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章大争之世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副首相和身后的一众权贵们，面面相觑，都露出了且喜且忧的郁结神色。
“先听好消息，不，还是先听坏消息……还是先说好消息吧，自来也大人。”
“不不不，先苦后甜，更好一些吧。嗯，实在是难以抉择。”
自来也大人可真是坏心眼，每次都这样卖关子，把他们逗弄得七上八下，提心吊胆。
“哈哈哈，算了，就先和你们说说好消息吧。”
自来也将阿飞的尸体放在木棺里，然后封印到卷轴里捆绑绳索收好，才施施然站了起来。
“好消息是，泰山府君的敕谕已经告知本仙人了，绝地天通完成！”
副首相和东京都知事等人相视几眼，脸上满是狂喜之色。
自平成十九年以来，超自然事件的复苏一直是困扰日本政府的顽疾。
妖怪和恶灵还可以说是小打小闹，只是疥癣之疾，但是今年四月以来下界的晓组织影级强者，却是不折不扣的心头大患。
看看札幌超凡大战、富士山大喷火，还有今天的浅草事变，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接踵而至。
别说日本这个小身板的岛国扛不住，就算是放在现在的世界头号强国灯塔国头上，也要痛彻心腑。
再多来几次，灭国亡种也不是开玩笑。
现在这一切终于结束了，朝不保夕担惊受怕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就算浅草被打成白地，也是值得的。
“在本仙人和泰山府君的协力合作之下，不仅挫败了晓组织的阴谋，将阿飞这个邪魔歪道给击杀，连两个世界的通道也堵上。”
自来也豪气万状的说道。
“自此以后，像是晓组织这样的影级强者，想要投影现世是不可能的，本仙人实在是太伟大了。”
明明将晓组织阿飞魂魄摄走的是那一位地狱之主，蛤蟆仙人的贡献最多是把她神降到现实，结果却在这里自吹自擂。
这不就是我和科比上场，联手砍了90分吗？
有人在心里腹诽。
还有绝地天通，也是看了敕令才转告于政府，十有八九也是泰山府君的大手笔。
但是在场的都是官场里浸淫多年的人精，还没有人不识趣到当面说出来，反而争先恐后的开始歌功颂德。
“自来也大人真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有仙人在，日本就太平了！晓组织那些宵小鼠辈，又怎么是仙人的一合之敌？”
等等，泰山府君？
一直默不出声的警视总监，脸色微变，眉头拧起。
不是阎魔大王，也不是地藏王菩萨，而是泰山府君么……
可是在浅草寺出土的石佛，还有那只疑似谛听的白色小兽，种种迹象都是指向地藏菩萨，最后石佛显出原形化成了蒟蒻阎魔像，那也应该是阎魔大王。
怎么会是泰山府君？
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警视总监瞅了一眼正在后面冷眼旁观的宇智波仙门。
也许亲临现场的宇智波警视，知道各种缘由，之后再问询他吧。
众人鼓唇摇舌吹捧了几分钟之后，逐渐平息了下来，狂喜震惊一段时间过后头脑开始恢复冷静，一个个脸上开始泛起忧色。
自来也大人可是说消息一好一坏，那么坏消息呢？
虽然众人想问又不敢问，急得抓耳挠腮。
他也没继续卖关子的兴致，澹澹道：
“好消息是绝地天通已经完成了，坏消息是完成了一半。”
虽然说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坏消息，还是令所有人脸色大变。
“自来也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泰山府君虽然封堵住日趋扩大的通道，令影级强者再也无法投影下界，但是也有时效。”
自来也拿起手中的玉册看了一眼，举起右手伸出三个手指。
“三年！泰山府君的绝地天通至少能维持三年，但是之后能维续多长时间就难说了。”
自来也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过来，令他们全身发寒手脚发冷，汗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只有三年？！
