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毁灭前的疯狂
老爹对项靕刺激项靔的事，并没有什么反感，甚至还有点满意。
毕竟大爷家的孩子真的挺草淡，老爹总不希望自己亲儿子吃他们的亏。
但是以给项靔当爹的自称就不合适了，大爷再怎么样也是长辈。
这就好像你可以笑话、鄙视别人吃屎，但不能去跟人比更能喝稀的，谁更能嚼干的。
当你和自己鄙视、笑话的人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还有资格继续鄙视吗。
用强硬的手段和气势压服对方，用你的实力让对方畏惧，这才是高端做派。
别人骂一句“艹尼玛”，你就给他个***兜，敲掉满嘴牙都可以。
甚至说难得听点，你直接去艹了他玛，也比回一句同样的更高级。
项靕的做法只是在泄愤，而且把自己和大爷对等化，完全就是把自己当小流氓、小混混了。
老爹能理解儿子的气愤和恼怒，可也希望儿子能做得更好，更符合他现在的身份与地位。
而不是像个草莽出身的流氓大亨一样，只会用粗鄙的语言表达愤怒。
说得再直白点，项靕如果真的是走流氓路子起家，成功后还用那种做派当保护色，是完全没问题的。
因为在别人的印象中，你就是个流氓，就是个粗鄙不堪的混混，所有人都希望你能永远保持。
但项靕不是，虽然他没什么文化，也没出生在豪富家庭，但他的生意都处在高端序列。
甫一露头的时候，就是高大上的形象和定位，粗言鄙语说习惯了，对他的影响太大。
至少在高端层次的圈子里，他会被当成异类，而不是所谓皇帝金扁担幻想一样的“真性情”夸赞。
如果真有人那么夸赞了，项靕也就危险了，那是被人盯上之后才会有的虚伪和捧杀。
尤其项靕还经历过牢狱之灾，本来就是带着难以言明污点的，太容易让人对他定性了。
虽说已经有官方出面，对当年的那件事进行了公允调查，可你经历过就是经历过。
另外项靕当街把三个人打到快残废，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而且印象更为深刻。
今天他能在家里，那么粗暴地骂项靔，谁又能保证他在外面不会同样失控呢。
所以老爹哪怕明知道自己那几个侄子辈有多离谱，还是会对项靕进行严厉教育。
不过看着他那一脸的怂样子，老爹倒是还有点放心，至少心里有个怕。
当然嘴上肯定是不会饶过他的：“你也眼看就四十岁的人了，管理着那么大的公司，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就没个数？
咱们先说你的个人形象，现在已经不是你在通钢上班的时候，和哥们儿弟兄嘴臭惯了，想起一句就是一句，说错了也没谁会在意。
其次你要不要为玥玥考虑，前些日子去蓉城比赛，情况你也清楚。等哪天她成世界冠军了，你让人怎么评价她有个满嘴喷粪的爹。
再一个你也得考虑玫玫和薇薇他们吧，本来跟着你就已经委屈了，再被人说跟了一个不干不净的粗俗流氓，她们的面子要往哪放。
至于我和你妈，我们都已经老了，多活几年又能活多久，老脸要不要也无所谓，大不了让人背后嚼几句舌根根子……”
“别，别，别，爸，我错了，您快饶了我吧。”项靕这会儿冷汗都下来了，双手竖在身前虚推着，满脸惶恐之色。
老爹不动怒的时候才是真生气，抓紧下保证求饶吧：“您和我妈才最重要，我忽略谁也不能忽略您二位啊，那不成逆子了吗。
我跟您做个保证，以后肯定努力控制情绪，在所有场合都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给别人小看的机会，也不让自己有丢脸的机会。”
明白“不让自己有丢脸的机会”，就是老爹今天要达到的终极目的，项靕能抓住重点，其他的就啥都好说。
老爹满意地点点头，儿子虽然混了点，大体上还是让人放心的：“行了，滚吧，缸里的水都给我换了。”
其实老头很好哄，只要认错态度诚恳一点，说到他在意的点上，被原谅也就是瞬间的事。
