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人气一石，王程独占九斗。演出题目确定！下午制作！（求订阅月票）
一夜过去了。
明日偶像整个节目组上下，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诸多练习生选手们，都有一种焕然一新，渡劫重生的感觉。
一大早。
郭首新和刘家辉两人都精神抖擞地聚集在办公室里，很是放松地坐在沙发椅上。
现在，不管是公司总部，还是南粤卫视方面，都没有再给他们制造任何困难了，只问有什么需要。
两人又不客气地要了一些资源支持，虽然可能没啥用，但是态度是要有的，不要点什么，怎么能表示自己受了委屈呢，而且这样也能给公司和电视台更多的信心，毕竟投入多了，那么产出多的概率也会更大。
如果什么都不要，公司和电视台可能反而会更担心。
宣传负责人马上开始汇报数据：“昨天一晚上到现在，王程和节目组的热度都没怎么消退，总共讨论参与人数超过了五千万人次，其中王程一个人占据百分之九十的流量，剩下文依晓占据百分之六的流量，其他人一共占据百分之四的流量。我们发起的下期直播演出的题目投票话题，仅仅十个小时，投票人数就已经超过了四千万，比上周还疯狂，还有两小时截止，预计参与人数会达到六千万人次。”
办公室的几人听了，兴奋的同时，也有些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都能看到其他人的惊讶。
因为，王程一个人占据了节目组整体流量的百分之九十……
这有点太恐怖了。
说明，整个节目组都可以说是靠着王程一个人在支撑热度。
文依晓演出那么精彩，颜值气质那么出众，人送天仙称号，但是也仅仅占据了百分之六的流量，连王程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不过参与讨论人数其实并不少，足有数百万人次。
当然，最可怜的是，剩下的其他八组选手，加起来才只占据了百分之四的流量，连王程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
这要是把王程赶走……
那节目组的下期收视率可能立马就会崩溃。
这对一个节目组来说，当然不是好事，太过依赖一个人，那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是，他们此时却只能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路了。
而且，王程昨天没有让他们失望。
郭首新手指敲了敲桌子，轻声问道：“王程现在多少粉丝了？”
宣传负责人打开王程的微博页面，投影到墙上，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那上面的数字：“王程现在已经有四千六百万粉丝，昨天一夜之间新增了三百多万粉丝。在这个数量级来说，绝对是很恐怖的吸粉速度了。”
“其他那些困在四千多万粉丝的超一线大牌，一年时间都没涨这么多粉丝。”
一位副导演说道：“那他不是很快就能迈过五千万的门槛，成为新的超巨？”
办公室内沉默了一下，随后宣传负责人点头道：“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可能这一周没办法吸粉五百万直接跨过五千万门槛，但是如果他下次还能来一次忍者这样的演出和作品，那到时候百分百可以跨过这个咖位门槛，在我们舞台上成就最年轻超巨的传奇。”
“这首作品，太火了，太出圈了！”
郭首新问道：“企鹅音乐那边问过了吗？销量多少！”
宣传负责人将数据贴了出来。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忍者的销量，半小时前的实时数据是一千九百五十万，用时十三个小时多一点！
后续的销量，肯定没有王程刚上传的时候那么恐怖，但是不到二十四小时，销量就达到了一千九百万，也打破了网络音乐时代以来的首日销量记录，而这还没有完成首日销量，等满二十四小时之后，可能会在三千万左右。
嘶！
办公室内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郭首新和刘家辉对视一眼，都满是沉默和震惊。
这对整个华语乐坛，乃至是整个华语娱乐圈来说，可能都是一件地震一般的大事。
毕竟，之前的首日销量记录也就是一千多万而已，首月销量记录也才四千万左右！
现在，王程直接将首日销量记录提升到三千万的地步，那首月销量记录能达到多少？六千万？
那对整个华语乐坛的冲击，绝对是大地震级别的，可能会将很多沉寂已久的大牌歌手和制作人炸出来。
办公室安静了几秒之后，刘家辉好奇地问道：“王程发微博消息了吗？”
几人听了，都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过来，都忍不住笑了笑。
因为。
宣春负责人再次打开王程的微博，发现王程上一条微博消息还是二十天前的，主页上空空如也，很久没有发新的消息了。
没有新歌消息。
没有节目组的消息。
可即便如此，下面的留言区依旧极其热闹，热度排名位于微博平台前十，大量的歌迷粉丝在下面留言，大多数人都是在讨论忍者这首歌的，讨论人数达到了数百万，所以才能有如此惊人的热度。
“王程，还真的特立独行。”
副导演赞叹了一句。
如此不在乎粉丝，却还能疯狂吸粉，让粉丝们流连忘返，不会离去，将王程的微博当做自己的主页一样每天发言。
真的是让其他诸多辛苦运营却涨粉艰难的圈内人士没处说理去。
郭首新低声说道：“王程可能现在连咱们节目的收视率，和他的歌曲销量都不知道！”
其他人听了，都是一惊，眼睛瞪的很大，显然大家都不相信。
王程会不在乎自己演出的节目的收视率？不在乎自己发布的歌曲作品的销量？
郭首新看着刘家辉：“我昨天去宿舍找他，我想告诉他收视率，他摇头表示不想知道的。我没说就走了。”
刘家辉惊讶之后，思索了一下：“好吧，我知道了，他只是来上班的。就像网上说的，明星打工人，下班了，就不管了。”
办公室的几人都笑起来，觉得很不可思议。
可是，这似乎很符合王程的风格。
宣传负责人继续说道：“现在那个五点直播我不看的话题，已经彻底被压的没影子了。我想对手应该是知道了我们的收视率之后，放弃了对我们的打压。我们策划了一个五点直播真香的话题，现在热度比较高。”
郭首新点头表示满意：“题目投票怎么样？”
宣传负责人将投票页面投影到墙壁上，说道：“这就是暂时票选出来的十个题目。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上次忍者毫无悬念的排名第一。这次，前三的题目票数差距都不大，不到最后，可能很难决胜出胜负，票数都在五百万左右。”
“不过，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一样，就看哪个选手会选中了。”
几人看向投影画面上那排名前十的题目词汇，几人都是无语。
这届网友，是越来越沙凋了。
此时暂时排名第一的关键词正是——沙漠凋塑，也可以简称沙凋，这肯定是完全恶搞的选项。
这个题目如果被某个选手选中了，那绝对会立刻原地崩溃退出，完全没法去表演。
排名第二的词汇倒是正常了一点，但是对于演出来说，也不那么正常——蛋炒饭……
这个，也完全没法表演！
办公室内依旧沉默，继续看下去。
第三个是真的正常了一点点，武器！
不过，也不好表演！
接下来还有上期被筛掉的熟悉名词。
中药。
还有文依晓的外号——天仙。
显然，大家对文依晓第一场的演出印象很深刻，所以还想再看一次那种仙女下凡一般的惊艳演出。
后面几个想对来说都比较正常了一点。
武术。
神州神龙。
飓风。
赛车。
文言文！
大家迅速看完了所有题目。
郭首新：“到时候准时截止，让他们抽签选题，快点准备下周的演出。”
负责人马上点头：“好，舞台那边已经做好了节目录制的准备，随时都可以开始……”
郭首新又问道：“节目投票情况怎么样？还有，企鹅视频那边传过来数据了吗？”
负责这块的工作人员马上站起来将数据投影出来：“投票通道已经开启了十几个小时，目前王程一个人得票六百七十多万；第二是文依晓，一百三十多万；第三是吴晗，五十多万。第四是黄斌，五十多万，第五是马云飞，四十多万票……第六是杜唯，三十三万……”
大家一听，王程的票数，似乎比其他人加起来更多，这倒是符合网络上王程一个人独占百分之九十热度的比例。
“企鹅视频已经把数据传过来了，我们的节目上线十二个小时，播放量已经过亿，一整天可能会过两亿，非常多的观众都是遗憾没能看直播，所以过来看重播！”
十二小时就过亿播放量，一天过两亿播放量，这已经追上他们之前创造的最高记录了。
大家都笑起来。
郭首新说道：“虽然我们第一期开门红，各项成绩都不错。但是，接下来不能松懈，继续和各位选手联动宣传！”
宣传负责人问道：“王程呢？”
大家眼睛看向郭首新。
王程很久没发消息了，要不要督促王程发消息和节目组配合宣传？
貌似，王程在春夏节目组的时候，就做到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节目组要求了，所以他配合了。
如果节目组没有要求，他就懒得发消息。
郭首新稍微思考了一下。
他当然希望能让王程发消息和节目组的宣传配合起来，毕竟王程的粉丝活跃度说是现在的圈内第一都不为过，发歌消息互动就能给节目组带来不少热度……
但是，他又不想去强迫王程做什么。
既然他不想做！
那就算了……
自己昨天想为他做点什么，结果都被拒绝了。
那就让他稍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吧。