这是治标不治本。
“自来也大人，连泰山府君这样的大能，都没有办法将世界彻底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副首相脸色难看的问道。
“泰山府君是地狱之主，主掌死后和地下世界，她固然是主宰生死的大神，但是一切的源头却不在泰山府君的管辖范围之内。”
蛤蟆仙人右手的两根手指放下，只剩食指直指夜空。
那一轮皎皎银白的月盘！
“泰山府君已经喻告于本仙人，神秘复苏的起源就在月球之上！”
所有人都如遭雷殛，一个个脸色都非常精彩。
宇智波仙门闻言，黑色童孔一缩。
黑色大日返回冥土之前，曾经伸手指向月亮！
“快把直播的录像拿过来！”
显然也不止是宇智波仙门一人这样想，警视总监一声令下，当即就有技术人员把天海香取直播时的画面调了出来。
擎天一柱般的手指，直指苍穹，仿佛与月亮对峙的历史性的一瞬，被定格在屏幕之中。
“这一定是泰山府君临走前，给予凡人的指点！”
副首相看了一遍又一遍，问道：
“月球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异变，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自来也大人。”
“别叽叽歪歪的问个没完！”
蛤蟆仙人自来，没好气的呵斥道。
“是我冒犯了。”副首相唯唯诺诺，赔笑道。
“本仙人固然神通广大，风流倜傥，但也并非全知全能。经过泰山府君的提点之后，本仙人才醍醐灌顶，戳破了那一层窗户纸。”
自来也毫无羞耻心的自卖自夸，其他人除了连声附和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是月球牵引着现实与里世界不断靠近，才导致了空间缝隙的出现，神代复苏，虽然还不清楚月球上发生了什么异变，但它肯定是一切的源头。”
众人不由得吞咽着唾沫，口干舌燥。
在场心思较为活络的，马上就回想起了两次绯月之变。
第一次绯月之变，是在札幌超凡大战的前夜，而在第二次绯月之变的当晚，晓组织就解开辉夜姬的封印，引发富士山大喷火。
绯红之月也在日本全国各地引发骚动，只是旋即就被札幌和富士山事变给压下去了，
这一切显然不止是巧合那么简单。
实锤了！
有自来也大人和泰山府君的背书，这下子终于水落石出。
但是也有人露出纠结不已的苦闷之色。
只不过，既然是月球引发的近乎潮汐一般的神代复苏，为什么全世界就只有日本这么点背？
全世界也应该被拖下水才对吧。
“日本的神代结束得最晚，平安时代之后才消亡，虽然不再和里世界重叠，但是因此距离最近，也是最容易受到绯月之变影响的土地。”
就好比海面下的暗礁，当退潮之后，最高的暗礁会率先浮出水面。
“绝地天通封锁住通道的三年间，影级强者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把分身投影下界。但是滔滔不绝流转到地球上的灵气，会大量滋生出本土的鬼魂和精怪，原有的也会变得更强。”
自来也抬起头，目光巡视着东方。
“甚至连日本之外的其他地方，接下来也可能会有精怪和鬼魂出没。”
一时之间，现场的气氛顿时无比凝重，鸦雀无声，甚至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自来也大人带来的消息好坏参半。
在绝地天通的三年，像晓组织这样对人类抱有恶意的影级强者再也无法干涉现实，对饱受磨难的日本来说确实是难得的喘息之机。
相比于影级强者那些怪物，本土诞生的妖怪和恶灵，简直不值一提。
妖怪也是血肉之躯，在重武器下同样会被打成马蜂窝，炸成碎片。
恶灵圈地自萌，对人类社会也造不成太大危害。
可是三年之后，晓组织就会卷土重来……
“自来也大人，难道三年之后，就不能请泰山府君再进行一次绝地天通吗？”
副首相脸上一阵阴晴变化，犹豫了好一会才试探着说：
“还有其他佛教神道教的主神，难道就撒手不管吗？”
其他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是啊！
除了泰山府君之外，东亚盛行的佛教、道教和神道教也有不少与此并列的大神，如果她们显灵的话，肯定能够力挽狂澜。
“别得寸进尺。”
自来也脸色一沉，一字一顿的说道。
