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关系界限
毕杨德连滚带爬的跑到陆悠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脸上毫不掩饰的激动。
“大神，你知道吗？王菱花加我vx了，还是她主动加我的！”
“听见了！我又没耳背！”
陆悠一根根掰开毕杨德宛若铁钳般的手指，无语道：“真搞不懂，只是加个vx而已，又不是答应当你女朋友，至于这么高兴吗？跟个吗喽一样上蹿下跳。”
毕杨德举起手机，看着vx上新增的好友，眼里满是欢喜与痴迷。
“单身十八年，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女生，费尽周折终于加上联系方式，我的心情，你这种不缺女生喜欢的富哥，是不会懂的！”
“是是是，我不懂！我女朋友是国家分配给我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又瞧毕杨德的花痴样，张志创的八卦之心瞬间被点燃。
他挤到陆悠和毕杨德中间，兴致勃勃道：“你们在聊什么？说出来让我和老宫也跟着乐一乐呗！”
陆悠指了指毕杨德，解释道：“前两天，老毕对咱们小班的一位女生一见钟情，正在猛烈的追求人家。”
“可以啊，老毕！”
张志创用新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毕杨德，调侃道：“开学第二周就找到目标，那岂不是下个月就能脱单了？到时记得请我们吃饭！”
毕杨德被说得有些脸热，窘迫道：“我才刚加上她的vx，八字都没一撇，脱单的事，还很远。”
“万事开头难！”
张志创揽住毕杨德的肩头，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道：“人家肯加你vx，就说明不排斥你。
多约她出去吃饭，留意她的喜好，找到共同话题，时不时送点水果或者零食拉进感情，等到时机成熟，献上一束鲜花，脱单水到渠成！”
听着张志创的描述，毕杨德闷骚的内心再也按捺不住，开始蠢蠢欲动。
隐约间，他仿佛看到，在无数人的见证下，自己向王菱花表白的场景。
突然，一阵掌声传入耳内，搅碎了毕杨德的幻想。
“说得好！”
陆悠面带微笑，用力拍着手掌，反问道：“那为什么你和秦汐月认识一年半，至今仍是单身？”
张志创神情一僵，面部肌肉不自然的抽搐几下。
扎心了，老铁！
然而，男人都是好面子的。
张志创毅然决然选择了嘴硬。
“我走的是细水长流的路线，主打长期作战，不懂就别乱说！”
“你就拖吧！”
陆悠嗤笑道：“别怪我不提醒你，到时秦汐月移情别恋，你成了她的好朋友，你连哭都没地方哭！”
“不可能！汐月不是花心的人，她不会出轨的！”
张志创反驳得很大声。
只是，这话语背后，多少显得有几分心虚。
陆悠盯着张志创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他的内心。
“嘿！花心、出轨，是用来形容情侣和夫妻的，你们是吗？”
张志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很想反驳，却又组织不起语言。
因为陆悠说的，句句属实。
两人认识一年半，也在vx上聊了一年半。
起初的话题是一日三餐，一个月后进化到各自的喜好。
秦汐月会向张志创分享好看的电视剧、综艺、娱乐圈的大瓜。
反过来，张志创也会向秦汐月推荐优秀的番剧、动画电影，偶尔还带她打游戏。
听起来关系很和谐。
可这种程度的交流，顶多算个同道中人。
要想当情侣，大胆的试探以及恰到好处的暧昧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不知何种原因，两人就像事先约好一般，谁都没迈出那一步。
沉默了好一会。
见张志创不回话，陆悠有些意兴阑珊。
激将法都用出来了，当事人依旧不为所动，他一个外人还能做什么？
给两人关一个房间里下药吗？
将张志创的事情抛之脑后，陆悠继续面向毕杨德。
与先前张志创的乐观不同，陆悠和王菱花开门见山谈过，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毕杨德的结局已然注定。
求不得。
“老毕，多的我不说，就送你一句话，时代变了。”
陆悠毫无原由的一句话，搞得毕杨德满脑疑惑。
“什么意思？”
陆悠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是不等式的年代，接受礼物不等于我同意，加你好友也不等于你有机会，明白了吗？”
