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章乞中有恶善为皮
“我说默叔，除了我给你说的那些，最近你在收集上除了医书，重点就放在剑法秘籍上吧！帮我多收集一些！”吃到半中央，王非败放下已经被啃了一半的鸡腿，一只手拿着转了一圈，让嘴里的鸡肉进了喉咙后，看着默二说道。
“呵呵……道长，这您放心！您嘱咐的那些，我一直都有安排人帮您收集，饭后我就安排，让他们在剑法上多加把劲！”默二也来不及将嘴里的东西好好咀嚼，囫囵咽下，然后回道。
听到默二这么说，王非败点点头心想：‘前世看小说，我就特喜欢料敌先机，攻敌之必救的《独孤九剑》，这一辈子一定要推演出一门类似《独孤九剑》的剑法来。嗯……就放在《上清逍遥录》中。’
……
一顿饭，酱牛肉，腌黄瓜，烧卖，清蒸鲈鱼等等都是让人喷香扑鼻，又口齿生津的美味，面对这样的美味，每一个清源观弟子都吃的满嘴流油，肚子鼓鼓，摸着自己那鼓起来的小肚子，风常常不由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师叔，你这也太好吃了！”
“怎么还吃瞌睡了？”
“嗯……我就是有一点点，不困的。”风常常伸出自己的小嫩手，揉着上下眼皮打架的大眼睛，努力将那困倦驱逐，她今天可不只是来吃的，决不能被小觉觉打败。
“既然这样！默叔让人把茶端上来吧！解解油腻，也清醒一下脑子！对了！都上清茶，不要浓！不然我怕这几个小的晚上睡不着觉。”
“好！”随着默二一声吩咐，八盏清茶被端了上来，清茶下肚，再上了两趟厕所，大家都变得舒服了不少，饱腹带来的瞌睡也变得淡泊，尤其是风家的三胞胎趁着这喝茶的清幽眼皮好好的打了一番架后，在风常常一声：瞌睡飞走了！之后都有了明亮的大眼睛。
“好了！咱们都去街上逛一逛吧！”
王非败话音刚落，风常常立马举起小手，激动的道：“小师叔，我听说水云城最好吃的小吃是……”
“好了！”打断了风常常，伸手在她依旧有些鼓鼓的小肚肚上摸了摸，“刚才还没有吃够啊？”
“可我就是想吃嘛！”说着风常常不依的扭了扭腰，让那鼓起的小肚肚像脑袋一样的晃着，然后她似乎怕不够说服力，站起身来状似稳健的来回走了几步：“小师叔，你看我走上两步，肚子里的东西就滑下去了！”
“你们其他人呢？同不同意？”
“同意。”
“同意。”
“我没意见！”
“既然这样，正好我也跟着一起逛逛，道长不反对吧？”
“默叔跟着正好帮我给他们介绍一下。”
……
就这样大家挺着微微凸起的腹部，离开百晓堂，一路晃晃悠悠，慢慢的消着食……
“冰糖葫芦嗨！”
“冰糖葫芦嗨！”
“小师叔，我要那个！”在风常常的呼声下，三胞胎一起举起了手臂，指着那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吃得上吗？”
“小师叔你可以帮我吃！”
“好!给我来三个小的。”说着王非败对面前的小贩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
“太好了！快给我！”
“好吃！”
“吧唧！吧唧！”
嘴里酸酸甜甜的感觉并没有消除三胞胎吃的欲望，似乎反倒加强了不少，一个个都是吃着嘴里的看着街上的。看着三胞胎在前面领头边吃，边走，边看，王非败带着其他弟子在后面慢慢的跟着，护着，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就涌出了一股作为长辈的幸福感，‘咱家的孩子就是好！’
噹噹噹……
哐当当……哐当当……
呛呛哐啋啋……呛呛哐啋啋……
就在王非败慢步跟在风家三胞胎后面，慢慢体味幸福感的时候，一股敲锣打鼓声从前面传来，这响亮的声音很快就凭借它独特的旋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小师叔！我们去看看！”说着风常常伸手一指，带头当先加快了速度，靠近人群，往里面挤了进去。
“慢点！”王非败和其他人赶紧跟上，也往人群里挤了过去，同时一边对周围的人说着抱歉——
在终于挤到前面之后，来到三胞胎的身后，王非败就看到了位于中央那大大的场子——
之间在那众人围住的场子边上有两、三个汉子在勉力维持人群的有序，场中则是几位看起来年近中年的汉子和粗鄙妇人像牵羊、赶牛一样，牵着、赶着一群长相怪异，打扮也奇怪的孩子，在那里点头哈腰沿着场子边沿绕圈子。
“大家都来看看啊！都来看看吧！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随着这喊声，最前面领路的三个看起来大概十岁左右的孩子，哈个腰，然后翻个筋斗，再哈个腰，又翻个筋斗，虽然气喘吁吁，可一个脚步都不敢慢了下来，因为只要慢了半步，就是一只皮鞭落下，啪的一声，打在后背上穿过破烂的衣服，留下印痕，渗出血来！
“这些人！”王非败看的是心里一阵恶心，眉宇间比起之前的开心，已经是一片阴霾。
