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任务疑云
神像的面容仿佛覆盖了一层马赛克一般，看不真切。
但即便如此。
杨浩仍然能感觉到这具神像的美感。
那是一种超越了视觉的美。
‘有点儿奇怪。’
杨浩感受着自己心灵上的触动，略微皱眉。
到了他这个境界，浮于外表的美丽根本没办法让他有任何的动摇。
‘异神会的特殊手段么？还是说，这是神系力量的特殊之处？’
杨浩稍微有一些好奇。
不过，现在乃是任务之中。
完成任务才是第一要务。
因此。
杨浩没有纠结多久，就开始施展破妄眼寻找起鲁丽雅的身影。
神像他之前看过了，里面只有一大团浓郁复杂的信仰之力，别无他物。
‘奇怪，这家伙哪儿去了？’
‘难道恰好有事外出了？’
杨浩将神殿里的各个角落都搜查了一遍。
遗憾的是。
杨浩并没有发现鲁丽雅的踪影。
甚至。
连沾有对方气息的物品都没能找到。
对方似乎在这方面十分谨慎。
令人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之前在这上面吃过亏。
‘现在该怎么办？在这里等那家伙回来？’
杨浩皱着眉开始寻思。
谁知道鲁丽雅这家伙外出需要多久。
万一没能在韩师姐解决另外两个家伙之前回来，对方很可能选择直接逃走。
那样的话，杨浩二人的任务就算不会失败，但也肯定算不上成功。
任务奖励大幅缩水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行，我得想办法找到鲁丽雅。’
‘韩师姐已经把大部分重担都担了过去，要是我连这么一个元婴初期的家伙都没能解决掉，那可真是……’
杨浩思索一番，终究还是决定主动寻找鲁丽雅的行踪。
……
半个时辰后。
杨浩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最开始的神殿。
事实证明。
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想要找到一个警戒心十分强的元婴修士，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失策了。’
‘本以为有着千里寻踪术，我基本上不需要这类术法了。’
‘但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年轻。’
‘要是我之前学过一两门卜算类的术法，此时此刻，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杨浩看着依旧沉浸在祈祷中的人群，暗自在心中叹息。
不过。
话虽这么说，这个锅也不能全怪在杨浩身上。
卜算类术法可不是想学就能学的。
化神以下的修士，即便强行学了，每次使用也会折掉一些寿命。
堪称氪命之术。
而且。
卜算类术法的价格一般都十分高昂。
像是杨浩之前服用过的明神丹，需要整整三瓶才能兑换一门最低级的卜算类术法。
‘算了，事情都这样了，在这里抱怨后悔也于事无补。’
‘我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话说都过去了这么久，韩师姐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杨浩有点儿在意韩香丽那边的情况。
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韩师姐仍然没有发来什么消息。
难道她之前自信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还是说，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导致那边的战斗僵持住了？
杨浩心中冒出许多猜测。
正好现在鲁丽雅这边毫无进展，杨浩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他回忆了一下之前翻看的地图，直接朝着最近的明守峰所在的繁衍与强迫神殿行去。
……
另一边。
“死！”
韩香丽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背后无数把澹蓝色的冰剑如暴雨一般朝着下方的巨人射去。
嗤嗤——嗤嗤——
冰剑看似脆弱，却能直接洞穿巨人厚实的表皮，深深地刺入其血肉之中。
砰——砰——
每一个冰剑在全部没入巨人体内之后，都会变成一颗颗小型炸弹，在其体内绽放出别样的烟花。
每一秒都能看见巨人的身体表面隆起一个个鼓包，仿佛水面上的泡沫一般，密密麻麻。
