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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话说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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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落脚

    大兴安岭,山脉起伏,用当地人的话来讲:这老林子老大了。

    也是国内最大的原始森林,其中还有一部分在大毛这边。

    如果迷失在这里,想要出去,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出去,在一个这里的猛兽也多。

    野猪、狗熊,东北虎,遇见一个都够呛。

    刘慎刚身上背着大喷子,还是双管的那种大威力的,就是来一只老熊,也能放倒。

    唯一担心的就是弹药不多。

    邢宝华发着高烧,身体虚弱得很,只能搀扶着在老林子逛荡。

    好在不是冬天,不然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

    翻过一座岭,一座山,也不知道身处在什么地方。

    接连走了一天,邢宝华就出现迷糊的现象,刘慎刚只好先找背风的地方让他休息,再去找点吃的。

    邢宝华在逃难的时候,就把手机和卫星通讯设备给扔了。

    这玩意不光能定位,还能引来各种窜天猴。精度五米十米的偏差,在那些玩意面前就是高精度了。

    没一会刘慎刚回来,对着邢宝华说道:“老板,还能坚持一会吗?我刚才看到西南山腰处有炊烟。”

    “那就过去。”邢宝华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两手撑着地要站起来,刘慎刚赶忙上前搀扶一把。

    炊烟处,是两间小木屋,从外面看不大。

    更不像是长久居住的地方。

    两人刚靠近,就被人喊道:“站住,干什么的?”

    “老乡,迷路了,我伙计生病了,看见这里冒烟生火,以为是住家,讨口饭吃。”刘慎刚说道。

    “外地人?没找向导吗?”木屋中,有人出来问话。当看到两人时,仔细的打量一番。

    “我们是关内人,没找向导。”

    “先把你身上的家伙摘下来扔一边,扶着他进来吧!”领头的一说,从四周出来五个人,手里也都有家伙的那种。

    像是之前就发现两人,早早的埋伏起来。

    木屋,邢宝华躺在一角落昏沉沉的睡过去。

    “这是羚羊角,用水给他冲服下去。”领头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来,里面有些白色粉状物。

    刘慎刚诧异的问道:“这边还有羚羊?”

    “想什么呢?镇上中医给开的,我们身上都备一些急用药。说说,你们是从哪儿来,来这边干什么?”领头的像是审问一样。

    “在我回答前,能告知我现在,在哪儿?”说着话,就借了一人的皮囊子,给邢宝华冲服羚羊角。

    “根河和鄂伦春之间吧,往西就是根河,往东就是鄂伦春。”领头的说道。

    听了这话,刘慎刚皱着眉头,他们是真能走啊!不知不觉过来边境两三百里了。

    “我们从河界那边过来的,走着走着迷失了方向,我是山城人,他是鲁中人,本来是从满洲过境到那边,谁知道那边乱了。我们都受伤了,他伤得严重一些。”

    “看得出来,你是J人?”

    “是的。老乡,能帮个忙,把我们送到根河或鄂伦春都行,钱你说了算。”

    领头的先看看他的几位人手,再盯着刘慎刚说道:“直线距离都很近,可这山路要过去,没个五六天是走不出去。

    我们都是放山人,进林子主要是挖参。送那么回去会错过日子的。”

    “刚才说了,钱你们张口,我不带还价的。”

    “十万你能拿得出来?”其中有个队员看着刘慎刚,像是嘲笑似的,他们两人都衣衫单薄,哪像是随身带着十万的人。

    要是真带着十万,估计现在已经在坑里长眠了。

    “你要是能做主,那就成交,到了地方我只要打个电话,就有人送来十万给你们!”

    “凭什么信你?”

