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乡试
老鸨见徐光启来历不凡，不敢得罪，便退出屋外。
徐光启见那恶霸被抓走之后，先是对着碧云拱手行礼，随后带着杜陵往自己住所而去。
“子先兄，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
“我看刚才那个领头的官员，脸色都变了。”回去的路上，杜陵笑道。
徐光启没有正面回答，轻声问道：“你没事了吧？”
“没事，没事。”
“哎哟。”
杜陵摆摆手假装没事，结果徐光启一碰疼得龇牙咧嘴，发出痛快的哀嚎。
“还说没事，咱们找个大夫看看吧。”
说罢，带着杜陵前往城中寻了一处医馆，开几幅药便回到客栈。
接下来几天，二人呆在客栈之中温书。
徐光启游刃有余，自己复习完成之余，还给杜陵辅导了不少内容。
“子先兄，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你我之间，何必谈这些。”
转眼之间，乡试便要开启。
乡试入场前夜。
徐光启立于窗边，望着窗外的夜景两眼失神，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此时，整个南京城的热闹繁华才刚刚开始，徐光启望着华灯初上的街道，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砰。”杜陵突然推门而入，打断了徐光启的思绪。
“哈哈哈......”
“子先兄，我又要来叨扰你了。”杜陵打着哈哈。
随即掏出《中庸》，让徐光启帮忙解释起来。
二人越说越入迷，直到杜陵打了个哈欠，才发现时间已晚。
“就到这吧，成败就看明天了。”杜陵伸了个懒腰，随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徐光启笑着点点头，缓缓关上房门，躺回床上。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二人早早醒来，洗漱一番便马上朝着贡院奔去。
此时，正值秋日。
天刚刚蒙蒙亮，大街上笼罩着薄雾，不少学子都是已经起床，相约朝着贡院而去。
“咱们快些吧，不然到时候被堵在路上，可就不好了。”路途中，徐光启催促道。
随后，二人加快了脚步。
约莫走了10分钟，二人总算来到考点。
此时，考点前已经挤满了学子，整个场面好不壮观。
他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猜测起乡试的考题。
“唉，我算是完了，昨天记的《大学》全忘了。”
“兄长不必担忧，你作诗可是一绝，那里需要担心这些。”
“我看未必考《大学》，万一这第一场考《中庸》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上届乡试刚考过了。”
“朝廷也没说，考过的不许再考。”
“......”
徐光启与杜陵二人听得猜测，不由得轻笑一声。
“肃静，肃静。”贡院内突然走去一个身穿大红官袍的老者，大声喊道。
刚才嘈杂的坏境肃静安静了下来，原本散乱的队伍也变得有序起来。
那老者点点头，面带威严地说道：“都给我排好队，按顺序进入考场。”
“记住，一旦进去了，考试没结束就别想出来。”
外面的考生连连点头，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是第一次参考，其中的规矩自然是懂的。
“开始进场！”随着那老者一声令下，考生开始有序地朝着里面走去。
门口早已有士兵在那等着他们，进去之前要先搜查，看看有没有夹带小抄之类。
就是你的食物，都要给你掰开了，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小纸条。
考棚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
考棚里还为考生准备了一盆炭火、一枝蜡烛。
炭火可以用来取暖，也可以用来做饭。
考生考试期间与外界隔绝，吃饭问题得自己解决。
监考官，只管考试作弊，至于考生在号房里的其他动作，监考官一概不问。
虽然条件如此艰苦，不过依旧难以阻挡学子们的热情。
无数读书人依旧对此神往不已。
徐光启在队列中行进，约莫过了10分钟，总算轮到他了。
他站直身体挺直了腰杆，张开双臂，任由士兵在他身上摸索。
“转过去。”士兵冷声说道。
士兵检查一番没有发现夹带之后，又开始翻起来了包裹。
里面就是几个饼子，水，还有笔以及毯子。
“嗯，进去吧，你在第三个考棚。”
徐光启顺着指引，朝着自己的考棚走去。
随后，开始闭目养神。
今天是考前一天，乡试每场考试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考生坐定之后，先是要熟悉一番环境。
翌日清晨，考官开始给考生们分发试卷。
杜陵怀着激动的心情，接过试卷一看，心脏都要狂跳出来。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卑以自牧，含章可贞。”
第一题赫然写着两句，这正是中庸的内容，杜陵提笔挥挥洒洒地写下。
第二道题是一首诗，他随性作诗一首。
接下来便是儒家经义。
此时天色已晚，杜陵感觉肚子饥饿，拿出饼子对付了几口便睡去。
第二日，第三日一如往常模样。
杜陵绞尽脑汁，总算是在剩下的时间将他们填满。