所有人当即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把神灵当成了什么了，是只要磕头乞求供奉香火，就会回应的泥塑木偶吗？”
自来也身上的气势愈发沉重，逐字逐句道。
“这种级别的神灵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超脱死生轮回，就算是世界毁灭人类灭亡也与之毫无相关。泰山府君能够回应本仙人的请愿出手，已经是奇迹了，不能奢求这样的奇迹能够出现第二次！”
“红豆泥私密马赛！”
发言不慎的副首相，更是汗出如浆，两股战战。
他鞠躬成90度，差一点就拜倒在地。
“自来也大人，我们凡夫俗子见识短浅，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警视总监咬咬牙，站出来打圆场，转圜道：
“自来也大人劳苦功高，我们已经为您在歌舞伎町准备好庆功宴，当初在札幌市就邀请您来采风，请千万要赏脸。”
“歌舞伎町？”
自来也神色一动。
其他上级国民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也是点满的。
“现在整条歌舞伎町都包下来了，所有女人都可以为自来也大人一个人服务。”
“对对对！东京的花姑娘，绝对不会叫仙人失望的呀。”
这些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权贵，就好像是飞田新地里的妈妈桑般，热情洋溢的招呼道。
虽然眼下能有一夕安寝，但是绝地天通之后，必然迎来风起云涌的大争之世。
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和自来也大人攀上关系，不仅个人和家族的荣华富贵有了保障，甚至更上一层楼也只是等闲。
已经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准备叫二十岁的老婆和同样年龄的女儿乔装打扮一番，出来自荐枕席。
要不要把风韵犹存的老妈也叫上，说不定自来也大人好这一口。
自来也眉飞色舞，看起来颇为心动。
但是就在这时，自来也的身上开始泛起萤火般的金光。
“嘁，看来留给本仙人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遗憾的叹了口气，脸色也正经了几分，对着众人毫不客气的喝道：
“好了，你们这些男人都退下。结城，你过来一下。”
“好……自来也大人。”
穿着靛青色警服，胸口崩得紧紧的结城峰子，低眉顺眼的道。
但实际上，结城峰子是皮笑肉不笑，身后隐隐泛起黑气。
对着结城峰子这样楚楚动人的美女，自来也的脸就像翻书一样，笑逐颜开。
自来也对结城峰子另眼相看，也不只是因为她是个美女。
“结城，这次多亏了你随机应变，本仙人才能通过逆向通灵之术从妙木山来到现世。”
哪壶不开提哪壶，结城峰子顿时俏脸涨红，恨不得喷出豪火球把好色仙人给烧死。
哪有让正当妙龄的美少女，在憧憬的人面前口吐青蛙的？
一想起这件事，结城峰子就羞愤欲死。
希望前辈没有看见！希望前辈没有看见！希望前辈没有看见！
自来也视而不见继续说道：
“你之前能在妙木山，机缘巧合学了一手豪火球之术，也算是本仙人的半个弟子了。怎么样，要不要当本仙人的正式弟子？”
在心里给好色仙人扎稻草人的结城峰子，眨巴眨巴眼睛，顿时受宠若惊。
虽然一直觉得自来也老不正经，但是结城峰子也认为自来也是个好人。
见识过自来也的力量，结城峰子自然知道这是一条很粗很壮的大腿，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自来也先生！”
结城峰子立刻顺杆子往上爬，改口叫先生。
蛤蟆仙人看着结城峰子如此知情知趣，满意的点点头。
“果然还是女弟子可爱。”
突然，自来也看着结城峰子，轻疑一声。
“咦，峰子你身上怎么有木花开耶姬的味道？原来如此，是熔遁啊。”
蛤蟆仙人转过脸对着最外层的宇智波仙门喊了一声。
“使用木遁的小子，快滚过来。”
“自来也大人，请您吩咐。”宇智波仙门赶过来道。
“我的新弟子，承蒙木花开耶姬的照顾。礼尚往来，本仙人也教你一手。”
结城峰子自己还一头雾水，宇智波仙门却瞬间明白过来。
木花开耶姬大人临走之前说为了感谢他们助她脱困，也馈赠了一份礼物给结城。