不知道小师叔心里的恶心，还很多都不懂的风常常，风常凡，风常在他们却是将眼睛看向了那领头的三个孩子身后，在那后面每一个小孩都是那样的奇怪，披头散发，灰土满头，身上披着浓重色彩的破烂布片，散发着未曾洗漱带来的臭味，伴随着噼噼啪啪的皮鞭声，慢慢的跟着往前移动……
“都小心些，聚过来，可别让人挤得走散了！”看了看眼前的三胞胎，又看了看周围，确定大家都在，但王非败还是保持着三分小心。而听了王非败的话，默二和那一帮清源观弟子也是默契的把圈子缩小了一些。
“小师叔，他们为什么都不洗澡？怎么那么脏？”风常在转过头一把拉住了王非败的衣袖，接着另外两位风家的孩子也是拉住了他的衣袖，一摇一摇眨着明晃晃的大眼睛。
“他们，他们——”身穿道袍的王非败一时间有些卡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看着那一个个或是没有手，或是没有脚，或是爬着，或是翻滚，或是抛起空酒瓶的孩子。
“小师叔，你为什么不说话！”风常常有些等不急的摇了摇王非败的衣袖，但很快又忍不住往那场子里看去，在她眼中此刻正有两个身体长到一起的孩童慢慢移动过来；在这两个腰部连体的孩童后面，是几个张开嘴巴，只能哑哑喔喔，不停嘶喊的五、六岁大的娃娃，看着令人心酸；再往后还有一个娃娃被制成了人彘放在平板车上，他全身埋在一尺多长的瓮里，只露出一颗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脑袋，头发稀松，苍白的脸上有着孩童的嫩脸，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看了看拉着他衣袖的三个小家伙，王非败心里一阵酸楚，张了张口，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尤其是再这样一种场合。抬起头他看向已经走过去的队伍，那里除了翻筋斗的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在那里来回往头顶抛着四个酒瓶子做的抛接，还有一个始终在倒立行走。
“没有脚？”看着那倒立的孩子，王非败才发现他是没有了双脚的，在他的左边跟着一个拿着皮鞭的老妇，看谁慢了就一鞭子抽过去，而在场围观的人大多对那鞭子似乎视若无睹，只有少数几人有些惊异，但也只是骂上两声，感叹两声世态炎凉也就不再说话！
抬头看向圈子中央那竖起来的大旗，落入王非败眼中的是《大丐帮遗孤救助杂耍团奇人展求怜悯》数个大字，是那么的刺目，讽刺！
啪啪啪……啪啪啪……
随着孩子们的表现，人群中掌声四起，不少人纷纷向场内丢撒铜钱和碎银，按他们的话来说这叫积德……
听着人群中的声音，感受着那依旧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王非败心里感叹着命运的不公，刚进来时那激愤的心情已经熄灭，反倒是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如同一阵阴云压在头顶，挥之不去！
噹噹噹……
呛呛哐啋啋……呛呛哐啋啋……
随着锣鼓声响，队伍已经走完了一圈，开始走下一圈，一个个被皮鞭驱赶的孩子们在王非败面前一一移动过去，一个有着明亮大眼睛的孩子吸引了王非败的注意，那是一个看起来比现在的他大，大概有十二、三岁的孩子。
她双腿齐膝而断，靠着剩下的骨胫在地上慢慢的爬行，来到王非败近前，不知道怎么的王非败不自觉的提起手臂，将那拉着自己的小手甩开，向那有着一双明亮大眼睛的孩子伸了过去——
“啊！贝儿！那是我的贝儿！”一声惊呼打断了王非败那伸出去的手，他定睛看去，却是一位看上去有三十几岁的妇人已经扑了出去，正抱着场中一个跛了一只脚，哑了喉咙咿咿呀呀的孩子大呼。
一时间场面全乱了套，人群被这一突发事件引得涌动了起来，王非败这一行人也被这突然涌动的人群挤的有些乱了阵型，围成的圈子在那些有着高大或是笨重体型的成人面前散了一半！
“呜呜呜……呜呜……”
围着的人们都看看那个抱着孩子哭的伤心的妇人，指指点点，而杂耍团停下的队伍里有一位秃头大汉拉住那‘抱着孩子的夫人’的衣领，大声的吼道：“滚开！你这人贩子，别抢我们的孩子，来认亲！”
“我说不管是不是，这孩子有人养不是好事吗？”人群里一个好事者叫到，这也引发了在场众人更大的争论。
看着场中的一幕，王非败有些忍不住想过去，可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左肩被人撞了一下，转头一看——却是看到有两只粗大的手臂擦着自己的左肩伸过来，那左边一只手抓住了风常常的肩膀，而右边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块黑布捂住了她的口鼻，而风常常人虽然还醒着，但似乎在这一抓之下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你干什么？”王非败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臂。
