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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正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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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录——致青春

    回忆录——致即将二十岁的自己。

    回忆啊!我们的青春吧!

    长大以后,你会发现自己不想再依托父母,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父母,你也会发现父母给你的钱越来越多,你也越来越不想要父母的钱,父母给一千,你只会要五百,甚至更少,你只会算清自己需要多少,不需要多少,然后拿自己需要的,不会多拿分毫,即使父母强塞,你也会发怒似的拒绝,然后背着包,又准备出发。父母唠叨说:“多了你就拿着,出门在外,钱多好办事,我们放心。”于是,你已经习惯了父母的唠叨,你知道这是父母对自己无私的爱,然后,你可能多拿了一些钱走。

    你曾立下豪言壮语,说自己暑假不挣一万誓不还家,可是,你工作过后才知道这是痴心妄想,不符合实际的;你曾兴高采烈两天三夜没睡觉坐着站票的火车来到广东,你以为是在大城市里工作,可是,你到了之后才发现工作的地方和自己的镇上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落后,这里没有网吧,没有网络,在你休息之时你也找不到放松的地方;你曾和同学约定一起闯荡江湖,坐着大巴车一路南下,吃饭的时候,饭菜的高昂价格令人生畏,恰巧你又被骗,这时你还是一个初中生,被骗也是应该理解,很正常的,到了东莞,你发现这里的人很好,很热情,你有点羡慕,有点向往,你在哪里帮忙带了几天小孩,那几天你很快乐,但是,世事无常,天不遂人愿,你因为没有身份证上不了班,你又独自去找了找工作,找不到,无奈,你只好求助于你的哥哥,刚好,你的哥哥有工作,在福建而已,于是你在网上乱找,匆忙订了票,当天下午,你不好意思的向叔叔说要走了,票买好了,叔叔再三问你,真的要走了吗?在等一会吧,你哥他们在帮你找工作了。我说:“是的,今天下午就走。”“那下午我开车送你。”

    当天下午下雨了,你和小弟弟坐着叔叔的车,叔叔送你到了等公交的地方,你们就一同等,车来了,叔叔送你了上车,你回头看了一眼骑着摩托的叔叔和小弟弟,久久没有回神。

    上了公交,要交两元钱,你第一次坐公交,不懂这些,你不好意思的拿出唯一的零钱——五元,投了进去,你当时心里想:“公交车是国家的,你多的钱就算是为人民服务了。”

    到了东莞东站,你看着和来时一模一样的地方,摇了摇头,掏出手机打电话,问卖票的人在哪里?等了一会,一个中年人开车电动车过来接你,你有点忐忑,有点担心,但是你还是坐了上去,中年人把你带到他的门面,这时才五点,离晚上七点还早,他收了你的钱,让你买好吃的喝的,他看着你身上仅有的十几块钱,便道:“你身上的钱不多了,我少收你二十块钱。”

    于是他退了二十块钱给你,你买了一瓶一元的矿泉水,三个五元的大面包,你心里存在着对他的感激,可是,你又不好意思说,因为你也不知道到福建的车费具体是多少,你只知道他网上卖的价格,但是你还是相信善良的人长存,你最终还是去说了声谢谢!

    坐在板凳上,你看着城市里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你又陷入了沉思。

    你当时在感慨,在害怕!你感慨大城市里的繁华,你害怕的是这次的车是否是黑车。

    越看到了大城市,你就越感慨,越到了黑夜,你就越害怕,到了时间,另一位中年人开小车把你送走,在车上,你也害怕,到了的时候,你看着客车里的人,心里安了一下,但是在上车的时候,你还是去望了望客车的车牌号,多留了个心眼。

    上了车,你躺在卧铺,久久无法入睡,不知不觉,黑夜已经过去,到站了,司机喊人下车了!你睡眼朦胧走下车,打了哥哥的电话,又躺在柱子旁又睡了。

    等到哥哥拍你的身子,你才醒。于是你和你哥哥坐的士到了住的地方,在这城市里,什么都是对你有吸引力的,你左顾右盼,低头呢喃。

    在这里,开始几天没有工作做,你只有待在住的地方,不敢出去,闲来无聊,你就去打拳,看手机,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

