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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大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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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还活着

    我死了吗?!

    还好,还活着,真幸运,今天也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每次迷失在黑暗里清醒之后先问一句还活着吗,然而语气并不是询问,你可以想象是那种毫无感情的发声,不需要回答。我并不是不怕死或期待着死亡,这是对自身的质疑,对在这个世界的询问。有人看到的话一定会说神经病,更有甚者直接打电话,什么电话,不是正义制裁的警察也不是救人医人的医生,是囚人的,囚那些思想散发的人,囚那些所谓正常人认为那些不正常的人该去的地方,嗯,那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精神纠正中心!可能那些所谓正常人喜欢用简称的缘故吧,都喜欢叫精神病院。

    我是一个人生活,我现在起床的房间,有一张淡黄的破旧不堪的小台桌,还有一架摇摇欲坠的立式衣柜,对了,里头有一间长宽高约一米多的厕所,这真是让人感到沮丧,还有我现在躺下的床,挺不错蛮结实的,木板床有助于治疗腰间盘突出。

    这是个有单独卫生间的房子,总活动空间约8.62平米的另类囚房,不对,是租房,毕竟我从精神病院出来了,这房还要付钱呢!悄悄告诉你这是我的第24个临时住所。

    我喜欢这地方,不想换,蛮好。

    我是个学生,大一,学费自交,不和那些正常人一样住校,出事也不怕叫家长,老师们要是能找到的话,那我会非常感谢的。

    是什么时候自给自足的了?我要想想,大约,嗯,上初二那时好像某天突然就从我住的一栋宽大房间变成了湖上大拱桥的拱洞里。想起来真是令我难过。值得庆幸的我还活着,大约,他们都不在了吧,应该是的,不然为何晚上的时候叫我一起去睡觉呢?我现在又感叹了一句,活着真好!

    我要出门了,见那该死的老师和该死的同学,等等,这话是有些偏颇走极端,不妥当,应该这样说,见那该死的人,毕竟他们你们我们都该死的,生而为人,难逃一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或青史留名或遗臭万年,或早或晚,早晚!

    嗯,看这位开起亚K3的型男,摆的一手好姿势,哟,车顶还有一罐红牛,车停在校门口呢,不必在意,还有好多这样的,不过这位比较特别,不是说车比较差,而是运气差了点,嗯,没错了,是运气比较差,我看了他眼睛对视了一秒,他嘛就是比别的型男帅哥少活几天,当然,他还是有三天六小时四十八分钟五十二秒的时间,现在是四十八秒了,也不是什么难过的事,他又不知道不是吗,我也不难过,他又不是我不是吗。

    我已经习惯了,只要我看向一个人,不管它是是真人还是图片影像,我一旦有它还能活多久的念头,脑海里就会有弹出来具体时间,而且是精确到秒。

    我发现这种能力的时候,好像是一个下午一位企业老总走在他的公司大厦下,他熟练的钻进了他的法拉利Fnr95超跑里,我想这有钱人肯定活的比我们这些底层人还长久吧,然后,我的脑里弹出了具体的数字,还吓了当时的我一跳,仅仅十六秒,没容我多想,那老总启动汽车,轰轰作响的,有如猛虎出山直捣黄龙的威势。

    一声巨响传来,飞溅的钢铁合成物里掺杂着玻璃碎片与四周物体碰撞,接着周围的人们都大喊救命。

    其实是不用喊的,被从122米高空坠下的特种钢化玻璃砸中,理应是没救的,的确,时间都归零了,跑车直接报废,里面尽是一堆肉泥,想必是极其血腥的,还好我不是法医,当然,我相信法医看到里面的情况是不会呕吐的。

    开始我还挺怕,晚上还做噩梦,那人说是我杀了他,当时起来全身是汗,不敢相信是真的,之后试探着看向我的同学,想他还能活多久,真的,我知道了,真幸运呢,七十多年,算上他的年龄将近九十多岁高龄。

    现在我看的这型男,没有任何表情,我见多了,不提醒不交流,反正是该死的,所以我的人缘很差,相信见了我这副不算丑但是眼神像看死人一般的家伙都会远去吧,当然,我是不以为意的,反正,都该死,嘿嘿嘿,都是数字,我有些麻木,是的,麻木。

    其实我和那些正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眼里看的事物有色彩,那叫做颜色,我的叫生死,这更符合生存之道,而他们的是生活之道,由于缺钱的原因使我有些社会经历,并越发知道知识和文凭的重要性,同时与陌生人说话时我总是半真半假的回答,尽量显得我的慎重以及老练。

