒吞噬了夜空，就像星空中高高挂起的一颗红莲新星。
不只有红色的攻击鸡，连施法者齐天小剩也被卷入其中。
齐天小剩，灵基消失。
……
略伊特被爆炸声吸引了，回头一看，又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喂，不是吧……那是什么鬼东西啊？！我们死后战线有人可以使出威力那么强的技能吗？！”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的前方头顶上传来声音：
“我们死后战线？你个吃里扒外的，别厚脸皮地自称‘我们’啊！”
段名义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在空中？！
至于为什么段名义会用“飞过来”的方式出现在略伊特面前，当略伊特看见段名义的衣服破损时，大概猜到了——
难道刚才白林和齐天小剩互放大招的时候，段名义跳进了爆炸范围内，利用两次爆炸的冲击力飞过来了吗？！
他是个疯子吗？！
略伊特紧急刹车，做出一个急转弯掉头的操作，试着回头去找黑骑士和摩托少女求助。
可段名义才不会让他逃走。
铛！
段名义在空中摆出了飞踢动作，一脚踢断了公路旁的指路牌，双手抓住粗大的路牌杆，当作一把巨大的斧头丢出去。
“喔——啦——！”
段名义的精准度几乎和白林相同，一击劈开了略伊特的摩托后轮。
咚！
报废的摩托车从公路上脱离出去，在崎岖不平的植被上翻来覆去，像玻璃一样摔得粉碎。
而略伊特则是悲惨地用脸接地，肯定破相了。
正当白林以为略伊特失去了行动能力时，他乘坐的那辆车被撕裂了，就像破茧而出的画面，略伊特被一股力量甩出了车外。
“什么……除了英雄‘齐天小剩’，还有其他人在那辆车里帮他？”
正如白林所想的那样，一个身披漆黑盔甲的骑士出现了，她仅靠单手就撕开了汽车的外壳，然后把略伊特丢出去，再用另一只手抬起了黑色的短剑。
略伊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截短棍，向左右两边拉开，透明的光纤从棍中洋溢而出，在空中画出了一辆摩托机车的造型。当最后一根线条连上，名为“特隆”的科幻机车得到了实体化，成为了略伊特身下的坐骑，带着他在道路上继续疾驰。
白林的眉头紧锁，眉毛都快要连成一字了。
白林持有投影魔术，为了仿制出与敌人武器相同的赝品，他也具有极其敏锐的视觉观察能力，只要一眼就能解析对方的武器性能。这位黑骑士的剑也纳入白林的眼中，他被那把剑的数值给惊住了。
状况不妙。
“古菈！名义！快减速！不要追了！那东西——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
当白林发出警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黑色的骑士使用双手握剑，向前方——也就是白林的车队这边，直冲过来了！
【卑王铁槌】！
黑骑士吟唱了一个技能，大幅挥出一剑，将剑刃上凝聚的魔力和风力压缩在一起，随着挥剑向外释放黑色的浑浊斩击，仿佛连空气都被黑暗侵蚀了。
古菈和龙代赶紧转动方向盘，一号车和二号车分别从左右两边躲过了攻击，可是四号车没有那么幸运。
轰！
仅仅是擦到了一下，四号车的半边就被剑风吹成了碎片和铁水，泛起了黑色的火焰，驾驶座上的召唤师“迪罗”连骨灰都没剩下，只有副驾驶座上的单马尾少女躲过一劫。但四号车只剩下一侧的两个轮胎，已经不可能继续行驶了，少女也只能舍弃载具，逃离到车外。
轰——！
后方的摩托少女再发射一枚岩弹，毫不留情地吞噬了四号车的遗骸，公路上绽起了一团红与蓝与黑交织的怪异烈焰。
那个单马尾少女的速度极快，就像忍者似的，不知何时登上了一号车——白林所在的车顶上，说：
“抱歉白林，她的剑太快了，我没有救出迪罗。”
这么说着，她递上了一只烧焦的断腕。
白林瞥了一眼就把迪罗的断腕丢掉了，冷静地说：
“舞，你有时间自责或惦记死人，还不如开始执行下一步。你应该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做吧？”
“是。”
被称作“舞”的少女没有多说废话，不慌不忙地钻进了车内，移动到驾驶座上，由她代替古菈驾驶一号车。
舞的驾驶技术也算不上成熟，但是比古菈强多了，她只是一转方向盘，就重新回到了道路中央。维持着这样的高速行驶，也能驾驭得稳稳当当。