毕杨德愣了一下，脸上的喜意尽数收敛。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言尽于此。”
陆悠拍了拍毕杨德的肩膀，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毕杨德正要拦下陆悠追问几句，手机传来的震动打断了他的想法。
【菱花：在吗，毕同学？】
【BYD：在的，在的！】
毕杨德双手微微颤抖。
他没想到，王菱花居然还记得自己！
【菱花：下午应该是参观校史馆。】
【菱花：结束后你有时间吗？】
【BYD：有。】
毕杨德还想补多一句“我随时都有空”。
但陆悠之前说的话让他的理智回来了不少。
思索再三，他没有补充上去。
对面的王菱花没有毕杨德那么多念头，自顾自的发送消息。
【菱花：一起吃个晚饭？】
我是在做梦？
毕杨德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在手臂上掐了一把。
片刻不到，疼痛袭来。
毕杨德才确认，这是现实。
【菱花：不行吗？】
【BYD：行，当然行！】
【BYD：去哪吃？外边吗？】
【菱花：勺园饭堂。】
毕杨德挠挠头，手指悬停在手机屏幕上，迟迟不落下。
半晌后，毕杨德给出回复。
【BYD：好的，几点汇合？】
【菱花：活动解散就去。】
【BYD：收到，下午见。】
【菱花：下午见。】
谈话结束。
毕杨德收起手机，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在想什么。
过了五分钟。
毕杨德回过神，走到陆悠身后。
“大神，耽搁你几分钟。”
陆悠抬头放下平板，道：“什么事？”
“你和唐婉约会，一般去哪吃饭？”
“回家吃。”
“呃……一起回家吃吗？”
“外边的又没家里好吃，肯定回家啊！”陆悠理所当然道。
毕杨德后悔了，他就不应该找陆悠问这个问题
人家的剧情，已经发展到同居，等年龄合适就结婚的地步，和自己这种路都没上的新手完全不一样。
“我换个问题，假如女生约你吃饭，地点选在学校饭堂，你会怎么想？”
陆悠像是早有预料，道：“王菱花约你去饭堂吃饭了？”
毕杨德点了点头。
“去呗，还有什么好想的？”
“可是，总感觉约在饭堂普通过头了，没有氛围。”毕杨德纠结道。
“就吃顿饭顺带聊两句，又不是谈情说爱，要什么氛围？”陆悠反问道。
毕杨德无言以对。
陆悠接着说道：“什么样的关系做什么样的事，你和王菱花连朋友都称不上，不要自误。”
“好吧，我知道了。”
……
另一边。
唐婉推开宿舍门，喊道：“我回来了，舍长在吗？”
“在，找我有事？”
唐婉反手关门往里走。
只见朴秀英身穿睡衣端坐在书桌前，略微湿润的长发散落肩头。
唐婉走到朴秀英身后，一阵独属于洗发水的工业清香扑鼻而来。
“舍长，你洗澡了吗？”
“是啊。”
“不等到晚上再洗？”
朴秀英将一面巴掌大的圆镜摆在面前，调整好角度，解释道：“晚上有事出门，估计十一点才能回来，没时间了。”
唐婉翘起唇角，调侃道：“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在外边养男人了？”
“想多了。”
朴秀英拿过一个玻璃矮罐，拧开盖子，用食指沾上少许白色粘稠状流体，分别在额头、鼻尖、下巴以及两侧脸颊点出五个白点，随后双手开始轻轻的揉搓。
“姐姐我是要搞事业的人，对情情爱爱之类的，不感兴趣。”
“搞事业和谈恋爱也不冲突吧？”
“对我来说，冲突。”
唐婉的直觉告诉她，朴秀英说这话的背后，有故事。
不过，好奇归好奇，唐婉没有追问，而是看着桌面上敞开瓶口的玻璃罐。
“舍长，你现在涂的是什么？粉底液吗？”
“面霜，锁水抗痘的。最近天气干，要不你也涂点？”
说到面霜，唐婉立马想到陆悠送她的护肤品套装。
“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
唐婉脱下书包，将礼盒从里面掏出，放在朴秀英面前，道：“帮我看看，这玩意怎么用？”
“什么……”
看清礼盒上的英文，朴秀英的瞳孔骤然紧缩，话语也戛然而止。
见她不说话，唐婉眉头微皱，道：：“不会吧？难道舍长你也不知道怎么用？”
朴秀英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唐婉，神情严肃道：“婉婉，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
唐婉头上冒出一串问号。
“舍长，我看着像被包养的样子？”
