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交界地·涅槃水城
泰拉历1591.1.10
07:00A
交界地·地上板块（重奏大陆）。
涅槃水城。
嗡——
穿越位面之门的震颤逐渐平息，管理局特等干员鼹鼠稳固了脚步，他的目光穿过缓缓散去的蓝色光芒，首次望见了涅槃水城的壮丽景象。
“这里就是重奏大陆……”鼹鼠深吸一口气，踱步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交界地，位于现世与无数位面之间的微妙平衡点上，它也是三角贸易最为黑暗的地带之一。
诸界的商人以廉价工业品运到交界地换取金融奴隶（御兽、其他非人类种族），把金融奴隶运到新世界之城（艾迪西联邦）卖掉，从新世界购回生产原料，制成商品再运到交界地以换取奴金融隶，完成循环贸易。
作为诸界和新世界的中枢贸易地，交界地一共有两个主要板块：地上和地下。
每个板块都有着独特的特征和居民，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多元且复杂的生态系统。
地上板块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世界，拥有茂密的森林、广阔的平原、高耸的山脉和蜿蜒的河流。
这里的天空常年被一层神秘的光辉笼罩，昼夜和季节的更替与现世截然不同，地上板块的居民来自各个位面，包括人类、精灵、矮人以及更多奇幻种族。
他们在这里建立了各种形式的社会组织，从简单的部落到复杂的王国和共和国，每个文化都带有其原位面的独特印记。
地上板块又被称为——重奏大陆。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交界地的形成跟【深红之王】的六场重奏演绎脱不了关系，自红王发动演绎开始，泰拉的格局就不可避免的向着谁也预料不到的方向肆意狂飙。
而除了重奏大陆之外，交界地还有名为“彼岸”的地下板块。
与地上的繁华景象不同，地下板块是一个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的领域。
那里是由无尽的洞穴、迷宫和地下城市构成的庞大网络，隐藏着古老的秘密和强大的魔法。
地下板块的环境极其多样，从炽热的岩浆湖到冰冷的地下河流，居住在这里的生物同样多样，包括地底侏儒、幽灵、恶灵以及其他更加神秘的存在。
这些生物往往对外来者抱有敌意，但也有寻求盟友的。
彼岸地区本来是要被称为“深渊”，但是诸界好像默契异常的不想把这个名字给地下板块。
因为“深渊”这个名词在所有种族的心里，已经有默认的代言势力了。
虽然他们不叫自己深渊，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却跟深渊恶魔毫无区别。
每当那些高举人类至上主义的疯子对着诸天万族，漫天神魔“发癫”的时候，这种行为被诸界的学者称为——深渊爆发。
按照诸界历史学家的分析，新一轮的深渊爆发周期又要到了，而且新一轮的深渊爆发势必席卷诸界，深渊一定会把目之所及的一切生灵当做自己的敌人来歼灭。
他们甚至……，不，是必然也会对自己泰拉境内的“同族”动手。
不论如何，诸界也已经做好抵抗深渊，同那些癫狂的，自号“天使”的邪魔奋战到死的准备。
管理局被视为深渊污染扩散形成的恶犬势力，而作为恶犬势力旗下的特等干员鼹鼠的目光正在初次踏足的涅槃水城上快速扫过，这座坐落于交界地的神秘城邦，以其独特的水上结构和蓝绿色的光辉映入眼帘。
鼹鼠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混入了北侧冒险者区域的熙熙攘攘中，这里的空气充斥着潮湿的气息和各种位面的芬芳。
五天前，管理局局长的指派像一道光束穿透了他的日常，他在局长及谱系智库[亚当]的指导下，忙碌于调校身上的[模组]漏洞，同时筛选着能与自己共赴险境的特遣队员。
他与特等干员皎月兔的短暂磨合
他对即将到来的科研任务和新配备的设备有了初步的掌握。
时间仿佛在这准备中抽丝剥茧，每一分每一秒都紧迫而宝贵。
局长的期望对于鼹鼠来说可谓是重于泰山，按照局长透露的细节，管理局会在仲冬节来临之际，开始对地狱厨房进行的清洗。