而且老爹也不是那种喜欢没完没了翻旧账的无***格，教育项靕从来都是讲究一个点到即止。
项靕也没有感受过，那种每次犯了错误都会被揪着不放，从小学一年级说到刚刚那一刻疯狂输出自嗨式说教。
“得嘞，您先喝杯茶，我保证又快又好！”项靕如蒙大赦，连跑去小花园的步伐，都满是狗腿姿态。
项靕被老爹教育的同时，在通阳机械厂宿舍大爷家里，却已经被快被骂成真王八蛋了。
这家人一直没断了捞便宜的念头，总憋着想要趁机会薅他一把羊毛，执着的劲头无与伦比。
只是他们爱憎分明得太过头了，永远都只想要好处，论到付出就绝对比割他们肉都疼。
说个最简单的道理，谁都知道项靕最讨厌的，就是他们对老娘的态度。
以项靕的孝顺，他们真要能把老娘哄住，让老娘心软了帮着说两句话，项靕高低也会照顾一点。
可这家人就是这么执拗，三十多年永恒坚持，哪怕眼珠子都快掉项靕银行卡里了，愣是不打算改。
今天老爹过生日，他们明知道可能会贴冷屁股，但还是愿意觍着脸蹭上来。
但是老娘过生日的时候，这些货就能完全当做不知道，甚至是真的就根本不知道。
就这么个做法，项靕能对他们有半点好感才怪，说句不好听的，项靕只是给项靔当爹都算客气了。
所以在项靕看来，原本就没什么亲情的一窝子***，他们既然能有这份骨气，哪有不帮他们坚持下去的道理。
不过项罗氏却不会这么认为，老虔婆只会在心里更加上几分恨意，诅咒项靕娘儿俩不得好死。
这会儿正拍着床帮发飙呢：“哼哼，看见了吧，你二伯啥时候能干出这种事，还不都是那个狐狸精教的。
说一千道一万，项靕就不是咱们老项家的人，这母子俩上辈子跟咱老项家有仇呀，这辈子就是报仇来了。
你二伯有今天也是活该，让个女人当皮影儿一样控制起来，活得窝囊呀，连自己最亲的亲人都照顾不上。
当初要是他能听我的劝，跟你们五姨组建家庭，现在怎么不得是个贤惠老皮孝顺儿的场面，可他没福呀。
非得跟这个狐狸精结婚，和家里关系越来越差不多，儿子还住过监狱，老项家的脸都快让他们丢干净了。
再说说这个项靕，都被狐狸精教成什么样了，礼貌没礼貌，家教没家教，除了会犯罪坐牢他还能干点啥。
他要是你五姨孩子，肯定不能差到这样，也不会这么没人性，早就被你们这些哥哥帮着混成全国首富了。
算了，闹成这个样子，你们再过去不是让你二伯脸上难看吗。许他不仁，不许咱不义，就当没这回事吧。
以后呀，也别再管项靕怎么样了，他不拿咱当一家人，咱心里也不放着他了，有空单独联系你二伯就行。
不管再怎么说，你二伯也是骨肉相连的正经亲人，你们这些做侄子的，就跟儿子一样，孝心也必须尽到……”
老虔婆这么说，全家但凡成年的，就没一个听不懂，也许这还真就是条路子。
都是老不要脸的了，自从前几次和项靕闹腾，遮羞布彻底撕掉，也不用再藏着掖着。
项靖就首先表示赞同：“咱妈这话说得对，二伯那么大年龄了，还晚年不幸，是得关心关心。”
他哥紧跟着就补充：“是这么个道理，我院里住了个通钢的，前些日子还听说，项靕差点出了事。
说什么他逼着二伯把通钢的技术资料拿出来，当成自己的去跟通钢合作，跟银行骗了不少的贷款。
二伯都快八十了，还得回通钢去上班，靠老资格帮他压着厂里那些人，才不至于让线面的造了反。
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孝顺，咱们这当侄子的就得承担起责任，没事多去通钢看看二伯，让他高兴点……”
有了带头的，后面项琳、项琨都抢着发表意见，不了解情况的人看了，还真就以为这是一家子大好人呢。
只有项璐早就打起了别的算盘，面带微笑听着众人胡说八道，不接茬也不应声。
她男人郝铭最近情况比较，听说单位一个女同事冒头很快，原因就是得到了项靕的认可。
这让本来就已经开始对婚姻不满的她，心里难免更多了些不爽，越发觉得应该走自己的路了。
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她一早就知道不可能成功，索性不带郝铭过来，省得让他多看一出好戏。
