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是人是鬼？
陈凡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道这位暗使真叫厉害，仅凭一点蛛丝马迹，便能推断出这么多来，不由深吸口气：“那你是怎么知道钥匙在我这儿的？”
郑明轻笑一声：“只要知道了你是从青玄寨而来，那么其他的事便不难推测了。当初见到卢长虹和蒋大力二人的样子，我便有所怀疑，那钥匙，十有八九是在青玄寨被偷的。但蒋大力对于青玄寨的人不可能不防，要顺利偷取钥匙，绝非易事。以我的猜测，卢长虹乃是派了一个奇兵去做这件事，而这个奇兵，很可能并非青玄寨之人。那么此人得手后为怕卢长虹灭口，定会想法携带钥匙逃离，而在朝贡结束时，混在日月盟队伍中离开乃是最佳的选择。再结合返程时你带给我的异常感觉，此事便能基本确认了。不过我想你应该在前一日夜里趁我们入定修炼时就已藏入了队伍里，否则我不可能没有察觉。”
陈凡越听越是后怕，这幸亏是老天站在了自己这一头，不然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郑明的洞察力绝对是陈凡接触过的人里最强的一个了，只听他又续道：“后来我趁你外出时，到你房中查找，却没寻到那钥匙，想来你定是随身带在身上了吧。”
“原来如此，故而你没有打草惊蛇，准备等吸了我和白通天的功力，再慢慢找这小子问钥匙的事，却发现他被我带走，于是决定在今晚便发起行动。我说郑老弟啊，你这次可真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光使熊黑感慨道。
“老熊这你可错了，其实我也没想到这小子会在这里，之所以选择今日行动，只因我已发现白通天那家伙想要对我们两个下手，我猜测他定是先来你这里，再来找我。毕竟上次他发现我修为又有提高，对付你把握会大些。”到了此时，郑明的语气显得极为轻松，这也预示着他已放下了一切。
“最后一个问题，这日月神功，为何能修炼出法则之力？“陈凡对着暗使一字一句道。
郑明愣了一楞，对熊黑道：“你连这事都和他说了？”
熊黑无辜道：“哪有，我也奇怪呢，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郑明沉默片刻，随后语气带着几分郑重：“虽然不知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只怕问了你也不会说，但我二人已将死，知道了也无用。只不过，关于这功法的事，却不想它也随着我二人一同湮灭。”
说着郑明慢慢探手入怀，掏出一卷竹简：“你听好了，这日月神功，绝非凡物，以我二人判断，只要能炼至七重，便可掌握真正的法则之力。另外，我总觉得，这光暗两系的功法，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名堂，只不过老熊一直不肯将另一半借我......”
陈凡大感意外，接过郑明递来的玉简，郑重其事地收好。却见熊黑也将一卷竹简塞了过来，叹了口气：“或许这一切皆为因果报应，小子，这个也给你，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将它们完全参悟。”
郑明又笑了笑：“你不必奇怪，这两部功法可以说是凝聚了我二人毕生的心血。虽然没能将其彻底探究明白，却不愿让它就此埋没。今后这世上怕是只有你和那白通天知晓这功法之事了。另外，九阴山的人一定很快便会回来，虽然他们不知道我们将功法传你之事，也不知钥匙在哪，但没准也能分析出些什么。九阴山那几个老家伙，极善于辨认气息，安全起见，你须尽快离去，离开崖州，逃得越远越好。记得千万不可去天陵郡！”
陈凡点点头：“你们两个现在如何？还是没有力气自己动手吗？”
“你不必因我们传你功法而留情，尽管下手便是！”郑明果决道。
“不错，我们两个已是死路一条，若被他们抓了，只会更加痛苦。你就当做件好事了！”熊黑也突然的语气肃然起来。
陈凡长呼口气，走近身旁地上两个瘫软之人，体内元气汇集起来.......
............