郭首新挣扎思考了一下，放弃了王程的微博热度，认真地说道：“王程就不管了，他愿意发就发，不发消息也不用管！”
宣传负责人马上记下来，表示明白。
接着，各部门负责人迅速开始工作，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更高的目标。
……
而各组选手们刚刚休息放松了一晚上，又经历了一番涨粉的快乐刺激，马上就再次紧张起来。
因为，又要抽签选题了。
如果，选到了那个沙漠凋塑，又没有重选机会的话，那只能原地退出了。
吴晗这一夜又几乎没怎么睡。
他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东方之星和王程一起演出的时候，节目播出一结束，他就会睡不着，不是害怕紧张，而是那不断疯狂上涨的粉丝，让他激动的睡不着。
一夜之间，涨粉两百万，让他又梦回当初在东方之星的最巅峰时期，或许今天他就能成为一线顶流大咖……
不过，他心中没有任何得意和骄傲。
因为，今年的明日偶像舞台上，一线咖位真的一点都不稀奇了，在往年或许能成为数一数二的存在。
可是，今年就是一群神仙了！
王程四千多万粉丝，文依晓两千多万粉丝，黄斌都将近两千万粉丝了……
吴晗看到王程已经四千多万的数量级，涨粉速度竟然比他还快，就有些无奈，最可气的是，王程一个消息都懒得发，而他从昨天下节目到现在已经发了二十多条消息，十几张照片，两相对比，一下子冲澹了他心中的激动情绪。
而且，吴晗不只是看自己的粉丝数量，还关注着同舞台的其他所有人的粉丝数量，和自己做一个对比。
这一对比，吴晗就更加没有了得意情绪。
黄斌抱着王程的大腿，一夜之间涨粉数百万，直接成为了两千万粉丝的大咖，这让他心中直呼没天理。
莫白林一夜之间都涨粉两百多万，一点都不比他这个队长差，要知道莫白林在王程的队伍里只能算是第三呀！
当然，还有更让他无语的，王程队伍里的其他几个他都不知道名字的队友，每个人都涨粉一两百万，全部都有了七八百万粉丝基数，竟然都朝着千万门槛进发……
这是要创造全员一线大咖的恐怖成就吗？
上次在春夏有你舞台上，王程带着黄斌几人创造了一个队伍全员二线的成就，还不满足，现在来明日偶像，要创造更加恐怖的全员一线成就？
吴晗心中想到——放一头猪跟着王程，都能成为千万粉丝的一线顶流的猪。
心中鄙视了黄斌等几人一番，眼中却满是羡慕嫉妒恨……
当然，这些跟着王程抱大腿的废物，吴晗没感觉到压力，觉得自己的实力远超他们，只有羡慕和嫉妒。
而最让他有压力的，是那位叫杜唯的练习生队长，竟然一夜之间涨粉四百万，从九十多万粉丝，暴涨到了即将迈过二线咖位的粉丝基数，绝对的一夜之间爆火，很多人都对其实力和台风很是称赞，再加上颜值也在线，所以吸引了不少粉丝。
这位杜唯本身的硬实力，的确还在吴晗之上，唱功达到了真正的职业歌手的水准，是仅次于王程和文依晓的第三人。
但是，吴晗还是不服。
怀着不服的心情，又看了看文依晓的微博，神色平静了许多。
文依晓取得什么样的成绩，他都会祝福！
看着文依晓微博粉丝一夜之间同样涨了三百多万，朝着三千万的超一线门槛进发，吴晗笑了笑，但是看着文依晓从昨天演出到现在，仅仅发了一条微博消息，还是刚演出结束的时候发的，后面这么久一条互动消息都没有，而且也没有发一张照片，这让他有些奇怪。
因为，这不是文依晓的风格。
或者说，这不是文依晓的运营团队在这段时间给文依晓树立起来的风格。
一个月前，企鹅娱乐就派了专业的运营团队接管了文依晓的社交账号，开始给文依晓运营粉丝，树立人设。
几乎每次演出结束，文依晓的微博上都会发出几张照片，有演出照片，有练习室努力训练的照片，这样可以打造出努力上进的人设，又能秀一波颜值，绝对的涨粉最佳运营思路。
吴晗也已经接到了公司的通知，下周也会派一个专业团队给他运营账号，但是没有文依晓团队那么多人，毕竟两者粉丝相差将近两千万，运营团队的档次也差距巨大。
可是……
现在，文依晓的微博上，演出后只有一条消息，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发的那条消息也不是之前运营团队的风格，只是简单的几个字——直播演出结束，很累，但是很高兴。
就几个字，结束了！
没图。
吴晗本以为，文依晓早上会多发几条，结果到现在十点多了，还是一条消息都没有！
怎么回事？
运营团队没上班？
可是，即便是文依晓自己发的话，也不是这样的吧？
他早就关注了文依晓的微博，还在训练基地的时候就经常看文依晓的微博，那时候文依晓就经常自己发消息，不过偶尔才发一张照片，但也完全不是现在这样的风格！
吴晗有些疑惑，随后手机震动起来，是经纪人莫金花打来电话，他摘下了耳麦。
因为，他刚刚带着耳麦在听王程的新歌忍者！
这首歌，他是真的太喜欢了，几乎单曲循环听了一晚上了。
可是，越听越上头，越喜欢……
他心中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是自己来唱这首歌，那就太爽了。
但是……
怎么才能成为王程的队友？
可是，即便是成为了王程的队友，还要唱功达标才行！
这一点，吴晗也无奈。
吴晗摇头将这个想法甩掉，接通了电话，和莫金花聊了起来。
……
文依晓此刻也在和经纪人彭东华通电话。
彭东华：“依晓，我听张姐说，你修改了微博密码，拒绝向他们提供，不让他们运营你的账号？”
文依晓语气平澹而坚定地说道：“嗯，我想自己来！这是我自己的账号，在粉丝和外面人的眼中，就是我本人。我不想让团队来运营一个我来给大家看，我要自己写自己。”
彭东华沉默下来，揉了揉眼睛！
他知道，文依晓一直都有文艺女青年的潜质，一旦文青病犯了，就会做出一些奇怪的决定和事情，而且谁来都没辙，极其坚定而固执。
“依晓，你听东哥的话，把密码改回去好不好？你可以给他们提要求，让他们怎么写，怎么发。你现在粉丝数量刚刚到了两千七百多万，正是冲击三千万粉丝的关键时刻，有他们帮忙，你能更快的迈过这个门槛。”
彭东华语气急切地劝说着：“一旦迈过这个门槛，你就能减小和王程之间的差距了。”
现在还是节目组热度高峰期，如果错过了这个时间段，后面几天的热度就会迅速下降，那就要等下周的直播演出了。
他还刻意用王程来激将一下文依晓……
可文依晓依旧语气坚定地说道：“东哥，我知道，但是我坚持自己的选择。你告诉张姐他们团队，去和其他人合作吧，我不需要他们了，代我向他们说声抱歉。”
彭东华又沉默下来，听这语气，他确定文依晓是犯病了。
可是，文青病，没得治。
彭东华：“依晓，别任性。”
文依晓认真地说道：“东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任性。为什么要用所谓的运营去吸引粉丝？不能靠着自己的作品和实力？那些人设，那些照片都不是真正的自己，吸引的粉丝，有什么意义？”
彭东华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是文依晓犯病的表现之一。
现在的流量圈子，不都是这样的，这样做的意义就是，能有更多的粉丝，能赚更多的钱……
“就这样吧，我挂了。”
文依晓直接挂断了电话，也不想和彭东华多说。
因为，她知道彭东华可能觉得自己犯病了，在说胡话。
可是！
这就是她从昨天到现在想明白的道理。
王程就是在做自己，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和看法。
她也想做真正的自己。
和她同宿舍的八卦队友凑过来低声说道：“小仙女，你是不是被王程影响了？他不发消息，不和粉丝互动，甚至都懒得理粉丝，所以你也有样学样？”
文依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瞪了队友一眼：“别胡说……”
八卦队友嘿嘿一笑，知道自己可能说中了，但是当即也不多说了，她虽然八卦爱开玩笑，却也知道分寸，当下转移话题：“你们看了节目组的投票网站吗？”
宋雪从床上抬起头：“看了，差距太大！”
八卦队友点头再次吐槽：“是呀，王程一个人六百多万票，咱们家小仙女一百多万票，其他人都只有几十万票，这根本没有竞争性好吧，我建议节目组直接取消这个投票环节，大家加起来都没有王程一个人的票数多，没什么意义，直接让王程第一就可以了。”
宋雪正盯着王程的微博页面：“而且，王程都没有发消息拉票！”
八卦队友：“小仙女也没有拉票。除了他们两，咱们其他人都是俗人，疯狂拉票，可我只有十几万票……真气人！”
文依晓没说话，拿起耳机戴上，微微闭上眼睛听着里面传来节奏极快的音乐，以及王程那仿佛机关枪一样的歌词，心中浮现出王程昨天在舞台上演出的画面！
八卦队友和宋雪对视一眼，都知道文依晓可能是犯病了，当下都不说话了。
……
十点钟。
王程才走出自己的宿舍。
因为，节目组专门给他发了一个消息，抽签录制十点半开始，让他可以晚点上班，不用九点上班。
王程当然没有拒绝这种好事，所以十点多才出门。
手里提着自己的保温杯，因为要录制抽签花絮，所以可能需要出镜，也带上了面具，还拿着一本书。
又是一个新的书籍，是一本国内出版的华夏科幻小说，比上次那本大炮要好看一些，有些进步……
来到节目录制现场。
本来热闹的现场，大家看到王程之后，逐渐安静下来。
王程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步伐依旧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位置，然后轻轻坐了下来。
黄斌和陈小勇，以及还没走的刘金峰都在这里。
黄斌急忙打招呼：“程哥早……”
莫白林：“程哥……”
其他几个队友也都纷纷叫着程哥，脸上只有讨好的笑容，没有了其他。