“这是我的孩子！”那抓住风常常的汉子听到王非败的话不仅没放手，反而眼睛瞪着，横肉一鼓，犬牙露出，露出了一股凶相，猛地一提就要将风常常抱离王非败的视线！
“放肆！”王非败往前一步拦在另外两个双胞胎身前的同时，一声大吼用足了真气，周围的人都被震得耳朵轰鸣嗡嗡作响，一时间有些纷乱的人群停了下来！
而随着喊声而起的是一道寒光顺闪即失，提着风常常的大汉还来不急彻底退出去，就被王非败手中那出鞘的宝剑将左边的手掌斩断，一时间鲜血四溅，流了一地！
“风常常！”后面跟上来的默二在风常常就要落地的那一瞬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仔细闻了闻，然后对着王非败说道：“不要紧！这种药缓一缓就好了！”
“好大的胆子！哪里来的强盗？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抢夺掳掠人口？”看大家不用吩咐就围了过来，还把小的围在中间，王非败便继续以真气催发，声音大的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
“什么抢夺人口！你不要血口喷人！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娃娃，穿个道袍还当自己是道士了！？”王非败寻声看去，只见之前杂耍团里拿鞭子赶人的老妇走了过来，主动将那断手的大汉护在身后。
“道长，请救救我儿！”看到清源观的道袍，那边抱着自家娃娃的妇人，也不顾衣领被秃头大汉拉破，摆脱阻拦，扑倒王非败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这不是你的孩子！你没有证据！”被摆脱的秃头大汉也连迈几步，跟了上来。
“胡说，我娃娃肩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妇女说着就翻开孩子的肩头衣裳，却发现半个碗口大的伤疤正位于孩子的肩头！
“啊！你！你好狠！”妇女颤抖着，手上一紧，却是那个跟上来的秃头大汉要抢孩子！
“滚一边去！”王非败用剑一指，剑尖的锋锐之气，逼得秃头大汉不得不放开妇人，不住抬脚后退！
“孩子！他是你妈妈么？”听到王非败这么说，被妇人抱着的孩子那本来无神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点了点头后，却是立马瑟瑟发抖的把一颗小脑袋缩在自家娘亲的怀里不再动弹。
“道长，去年我带孩子去兖州探亲，也是在看奇人展的时候，这孩子就没了！没想到……呜呜呜……”
渐渐的随着妇人的哭声，人们都围了过来，有在水云城素有贤明的清源观道士做主，大家都有了一颗定心丸，就是那领头道长的年纪小了一点点，不知道能不能压出那大丐帮的粗糙汉子？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大丐帮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帮派！善事不绝，活人无数，绝不会做这种乌七八的事情！你也看见了！这孩子就没有你说的胎记！污蔑我大丐帮小心不得好死！”要抢孩子的大汉话语强硬，脸上带着一股蛮横之气，似乎对自己大丐帮的身份很是得意。
“可他点头认我这个妈了！大家都看见了！”妇人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即便是身体有些颤抖，也依旧硬着脖子说道。
“我没有看见他点头，他一个又聋又哑的娃娃会点头？你没有孩子，想要个孩子，但这不是你抢孩子的理由！还有你这个小牛鼻子砍了我的人，这事情怎么交代？”拿鞭子的老妇强词夺理，一点都不客气。
“断手活该！那是他强抢我清源观的道童。”王非败看了眼之前那个爬到他身边不远，却没有走开的十二、三岁孩子，此时她那双大眼睛透着一种希望，似乎有某种东西在酝酿。
看着这双眼睛，王非败灵机一动，上前一步对着她说道：“孩子，你不要怕！我问你，你们是不是都是被这些人抢夺或拐走的？”
“你问一个哑巴不觉得多余吗？”拿鞭子的老妇见面前这个小道士如此令不清，心里的火气大了不少，手里的鞭子变了个位置，似乎有出手的打算。
“哑巴不意味着听不见！”
“你——”又紧了紧手里鞭子的妇人看着王非败，心里闪过一丝犹豫，‘此地现在怕是不宜久留，到底不是我们大丐帮的驻地所在，闹大了也不知道官府向着那边？还有这拿剑的小子也不知道是那个门派的，敢管我们的闲事？要不还是趁着现场没什么厉害人物，动武走人的好！？但这样一来我大丐帮在云州江湖的名气怕是……’