而他必须在仲冬节前将【干员·青牛】安全带回现世，同时仅用剩下的一周时间让初现雏形的三支特遣队分支磨合完毕。
按照夏修的规划，他会在管理局设立十二位特等干员，每一位特等干员将各自率领一支特遣队分支，完成他所下达的所有任务——十二特等只听他的指令，只对他负责。
现阶段，夏修打算以战养战，在战斗中将自己的特遣队磨成利刃，所以先选定三个特等干员，搭建好基础班底。
有了基础班底，后续的发展只要循环渐进就行。
而现在基础班底二缺一，所以鼹鼠需要在两天内把埃文·罗威尔带回管理局，对方是被局长选中的干员，有其不可替代的独特性。
作为了解过局长“世家计划”的干员，鼹鼠深知青牛的才能对于计划有多重要。
“涅槃水城，位于交界地的南部区域，是一个建立在广阔湖泊之上的独特城邦。”
鼹鼠一边行走在涅槃水城中，一边在脑海里面回忆着关于水城的资料。
“水城的掌权者是纳迦族，城邦的政治体系围绕纳迦族的古老传统和对水元素的崇拜构建，形成了一个集权制与议会制相结合的独特政治结构。纳迦女王是城邦的最高统治者，同时担任政治领导人和最高祭司角色。”
鼹鼠此刻刚好站立在一处纳迦女王的雕像面前，雕像是以珍稀的深海玉石雕琢而成，呈现出柔和的蓝绿色泽。
雕塑的女王形象既庄严又美丽，人首蛇身，象征着纳迦族的尊贵血统。
她的面容刻画得细致而和蔼，尽显智慧与慈悲，但双眼里却隐含着不可亵渎的威严。她手中托起一颗象征生命之水的宝珠，仿佛在默默守护着整个城邦及其居民的安宁。
在水城，纳迦女王被视为纳迦神祇在凡间的代言人，拥有最终决策权。
女王的职责包括制定法律、监督执行、领导宗教仪式，以及维护城邦内外的和平与秩序。
女王之下，就是由纳迦族中的贵族、智者和魔法师组成的水议会，他们负责辅佐女王，讨论和审议重大政策，以及管理城邦的日常事务。
水议会的成员也负责监督各个行政部门的运作，确保法律和命令得到有效执行。
鼹鼠之所以对于水城这么了解，还是因为他们五天前收到的一份声明。
一份对管理局建交声明的拒绝：
“在仔细考虑并评估了当前的国际形势和双方的基本立场后，我们遗憾地发现，在当前阶段，双方在一些根本性原则上存在较大分歧。特别是，涅槃水城的基本立场与管理局提倡的人类至上主义政策不甚相容。
我们深信，真正的和平与繁荣建立在相互尊重和平等的基础之上，不仅仅局限于人类，还应该包括所有居住在我们这个宏大宇宙中的生命形式。
因此，经过深思熟虑，我们决定在此时暂缓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
同时，我们也看到了与管理局在许多非政治领域进行合作的巨大潜力，例如科技交流、奇术项目和环境保护行动。我们热切期待在这些领域内与管理局进行更深入的探讨与合作，共同促进我们共有的家园。
在此，涅槃水城重申我们对和平、多元与共融的承诺，愿在未来的日子里，找到更多促进理解和合作的途径，为我们所有人构建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敬礼，
涅槃水城女王。”
这就是声明的内容。
而且还是在管理局宣布局长上任没多久发布的声明。
鼹鼠至今还记得五天前场景。
自己那时正与局长一同在昏暗的房间内进行着[模组]的细致调校。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情报总长潘西·简步伐稳健地走了进来。
她手中紧握着一份文件，那是来自涅槃水城的一份声明。
当潘西·简将那份声明递到夏修面前时，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接过文件，目光迅速在纸张上扫过。
不久，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阳光般的笑容，那是他特有的、能够感染周围每一个人的笑容。
他用一种疑惑至极且略带嘲讽的语气轻声说道：
“他们居然真的以为我是在请求他们？”
鼹鼠一时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之后，他忍不住在心里为水城的领导者的愚蠢感到无语。
管理局对许多交界地的位面政权发出过建交要求，那些个政权受到要求，大部分都是当缩头乌龟，冷处理。