朴秀英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不是像，简直就是。”
唐婉也不生气，而是问道：“是什么导致你产生这样的想法？”
“原因有二”
朴秀英先是指了指唐婉的衣柜，“第一，你穿过的衣服，绝大部分是普通水准，但有两三件，属于名牌中的名牌，而且还是市面上买不到那种。”
随后，朴秀英又指向唐婉右手，“第二，你戴的手链和戒指，用的都是纯正的铂金，纯正的钻石。虽然这两样没有黄金来得实在，但也不是一般大学生会用的。”
听完朴秀英的话，唐婉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首饰还好说，毕竟每天都戴在手上，没有摘下来过。
衣服就真的离谱了。
唐婉有一件外套，是沈余音送的。
价格如何，唐婉不清楚，但做工、面料、质感、穿上身的舒适度都远超她以前所有衣服。
这件外套，唐婉仅在开学第一天，收拾行李时拿出来过一次。
如此短的时间，朴秀英都注意到了，属实吓了唐婉一跳。
“舍长，你家里怕不是做鉴宝，这么小的细节都能抓住！”
“我家里做什么不重要，你快回答我的问题。”朴秀英催促道。
“放心好啦，我没有被人包养！只是我男朋友家世比我好很多，所以有时他送的礼物会比较高端，看起来不像我这个生活水平用的。”
唐婉的回答，并没有减少朴秀英心中的担忧，反而在某种层面上，还加深了不少。
“富家子弟和平民姑娘？我看过不少相同类型的，基本没有好下场。不是婆媳闹矛盾，就是男人在外边鬼混。”朴秀英意有所指道。
唐婉浅浅一笑，回道：“你看的一定是都市情感文，这类主打就一个做作和狗血，没啥意思。
不如我甜甜恋爱文，回头推你一本，保证婆媳和睦，男主一心一意。”
两人相视十余秒。
朴秀英忽而一笑，道：“单看一个类型的容易腻味，偶尔换下口味，也不错。”
“好，既然你想看，我待会就去找，不过你得告诉我。”唐婉打开礼盒盖子，“这些东西都是什么，还要教我具体的用法。”
“你还真舍得用？这套护肤品可是很贵的！足足有……”说话间，朴秀英竖起五根手指，“这个数。”
“无谓舍不舍得。”
唐婉的语气很平静，道：“五位数也好，六位数也罢，就算包装得再好，护肤品的本质还是护肤品，买来就是给人用的。”
“你可以挂二手网站卖掉。”
“我看起来像没有脑子的人吗？”
唐婉朝朴秀英翻了个白眼，见她还想多说几句，便赶紧打断道：“行了，别扯题外话了，快教我怎么用这盒东西。”
“别急，等我看下说明书。”
……
“大神，你知道吗？王菱花加我vx了，还是她主动加我的！”
“听见了！我又没耳背！”
陆悠一根根掰开毕杨德宛若铁钳般的手指，无语道：“真搞不懂，只是加个vx而已，又不是答应当你女朋友，至于这么高兴吗？跟个吗喽一样上蹿下跳。”
毕杨德举起手机，看着vx上新增的好友，眼里满是欢喜与痴迷。
“单身十八年，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女生，费尽周折终于加上联系方式，我的心情，你这种不缺女生喜欢的富哥，是不会懂的！”
“是是是，我不懂！我女朋友是国家分配给我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又瞧毕杨德的花痴样，张志创的八卦之心瞬间被点燃。
他挤到陆悠和毕杨德中间，兴致勃勃道：“你们在聊什么？说出来让我和老宫也跟着乐一乐呗！”
陆悠指了指毕杨德，解释道：“前两天，老毕对咱们小班的一位女生一见钟情，正在猛烈的追求人家。”
“可以啊，老毕！”
张志创用新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毕杨德，调侃道：“开学第二周就找到目标，那岂不是下个月就能脱单了？到时记得请我们吃饭！”
毕杨德被说得有些脸热，窘迫道：“我才刚加上她的vx，八字都没一撇，脱单的事，还很远。”
“万事开头难！”
张志创揽住毕杨德的肩头，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道：“人家肯加你vx，就说明不排斥你。
多约她出去吃饭，留意她的喜好，找到共同话题，时不时送点水果或者零食拉进感情，等到时机成熟，献上一束鲜花，脱单水到渠成！”
听着张志创的描述，毕杨德闷骚的内心再也按捺不住，开始蠢蠢欲动。
隐约间，他仿佛看到，在无数人的见证下，自己向王菱花表白的场景。
突然，一阵掌声传入耳内，搅碎了毕杨德的幻想。
“说得好！”
陆悠面带微笑，用力拍着手掌，反问道：“那为什么你和秦汐月认识一年半，至今仍是单身？”
张志创神情一僵，面部肌肉不自然的抽搐几下。
扎心了，老铁！
然而，男人都是好面子的。