老妇这么想着手里的鞭子紧了又紧，对那断掌的大汉她心里也不满意的，‘这里人生地不熟，你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抢？这不是没事找事嘛！现在的弟子胆子也太大！’
王非败手持宝剑，一边警惕着老妇和其它杂耍团的人，一边对着趴在地上的孩子轻轻的问道：“别怕，你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就想办法告诉我，点头摇头也行，我给你做主！”
听到王非败这话，大眼睛的她眼中哀色一闪，冲着王非败咿咿吖吖几声，然后张开嘴指了指断舌，又伸直了脖子露出了脖子上的伤痕，最后指了指那个拿鞭子的妇人，手伸直往脖子上一横，做了个江湖人都知道的手势，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看向杂耍团众人的目光都变了！
“你够了没有！敢伤我们的人，我要你好看！”拿鞭子的老妇往身边使了使眼色，恶向胆边生，拿起手里的鞭子，正要动手，却是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让她不由得一慢，暂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什么叫要你好看？”随着这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一位身穿捕快服的中年人排开人群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默二一看心里顿时定了下来，原来这来的人是水云城捕快清峰和他的几位手下。
“那个在欺负我儿子！？”又是一个声音，却是水云城的富户，清源观弟子全常清他爹全福贵，本来这位今天也是闲来无事，带了十来个跟班过来看奇人展的，却没有想到刚到现场就看到了自己儿子和一群清源观的道士在与人对峙，于是赶紧前来助阵！
一看这位主来了，段清峰却是松了一口气，心道：‘老哥你来的太及时了！以我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帮和清源观道士对峙的人不简单，嘿嘿！这下次总算有动手的底气了！不然就凭着我这几个手下，唉！几个娃娃不在清源观好好待着，与人对什么峙啊？’
刚松了一口气段清峰就听见有一声大喝：“别动！”
却原来是王非败看到那大丐帮杂耍团的要将地上的那残疾的孩童围了起来，吼了出来！
“这是我们的孩子，自然要看紧！”持鞭妇人说完，却是看着那嫩脸道士新来的援兵满心犹豫，有些拿不准在这些援兵面前出手的结果，毕竟以前那碰着过这种事情，这头一次自己带队就这样，那回去了还不得……
“来！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你们是不是被他们抢来的？”瞪了一眼妇人，王非败继续对那趴在自己跟前的孩子说道。
咚咚咚……咚咚咚……
一段鼓声想起，却是那负责敲锣打鼓的汉子突然敲出来一阵一阵鼓点，让王非败面前的人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
噗的一声，王非败没有拿剑的那只手一个抖动，却是以一枚铜钱将发出鼓声的鼓戳了个窟窿出来。
“敢破我的鼓！”拿鞭子的妇人说着就要继续往前，便被全常清他爹带来的两人提着棍子拦住。
也不理睬那妇人，王非败继续对着面前那比划了手势的孩子道：“不要害怕，如果你是他们抢来的，你就点点头，还有你的腿，是不是也是他们砍断的？”
“小子污蔑我们大丐帮！你不要命了！”
“休要辱人，我们是积德行善，照顾这些残疾人！他们是天生残疾！你们懂不懂，他们都是天生残疾，没人要的！被我们大丐帮帮主发善心收养的……”说着话的是之前那个拉破抱孩子妇人衣领的秃头大汉，其他几人也是面露凶光叫嚷着不准污蔑他们大丐帮的名声。
‘怎么办？这看起来糊弄不过去啊！’听着秃头大汉的辩解，不由得妇人看了眼她身后的一位大汉，这人此时正眼冒凶光，似乎也有动手的打算。
“嗷嗷！”两声叫唤，那被王非败问的孩子，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戳向面前的石砖地面上写下了血色的几个大字：“我们都是被大丐帮掠夺的。”
“好啊！果然如此！”因为察觉到意思危险已经退开不少的人群里议论纷纷。
“欺我大丐帮？”随着吼声，一道呼呼的风响直奔王非败头颅，虽然之前没注意到王非败出手的经过，但持鞭的妇人看那断掌的伤口，也是知道面前这小道士决不可轻看。
一看持鞭妇人动手，妇人身后的大汉也跟着动了起来，然后便是所有的大丐帮弟子。
寒光一闪，王非败手腕一动，长剑已经改变了方向，拦住了头上的鞭子，也许是小孩荷尔蒙的影响和多年习武性情的改变，动起手来，王非败没有一点犹豫，他知道这不是那个前世律法较为健全的世界，而是行侠仗义的江湖，正是要行侠仗义来建立法度，一场混战不可避免！