“你喜欢蛤蟆，蛇？还是蛞蝓？或者说你希望变成哪种？”
副首相和身后的一众权贵们，面面相觑，都露出了且喜且忧的郁结神色。
“先听好消息，不，还是先听坏消息……还是先说好消息吧，自来也大人。”
“不不不，先苦后甜，更好一些吧。嗯，实在是难以抉择。”
自来也大人可真是坏心眼，每次都这样卖关子，把他们逗弄得七上八下，提心吊胆。
“哈哈哈，算了，就先和你们说说好消息吧。”
自来也将阿飞的尸体放在木棺里，然后封印到卷轴里捆绑绳索收好，才施施然站了起来。
“好消息是，泰山府君的敕谕已经告知本仙人了，绝地天通完成！”
副首相和东京都知事等人相视几眼，脸上满是狂喜之色。
自平成十九年以来，超自然事件的复苏一直是困扰日本政府的顽疾。
妖怪和恶灵还可以说是小打小闹，只是疥癣之疾，但是今年四月以来下界的晓组织影级强者，却是不折不扣的心头大患。
看看札幌超凡大战、富士山大喷火，还有今天的浅草事变，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接踵而至。
别说日本这个小身板的岛国扛不住，就算是放在现在的世界头号强国灯塔国头上，也要痛彻心腑。
再多来几次，灭国亡种也不是开玩笑。
现在这一切终于结束了，朝不保夕担惊受怕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就算浅草被打成白地，也是值得的。
“在本仙人和泰山府君的协力合作之下，不仅挫败了晓组织的阴谋，将阿飞这个邪魔歪道给击杀，连两个世界的通道也堵上。”
自来也豪气万状的说道。
“自此以后，像是晓组织这样的影级强者，想要投影现世是不可能的，本仙人实在是太伟大了。”
明明将晓组织阿飞魂魄摄走的是那一位地狱之主，蛤蟆仙人的贡献最多是把她神降到现实，结果却在这里自吹自擂。
这不就是我和科比上场，联手砍了90分吗？
有人在心里腹诽。
还有绝地天通，也是看了敕令才转告于政府，十有八九也是泰山府君的大手笔。
但是在场的都是官场里浸淫多年的人精，还没有人不识趣到当面说出来，反而争先恐后的开始歌功颂德。
“自来也大人真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有仙人在，日本就太平了！晓组织那些宵小鼠辈，又怎么是仙人的一合之敌？”
等等，泰山府君？
一直默不出声的警视总监，脸色微变，眉头拧起。
不是阎魔大王，也不是地藏王菩萨，而是泰山府君么……
可是在浅草寺出土的石佛，还有那只疑似谛听的白色小兽，种种迹象都是指向地藏菩萨，最后石佛显出原形化成了蒟蒻阎魔像，那也应该是阎魔大王。
怎么会是泰山府君？
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警视总监瞅了一眼正在后面冷眼旁观的宇智波仙门。
也许亲临现场的宇智波警视，知道各种缘由，之后再问询他吧。
众人鼓唇摇舌吹捧了几分钟之后，逐渐平息了下来，狂喜震惊一段时间过后头脑开始恢复冷静，一个个脸上开始泛起忧色。
自来也大人可是说消息一好一坏，那么坏消息呢？
虽然众人想问又不敢问，急得抓耳挠腮。
他也没继续卖关子的兴致，澹澹道：
“好消息是绝地天通已经完成了，坏消息是完成了一半。”
虽然说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坏消息，还是令所有人脸色大变。
“自来也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泰山府君虽然封堵住日趋扩大的通道，令影级强者再也无法投影下界，但是也有时效。”
自来也拿起手中的玉册看了一眼，举起右手伸出三个手指。
“三年！泰山府君的绝地天通至少能维持三年，但是之后能维续多长时间就难说了。”
自来也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过来，令他们全身发寒手脚发冷，汗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只有三年？！
这是治标不治本。
“自来也大人，连泰山府君这样的大能，都没有办法将世界彻底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副首相脸色难看的问道。