“吼！”
盛石城化作的巨人仰天长啸，阵阵音浪凝成实质向四周扩散而开。
韩香丽的冰剑撞在这一圈圈音浪之上，竟如同漂泊在无尽波涛之上的小舟，不由自主地上下左右摆荡，无法继续前进。
“呵呵，碧瑶宫的小妞，老子待会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另一侧，一名身体完全透明的猥琐侏儒正藏匿在空间夹缝之中，对着不远处的韩香丽发出一阵阵阴笑。
这名猥琐侏儒的名字名为明守峰，正是杨浩二人任务目标中实力最高的那人。
“好机会，给爷爆！”
眼瞅着韩香丽被盛石城给弄出的音浪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明守峰眼神一厉，及时抓住了这个机会，向着韩香丽发动了他的攻击。
休——
三根粗壮且透明的触手宛若利剑一般从明守峰所在位置射出，快速而悄无声息地接近着对方的后背。
而此时的韩香丽正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应对盛石城的音波攻击。
三根触手距离韩香丽越来越近，明守峰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这三根触手乃是他晋升到半神巅峰后，神职显化出来的绝技。
只要对方被这三根触手给绑住了，其体内的法力、神念瞬间就会被封印。
到时候，这家伙是杀是剐，全凭他一人做主。
由不得他不紧张。
毕竟。
一个元婴巅峰的女俘虏，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韩师姐小心背后！”
然而，就在韩香丽即便被三根触手碰到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杨浩的神念传音。
出于同门之间的信任，韩香丽瞬间发动金蝉脱壳之术，本体远遁而去，原地只留下一具徒有其表的外壳。
啪！
韩香丽刚一逃走，其留下的躯壳便被三根触手紧紧捆住。
而在触手捆住的同一时间，一股莫名的力量瞬间席卷躯壳上下，寂灭其体内一切的灵能反应。
只听一声轻响从躯壳内部传来。
躯壳瞬间变成了一团空气，消失在原地。
“这是……”
看到这一幕，韩香丽童孔骤缩。
要知道，那躯壳虽说只是用以掩护本体的东西，但其本身的材质却也足以抵御元婴后期的攻击一两息。
但现在，在那未知的攻击下，这个躯壳竟然连一瞬都没撑住，就化为了乌有。
若是她本人遭遇了那样的攻击，后果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韩师姐，你没事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韩香丽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自己的队友兼师弟，那个名为周毅的年轻人。
“多谢。你呢？”
韩香丽摇摇头，仍然惜字如金。
“我？我没事啊。我这不刚解决了那边的事情，就想着来帮师姐了嘛。”
周毅乐呵呵一笑，语气十分轻松的样子。
“哦。”
韩香丽点点头，不再多言。
眼下敌人未灭，不适合交谈。
虽然师弟前来协助自己的行为十分值得表扬，但考虑到对方的修为，韩香丽并不打算让对方加入到这场战斗中来。
尽管对方之前的提醒让自己免于一难。
但其实，即便没有提醒，韩香丽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毕竟。
她的身上，可还有着那家伙的存在。
“师姐小心！”
然而，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师弟的惊呼。
噗嗤——
一声锐物入肉的声响传来，韩香丽瞪大了双眼。
只见原本在自己身侧的师弟，不知何时挡在了自己背后，一把散发着阵阵黑气的匕首，正笔直地插在对方的心脏处。
“！？”
韩香丽瞪大了双眼，不明白这个和自己仅有一面之交的师弟，为何会为了自己而牺牲自己？
虽说元婴修士的心脏已经不再是弱点，但某些特殊的法器，却仍然能借此发动致命的攻击。
那把散发着黑气的诡异匕首，很显然就是这一类法器。
韩香丽曾经见到过类似的东西。
在自己的师姐身上。
“为何？”
韩香丽抱住周毅渐渐失去生命的身体，不自觉地喃喃道。
……
‘这是什么情况？’
杨浩躲在周围建筑物的阴影中，看着前方诡异的场景，一时间有些弄不懂情况。
本来在他的想象中，韩师姐应该正在与异神会方面的两名半神斗的你来我往，旗鼓相当。
现场的气氛应该是飞沙走石，爆炸不断。