管理局也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所以也没什么感觉，这只是走走过场而已，先跟它们“礼貌性”的打个招呼
像水城这么纯粹的货色，夏修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们居然真的以为管理局是在请求他们？
管理局的背后是什么？
天国！
天国什么时候需要请求异族意见？
梦神族的族人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可笑的梦。
那份来自水城的声明，虽然包裹在礼貌和外交的外衣下，但其实质却是对管理局权威的挑战，是一种隐晦的不屑。
鼹鼠百分百敢肯定，如果局长没有被缠在地狱厨房那一团糟的事务中，以水城这么纯粹的货色，真的会立刻挨上一发制裁的铁拳，让水城明白，真正的力量是什么。
不过现在挨不上铁拳，不代表以后没机会。
因为水城的“纯粹”，不止一种，它还有许多让人眼前一黑的骚操作。
短暂的扫视了一眼这位水城“励精图治”的纳迦女王雕像之后，鼹鼠沿着涅槃水城的北侧缓缓行进，最终抵达了人迹罕至的奴隶农业区。
这片区域远离城市的喧嚣与繁华，显得格外孤寂和阴郁。
在这里，广阔的水域被划分成了一块块特殊的水下农田，其中生长着各种奇异的水生植物，它们或发出幽幽的光芒，或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这是专门为深海奴隶到的御兽所设计的作业环境。
水面上，浮动的平台上站着监工和管理人员，他们的目光冷漠而警惕，不时地用尖锐的目光扫视着周围。
在水下，水系御兽们正艰难地进行着日复一日的劳作。
这些御兽拥有着各式各样的形态，从鱼尾到全身覆盖着鳞片的生物，他们或是独自耕作，或是成组协作，但无一例外地，它们的表情中都流露出无尽的疲惫与绝望。
御兽们的身体被特制的工具和枷锁所束缚，他们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如操控水流或是改变水中植物的生长速度，来完成繁重的农作。
尽管他们在水下的动作显得轻盈而灵活，但那仅仅是因为他们被迫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每当有御兽因疲惫过度而动作变慢时，就会立即遭到监工的惩罚，哪怕是在水下，那尖锐的呵斥声也能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
这个区域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沉重的气息，即便是远离水面的鼹鼠，也能感受到从水下传来的悲哀与绝望。
奴隶农业区不仅是涅槃水城经济繁荣的见证，也是它暗黑面的直接体现——在这里，御兽们被剥夺了自由，被迫为他人的贪婪和奢侈付出代价。
这就是水城另一个“纯粹”的表现——光明正大的建立奴隶农业区，而且还对外公开，允许游客观看。
涅槃水城的奴隶农业区是一片充满争议的地带，位于城市的边缘，远离主要的商业和居民区。
这个区域是黑三角贸易的直接产物，涉及到深海奴隶御兽的贸易和利用。
这些御兽主要是水系生物，具有独特的能力，使它们能够在水下进行农作物的种植和收获，而这些农作物则被售卖给黄金王庭等黑三角贸易的参与者。
奴隶农业区被设计为一个半水下的农业生产基地。
区内有专为水系奴隶御兽设计的栖息地，以及适宜种植水生植物和其他特殊农作物的水下农田。
水面上则设有监工和管理人员的居住区，以及用于储存和转运农产品的设施。
被迫在这里工作的御兽们处境艰难。
尽管他们在水下工作的能力被高度利用，但他们被剥夺了自由，生活条件简陋，工作时间长，休息时间少。
御兽们被分配到不同的农作物生产任务上，包括水下耕作、植物培养和收割等。
奴隶区农业区生产的农作物种类繁多，包括但不限于特殊的水生果蔬、药材和其他珍稀植物，这些产品在黑三角贸易中极具价值。
生产出的农产品首先被运往水城内部的市场进行初步交易，随后大部分被送往黄金王庭等地区，成为贵族和富商的奢侈品。
这么一条完整的奴隶链条，水城大大方方的向外界展现。
这让鼹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夸赞”水城领导层的大聪明了。