就算碰巧赶上项靕脑子犯糊涂，她也提前准备脱身的理由了，学校出点什么事被同事叫回去还不是正常的吗。
无非是再跟同事编个借口而已，总比厚着脸皮跑过去，还得跟着他们一起被项靕讨厌好得多。
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郝铭离了婚，再跟家里划清界限，那时候才能以个人的名义去找项靕。
另外就是女婿褚新军了，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沉思，以后再有这种事自己还是能躲就躲了吧。
要说也没别人看着、听着，可心里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只要还有点羞耻心的人，就跟不起这一家子的牌，简直无耻***到极点。
项罗氏还不知道，她自以经营得为铁桶般的一家人里，已经出现了两个心怀叵测的叛徒。
看着儿孙们努力回应着自己，智珠在握似的拿出了自己的安排：“这就对了，人活着总不能太自私，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你二伯年龄大了，家里又是啥啥都不顺畅，心里说不苦闷是假的。作为他的亲侄儿，现在才是体现你们对他关心的时候。
既然他在家里被那母子俩软禁一样，那咱们就要有对策，总不能让他到老来连个贴心的都没有，抽空去他单位上看看吧。
也让他那些同事们看看，亲儿子那么折腾他，你们这些侄子反倒很有孝心。想来你二伯心里也能高兴，脸上也能有点光。”
项靕给项靔当老子，严格来讲确实不那么合适，但他那句话说得是一点没毛病，这就是一窝披着人皮的蛆。
项罗氏能坚持不懈地折腾小叔子一家几十年，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有点手段，起码在恶心人这一块，怕是无出其右了。
上次去银河湾大门口闹腾，还想去电视台和网上闹腾，都被项靕给破坏掉了。
你以为她就没招了吗，现在老爹出任通钢董事，经常要去通钢办公，这就是她的机会。
小区你能靠保安拦着，电视台你能靠权力和关系挡着，通钢那么大，你又能靠啥。
和小区、电视台那些不认识的人相比，项靕父子俩在通钢可以说人人皆知。
哪怕还是进不了大门，随便有个谁在外面闹上一出，就问你脸还往哪搁。
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有钱有权吗，那咱们就看看谁能恶心死谁。
我了不得也就是蹭不到好处，本来你也没打算给我，可你的脸却要实实在在丢出去。
正所谓舌头根子压死人，别管你为人是好是坏，手里趁多少钱，风言风语才是人们最喜欢的。
只要你一天不弄死我，我就要恶心你一天，反正我的时间不值钱，闲着也是闲着。
你如果能比我还不要脸，哪算我活该倒霉，权当没事干出门锻炼身体、锻炼嗓子了。
可你但凡还有那么点要脸，有钱人的面子多值钱，就不用我说了吧，你自己不比谁清楚。
赶紧点算一下自己多大脸面，然后乖乖双手奉上，以后还不能断了，否则我继续去闹。
这个社会，就怕人不要脸，很多发了财的，都是把脸皮丢在地上可以随便踩的货色。
项罗氏的两个儿子，也就是太废物，太没本事了，不然就这个臭不要脸的橙色，少说混个亿万富翁。
当然她有她阴损无耻的计划，项靕也有凌厉狠辣的应对，从接项靔电话时候就开始在脑子里盘算上了。
这会儿她们在家里各种自嗨，不过是毁灭前的疯狂而已，都不用他们主动，项靕手段很快就到。
上次项靕安排人去教训了项靔哥俩和项琨，后来还是大爷主动来电话，才因为老爹的关系收了手。
本以为他们会老实点，两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也就是，他这个当儿子的横不能给专门老爹添堵。
可现在看来，那一窝子根本就不会死心，只不过是暂时没招，憋起来想坏点子去了。
