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以大欺小
在烟雾弥漫的演武场，梦魂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杆漆黑长枪撕裂烟幕，直取他的眉心。
“好凌厉的杀招，这可不像是比试啊。”梦魂吐了口血沫，方才云烛在上场时，早已在宽大的袖袍中掐好法诀，才能在片刻间连续施展八魂蚀骨咒与锁魂鬼枪咒。
一时不慎，梦魂并没能完全躲过八魂蚀骨咒，不过万幸的是，对方的咒术显然并非正统。否则八魂蚀骨咒就不是突兀地出现炸裂这么简单，而是会侵入对手体内，强行剥离吸取人的三魂六魄。但即使如此，梦魂依旧慢了对方一拍，在虚空八臂浮现护体时，已被咒术炸开了阴阳护盾，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你能这么阴险可真是帮了大忙了，这样我也能无所顾忌地出手了。”烟尘中，一声厉啸，大枪崩飞，整座演武场更是被一道掌风犁裂，梦魂急速冲出，在他头顶磁煞阴极箭飞射。
云烛明显没想到梦魂能在连续两道阴咒的攻击下，迅速应对，并抢到进攻的主动权。
一瞬间的迟疑让云烛陷入被动，梦魂驭使虚空八臂撕裂他的护盾，磁煞阴极箭精准地指向他的眉心。
“师弟小心。”下方同来的一名少女担忧地惊呼道。
云烛在片刻惊慌后，无视近在咫尺的道箭，双手在虚空中一抓，闪电般结下咒印，一柄散发阴气的锈蚀古剑凭空浮现，立斩梦魂。而着在身上的道袍更是荡开一股浩大的波动，其上的云图翻滚，带着云烛的身形虚淡，避开了阴极道箭，如烟似雾般在场上飘忽不定。
“不愧是天光灵墟的，身上一大堆的破落货。说起来，在我的印象中，你们门派就没啥崭新的镇派武器，该不会全是刨底下人家祖坟刨出来的吧？”云烛一出手就是两件阴气极重的道器，让梦魂心里极为不爽，不由出言讥讽道。
云烛闻言，气得三尸神暴跳，他们这一派最忌讳他人说他们是刨坟的。“敢如此侮辱我的门派，你当诛！”
“嚯？”梦魂眼神阴沉，覆有鬼啸灭灵咒的右手倏然抬起一抓，将劈斩来的古剑牢牢抓在手中。“你可以试试。”说罢，恐怖的道力化作熊熊阳火，无情地灼烧着古剑。
身为阴咒道器的古剑被阳火一烧，竟发出了阵阵凄厉的惨叫，无数昔日的剑下冤魂纷纷在阳火的烧灼下被度化。
“你敢！”云烛如一阵黑色旋风杀向梦魂，他身上道袍的云图散开，一只只紧闭的竖目睁开，仿佛一头太古的洪荒凶兽苏醒。
“夺目鬼的皮……哇，你恶不恶心……”梦魂在见到那一只只竖目后明白了云烛身上穿着的道袍，乃是一名高人将一只实力恐怖的夺目鬼斩杀后，剥取其身上皮肤炼制而成的诡异道器。
随着竖目的打开，演武场上空气一凝，整片空间都在夺目鬼竖目的注视下被强行禁锢了。就好像一般人要是被鬼盯上了，就会因为恐惧而全身不得动弹。
“哼，辱我天光灵墟，我现在就挖下你的阴阳眼，给我的道袍新增一道点缀。”云烛嘴角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向着动弹不得的梦魂伸出手。
“啊！”一声惨叫，云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右手，他引以为傲用来结印的右手，此刻被虚空八臂紧紧攥住，丝丝鲜血顺着鳞甲滴落。
“敢在我面前玩眼睛，你找死！”梦魂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子，撤去了道力掩饰，一白一黑的阴阳眼此刻散发着灼灼神光，不仅能勘破世间一切虚妄，更是压制着夺目鬼的竖目，使其混乱地互相瞪视，最后在道袍上洒下道道血泪。