“交卷了，交卷了，别答了。”初场很快结束。
杜陵长舒一口气，随后笑着起身伸了个懒腰，等候士兵来收走卷子。
“你干什么呢？我让你别答了，你没听见吗？”
还有考生因为没答完，疯狂的写着考卷，那士兵一把抓走答卷。
“你还给我，我求求你还给我。”那考生状若癫狂，疯狂地朝着自己的试卷抓去。
“撕拉。”二人用力过猛，试卷直接断为两半。
“试卷断了，废卷。”
那考生看着碎成两半的试卷，两眼无神，披头散发的大笑着冲出考场。
“唉。”杜陵看着那考生的模样，长叹一声，缓步走出了考场。
几乎每次考试都有那么几个疯癫的，数年的努力化为泡影，寻常人哪里经受得住。
“子美兄，如何？”杜陵刚走出考场，徐光启便迎了上来。
“还得多亏了老兄。”
“这次我应该比上次好一些吧。”杜陵笑道。
“倒是子先兄你，我看这前三甲必定有你的名字。”
徐光启听后，长叹一声：“唉，应天府卧虎藏龙，我又算得了什么？”
“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学识我还是清楚的，接下来两场稳定发挥就好。”
“那就借子美兄吉言了。”
随后，二人往客栈走去，在客栈洗漱休息一番。
今天晚上他们又得提前进入考棚。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场的经验后，第二场第三场进展得极为顺利。
第二场，试以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议论文要求300字以上。
第三场，试以5道时务策即结合经学理论对现在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
徐光启对于务策略有不足，因此答得不尽如人意。
不过现在都结束了，再去想那些东西都是无用，只需要静静等待放榜即可。
“走吧，子先兄，咱们回去吧。”杜陵从考场中出来，一把就勾住徐光启的肩膀。
徐光启微微一笑，随即二人一同朝着客栈走去。
刚踏入客栈，那老板就迎了上来。
“二位公子，要不你们为小店留副字吧，接下来的食宿，我全给你们免了。”
杜陵一听冷笑道：“我兄弟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这点好处就想要他一副字？”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老板讪讪一笑，随后将目光移向徐光启。
“拿笔和纸来吧。”徐光启挥手笑道。
那老板屁颠屁颠地拿来纸笔。
徐光启挥挥洒洒写下四个大字：“天道酬勤。”
随后，他扔下纸笔缓步朝着楼上走去。
“那老板就是个奸商，你又何必自降身份。”杜陵不解道。
“能省一点是一点吧，咱们出来花费也不少了。”
杜陵没好气地说道：“到时候，你做了大官，要是被人知道你给这小酒楼题过词，那可就糗大了。”
“不碍事，不碍事。”
“谁爱说，就让他说去吧。”徐光启无所谓道。
“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杜陵顿感无语。
二人洗漱一番，便各自回到房间睡去。
时间来到了傍晚，徐光启缓缓睁开双眼。
随后起身，伸了个懒腰。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公子，我是给你们送酒菜的。”
“哦，那你进来吧。”徐光启沉声说道。
那小二听得声音，直接推门而入，随后笑着将酒菜放好，便退出门去。
“枝呀。”杜陵的房门突然打开，随后笑着往徐光启而来。
“子美兄，你刚醒就有口福了。”
“来来来，咱们好好痛饮一番。”
杜陵轻笑一声，随后落坐，与徐光启痛饮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杜陵吟唱道：“一鸣自此始，相望青云端。”
徐光启笑着回道：“明年此日青云上，却笑人间举子忙。”
“哈哈哈......”二人唱罢，大笑不止。
随即又是几杯酒下肚，顿时二人感觉意识有些涣散，便昏睡了过去。
徐光启见那恶霸被抓走之后，先是对着碧云拱手行礼，随后带着杜陵往自己住所而去。
“子先兄，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
“我看刚才那个领头的官员，脸色都变了。”回去的路上，杜陵笑道。
徐光启没有正面回答，轻声问道：“你没事了吧？”
“没事，没事。”
“哎哟。”
杜陵摆摆手假装没事，结果徐光启一碰疼得龇牙咧嘴，发出痛快的哀嚎。
“还说没事，咱们找个大夫看看吧。”
说罢，带着杜陵前往城中寻了一处医馆，开几幅药便回到客栈。
接下来几天，二人呆在客栈之中温书。
徐光启游刃有余，自己复习完成之余，还给杜陵辅导了不少内容。
“子先兄，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你我之间，何必谈这些。”
转眼之间，乡试便要开启。
乡试入场前夜。
徐光启立于窗边，望着窗外的夜景两眼失神，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此时，整个南京城的热闹繁华才刚刚开始，徐光启望着华灯初上的街道，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砰。”杜陵突然推门而入，打断了徐光启的思绪。
“哈哈哈......”
