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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骁雄韩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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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太学诸生读毛诗,窈窕淑女逑君子

    豪宅一号库储存丝绸、布帛币、瓷器、皮制品。

    目前储有自己的二千三百九十三匹会稽一等丝绸,十一个小伙伴的四千五百八十九匹会稽一等丝绸、韩父带来的五千布帛币婚宴等用剩下的四千匹、卖铁剪刀所得的八千布帛币、十车五千件皮制品、二十车九千件瓷器、一车蔡侯纸。

    会稽一等丝绸合计六千九百八十二匹。

    活动隔板隔出的豪宅二号库储存粮食,目前储有五千石粟米,十车四百五十陶坛葡萄酒。

    剩余的一千件铁剪刀仍放在原宅府大库房里。

    韩遂安排韩兆和助手韩迁从库里提取铁剪刀、皮制品、瓷器、蔡侯纸到南市韩记店铺摆放零售,并寻找大的买家,葡萄酒为非卖品留做自用。

    韩易、韩委经营扬州楼和扬州客栈所需的流动钱币向韩桥申请从库里提取布帛币并按月补回。

    韩易、韩委汇报春节后半个月里的盈余相当于预计的一个月的赢利,春节高峰后会回归日常经营。

    韩遂定规矩,从本年开始,以后每年正月中旬开始到月底学武之人在洛水南岸百亩菜地大练武。

    每日带领韩胤、尉迟延嘉、韩仁、韩丰、韩茂、韩迁、韩干、韩尚、韩光、韩由、韩璜等苦练武艺。

    临近开学,太学诸生们也都陆续回来,太学诸生袁术、贾诩、陈珪等也赶回洛阳。

    东汉开国皇帝刘秀亲笔所书的“太学”二字门匾高悬于太学南门楼顶。

    南门楼有三个门,中门比两侧门大一倍。

    双阙楼立门楼两侧。东、西、北三面各有门楼。

    东门外有洛阳人居住的东南郭区,三万多太学诸生中外地来读书的几乎全在该区租房。

    越靠近太学,租金越贵,诸生多采用合租宅府。

    住的远的无马车的,有马车接送,只需付铜钱即可。

    太学不包食宿,家境好的诸生带家丁帮助料理。

    有的家境差,母亲来陪读、洗衣、做饭。

    东门外有马厩,诸生的车马存放此处,不得带入太学。

    汉顺帝永建元年(公元126年),对太学进行了重修和扩建,用时一年、工徒十一万二千人,建成两百四十房,一千八百五十室。

    教学由太学博士担任,太学博士职责不仅是教学,还兼管图书,著书,博古通今,以备朝廷顾问。

    延熹九年春正月辛卯朔(农历正月二十八/公元166年3月17日),有日食出现。朝廷下诏公、卿、校尉、郡国举至孝。

    农历二月一日这天正式开学了,开学第一天,博士祭酒(校长)荆州南阳人刘逸带全体博士和诸生到广场听太学的上级主管七十五岁的太常胡广训话。

    胡广字伯始,五朝元老,历任济阴太守、汝南太守、大司农、司徒、三次太尉、司空、三次太常、太中大夫。

    胡广这次任太常已是第四次任,奉行中庸之道,处世圆滑,柔媚宦官,不得罪任何一方,受到朝廷隆重的礼任。

    彼每次逊位辞病,或者被免职回乡,不满一年,又再次升职。

    胡广知道这三万多学子一半来自各州郡的望族,一半来自中、低层家庭,所以训话平和,以“德风”始,以“勉励”结束。

    太学诸生们收起玩心,打起精神,去各讲堂选修听讲。

    必修课以《诗经》、《尚书》、《礼》、《易经》、《春秋》五经为主,选修《论语》、《孟子》、《孝经》、《史记》、《尔雅》等著作。

    《尔雅》注释了先秦古籍中的许多古词古义,成为诸生读经、通经的重要工具书。

    《礼》分《周礼》、《士礼》(到晋朝才改称《仪礼》)、《礼记》。

    《易经》有《周易》和对《周易》注释的《十翼》。

    韩遂去学府代魏种请假一个月。

    韩遂自十九岁入太学,已学了三个学年。入学那年主修的《尚书》,辅修《孟子》。

    第二学年,选了主修课《周易》和辅修课《孝经》。

    第三学年,也就是去西域前那一年,主修的是《春秋谷梁传》,辅修的是《史记》,两门课难度虐人,韩遂勉强通过了岁考。

    去年休学一年。

    这次第四学年学乖了,在选课署选了两门看似容易的课程《毛诗》和《士礼》,全是主修课,这样明年学完剩下的两门辅修课《尔雅》和《论语》就可以毕业了。

    岁考可以自由选择两年一考或一年一考。

    《左氏传》、《公羊传》、《谷梁传》为注解《春秋》的三传,至少要选一门修完。

    《毛诗》开课第一堂课,主讲太学博士蔡质首先点名,然后让诸生推举选出课长。

    选修《毛诗》的太学诸生有:刘和、刘羡、刘琬、刘偕、刘优、张岱、张承、张岐、赵该、王彧、王誧(bū)、王樨(xī)、王隆、郭芝、郭缊、周昂、周尚、黄赞、黄和、袁术、袁涣、袁徽、袁叙、陈珪、陈纪、陶商、皇甫郦、荀棐(荀斐)、荀愔、荀悦、虞歆、虞顺、尹硕、尹俭、蔡瓒、司马防、姜宣、瞿茂、用虬(qiú)、祝龟、李儒、孟敏、朱翻、姚超、上官兼、颜敫、舒邵、金旋、萧建、诸于、邓羲(xī)、贾诩、韩馥、韩遂。