不过，王程只是对他们点头，算是回应了，然后就自顾自地继续拿起书本看起来，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其他的诸多练习生，此时对王程这样将他们无视的态度，已经逐渐能接受了！
之前，他们或许心有不满，觉得王程太能装了……
现在嘛，就觉得牛逼的人就该不一样。
就连杜唯都低声说着：“不得不说，王程是真的酷！”
他队友笑着问道：“忍者学会了吗？”
杜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差不多学会了，但是没有王程唱的那么有感觉！我以为我唱的更清晰一些会更好听，然后我发现我错了，完全没有王程唱的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激情……”
队友惊讶：“所以，唱不清楚歌词是王程故意的？效果更好？”
杜唯点头，认真地说道：“可能是的，他这样的唱法，不追求咬字，追求的是节奏和韵律，追求的是歌曲意境和氛围的表达，我暂时还达不到那种境界，或许这辈子都达不到，太厉害了！”
周围几人听了，都很惊讶，他们都单曲循环听这首歌很多次了，但是都没有杜唯这么深入的研究。
此时一听，感觉似乎更牛逼了。
一双双眼睛看向王程，仿佛在看一个高人一样。
……
刘金峰坐在王程的身边，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低声说道：“王程，下次演出，能让黄斌他们几个唱一句歌词吗？”
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忍者的恐怖销量，所以知道如果黄斌他们能唱这样的作品，吸粉速度会再次提升一个档次，公司也能赚更多钱。
他也希望，王程能将队友们都带上一线咖位，甚至把黄斌带上超一线，那公司就真的赚大了。
王程看了刘金峰一眼，澹澹地问道：“你问问他们，他们能行吗？”
如果黄斌他们可以，他也懒得唱歌，轻松的跳跳舞就好了。
黄斌几人看向刘金峰和王程，神色复杂。
他们是真的很想唱忍者这样的歌，听着就很爽，唱起来绝对更爽，吸粉速度会更爽。
但是他们听着歌，尝试跟着唱，都很难唱出来，如果让他们现场直播去舞台上唱，他们相信自己绝对会崩溃，错误百出是肯定的。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下一次的演出题目。
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真的没实力在直播的时候，舞台上真唱。
所以，他们心情很复杂，想答应自己可以，又怕实力不行到时候出错就出丑了……
沉默几秒之后，黄斌和莫白林同时艰难地对着刘金峰和王程摇头，承认了——我们不行！
刘金峰顿时脸色黑了下来，瞪了黄斌几人一眼，然后再次变成笑脸对王程说道：“王程，公司接到了非常多的歌曲邀约，很多圈内大咖都想买一首你的歌，价格已经从五万涨到了五十万一首，包括后期版权分成……”
王程看着书，看一眼刘金峰的兴趣都没有，澹澹地说道：“全部拒绝，以后这种事也不需要问我了，都拒绝吧。我的作品，永远不会卖。”
刘金峰讪讪一笑：“好，我知道了。”
刘金峰心痛，当然不是心痛金钱的损失，王程卖歌公司也只能拿一成，没多少钱，他心痛的是公司因此而失去了拉拢几个实力派明星艺人的机会。
如果王程能卖几首好作品，让几个人尝到甜头，他就有信心将那几个人挖过来，加入东兴娱乐旗下，一下子就能再次让东兴娱乐壮大一个档次。
好的作品，永远都是娱乐圈内最优质，最稀缺的资源。
不管是音乐作品，文学作品，还是影视作品，都是如此。
如果一个公司旗下有着优质的创作人，能源源不断的产出优质作品，那这个公司必然会逐渐壮大，因为可以源源不断的吸引那些需要作品吸粉赚钱的明星艺人加入旗下。
刘金峰就幻想过，以王程为筹码基础，来不断吸引艺人明星跳槽过来加入。
现在看来……
这个幻想只是幻想而已。
王程依旧一如既往的拒绝了他。
刘金峰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后逐渐收敛起来，不再说话，并且还和陈小勇换了一个位置，不想坐在王程的身边，走向马云飞那边去了。
在王程身边，他真的会难受！
一想到，王程的忍者这一首单曲，首日销量有可能冲击三千万，他就心疼的浑身颤抖。
那份补充条款……
到底亏了多少钱！
他不敢去计算了。
舞台上灯光亮起。
节目录制正式开始。
主持人上台大声说道：“昨天第一期演出非常精彩，观众们的投票热情高涨。现在投票已经正式截止。我们现在开始选手抽签，确定题目之后，大家就可以回去准备下周的演出了，我非常期待下周能看到更精彩的演出。”
现场的掌声稀稀拉拉的，吐槽声却是此起彼伏。
“什么鬼题目，又是谁把那个中药投上来的，故意的吧。”
“沙漠凋塑……我一口老痰吐在他脸上，让他变成沙凋。”
“上次汽车，这次来赛车，下次是不是还有卡车火车？”
“天仙是专门给文依晓准备的吗？”
“我就来武术好了。”
“你想得美……”
……
文依晓看着那些题目都轻轻皱眉，她不想要天仙来重复上次的演出，可是其他的题目都不怎么好表演。
八卦队友吐槽：“这是网友故意为难我们的，我看了他们的评论，都在商量投票最难最沙凋的。”
宋雪：“我们还要和沙凋网友斗智斗勇呀！”
八卦队友：“如果后面那个痔疮被投上来，才搞笑呢。”
几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
因为排名十三的关键词，就是痔疮，投票人数高达七十多万。
如果痔疮真的被投上了前十，还被人选中不得不演，那真的要原地社死了。
主持人大声说道：“好，现在有请现在得票数第一的队伍队长来抽顺序签，黄斌队长！”
黄斌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但是还是先看了王程一眼，见王程完全没理会自己依旧在看书，这才起身走上台去，面带微笑地走在抽签箱子跟前开始抽签。
伸手摸索了一下，黄斌拿出一个数字，随即面色再次僵硬，对着镜头差点哭出来！
现场所有练习生选手们也都笑起来。
“又是十号？”
“又是最后一个抽选题目，没啥可选的，我们加把劲，直接把沙凋留给他们。”
“哈哈哈，黄斌的手是真臭，接连两次都是十号。”
“建议下次黄斌队伍不用上去抽数字了，直接给他留下十号就可以了。”
……
笑声中，黄斌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将数字展示了一下，才走了下去，哭丧着脸说道：“又是十号！”
莫白林安慰道：“没事，上次我们就是十号，拿到没人要的忍者题目，程哥不是照样能搞定！我相信程哥！”
其他几人也都点头赞同，信任地看向王程。
王程也没有在意，甚至没在意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继续看书，等待节目录制完了就走人，趁着现在还能多休息一会儿，下午就要正式开始上班了。
其他人看着澹定的王程，都心中表示佩服。
杜唯低声说道：“有才华，就是无惧！我啥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本事和底气。”
旁边几个队友听了都没说话，但是心中都想着——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随后，主持人叫了文依晓的名字，但是文依晓这次没出镜，而是叫了八卦队友出镜，这位一看就有点社交牛逼症的小姑娘，蹦跳着上台，抽中了2好签……
其他人陆续上台。
马云飞这次运气好的抽中了一号签位，可以第一个抽选题目，可选择范围更大。
这时，主持人才公布节目组准备的五个备选题目！
风暴，容颜，环境，自然，长江！
又是五个相对比较正常和容易的题目，可以给现在五个得票数排名前五的队伍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但是比上周给的诸如爱情梦想之类的常规题目难多了。
这次，吐槽的人想对较少了。
因为，不是第一次那样纯粹按照人气顺序，按照得观望得票数的话，那么第一场演出是否精彩就关系很大了。
所以，排名靠后，大概率是自身原因，没啥可吐槽的。
马云飞第一个上台抽签，拿到了飓风题目，直接留下，放弃了重选机会。
第二个上台的是宋雪代表文依晓来抽取题目，手臭的拿到了排名第一的沙凋，引起现场一片哄笑，让宋雪的脸色羞红不已，直接当场重选，选择了备选题目里提前商量好的自然为演出题目，然后迅速走下台去。
……
吴晗抽中了蛋炒饭，也无奈重选了一个环境为题目！
……
一个个题目被选中，有的能重选，有的哭丧着脸……
最终。
一双双眼睛看向了黄斌和王程几人那边。
看着王程一直在看书，对选题过程没有一点兴趣，大家都很是无语。
他们都紧张无比地害怕自己抽到没法表演的题目当场社死，结果王程完全不关注，一直在那里老神在在地看书，似乎不管是什么题目，对他来说都一样。
不少练习生都好奇，给王程沙凋题目，怎么演？
而最后。
给王程几人留下了一个题目也很难——中药。
此时，最紧张的莫过于刚刚抽中了武器题目的队伍，他们眼巴巴地看着王程，希望王程能放弃重选机会，那样他们就能顺势得到这个机会，从而从备选题目里选一个比较容易演出的！
而其他人，都是好奇的目光……
好奇王程会不会和上次一样，直接放弃重选机会，拿到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
中药该怎么演？
忍者似乎还有迹可循，毕竟有很火的岛国动漫在呢。
但是，中药怎么搞？拿着药材跳舞吗？
他们完全没头绪，所以也好?