    过了几天,你开始跟着工作了,穿着市政的衣服,确实显示出了你的幼稚天真,没有步入社会的稚嫩,于是,你开始填补马路,清理河道,捡公园垃圾,清理马路旁下水道的泥土,铺地板砖和添堵河流,你光着膀子,和他们一样,在烈日炎炎下不停的工作,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马路上冷冷清清,时不时有人路过,更有趣的人居然有人调侃我们,说:“要不要帮忙?”我们哈哈大笑,随声附和。

    在这里你见了很多,懂了很多,你晒黑了。

    你有时候,看了电视剧或者视频,你头脑发热,也跟着其中当兵的人学,站在太阳下,光着身子,头顶一个碗,你可以顶几个小时,等到其余人下班回来的时候,你才把碗放下,他们都笑着说,“你傻啊”,你却哈哈一笑的解释着;你有时候和女同学聊天能聊几个小时,你很高兴,很快乐,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能和你聊天的人,却已经没有了,你也有了自己的事做,开始远离聊天了。

    回去的时候总是美好的,当天晚上,买了鱼肉,你看着哥煮鱼,你也跟着学了一门厨艺,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说什么,都吃着美味的佳肴,结了账,哥让你出去买吃的东西和水,你拿着钱,走向对着住的地方的超市,里面有个上班的女生,年龄大概和我差不多,每次要买菜的时候,你总要争着去,名为帮着提菜,实为看美女呢!的确,她是很漂亮,明眸善睐,身材高挑,这是不可争辩的。

    你走进超市,眼睛还是忍不住瞅了她一眼,逛了一圈,买好了东西,提着东西向她那个收费台走去,(你认真观察,她这里结账的人确实相对其他结账的地方的人多)没错,你是故意去她那里结账的,结账的时候,还有少钱没补给你,你却不知道,拿着东西落荒而逃,可不管别人还在喊你拿钱呢。

    第二天,你哥送你上客车,缘分刚刚好,你遇见了你一个队的人,于是你和他,一路向西,不问东西。

    又到了学校或者工作的地方,你把父母给的钱放好,生怕丢失,每天为生活和学习而奔波劳累,每天把自己的一日三餐计算好。夜晚的时候,你又拿起账本,把自己每天用的七七八八的钱理了一遍又一遍,记了一遍又一遍,更算了一遍又一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然后躺在床上或者铁床上,你手里捧着账本,拿在有一些老茧的手上,看着账本,又在想,想着自己用钱用的怎么多,想着今天所见所感所闻,然后忘记一切,又不知不觉又步入了梦乡,控制着自己的梦,期待着与自己的梦中情人相遇。

    白天的时候你上班和学习很努力。上班的时候你一个人,没人帮助你,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厂里,每个人都争抢着活干,你清清楚楚的看清了这个社会的底层的努力,也看清了人性的冷漠,于是你自己又埋头苦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于是你也很孤独,这里没有亲情,没有人性,只有冷漠,你也时不时的走在路上唱着歌,看着这小镇,有时你也会低着头自言自语,向前走去,有时你也会坐在板凳上,远眺他方,陷入沉思,有时你也会接过司机递过的烟,和他唠叨几句,又上班,更多的时候你会把烟放进裤兜,下班的时候拿出来给自己的亲戚抽,有时候你也会拒绝不来,被人家热情所感,也会拿着烟,让司机打火,抽了几口,趁着司机转身的时候把烟丢在火车与站台的缝隙中,然后你又去上班,不问东西。有时你还沉迷于梦乡,老板娘的一个电话,又让你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厂中,面对九千一万的车子,你畏惧了!在老板娘的再三说服下,你还是上了,从上午到下午,几个小时候的时间,你终于上完了,你站在装满了砖的货车上面,其他人没来的时候,你高声大喊,然后,你又疲惫的坐在砖车上,思绪万千,你也想过,挣钱很累,读书是一种享受,对着自己说,再坚持一个月吧,一个月后就回家报名,慢慢地,你的思想又升华了!于是待其他人来的时候,你又拖着疲惫且饿的咕咕直叫的肚子回去,你回到住的地方,唯一的欢愉就是洗澡的时候,你站在水龙头下,任凭热水洒下,你像一个死人一样,闭着眼,安静的一动不动。