但现在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明守峰的神殿完完整整地屹立在原地，没有任何术法轰击过的迹象。
神殿内部也空空荡荡。
除了那一尊低矮的神像以外，就只有半跪在神像前，抱着一具女性身体无声流泪的韩香丽。
杨浩眼尖，能清晰地看到，那具女性身体的面容正是资料记载中的鲁丽雅。
而在女尸的左胸口处，正插着一把冒着黑气的匕首。
‘鲁丽雅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死了吗？那把匕首是谁插的？韩师姐又是在为何流泪？’
杨浩脑子里源源不断地冒出一连串的问号，每一个他都弄不明白。
但从眼前的场景推断，鲁丽雅似乎是被韩师姐用匕首插入的。
但那样的话，韩师姐流泪的行为就有些不对劲了。
但如果是别人干的，那也同样解释不通。
‘啊——这些先放到一边。’
‘明守峰这个家伙呢？韩师姐干掉他了吗？’
‘要是没有的话，眼前的这一幕是不是和他有关呢？’
杨浩继续猜测着。
目前韩香丽的模样有点儿像是中了幻术一般。
他可有点儿不敢这时候冲上前去。
不然，万一被队友给误伤了，那才是天大的委屈。
杨浩暂且不去管韩香丽，他施展破妄眼，四下查看着其他地方的情况。
‘咦？那个神像里的是……’
霉运没有一直卷顾杨浩。
他刚发动破妄眼，就在韩香丽面前的神像里发现了异常。
一个全身赤裸、身材矮小、特征显着的猥琐侏儒正蜷缩在神像内，一双贼里贼气的小眼睛盯着前方的韩香丽转个不停。
而且这个侏儒的身体四周，还漂浮着许多女性的灵魂。
这些女性灵魂或是可爱，或是活泼，或是大波，或是玲珑。
但无论是哪种类型的女性灵魂，她们都像是失去了神志一般，痴迷、痴狂地服侍着中央的侏儒。
她们正用着自己的毕生所学，全心全意地侍奉着侏儒的各个角落。
包括那个显着的特征。
‘这个家伙……就是明守峰吧？’
‘繁衍与强迫之神……还真是名不虚传。’
杨浩扯了扯嘴角，自从穿越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荒谬的场景。
上一次见到这场景，还是在某些十八禁的动画里。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也很明了了。’
‘韩师姐一开始直奔明守峰而来，打算快速将对方拿下。’
‘但是中途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她被对方释放出的幻术迷了心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
‘然后，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杨浩大胆推理道。
‘不过，这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鲁丽雅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鲁丽雅胸口的匕首，是明守峰所为？’
‘但是，其中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这两人不都是异神会的成员么？’
‘就算是魔宗，也不应该这么对待同门吧？’
杨浩看着韩香丽怀中的鲁丽雅，眉头微皱。
本以为这次的任务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却不料中途居然出了这么多意外。
眼下韩香丽被困，元婴巅峰的明守峰又在暗处图谋不轨，另一个盛石城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
到头来，事情的成败居然还是落到了杨浩的头上。
真可谓是造化弄人。
‘现在我该怎么办？’
‘尝试唤醒韩师姐么？’
杨浩没敢轻举妄动。
明守峰虽然长相猥琐，但其实力可不是吹的。
连之前那么自信的韩师姐都在对方手里栽了跟头，杨浩可没有大意的资格。
但是就这么干看着也不行。
虽然不知道明守峰暗地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若是拖的时间长了，韩师姐说不定就真的无了。
到时候仅凭杨浩一个元婴中期，想要完成任务就更难了。
因此，他必须想办法将韩师姐从幻境中拉出来。
同时，他还得注意不要被明守峰给发现行踪。
化影虽然能让他瞒过对方的感知，却也不是万能的。
即便不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但只要有个大致方位，对方一个范围打击过来，自己可未必遭得住。
杨浩谨慎地思考着。