张志创毅然决然选择了嘴硬。
“我走的是细水长流的路线，主打长期作战，不懂就别乱说！”
“你就拖吧！”
陆悠嗤笑道：“别怪我不提醒你，到时秦汐月移情别恋，你成了她的好朋友，你连哭都没地方哭！”
“不可能！汐月不是花心的人，她不会出轨的！”
张志创反驳得很大声。
只是，这话语背后，多少显得有几分心虚。
陆悠盯着张志创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他的内心。
“嘿！花心、出轨，是用来形容情侣和夫妻的，你们是吗？”
张志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很想反驳，却又组织不起语言。
因为陆悠说的，句句属实。
两人认识一年半，也在vx上聊了一年半。
起初的话题是一日三餐，一个月后进化到各自的喜好。
秦汐月会向张志创分享好看的电视剧、综艺、娱乐圈的大瓜。
反过来，张志创也会向秦汐月推荐优秀的番剧、动画电影，偶尔还带她打游戏。
听起来关系很和谐。
可这种程度的交流，顶多算个同道中人。
要想当情侣，大胆的试探以及恰到好处的暧昧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不知何种原因，两人就像事先约好一般，谁都没迈出那一步。
沉默了好一会。
见张志创不回话，陆悠有些意兴阑珊。
激将法都用出来了，当事人依旧不为所动，他一个外人还能做什么？
给两人关一个房间里下药吗？
将张志创的事情抛之脑后，陆悠继续面向毕杨德。
与先前张志创的乐观不同，陆悠和王菱花开门见山谈过，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毕杨德的结局已然注定。
求不得。
“老毕，多的我不说，就送你一句话，时代变了。”
陆悠毫无原由的一句话，搞得毕杨德满脑疑惑。
“什么意思？”
陆悠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是不等式的年代，接受礼物不等于我同意，加你好友也不等于你有机会，明白了吗？”
毕杨德愣了一下，脸上的喜意尽数收敛。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言尽于此。”
陆悠拍了拍毕杨德的肩膀，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毕杨德正要拦下陆悠追问几句，手机传来的震动打断了他的想法。
【菱花：在吗，毕同学？】
【BYD：在的，在的！】
毕杨德双手微微颤抖。
他没想到，王菱花居然还记得自己！
【菱花：下午应该是参观校史馆。】
【菱花：结束后你有时间吗？】
【BYD：有。】
毕杨德还想补多一句“我随时都有空”。
但陆悠之前说的话让他的理智回来了不少。
思索再三，他没有补充上去。
对面的王菱花没有毕杨德那么多念头，自顾自的发送消息。
【菱花：一起吃个晚饭？】
我是在做梦？
毕杨德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在手臂上掐了一把。
片刻不到，疼痛袭来。
毕杨德才确认，这是现实。
【菱花：不行吗？】
【BYD：行，当然行！】
【BYD：去哪吃？外边吗？】
【菱花：勺园饭堂。】
毕杨德挠挠头，手指悬停在手机屏幕上，迟迟不落下。
半晌后，毕杨德给出回复。
【BYD：好的，几点汇合？】
【菱花：活动解散就去。】
【BYD：收到，下午见。】
【菱花：下午见。】
谈话结束。
毕杨德收起手机，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在想什么。
过了五分钟。
毕杨德回过神，走到陆悠身后。
“大神，耽搁你几分钟。”
陆悠抬头放下平板，道：“什么事？”
“你和唐婉约会，一般去哪吃饭？”
“回家吃。”
“呃……一起回家吃吗？”
“外边的又没家里好吃，肯定回家啊！”陆悠理所当然道。
毕杨德后悔了，他就不应该找陆悠问这个问题
人家的剧情，已经发展到同居，等年龄合适就结婚的地步，和自己这种路都没上的新手完全不一样。
“我换个问题，假如女生约你吃饭，地点选在学校饭堂，你会怎么想？”
陆悠像是早有预料，道：“王菱花约你去饭堂吃饭了？”
毕杨德点了点头。
“去呗，还有什么好想的？”
“可是，总感觉约在饭堂普通过头了，没有氛围。”毕杨德纠结道。
“就吃顿饭顺带聊两句，又不是谈情说爱，要什么氛围？”陆悠反问道。
毕杨德无言以对。
陆悠接着说道：“什么样的关系做什么样的事，你和王菱花连朋友都称不上，不要自误。”