如墨的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皎洁的光芒尽洒山道之上。在日月盟东方五环的地方，有六名身穿白袍之人，疾步快走着，他们的样子极为狼狈，似是在逃命一般。
“赖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一个身材肥硕的青年，走在队伍最后，气喘吁吁地问道。
“别说话，想活命，就跟上。”领头的青年语气严厉。
“东村，别问了，赖哥不会害我们的。”在肥硕青年的身旁，一个模样可爱的少年低声道。
六人正是一路从日月盟赶路至此的叛逃者联盟。很快，小甜甜，李虎，孔琳，东村，南田与陈凡，六人站在一处茂密的杂草堆中。除陈凡外，另外五人的脸上全都透着恐慌与茫然。三个时辰前，陈凡将他们一一从屋中叫了出来，只说了句要逃离宗门，便带着五人一路奔逃。
夜路不好走，但陈凡已然心明眼亮，加之有阿离和小西的帮助，众人一刻不停，终于是在天亮前赶到了此处。陈凡对五人道：“一会儿不要多问，等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将一切告知。”
五人闻言点点头，但很快，在他们的脸上，便现出万分惊恐的神色。只见陈凡从眼前的地上，缓缓推开了一扇狭小的石门，转头对他们道：“跟我下来，快！”
五人互相对视一眼，最终没有开口多说什么，一个接一个跟随陈凡走入了那地下通道之内。
通道之内，更是暗无天日，只听得几人紧张的呼吸之声，不多久后，一道微弱的石壁摩擦之声响起，接着，几人只觉眼前忽然一亮，发现陈凡手里正拿着半截蜡烛，看着他们。
小甜甜等五人，立即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正身处一间面积不大的石室，而他们后方的石壁上的一道裂缝，竟缓缓闭合起来。原来这里竟是一间密室！五人目露惊奇，各自好奇地四下打量。
“你带我们来此，究竟意欲何为？”孔琳终于是忍不住，警觉地看着陈凡。
“你们几个听好，日月盟已经完了。”陈凡淡淡开口。
几人闻言神情瞬间凝固，接着又露出一丝惊喜，但很快，他们的面色又变得古怪。李虎皱眉道：“既然如此，武兄为何还要带我们来此？还有，此处到底是什么地方？”
陈凡吸了口气，略带惆怅：“日月盟虽然完了，但眼下有另一群人更加危险......”陈凡将九阴山与暗使勾结之事大概说了一番，犹豫了下，又将日月神功可以互相吸收的事也抖了出来。五人闻之面色大变，不由心中后怕不已。
交代完这些，陈凡叹了口气，无奈道：“至于此处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只是上次曾误打误撞进来过一次，但这里很安全，等躲过这一阵，你们再出去。”
说到此处，陈凡手里的那一小截烛光彻底燃尽，空间中陷入一片漆黑。
“赖哥，你要去哪？不是说外面危险吗？”南田急切道。
“你们安心在这修炼便是，记得千万别乱跑，会死人的！”陈凡便开启密室走了出去。
出了密室，陈凡长舒口气，这几个家伙与自己也算相识一场，见死不救的话难免影响自己的心境，故而便顺手帮了一把。
他向着这神秘地道的出口刚走了两步，却是脚下一滞，直接来了个转向，朝着地道另一头走去。那是上一次来时，那四位天骄深入的地方，由于时间紧迫，陈凡之前并未进行探查。
这一路走，眼前的一幕幕不断刺激着眼球，地上的血痕，骸骨，还有一具具骨架出现，陈凡不由倒吸凉气。不过，他曾经还被死人爬出棺材追杀，对此倒也没有太过害怕，甚至，还弯腰捡了一截尸骨查看，发现这骨头虽散落在此不知多少年了，却仍相当完整，摸上去还颇坚硬，这就意味着骸骨的主人身前乃是一名境界不低的修士，只因修士吐纳元气，吸收天地精华，入经脉入骨髓，才能造就骨质也与常人不同。这么看来，此处可能曾爆发过一场修士间的大战。
一步步往前走，终于陈凡来到了这条地下通道的尽头，只见前方一面石壁上，隐约可见两扇对开的石门，而石门之外，倒地的尸骸数量多得惊人，陈凡数了数，足足有着不下三十具。走到石门前，在附近石壁上摸索了一番，却是没能找到开启这石门的机关。
难道开启这道门另有玄机？杨雪那家伙此前便是冲着这道石门而来？
就在陈凡纳闷之时，忽听得一旁想起一道脚步声，回身看去，陈凡见到一处墙角边正站着一个人，而那人样貌虽看不太清，却有着十分明显的特征，竟是一个光头。
陈凡不由心头一跳：“是谁，谁在那里？......”