“呵呵……道长，这您放心！您嘱咐的那些，我一直都有安排人帮您收集，饭后我就安排，让他们在剑法上多加把劲！”默二也来不及将嘴里的东西好好咀嚼，囫囵咽下，然后回道。
听到默二这么说，王非败点点头心想：‘前世看小说，我就特喜欢料敌先机，攻敌之必救的《独孤九剑》，这一辈子一定要推演出一门类似《独孤九剑》的剑法来。嗯……就放在《上清逍遥录》中。’
……
一顿饭，酱牛肉，腌黄瓜，烧卖，清蒸鲈鱼等等都是让人喷香扑鼻，又口齿生津的美味，面对这样的美味，每一个清源观弟子都吃的满嘴流油，肚子鼓鼓，摸着自己那鼓起来的小肚子，风常常不由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师叔，你这也太好吃了！”
“怎么还吃瞌睡了？”
“嗯……我就是有一点点，不困的。”风常常伸出自己的小嫩手，揉着上下眼皮打架的大眼睛，努力将那困倦驱逐，她今天可不只是来吃的，决不能被小觉觉打败。
“既然这样！默叔让人把茶端上来吧！解解油腻，也清醒一下脑子！对了！都上清茶，不要浓！不然我怕这几个小的晚上睡不着觉。”
“好！”随着默二一声吩咐，八盏清茶被端了上来，清茶下肚，再上了两趟厕所，大家都变得舒服了不少，饱腹带来的瞌睡也变得淡泊，尤其是风家的三胞胎趁着这喝茶的清幽眼皮好好的打了一番架后，在风常常一声：瞌睡飞走了！之后都有了明亮的大眼睛。
“好了！咱们都去街上逛一逛吧！”
王非败话音刚落，风常常立马举起小手，激动的道：“小师叔，我听说水云城最好吃的小吃是……”
“好了！”打断了风常常，伸手在她依旧有些鼓鼓的小肚肚上摸了摸，“刚才还没有吃够啊？”
“可我就是想吃嘛！”说着风常常不依的扭了扭腰，让那鼓起的小肚肚像脑袋一样的晃着，然后她似乎怕不够说服力，站起身来状似稳健的来回走了几步：“小师叔，你看我走上两步，肚子里的东西就滑下去了！”
“你们其他人呢？同不同意？”
“同意。”
“同意。”
“我没意见！”
“既然这样，正好我也跟着一起逛逛，道长不反对吧？”
“默叔跟着正好帮我给他们介绍一下。”
……
就这样大家挺着微微凸起的腹部，离开百晓堂，一路晃晃悠悠，慢慢的消着食……
“冰糖葫芦嗨！”
“冰糖葫芦嗨！”
“小师叔，我要那个！”在风常常的呼声下，三胞胎一起举起了手臂，指着那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吃得上吗？”
“小师叔你可以帮我吃！”
“好!给我来三个小的。”说着王非败对面前的小贩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
“太好了！快给我！”
“好吃！”
“吧唧！吧唧！”
嘴里酸酸甜甜的感觉并没有消除三胞胎吃的欲望，似乎反倒加强了不少，一个个都是吃着嘴里的看着街上的。看着三胞胎在前面领头边吃，边走，边看，王非败带着其他弟子在后面慢慢的跟着，护着，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就涌出了一股作为长辈的幸福感，‘咱家的孩子就是好！’
噹噹噹……
哐当当……哐当当……
呛呛哐啋啋……呛呛哐啋啋……
就在王非败慢步跟在风家三胞胎后面，慢慢体味幸福感的时候，一股敲锣打鼓声从前面传来，这响亮的声音很快就凭借它独特的旋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小师叔！我们去看看！”说着风常常伸手一指，带头当先加快了速度，靠近人群，往里面挤了进去。
“慢点！”王非败和其他人赶紧跟上，也往人群里挤了过去，同时一边对周围的人说着抱歉——
在终于挤到前面之后，来到三胞胎的身后，王非败就看到了位于中央那大大的场子——
之间在那众人围住的场子边上有两、三个汉子在勉力维持人群的有序，场中则是几位看起来年近中年的汉子和粗鄙妇人像牵羊、赶牛一样，牵着、赶着一群长相怪异，打扮也奇怪的孩子，在那里点头哈腰沿着场子边沿绕圈子。
“大家都来看看啊！都来看看吧！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随着这喊声，最前面领路的三个看起来大概十岁左右的孩子，哈个腰，然后翻个筋斗，再哈个腰，又翻个筋斗，虽然气喘吁吁，可一个脚步都不敢慢了下来，因为只要慢了半步，就是一只皮鞭落下，啪的一声，打在后背上穿过破烂的衣服，留下印痕，渗出血来！
“这些人！”王非败看的是心里一阵恶心，眉宇间比起之前的开心，已经是一片阴霾。
不知道小师叔心里的恶心，还很多都不懂的风常常，风常凡，风常在他们却是将眼睛看向了那领头的三个孩子身后，在那后面每一个小孩都是那样的奇怪，披头散发，灰土满头，身上披着浓重色彩的破烂布片，散发着未曾洗漱带来的臭味，伴随着噼噼啪啪的皮鞭声，慢慢的跟着往前移动……