“你不是说我当诛吗？来啊，结印啊。”虚空八臂松手，云烛的右手此时呈现着畸形的模样，碎骨与血肉杂糅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手的模样。而且虚空八臂在松手时，特地在道袍上一扯，撕拉下来半截袖袍。
云烛右手被废，古剑被度化，道袍被扯碎，整张脸因愤怒与疼痛而扭曲畸形，他赤红着双眼，大喝道：“死！”随着“死”字，云烛张口吐出一道符咒。
在金黄的纸缯上，赤红朱砂描绘着古老邪意的符文，通体弥漫着惊世杀机。
血鬼惊杀咒！看清符咒上的咒印后，梦魂从头凉到脚，这可是天罡境的咒术！
云烛用仅剩的左手掐诀，少了一只手后，他的速度大打折扣。
“来得及！”在关键时刻，梦魂心一横，顾不得其他，打开了神识海中的枷锁，“八魂蚀骨咒，疾！”
云烛杀意尽显，梦魂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八道怨魂呼啸着扑向毫无防备的云烛，要将他的魂灵撕碎吞噬。
“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名老者及时出现在云烛身前，大袖一挥，将来势汹汹的八魂直接击碎。
“噗！”梦魂如遭雷殛，与普通咒术不同，独有咒术扎根于施术者神识海，好处是释放无需结印，且威力骇人，可一旦咒术被破，施术者必会遭受更为严重的伤害。
老者看似轻飘飘的一摆大袖，实际上蕴含着天堑境的法则之力，差点将八魂彻底击毁。
而更让梦魂遍体生寒的是，老者在驱散梦魂的咒术后，故意迟了一拍，让身后的云烛成功结印，浮在空中的血鬼惊杀咒，“噌”的一声，燃烧殆尽。
“想坑杀我！”梦魂眼神如择人而食的野兽，右眼红莲爆发出猩红的光，想要燃起业火。
然而一道黑光划破虚空，将梦魂所在的区域吞噬进一片漆黑的虚无中。
……
“云烛，放肆！”老者见云烛放出血鬼惊杀咒，当即一巴掌狠狠抽打在他脸上，将他打的飞出了演武场。“就算对面小友侮辱我天光灵墟，又将你右手废去，你又怎能妄动杀意，释放血鬼惊杀咒！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各位，这次是我天光灵墟教徒无方，对死去的这位小友，我天光灵墟必定会好好补偿他的家人。”
“老匹夫，我梦家会稀罕你天光灵墟的破落货？”黑光消散，梦魂略显狼狈地站在场上，眼中是几乎实质化的杀意。
方才在血鬼惊杀咒的领域中，梦魂见到了如山岳般的血鬼，带着无上的意志，一脚踩落，仿佛要将人所有的勇气与抵抗的念头一并踩碎。
眼见硕大无朋的脚掌要落地，红莲业火突然出声道:“气死老娘了，等过了这坎，出去了，给我弄死那帮人。”说罢，一朵红莲在梦魂身后绽放，莲中的少女抬手，将一块小小的三寸罗盘丢出。
梦魂大惊，空中那罗盘正是他师尊梦溪的法器，号称收尽天下苍生的天命盘！
“别发愣，这东西放太久了，里面道力流失严重，快用你的道力沟通它，收了这小小的血鬼。”面对山岳般的血鬼，红莲业火极为不忿，若是她附身于梦溪身上，就是一个眼神，都能将这血鬼烧成灰烬不下十次。
梦魂不敢大意，催动全身道力，灌注入天命盘中。小小的罗盘散发出不朽神光，蕴含在其中的道力被激活，一个呼吸间，头顶压力消失，山岳般的血鬼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梦魂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立在原地，刚才能轻易踩死他的血鬼，竟直接消失，前后落差之大，让他难以反应。
“区区天罡境咒术，在梦溪那老头眼里恐怕跟一粒石子投进大海中没什么两样。好了，别愣着了，出去后，给我狠狠地收拾那帮人。”红莲业火小心翼翼地收起天命盘，重新进入梦魂右眼沉睡。
场中一片寂静，谁都没想到梦魂能在血鬼惊杀咒的打击下活着。
