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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正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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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伍体检时

    第二天,五点半,听着外面鸟的啼叫声,以及自己被尿涨了,憋不住,就醒来了,昨天晚上喝了很多水,也是为了今天的尿检。

    憋不住,只有尿了,尿前我问能不能用瓶子接住,唐部长说不能,不过,我已经接好了,人们都说,尿检最好是清晨的第一次尿,当然后面的也没什么大问题,而我,刚刚把属于精华的第一尿,尿了。

    然后,洗漱,下楼,集合,走向医院。

    到了医院,又是各个乡镇入伍青年集合,整队,排序,分派班长,发体检表,分带头人,一组有十多个人,我那组十一人,我是排在倒数第一个。

    再把手机关机,交给部长,给他们管理,我们兴隆的手机,就全部放在我背的书包里,由部长带走保管。

    然后就是开始体检,我们检查的第一个项目是抱住检查的机器,等几秒,就可以了,具体叫什么不知道了,由于没有看到医生真面目,就没说“谢谢您,医生”,只是低头鞠了一躬,然后向外走去,那时候没有手机,没有拍下照片,也不知道这个项目叫什么名字了。

    其次就是尿检,我们依次排队,开始去的血检,血检人多,就去的尿检,尿检人比较少,不一会儿,就轮到我们这组了,到我的时候,交体检表,身份证不用,我小心的拿着试管和杯子,走向厕所,我知道,要接中间的尿,我先尿了一段,然后把尿接入杯子里,感觉中间尿接完了,就没接了,把后端尿尿在马桶里了,第一次接尿,不得不说有点紧张,我把尿倒入试管,发现杯子里的尿有多余的,我就尽量把尿装满试管,然后把杯子和里面的尿丢在了垃圾桶里,捧着尿,走出厕所,小心翼翼的把试管放好,拿好体检表,还是不忘的一句“谢谢您,医生”,然后向三楼抽血的地方走去。

    先站了会,又等待徘徊无聊了一会,再坐了一会儿,就轮到我了,抽血的是女医生,长得漂亮,我看着她抽我的血,不免想起爷爷以前抽血的经历,他说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生病的那次,有个年轻的女医生帮他抽血,抽了几次,都没血,把他手都扎疼了,然后换了一个年龄较大的女医生来抽血,一下就抽出血了,年龄大的女医生道歉的说:“她刚来的,不怎么熟练,不好意思。”“没事,没事。”我爷爷笑着说。想着想着,我有点怕我也遇到一样的,不过我没慌的,就把手递给医生,抽了,过程很顺利,我向美女医生,又惯常的说了声“谢谢您!医生。”只是不敢这么说,“谢谢您!美女医生。”毕竟我没有小说中的兵王那么不要脸。

    抽血完后,向二楼走下去,做B超,又开始了排队。

    人很多,排队的时间,站了很久很久,有的人在摆龙门阵,被管理人员说了很多次,有的人就站着,又蹲着,看着前方,等待着,而我,也差不多,一面观察这里的每个人,看他们的语言,动作,然后就站着久了,就蹲着,然后又站着,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轮到我们了,终于可以坐了,也快到我们检查了,不得不说,站着,蹲着久了,一坐下,身体劳累感就会适度的减轻,躺在座位上,放松,静坐,等待……终于,又过了一会,轮到我了,我慢慢的推门进入,两个医生,又是漂亮的女医生,不由得感慨,医生好啊,朝九晚五,有编制,国家养,人又漂亮,不得不说,医生的工作,待遇真心不错,我又想,漂亮的好看的女生除了医院,怕是只有学校,这两个地方多了吧!感慨完毕,医生让我躺床上,衣服拉上去,她拿药还是什么,抹我身上,抹一个地方,机器就跟一个地方,没多久,就做完了,做完后,给我布,应该是擦身上的药,“医生,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我亲切的问到,“没啥问题,可以当兵!”医生笑着说,“能当兵就行,诶,医生,能当什么兵呢?”我追问道,“除了伞兵和舰艇兵,其他都可以,哦,对了,你出去以后,跟他们说,做完一个人,一个人出去,一个人跟着进来。”医生耐心的说到,“没问题,荣幸之至,”我笑着说,“那谢谢你了,”医生又笑着说到,“让他们自己进来,别让我们每次都喊,”“好!那,医生再见”我又说,“谢谢您!医生。”

    做完后,我们又前往县医院后门,打新冠疫苗的地方去,还要检查很多项目。

    在路上,由于我们人多,又是排着队,接着长龙,不免有点显眼,有点小气势了,就有老人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当兵体检,争取过了,好保卫国家,保卫人民,保卫您们啊!”我说,“这娃说的不错,那祝你们马到成功,”老人慈祥的说,“好,我们会努力的,”我说。

    到了后,开始是集体行动,后来,走着走着就散了,我只有和队上的一两个人一起,挨着检查。

    每一次的检查,我都认认真真,重视的做完,做完后,也重复着那一声对医生特有的尊敬,也是对自己人格和素养的检验,那就是“谢谢您,医生。”