有些事情，明面上做和暗地里做，区别可是非常之大。
07:00A
交界地·地上板块（重奏大陆）。
涅槃水城。
嗡——
穿越位面之门的震颤逐渐平息，管理局特等干员鼹鼠稳固了脚步，他的目光穿过缓缓散去的蓝色光芒，首次望见了涅槃水城的壮丽景象。
“这里就是重奏大陆……”鼹鼠深吸一口气，踱步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交界地，位于现世与无数位面之间的微妙平衡点上，它也是三角贸易最为黑暗的地带之一。
诸界的商人以廉价工业品运到交界地换取金融奴隶（御兽、其他非人类种族），把金融奴隶运到新世界之城（艾迪西联邦）卖掉，从新世界购回生产原料，制成商品再运到交界地以换取奴金融隶，完成循环贸易。
作为诸界和新世界的中枢贸易地，交界地一共有两个主要板块：地上和地下。
每个板块都有着独特的特征和居民，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多元且复杂的生态系统。
地上板块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世界，拥有茂密的森林、广阔的平原、高耸的山脉和蜿蜒的河流。
这里的天空常年被一层神秘的光辉笼罩，昼夜和季节的更替与现世截然不同，地上板块的居民来自各个位面，包括人类、精灵、矮人以及更多奇幻种族。
他们在这里建立了各种形式的社会组织，从简单的部落到复杂的王国和共和国，每个文化都带有其原位面的独特印记。
地上板块又被称为——重奏大陆。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交界地的形成跟【深红之王】的六场重奏演绎脱不了关系，自红王发动演绎开始，泰拉的格局就不可避免的向着谁也预料不到的方向肆意狂飙。
而除了重奏大陆之外，交界地还有名为“彼岸”的地下板块。
与地上的繁华景象不同，地下板块是一个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的领域。
那里是由无尽的洞穴、迷宫和地下城市构成的庞大网络，隐藏着古老的秘密和强大的魔法。
地下板块的环境极其多样，从炽热的岩浆湖到冰冷的地下河流，居住在这里的生物同样多样，包括地底侏儒、幽灵、恶灵以及其他更加神秘的存在。
这些生物往往对外来者抱有敌意，但也有寻求盟友的。
彼岸地区本来是要被称为“深渊”，但是诸界好像默契异常的不想把这个名字给地下板块。
因为“深渊”这个名词在所有种族的心里，已经有默认的代言势力了。
虽然他们不叫自己深渊，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却跟深渊恶魔毫无区别。
每当那些高举人类至上主义的疯子对着诸天万族，漫天神魔“发癫”的时候，这种行为被诸界的学者称为——深渊爆发。
按照诸界历史学家的分析，新一轮的深渊爆发周期又要到了，而且新一轮的深渊爆发势必席卷诸界，深渊一定会把目之所及的一切生灵当做自己的敌人来歼灭。
他们甚至……，不，是必然也会对自己泰拉境内的“同族”动手。
不论如何，诸界也已经做好抵抗深渊，同那些癫狂的，自号“天使”的邪魔奋战到死的准备。
管理局被视为深渊污染扩散形成的恶犬势力，而作为恶犬势力旗下的特等干员鼹鼠的目光正在初次踏足的涅槃水城上快速扫过，这座坐落于交界地的神秘城邦，以其独特的水上结构和蓝绿色的光辉映入眼帘。
鼹鼠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混入了北侧冒险者区域的熙熙攘攘中，这里的空气充斥着潮湿的气息和各种位面的芬芳。
五天前，管理局局长的指派像一道光束穿透了他的日常，他在局长及谱系智库[亚当]的指导下，忙碌于调校身上的[模组]漏洞，同时筛选着能与自己共赴险境的特遣队员。
他与特等干员皎月兔的短暂磨合
他对即将到来的科研任务和新配备的设备有了初步的掌握。
时间仿佛在这准备中抽丝剥茧，每一分每一秒都紧迫而宝贵。
局长的期望对于鼹鼠来说可谓是重于泰山，按照局长透露的细节，管理局会在仲冬节来临之际，开始对地狱厨房进行的清洗。
而他必须在仲冬节前将【干员·青牛】安全带回现世，同时仅用剩下的一周时间让初现雏形的三支特遣队分支磨合完毕。