那人不说话，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凡皱了皱眉，又问了一遍，同时慢慢朝那人所在处挪去。
“站住，别过来。”那人听到动静，便有了反应。
“你是人是鬼？”陈凡驻足问道，此人的声音听起来已不年轻，莫非又是个关了几百年的家伙？
“当然是人！”那人却是走出一步，反问道，“你能看到我？你才是鬼吧？”
陈凡被这一问顿时尴尬，他盯睛看去，这才发现此人的样貌，自己似乎有些眼熟。
“你，你是......？”陈凡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你认得我？”那人疑惑道。
“师...师父？”陈凡结结巴巴，语音发颤。
而那人闻言身躯一振，竟也有了几分激动，向陈凡所在方位走上几步，但他无法看见陈凡，只是弱弱地问了句：“小凡？是你吗？”
瞬间，陈凡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似被这一声彻底打消，他快步来到此人跟前，用自己的那具备了夜视能力的双眸对着他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
郑明轻笑一声：“只要知道了你是从青玄寨而来，那么其他的事便不难推测了。当初见到卢长虹和蒋大力二人的样子，我便有所怀疑，那钥匙，十有八九是在青玄寨被偷的。但蒋大力对于青玄寨的人不可能不防，要顺利偷取钥匙，绝非易事。以我的猜测，卢长虹乃是派了一个奇兵去做这件事，而这个奇兵，很可能并非青玄寨之人。那么此人得手后为怕卢长虹灭口，定会想法携带钥匙逃离，而在朝贡结束时，混在日月盟队伍中离开乃是最佳的选择。再结合返程时你带给我的异常感觉，此事便能基本确认了。不过我想你应该在前一日夜里趁我们入定修炼时就已藏入了队伍里，否则我不可能没有察觉。”
陈凡越听越是后怕，这幸亏是老天站在了自己这一头，不然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郑明的洞察力绝对是陈凡接触过的人里最强的一个了，只听他又续道：“后来我趁你外出时，到你房中查找，却没寻到那钥匙，想来你定是随身带在身上了吧。”
“原来如此，故而你没有打草惊蛇，准备等吸了我和白通天的功力，再慢慢找这小子问钥匙的事，却发现他被我带走，于是决定在今晚便发起行动。我说郑老弟啊，你这次可真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光使熊黑感慨道。
“老熊这你可错了，其实我也没想到这小子会在这里，之所以选择今日行动，只因我已发现白通天那家伙想要对我们两个下手，我猜测他定是先来你这里，再来找我。毕竟上次他发现我修为又有提高，对付你把握会大些。”到了此时，郑明的语气显得极为轻松，这也预示着他已放下了一切。
“最后一个问题，这日月神功，为何能修炼出法则之力？“陈凡对着暗使一字一句道。
郑明愣了一楞，对熊黑道：“你连这事都和他说了？”
熊黑无辜道：“哪有，我也奇怪呢，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郑明沉默片刻，随后语气带着几分郑重：“虽然不知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只怕问了你也不会说，但我二人已将死，知道了也无用。只不过，关于这功法的事，却不想它也随着我二人一同湮灭。”
说着郑明慢慢探手入怀，掏出一卷竹简：“你听好了，这日月神功，绝非凡物，以我二人判断，只要能炼至七重，便可掌握真正的法则之力。另外，我总觉得，这光暗两系的功法，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名堂，只不过老熊一直不肯将另一半借我......”
陈凡大感意外，接过郑明递来的玉简，郑重其事地收好。却见熊黑也将一卷竹简塞了过来，叹了口气：“或许这一切皆为因果报应，小子，这个也给你，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将它们完全参悟。”
郑明又笑了笑：“你不必奇怪，这两部功法可以说是凝聚了我二人毕生的心血。虽然没能将其彻底探究明白，却不愿让它就此埋没。今后这世上怕是只有你和那白通天知晓这功法之事了。另外，九阴山的人一定很快便会回来，虽然他们不知道我们将功法传你之事，也不知钥匙在哪，但没准也能分析出些什么。九阴山那几个老家伙，极善于辨认气息，安全起见，你须尽快离去，离开崖州，逃得越远越好。记得千万不可去天陵郡！”
陈凡点点头：“你们两个现在如何？还是没有力气自己动手吗？”
“你不必因我们传你功法而留情，尽管下手便是！”郑明果决道。
“不错，我们两个已是死路一条，若被他们抓了，只会更加痛苦。你就当做件好事了！”熊黑也突然的语气肃然起来。
陈凡长呼口气，走近身旁地上两个瘫软之人，体内元气汇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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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的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皎洁的光芒尽洒山道之上。在日月盟东方五环的地方，有六名身穿白袍之人，疾步快走着，他们的样子极为狼狈，似是在逃命一般。