    洗漱完后,你又得把衣服裤子拿出来洗,因为你知道,还有一场硬仗没打,你洗了的衣服裤子,挂在栏杆上,这里气候炎热,过不了几个小时,你又可以穿了,又自己去下面,你很久没下面了,不知道下多少,你小心的打开电子炉,舀了水,没过几分钟水就开了,你拿着面,放了几次,才觉得应该够吃了,又等了几分钟,你刁好面,放好香料,端着,走到接待客人的地方,一个人,慢慢的吃,有时老板娘或者司机走过来,坐下问你累不累,年轻人,你有点泛黄的脸上笑着说,还好,还好,力所能及范围内!于是他们又问你一个人每天能上多少砖,赚多少钱,你和他们谈笑自若,不失优雅的笑着说,你从心里认为,这里的人很好,虽然他们有时候说的话听不懂。

    他们真挚的对你说,让你以后不要干这个了,好好读书。你苦涩地笑着答应,好好!

    还没有休息好,老板娘又打来电话,说有车,你知道,马上又要干了,你乐此不疲的上完,然后不好意思的向老板娘借了一百元,跟着拉砖的司机去了镇上。来到镇上,你买了二十块钱的手套,找了很久才把移动店找到,充了二十的话费,买了两块钱的包子馒头和一瓶很大的三元钱的怡宝矿泉水,你拿着东西呢,天却有点变了,下起了小雨,于是,你在街头躲雨,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有人打着伞,有人开着车……

    于是你拿出幺爸给你的有了话费的小米手机,看了看消息,发了一条说说,打开QQ音乐,放着歌,蹲着,双手抱着肚子,等待雨停。不知何时,雨停了,小镇上空出现了太阳,你拿着东西,记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不知走了多久,你发现自己找不到路了!你知道路口就在这附近,就是找不到了而已,于是你又站在路口,彷徨彳亍,回想着来时路,不多时,一辆的士停在了你身旁,不知怎么的把你拉进了车里,你告诉司机地址,是一个砖厂,司机问了几次,我也只知道是一个砖厂!然后司机越拉越远,他说他也不知道,你看着,你给了车费,下了车,又往回走,这时候很热很热,热的你脑袋有点昏昏沉沉,你走一段路,就靠在绿化带旁歇息一下,本来你可以打电话给幺爸的,但你不想麻烦他,再说你本是偷偷跑出来的,恰逢你手机也没有电了!你一路走,一路走,终于,看见貌似砖厂的地方,你翻过山,一路披荆斩棘,终于,你看见了砖厂的烟囱,你高兴极了,你大声呼喊,在这寂寥无人的小山上,可是还有那么远!

    于是你又一路向山下跑去,你穿过鱼塘,走过和自己家的房屋一样的屋子,你又被狗狂追,本来你是不怕狗的,但你还是跑了,跑到一处平地,你看着前方,有点不敢过去,前面是一个变电站,你不知道,你害怕,但越过他你就会到砖厂,最终,你还是走了过去。

    回到厂里,你被说了一顿,被自己的幺爸说“傻”路都找不到,至始至终,你没有说一句话,你知道不是你自己想去买这些东西的,而是手套没有了,必须要去买,不买,你的手要废,上不了砖。

    于是你没有去上班,而是凭栏伫立,思考人生。

    快要走的前十几天,你没有活做了,车少了!幺爸喊你和他们合作,于是,你和他们合作了,每天十二个小时以上的工作量,没有了以前自己一个人上班的自由,你心里苦笑着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时候,你上砖的时候不小心,被砖砸了,面对着幺妈的责骂,你像一个麻木没有喜怒哀乐的人,依旧来来回回上砖,因为你知道,幺妈是这样的人,爱说话,你不想多说,只想多做,那些伤又有什么痛的呢?初来的时候早已尝够了,现在只是挠痒痒而已!

    有时候你也会在幺爸面前夸耀自己一翻,说自己比幺妈上砖行,比那些中年人行,这时候幺爸平静的说了你一句,“你再厉害,永远都不要说自己厉害。”开始我被说的一无是处,后来一想,这本来是对的!