那行吧，你上赶着把脸送过来找抽，我要是不力气大点，别人还以为我不给你面子呢。
毕竟大爷家的孩子真的挺草淡，老爹总不希望自己亲儿子吃他们的亏。
但是以给项靔当爹的自称就不合适了，大爷再怎么样也是长辈。
这就好像你可以笑话、鄙视别人吃屎，但不能去跟人比更能喝稀的，谁更能嚼干的。
当你和自己鄙视、笑话的人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还有资格继续鄙视吗。
用强硬的手段和气势压服对方，用你的实力让对方畏惧，这才是高端做派。
别人骂一句“艹尼玛”，你就给他个***兜，敲掉满嘴牙都可以。
甚至说难得听点，你直接去艹了他玛，也比回一句同样的更高级。
项靕的做法只是在泄愤，而且把自己和大爷对等化，完全就是把自己当小流氓、小混混了。
老爹能理解儿子的气愤和恼怒，可也希望儿子能做得更好，更符合他现在的身份与地位。
而不是像个草莽出身的流氓大亨一样，只会用粗鄙的语言表达愤怒。
说得再直白点，项靕如果真的是走流氓路子起家，成功后还用那种做派当保护色，是完全没问题的。
因为在别人的印象中，你就是个流氓，就是个粗鄙不堪的混混，所有人都希望你能永远保持。
但项靕不是，虽然他没什么文化，也没出生在豪富家庭，但他的生意都处在高端序列。
甫一露头的时候，就是高大上的形象和定位，粗言鄙语说习惯了，对他的影响太大。
至少在高端层次的圈子里，他会被当成异类，而不是所谓皇帝金扁担幻想一样的“真性情”夸赞。
如果真有人那么夸赞了，项靕也就危险了，那是被人盯上之后才会有的虚伪和捧杀。
尤其项靕还经历过牢狱之灾，本来就是带着难以言明污点的，太容易让人对他定性了。
虽说已经有官方出面，对当年的那件事进行了公允调查，可你经历过就是经历过。
另外项靕当街把三个人打到快残废，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而且印象更为深刻。
今天他能在家里，那么粗暴地骂项靔，谁又能保证他在外面不会同样失控呢。
所以老爹哪怕明知道自己那几个侄子辈有多离谱，还是会对项靕进行严厉教育。
不过看着他那一脸的怂样子，老爹倒是还有点放心，至少心里有个怕。
当然嘴上肯定是不会饶过他的：“你也眼看就四十岁的人了，管理着那么大的公司，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就没个数？
咱们先说你的个人形象，现在已经不是你在通钢上班的时候，和哥们儿弟兄嘴臭惯了，想起一句就是一句，说错了也没谁会在意。
其次你要不要为玥玥考虑，前些日子去蓉城比赛，情况你也清楚。等哪天她成世界冠军了，你让人怎么评价她有个满嘴喷粪的爹。
再一个你也得考虑玫玫和薇薇他们吧，本来跟着你就已经委屈了，再被人说跟了一个不干不净的粗俗流氓，她们的面子要往哪放。
至于我和你妈，我们都已经老了，多活几年又能活多久，老脸要不要也无所谓，大不了让人背后嚼几句舌根根子……”
“别，别，别，爸，我错了，您快饶了我吧。”项靕这会儿冷汗都下来了，双手竖在身前虚推着，满脸惶恐之色。
老爹不动怒的时候才是真生气，抓紧下保证求饶吧：“您和我妈才最重要，我忽略谁也不能忽略您二位啊，那不成逆子了吗。
我跟您做个保证，以后肯定努力控制情绪，在所有场合都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给别人小看的机会，也不让自己有丢脸的机会。”
明白“不让自己有丢脸的机会”，就是老爹今天要达到的终极目的，项靕能抓住重点，其他的就啥都好说。
老爹满意地点点头，儿子虽然混了点，大体上还是让人放心的：“行了，滚吧，缸里的水都给我换了。”
其实老头很好哄，只要认错态度诚恳一点，说到他在意的点上，被原谅也就是瞬间的事。
而且老爹也不是那种喜欢没完没了翻旧账的无***格，教育项靕从来都是讲究一个点到即止。
项靕也没有感受过，那种每次犯了错误都会被揪着不放，从小学一年级说到刚刚那一刻疯狂输出自嗨式说教。