“赖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一个身材肥硕的青年，走在队伍最后，气喘吁吁地问道。
“别说话，想活命，就跟上。”领头的青年语气严厉。
“东村，别问了，赖哥不会害我们的。”在肥硕青年的身旁，一个模样可爱的少年低声道。
六人正是一路从日月盟赶路至此的叛逃者联盟。很快，小甜甜，李虎，孔琳，东村，南田与陈凡，六人站在一处茂密的杂草堆中。除陈凡外，另外五人的脸上全都透着恐慌与茫然。三个时辰前，陈凡将他们一一从屋中叫了出来，只说了句要逃离宗门，便带着五人一路奔逃。
夜路不好走，但陈凡已然心明眼亮，加之有阿离和小西的帮助，众人一刻不停，终于是在天亮前赶到了此处。陈凡对五人道：“一会儿不要多问，等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将一切告知。”
五人闻言点点头，但很快，在他们的脸上，便现出万分惊恐的神色。只见陈凡从眼前的地上，缓缓推开了一扇狭小的石门，转头对他们道：“跟我下来，快！”
五人互相对视一眼，最终没有开口多说什么，一个接一个跟随陈凡走入了那地下通道之内。
通道之内，更是暗无天日，只听得几人紧张的呼吸之声，不多久后，一道微弱的石壁摩擦之声响起，接着，几人只觉眼前忽然一亮，发现陈凡手里正拿着半截蜡烛，看着他们。
小甜甜等五人，立即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正身处一间面积不大的石室，而他们后方的石壁上的一道裂缝，竟缓缓闭合起来。原来这里竟是一间密室！五人目露惊奇，各自好奇地四下打量。
“你带我们来此，究竟意欲何为？”孔琳终于是忍不住，警觉地看着陈凡。
“你们几个听好，日月盟已经完了。”陈凡淡淡开口。
几人闻言神情瞬间凝固，接着又露出一丝惊喜，但很快，他们的面色又变得古怪。李虎皱眉道：“既然如此，武兄为何还要带我们来此？还有，此处到底是什么地方？”
陈凡吸了口气，略带惆怅：“日月盟虽然完了，但眼下有另一群人更加危险......”陈凡将九阴山与暗使勾结之事大概说了一番，犹豫了下，又将日月神功可以互相吸收的事也抖了出来。五人闻之面色大变，不由心中后怕不已。
交代完这些，陈凡叹了口气，无奈道：“至于此处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只是上次曾误打误撞进来过一次，但这里很安全，等躲过这一阵，你们再出去。”
说到此处，陈凡手里的那一小截烛光彻底燃尽，空间中陷入一片漆黑。
“赖哥，你要去哪？不是说外面危险吗？”南田急切道。
“你们安心在这修炼便是，记得千万别乱跑，会死人的！”陈凡便开启密室走了出去。
出了密室，陈凡长舒口气，这几个家伙与自己也算相识一场，见死不救的话难免影响自己的心境，故而便顺手帮了一把。
他向着这神秘地道的出口刚走了两步，却是脚下一滞，直接来了个转向，朝着地道另一头走去。那是上一次来时，那四位天骄深入的地方，由于时间紧迫，陈凡之前并未进行探查。
这一路走，眼前的一幕幕不断刺激着眼球，地上的血痕，骸骨，还有一具具骨架出现，陈凡不由倒吸凉气。不过，他曾经还被死人爬出棺材追杀，对此倒也没有太过害怕，甚至，还弯腰捡了一截尸骨查看，发现这骨头虽散落在此不知多少年了，却仍相当完整，摸上去还颇坚硬，这就意味着骸骨的主人身前乃是一名境界不低的修士，只因修士吐纳元气，吸收天地精华，入经脉入骨髓，才能造就骨质也与常人不同。这么看来，此处可能曾爆发过一场修士间的大战。
一步步往前走，终于陈凡来到了这条地下通道的尽头，只见前方一面石壁上，隐约可见两扇对开的石门，而石门之外，倒地的尸骸数量多得惊人，陈凡数了数，足足有着不下三十具。走到石门前，在附近石壁上摸索了一番，却是没能找到开启这石门的机关。
难道开启这道门另有玄机？杨雪那家伙此前便是冲着这道石门而来？
就在陈凡纳闷之时，忽听得一旁想起一道脚步声，回身看去，陈凡见到一处墙角边正站着一个人，而那人样貌虽看不太清，却有着十分明显的特征，竟是一个光头。
陈凡不由心头一跳：“是谁，谁在那里？......”
那人不说话，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凡皱了皱眉，又问了一遍，同时慢慢朝那人所在处挪去。
“站住，别过来。”那人听到动静，便有了反应。
“你是人是鬼？”陈凡驻足问道，此人的声音听起来已不年轻，莫非又是个关了几百年的家伙？
“当然是人！”那人却是走出一步，反问道，“你能看到我？你才是鬼吧？”
陈凡被这一问顿时尴尬，他盯睛看去，这才发现此人的样貌，自己似乎有些眼熟。
“你，你是......？”陈凡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你认得我？”那人疑惑道。
“师...师父？”陈凡结结巴巴，语音发颤。
而那人闻言身躯一振，竟也有了几分激动，向陈凡所在方位走上几步，但他无法看见陈凡，只是弱弱地问了句：“小凡？是你吗？”
瞬间，陈凡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似被这一声彻底打消，他快步来到此人跟前，用自己的那具备了夜视能力的双眸对着他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