可惜，留给他的时间没那么多了。
但即便如此。
杨浩仍然能感觉到这具神像的美感。
那是一种超越了视觉的美。
‘有点儿奇怪。’
杨浩感受着自己心灵上的触动，略微皱眉。
到了他这个境界，浮于外表的美丽根本没办法让他有任何的动摇。
‘异神会的特殊手段么？还是说，这是神系力量的特殊之处？’
杨浩稍微有一些好奇。
不过，现在乃是任务之中。
完成任务才是第一要务。
因此。
杨浩没有纠结多久，就开始施展破妄眼寻找起鲁丽雅的身影。
神像他之前看过了，里面只有一大团浓郁复杂的信仰之力，别无他物。
‘奇怪，这家伙哪儿去了？’
‘难道恰好有事外出了？’
杨浩将神殿里的各个角落都搜查了一遍。
遗憾的是。
杨浩并没有发现鲁丽雅的踪影。
甚至。
连沾有对方气息的物品都没能找到。
对方似乎在这方面十分谨慎。
令人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之前在这上面吃过亏。
‘现在该怎么办？在这里等那家伙回来？’
杨浩皱着眉开始寻思。
谁知道鲁丽雅这家伙外出需要多久。
万一没能在韩师姐解决另外两个家伙之前回来，对方很可能选择直接逃走。
那样的话，杨浩二人的任务就算不会失败，但也肯定算不上成功。
任务奖励大幅缩水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行，我得想办法找到鲁丽雅。’
‘韩师姐已经把大部分重担都担了过去，要是我连这么一个元婴初期的家伙都没能解决掉，那可真是……’
杨浩思索一番，终究还是决定主动寻找鲁丽雅的行踪。
……
半个时辰后。
杨浩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最开始的神殿。
事实证明。
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想要找到一个警戒心十分强的元婴修士，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失策了。’
‘本以为有着千里寻踪术，我基本上不需要这类术法了。’
‘但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年轻。’
‘要是我之前学过一两门卜算类的术法，此时此刻，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杨浩看着依旧沉浸在祈祷中的人群，暗自在心中叹息。
不过。
话虽这么说，这个锅也不能全怪在杨浩身上。
卜算类术法可不是想学就能学的。
化神以下的修士，即便强行学了，每次使用也会折掉一些寿命。
堪称氪命之术。
而且。
卜算类术法的价格一般都十分高昂。
像是杨浩之前服用过的明神丹，需要整整三瓶才能兑换一门最低级的卜算类术法。
‘算了，事情都这样了，在这里抱怨后悔也于事无补。’
‘我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话说都过去了这么久，韩师姐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杨浩有点儿在意韩香丽那边的情况。
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韩师姐仍然没有发来什么消息。
难道她之前自信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还是说，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导致那边的战斗僵持住了？
杨浩心中冒出许多猜测。
正好现在鲁丽雅这边毫无进展，杨浩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他回忆了一下之前翻看的地图，直接朝着最近的明守峰所在的繁衍与强迫神殿行去。
……
另一边。
“死！”
韩香丽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背后无数把澹蓝色的冰剑如暴雨一般朝着下方的巨人射去。
嗤嗤——嗤嗤——
冰剑看似脆弱，却能直接洞穿巨人厚实的表皮，深深地刺入其血肉之中。
砰——砰——
每一个冰剑在全部没入巨人体内之后，都会变成一颗颗小型炸弹，在其体内绽放出别样的烟花。
每一秒都能看见巨人的身体表面隆起一个个鼓包，仿佛水面上的泡沫一般，密密麻麻。
“吼！”
盛石城化作的巨人仰天长啸，阵阵音浪凝成实质向四周扩散而开。
韩香丽的冰剑撞在这一圈圈音浪之上，竟如同漂泊在无尽波涛之上的小舟，不由自主地上下左右摆荡，无法继续前进。