按照夏修的规划，他会在管理局设立十二位特等干员，每一位特等干员将各自率领一支特遣队分支，完成他所下达的所有任务——十二特等只听他的指令，只对他负责。
现阶段，夏修打算以战养战，在战斗中将自己的特遣队磨成利刃，所以先选定三个特等干员，搭建好基础班底。
有了基础班底，后续的发展只要循环渐进就行。
而现在基础班底二缺一，所以鼹鼠需要在两天内把埃文·罗威尔带回管理局，对方是被局长选中的干员，有其不可替代的独特性。
作为了解过局长“世家计划”的干员，鼹鼠深知青牛的才能对于计划有多重要。
“涅槃水城，位于交界地的南部区域，是一个建立在广阔湖泊之上的独特城邦。”
鼹鼠一边行走在涅槃水城中，一边在脑海里面回忆着关于水城的资料。
“水城的掌权者是纳迦族，城邦的政治体系围绕纳迦族的古老传统和对水元素的崇拜构建，形成了一个集权制与议会制相结合的独特政治结构。纳迦女王是城邦的最高统治者，同时担任政治领导人和最高祭司角色。”
鼹鼠此刻刚好站立在一处纳迦女王的雕像面前，雕像是以珍稀的深海玉石雕琢而成，呈现出柔和的蓝绿色泽。
雕塑的女王形象既庄严又美丽，人首蛇身，象征着纳迦族的尊贵血统。
她的面容刻画得细致而和蔼，尽显智慧与慈悲，但双眼里却隐含着不可亵渎的威严。她手中托起一颗象征生命之水的宝珠，仿佛在默默守护着整个城邦及其居民的安宁。
在水城，纳迦女王被视为纳迦神祇在凡间的代言人，拥有最终决策权。
女王的职责包括制定法律、监督执行、领导宗教仪式，以及维护城邦内外的和平与秩序。
女王之下，就是由纳迦族中的贵族、智者和魔法师组成的水议会，他们负责辅佐女王，讨论和审议重大政策，以及管理城邦的日常事务。
水议会的成员也负责监督各个行政部门的运作，确保法律和命令得到有效执行。
鼹鼠之所以对于水城这么了解，还是因为他们五天前收到的一份声明。
一份对管理局建交声明的拒绝：
“在仔细考虑并评估了当前的国际形势和双方的基本立场后，我们遗憾地发现，在当前阶段，双方在一些根本性原则上存在较大分歧。特别是，涅槃水城的基本立场与管理局提倡的人类至上主义政策不甚相容。
我们深信，真正的和平与繁荣建立在相互尊重和平等的基础之上，不仅仅局限于人类，还应该包括所有居住在我们这个宏大宇宙中的生命形式。
因此，经过深思熟虑，我们决定在此时暂缓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
同时，我们也看到了与管理局在许多非政治领域进行合作的巨大潜力，例如科技交流、奇术项目和环境保护行动。我们热切期待在这些领域内与管理局进行更深入的探讨与合作，共同促进我们共有的家园。
在此，涅槃水城重申我们对和平、多元与共融的承诺，愿在未来的日子里，找到更多促进理解和合作的途径，为我们所有人构建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敬礼，
涅槃水城女王。”
这就是声明的内容。
而且还是在管理局宣布局长上任没多久发布的声明。
鼹鼠至今还记得五天前场景。
自己那时正与局长一同在昏暗的房间内进行着[模组]的细致调校。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情报总长潘西·简步伐稳健地走了进来。
她手中紧握着一份文件，那是来自涅槃水城的一份声明。
当潘西·简将那份声明递到夏修面前时，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接过文件，目光迅速在纸张上扫过。
不久，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阳光般的笑容，那是他特有的、能够感染周围每一个人的笑容。
他用一种疑惑至极且略带嘲讽的语气轻声说道：
“他们居然真的以为我是在请求他们？”
鼹鼠一时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之后，他忍不住在心里为水城的领导者的愚蠢感到无语。
管理局对许多交界地的位面政权发出过建交要求，那些个政权受到要求，大部分都是当缩头乌龟，冷处理。
管理局也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所以也没什么感觉，这只是走走过场而已，先跟它们“礼貌性”的打个招呼
