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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惊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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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2

    王妃2

    午饭时,人到的齐整。圆桌上摆着七八道可口的菜,添上碗煲了整上午的羊汤,还给林统准备了一小壶酒。一家六口,吃的特别舒心。

    林统喝着小酒,心里暗想着“若是孩子们都在,那就完美了。”想到这儿,不由自主的埋怨起来。

    若是当初自己,为勋贵学院订规矩,能稍稍的放松一点,或许休沐日就能吃顿团圆的饭。

    现在可好,所谓的勋贵学院,成了男孩十六岁、女孩十二岁以后,才能去学习的地方。没到年龄的孩子,全都送去秘密基地,每年只给探亲一次。

    别说团聚这种,奢侈的想法。就连打听个消息,也难找到知情的人。就连具体的地方,也只有自己、清风、石恒和聂云鹏四人知道。

    那是在东川镇(枪炮制造)、大弯镇(阿拉巴特岛最北舰炮试射点)、海军训练基地(巴莱辛岛)三个基点,形成一个三角形的禁区内,一个名叫炽阳岛(卡巴来特岛)的地方。

    小岛上,除了那些孩子,就是精挑细选的孤老、自愿的退役精英和原属少年营的那群勋贵教员。

    少年营的传统,继续发扬了下去。除了训练,就是没完没了的学习。各种博杀技巧,生存技能、科学知识,被迅速的灌入脑袋。连孩子们的老爹,都能整的死去活来的教员们,可不会心慈手软。

    打手板、判苦役,在这不过是常有的事。林统去年登岛时,五十八名孩正在服刑苦役。白天赶工修筑围墙,晚上补习拉下的课。没点坚韧的性子,真是别想坚持下去。

    比起当初的少年营来,唯一改善的就是多了节假日。这是当初石恒以不让孩子脱离社会为理由,争取来的福利。优选的几百名孤老,负责的就是这个。

    无论是休沐日,还是三季农忙。孩子们都要在孤老们的教导下,完成责任田的农活,和手工作业。一但完不成,就得加班加点,比上学的时候更为痛苦。

    年初林统又偷偷的去看了一趟,养尊处优的官宦子弟,早已脱去了一身的娇气。坚毅的小脸,迈着刚劲的步迈,高喊着炽阳卫的口号,颇有几分军人的感觉。

    见林统想的入了神,萧音的轻唤了几声。让他打了个激灵,不由想起了送走孩子的时候。全家笼罩的阴云,那时就连最坚强的萧音,都哭的死去活来。随后就是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的逼问地点。若不是受过专业培训,还真不好挺下来。

    那段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黑暗的日子,林统可是记忆犹新。终日对着老婆们的苦瓜脸,投来的只有白眼,入耳全是抱怨。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只得打定主意,把今天的温磬场景,维持下去。绝口不提任何与孩子相关的话题,以免触动几个老婆的霉头。

    林统回过神来,嗯了一声,算是给萧音一个回答。扒拉几口饭,便拉着五位老婆,换了场地。坐到茶桌,边泡茶边听他们闲话家常,也算一种享受。

    只是不过两泡的功夫,紧活的玉琴,就站起了身,对林统说“王爷,上月下人们的奖金,还没有发完,我先过去。”

    林统叫住了,刚想出门的她。随后当场说道“我觉得,各位老婆大人,忙里忙外,实在辛苦。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咱们全家,去看场戏,好好的放松一下。”

    说完看了一圈,见大家虽然兴趣不浓,却没提反对意见。又接着说道“听下人们说,晚上大剧院上演《窦娥冤》。呆会玉磬去订个包房,咱们都把事情安排下,早点过去。”

    事情定下来,却不立即行动。对于戏迷郑文,可是一种煎熬。好容易等到申时,林统批完了呈册。

    他又挑出了几份卷宗,一卷卷的看了下去。什么许浚和张鹤腾合上的牛痘防疫案、贾正侵吞案、钱有才上月呈的四海钱庄推广案、金水肖满意的进升案、徐长河的女主等级案,真是让人看了心烦。

    爱玩的郑文急的,绕着林统前前后后的转个没完。直到林统实在没法,再看了下去,早早的收了工。被心急如焚的郑文拽着,去接正忙的萧音。又匆匆的吃了饭,才向大剧院赶去。

    海城大剧院,是意大利建筑师文森佐·斯卡莫齐,带来的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当初天工道督抚王元喜,用八千银元高薪,聘请这位外藉建筑师,曾引发轩然大波。

    抵制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骄傲的海民以各种方式,抵制着这位外藉的设计师。直到去年海城大剧院开幕,成功的首演《三国演义》。

    这座室内剧院,凭借便捷的舞台设计,全场无死角的视觉感受,和全场清晰可闻的音效,逐渐被人认可。

    同时靖海高效的基建能力,也争服了这位著名的设计师。年初,林统为这位提供室内剧场的意大利人,加封了乡子爵的勋位。并成功邀请他,进驻海都学院建筑分院任教。

    车外的喧嚣,打断了林统的思绪。他这才发现,马车已经行入了,人山人海的大剧院广场。华丽的石雕喷泉,映入眼帘。

    随着马车转入,广场东侧的小路,在剧院的东侧门停了下来。林统向迎来的侍者报上厢房号,对方安排了一名暹罗裔奴隶,将林统三人,引领到二楼的通道。

    厚厚的棉帘挡住了声音,嘈杂的喧嚣消失殆尽,顶篷洒下的柔和光线,配着墙上精美的罗马浮雕,仿佛进了另一个世界。

    林统还没来的及,细细的感受。就传来了前台,清晰的报幕声。焦急的郑文,一把搂住林统的胳膊,快步向前走去。

    不多会,就进了最中间的包房。提前到达的陆蓉,和玉琴、玉磬山南海北的聊着。看林统三人进来,翻了个白眼,撅起小嘴抱怨道“晌午自说的话,偏偏来的最迟。害得我们饭都没吃滋润。”

    那可爱的模样,让林统一下找到婚前的感觉。只是和她同病相连的郑文,破坏了气氛,接着说“就是,就是,我一下午,急的冒烟,他们俩根本没当回事。临来前,还有闲心去吃甚劳什子豆花、油条。”

    林统知道越描越黑的道理,直接无视他们的抱怨。坐到陆蓉的身边,打开竹节桶。端出三碗热腾腾的豆花,和一小碟切好的油条。对他们三个说道“就知你们不会好好吃饭,特地带了陈老头的豆花、油条。”

    说话间,把桶侧的竹筷、铁勺抽了出来。陆蓉接过铁勺,甜蜜笑容闪过,却佯怒的说“算你有良心,就饶了你这回。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碗豆花还没吃完,正戏已经上演。演员的水平不错,女人们很快沉浸到了戏中,随着戏里的情节,情绪做着相映的波动。

    看到窦娥死了男人,陷入身临苦难,前无希望的境地。更是一个接一个的哭了出来,林统叫来清水,不停的给老婆们递上手绢。自我安慰的想着,五倍的付出,五倍的收获。

    好容易坚持到了结束,几个女人把对张驴的憎恨,全发泄到了他的身上。林统的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带这群女人,看这煽情的戏。

    马车上,情续低落的陆蓉,靠在林统的肩头。林统看他昏昏沉沉的模样,不由一阵心疼,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女人们的想法,有时难以理解。头天哭的昏昏沉沉四无力,第二天还是要去。结果再次哭的死去活来,恨的咬牙切齿。还好这戏已出了结局,林统算是坚持到了头。

    耳鬓厮磨的幸福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钱有财找上了门,拿了郑文做的澡豆,勿勿的跑去找人测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