“呵呵，碧瑶宫的小妞，老子待会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另一侧，一名身体完全透明的猥琐侏儒正藏匿在空间夹缝之中，对着不远处的韩香丽发出一阵阵阴笑。
这名猥琐侏儒的名字名为明守峰，正是杨浩二人任务目标中实力最高的那人。
“好机会，给爷爆！”
眼瞅着韩香丽被盛石城给弄出的音浪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明守峰眼神一厉，及时抓住了这个机会，向着韩香丽发动了他的攻击。
休——
三根粗壮且透明的触手宛若利剑一般从明守峰所在位置射出，快速而悄无声息地接近着对方的后背。
而此时的韩香丽正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应对盛石城的音波攻击。
三根触手距离韩香丽越来越近，明守峰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这三根触手乃是他晋升到半神巅峰后，神职显化出来的绝技。
只要对方被这三根触手给绑住了，其体内的法力、神念瞬间就会被封印。
到时候，这家伙是杀是剐，全凭他一人做主。
由不得他不紧张。
毕竟。
一个元婴巅峰的女俘虏，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韩师姐小心背后！”
然而，就在韩香丽即便被三根触手碰到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杨浩的神念传音。
出于同门之间的信任，韩香丽瞬间发动金蝉脱壳之术，本体远遁而去，原地只留下一具徒有其表的外壳。
啪！
韩香丽刚一逃走，其留下的躯壳便被三根触手紧紧捆住。
而在触手捆住的同一时间，一股莫名的力量瞬间席卷躯壳上下，寂灭其体内一切的灵能反应。
只听一声轻响从躯壳内部传来。
躯壳瞬间变成了一团空气，消失在原地。
“这是……”
看到这一幕，韩香丽童孔骤缩。
要知道，那躯壳虽说只是用以掩护本体的东西，但其本身的材质却也足以抵御元婴后期的攻击一两息。
但现在，在那未知的攻击下，这个躯壳竟然连一瞬都没撑住，就化为了乌有。
若是她本人遭遇了那样的攻击，后果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韩师姐，你没事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韩香丽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自己的队友兼师弟，那个名为周毅的年轻人。
“多谢。你呢？”
韩香丽摇摇头，仍然惜字如金。
“我？我没事啊。我这不刚解决了那边的事情，就想着来帮师姐了嘛。”
周毅乐呵呵一笑，语气十分轻松的样子。
“哦。”
韩香丽点点头，不再多言。
眼下敌人未灭，不适合交谈。
虽然师弟前来协助自己的行为十分值得表扬，但考虑到对方的修为，韩香丽并不打算让对方加入到这场战斗中来。
尽管对方之前的提醒让自己免于一难。
但其实，即便没有提醒，韩香丽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毕竟。
她的身上，可还有着那家伙的存在。
“师姐小心！”
然而，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师弟的惊呼。
噗嗤——
一声锐物入肉的声响传来，韩香丽瞪大了双眼。
只见原本在自己身侧的师弟，不知何时挡在了自己背后，一把散发着阵阵黑气的匕首，正笔直地插在对方的心脏处。
“！？”
韩香丽瞪大了双眼，不明白这个和自己仅有一面之交的师弟，为何会为了自己而牺牲自己？
虽说元婴修士的心脏已经不再是弱点，但某些特殊的法器，却仍然能借此发动致命的攻击。
那把散发着黑气的诡异匕首，很显然就是这一类法器。
韩香丽曾经见到过类似的东西。
在自己的师姐身上。
“为何？”
韩香丽抱住周毅渐渐失去生命的身体，不自觉地喃喃道。
……
‘这是什么情况？’
杨浩躲在周围建筑物的阴影中，看着前方诡异的场景，一时间有些弄不懂情况。
本来在他的想象中，韩师姐应该正在与异神会方面的两名半神斗的你来我往，旗鼓相当。
现场的气氛应该是飞沙走石，爆炸不断。
但现在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明守峰的神殿完完整整地屹立在原地，没有任何术法轰击过的迹象。
神殿内部也空空荡荡。