    有时候你也会无助,那天中午,你已经从昨天晚上干到了第二天,你的精力不足,你本想拖过去,可是,你一不小心就差点掉入深渊,死了!你受伤了,血从手上直冒,你面无表情平静的站起来,把工具放在一旁,奔向有泉水的地方,你忍着痛,清理干净了伤口,又走了回去,面对幺爸的责骂,你无话可说,你知道他是关心你的,他却只能用这种言语来关心,当时你是很气愤,无助,可久而久之你经历多了过后,仔细一想,便豁然开朗,于是你拖着流着血的手又上砖,这时你没有了刚才的拖沓心思,只有上砖一个心思。

    回家的时候,也一样,有丰盛的晚餐和美酒。你知道这是他们为你送行的,在这种情下,就连你从来不喝白酒的人也碰了一滴白酒,只是你还没酒还没有入口,你就连忙别开吐了,众人纷纷大笑,于是,你只好用啤酒代白酒,喝了两杯,吃饱喝足后,本想休息,老板娘却来说,让你们三个人再装一个一万的,

    你们推脱不过,只好又上,上完后,司机对你大声说:“回去好好读书!”你走着挥挥手,大声应和,知道了!知道了!

    回到住的地方,你和幺爸去结了工资,你看着那么多钱,脸上一年平静,心里却在滴血。

    第二天,天还没亮,你和幺爸骑着摩托就出发了。到了车站,饿了!幺爸给你买了包子,你吃完了过后,你趁你幺爸停车的时间,跑到包子铺,问了价格,三元一个包子!当时你的心里很难受,无法言语。

    然后又去吃云吞,你本是不想去的,可是你想着:“我刚刚吃了包子的,没怎么饿了,可幺爸没吃啊!”于是,你和幺爸又去吃了云吞,这次还好,不是很贵。

    车站坐不到幺爸买房的哪里,于是,你又和幺爸一路奔驰在马路上。到了一个加油站,幺爸把车放在了这里,等着客车,坐上了客车,又辗转到一个车站,又等车,走了几个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当天晚上,你和幺爸先去泡了温泉,泡着温泉的你很舒服,身上的累,顿时无影无踪,回来的时候幺爸要你去买吃的喝的,你答应了,他自己还刻意买了很多特产,(不过等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被我弄烂了)然后幺爸去打牌了,你就去瞎逛了,因为你曾在这里迷路,现在这条路你很熟,你走过一条一条街,买了很多东西,回去了。

    第二天,你起来得很早很早。你和幺爸早早地在等客车的地方了,幺爸骑着摩托去买了早餐包子馒头(这里的包子馒头卖的还算公道)等了很久,车却迟迟没到,幺爸说用摩托送,当时的你背着一个书包,还拿着两个大布袋,行李绑好后,就准备出发了。

    路途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不知行了多远,皇天不负有心人,你运气好,遇到了一辆客车

    ,当时你看着幺爸,登上了客车,心里是五味杂陈的,你拿出车费二十元,坐下,带着耳机,睡着了。

    到了龙川,你一下客车,就就近找了一辆摩托车,送你到了车站,你当时很气哦,因为车站就在几百米处,你还花了十元钱坐摩托。到了站里,你大包小包的提着,你又要用身份证取车票,你第一次取票,不懂,只好请一位比你较大的青年人帮你取,你不胜感激,拿着票进了站。

    在站里,你和一些老人在无聊之时聊聊天,谈谈政治,你很高兴,到了火车上,你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把东西放好,你就睡了,这时你会想:“坐票,多好啊!”

    应该是到了湖南,有人坐到了你的身旁的位置,闲来无聊,你也和他们聊了起来,那时候,有个人睡觉了,不知不觉头靠在了你的肩膀上,你笑了笑,看着远方,没有说话。

    还没到重庆境内时,你幸运的遇到了一位岳池老乡,你很高兴,你和他说,你找不着路,让他带着你回去,他爽快的答应了。

    到了重庆北站,人来人往,你跟着他,拿着沉重的行李,快有点跟不上他了,于是,你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你跟着他,买了到岳池的票,你和他等待着,回家的喜悦并没有表露在脸上,相反,你的脸上一脸平静。

    上了车,你又睡觉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岳池新车站,你开始不知道走哪里去,你拿出手机,随意的翻着电话号码,最终,你给你哥打了电话,问他在哪里,问好了后,你在旁边找了个摩托,直接就到了你哥哪里,然后你哥又开始调侃你,问你挣了有没有一万,你不好意思的说,没有,没有。

    回到家,正赶上打谷子,你本想是回来休息的,但是,你没有,你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帮忙打谷子,直到报名。

    于是你开始了你的高中生活!

    未完待续……

    2020年1月17日,15.56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