    见两人争论起来,领头的说了一句:“柱子。”

    叫柱子的停嘴,像是不服似的,冷哼一声。

    “十万确实不少,但我们还不至于见钱眼开,我们都是靠山吃山的,这一趟出来不能落空,不然以后不好吃这碗饭。

    这样,我们派人送你们先回我们屯子,之后想办法送你们去城里,如何。钱呢?就给一万,走的时候给他就行。”

    用手一指,正好是柱子。

    第二天走的时候,刘慎刚还想要他的喷子,领头说的在国内,你们不需要这个。

    这就相当于没收了。

    好在贴身匕首没要去,有这么一件称手的东西在,他胆就肥了。

    邢宝华精神稍微好点,就是虚弱太多被刘慎刚搀扶着,跟着那位叫柱子的走。

    三人一路无话,就这样走了两天,中间还住了一次小木屋。

    这种小木屋不光他们能住,还有猎人,尤其是冬天,这木屋起到安全屋作用。

    也不至于冻死在荒郊野外。

    柱子他们屯子叫西山屯,隶属于根河地区。

    但从他们屯子到根河地区还有两百多里地。

    这边人一般没事儿,都不进城,主要是不方便,看似两百多里地,其实不好走,交通不方便。

    屯子不大,也就三四十户。

    村长打量着刘慎刚,再看看邢宝华这个病秧子。

    安排了一间住处,先让他们住下。

    至于医疗援助啥的,他们屯子还真没有,得去区里。

    屯子里请出了一位最年长者,给邢宝华来了一场古老的节目,跳大神。

    管用不管用先不说,就光那个架势,就挺唬人。

    村长姓郑,邢宝华在跳大神期间,他跑出去问:“村长,有没有电话。”

    “我们屯也想有,但电线杆太贵,邮电上要我们一人一半,才给安。”

    “那你们是怎么接受上级指示和命令的。”

    “投递员。”

    刘慎刚没想到这地方还这么原始落后,连个基本通信都没安。

    “那,邮递员什么时候来。”

    “得明天早上了。”

    其实村长没说,他们也有自行车的,一般遇到紧急事,有人会来通知他们,他们骑着自行车在出去,邮递员主要负责送报纸和信件,传话都是次要的。

    刘慎刚等到邮递员到来,把写好的电话号码给对方说道:“帮我打个电话,就说邢总在这个屯子。”

    “电话老贵了,吆,还是长途,首都的?这一个电话得要老鼻子钱了。”

    话里话外就是要钱。

    刘慎刚身上没有现金,至于邢宝华身上也没带现金的习惯。顿时想到他手上还有一块手表,甭管贵不贵吧!先拿俩应急。

    去邢宝华那儿摘下手表,交给邮递员说道:“我用这个手表抵押,你帮我打完电话,我给你一百块,不过要等到来接我们的人到了后才能给你。我们现在身上没钱。”

    邮递员看着那款沛纳海,他就没看过这么好看的手表,还问道:“这表得好几百吧!”

    “差不多吧,国外的,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给你一百,到时候你把手表给我。如何!”

    “行,包在老哥身上,我今天回去就给你们打电话。”邮递员拿过手表和纸条,拍着胸脯说道。

    半路上,就戴上了手表,越看越喜欢那种。

    远在大毛之地的韩队长督促着大毛加大力度搜寻邢宝华的下落。

    这都五天了,一点消息和线索都没有,不光邢宝华失踪,还有一名护卫也失踪了。

    如果两人要是都活着,按理说韩队长很快会接收到求救信号。

    除非对方把两人都绑了去,甚至都被害了?

    上面告诉韩队长,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大米暂时乱不得,虽然邢宝华有一些安排,但不完善,所以要是公布了邢宝华遇袭,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先乱的还是hK那边的上市公司。

    还有邢宝华上的那几个大型项目都会受阻。

    “韩队,毛子那边有消息过来,你最好过去看看。”手下走到韩队跟前讲道。

    界河边缘,望过去就是自己的祖国。

    韩队长没心情去看,他是来看现场的。

    有人指着一棵树,被剥去了树皮,甚至在周边还找到一些电子设备。

    好在被剥落的树皮比较扎眼,容易被看到。

    当韩队长看到那些电子产品时,他估计这就是邢宝华的。

    他此时才有心情去看对岸的祖国,此时才发现还是祖国美,山清水秀,一片绿油油景象。

    经过技术鉴定,被发现的电子产品属于邢宝华的。

    韩队长已经想象到,唯一存活下来的护卫带着邢宝华离开毛子之地,返回祖国了。

    “调动直升机,给我搜寻那一地带。或许听到螺旋桨声,他们会发出信号来。再派一队人,从河的东边开始给我搜,他们肯定会留下生活痕迹的。”