??王程会不会拒绝。
黄斌看向王程，低声问道：“程哥，咱们就剩下中药了，要不要重选？”
王程抬头看了一眼，随即点点头：“不用，就这样吧。”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对视一眼，都微微苦笑，果然是这样……
但是，他们对这个题目完全没头绪，只能继续选择相信王程了。
旁边的陈小勇和孙刚，刘金峰几人也都安静地看着，没去干涉。
黄斌看向主持人，大声说道：“我们放弃重选！”
现场响起一阵议论。
“真的放弃重选了，王程就是王程，牛逼。”
“真想知道，王程会怎么表演中药这个题目。”
“他会不会再创作一首歌？”
“有可能……”
“话说，他是不是因为想早点结束，所以放弃重选的？”
“那还用说……肯定是！”
……
文依晓看到中药这个题目，都秀眉紧皱，担心地看了王程的背影一眼。
八卦队友低声说道：“不愧是王程……直接放弃。可怜的黄斌，想出镜一次都这么难，每次都选到十号，根本不用上台了。”
宋雪笑道：“下周演出结束，就要淘汰两支队伍，到时候他可以选八号。”
两期淘汰一次，根据专业分和观众投票的排名，一次直接淘汰两支综合排名最低的队伍。
没有复活赛。
极其直接而残酷。
所以，这一期演出，每个选手的压力都更大。
尤其是排名靠后的那些海选出来的队伍们，每个人都神色凝重，将第二期演出当做了最后一期来对待，一个不好，就真的要离开这个舞台了。
而昨天晚上刚刚享受了疯狂涨粉的惊喜，他们哪里舍得离开？
所以……
每个人都会尽可能的争取更好的表现，以希望能淘汰其他人，留下自己。
不过，这种压力，当然不会存在于文依晓的队伍里，她们专业分和票数都是第二，仅次于王程的队伍。
压力基本上都在海选队伍当中。
王程放弃了重选机会，将机会给了另一支海选队伍，队长当即放弃了之前抽中的武器题目，选择了备选题目里的风暴作为题目。
第二期演出的题目选择，正式结束。
主持人宣布结束的时候。
王程直接起身拿起保温杯和书本，没用上的面具，就走向出口。
黄斌几人急忙跟上。
刚走到外面通道。
郭首新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对王程介绍道：“王程，这是上次和你合作的乐队，这是老王，这几个是他的队员。接下来你有配乐方面的需求，随时都可以找他们，他们随时待命，等你的召唤。”
老王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面对王程，略微有些拘谨地说道：“你好，王程，上次和你的合作，记忆深刻，牛逼！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说着，老王对王程伸出手。
他身后的几个队员也都以带有一丝崇拜和审视的目光看着王程，每个人的眼眶都有些黑，但是精神却很好，甚至有些兴奋。
因为，他们一夜没睡，不停的听忍者，不停的扒谱子，不停的研究其中出现的乐器……
然后，他们才大概能确认，这真的是他们配乐的作品。
可是……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当时莫名其妙的演奏了一段，结果竟然能成为这种水准的作品？
他们还都不敢相信。
所以……
他们一大早就找到了郭首新，答应了邀约，赶了过来。
看到王程，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只有佩服。
因为，他们都是业内顶尖的配乐，所以最清楚王程这番表现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和恐怖。
甚至，他们认为，王程是他们见过的最牛的音乐制作大师，比他们认识的那几位享誉十几二十年的金牌制作人更牛逼。
因为，那几位退休的金牌制作人，当年在华语巅峰时期纵横的时候，也没这么牛逼过。
王程没有嫌弃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老王，上次对方就是这样子的，伸手和老王握了握手，一触即分，澹澹地说道：“你们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演奏好自己的乐器就可以了，下午四点钟上班。”
老王和几个队员都愣了一下。
不过，他们也接触过王程，上次王程就是这么冷冰冰的不理人，所以也能接受。
毕竟，大师嘛，天才嘛，有点怪异的性格是能理解的，也是必须的……
不然，怎么和芸芸大众区分开来？
老王立刻兴奋地问道：“下午四点就工作？又要编曲了吗？”
几个队友也都兴奋起来，都想着，再次和王程合作，一定要更多的参与进去，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莫名其妙了，一定要搞清楚王程怎么创作，怎么制作的。
郭首新也眼睛一亮，问道：“王程，有新作品了吗？”
他看了看那边的节目录制现场，这不是刚选题结束吗？
你就有新作品了？
和上次一样……
就连郭首新，都忍不住怀疑了一下，节目组的人是不是和王程串通好了？提前泄题了？
但是……
这些题目是网友选出来的，他们提前都不知道，昨天才开始投票而已。
那……
是那些沙凋网友和王程提前串通了？
后面跟着走出来的文依晓几人也听到了王程的话，都眼神惊讶地看着王程。
这才选题结束一分多钟好吧……
你就创作好了作品？
而且，就算你创作好了，也不打算再凋琢修改一下？
下午就直接制作？
你作弊了吧？
而且，作弊也不掩饰一下吗？
当然，知道的人，都知道，这根本没法作弊。
八卦队友在文依晓身边低声说道：“真牛逼，说实话，啥时候如果我也能像他这么牛逼，我也谁都不理，谁也不爱！你们都不配……”
说着，八卦队友似乎代入了王程的角色，仰着下巴，一幅爱谁谁的样子走了过去。
文依晓和宋雪都对这个队友无奈了，伸手使劲抓着脑袋揉了一下，然后好奇地看了看王程，见王程那认真的样子，肯定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王程肯定不会开玩笑。
王程那样子……如果能开个玩笑，妥妥的是世界末日来了。
文依晓看了看王程，只感觉太高大，自己看不到全貌。
王程没有在意路过的其他练习生们的目光，只是对老王几人点点头：“嗯，下午四点，录音室集合！和上次一样，到时候我给你们每个人一份乐器谱子，你们按我要求演奏好了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们管。”
老王几人傻眼了，都急忙问道。
“啊……”
“和上次一样？”
“我们能帮你更多呀……”
“不是，我们能现在看到词曲吗？”
……
王程已经走了出去，背对着几人，轻声说了一句：“没有词曲，我还没想好！”
砰……
老王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在地，其他几个队友也都愣了一下，差点没拿稳手里的东西，都是目瞪狗呆地看着王程的背影。
郭首新也是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了老王身上。
文依晓和宋雪几人也听到了王程的话，几人也震惊不已。
哎哟……
八卦队友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宋雪身上，然后停了下来，几双眼睛看着王程面色平静地从她们几人身边走过，走回宿舍而去，没有看她们一眼，可是她们几个人的目光都直盯盯地集中在王程身上，王程仿佛没感觉到一样。
包括文依晓都有些失态地盯着王程。
一句还没想好！
让在场听到的所有人，都破防了。
你都没想好，词曲都还没有……
就确定了下午能开始制作……？
不会到了录音室才现场开始写吧？
老王回头眼巴巴地看向郭首新：“郭导，我现在能走吗？”
其他几人也都可怜兮兮地看着郭首新。
他们都有些后悔了……
郭首新也看着王程的背影，直到王程走远了，才无奈耸肩：“你们刚签了合约，要走，那就赔违约金！”
老王几人都哭丧着脸。
而这里刚刚发生的事情，再次迅速的传遍了节目组。
甚至，有人传到了网络上。
业内外，都是一片哗然。
明日偶像整个节目组上下，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诸多练习生选手们，都有一种焕然一新，渡劫重生的感觉。
一大早。
郭首新和刘家辉两人都精神抖擞地聚集在办公室里，很是放松地坐在沙发椅上。
现在，不管是公司总部，还是南粤卫视方面，都没有再给他们制造任何困难了，只问有什么需要。
两人又不客气地要了一些资源支持，虽然可能没啥用，但是态度是要有的，不要点什么，怎么能表示自己受了委屈呢，而且这样也能给公司和电视台更多的信心，毕竟投入多了，那么产出多的概率也会更大。
如果什么都不要，公司和电视台可能反而会更担心。
宣传负责人马上开始汇报数据：“昨天一晚上到现在，王程和节目组的热度都没怎么消退，总共讨论参与人数超过了五千万人次，其中王程一个人占据百分之九十的流量，剩下文依晓占据百分之六的流量，其他人一共占据百分之四的流量。我们发起的下期直播演出的题目投票话题，仅仅十个小时，投票人数就已经超过了四千万，比上周还疯狂，还有两小时截止，预计参与人数会达到六千万人次。”