“子先兄，我又要来叨扰你了。”杜陵打着哈哈。
随即掏出《中庸》，让徐光启帮忙解释起来。
二人越说越入迷，直到杜陵打了个哈欠，才发现时间已晚。
“就到这吧，成败就看明天了。”杜陵伸了个懒腰，随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徐光启笑着点点头，缓缓关上房门，躺回床上。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二人早早醒来，洗漱一番便马上朝着贡院奔去。
此时，正值秋日。
天刚刚蒙蒙亮，大街上笼罩着薄雾，不少学子都是已经起床，相约朝着贡院而去。
“咱们快些吧，不然到时候被堵在路上，可就不好了。”路途中，徐光启催促道。
随后，二人加快了脚步。
约莫走了10分钟，二人总算来到考点。
此时，考点前已经挤满了学子，整个场面好不壮观。
他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猜测起乡试的考题。
“唉，我算是完了，昨天记的《大学》全忘了。”
“兄长不必担忧，你作诗可是一绝，那里需要担心这些。”
“我看未必考《大学》，万一这第一场考《中庸》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上届乡试刚考过了。”
“朝廷也没说，考过的不许再考。”
“......”
徐光启与杜陵二人听得猜测，不由得轻笑一声。
“肃静，肃静。”贡院内突然走去一个身穿大红官袍的老者，大声喊道。
刚才嘈杂的坏境肃静安静了下来，原本散乱的队伍也变得有序起来。
那老者点点头，面带威严地说道：“都给我排好队，按顺序进入考场。”
“记住，一旦进去了，考试没结束就别想出来。”
外面的考生连连点头，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是第一次参考，其中的规矩自然是懂的。
“开始进场！”随着那老者一声令下，考生开始有序地朝着里面走去。
门口早已有士兵在那等着他们，进去之前要先搜查，看看有没有夹带小抄之类。
就是你的食物，都要给你掰开了，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小纸条。
考棚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
考棚里还为考生准备了一盆炭火、一枝蜡烛。
炭火可以用来取暖，也可以用来做饭。
考生考试期间与外界隔绝，吃饭问题得自己解决。
监考官，只管考试作弊，至于考生在号房里的其他动作，监考官一概不问。
虽然条件如此艰苦，不过依旧难以阻挡学子们的热情。
无数读书人依旧对此神往不已。
徐光启在队列中行进，约莫过了10分钟，总算轮到他了。
他站直身体挺直了腰杆，张开双臂，任由士兵在他身上摸索。
“转过去。”士兵冷声说道。
士兵检查一番没有发现夹带之后，又开始翻起来了包裹。
里面就是几个饼子，水，还有笔以及毯子。
“嗯，进去吧，你在第三个考棚。”
徐光启顺着指引，朝着自己的考棚走去。
随后，开始闭目养神。
今天是考前一天，乡试每场考试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考生坐定之后，先是要熟悉一番环境。
翌日清晨，考官开始给考生们分发试卷。
杜陵怀着激动的心情，接过试卷一看，心脏都要狂跳出来。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卑以自牧，含章可贞。”
第一题赫然写着两句，这正是中庸的内容，杜陵提笔挥挥洒洒地写下。
第二道题是一首诗，他随性作诗一首。
接下来便是儒家经义。
此时天色已晚，杜陵感觉肚子饥饿，拿出饼子对付了几口便睡去。
第二日，第三日一如往常模样。
杜陵绞尽脑汁，总算是在剩下的时间将他们填满。
“交卷了，交卷了，别答了。”初场很快结束。
杜陵长舒一口气，随后笑着起身伸了个懒腰，等候士兵来收走卷子。