“都小心些，聚过来，可别让人挤得走散了！”看了看眼前的三胞胎，又看了看周围，确定大家都在，但王非败还是保持着三分小心。而听了王非败的话，默二和那一帮清源观弟子也是默契的把圈子缩小了一些。
“小师叔，他们为什么都不洗澡？怎么那么脏？”风常在转过头一把拉住了王非败的衣袖，接着另外两位风家的孩子也是拉住了他的衣袖，一摇一摇眨着明晃晃的大眼睛。
“他们，他们——”身穿道袍的王非败一时间有些卡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看着那一个个或是没有手，或是没有脚，或是爬着，或是翻滚，或是抛起空酒瓶的孩子。
“小师叔，你为什么不说话！”风常常有些等不急的摇了摇王非败的衣袖，但很快又忍不住往那场子里看去，在她眼中此刻正有两个身体长到一起的孩童慢慢移动过来；在这两个腰部连体的孩童后面，是几个张开嘴巴，只能哑哑喔喔，不停嘶喊的五、六岁大的娃娃，看着令人心酸；再往后还有一个娃娃被制成了人彘放在平板车上，他全身埋在一尺多长的瓮里，只露出一颗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脑袋，头发稀松，苍白的脸上有着孩童的嫩脸，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看了看拉着他衣袖的三个小家伙，王非败心里一阵酸楚，张了张口，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尤其是再这样一种场合。抬起头他看向已经走过去的队伍，那里除了翻筋斗的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在那里来回往头顶抛着四个酒瓶子做的抛接，还有一个始终在倒立行走。
“没有脚？”看着那倒立的孩子，王非败才发现他是没有了双脚的，在他的左边跟着一个拿着皮鞭的老妇，看谁慢了就一鞭子抽过去，而在场围观的人大多对那鞭子似乎视若无睹，只有少数几人有些惊异，但也只是骂上两声，感叹两声世态炎凉也就不再说话！
抬头看向圈子中央那竖起来的大旗，落入王非败眼中的是《大丐帮遗孤救助杂耍团奇人展求怜悯》数个大字，是那么的刺目，讽刺！
啪啪啪……啪啪啪……
随着孩子们的表现，人群中掌声四起，不少人纷纷向场内丢撒铜钱和碎银，按他们的话来说这叫积德……
听着人群中的声音，感受着那依旧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王非败心里感叹着命运的不公，刚进来时那激愤的心情已经熄灭，反倒是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如同一阵阴云压在头顶，挥之不去！
噹噹噹……
呛呛哐啋啋……呛呛哐啋啋……
随着锣鼓声响，队伍已经走完了一圈，开始走下一圈，一个个被皮鞭驱赶的孩子们在王非败面前一一移动过去，一个有着明亮大眼睛的孩子吸引了王非败的注意，那是一个看起来比现在的他大，大概有十二、三岁的孩子。
她双腿齐膝而断，靠着剩下的骨胫在地上慢慢的爬行，来到王非败近前，不知道怎么的王非败不自觉的提起手臂，将那拉着自己的小手甩开，向那有着一双明亮大眼睛的孩子伸了过去——
“啊！贝儿！那是我的贝儿！”一声惊呼打断了王非败那伸出去的手，他定睛看去，却是一位看上去有三十几岁的妇人已经扑了出去，正抱着场中一个跛了一只脚，哑了喉咙咿咿呀呀的孩子大呼。
一时间场面全乱了套，人群被这一突发事件引得涌动了起来，王非败这一行人也被这突然涌动的人群挤的有些乱了阵型，围成的圈子在那些有着高大或是笨重体型的成人面前散了一半！
“呜呜呜……呜呜……”
围着的人们都看看那个抱着孩子哭的伤心的妇人，指指点点，而杂耍团停下的队伍里有一位秃头大汉拉住那‘抱着孩子的夫人’的衣领，大声的吼道：“滚开！你这人贩子，别抢我们的孩子，来认亲！”
“我说不管是不是，这孩子有人养不是好事吗？”人群里一个好事者叫到，这也引发了在场众人更大的争论。
看着场中的一幕，王非败有些忍不住想过去，可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左肩被人撞了一下，转头一看——却是看到有两只粗大的手臂擦着自己的左肩伸过来，那左边一只手抓住了风常常的肩膀，而右边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块黑布捂住了她的口鼻，而风常常人虽然还醒着，但似乎在这一抓之下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你干什么？”王非败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臂。