办公室的几人听了，兴奋的同时，也有些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都能看到其他人的惊讶。
因为，王程一个人占据了节目组整体流量的百分之九十……
这有点太恐怖了。
说明，整个节目组都可以说是靠着王程一个人在支撑热度。
文依晓演出那么精彩，颜值气质那么出众，人送天仙称号，但是也仅仅占据了百分之六的流量，连王程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不过参与讨论人数其实并不少，足有数百万人次。
当然，最可怜的是，剩下的其他八组选手，加起来才只占据了百分之四的流量，连王程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
这要是把王程赶走……
那节目组的下期收视率可能立马就会崩溃。
这对一个节目组来说，当然不是好事，太过依赖一个人，那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是，他们此时却只能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路了。
而且，王程昨天没有让他们失望。
郭首新手指敲了敲桌子，轻声问道：“王程现在多少粉丝了？”
宣传负责人打开王程的微博页面，投影到墙上，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那上面的数字：“王程现在已经有四千六百万粉丝，昨天一夜之间新增了三百多万粉丝。在这个数量级来说，绝对是很恐怖的吸粉速度了。”
“其他那些困在四千多万粉丝的超一线大牌，一年时间都没涨这么多粉丝。”
一位副导演说道：“那他不是很快就能迈过五千万的门槛，成为新的超巨？”
办公室内沉默了一下，随后宣传负责人点头道：“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可能这一周没办法吸粉五百万直接跨过五千万门槛，但是如果他下次还能来一次忍者这样的演出和作品，那到时候百分百可以跨过这个咖位门槛，在我们舞台上成就最年轻超巨的传奇。”
“这首作品，太火了，太出圈了！”
郭首新问道：“企鹅音乐那边问过了吗？销量多少！”
宣传负责人将数据贴了出来。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忍者的销量，半小时前的实时数据是一千九百五十万，用时十三个小时多一点！
后续的销量，肯定没有王程刚上传的时候那么恐怖，但是不到二十四小时，销量就达到了一千九百万，也打破了网络音乐时代以来的首日销量记录，而这还没有完成首日销量，等满二十四小时之后，可能会在三千万左右。
嘶！
办公室内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郭首新和刘家辉对视一眼，都满是沉默和震惊。
这对整个华语乐坛，乃至是整个华语娱乐圈来说，可能都是一件地震一般的大事。
毕竟，之前的首日销量记录也就是一千多万而已，首月销量记录也才四千万左右！
现在，王程直接将首日销量记录提升到三千万的地步，那首月销量记录能达到多少？六千万？
那对整个华语乐坛的冲击，绝对是大地震级别的，可能会将很多沉寂已久的大牌歌手和制作人炸出来。
办公室安静了几秒之后，刘家辉好奇地问道：“王程发微博消息了吗？”
几人听了，都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过来，都忍不住笑了笑。
因为。
宣春负责人再次打开王程的微博，发现王程上一条微博消息还是二十天前的，主页上空空如也，很久没有发新的消息了。
没有新歌消息。
没有节目组的消息。
可即便如此，下面的留言区依旧极其热闹，热度排名位于微博平台前十，大量的歌迷粉丝在下面留言，大多数人都是在讨论忍者这首歌的，讨论人数达到了数百万，所以才能有如此惊人的热度。
“王程，还真的特立独行。”
副导演赞叹了一句。
如此不在乎粉丝，却还能疯狂吸粉，让粉丝们流连忘返，不会离去，将王程的微博当做自己的主页一样每天发言。
真的是让其他诸多辛苦运营却涨粉艰难的圈内人士没处说理去。
郭首新低声说道：“王程可能现在连咱们节目的收视率，和他的歌曲销量都不知道！”
其他人听了，都是一惊，眼睛瞪的很大，显然大家都不相信。
王程会不在乎自己演出的节目的收视率？不在乎自己发布的歌曲作品的销量？
郭首新看着刘家辉：“我昨天去宿舍找他，我想告诉他收视率，他摇头表示不想知道的。我没说就走了。”
刘家辉惊讶之后，思索了一下：“好吧，我知道了，他只是来上班的。就像网上说的，明星打工人，下班了，就不管了。”
办公室的几人都笑起来，觉得很不可思议。
可是，这似乎很符合王程的风格。
宣传负责人继续说道：“现在那个五点直播我不看的话题，已经彻底被压的没影子了。我想对手应该是知道了我们的收视率之后，放弃了对我们的打压。我们策划了一个五点直播真香的话题，现在热度比较高。”
郭首新点头表示满意：“题目投票怎么样？”
宣传负责人将投票页面投影到墙壁上，说道：“这就是暂时票选出来的十个题目。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上次忍者毫无悬念的排名第一。这次，前三的题目票数差距都不大，不到最后，可能很难决胜出胜负，票数都在五百万左右。”
“不过，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一样，就看哪个选手会选中了。”
几人看向投影画面上那排名前十的题目词汇，几人都是无语。
这届网友，是越来越沙凋了。
此时暂时排名第一的关键词正是——沙漠凋塑，也可以简称沙凋，这肯定是完全恶搞的选项。
这个题目如果被某个选手选中了，那绝对会立刻原地崩溃退出，完全没法去表演。
排名第二的词汇倒是正常了一点，但是对于演出来说，也不那么正常——蛋炒饭……
这个，也完全没法表演！
办公室内依旧沉默，继续看下去。
第三个是真的正常了一点点，武器！
不过，也不好表演！
接下来还有上期被筛掉的熟悉名词。
中药。
还有文依晓的外号——天仙。
显然，大家对文依晓第一场的演出印象很深刻，所以还想再看一次那种仙女下凡一般的惊艳演出。
后面几个想对来说都比较正常了一点。
武术。
神州神龙。
飓风。
赛车。
文言文！
大家迅速看完了所有题目。
郭首新：“到时候准时截止，让他们抽签选题，快点准备下周的演出。”
负责人马上点头：“好，舞台那边已经做好了节目录制的准备，随时都可以开始……”
郭首新又问道：“节目投票情况怎么样？还有，企鹅视频那边传过来数据了吗？”
负责这块的工作人员马上站起来将数据投影出来：“投票通道已经开启了十几个小时，目前王程一个人得票六百七十多万；第二是文依晓，一百三十多万；第三是吴晗，五十多万。第四是黄斌，五十多万，第五是马云飞，四十多万票……第六是杜唯，三十三万……”
大家一听，王程的票数，似乎比其他人加起来更多，这倒是符合网络上王程一个人独占百分之九十热度的比例。
“企鹅视频已经把数据传过来了，我们的节目上线十二个小时，播放量已经过亿，一整天可能会过两亿，非常多的观众都是遗憾没能看直播，所以过来看重播！”
十二小时就过亿播放量，一天过两亿播放量，这已经追上他们之前创造的最高记录了。
大家都笑起来。
郭首新说道：“虽然我们第一期开门红，各项成绩都不错。但是，接下来不能松懈，继续和各位选手联动宣传！”
宣传负责人问道：“王程呢？”
大家眼睛看向郭首新。
王程很久没发消息了，要不要督促王程发消息和节目组配合宣传？
貌似，王程在春夏节目组的时候，就做到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节目组要求了，所以他配合了。
如果节目组没有要求，他就懒得发消息。
郭首新稍微思考了一下。
他当然希望能让王程发消息和节目组的宣传配合起来，毕竟王程的粉丝活跃度说是现在的圈内第一都不为过，发歌消息互动就能给节目组带来不少热度……
但是，他又不想去强迫王程做什么。
既然他不想做！
那就算了……
自己昨天想为他做点什么，结果都被拒绝了。
那就让他稍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吧。
郭首新挣扎思考了一下，放弃了王程的微博热度，认真地说道：“王程就不管了，他愿意发就发，不发消息也不用管！”
宣传负责人马上记下来，表示明白。
接着，各部门负责人迅速开始工作，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更高的目标。
……
而各组选手们刚刚休息放松了一晚上，又经历了一番涨粉的快乐刺激，马上就再次紧张起来。
因为，又要抽签选题了。
如果，选到了那个沙漠凋塑，又没有重选机会的话，那只能原地退出了。
吴晗这一夜又几乎没怎么睡。
他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东方之星和王程一起演出的时候，节目播出一结束，他就会睡不着，不是害怕紧张，而是那不断疯狂上涨的粉丝，让他激动的睡不着。