除了那一尊低矮的神像以外，就只有半跪在神像前，抱着一具女性身体无声流泪的韩香丽。
杨浩眼尖，能清晰地看到，那具女性身体的面容正是资料记载中的鲁丽雅。
而在女尸的左胸口处，正插着一把冒着黑气的匕首。
‘鲁丽雅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死了吗？那把匕首是谁插的？韩师姐又是在为何流泪？’
杨浩脑子里源源不断地冒出一连串的问号，每一个他都弄不明白。
但从眼前的场景推断，鲁丽雅似乎是被韩师姐用匕首插入的。
但那样的话，韩师姐流泪的行为就有些不对劲了。
但如果是别人干的，那也同样解释不通。
‘啊——这些先放到一边。’
‘明守峰这个家伙呢？韩师姐干掉他了吗？’
‘要是没有的话，眼前的这一幕是不是和他有关呢？’
杨浩继续猜测着。
目前韩香丽的模样有点儿像是中了幻术一般。
他可有点儿不敢这时候冲上前去。
不然，万一被队友给误伤了，那才是天大的委屈。
杨浩暂且不去管韩香丽，他施展破妄眼，四下查看着其他地方的情况。
‘咦？那个神像里的是……’
霉运没有一直卷顾杨浩。
他刚发动破妄眼，就在韩香丽面前的神像里发现了异常。
一个全身赤裸、身材矮小、特征显着的猥琐侏儒正蜷缩在神像内，一双贼里贼气的小眼睛盯着前方的韩香丽转个不停。
而且这个侏儒的身体四周，还漂浮着许多女性的灵魂。
这些女性灵魂或是可爱，或是活泼，或是大波，或是玲珑。
但无论是哪种类型的女性灵魂，她们都像是失去了神志一般，痴迷、痴狂地服侍着中央的侏儒。
她们正用着自己的毕生所学，全心全意地侍奉着侏儒的各个角落。
包括那个显着的特征。
‘这个家伙……就是明守峰吧？’
‘繁衍与强迫之神……还真是名不虚传。’
杨浩扯了扯嘴角，自从穿越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荒谬的场景。
上一次见到这场景，还是在某些十八禁的动画里。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也很明了了。’
‘韩师姐一开始直奔明守峰而来，打算快速将对方拿下。’
‘但是中途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她被对方释放出的幻术迷了心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
‘然后，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杨浩大胆推理道。
‘不过，这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鲁丽雅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鲁丽雅胸口的匕首，是明守峰所为？’
‘但是，其中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这两人不都是异神会的成员么？’
‘就算是魔宗，也不应该这么对待同门吧？’
杨浩看着韩香丽怀中的鲁丽雅，眉头微皱。
本以为这次的任务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却不料中途居然出了这么多意外。
眼下韩香丽被困，元婴巅峰的明守峰又在暗处图谋不轨，另一个盛石城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
到头来，事情的成败居然还是落到了杨浩的头上。
真可谓是造化弄人。
‘现在我该怎么办？’
‘尝试唤醒韩师姐么？’
杨浩没敢轻举妄动。
明守峰虽然长相猥琐，但其实力可不是吹的。
连之前那么自信的韩师姐都在对方手里栽了跟头，杨浩可没有大意的资格。
但是就这么干看着也不行。
虽然不知道明守峰暗地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若是拖的时间长了，韩师姐说不定就真的无了。
到时候仅凭杨浩一个元婴中期，想要完成任务就更难了。
因此，他必须想办法将韩师姐从幻境中拉出来。
同时，他还得注意不要被明守峰给发现行踪。
化影虽然能让他瞒过对方的感知，却也不是万能的。
即便不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但只要有个大致方位，对方一个范围打击过来，自己可未必遭得住。
杨浩谨慎地思考着。
可惜，留给他的时间没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