    韩遂发现同窗那个金旋长相很有意思,一经自介绍,才知是浑休屠王子、前朝汉武帝大臣金日磾(dī)后代也。

    除韩遂以外,刘和年长些,又是皇室宗亲丹阳太守刘舒之孙,众诸生一致推举为课长。

    蔡质博士开讲:“《毛诗》三百零五篇。

    吾朝《毛诗》之兴,前汉《齐诗》、《鲁诗》、《韩诗》由盛而衰。

    《毛诗序》乃诗之纲论,传说孔子弟子子夏、鲁人大毛公毛亨、赵人小毛公毛苌等所作。

    《毛诗序》有大序、小序。

    小序是《毛诗》中每篇的题解,大序则是在首篇《关雎(jú)》题解之后所作的全部《诗经》的序言。

    周南《关雎(jú)》为《诗经》的首篇。周南指周朝南地,是周公旦的封地。

    君子思慕所爱淑女,希成婚配。夫妇为人伦之始,天下之道,皆以夫妇之德为基也。”

    第二天,蔡质博士继续讲课:“今日吾来领读《关雎(jú)》和《毛诗序》大序,诸生跟读。

    其实这门课应该请吾侄子蔡邕来讲会讲的比吾绘声绘色,毕竟是年轻人的美诗文。

    可惜朝廷屡次征辟,彼都不出仕,跟太常胡大人学五经。

    吾讲的最好的课是《士礼》,尔等中间有些诸生也报了吾那门课。话说走题了,继续读大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逑”者匹配、配偶也。大序云:《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

    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

    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

    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

    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

    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

    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

    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

    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也。

    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

    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

    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

    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

    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

    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

    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

    《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

    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

    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

    韩遂席地而坐在书几前边听边想着回家和妻张姜子讨论一下这个挺有意思的诗。

    刘和课间和韩遂商量带毛诗班全体去扬州楼聚餐,韩遂承诺请客,约好洗沐日晚。

    邻桌的郭缊下课后告诉韩遂其父郭全让已找韩遂玩,韩遂给了地址名刺,另约韩府见。

    太学和朝廷官吏一样,每六天里休一天,称洗沐日。

    第一个洗沐日,韩遂带韩桥、韩胤去视察扬州楼、扬州客栈、南市韩记店铺、百亩菜地,见韩易、韩委、韩兆经营的井井有条,菜地开春耕种计划也已提前布置,韩遂也就放心的。

    扬州楼经营所消耗的粮均从洛阳南市购买,而洛阳的粮价已攀升一倍,韩易将扬州楼饭价调高了一倍。

    南市韩记店铺的总管韩兆来报,铁剪刀、皮制品、瓷器、蔡侯纸的零售良好,铁剪刀六月需要进货三千把,但均未找到大买家。

    另外十一家店铺的购买已约谈店铺出租方。

    晚上,毛诗班五十四位同窗悉数到齐,韩遂在扬州楼一楼大厅拼起大桌几。

    同窗们围坐一起,边饮酒吃菜边轮流介绍自己和家族以及各地的趣事,相互慢慢熟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