梦魂脚步有些虚浮，天命盘的催动太过苛刻，只是引动其中的道力就把他的道力彻底抽干。
“小友心性太过暴躁，这次的确是我天光灵墟做的有些过，在这里我向你道歉。”老者微一欠身，场下大哗，身为天堑境的绝世强者竟向后世小辈道歉。“不过小友数次辱我天光灵墟，这也不能简单揭过啊。”老者眼中精光一闪，强横的心跳声震动。
梦魂双眼暴凸，捂着心口，“噔噔噔”退后数步，丝丝鲜血自嘴角溢出。“老匹夫，我们走着瞧。这所谓的强者大赛，不参加也罢。”梦魂取出晋升令牌，摔在演武场上，转身佝偻着下场。
蛮龙那边不知何时结束了比赛，他伸出强有力的手扶着梦魂一同离开，没有多说半句话。
“大胆狂徒，竟蔑视大赛规则，还是说自知技不如人，被我师弟重创，不想落了面子，就此弃赛啊？”此次天光灵墟中一直没有出声的女子开口道。
“有种就出来打一场，别躲在老一辈身后叫嚣。哦，我忘了，你没种，就跟刚才跟我打的那个人一样。”蛮龙回头，一股惨烈的煞气直冲汉霄，惊得天光灵墟弟子一时间不敢言语。
寻到一处清净地，梦魂再也压制不住体内躁动的气血，张口吐出大团鲜血。
蛮龙一掌抵在梦魂后心，源源不断的精纯气血渡出，并问道：“没事吧？”
“无碍，天光灵墟那老匹夫想借境界落差，震断我的心脉，可他没想到我这个阴阳师偏偏肉身强横，只是震伤而已。”梦魂捋平气息后，独自一人去到一家地下赌场，这是梦家在大洋国都城设立的一个情报站点。
出示了梦家长子的证明后，梦魂将一封书信交给管事人，要他以最快速度送至本家。
“老一辈想要插手，那就由老一辈来解决，不过那个学阴咒的小子，我必取你项上人头。”梦魂在回去的路上自言自语道。
接下来几日，梦魂没有陪同蛮龙前往强者大赛，而是住进了梦家替他预订的旅店，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手里的一份关于天光灵墟的详细资料。
一日，许久不出门的梦魂敲开了蛮龙的房门，道：“蛮龙，走，吃饭，顺带我再杀个人。”
“好凌厉的杀招，这可不像是比试啊。”梦魂吐了口血沫，方才云烛在上场时，早已在宽大的袖袍中掐好法诀，才能在片刻间连续施展八魂蚀骨咒与锁魂鬼枪咒。
一时不慎，梦魂并没能完全躲过八魂蚀骨咒，不过万幸的是，对方的咒术显然并非正统。否则八魂蚀骨咒就不是突兀地出现炸裂这么简单，而是会侵入对手体内，强行剥离吸取人的三魂六魄。但即使如此，梦魂依旧慢了对方一拍，在虚空八臂浮现护体时，已被咒术炸开了阴阳护盾，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你能这么阴险可真是帮了大忙了，这样我也能无所顾忌地出手了。”烟尘中，一声厉啸，大枪崩飞，整座演武场更是被一道掌风犁裂，梦魂急速冲出，在他头顶磁煞阴极箭飞射。
云烛明显没想到梦魂能在连续两道阴咒的攻击下，迅速应对，并抢到进攻的主动权。
一瞬间的迟疑让云烛陷入被动，梦魂驭使虚空八臂撕裂他的护盾，磁煞阴极箭精准地指向他的眉心。
“师弟小心。”下方同来的一名少女担忧地惊呼道。
云烛在片刻惊慌后，无视近在咫尺的道箭，双手在虚空中一抓，闪电般结下咒印，一柄散发阴气的锈蚀古剑凭空浮现，立斩梦魂。而着在身上的道袍更是荡开一股浩大的波动，其上的云图翻滚，带着云烛的身形虚淡，避开了阴极道箭，如烟似雾般在场上飘忽不定。
“不愧是天光灵墟的，身上一大堆的破落货。说起来，在我的印象中，你们门派就没啥崭新的镇派武器，该不会全是刨底下人家祖坟刨出来的吧？”云烛一出手就是两件阴气极重的道器，让梦魂心里极为不爽，不由出言讥讽道。
云烛闻言，气得三尸神暴跳，他们这一派最忌讳他人说他们是刨坟的。“敢如此侮辱我的门派，你当诛！”