    韩队长的意思,他们需要吃饭,生火的,这些都是线索,顺着这条线找就完事儿了。

    可惜他们遇到一个曾经非常专业的山地作战专家,把生活痕迹都给掩埋掉。

    经过推出,邢宝华还活着,甚至都回到国内了。

    韩队长这边撤了,从满洲这边到牙克石,再北上寻找。

    邮递员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把手表占为己有。一百块钱对他来说,要是没这块手表,他能高兴很久,毕竟也是大钱。

    可在手表面前,一百块就不香了。

    至于打电话的事儿,给忘了。

    再次去屯里时,刘慎刚问起他,电话打了没有,对方问的啥?

    “呀,小同志,我这次就是来告诉你的,前几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电话线路坏掉了。邮电局那边正在抓紧排查,还没找到断的线头。”

    这位邮递员本着能糊弄一天是一天,糊弄不下去再说。

    邢宝华感觉自己的命是真硬啊!这都活过来了。

    他能出来走走,晒晒太阳,他逐渐好起来,屯子里的人都感觉那啥神婆的功劳,不是给你跳个大神,早见阎王了。

    “刚子,得想办法和外界联系。”邢宝华也担忧的讲道,他这次失踪较久,外面还不知道乱成啥样了呢?

    “我把你的手表抵押给邮递员了,让他帮忙给首都打个电话,刚才告诉我,说电话线断了,你说巧不巧。”

    “不行,你辛苦一下,跑一趟。”邢宝华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我今晚就出发。”

    刘慎刚去休息,邢宝华身体稍微好点,就溜达。也不知道谁在晒人参,邢宝华看看周围后,见没人拿起一根来就啃。

    咬不动,这玩意比树皮都难啃。

    熟的人参,邢宝华吃过,还挺有嚼头的那种。

    后来他知道,饭店里吃饭的那种人参都是养殖的,看着很大,都是化肥催熟的。

    真正的老参,还在山里。

    没过一会,有人见到邢宝华啃人参,脸都变色了。

    “住嘴,不能吃,不能再吃了。”

    邢宝华嘴里嚼着,一边说道:“怎么就不能吃了,这么小的一根能值几个钱啊!”

    “这东西贵着呢?简直糟蹋东西,你吃的这根都两百多年了。”

    邢宝华听着年数那么久,再看看手中的人参,问道:“野生的?”

    “山里请来的,你这一根最少一万。”

    “我给,等接我的人来了,就给。这些我都要了。不,你们屯子里的人参我全都要了。”邢宝华很豪横的讲。煞有一番,今天你们玩高兴,所有人的单,我买了。

    “呸,我听他们讲,你就是个偷渡的,来路不明,等着吃牢饭吧!”

    这话说得邢宝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啥意思。什么叫吃牢饭?

    邢宝华由于经常迷糊着,好多刘慎刚讲的事儿,他都不知道。

    原来柱子提前跟村长打招呼了,说这两人是从界河那边过来的,身份不明,只好赶紧去区里喊人把他们抓起来审审。

    说不定是特务呢?

    村长留在村里稳住两人,派了两个小青年去区里喊人。

    这就造成了一个时间差。

    刘慎刚是傍黑天走了,邢宝华是半夜被抓起来,连夜带走的。

    在区某机关审讯室,邢宝华受到高规格待遇,四肢全上器具,动都不好动。

    本来身体就很虚弱,现在又蔫蔫的了。

    “姓名,年龄,你来自哪里。”

    邢宝华啥都没说,加上已经很晚了,他还特困。

    人家就是不让他睡,一遍一遍地问,偶尔邢宝华还说两句我是谁,来自哪里,有问有答。

    回答得不满意啊,那就继续熬。

    邢宝华这是受了老鼻子罪,熬不住就晕了过去。

    “装晕是吧!弄醒了,重新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