“泰山府君是地狱之主，主掌死后和地下世界，她固然是主宰生死的大神，但是一切的源头却不在泰山府君的管辖范围之内。”
蛤蟆仙人右手的两根手指放下，只剩食指直指夜空。
那一轮皎皎银白的月盘！
“泰山府君已经喻告于本仙人，神秘复苏的起源就在月球之上！”
所有人都如遭雷殛，一个个脸色都非常精彩。
宇智波仙门闻言，黑色童孔一缩。
黑色大日返回冥土之前，曾经伸手指向月亮！
“快把直播的录像拿过来！”
显然也不止是宇智波仙门一人这样想，警视总监一声令下，当即就有技术人员把天海香取直播时的画面调了出来。
擎天一柱般的手指，直指苍穹，仿佛与月亮对峙的历史性的一瞬，被定格在屏幕之中。
“这一定是泰山府君临走前，给予凡人的指点！”
副首相看了一遍又一遍，问道：
“月球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异变，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自来也大人。”
“别叽叽歪歪的问个没完！”
蛤蟆仙人自来，没好气的呵斥道。
“是我冒犯了。”副首相唯唯诺诺，赔笑道。
“本仙人固然神通广大，风流倜傥，但也并非全知全能。经过泰山府君的提点之后，本仙人才醍醐灌顶，戳破了那一层窗户纸。”
自来也毫无羞耻心的自卖自夸，其他人除了连声附和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是月球牵引着现实与里世界不断靠近，才导致了空间缝隙的出现，神代复苏，虽然还不清楚月球上发生了什么异变，但它肯定是一切的源头。”
众人不由得吞咽着唾沫，口干舌燥。
在场心思较为活络的，马上就回想起了两次绯月之变。
第一次绯月之变，是在札幌超凡大战的前夜，而在第二次绯月之变的当晚，晓组织就解开辉夜姬的封印，引发富士山大喷火。
绯红之月也在日本全国各地引发骚动，只是旋即就被札幌和富士山事变给压下去了，
这一切显然不止是巧合那么简单。
实锤了！
有自来也大人和泰山府君的背书，这下子终于水落石出。
但是也有人露出纠结不已的苦闷之色。
只不过，既然是月球引发的近乎潮汐一般的神代复苏，为什么全世界就只有日本这么点背？
全世界也应该被拖下水才对吧。
“日本的神代结束得最晚，平安时代之后才消亡，虽然不再和里世界重叠，但是因此距离最近，也是最容易受到绯月之变影响的土地。”
就好比海面下的暗礁，当退潮之后，最高的暗礁会率先浮出水面。
“绝地天通封锁住通道的三年间，影级强者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把分身投影下界。但是滔滔不绝流转到地球上的灵气，会大量滋生出本土的鬼魂和精怪，原有的也会变得更强。”
自来也抬起头，目光巡视着东方。
“甚至连日本之外的其他地方，接下来也可能会有精怪和鬼魂出没。”
一时之间，现场的气氛顿时无比凝重，鸦雀无声，甚至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自来也大人带来的消息好坏参半。
在绝地天通的三年，像晓组织这样对人类抱有恶意的影级强者再也无法干涉现实，对饱受磨难的日本来说确实是难得的喘息之机。
相比于影级强者那些怪物，本土诞生的妖怪和恶灵，简直不值一提。
妖怪也是血肉之躯，在重武器下同样会被打成马蜂窝，炸成碎片。
恶灵圈地自萌，对人类社会也造不成太大危害。
可是三年之后，晓组织就会卷土重来……
“自来也大人，难道三年之后，就不能请泰山府君再进行一次绝地天通吗？”
副首相脸上一阵阴晴变化，犹豫了好一会才试探着说：
“还有其他佛教神道教的主神，难道就撒手不管吗？”
其他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是啊！
除了泰山府君之外，东亚盛行的佛教、道教和神道教也有不少与此并列的大神，如果她们显灵的话，肯定能够力挽狂澜。
“别得寸进尺。”
自来也脸色一沉，一字一顿的说道。
所有人当即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把神灵当成了什么了，是只要磕头乞求供奉香火，就会回应的泥塑木偶吗？”
自来也身上的气势愈发沉重，逐字逐句道。