“得嘞，您先喝杯茶，我保证又快又好！”项靕如蒙大赦，连跑去小花园的步伐，都满是狗腿姿态。
项靕被老爹教育的同时，在通阳机械厂宿舍大爷家里，却已经被快被骂成真王八蛋了。
这家人一直没断了捞便宜的念头，总憋着想要趁机会薅他一把羊毛，执着的劲头无与伦比。
只是他们爱憎分明得太过头了，永远都只想要好处，论到付出就绝对比割他们肉都疼。
说个最简单的道理，谁都知道项靕最讨厌的，就是他们对老娘的态度。
以项靕的孝顺，他们真要能把老娘哄住，让老娘心软了帮着说两句话，项靕高低也会照顾一点。
可这家人就是这么执拗，三十多年永恒坚持，哪怕眼珠子都快掉项靕银行卡里了，愣是不打算改。
今天老爹过生日，他们明知道可能会贴冷屁股，但还是愿意觍着脸蹭上来。
但是老娘过生日的时候，这些货就能完全当做不知道，甚至是真的就根本不知道。
就这么个做法，项靕能对他们有半点好感才怪，说句不好听的，项靕只是给项靔当爹都算客气了。
所以在项靕看来，原本就没什么亲情的一窝子***，他们既然能有这份骨气，哪有不帮他们坚持下去的道理。
不过项罗氏却不会这么认为，老虔婆只会在心里更加上几分恨意，诅咒项靕娘儿俩不得好死。
这会儿正拍着床帮发飙呢：“哼哼，看见了吧，你二伯啥时候能干出这种事，还不都是那个狐狸精教的。
说一千道一万，项靕就不是咱们老项家的人，这母子俩上辈子跟咱老项家有仇呀，这辈子就是报仇来了。
你二伯有今天也是活该，让个女人当皮影儿一样控制起来，活得窝囊呀，连自己最亲的亲人都照顾不上。
当初要是他能听我的劝，跟你们五姨组建家庭，现在怎么不得是个贤惠老皮孝顺儿的场面，可他没福呀。
非得跟这个狐狸精结婚，和家里关系越来越差不多，儿子还住过监狱，老项家的脸都快让他们丢干净了。
再说说这个项靕，都被狐狸精教成什么样了，礼貌没礼貌，家教没家教，除了会犯罪坐牢他还能干点啥。
他要是你五姨孩子，肯定不能差到这样，也不会这么没人性，早就被你们这些哥哥帮着混成全国首富了。
算了，闹成这个样子，你们再过去不是让你二伯脸上难看吗。许他不仁，不许咱不义，就当没这回事吧。
以后呀，也别再管项靕怎么样了，他不拿咱当一家人，咱心里也不放着他了，有空单独联系你二伯就行。
不管再怎么说，你二伯也是骨肉相连的正经亲人，你们这些做侄子的，就跟儿子一样，孝心也必须尽到……”
老虔婆这么说，全家但凡成年的，就没一个听不懂，也许这还真就是条路子。
都是老不要脸的了，自从前几次和项靕闹腾，遮羞布彻底撕掉，也不用再藏着掖着。
项靖就首先表示赞同：“咱妈这话说得对，二伯那么大年龄了，还晚年不幸，是得关心关心。”
他哥紧跟着就补充：“是这么个道理，我院里住了个通钢的，前些日子还听说，项靕差点出了事。
说什么他逼着二伯把通钢的技术资料拿出来，当成自己的去跟通钢合作，跟银行骗了不少的贷款。
二伯都快八十了，还得回通钢去上班，靠老资格帮他压着厂里那些人，才不至于让线面的造了反。
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孝顺，咱们这当侄子的就得承担起责任，没事多去通钢看看二伯，让他高兴点……”
有了带头的，后面项琳、项琨都抢着发表意见，不了解情况的人看了，还真就以为这是一家子大好人呢。
只有项璐早就打起了别的算盘，面带微笑听着众人胡说八道，不接茬也不应声。
她男人郝铭最近情况比较，听说单位一个女同事冒头很快，原因就是得到了项靕的认可。
这让本来就已经开始对婚姻不满的她，心里难免更多了些不爽，越发觉得应该走自己的路了。
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她一早就知道不可能成功，索性不带郝铭过来，省得让他多看一出好戏。
就算碰巧赶上项靕脑子犯糊涂，她也提前准备脱身的理由了，学校出点什么事被同事叫回去还不是正常的吗。
无非是再跟同事编个借口而已，总比厚着脸皮跑过去，还得跟着他们一起被项靕讨厌好得多。