    最后的外科体检,也就是最尴尬的了,那就是要脱光。

    当然,这对我没什么影响,我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没经历过?就这小小体检脱光,还难不倒我。

    脱光后,难免有人不好意思,喊“到”的时候声音细若蚊足,哪里像男生?哪里像男人?更别说像即将入伍的新兵了。

    然后医生开始让我们走鸭子步,走了两圈,又下蹲,然后两个医生,一一检查,一开始,医生一眼就看到,就有两人被淘汰!夏天的空气很热,在房间里也一样,即使开了空调,人只要运动了,就会热。

    所以动了后,热了,而不动,就被地板冷脚,然后又是很多样检查,比如手,肩,脚……

    最后,通过的人,量身高,测体重,头围,胸围,腰围,报自己穿的鞋码,念着一个人,一个人就去,就说“到”,面对其他人的“到”,医生真的不咋的满意。

    我是倒数,念我的时候,我脚冷的有点疼了,不过还好,其他的人,除了没念的,测过体重这些就下来穿衣裤了,不会冷。

    “到”,医生念我的时候,我回答道。

    常人都知道,我的声音洪亮,直接把那些在下面说话的应征青年的声音压了下去,当然,医生打了几次招呼,说“不要摆龙门阵”,可是效果不咋样。

    我向前跑去,“你们要像这位同学学习!声音大声一点。”医生说,然后就是测身高,体重,头围量,胸围,腰围,报鞋码,一切完成后,我退下,穿衣服裤子,冷得我打哆嗦,不由得,来了一两组高抬腿。

    最后,我们三十个人检查完后,有两个人下蹲不全,一个人不能下蹲,一个人身高不足,只有1.5几,医生好,报的“1.60”,我们就随着医生号令,出去,交表。

    终于体检完了,这时候,有些人,早已经做完,走了,剩余的七八个人,就自己向旅馆走去,到旅馆后,刚好遇见其他人和部长,于是我们一起去饭店,吃饭,今天可是能吃了,毕竟体检完了,他们从我书包里都把自己的手机拿走了,才上菜,这时候,刚好十二点。

    饭很多,菜更多,现在的时代,生活在时代中的人,俗话说是吃饭,其实是吃菜,有时候,饭都没有吃一颗,这不得不让人深思,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吃饭?还是吃菜?

    我还是老样子,和昨晚一样,去换了一个大碗,剩了一大碗饭,然后坐着吃饭。

    其他的应征青年,都笑我说,“你这个一碗,堪比我们这个碗的两三碗,”“哈哈哈,我是来吃饭的,”我笑着说,“吃饭肯定是要吃饭的嘛。”

    然后,我们就默默的吃饭,吃菜,这一顿饭,我吃了两大碗饭,菜没吃什么,吃了一些肉,应该算很饱的了,开始的时候,肚子,胃有点不舒服,毕竟,吃了挺多的,而且因为早上是空腹体检,没吃饭,两顿当一顿吃,肚子问题肯定是有的,但问题不大。

    吃完饭后,休息了一哈,又向县医院对面的凤雏小学?还是什么小学走去。

    慢慢的游到了学校,没有人,我们早到了,有的人坐在校园里的凳子上歇凉,有的人站着,有的人……而我,则是参观这所小学,小学环境很好,操场两百米,各种文化角落林立,只是那篮球场和框有点破旧,然后我走到一间教室旁,从外向里面望去,只见黑板上有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上面写着令我最感慨的一项——课外阅读。

    我不由得感慨,才小学二年级,就开始培养孩子的课外阅读,这就是城里的孩子,这就是城里的教育,哪像我,初中才在班主任的引导下,接触课外书,有了课外书,我的人生才变得精彩,我也慢慢的有了世界观,从书中收获快乐,取得成就感。

    记得有一次,放月假,从罗渡回家,路过岳池火车站,当时,我正在等公交车,车来了,上面走出一个小女孩,应该是小学生,手里抱着一大本红楼梦,我看了她几眼,自顾自的说,“红楼梦,我都有些读不懂,她能读懂吗?”我得到了她一个类似鄙视的眼神,我上车后,也不由得感慨,这就是一个农村孩子——我和城里孩子的——她的差距,摇了摇头,也只剩下感慨和不甘。

    所以,当我看到教室里的暑假作业后,我的记忆和思想又有了很大的触动。

    我慢慢的游走在校园中,欣赏了一个又一个的角落,越是看的多,看的久,我的心里就越是触动,越是感慨。

    后来,考核官来了,我们上去排队,考试,我们是排的最快的,也是第一个进入教室考试的乡镇。

    用电脑考,开始我有点不会,问旁边的朋友,他也是兴隆的,我有过接触,不过,他只是敷衍的说,你自己看要求慢慢做就行,当我做到四十几题的时候,他已经交卷了,我扫了一眼,没看他的分数,我想,应该不差,毕竟别人来考几次了。

    等我交卷时,我问了考官,怎么样,过了没有,“没问题,过了,”他说,我还是那句不离口的话“谢谢您,”然后又鞠了一躬,向底楼走去。

    也就这样,体检算是全部检查完了,只看明天的体检结果了,体检也算是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