“这是我的孩子！”那抓住风常常的汉子听到王非败的话不仅没放手，反而眼睛瞪着，横肉一鼓，犬牙露出，露出了一股凶相，猛地一提就要将风常常抱离王非败的视线！
“放肆！”王非败往前一步拦在另外两个双胞胎身前的同时，一声大吼用足了真气，周围的人都被震得耳朵轰鸣嗡嗡作响，一时间有些纷乱的人群停了下来！
而随着喊声而起的是一道寒光顺闪即失，提着风常常的大汉还来不急彻底退出去，就被王非败手中那出鞘的宝剑将左边的手掌斩断，一时间鲜血四溅，流了一地！
“风常常！”后面跟上来的默二在风常常就要落地的那一瞬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仔细闻了闻，然后对着王非败说道：“不要紧！这种药缓一缓就好了！”
“好大的胆子！哪里来的强盗？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抢夺掳掠人口？”看大家不用吩咐就围了过来，还把小的围在中间，王非败便继续以真气催发，声音大的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
“什么抢夺人口！你不要血口喷人！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娃娃，穿个道袍还当自己是道士了！？”王非败寻声看去，只见之前杂耍团里拿鞭子赶人的老妇走了过来，主动将那断手的大汉护在身后。
“道长，请救救我儿！”看到清源观的道袍，那边抱着自家娃娃的妇人，也不顾衣领被秃头大汉拉破，摆脱阻拦，扑倒王非败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这不是你的孩子！你没有证据！”被摆脱的秃头大汉也连迈几步，跟了上来。
“胡说，我娃娃肩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妇女说着就翻开孩子的肩头衣裳，却发现半个碗口大的伤疤正位于孩子的肩头！
“啊！你！你好狠！”妇女颤抖着，手上一紧，却是那个跟上来的秃头大汉要抢孩子！
“滚一边去！”王非败用剑一指，剑尖的锋锐之气，逼得秃头大汉不得不放开妇人，不住抬脚后退！
“孩子！他是你妈妈么？”听到王非败这么说，被妇人抱着的孩子那本来无神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点了点头后，却是立马瑟瑟发抖的把一颗小脑袋缩在自家娘亲的怀里不再动弹。
“道长，去年我带孩子去兖州探亲，也是在看奇人展的时候，这孩子就没了！没想到……呜呜呜……”
渐渐的随着妇人的哭声，人们都围了过来，有在水云城素有贤明的清源观道士做主，大家都有了一颗定心丸，就是那领头道长的年纪小了一点点，不知道能不能压出那大丐帮的粗糙汉子？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大丐帮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帮派！善事不绝，活人无数，绝不会做这种乌七八的事情！你也看见了！这孩子就没有你说的胎记！污蔑我大丐帮小心不得好死！”要抢孩子的大汉话语强硬，脸上带着一股蛮横之气，似乎对自己大丐帮的身份很是得意。
“可他点头认我这个妈了！大家都看见了！”妇人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即便是身体有些颤抖，也依旧硬着脖子说道。
“我没有看见他点头，他一个又聋又哑的娃娃会点头？你没有孩子，想要个孩子，但这不是你抢孩子的理由！还有你这个小牛鼻子砍了我的人，这事情怎么交代？”拿鞭子的老妇强词夺理，一点都不客气。
“断手活该！那是他强抢我清源观的道童。”王非败看了眼之前那个爬到他身边不远，却没有走开的十二、三岁孩子，此时她那双大眼睛透着一种希望，似乎有某种东西在酝酿。
看着这双眼睛，王非败灵机一动，上前一步对着她说道：“孩子，你不要怕！我问你，你们是不是都是被这些人抢夺或拐走的？”
“你问一个哑巴不觉得多余吗？”拿鞭子的老妇见面前这个小道士如此令不清，心里的火气大了不少，手里的鞭子变了个位置，似乎有出手的打算。
“哑巴不意味着听不见！”
“你——”又紧了紧手里鞭子的妇人看着王非败，心里闪过一丝犹豫，‘此地现在怕是不宜久留，到底不是我们大丐帮的驻地所在，闹大了也不知道官府向着那边？还有这拿剑的小子也不知道是那个门派的，敢管我们的闲事？要不还是趁着现场没什么厉害人物，动武走人的好！？但这样一来我大丐帮在云州江湖的名气怕是……’
老妇这么想着手里的鞭子紧了又紧，对那断掌的大汉她心里也不满意的，‘这里人生地不熟，你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抢？这不是没事找事嘛！现在的弟子胆子也太大！’