像水城这么纯粹的货色，夏修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们居然真的以为管理局是在请求他们？
管理局的背后是什么？
天国！
天国什么时候需要请求异族意见？
梦神族的族人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可笑的梦。
那份来自水城的声明，虽然包裹在礼貌和外交的外衣下，但其实质却是对管理局权威的挑战，是一种隐晦的不屑。
鼹鼠百分百敢肯定，如果局长没有被缠在地狱厨房那一团糟的事务中，以水城这么纯粹的货色，真的会立刻挨上一发制裁的铁拳，让水城明白，真正的力量是什么。
不过现在挨不上铁拳，不代表以后没机会。
因为水城的“纯粹”，不止一种，它还有许多让人眼前一黑的骚操作。
短暂的扫视了一眼这位水城“励精图治”的纳迦女王雕像之后，鼹鼠沿着涅槃水城的北侧缓缓行进，最终抵达了人迹罕至的奴隶农业区。
这片区域远离城市的喧嚣与繁华，显得格外孤寂和阴郁。
在这里，广阔的水域被划分成了一块块特殊的水下农田，其中生长着各种奇异的水生植物，它们或发出幽幽的光芒，或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这是专门为深海奴隶到的御兽所设计的作业环境。
水面上，浮动的平台上站着监工和管理人员，他们的目光冷漠而警惕，不时地用尖锐的目光扫视着周围。
在水下，水系御兽们正艰难地进行着日复一日的劳作。
这些御兽拥有着各式各样的形态，从鱼尾到全身覆盖着鳞片的生物，他们或是独自耕作，或是成组协作，但无一例外地，它们的表情中都流露出无尽的疲惫与绝望。
御兽们的身体被特制的工具和枷锁所束缚，他们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如操控水流或是改变水中植物的生长速度，来完成繁重的农作。
尽管他们在水下的动作显得轻盈而灵活，但那仅仅是因为他们被迫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每当有御兽因疲惫过度而动作变慢时，就会立即遭到监工的惩罚，哪怕是在水下，那尖锐的呵斥声也能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
这个区域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沉重的气息，即便是远离水面的鼹鼠，也能感受到从水下传来的悲哀与绝望。
奴隶农业区不仅是涅槃水城经济繁荣的见证，也是它暗黑面的直接体现——在这里，御兽们被剥夺了自由，被迫为他人的贪婪和奢侈付出代价。
这就是水城另一个“纯粹”的表现——光明正大的建立奴隶农业区，而且还对外公开，允许游客观看。
涅槃水城的奴隶农业区是一片充满争议的地带，位于城市的边缘，远离主要的商业和居民区。
这个区域是黑三角贸易的直接产物，涉及到深海奴隶御兽的贸易和利用。
这些御兽主要是水系生物，具有独特的能力，使它们能够在水下进行农作物的种植和收获，而这些农作物则被售卖给黄金王庭等黑三角贸易的参与者。
奴隶农业区被设计为一个半水下的农业生产基地。
区内有专为水系奴隶御兽设计的栖息地，以及适宜种植水生植物和其他特殊农作物的水下农田。
水面上则设有监工和管理人员的居住区，以及用于储存和转运农产品的设施。
被迫在这里工作的御兽们处境艰难。
尽管他们在水下工作的能力被高度利用，但他们被剥夺了自由，生活条件简陋，工作时间长，休息时间少。
御兽们被分配到不同的农作物生产任务上，包括水下耕作、植物培养和收割等。
奴隶区农业区生产的农作物种类繁多，包括但不限于特殊的水生果蔬、药材和其他珍稀植物，这些产品在黑三角贸易中极具价值。
生产出的农产品首先被运往水城内部的市场进行初步交易，随后大部分被送往黄金王庭等地区，成为贵族和富商的奢侈品。
这么一条完整的奴隶链条，水城大大方方的向外界展现。
这让鼹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夸赞”水城领导层的大聪明了。
有些事情，明面上做和暗地里做，区别可是非常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