“这种级别的神灵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超脱死生轮回，就算是世界毁灭人类灭亡也与之毫无相关。泰山府君能够回应本仙人的请愿出手，已经是奇迹了，不能奢求这样的奇迹能够出现第二次！”
“红豆泥私密马赛！”
发言不慎的副首相，更是汗出如浆，两股战战。
他鞠躬成90度，差一点就拜倒在地。
“自来也大人，我们凡夫俗子见识短浅，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警视总监咬咬牙，站出来打圆场，转圜道：
“自来也大人劳苦功高，我们已经为您在歌舞伎町准备好庆功宴，当初在札幌市就邀请您来采风，请千万要赏脸。”
“歌舞伎町？”
自来也神色一动。
其他上级国民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也是点满的。
“现在整条歌舞伎町都包下来了，所有女人都可以为自来也大人一个人服务。”
“对对对！东京的花姑娘，绝对不会叫仙人失望的呀。”
这些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权贵，就好像是飞田新地里的妈妈桑般，热情洋溢的招呼道。
虽然眼下能有一夕安寝，但是绝地天通之后，必然迎来风起云涌的大争之世。
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和自来也大人攀上关系，不仅个人和家族的荣华富贵有了保障，甚至更上一层楼也只是等闲。
已经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准备叫二十岁的老婆和同样年龄的女儿乔装打扮一番，出来自荐枕席。
要不要把风韵犹存的老妈也叫上，说不定自来也大人好这一口。
自来也眉飞色舞，看起来颇为心动。
但是就在这时，自来也的身上开始泛起萤火般的金光。
“嘁，看来留给本仙人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遗憾的叹了口气，脸色也正经了几分，对着众人毫不客气的喝道：
“好了，你们这些男人都退下。结城，你过来一下。”
“好……自来也大人。”
穿着靛青色警服，胸口崩得紧紧的结城峰子，低眉顺眼的道。
但实际上，结城峰子是皮笑肉不笑，身后隐隐泛起黑气。
对着结城峰子这样楚楚动人的美女，自来也的脸就像翻书一样，笑逐颜开。
自来也对结城峰子另眼相看，也不只是因为她是个美女。
“结城，这次多亏了你随机应变，本仙人才能通过逆向通灵之术从妙木山来到现世。”
哪壶不开提哪壶，结城峰子顿时俏脸涨红，恨不得喷出豪火球把好色仙人给烧死。
哪有让正当妙龄的美少女，在憧憬的人面前口吐青蛙的？
一想起这件事，结城峰子就羞愤欲死。
希望前辈没有看见！希望前辈没有看见！希望前辈没有看见！
自来也视而不见继续说道：
“你之前能在妙木山，机缘巧合学了一手豪火球之术，也算是本仙人的半个弟子了。怎么样，要不要当本仙人的正式弟子？”
在心里给好色仙人扎稻草人的结城峰子，眨巴眨巴眼睛，顿时受宠若惊。
虽然一直觉得自来也老不正经，但是结城峰子也认为自来也是个好人。
见识过自来也的力量，结城峰子自然知道这是一条很粗很壮的大腿，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自来也先生！”
结城峰子立刻顺杆子往上爬，改口叫先生。
蛤蟆仙人看着结城峰子如此知情知趣，满意的点点头。
“果然还是女弟子可爱。”
突然，自来也看着结城峰子，轻疑一声。
“咦，峰子你身上怎么有木花开耶姬的味道？原来如此，是熔遁啊。”
蛤蟆仙人转过脸对着最外层的宇智波仙门喊了一声。
“使用木遁的小子，快滚过来。”
“自来也大人，请您吩咐。”宇智波仙门赶过来道。
“我的新弟子，承蒙木花开耶姬的照顾。礼尚往来，本仙人也教你一手。”
结城峰子自己还一头雾水，宇智波仙门却瞬间明白过来。
木花开耶姬大人临走之前说为了感谢他们助她脱困，也馈赠了一份礼物给结城。
“你喜欢蛤蟆，蛇？还是蛞蝓？或者说你希望变成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