王非败手持宝剑，一边警惕着老妇和其它杂耍团的人，一边对着趴在地上的孩子轻轻的问道：“别怕，你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就想办法告诉我，点头摇头也行，我给你做主！”
听到王非败这话，大眼睛的她眼中哀色一闪，冲着王非败咿咿吖吖几声，然后张开嘴指了指断舌，又伸直了脖子露出了脖子上的伤痕，最后指了指那个拿鞭子的妇人，手伸直往脖子上一横，做了个江湖人都知道的手势，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看向杂耍团众人的目光都变了！
“你够了没有！敢伤我们的人，我要你好看！”拿鞭子的老妇往身边使了使眼色，恶向胆边生，拿起手里的鞭子，正要动手，却是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让她不由得一慢，暂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什么叫要你好看？”随着这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一位身穿捕快服的中年人排开人群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默二一看心里顿时定了下来，原来这来的人是水云城捕快清峰和他的几位手下。
“那个在欺负我儿子！？”又是一个声音，却是水云城的富户，清源观弟子全常清他爹全福贵，本来这位今天也是闲来无事，带了十来个跟班过来看奇人展的，却没有想到刚到现场就看到了自己儿子和一群清源观的道士在与人对峙，于是赶紧前来助阵！
一看这位主来了，段清峰却是松了一口气，心道：‘老哥你来的太及时了！以我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帮和清源观道士对峙的人不简单，嘿嘿！这下次总算有动手的底气了！不然就凭着我这几个手下，唉！几个娃娃不在清源观好好待着，与人对什么峙啊？’
刚松了一口气段清峰就听见有一声大喝：“别动！”
却原来是王非败看到那大丐帮杂耍团的要将地上的那残疾的孩童围了起来，吼了出来！
“这是我们的孩子，自然要看紧！”持鞭妇人说完，却是看着那嫩脸道士新来的援兵满心犹豫，有些拿不准在这些援兵面前出手的结果，毕竟以前那碰着过这种事情，这头一次自己带队就这样，那回去了还不得……
“来！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你们是不是被他们抢来的？”瞪了一眼妇人，王非败继续对那趴在自己跟前的孩子说道。
咚咚咚……咚咚咚……
一段鼓声想起，却是那负责敲锣打鼓的汉子突然敲出来一阵一阵鼓点，让王非败面前的人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
噗的一声，王非败没有拿剑的那只手一个抖动，却是以一枚铜钱将发出鼓声的鼓戳了个窟窿出来。
“敢破我的鼓！”拿鞭子的妇人说着就要继续往前，便被全常清他爹带来的两人提着棍子拦住。
也不理睬那妇人，王非败继续对着面前那比划了手势的孩子道：“不要害怕，如果你是他们抢来的，你就点点头，还有你的腿，是不是也是他们砍断的？”
“小子污蔑我们大丐帮！你不要命了！”
“休要辱人，我们是积德行善，照顾这些残疾人！他们是天生残疾！你们懂不懂，他们都是天生残疾，没人要的！被我们大丐帮帮主发善心收养的……”说着话的是之前那个拉破抱孩子妇人衣领的秃头大汉，其他几人也是面露凶光叫嚷着不准污蔑他们大丐帮的名声。
‘怎么办？这看起来糊弄不过去啊！’听着秃头大汉的辩解，不由得妇人看了眼她身后的一位大汉，这人此时正眼冒凶光，似乎也有动手的打算。
“嗷嗷！”两声叫唤，那被王非败问的孩子，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戳向面前的石砖地面上写下了血色的几个大字：“我们都是被大丐帮掠夺的。”
“好啊！果然如此！”因为察觉到意思危险已经退开不少的人群里议论纷纷。
“欺我大丐帮？”随着吼声，一道呼呼的风响直奔王非败头颅，虽然之前没注意到王非败出手的经过，但持鞭的妇人看那断掌的伤口，也是知道面前这小道士决不可轻看。
一看持鞭妇人动手，妇人身后的大汉也跟着动了起来，然后便是所有的大丐帮弟子。
寒光一闪，王非败手腕一动，长剑已经改变了方向，拦住了头上的鞭子，也许是小孩荷尔蒙的影响和多年习武性情的改变，动起手来，王非败没有一点犹豫，他知道这不是那个前世律法较为健全的世界，而是行侠仗义的江湖，正是要行侠仗义来建立法度，一场混战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