“好吧，我知道了。”
……
另一边。
唐婉推开宿舍门，喊道：“我回来了，舍长在吗？”
“在，找我有事？”
唐婉反手关门往里走。
只见朴秀英身穿睡衣端坐在书桌前，略微湿润的长发散落肩头。
唐婉走到朴秀英身后，一阵独属于洗发水的工业清香扑鼻而来。
“舍长，你洗澡了吗？”
“是啊。”
“不等到晚上再洗？”
朴秀英将一面巴掌大的圆镜摆在面前，调整好角度，解释道：“晚上有事出门，估计十一点才能回来，没时间了。”
唐婉翘起唇角，调侃道：“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在外边养男人了？”
“想多了。”
朴秀英拿过一个玻璃矮罐，拧开盖子，用食指沾上少许白色粘稠状流体，分别在额头、鼻尖、下巴以及两侧脸颊点出五个白点，随后双手开始轻轻的揉搓。
“姐姐我是要搞事业的人，对情情爱爱之类的，不感兴趣。”
“搞事业和谈恋爱也不冲突吧？”
“对我来说，冲突。”
唐婉的直觉告诉她，朴秀英说这话的背后，有故事。
不过，好奇归好奇，唐婉没有追问，而是看着桌面上敞开瓶口的玻璃罐。
“舍长，你现在涂的是什么？粉底液吗？”
“面霜，锁水抗痘的。最近天气干，要不你也涂点？”
说到面霜，唐婉立马想到陆悠送她的护肤品套装。
“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
唐婉脱下书包，将礼盒从里面掏出，放在朴秀英面前，道：“帮我看看，这玩意怎么用？”
“什么……”
看清礼盒上的英文，朴秀英的瞳孔骤然紧缩，话语也戛然而止。
见她不说话，唐婉眉头微皱，道：：“不会吧？难道舍长你也不知道怎么用？”
朴秀英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唐婉，神情严肃道：“婉婉，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
唐婉头上冒出一串问号。
“舍长，我看着像被包养的样子？”
朴秀英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不是像，简直就是。”
唐婉也不生气，而是问道：“是什么导致你产生这样的想法？”
“原因有二”
朴秀英先是指了指唐婉的衣柜，“第一，你穿过的衣服，绝大部分是普通水准，但有两三件，属于名牌中的名牌，而且还是市面上买不到那种。”
随后，朴秀英又指向唐婉右手，“第二，你戴的手链和戒指，用的都是纯正的铂金，纯正的钻石。虽然这两样没有黄金来得实在，但也不是一般大学生会用的。”
听完朴秀英的话，唐婉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首饰还好说，毕竟每天都戴在手上，没有摘下来过。
衣服就真的离谱了。
唐婉有一件外套，是沈余音送的。
价格如何，唐婉不清楚，但做工、面料、质感、穿上身的舒适度都远超她以前所有衣服。
这件外套，唐婉仅在开学第一天，收拾行李时拿出来过一次。
如此短的时间，朴秀英都注意到了，属实吓了唐婉一跳。
“舍长，你家里怕不是做鉴宝，这么小的细节都能抓住！”
“我家里做什么不重要，你快回答我的问题。”朴秀英催促道。
“放心好啦，我没有被人包养！只是我男朋友家世比我好很多，所以有时他送的礼物会比较高端，看起来不像我这个生活水平用的。”
唐婉的回答，并没有减少朴秀英心中的担忧，反而在某种层面上，还加深了不少。
“富家子弟和平民姑娘？我看过不少相同类型的，基本没有好下场。不是婆媳闹矛盾，就是男人在外边鬼混。”朴秀英意有所指道。
唐婉浅浅一笑，回道：“你看的一定是都市情感文，这类主打就一个做作和狗血，没啥意思。
不如我甜甜恋爱文，回头推你一本，保证婆媳和睦，男主一心一意。”
两人相视十余秒。
朴秀英忽而一笑，道：“单看一个类型的容易腻味，偶尔换下口味，也不错。”
“好，既然你想看，我待会就去找，不过你得告诉我。”唐婉打开礼盒盖子，“这些东西都是什么，还要教我具体的用法。”
“你还真舍得用？这套护肤品可是很贵的！足足有……”说话间，朴秀英竖起五根手指，“这个数。”
“无谓舍不舍得。”
唐婉的语气很平静，道：“五位数也好，六位数也罢，就算包装得再好，护肤品的本质还是护肤品，买来就是给人用的。”
“你可以挂二手网站卖掉。”
“我看起来像没有脑子的人吗？”
唐婉朝朴秀英翻了个白眼，见她还想多说几句，便赶紧打断道：“行了，别扯题外话了，快教我怎么用这盒东西。”
“别急，等我看下说明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