一夜之间，涨粉两百万，让他又梦回当初在东方之星的最巅峰时期，或许今天他就能成为一线顶流大咖……
不过，他心中没有任何得意和骄傲。
因为，今年的明日偶像舞台上，一线咖位真的一点都不稀奇了，在往年或许能成为数一数二的存在。
可是，今年就是一群神仙了！
王程四千多万粉丝，文依晓两千多万粉丝，黄斌都将近两千万粉丝了……
吴晗看到王程已经四千多万的数量级，涨粉速度竟然比他还快，就有些无奈，最可气的是，王程一个消息都懒得发，而他从昨天下节目到现在已经发了二十多条消息，十几张照片，两相对比，一下子冲澹了他心中的激动情绪。
而且，吴晗不只是看自己的粉丝数量，还关注着同舞台的其他所有人的粉丝数量，和自己做一个对比。
这一对比，吴晗就更加没有了得意情绪。
黄斌抱着王程的大腿，一夜之间涨粉数百万，直接成为了两千万粉丝的大咖，这让他心中直呼没天理。
莫白林一夜之间都涨粉两百多万，一点都不比他这个队长差，要知道莫白林在王程的队伍里只能算是第三呀！
当然，还有更让他无语的，王程队伍里的其他几个他都不知道名字的队友，每个人都涨粉一两百万，全部都有了七八百万粉丝基数，竟然都朝着千万门槛进发……
这是要创造全员一线大咖的恐怖成就吗？
上次在春夏有你舞台上，王程带着黄斌几人创造了一个队伍全员二线的成就，还不满足，现在来明日偶像，要创造更加恐怖的全员一线成就？
吴晗心中想到——放一头猪跟着王程，都能成为千万粉丝的一线顶流的猪。
心中鄙视了黄斌等几人一番，眼中却满是羡慕嫉妒恨……
当然，这些跟着王程抱大腿的废物，吴晗没感觉到压力，觉得自己的实力远超他们，只有羡慕和嫉妒。
而最让他有压力的，是那位叫杜唯的练习生队长，竟然一夜之间涨粉四百万，从九十多万粉丝，暴涨到了即将迈过二线咖位的粉丝基数，绝对的一夜之间爆火，很多人都对其实力和台风很是称赞，再加上颜值也在线，所以吸引了不少粉丝。
这位杜唯本身的硬实力，的确还在吴晗之上，唱功达到了真正的职业歌手的水准，是仅次于王程和文依晓的第三人。
但是，吴晗还是不服。
怀着不服的心情，又看了看文依晓的微博，神色平静了许多。
文依晓取得什么样的成绩，他都会祝福！
看着文依晓微博粉丝一夜之间同样涨了三百多万，朝着三千万的超一线门槛进发，吴晗笑了笑，但是看着文依晓从昨天演出到现在，仅仅发了一条微博消息，还是刚演出结束的时候发的，后面这么久一条互动消息都没有，而且也没有发一张照片，这让他有些奇怪。
因为，这不是文依晓的风格。
或者说，这不是文依晓的运营团队在这段时间给文依晓树立起来的风格。
一个月前，企鹅娱乐就派了专业的运营团队接管了文依晓的社交账号，开始给文依晓运营粉丝，树立人设。
几乎每次演出结束，文依晓的微博上都会发出几张照片，有演出照片，有练习室努力训练的照片，这样可以打造出努力上进的人设，又能秀一波颜值，绝对的涨粉最佳运营思路。
吴晗也已经接到了公司的通知，下周也会派一个专业团队给他运营账号，但是没有文依晓团队那么多人，毕竟两者粉丝相差将近两千万，运营团队的档次也差距巨大。
可是……
现在，文依晓的微博上，演出后只有一条消息，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发的那条消息也不是之前运营团队的风格，只是简单的几个字——直播演出结束，很累，但是很高兴。
就几个字，结束了！
没图。
吴晗本以为，文依晓早上会多发几条，结果到现在十点多了，还是一条消息都没有！
怎么回事？
运营团队没上班？
可是，即便是文依晓自己发的话，也不是这样的吧？
他早就关注了文依晓的微博，还在训练基地的时候就经常看文依晓的微博，那时候文依晓就经常自己发消息，不过偶尔才发一张照片，但也完全不是现在这样的风格！
吴晗有些疑惑，随后手机震动起来，是经纪人莫金花打来电话，他摘下了耳麦。
因为，他刚刚带着耳麦在听王程的新歌忍者！
这首歌，他是真的太喜欢了，几乎单曲循环听了一晚上了。
可是，越听越上头，越喜欢……
他心中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是自己来唱这首歌，那就太爽了。
但是……
怎么才能成为王程的队友？
可是，即便是成为了王程的队友，还要唱功达标才行！
这一点，吴晗也无奈。
吴晗摇头将这个想法甩掉，接通了电话，和莫金花聊了起来。
……
文依晓此刻也在和经纪人彭东华通电话。
彭东华：“依晓，我听张姐说，你修改了微博密码，拒绝向他们提供，不让他们运营你的账号？”
文依晓语气平澹而坚定地说道：“嗯，我想自己来！这是我自己的账号，在粉丝和外面人的眼中，就是我本人。我不想让团队来运营一个我来给大家看，我要自己写自己。”
彭东华沉默下来，揉了揉眼睛！
他知道，文依晓一直都有文艺女青年的潜质，一旦文青病犯了，就会做出一些奇怪的决定和事情，而且谁来都没辙，极其坚定而固执。
“依晓，你听东哥的话，把密码改回去好不好？你可以给他们提要求，让他们怎么写，怎么发。你现在粉丝数量刚刚到了两千七百多万，正是冲击三千万粉丝的关键时刻，有他们帮忙，你能更快的迈过这个门槛。”
彭东华语气急切地劝说着：“一旦迈过这个门槛，你就能减小和王程之间的差距了。”
现在还是节目组热度高峰期，如果错过了这个时间段，后面几天的热度就会迅速下降，那就要等下周的直播演出了。
他还刻意用王程来激将一下文依晓……
可文依晓依旧语气坚定地说道：“东哥，我知道，但是我坚持自己的选择。你告诉张姐他们团队，去和其他人合作吧，我不需要他们了，代我向他们说声抱歉。”
彭东华又沉默下来，听这语气，他确定文依晓是犯病了。
可是，文青病，没得治。
彭东华：“依晓，别任性。”
文依晓认真地说道：“东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任性。为什么要用所谓的运营去吸引粉丝？不能靠着自己的作品和实力？那些人设，那些照片都不是真正的自己，吸引的粉丝，有什么意义？”
彭东华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是文依晓犯病的表现之一。
现在的流量圈子，不都是这样的，这样做的意义就是，能有更多的粉丝，能赚更多的钱……
“就这样吧，我挂了。”
文依晓直接挂断了电话，也不想和彭东华多说。
因为，她知道彭东华可能觉得自己犯病了，在说胡话。
可是！
这就是她从昨天到现在想明白的道理。
王程就是在做自己，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和看法。
她也想做真正的自己。
和她同宿舍的八卦队友凑过来低声说道：“小仙女，你是不是被王程影响了？他不发消息，不和粉丝互动，甚至都懒得理粉丝，所以你也有样学样？”
文依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瞪了队友一眼：“别胡说……”
八卦队友嘿嘿一笑，知道自己可能说中了，但是当即也不多说了，她虽然八卦爱开玩笑，却也知道分寸，当下转移话题：“你们看了节目组的投票网站吗？”
宋雪从床上抬起头：“看了，差距太大！”
八卦队友点头再次吐槽：“是呀，王程一个人六百多万票，咱们家小仙女一百多万票，其他人都只有几十万票，这根本没有竞争性好吧，我建议节目组直接取消这个投票环节，大家加起来都没有王程一个人的票数多，没什么意义，直接让王程第一就可以了。”
宋雪正盯着王程的微博页面：“而且，王程都没有发消息拉票！”
八卦队友：“小仙女也没有拉票。除了他们两，咱们其他人都是俗人，疯狂拉票，可我只有十几万票……真气人！”
文依晓没说话，拿起耳机戴上，微微闭上眼睛听着里面传来节奏极快的音乐，以及王程那仿佛机关枪一样的歌词，心中浮现出王程昨天在舞台上演出的画面！
八卦队友和宋雪对视一眼，都知道文依晓可能是犯病了，当下都不说话了。
……
十点钟。
王程才走出自己的宿舍。
因为，节目组专门给他发了一个消息，抽签录制十点半开始，让他可以晚点上班，不用九点上班。
王程当然没有拒绝这种好事，所以十点多才出门。
手里提着自己的保温杯，因为要录制抽签花絮，所以可能需要出镜，也带上了面具，还拿着一本书。
又是一个新的书籍，是一本国内出版的华夏科幻小说，比上次那本大炮要好看一些，有些进步……
来到节目录制现场。
本来热闹的现场，大家看到王程之后，逐渐安静下来。
王程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步伐依旧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位置，然后轻轻坐了下来。
黄斌和陈小勇，以及还没走的刘金峰都在这里。
黄斌急忙打招呼：“程哥早……”
莫白林：“程哥……”
其他几个队友也都纷纷叫着程哥，脸上只有讨好的笑容，没有了其他。
不过，王程只是对他们点头，算是回应了，然后就自顾自地继续拿起书本看起来，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其他的诸多练习生，此时对王程这样将他们无视的态度，已经逐渐能接受了！
之前，他们或许心有不满，觉得王程太能装了……
现在嘛，就觉得牛逼的人就该不一样。
就连杜唯都低声说着：“不得不说，王程是真的酷！”