“嚯？”梦魂眼神阴沉，覆有鬼啸灭灵咒的右手倏然抬起一抓，将劈斩来的古剑牢牢抓在手中。“你可以试试。”说罢，恐怖的道力化作熊熊阳火，无情地灼烧着古剑。
身为阴咒道器的古剑被阳火一烧，竟发出了阵阵凄厉的惨叫，无数昔日的剑下冤魂纷纷在阳火的烧灼下被度化。
“你敢！”云烛如一阵黑色旋风杀向梦魂，他身上道袍的云图散开，一只只紧闭的竖目睁开，仿佛一头太古的洪荒凶兽苏醒。
“夺目鬼的皮……哇，你恶不恶心……”梦魂在见到那一只只竖目后明白了云烛身上穿着的道袍，乃是一名高人将一只实力恐怖的夺目鬼斩杀后，剥取其身上皮肤炼制而成的诡异道器。
随着竖目的打开，演武场上空气一凝，整片空间都在夺目鬼竖目的注视下被强行禁锢了。就好像一般人要是被鬼盯上了，就会因为恐惧而全身不得动弹。
“哼，辱我天光灵墟，我现在就挖下你的阴阳眼，给我的道袍新增一道点缀。”云烛嘴角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向着动弹不得的梦魂伸出手。
“啊！”一声惨叫，云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右手，他引以为傲用来结印的右手，此刻被虚空八臂紧紧攥住，丝丝鲜血顺着鳞甲滴落。
“敢在我面前玩眼睛，你找死！”梦魂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子，撤去了道力掩饰，一白一黑的阴阳眼此刻散发着灼灼神光，不仅能勘破世间一切虚妄，更是压制着夺目鬼的竖目，使其混乱地互相瞪视，最后在道袍上洒下道道血泪。
“你不是说我当诛吗？来啊，结印啊。”虚空八臂松手，云烛的右手此时呈现着畸形的模样，碎骨与血肉杂糅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手的模样。而且虚空八臂在松手时，特地在道袍上一扯，撕拉下来半截袖袍。
云烛右手被废，古剑被度化，道袍被扯碎，整张脸因愤怒与疼痛而扭曲畸形，他赤红着双眼，大喝道：“死！”随着“死”字，云烛张口吐出一道符咒。
在金黄的纸缯上，赤红朱砂描绘着古老邪意的符文，通体弥漫着惊世杀机。
血鬼惊杀咒！看清符咒上的咒印后，梦魂从头凉到脚，这可是天罡境的咒术！
云烛用仅剩的左手掐诀，少了一只手后，他的速度大打折扣。
“来得及！”在关键时刻，梦魂心一横，顾不得其他，打开了神识海中的枷锁，“八魂蚀骨咒，疾！”
云烛杀意尽显，梦魂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八道怨魂呼啸着扑向毫无防备的云烛，要将他的魂灵撕碎吞噬。
“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名老者及时出现在云烛身前，大袖一挥，将来势汹汹的八魂直接击碎。
“噗！”梦魂如遭雷殛，与普通咒术不同，独有咒术扎根于施术者神识海，好处是释放无需结印，且威力骇人，可一旦咒术被破，施术者必会遭受更为严重的伤害。
老者看似轻飘飘的一摆大袖，实际上蕴含着天堑境的法则之力，差点将八魂彻底击毁。
而更让梦魂遍体生寒的是，老者在驱散梦魂的咒术后，故意迟了一拍，让身后的云烛成功结印，浮在空中的血鬼惊杀咒，“噌”的一声，燃烧殆尽。
“想坑杀我！”梦魂眼神如择人而食的野兽，右眼红莲爆发出猩红的光，想要燃起业火。
然而一道黑光划破虚空，将梦魂所在的区域吞噬进一片漆黑的虚无中。
……
“云烛，放肆！”老者见云烛放出血鬼惊杀咒，当即一巴掌狠狠抽打在他脸上，将他打的飞出了演武场。“就算对面小友侮辱我天光灵墟，又将你右手废去，你又怎能妄动杀意，释放血鬼惊杀咒！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各位，这次是我天光灵墟教徒无方，对死去的这位小友，我天光灵墟必定会好好补偿他的家人。”