    上课了,平时学习我也很认真,少有的新生学霸,不过非官方的学霸榜没我的名,真是令我失望,毕竟他们排的是校草,不是人丑老实的书呆子。

    又是一堂无聊的高数课结束了,真是值得庆祝,我立在窗前,看着那远处高架的轻轨上无声行驶的平安号Mk43-96列车,它正以每小时230公里的时速开往一线城市魔都。

    “妈妈,妈妈……我们怎么还没到小姑家呀。”

    “妈妈,快看……快看…………那边有学校唉…妈妈………我以后也要………”

    一位八岁的小女孩看着她妈妈说,明年她要上小学了。

    “乖哦,就到了,嗯嗯,我的瓀瓀将来也会去那上学的,瓀瓀去了小姑家要听话哦,不然你爸爸不让你上小学的哦!”

    “知道啦……妈妈…听话……上学。”

    列车的特殊包间里。

    “杨总你这什么意思,那天,不是谈妥了吗,就320万投入,怎么,看到有点起色就要860万?!可以啊,杨总您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哼!”

    电话那头回应。

    “口头承诺当真不得呀,魏董事长,当时酒桌上大家喝多了嘛,不是说一切先看合约合同嘛,您看我这突然就销量领先同行业一大步,这变化,魏董您看,我这也做不了主啊,毕竟要和其它股东商量,您说对不?”

    “很好,很不错嘛,就这样了,见面谈!”

    魏总听闻恼羞成怒,说完话便直接挂断。

    “妈的,什么玩意!”

    魏总把刚买的万把块钱出头的智能钛合金手机8848限量版直接摔到车厢壁上,电池都甩出来了,看来这叫魏总的是挺生气的。

    “要去魔都上班了,好激动啊,网络管理维护,福利还高,哈哈哈,谢谢你啊老同学。”

    “你和我客气什么呢……嘿嘿,你丫的上点心,提升机会有的。”

    “应该,应该,来,你先喝了这小瓶酒,到了魔都我请你搓一顿好的,哈哈哈。”

    这列车里什么情绪都有,活泼极了,宛如一副人生百态图生动无比。

    一串串倒数的数字从眼前消失,就这样看着远方眼睛舒适很多,我还是得多研究怎么在武馆里更能抗压。

    怎么说呢,我要吃饭,要住宿,要学费,那就要钱,能赚钱快,还省时间的,当然是比较幸苦还有一定危险的工作。

    武馆人肉沙包,是有防护护具,可是被打伤的不在少数,你得签那种伤亡免责条款,不然人家还不让你去做,当然了,把人打到重伤还是要赔的,学过法律的都知道,重伤是不可以自我放弃的,而轻伤是可以放弃的,当你受点小伤小骨折该武馆一律不赔偿也不给补贴。

    所以一趟下来青一块紫一块很常见,收获也大,有时候,人家打爽了还有小费呢,还算不亏,是对于我这种兼职来说。

    我偶尔星期六天也会去大学城以及公园广场里摆摊算命,奈何这年头不兴说实话,我说实话还被打,更有好事者嚷呼大骂骗子,所谓的同行也针对我,真是祸不单行,说实话的事能算骗么,我又说了一些你本来就这命数、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放在心上、看开点、我见识的多了、比你活的短的不知道多到哪里去、你看那人我刚刚还和他谈笑风生之类的话,人家听了自然恼羞成怒亦或者被气个半死,结果当然是被人一顿臭骂,更有大打出手之势,所以这摆摊也摆不成了,偶尔心情好才去摆它一会,像我这种说实话还准的不多了。

    “慎言,快坐回来上课,钟平教授快来啦。”

    一位20岁的少女叫着我。

    我叫王慎言,喊我的女孩叫唐萧,其实像我这种情况,应该没有女孩会与我有联系的,可这唐萧视乎喜欢我这冷酷无情的面孔和那生人勿近的学霸气息,唉,我也是没辙,虽然我看别人如死人,其实心里也不是如石头般,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能拒绝一个人对你好一时,那你能拒绝别人一直对你好吗?我对这时刻想着我的唐萧也生不出冷漠,还有一种就是对我有益处的人我一般都会以正常面貌相迎,这好像是书本里所说的利己主义吧,也许吧。

    “好了,唐萧我知道了!”

    我撇了撇嘴,哼道,我还是坐回去了,今年的奖学金还是得要的,对了,我为什么不把我经历的一切写成一本书呢?应该能赚点小钱吧?有时间可以试试。