他队友笑着问道：“忍者学会了吗？”
杜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差不多学会了，但是没有王程唱的那么有感觉！我以为我唱的更清晰一些会更好听，然后我发现我错了，完全没有王程唱的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激情……”
队友惊讶：“所以，唱不清楚歌词是王程故意的？效果更好？”
杜唯点头，认真地说道：“可能是的，他这样的唱法，不追求咬字，追求的是节奏和韵律，追求的是歌曲意境和氛围的表达，我暂时还达不到那种境界，或许这辈子都达不到，太厉害了！”
周围几人听了，都很惊讶，他们都单曲循环听这首歌很多次了，但是都没有杜唯这么深入的研究。
此时一听，感觉似乎更牛逼了。
一双双眼睛看向王程，仿佛在看一个高人一样。
……
刘金峰坐在王程的身边，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低声说道：“王程，下次演出，能让黄斌他们几个唱一句歌词吗？”
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忍者的恐怖销量，所以知道如果黄斌他们能唱这样的作品，吸粉速度会再次提升一个档次，公司也能赚更多钱。
他也希望，王程能将队友们都带上一线咖位，甚至把黄斌带上超一线，那公司就真的赚大了。
王程看了刘金峰一眼，澹澹地问道：“你问问他们，他们能行吗？”
如果黄斌他们可以，他也懒得唱歌，轻松的跳跳舞就好了。
黄斌几人看向刘金峰和王程，神色复杂。
他们是真的很想唱忍者这样的歌，听着就很爽，唱起来绝对更爽，吸粉速度会更爽。
但是他们听着歌，尝试跟着唱，都很难唱出来，如果让他们现场直播去舞台上唱，他们相信自己绝对会崩溃，错误百出是肯定的。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下一次的演出题目。
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真的没实力在直播的时候，舞台上真唱。
所以，他们心情很复杂，想答应自己可以，又怕实力不行到时候出错就出丑了……
沉默几秒之后，黄斌和莫白林同时艰难地对着刘金峰和王程摇头，承认了——我们不行！
刘金峰顿时脸色黑了下来，瞪了黄斌几人一眼，然后再次变成笑脸对王程说道：“王程，公司接到了非常多的歌曲邀约，很多圈内大咖都想买一首你的歌，价格已经从五万涨到了五十万一首，包括后期版权分成……”
王程看着书，看一眼刘金峰的兴趣都没有，澹澹地说道：“全部拒绝，以后这种事也不需要问我了，都拒绝吧。我的作品，永远不会卖。”
刘金峰讪讪一笑：“好，我知道了。”
刘金峰心痛，当然不是心痛金钱的损失，王程卖歌公司也只能拿一成，没多少钱，他心痛的是公司因此而失去了拉拢几个实力派明星艺人的机会。
如果王程能卖几首好作品，让几个人尝到甜头，他就有信心将那几个人挖过来，加入东兴娱乐旗下，一下子就能再次让东兴娱乐壮大一个档次。
好的作品，永远都是娱乐圈内最优质，最稀缺的资源。
不管是音乐作品，文学作品，还是影视作品，都是如此。
如果一个公司旗下有着优质的创作人，能源源不断的产出优质作品，那这个公司必然会逐渐壮大，因为可以源源不断的吸引那些需要作品吸粉赚钱的明星艺人加入旗下。
刘金峰就幻想过，以王程为筹码基础，来不断吸引艺人明星跳槽过来加入。
现在看来……
这个幻想只是幻想而已。
王程依旧一如既往的拒绝了他。
刘金峰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后逐渐收敛起来，不再说话，并且还和陈小勇换了一个位置，不想坐在王程的身边，走向马云飞那边去了。
在王程身边，他真的会难受！
一想到，王程的忍者这一首单曲，首日销量有可能冲击三千万，他就心疼的浑身颤抖。
那份补充条款……
到底亏了多少钱！
他不敢去计算了。
舞台上灯光亮起。
节目录制正式开始。
主持人上台大声说道：“昨天第一期演出非常精彩，观众们的投票热情高涨。现在投票已经正式截止。我们现在开始选手抽签，确定题目之后，大家就可以回去准备下周的演出了，我非常期待下周能看到更精彩的演出。”
现场的掌声稀稀拉拉的，吐槽声却是此起彼伏。
“什么鬼题目，又是谁把那个中药投上来的，故意的吧。”
“沙漠凋塑……我一口老痰吐在他脸上，让他变成沙凋。”
“上次汽车，这次来赛车，下次是不是还有卡车火车？”
“天仙是专门给文依晓准备的吗？”
“我就来武术好了。”
“你想得美……”
……
文依晓看着那些题目都轻轻皱眉，她不想要天仙来重复上次的演出，可是其他的题目都不怎么好表演。
八卦队友吐槽：“这是网友故意为难我们的，我看了他们的评论，都在商量投票最难最沙凋的。”
宋雪：“我们还要和沙凋网友斗智斗勇呀！”
八卦队友：“如果后面那个痔疮被投上来，才搞笑呢。”
几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
因为排名十三的关键词，就是痔疮，投票人数高达七十多万。
如果痔疮真的被投上了前十，还被人选中不得不演，那真的要原地社死了。
主持人大声说道：“好，现在有请现在得票数第一的队伍队长来抽顺序签，黄斌队长！”
黄斌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但是还是先看了王程一眼，见王程完全没理会自己依旧在看书，这才起身走上台去，面带微笑地走在抽签箱子跟前开始抽签。
伸手摸索了一下，黄斌拿出一个数字，随即面色再次僵硬，对着镜头差点哭出来！
现场所有练习生选手们也都笑起来。
“又是十号？”
“又是最后一个抽选题目，没啥可选的，我们加把劲，直接把沙凋留给他们。”
“哈哈哈，黄斌的手是真臭，接连两次都是十号。”
“建议下次黄斌队伍不用上去抽数字了，直接给他留下十号就可以了。”
……
笑声中，黄斌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将数字展示了一下，才走了下去，哭丧着脸说道：“又是十号！”
莫白林安慰道：“没事，上次我们就是十号，拿到没人要的忍者题目，程哥不是照样能搞定！我相信程哥！”
其他几人也都点头赞同，信任地看向王程。
王程也没有在意，甚至没在意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继续看书，等待节目录制完了就走人，趁着现在还能多休息一会儿，下午就要正式开始上班了。
其他人看着澹定的王程，都心中表示佩服。
杜唯低声说道：“有才华，就是无惧！我啥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本事和底气。”
旁边几个队友听了都没说话，但是心中都想着——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随后，主持人叫了文依晓的名字，但是文依晓这次没出镜，而是叫了八卦队友出镜，这位一看就有点社交牛逼症的小姑娘，蹦跳着上台，抽中了2好签……
其他人陆续上台。
马云飞这次运气好的抽中了一号签位，可以第一个抽选题目，可选择范围更大。
这时，主持人才公布节目组准备的五个备选题目！
风暴，容颜，环境，自然，长江！
又是五个相对比较正常和容易的题目，可以给现在五个得票数排名前五的队伍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但是比上周给的诸如爱情梦想之类的常规题目难多了。
这次，吐槽的人想对较少了。
因为，不是第一次那样纯粹按照人气顺序，按照得观望得票数的话，那么第一场演出是否精彩就关系很大了。
所以，排名靠后，大概率是自身原因，没啥可吐槽的。
马云飞第一个上台抽签，拿到了飓风题目，直接留下，放弃了重选机会。
第二个上台的是宋雪代表文依晓来抽取题目，手臭的拿到了排名第一的沙凋，引起现场一片哄笑，让宋雪的脸色羞红不已，直接当场重选，选择了备选题目里提前商量好的自然为演出题目，然后迅速走下台去。
……
吴晗抽中了蛋炒饭，也无奈重选了一个环境为题目！
……
一个个题目被选中，有的能重选，有的哭丧着脸……
最终。
一双双眼睛看向了黄斌和王程几人那边。
看着王程一直在看书，对选题过程没有一点兴趣，大家都很是无语。
他们都紧张无比地害怕自己抽到没法表演的题目当场社死，结果王程完全不关注，一直在那里老神在在地看书，似乎不管是什么题目，对他来说都一样。
不少练习生都好奇，给王程沙凋题目，怎么演？
而最后。
给王程几人留下了一个题目也很难——中药。
此时，最紧张的莫过于刚刚抽中了武器题目的队伍，他们眼巴巴地看着王程，希望王程能放弃重选机会，那样他们就能顺势得到这个机会，从而从备选题目里选一个比较容易演出的！
而其他人，都是好奇的目光……
好奇王程会不会和上次一样，直接放弃重选机会，拿到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
中药该怎么演？
忍者似乎还有迹可循，毕竟有很火的岛国动漫在呢。
但是，中药怎么搞？拿着药材跳舞吗？
他们完全没头绪，所以也好?