黑骑士也站在原地不动，她不可能是“每次只能挥一剑”的那种长时间蓄力爆发角色。不只是白林，在场的所有人光是用肉眼就能感受到她的剑上还保留着多么可怕的魔力量，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发动至少同级的毁灭打击。
可她只是一动不动，等着白林和段名义的车辆从她身边经过。
最后她只是回眸一眼，没有追击。不知道她有何意图。
嗖！
也许黑骑士不会再发动攻击，但场上还有几个麻烦的敌人。
齐天小剩早就离开了翻倒的汽车，脚踏一团白色的筋斗云，在天边翱翔，掠过了一条云白色的弧线。在那个方位上，他随时都能释放技能，从侧方和上方施展超远程的狙击效果，实现射程上的压制效果。这就是他身为法师的优势。
法师通常是团战核心，远程群体输出，大范围控场，这些都是可以逆转团战局势的特性，也都是法师的特性。相比射手和战士，法师的团战威胁能力更大。
所以白林决定要先下手为强，只要让齐天小剩没机会使用技能，不管他是什么定位都没有意义。
白林一口气投影制造十几支剑，以极快的手速实现了连射，就像一幕深红色的流星雨。
嗖嗖嗖！
谁能想到，齐天小剩的移动能力可不像游戏中那样慢悠悠的，他脚下踩着的那朵云是货真价实的“筋斗云”。白林的眼睛差点没跟上他的速度，那些剑也根本没法击中他，以相当遥远的偏差距离飞走了。
段名义不禁吐槽道：
“喂，游戏里的猴子哪有跑得这么快啊？！那玩意的速度还能算是法师吗？！（奇犽：跑得快就不算法师吗？）话说回来，白林你小子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英雄真名？”
“当心点，名义，轮到他攻击了。”
白林无视了段名义的问题，静静地说道，然后敲了敲车窗，给驾驶座上的舞打了一个手势信号。
嗡呜——！
舞再次转动方向盘，与段名义的二号车拉开距离。意思很简单，不是因为白林打算临阵脱逃，而是要与队友拉开距离，免得被AOE技能波及，这是对付法师的基本手段之一。
可在这时，摩托少女已经追上了他们，钻进了两车之间的空隙，将右手的岩炮对准了负责驾驶二号车的龙代——
【IceMakeLance】！
古菈吟唱技能，召唤冰枪从左侧攻击。
摩托少女立刻提速，试图利用加速的方式来躲避攻击，但优格在这时候也出手了——
【召唤师技能·缴械】！
封锁了她的所有操作权限，只能保持静止不动的样子，承受古菈的攻击。
哐——咚——！
她的摩托前轮被冰枪刺穿，失去动力，当场侧翻了几圈，最后静静地躺在后方的公路上。
她没有选择跳车，只是面无表情地被卷入交通事故，被重量级的摩托机车撞击、碾压，最后被甩飞出去，像块破布一样落在地上。
当白林和段名义远去之后，她才慢慢站起来。左臂和左腿都受到了相当严重的扭伤，拧成了看上去就很痛的形状，骨骼应该都被撞碎了。可是，就像幻觉一样，刚刚还确认了她的手脚受损，现在再一看，她的损伤都消失不见了，才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她的所有伤痕都得到了治愈。
这种怪物般的恢复能力，让人怀疑这个少女的存在本身就不是“现实”。
……
嗖嗖嗖嗖！
白林忍受着投影魔术的负荷，来自大脑深处的疼痛，不断制造剑支，将齐天小剩的小鸟全部击落。
但是很无奈，齐天小剩的速度太快了，白林的箭术还不足以击落他。黑影曾经使用过附带“必中”特性的投影长枪（死棘之枪），只要用它发动攻击，就能必定击中目标的心脏，白林也学会了这招。可是“必中”不代表“必杀”，齐天小剩也会使用技能反击，将白林的投影长枪轻易击碎，只要武器毁了，那么“必中”也将成为不存在的概念。
连必中攻击都被无效化了……白林最近使用了太多的投影魔术，再继续浪费魔力和精神力，恐怕先倒下的人会是白林。
难懂要被一只猴子给活活耍死吗？
就在白林感到烦躁的时候，脑海深处传来了黑影的声音：
“你看上去好像没辙了。呵，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都是你的自作自受，但如果你需要我帮忙，也不是不行呢。”
“你这家伙……”
“你好像很不情愿——”
“如果交给你，你可以解决这个局面吗？”
“喂，你这就答应我了？不是问我要什么条件，或者死咬着你的理念不放然后拒绝我，而是直接问我能不能做到？难道你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索要你支付不起的报酬？”