“你干什么呢？我让你别答了，你没听见吗？”
还有考生因为没答完，疯狂的写着考卷，那士兵一把抓走答卷。
“你还给我，我求求你还给我。”那考生状若癫狂，疯狂地朝着自己的试卷抓去。
“撕拉。”二人用力过猛，试卷直接断为两半。
“试卷断了，废卷。”
那考生看着碎成两半的试卷，两眼无神，披头散发的大笑着冲出考场。
“唉。”杜陵看着那考生的模样，长叹一声，缓步走出了考场。
几乎每次考试都有那么几个疯癫的，数年的努力化为泡影，寻常人哪里经受得住。
“子美兄，如何？”杜陵刚走出考场，徐光启便迎了上来。
“还得多亏了老兄。”
“这次我应该比上次好一些吧。”杜陵笑道。
“倒是子先兄你，我看这前三甲必定有你的名字。”
徐光启听后，长叹一声：“唉，应天府卧虎藏龙，我又算得了什么？”
“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学识我还是清楚的，接下来两场稳定发挥就好。”
“那就借子美兄吉言了。”
随后，二人往客栈走去，在客栈洗漱休息一番。
今天晚上他们又得提前进入考棚。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场的经验后，第二场第三场进展得极为顺利。
第二场，试以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议论文要求300字以上。
第三场，试以5道时务策即结合经学理论对现在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
徐光启对于务策略有不足，因此答得不尽如人意。
不过现在都结束了，再去想那些东西都是无用，只需要静静等待放榜即可。
“走吧，子先兄，咱们回去吧。”杜陵从考场中出来，一把就勾住徐光启的肩膀。
徐光启微微一笑，随即二人一同朝着客栈走去。
刚踏入客栈，那老板就迎了上来。
“二位公子，要不你们为小店留副字吧，接下来的食宿，我全给你们免了。”
杜陵一听冷笑道：“我兄弟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这点好处就想要他一副字？”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老板讪讪一笑，随后将目光移向徐光启。
“拿笔和纸来吧。”徐光启挥手笑道。
那老板屁颠屁颠地拿来纸笔。
徐光启挥挥洒洒写下四个大字：“天道酬勤。”
随后，他扔下纸笔缓步朝着楼上走去。
“那老板就是个奸商，你又何必自降身份。”杜陵不解道。
“能省一点是一点吧，咱们出来花费也不少了。”
杜陵没好气地说道：“到时候，你做了大官，要是被人知道你给这小酒楼题过词，那可就糗大了。”
“不碍事，不碍事。”
“谁爱说，就让他说去吧。”徐光启无所谓道。
“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杜陵顿感无语。
二人洗漱一番，便各自回到房间睡去。
时间来到了傍晚，徐光启缓缓睁开双眼。
随后起身，伸了个懒腰。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公子，我是给你们送酒菜的。”
“哦，那你进来吧。”徐光启沉声说道。
那小二听得声音，直接推门而入，随后笑着将酒菜放好，便退出门去。
“枝呀。”杜陵的房门突然打开，随后笑着往徐光启而来。
“子美兄，你刚醒就有口福了。”
“来来来，咱们好好痛饮一番。”
杜陵轻笑一声，随后落坐，与徐光启痛饮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杜陵吟唱道：“一鸣自此始，相望青云端。”
徐光启笑着回道：“明年此日青云上，却笑人间举子忙。”
“哈哈哈......”二人唱罢，大笑不止。
随即又是几杯酒下肚，顿时二人感觉意识有些涣散，便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