“老匹夫，我梦家会稀罕你天光灵墟的破落货？”黑光消散，梦魂略显狼狈地站在场上，眼中是几乎实质化的杀意。
方才在血鬼惊杀咒的领域中，梦魂见到了如山岳般的血鬼，带着无上的意志，一脚踩落，仿佛要将人所有的勇气与抵抗的念头一并踩碎。
眼见硕大无朋的脚掌要落地，红莲业火突然出声道:“气死老娘了，等过了这坎，出去了，给我弄死那帮人。”说罢，一朵红莲在梦魂身后绽放，莲中的少女抬手，将一块小小的三寸罗盘丢出。
梦魂大惊，空中那罗盘正是他师尊梦溪的法器，号称收尽天下苍生的天命盘！
“别发愣，这东西放太久了，里面道力流失严重，快用你的道力沟通它，收了这小小的血鬼。”面对山岳般的血鬼，红莲业火极为不忿，若是她附身于梦溪身上，就是一个眼神，都能将这血鬼烧成灰烬不下十次。
梦魂不敢大意，催动全身道力，灌注入天命盘中。小小的罗盘散发出不朽神光，蕴含在其中的道力被激活，一个呼吸间，头顶压力消失，山岳般的血鬼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梦魂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立在原地，刚才能轻易踩死他的血鬼，竟直接消失，前后落差之大，让他难以反应。
“区区天罡境咒术，在梦溪那老头眼里恐怕跟一粒石子投进大海中没什么两样。好了，别愣着了，出去后，给我狠狠地收拾那帮人。”红莲业火小心翼翼地收起天命盘，重新进入梦魂右眼沉睡。
场中一片寂静，谁都没想到梦魂能在血鬼惊杀咒的打击下活着。
梦魂脚步有些虚浮，天命盘的催动太过苛刻，只是引动其中的道力就把他的道力彻底抽干。
“小友心性太过暴躁，这次的确是我天光灵墟做的有些过，在这里我向你道歉。”老者微一欠身，场下大哗，身为天堑境的绝世强者竟向后世小辈道歉。“不过小友数次辱我天光灵墟，这也不能简单揭过啊。”老者眼中精光一闪，强横的心跳声震动。
梦魂双眼暴凸，捂着心口，“噔噔噔”退后数步，丝丝鲜血自嘴角溢出。“老匹夫，我们走着瞧。这所谓的强者大赛，不参加也罢。”梦魂取出晋升令牌，摔在演武场上，转身佝偻着下场。
蛮龙那边不知何时结束了比赛，他伸出强有力的手扶着梦魂一同离开，没有多说半句话。
“大胆狂徒，竟蔑视大赛规则，还是说自知技不如人，被我师弟重创，不想落了面子，就此弃赛啊？”此次天光灵墟中一直没有出声的女子开口道。
“有种就出来打一场，别躲在老一辈身后叫嚣。哦，我忘了，你没种，就跟刚才跟我打的那个人一样。”蛮龙回头，一股惨烈的煞气直冲汉霄，惊得天光灵墟弟子一时间不敢言语。
寻到一处清净地，梦魂再也压制不住体内躁动的气血，张口吐出大团鲜血。
蛮龙一掌抵在梦魂后心，源源不断的精纯气血渡出，并问道：“没事吧？”
“无碍，天光灵墟那老匹夫想借境界落差，震断我的心脉，可他没想到我这个阴阳师偏偏肉身强横，只是震伤而已。”梦魂捋平气息后，独自一人去到一家地下赌场，这是梦家在大洋国都城设立的一个情报站点。
出示了梦家长子的证明后，梦魂将一封书信交给管事人，要他以最快速度送至本家。
“老一辈想要插手，那就由老一辈来解决，不过那个学阴咒的小子，我必取你项上人头。”梦魂在回去的路上自言自语道。
接下来几日，梦魂没有陪同蛮龙前往强者大赛，而是住进了梦家替他预订的旅店，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手里的一份关于天光灵墟的详细资料。
一日，许久不出门的梦魂敲开了蛮龙的房门，道：“蛮龙，走，吃饭，顺带我再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