??王程会不会拒绝。
黄斌看向王程，低声问道：“程哥，咱们就剩下中药了，要不要重选？”
王程抬头看了一眼，随即点点头：“不用，就这样吧。”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对视一眼，都微微苦笑，果然是这样……
但是，他们对这个题目完全没头绪，只能继续选择相信王程了。
旁边的陈小勇和孙刚，刘金峰几人也都安静地看着，没去干涉。
黄斌看向主持人，大声说道：“我们放弃重选！”
现场响起一阵议论。
“真的放弃重选了，王程就是王程，牛逼。”
“真想知道，王程会怎么表演中药这个题目。”
“他会不会再创作一首歌？”
“有可能……”
“话说，他是不是因为想早点结束，所以放弃重选的？”
“那还用说……肯定是！”
……
文依晓看到中药这个题目，都秀眉紧皱，担心地看了王程的背影一眼。
八卦队友低声说道：“不愧是王程……直接放弃。可怜的黄斌，想出镜一次都这么难，每次都选到十号，根本不用上台了。”
宋雪笑道：“下周演出结束，就要淘汰两支队伍，到时候他可以选八号。”
两期淘汰一次，根据专业分和观众投票的排名，一次直接淘汰两支综合排名最低的队伍。
没有复活赛。
极其直接而残酷。
所以，这一期演出，每个选手的压力都更大。
尤其是排名靠后的那些海选出来的队伍们，每个人都神色凝重，将第二期演出当做了最后一期来对待，一个不好，就真的要离开这个舞台了。
而昨天晚上刚刚享受了疯狂涨粉的惊喜，他们哪里舍得离开？
所以……
每个人都会尽可能的争取更好的表现，以希望能淘汰其他人，留下自己。
不过，这种压力，当然不会存在于文依晓的队伍里，她们专业分和票数都是第二，仅次于王程的队伍。
压力基本上都在海选队伍当中。
王程放弃了重选机会，将机会给了另一支海选队伍，队长当即放弃了之前抽中的武器题目，选择了备选题目里的风暴作为题目。
第二期演出的题目选择，正式结束。
主持人宣布结束的时候。
王程直接起身拿起保温杯和书本，没用上的面具，就走向出口。
黄斌几人急忙跟上。
刚走到外面通道。
郭首新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对王程介绍道：“王程，这是上次和你合作的乐队，这是老王，这几个是他的队员。接下来你有配乐方面的需求，随时都可以找他们，他们随时待命，等你的召唤。”
老王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面对王程，略微有些拘谨地说道：“你好，王程，上次和你的合作，记忆深刻，牛逼！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说着，老王对王程伸出手。
他身后的几个队员也都以带有一丝崇拜和审视的目光看着王程，每个人的眼眶都有些黑，但是精神却很好，甚至有些兴奋。
因为，他们一夜没睡，不停的听忍者，不停的扒谱子，不停的研究其中出现的乐器……
然后，他们才大概能确认，这真的是他们配乐的作品。
可是……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当时莫名其妙的演奏了一段，结果竟然能成为这种水准的作品？
他们还都不敢相信。
所以……
他们一大早就找到了郭首新，答应了邀约，赶了过来。
看到王程，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只有佩服。
因为，他们都是业内顶尖的配乐，所以最清楚王程这番表现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和恐怖。
甚至，他们认为，王程是他们见过的最牛的音乐制作大师，比他们认识的那几位享誉十几二十年的金牌制作人更牛逼。
因为，那几位退休的金牌制作人，当年在华语巅峰时期纵横的时候，也没这么牛逼过。
王程没有嫌弃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老王，上次对方就是这样子的，伸手和老王握了握手，一触即分，澹澹地说道：“你们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演奏好自己的乐器就可以了，下午四点钟上班。”
老王和几个队员都愣了一下。
不过，他们也接触过王程，上次王程就是这么冷冰冰的不理人，所以也能接受。
毕竟，大师嘛，天才嘛，有点怪异的性格是能理解的，也是必须的……
不然，怎么和芸芸大众区分开来？
老王立刻兴奋地问道：“下午四点就工作？又要编曲了吗？”
几个队友也都兴奋起来，都想着，再次和王程合作，一定要更多的参与进去，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莫名其妙了，一定要搞清楚王程怎么创作，怎么制作的。
郭首新也眼睛一亮，问道：“王程，有新作品了吗？”
他看了看那边的节目录制现场，这不是刚选题结束吗？
你就有新作品了？
和上次一样……
就连郭首新，都忍不住怀疑了一下，节目组的人是不是和王程串通好了？提前泄题了？
但是……
这些题目是网友选出来的，他们提前都不知道，昨天才开始投票而已。
那……
是那些沙凋网友和王程提前串通了？
后面跟着走出来的文依晓几人也听到了王程的话，都眼神惊讶地看着王程。
这才选题结束一分多钟好吧……
你就创作好了作品？
而且，就算你创作好了，也不打算再凋琢修改一下？
下午就直接制作？
你作弊了吧？
而且，作弊也不掩饰一下吗？
当然，知道的人，都知道，这根本没法作弊。
八卦队友在文依晓身边低声说道：“真牛逼，说实话，啥时候如果我也能像他这么牛逼，我也谁都不理，谁也不爱！你们都不配……”
说着，八卦队友似乎代入了王程的角色，仰着下巴，一幅爱谁谁的样子走了过去。
文依晓和宋雪都对这个队友无奈了，伸手使劲抓着脑袋揉了一下，然后好奇地看了看王程，见王程那认真的样子，肯定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王程肯定不会开玩笑。
王程那样子……如果能开个玩笑，妥妥的是世界末日来了。
文依晓看了看王程，只感觉太高大，自己看不到全貌。
王程没有在意路过的其他练习生们的目光，只是对老王几人点点头：“嗯，下午四点，录音室集合！和上次一样，到时候我给你们每个人一份乐器谱子，你们按我要求演奏好了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们管。”
老王几人傻眼了，都急忙问道。
“啊……”
“和上次一样？”
“我们能帮你更多呀……”
“不是，我们能现在看到词曲吗？”
……
王程已经走了出去，背对着几人，轻声说了一句：“没有词曲，我还没想好！”
砰……
老王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在地，其他几个队友也都愣了一下，差点没拿稳手里的东西，都是目瞪狗呆地看着王程的背影。
郭首新也是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了老王身上。
文依晓和宋雪几人也听到了王程的话，几人也震惊不已。
哎哟……
八卦队友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宋雪身上，然后停了下来，几双眼睛看着王程面色平静地从她们几人身边走过，走回宿舍而去，没有看她们一眼，可是她们几个人的目光都直盯盯地集中在王程身上，王程仿佛没感觉到一样。
包括文依晓都有些失态地盯着王程。
一句还没想好！
让在场听到的所有人，都破防了。
你都没想好，词曲都还没有……
就确定了下午能开始制作……？
不会到了录音室才现场开始写吧？
老王回头眼巴巴地看向郭首新：“郭导，我现在能走吗？”
其他几人也都可怜兮兮地看着郭首新。
他们都有些后悔了……
郭首新也看着王程的背影，直到王程走远了，才无奈耸肩：“你们刚签了合约，要走，那就赔违约金！”
老王几人都哭丧着脸。
而这里刚刚发生的事情，再次迅速的传遍了节目组。
甚至，有人传到了网络上。
业内外，都是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