“呵，我当然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不就是希望由你全权指挥我的行动吗？也就是我的身体控制权……可以啊，只要能保护其他人，不管什么手段我都会接受，就算是杀人放火，就算是出卖灵魂，我都无所谓。只要结果就好，过程和代价什么的我都不管。”
“看来……我小瞧了你的觉悟啊。我也不喜欢说那么多废话，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开始动手吧。”
——
瞬间，白林的双手不受控制地运作起来，再释放投影，造出了一把黯淡的魔剑。
有着豪华的柄，和交叉外形的剑身。
放在弦上，随着弓弦张开，剑身也被同时拉长、变形，成了一支称不上是“剑”的剑。
面对齐天小剩的筋斗云，超高速移动、身形极小的空中移动单位，黑影没有刻意预判或瞄准，只是借用白林的眼睛随意地瞥一下，然后就松开了弓弦。
【轰炸鸡】
当白林放剑时，齐天小剩也丢出了一枚听名字很厉害的小鸟。看来黑影/白林的这一箭在命中之前，还要先在威力上超越齐天小剩的招式才行呢。
轰——！
剑与鸟发生碰撞，夜空中出现了一团膨胀的火球，照亮了大地。
从齐天小剩的视角来看，是他的碾压性胜利。普通技能的爆炸就足以摧毁白林的投影剑，刚才那招更是威力顶峰的大招，不管白林用什么剑发动攻击，结果都是一样的。
然而，他只对了一半。
他的技能确实可以摧毁普通的投影剑，但黑影就是冲着这点，才选择使用了名为“赤原猎犬”的投影剑。
这支剑的特性并非“必中”，而是像嗅到了鲜血气息的猎犬一样，只要锁定了敌人，无论被击落几次都能继续追踪，直到刺穿敌人为止。而且白林还给它添加了“加固”属性，没那么容易被击落。
嗖呼——
布满龟裂的投影剑穿越了火球，仅剩一半的剑刃还在继续飞行，追寻着黑影指定的那个目标，当然就是齐天小剩。
眼看就快要被击中了，齐天小剩也不慌张，只要再随便丢出一个技能，就能打碎这把剑。只要摧毁了武器，不管是必中还是追踪，都将失去意义。
【攻击鸡】！
齐天小剩使出了最基础、威力最高的普通技能。
可是这当然也在白林和黑影的预料之内，当赤原猎犬和齐天小剩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定程度时，黑影使用白林的身体吟唱技能——
【召唤师技能·潜能激发】
【投影魔术·赤原猎犬·幻想崩坏】！
幻想崩坏，理论上这个招式是很多英灵都能使用的技能，简单来说就是自爆，将宝具或装备内蕴含的魔力作为炸药，一口气全部释放出去。但宝具和英灵装备都是现代魔术难以触及的领域，一旦发动这个技能，几乎等于不可逆的装备损失，所以极少有人会使用这个技能。可是对于使用投影魔术的英灵而言，损失装备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再消费魔力重新造一件就没问题了。
轰————！！！
随着黑影/白林的一声令下，赤原猎犬完全破碎，魔力向外爆发，深红色的光芒吞噬了夜空，就像星空中高高挂起的一颗红莲新星。
不只有红色的攻击鸡，连施法者齐天小剩也被卷入其中。
齐天小剩，灵基消失。
……
略伊特被爆炸声吸引了，回头一看，又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喂，不是吧……那是什么鬼东西啊？！我们死后战线有人可以使出威力那么强的技能吗？！”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的前方头顶上传来声音：
“我们死后战线？你个吃里扒外的，别厚脸皮地自称‘我们’啊！”
段名义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在空中？！
至于为什么段名义会用“飞过来”的方式出现在略伊特面前，当略伊特看见段名义的衣服破损时，大概猜到了——
难道刚才白林和齐天小剩互放大招的时候，段名义跳进了爆炸范围内，利用两次爆炸的冲击力飞过来了吗？！
他是个疯子吗？！
略伊特紧急刹车，做出一个急转弯掉头的操作，试着回头去找黑骑士和摩托少女求助。
可段名义才不会让他逃走。
铛！
段名义在空中摆出了飞踢动作，一脚踢断了公路旁的指路牌，双手抓住粗大的路牌杆，当作一把巨大的斧头丢出去。
“喔——啦——！”
段名义的精准度几乎和白林相同，一击劈开了略伊特的摩托后轮。
咚！
报废的摩托车从公路上脱离出去，在崎岖不平的植被上翻来覆去，像玻璃一样摔得粉碎。
而略伊特则是悲惨地用脸接地，肯定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