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郝铭离了婚，再跟家里划清界限，那时候才能以个人的名义去找项靕。
另外就是女婿褚新军了，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沉思，以后再有这种事自己还是能躲就躲了吧。
要说也没别人看着、听着，可心里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只要还有点羞耻心的人，就跟不起这一家子的牌，简直无耻***到极点。
项罗氏还不知道，她自以经营得为铁桶般的一家人里，已经出现了两个心怀叵测的叛徒。
看着儿孙们努力回应着自己，智珠在握似的拿出了自己的安排：“这就对了，人活着总不能太自私，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你二伯年龄大了，家里又是啥啥都不顺畅，心里说不苦闷是假的。作为他的亲侄儿，现在才是体现你们对他关心的时候。
既然他在家里被那母子俩软禁一样，那咱们就要有对策，总不能让他到老来连个贴心的都没有，抽空去他单位上看看吧。
也让他那些同事们看看，亲儿子那么折腾他，你们这些侄子反倒很有孝心。想来你二伯心里也能高兴，脸上也能有点光。”
项靕给项靔当老子，严格来讲确实不那么合适，但他那句话说得是一点没毛病，这就是一窝披着人皮的蛆。
项罗氏能坚持不懈地折腾小叔子一家几十年，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有点手段，起码在恶心人这一块，怕是无出其右了。
上次去银河湾大门口闹腾，还想去电视台和网上闹腾，都被项靕给破坏掉了。
你以为她就没招了吗，现在老爹出任通钢董事，经常要去通钢办公，这就是她的机会。
小区你能靠保安拦着，电视台你能靠权力和关系挡着，通钢那么大，你又能靠啥。
和小区、电视台那些不认识的人相比，项靕父子俩在通钢可以说人人皆知。
哪怕还是进不了大门，随便有个谁在外面闹上一出，就问你脸还往哪搁。
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有钱有权吗，那咱们就看看谁能恶心死谁。
我了不得也就是蹭不到好处，本来你也没打算给我，可你的脸却要实实在在丢出去。
正所谓舌头根子压死人，别管你为人是好是坏，手里趁多少钱，风言风语才是人们最喜欢的。
只要你一天不弄死我，我就要恶心你一天，反正我的时间不值钱，闲着也是闲着。
你如果能比我还不要脸，哪算我活该倒霉，权当没事干出门锻炼身体、锻炼嗓子了。
可你但凡还有那么点要脸，有钱人的面子多值钱，就不用我说了吧，你自己不比谁清楚。
赶紧点算一下自己多大脸面，然后乖乖双手奉上，以后还不能断了，否则我继续去闹。
这个社会，就怕人不要脸，很多发了财的，都是把脸皮丢在地上可以随便踩的货色。
项罗氏的两个儿子，也就是太废物，太没本事了，不然就这个臭不要脸的橙色，少说混个亿万富翁。
当然她有她阴损无耻的计划，项靕也有凌厉狠辣的应对，从接项靔电话时候就开始在脑子里盘算上了。
这会儿她们在家里各种自嗨，不过是毁灭前的疯狂而已，都不用他们主动，项靕手段很快就到。
上次项靕安排人去教训了项靔哥俩和项琨，后来还是大爷主动来电话，才因为老爹的关系收了手。
本以为他们会老实点，两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也就是，他这个当儿子的横不能给专门老爹添堵。
可现在看来，那一窝子根本就不会死心，只不过是暂时没招，憋起来想坏点子去了。
那行吧，你上赶着把脸送过来找抽，我要是不力气大点，别人还以为我不给你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